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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作品:爱意乱飞|作者:绳绳兮仙游|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02 06:17:38|下载:爱意乱飞TXT下载
  直心不在焉,对她的诱惑视若无睹,她讽刺地想,她还真怀疑他是个处男,否则怎么会如此纯情

  “总之,我认为我们现在不适合接吻”奕南简洁的说完,起身拿起大衣就走。

  金海恬目瞪口呆的望着大门,他竟然就这样丢下她走了

  屠奕南,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在玩弄她吗抑或,他真那么特别,特别到跟她过去所认识的每个男人都不样,他点也不在乎得不得到她的身体

  他没有臣服于她,这个事实反倒让她更欣赏他,起码他不是那种被她红唇吻就忘了自己是谁的愚笨男人,他很有资格成为她金海恬的男朋友。

  等着,她会让他吻着她不放的

  *

  *

  *

  今天是卢詠歌出院的日子,奕南到公司开完早餐会报后便匆匆离去,看到奕东奕西奕北和欣欣那安慰的表情,他就知道他这么做让他们有多高兴。

  其实最高兴的是他,他终于可以单独和詠歌相处了,这两个礼拜恍如两世纪把他们的心都隔远了。

  他相信只要他好好和她谈,詠歌不是不讲理的女孩子,他已经有心理准备接受任何她可能对他的不满,不过他可无法想像,当她亲耳听到他对她求爱后会有什么反应。

  奕南精神昂扬地走往停车场,心中边想着,詠歌会与他有同样的心情吗

  “奕南”

  两声响亮的喇叭鸣起,部红色跑车俐落的停在他身旁,驾驶座里的金海恬满脸因巧遇而惊喜。

  “嗨。”他礼貌的打招呼,但愿金海恬不会在此刻向他算昨天的帐,毕竟他昨天突然丢下她是很没风度的行为。“

  “去哪里我送你程。”她笑盈盈地问,仿佛全忘了昨天的事。

  “谢谢,不过恐怕不顺路。”他笑了笑,扬扬手中的钥匙。“我自己有车,不麻烦你了。”

  他看了看表,差不多是时间要到医院去了,詠歌十点要办出院手续,现在已经九点半了。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就不勉强你了。”蓦然,金海恬脸色变,她痛苦的拧起眉毛。

  奕南错愕的问:“怎么了”她看起来很不对劲。

  “我我心肌梗塞”

  金海恬痛苦的样子让他大惊失色,话没说完,她已经错倒在驾驶座里了。

  奕南瞪着昏倒的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

  *

  整个晚上奕南都不停的抽烟,没人劝他不要抽得那么凶,因为他现在是大家眼中的千古罪人,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永世不得超生。

  没想到最后他还是来不及接詠歌出院,没有人去接她,她是自己出院的。

  原本她报社的同事都抢着接她出院,奕东排除万难才争取到由屠家接她出院的任务,再郑而重之的把这个任务转交给奕南。

  所以早上报社的人没到,屠家也没半个人去,奕南出了状况,詠歌才会落得自己出院的下场。

  “到底为什么会那么巧”奕东无言问苍天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什么心肌梗塞,年纪轻轻的会得那种病吗”

  “她是先天性的遗传。”奕南郁闷的答,又点了根烟开始抽。

  中中怨恨地说:“又是那个金姐姐,她是故意的,她定是故意要阻止你去接卢姐姐,卢姐姐好可怜,伤都还没完全好,就要自己提着东西出院,这算什么嘛”

  奕南闷闷地道:“海恬不是那种人,她没有那么恶毒。”

  医生向他证实,金海恬确实有心肌梗塞的病症,更何况她根本不知道他早上要去接詠歌出院,又何来破坏的阴谋

  中中气得直跺脚。“事情都这样了,你还要替金姐姐讲话”

  奕西温和地道:“中中,事情未得到证实之前,我们不能随便污蔑人家。”

  “可是可是我觉得这根本就是事实”中中固执地说。

  “总之,你没有接到詠歌就是不对,无论如何你都该以詠歌为优先,不该理那个姓金的。”奕北冷冷的说。

  “难道人就快死在你面前了,还能见死不救吗”奕南朝着他大吼,这家伙说的是哪国的理论

  时间,大家都静了下来,奕南说得也不无道理,只是他们真的很难接受大家苦心安排给他的机会就这么错失了,老天未免太爱开玩笑了。

  奕南烦躁的起身,走到阳台去。

  大家都懊恼,而他的懊恼更甚他们千倍万倍,确定金海恬没事后,他曾试着联络詠歌,可是直联络不上。

  他到她的住处找她,可是管理员告诉他,她没有回去过,他到报社去找她,弄得报社的人脸莫明其妙,他们也不知道甫出院的詠歌会到哪里去。

  她是到哪里去了

  而他,真的该死了。

  *

  *

  *

  早奕南就等在超级日报门口,不顾众人对他异样的眼光,他相信工作狂的卢詠歌绝对会在第时间来报社报到。

  果然,八点整,卢詠歌准确无误的步出电梯,她看起来精神奕奕,还化了个淡妆,雪白套头毛衣和牛仔裤令她看起来清爽极了。

  她仿佛点都不惊讶会在报社门口看到奕南,她如往常般走向他,神态自若,脸平常。

  奕南与他恰成强烈对比,他看起来疲惫莫名,但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却紧盯着她。

  她的出现令他眼睛闪亮,为此,卢詠歌的心脏怦跳声,不,不能再对他动心,昨晚她借住在林丹雁家时已给自己做了整晚的心理建设,痛定思痛,不能看到他就投降。

  “詠歌,你跟我出来下,我有话跟你说。”奕南看着她,热切地说。

  “也好,我也有话跟你说。”她点儿也没有异议就答应了。

  他们走到国际金融商业大厦楼那小小的早餐坊,这里曾是他们起吃早餐最多次的地方,过去,每当奕南早上心血来潮来找她时,她必定拉着他下楼吃早餐,因为他的胃不好,她怕他没吃东西又会闹胃疼。

  “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卢詠歌轻啜热奶茶。

  他握着杯沿,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讲起,索性道: “你呢你先说吧。”

  卢詠歌笑了笑。“报社派我到纽约进修,为期年,所以你们大家短期内可能不会看到我了。”

  “去纽约进修”脑子里轰然响,奕南阵愕然,詠歌是什么时候决定的,怎么他点都不知道

  她自顾自地道:“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我想找可以从中学习到很多。”她展颜对他笑。“我很幸运,不是吗”

  “确实,你很幸运”他紧锁着眉头,喃喃地说,整个心思都乱得塌胡涂。

  他原准备好要讲的话,全被她突然告知的讯息打乱了。

  “还有个原因。”卢詠歌落落大方的说:“我直喜欢的位同事也在纽约,这次我到纽约去,希望有机会可以跟他起学习,擦出火花。”

  奕南瞪着她。

  她直喜欢的同事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他倒抽口冷气,心中猛然冒起股怒火,搞了半天,原来他是在自作多情,她根本早就心有所属,他居然还想来跟她表白和解释,幸好他没说出口,否则他的面子要往哪里搁

  “是吗那么恭喜你了。”他的声音是相当僵硬。

  “谢谢。”卢詠歌大方地接受了他的祝贺,虽然他的祝福像利刃般刺痛了她,她仍然微笑地道:“那么我也祝你和金海恬恋爱顺利。”

  甩掉心中五味杂陈与希望她留下来的情绪,奕南咬牙,冲口而出,“托你的福,我们会很顺利的,如果结婚,不会忘了给你寄喜帖。”

  卢詠歌怔了两秒钟,然后她平静的站了起来,神态自若的说:“你慢慢吃吧,我先回去上班了。”

  她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泪水就快夺眶而出了,她不要让他看到这样软弱的卢詠歌。

  她走,奕南就低低的对自己诅咒起来。

  屠奕南,如果你还对小詠歌抱有任何期望,仍然就是乌龟王八蛋,你父母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你

  *

  *

  *

  自此之后,卢詠歌绝迹于屠家。

  面对大家频频问她的影踪,烦起来,奕南总会怒吼句,“她说讨厌你们,不想来,行了吧”

  真烦,烦死了,他都已经团紊乱,他们还来搅局,是不是想看他自我了断才高兴

  等到中中鬼灵精地从她新结识的忘年之交崔总编那儿听到到卢詠歌即将赴美进修的消息,奕南又被大家狠狠的批斗起来。

  “你居然这样放她走”奕北瞪着他,很生气。

  “我看你最好想个办法把詠歌给留下来,否则哼哼 ”奕东点到为止,不过意思很明确,若没留下泳歌,他在这个家就设立足之地。

  “我说三少爷,你怎么不留住她呢,三少爷”芳嫂直犯嘀咕。

  “留不住啦”奕南火大的说,拿起外套冲出去喝酒解闷去。

  该死的,詠歌有那么重要吗要去纽约就去纽约,有什么好留的,当真莫明其妙,要留他们不会自己去留啊,为什么这责任是他的

  人家要去纽约会情郎不行呀不懂就不要随便发表意见,要他阻止他头壳坏掉才会去阻止。

  他真是百感交集,向自喻为天涯浪荡子的他,竟然对詠歌别有所爱这件事那么在乎,这真是去他的太可恨了他厌恶自己。

  *

  *

  *

  b酒吧里弥漫着股欢乐气息,金海恬登上国际杂志专记的庆功宴在此举行,她盛装出席,且邀请奕南当她的男伴。

  整个晚上她都亲热的依偎在奕南身边,扮演她称职的女友角色,她说过,总有天她要他自己吻住她不放。

  “奕南,来,预祝我顺利迈向国际名模之路。”金海恬笑盈盈地举杯。

  “干杯。”奕南二话不说就唱了那杯酒。

  他还是继续跟金海恬在起,原因无他,只因詠歌说过她祝福他们,既然她那么狠心要千里寻爱去,他当然也不能示弱,情场常胜军的他,身边没有两个女人那就太逊了。

  “晚上到我那里去”金海恬靠近他耳际,悄声呵气问他。

  奕南皱起眉头,金海恬对他进行诱惑也不是两天的事了,他直没有什么回应,不过她犹不死心。

  “再说吧。”他淡淡的回答,又喝了金海恬助理殷勤端过来的另杯酒。

  “或者,我们到海边看星星去”金海恬不厌其烦地问。

  “星星”奕南皱皱眉,顺口喝了杯啤酒。“那是小女孩做的事,我没什么兴趣。”

  她不悦的撇撇唇,热切下子消退了半,什么话,难道她不是小女孩吗她可是才十九岁耶。

  蓦地,阵纷纷嚷嚷的声音传来

  “姓屠的,你放开海恬不许你再纠缠她”

  个醉汉模样的男人冲进了他们这桌,且不由分说抓起奕南的领口,拳就打在他的下巴上。

  尖叫惊呼四起,大家都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奕南被醉汉那拳打得不偏不倚,正好撞上桌角。

  撇撇唇角的血丝,他顿时怒火四起。“妈的这是哪里跑出来的神经病”

  奕南立刻扑到醉汉身上,刚强的地,下子便将醉汉压得死死的,他对着醉汉的下巴连连挥拳重击,还报拳之仇。

  金海恬急了,尖叫着,“住手不要打了,你们住手我说不要打了听不懂吗”

  “你居然敢打我”醉汉气得眉毛直竖。“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堂堂建筑大王的独生子马崇耀,金海恬是我的女朋友”

  “笑话,金海恬是你女朋友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奕南狂笑声,他又补揍马崇耀拳,恶狠狠地扬声,“你问我为什么敢打你,我倒要反问你,我为什么不敢打你,你就欠打如何”

  他并不是在争风吃醋,对于他根本点都不爱的金海恬,他也没什么醋可吃,他只是把自己心中所有积塞的怨气都出在这个倒霉鬼身上,谁教马崇耀要先来惹他,正好可以让他这几天来的不平与郁闷得到解决之道。

  “老天”金海恬昏倒了,马崇耀是她的男朋友没错,可是他们已经分手了,她真搞不懂为什么他又跑来搅局

  马崇耀光火的推开奕南,他喘着气,又对奕南扑过去,阵没头没脑的狠扑乱打。

  “妈的你来真的”奕南眼睛也红了,他挥拳反击,把马崇耀又揍得哀号连连。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惟恐妄受池鱼之殃。

  金海恬快抓狂了,两个男人为她打架,她点都不觉得光荣,她想到的是名誉问题,她快要成为国际名模了,万这件事爆发出去,影响了她的模特儿生涯怎么办

  “奕南”甫进门的卢詠歌吓了跳,她没有看错吧,奕南在跟人打架

  今天报社的同事为她饯行,餐厅就在附近,吃完饭,她信步走到b酒吧来想松驰下,没想到来就看到这种火爆场面。

  “你认识奕南”金海恬像抓到浮木般,急道:“麻烦你快把他带走,我们三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闹到警察来抓就难看了。”

  卢詠歌锁着眉头,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与奕南的缘分总是少了那么点点,相见也见得这般惨不忍睹。

  *

  *

  *

  卢詠歌将浑身挂彩和酒味的奕南带回自己的住所,她路都沉默着,她不想再说他什么了,将他带回她家只是出于道义,没有别的意思,免得奕东和芳姐他们看到他这样又要担心个老半天。

  “水”奕南躺在她床上沙哑呻吟。

  他知道是卢詠歌硬把他带离酒吧的,他的伤势没那么重,酒意倒浓得很,那些他不由分说喝下去的酒发挥作用了,酒混和着喝,后座力强得要命,现在他的胃可难受极了。

  “喏,水,喝吧。”卢詠歌扶起他,把水杯送到他唇沿。

  她咬住嘴唇,荒谬,为什么他为别的女人打架,替他处理善后的却是她

  喝光大杯水,奕南总算感觉好多了。“詠歌”

  让她看见他为别的女人打架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他会莫名的想对她解释打架的原因其实有半是因为她带给他的烦躁与不安

  她叹了口气,真的无法对他板起面孔,反正都快离别了,她就再纵容他这次吧。

  “什么都别说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不会告诉你大哥他们的,今天晚上我睡沙发,不舒服再叫我。”

  她转身要走,奕南倏然伸手拉住她手臂。“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金海恬”

  听到金海恬的名字,卢詠歌那又受伤的心痉挛了下。“你不必说,我真的没有兴趣知道。”

  “不你非听不可”他额上的青筋凸了起来,急促的说:“那个人自称是金海恬的男朋友,他突然出现,揍我拳,我

  卢詠歌甩开他的手想奔出房去,她真的不想听地叙述他如何英勇保护女友的经过,他为什么这么残忍,非要她听不可

  奕南跳下床,下了拦住她的去路。

  “你让开”她死命推开他。

  “不让”他干脆将她抱起,粗鲁的将她推倒在床上,并顺势压住了她的身体。

  卢詠歌脸惊悸且慌乱,大眼睛黑幽幽的瞪着他,他做什么混球的要把她当金海括的替身吗

  “别走好吗听我说。”他喘着气,脸无可奈何,因为他真的拿倔强刚烈的她点办法都没有,他暗哑地问:“为什么你连听也不听就想走,我真那么面目可憎”

  她闭了闭眼,长长的吸了口气。“你究竟想说什么”她的声音同样沙哑,面颊红晕片。

  真该死,她怎么那么没用,尽管知道他爱的人不是她,面对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她却依然心跳不已。

  她还是爱他的,不是吗

  她真的无法自欺欺人。

  “小詠歌”奕南看着她,脑中片空白,热切的情欲从他心底窜起,他想占有她,不让她去找别人

  自从他发现自己早已爱上她之后,他就恨不得能像此刻这样抱她抚摸她爱她,现在他的愿望总算实现了,他若记得自己原本想跟她说些什么那才有鬼,此刻,他只想吻她,或者,与他爱。

  他那深情又深切的凝视卢詠歌心跳加快,她被动的回望他,他为何和这种眼光看她

  她低叹声,要弄清楚,她可不是他最爱的金海恬呵。

  奕南皱起了眉,看她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在想别的男人吗那个身在纽约她很欣赏的男人

  真该死他不许她想。

  他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唇,他沾染了酒精的热切舌尖探进了她口中,迫不及待的与她交缠。

  不放过,不放过,他要留住她,用他的唇他的身体

  卢詠歌热切的反应着他的吻,这个吻她像等了辈子似的,她根本无法抗拒他的诱惑。

  他们吻得昏天地暗,他的手滑进了她衣服里。顺着她柔腻纤细的腰身而上,轻易的解开了她的内衣。

  事情的发展发不可收拾,严重脱轨失序,奕南急切的脱掉她的衣物和自己的,他要她的胴体完全属于他,带着对“那个男人”的吃味,他猛然对浑身没了力气的她进攻。

  她傲然挺立的双峰随着他阵阵爱抚而紧绷,他轻含挑逗,缓缓分开她僵直的大腿。

  卢詠歌点都没有要拒绝的念头,她的心属于他,她的身体当然也要属于他,除了他,她也不愿别的男人碰她的身体。

  “奕南”她不由得轻喃他的名字。

  她的回应叫他狂野,他渴望的再度封住她的唇,激情难耐的进入她体内,翻腾的欲火撩起,他巡礼着她的娇躯,都属于他的了。

  第九章

  奕南醒来时已经有好阵子了,詠歌背对他睡着,她光滑的背那么诱人,他却没勇气再爱她次。

  事情愈来愈错综复杂。

  他在酒吧里因为个自称是金海恬的男友的人而打架打得浑身挂彩,命运之神像在挑衅他,偏偏让詠歌目睹那幕。

  他知道詠歌在无可选择之下只好将他带回这里,他原本只是想向她解释自己打架的原因,却忍不住占有了她。

  他真该死,她还是个女呢,他却

  他的辣手也摧过不少娇花,却从没有刻像现在这样难过。

  哈,占有个他喜欢的女孩也会让自己难过

  这很不可思议,便却是真的,他真的难受极了,因为他并不想让事情如此发展,偏偏事与愿违。

  如果他身边没有个金海恬,而詠歌在纽约也没中意的人,或者昨夜会是个甜美的订情之夜,他也会从今以后好好收心,好好珍惜詠歌。

  但世间没那么好的事,非但现在金海恬步都不愿离开地,詠歌更是心有所属,她马上就要飞去地球的彼端与她的意中人共事了,昨夜的切只会让她懊恼后悔,她的纯洁毁在他这个不肖恶徒的手里。

  想到这个,奕南不由得坐起身,抱着头痛苦的思索起来。

  事实上昨晚醉的是他,她没有醉,她可以阻止他,在他什么都没有做之前,她应该阻止他。

  为什么她不抗拒,反而接受了

  是逆来顺受吗

  不,他并没有对她使用暴力,她大可推开他,大叫非礼,也可以打昏酒醉又意识薄弱的他,但她什么都没做,只是顺应着他反应着他接受着他。

  如果她心里有别的男人,她应该很抗拒他的触碰才是呀,为什么她反而要对他的新近表现得那么渴望

  他百分之百可以确定,当他吻她,她甚至是喜悦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跟詠歌上床了,发生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关系,甚至她倒霉的话,还有可能会怀他的孩子,都那么亲密了,他却到如今还摸不透她的心,不知道她对他是何感觉。

  他真的好想再吻她再抱着她入眠,最好可以睡到晚上,那他会再度疯狂占有她。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昨夜是激情难耐是糊涂,他若再占有她就是侵犯了,那连他也会看不起自己。

  奕南迅速起身拾起散落地衣物穿上,苦恼的回望床上熟睡的卢詠歌眼,打开房门离去。

  没有多久,大门开启的声音传进了房间,大门再度关上之后,屋子便恢复片静默之声,卢詠歌仍旧闭着眼睛,她不想睁开,她知道奕南走了,然而房间里还飘浮着他的气味,男性的气息。

  她是那么乏味的女人吗乏味得令他即使知道昨晚是她的第次,也吝于给些温存她真是痴心妄想,即使与他发生关系又如何他仍旧是位金海恬的男朋友,她也即将要到纽约去进修,这个事实没有改变。

  虽然,她没有亲口说她爱他,但她已用自己的肉体倾诉了切,个女人会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个男人,那不是爱是什么

  她痛楚的想,奕南用行动回应了她,即使拥有她的肉体,他的心也不属于她,所以他离开了。

  他的举动好伤她,但也救赎了她,起码如此来,她就可以走得很潇洒,也了无牵挂了不是吗

  是的,她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毫无牵挂了。

  *

  *

  *

  奕南疲惫的回到家里,幸好该上班的都去上班了,该上学的也去上学了,才不致对他挂彩的样子大惊小怪。

  他原打算进门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死都不出来的,可是客厅里却有位意外的访客在等他。

  “金小姐等你等很久了。”芳嫂偷觑着金海恬,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让她没有多说些什么便退了开,奕南那不悒之色也让她暂时没开口询问他身上的伤从何而来。

  金海恬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她笔直的走到奕南面前,满脸歉意地问:“你的伤势怎么样了有没有看医生”

  “这不重要。”他蹙着眉头。“倒是你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她大概是来看他的死活吧,昨天打得那么严重,她不会担心才有鬼。

  他已经决定了,不管詠歌的心属于谁,他都要和金海恬分手,他很确定点,他根本就不爱金海恬,当初他想追求她的那份感觉完全走样了,他们在起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他只想跟詠歌在起,但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若他那些兄弟们又要问他为什么妈的因为泳歌爱的根本不是他

  “我欠你个合理的解释,你总不想白白挨揍吧。” 金海恬无奈的笑了笑。“我想你已经猜到了,那个马崇耀的确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奕南点点头,疲倦的在沙发坐下,顺手点了根烟抽起来,他懒洋洋地问:“你确定你们已经分手了”

  他对金海恬的罗曼史没什么兴趣知道,既然她要说,他就姑且听之。

  “我们已经分手三个月,他不甘心,直纠缠我。” 金海恬恨恨地说:“他占有欲强偏激,又是个暴力狂,我对他真的很厌倦,直到他撞见我和位男性朋友吃饭,失控打了我巴掌,我才执意跟他分手。”

  “你做得很对,那种男人的确令人头疼。”原来超级名模的情史也这么不顺遂,他们现在算是同病相怜吧。

  金海恬笑了笑。“我不会和马崇耀复合,但我也不会继续跟你交往,毕竟你爱的也不是我。”

  奕南看了她眼,淡淡地问:“何以见得”

  “你心知肚明。”她看着他。“跟我在起时,你直心不在焉,你心里有别人,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瞟了金海恬眼,挑挑眉毛。“你的意思是 我们分手”

  他不会那么好运吧才刚想和金海恬分手,金海恬就自己开口,如果真是这样,他就再也无后顾之忧了,他与詠歌两个人,起码他已经恢复了自由身,或许詠歌那意中人对她根本没意思,那他还有可能重新追求她。

  事情发展至此,他真要喝采声,金海恬不愧有现代女性的风格,敢爱敢恨,绝不拖泥带水。

  “当然”金海恬扬扬眉梢。“没有爱的爱情岂不可笑”

  “算你识时务,懂得知难而退。”奕北冷漠的声音响起,身休闲便装的他从楼上走下来。

  “奕北”奕南有丝意外,他以为对屠氏向来鞠躬尽瘁的奕北年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三百六十七天都待在屠氏哩。

  “你是”金海恬那美丽的眼眸掠过抹见到猎物的光芒,好酷好帅的男人,冷漠得太性格了。

  奕北冷冷地说:“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要快点走出屠奕南的生活就行了,他会很感激你的义举。”

  奕南不悦的撇撇唇,奕北这算什么嘛,对他的朋友这么不客气,即使分手了,也不必交恶。

  “不必理他的胡言乱语,他是我小弟屠奕北。”奕南简单地对她说。

  金海恬耸耸眉,兴味盎然地盯着中长发的奕北看,本能的撩了撩短发,原来他就是屠奕北

  她决定了,太暴力或太刚烈的男朋友她都不要,现在她想要个像屠奕北这样冷漠的男朋友

  “你先走吧,海恬,谢谢你专程来看我。”如果再不赶她走,真不知他的好弟弟还会说出什么好话来。

  “好,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金海恬爽快的拿起手提袋走人,凭她父亲在商场的影响力,她还怕没机会见到屠奕北吗她会制造机会的。

  她踏出大门,这两个兄弟就对峙着,奕南是难喻的疲累,奕北是浑身的剑拔弩张。

  “恭喜你了,你总算跟这个女人毫无瓜葛。”奕北哼了阵,语气尖酸刻薄,有诸多不满。

  “我很累,想去睡了。”奕南霍地迅速从他旁边走过去,直接上楼。

  心情差透了的他,实在懒得听屠家纠察队屠奕北乱吠。

  “屠奕南,你究竟要不要去挽留詠歌你说”奕北仇视他们。

  奕南弃耳不闻,头也不回的继续上楼,他们兄弟早晚会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的理由打起来,他想。

  *

  *

  *

  卢詠歌静默的整理着属于她的物品,这个她坐了两年的位子,要暂时离别了,这别就是年,她得将每个档案都标示得清清楚楚才行。

  “詠歌,休息下吧,喝杯热咖啡。”范纲佑端了杯咖啡过来,还体贴的准备了瑞士卷。

  “谢谢。”卢詠歌搁下手中的物品,心中丝暖意,等她到了人生地不熟的纽约之后可就没有这种人情味了。

  “大致都弄好了吧”范纲佑闲话家常地问:“房子呢需不需要我偶尔去帮你打扫下呢”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已经请了钟点女佣,她会定时去帮我打扫。”

  如果是以前,这种小事她可麻烦芳姐帮忙的,可是最近她和屠家的人都疏远了,她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她出国的日期,所以这点小事她还是自己解决吧。

  “你都设想到了。”他笑了笑。“那么司机呢欠不欠司机我去接你到机场。”

  “不麻烦你了,学长,你也要工作,这样会耽误你的工作。”卢詠歌微笑婉拒,她直无法还报范纲佑对她的好,所以她也不想要让他对她付出太多。

  他诚恳地说:“给我次替你服务的机会吧,你就快到纽约去了,我们年之后才会再见,难道你以为我对你还会有什么企图吗”

  卢詠歌蓦然垂下睫毛,对呵,下礼拜,也就是两天后她就要启程到纽约去了,职务的交接早上都已完成,大家都知道她要走,偏偏,只有和她最亲近的屠家人不知道她的离期。

  “詠歌。”范纲佑叫着发怔的她。

  “啊”她回过神来,才想回答,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本能的惊跳下,瞪着手机看。

  “你的手机在响。”他提醒她。

  “我知道。”她吞了口口水,费力的回答他。

  自从和奕南发生“夜情”之后,她对每个响起的电话都神经过敏,都渴望会是奕南打来的,但这分渴望也总是落空,他根本不曾问候过她。

  “你不接电话吗”范纲佑看看手机又看看她,不懂通电话为何会让她那么犹豫。

  “好。”她润了润唇,伸手战战兢兢的接起电话,下意识清了清喉咙。“喂,我是卢詠歌。”

  “詠歌,我是妈妈。”

  温柔慈蔼的声音下子让她的心防溃堤。“哦,妈”

  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她突然好想在母亲的怀里痛哭场,将她那郁郁难忍的心情好好宣泄出来。

  卢母慈爱地道:“快出发到纽约去了吧你自己要小心点,个女孩子去那么远的地方总是不安全,我已经托你在那里的堂姑姑照顾你了,电话你记下,有事记得找堂姑姑帮忙知道吗”

  “我知道。”卢詠歌抽噎地回答。

  卢母又叮咛了会儿才挂上电话,结束手机通话,卢詠歌桌上的内线电话又响起。

  “詠歌,你进来下。”是崔总编的声音。

  范纲佑体谅地道:“快进去吧,临行前总是这样的,事情多且杂。”

  卢詠歌对他歉然地笑,起身走进总编辑办公室。

  崔总编的办公室冷气依然充足,他坐在气派的高背皮椅之中,把玩着金色钢笔,精锐的双眼盯着她看,看了半晌,他索性直捣黄龙地问:“怎么了你看起来很不对劲。”

  “离情依依吧。”卢詠歌避重就轻地答。

  崔总编也不追问,只道:“东西都整理好了吧”

  见他不追问,她放下心来,含笑道:“整理好了,待会再把桌子整理干净就行了。”

  崔总编点点头,激赏地说:“那么,明天礼拜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天,后天准备出发,迈向你人生的新旅程”

  卢詠歌也放松地笑。“谢谢总编。”

  “可是,刚刚中中打电话给我。”他忽地冒出这么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

  她心动,力持镇定地哦了声。

  崔总编看着她,挑挑眉。“中中问我,你什么时候离开台湾。”

  “您告诉她了”卢詠歌飞快的问,她的心跳得好快跳得好莫明其妙,不该是这样子的

  他眉扬。“当然没有,我是那么不尊重你的人吗”

  卢詠歌阵失望,她说不上来自己这是什么心态,太奇怪了。

  她垂下眼睫,吐了口大气,有气无力地道:“谢谢您。”

  崔总编戏谑地问:“问题是,你真的不想要让中中知道吗”

  他故意强调那两个字,因为大家都知道,詠歌躲的人是屠奕南不是屠奕中。

  “不想。”她既潇洒又宿命地说:“缘起缘灭情来情去都是缘分,我不想要强求。”

  他满意的点头。“那么,既然你这么豁达,那么我就派你待在纽约十年不准回来。”

  “教授”卢詠歌微愠,她到底是惹到谁了,为什么会有这种上司

  “开玩笑的。”崔总编微微笑,接着认真道:“小詠歌,倒是你自己要想清楚,这趟到纽约不是三五天就可以回来,你可不要太倔强,知道吗”

  “知道了。”

  卢詠歌无精打彩的走出总编辑办公室,台湾的冬季实在有点冷,这个农历年她是注定要在纽约度过了,不知道纽约的冬天是不是也样冷呢或者,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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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奕南想藉工作来让他忘掉恼人的情事,可是连老天爷都不帮他,礼拜天,屠氏集团不上班,他只有逆来顺受的窝在家里听他那些手足们对他进行疲劳轰炸。

  “真是不好了崔总编告诉我,卢姐姐礼拜就要飞去纽约了,怎么办才好哥哥们,你们说怎么办才好嘛”

  中中急得满屋子打转跳脚兼告急。

  奕北冷冷的道:“我警告你,屠奕中,你不要在那里穷嚷嚷,詠歌是飞纽约,不是飞去月球,有心要找她的人样可以找得到。”

  “是呀,三少爷,你怎么就不想个办法会阻止詠歌呢你这样整天窝在家里行吗”芳嫂边上菜边叨念。

  奕南皱皱鼻子。

  他哪有整天窝在家里他只不过礼拜天的早上在家里休息了半天,就这么被挞伐,他们要怎么样才会放过他

  难道要他老实告诉他们,他已经上过詠歌了,只是抱歉得很,她小姐喜欢的人不是他,她的意中人在纽约,所以她才会那么迫不及待又义无反顾的要飞去纽约会情郎。这么有损他颜面的事实他说不出口,他们干么老给他种错觉,好像詠歌爱他爱得海枯石烂似的,荒谬

  “大哥二哥小哥,明天求求你们带我到机场去见卢姐姐最后面好吧她现在都不来我们家了,我真的好想她哦。”中中苦情地说。

  “中中,大哥明天要到香港出差,不能陪你去机场。”奕东说。

  奕西也歉然道:“抱歉,小妹,二哥明天要主持五个会议,恐怕没有时间陪你去。”

  奕北不等中中开口就敬谢不敏地说:“别指望我,我不来十八相送那套。”

  “三哥”中中下子扑到奕南脚边去,沉痛地哀求着,“三哥,现在就只剩下你了,只有你可以帮到我,我明天情愿旷课被老师打,也要到机场去见卢姐姐面,你就送我去吧”

  “叫老纪送你去。”奕南烦躁的说完,合起看了半的汽车杂志走人。

  “他到底在别扭什么”奕北不谅解的瞪着奕南的背影,如果詠歌是他女朋友,他才不会这么对她哩偏偏他三哥就是人在福中不知福,等到失去便后悔莫及。

  奕南回到自己的房间,往弹簧床躺,两手枕着头,眼睛瞪着天花板,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座火山,随时会爆炸,没人惹他也会很气,更别说奕北和中中天到晚在找他麻烦了。

  詠歌就要走了这个事实让他又烦又气。

  该死的她,就吝于打通电话给他吧就算她气他那天要了她也不必这么绝情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男欢女爱你请我愿的事,那晚他又没有逼她,更何况她的反应比他还投入,叫他就算要煞车也很难。

  她的第次原本是打算要到纽约去献给那个她心仪的男人吧,现在活生生被他夺走了,她定很恨他。

  可是,天知道,他也没比她好过多少,占有个心不属于自己的女人不是什么太快乐的事,他可从来没这么窝囊过。

  如果她心里没有别人,他说什么也会死皮赖脸留住她,但她的心根本不在他身上,他何必去阻挡人家的幸福之路

  要走就走吧,有什么希罕,天涯何处无芳草,她去找她的有情郎,他也会化悲愤为力量,努力寻找他的痴情女,相信这是最好的结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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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正机场

  替卢詠歌送行的人马洁浩荡荡,除了报社的同事之外,还有屠家四兄妹及行优,连向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乐童都抽空来送行了,偏偏就是少了个奕南。

  卢詠歌怪罪的看了崔总编眼,知道定又是他枉顾道义把她要走的消息给泄露出去的。

  “没办法,中中直问我,我不说好像很对不起她。”崔总编对卢詠歌展示个不负责任的无奈笑容,把事情推得千二净。

  “哇,卢姐姐”中中下子扑到卢詠歌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别哭,中中。”卢詠歌扶住中中的头,为她拭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