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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一刀春色|作者:CF江苏二|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02 06:17:36|下载:一刀春色TXT下载
  色衣袖挥起,扑灭了灯火,这才说道:“你可错了。当日沈墨钩说你信错了人,杀错了人,这话很是,如今可还得再补上句,你也待错了人。”

  静夜里魏天的声音格外冷酷:“崇光这等人,可以杀,可以用,不可以冷落。这人爱也好,恨也罢,都是极端的烈,不仅伤人也伤自己。”

  “这种人既喜欢上了你,再狡诈也只是卑微忠心的条狗,再狠毒也只是你手中的锋利砍刀,你怎么用他,他都甘之如饴。”

  “你若不想用他,那便杀了他,而不该疏远,他武功虽差,却自有股天生的狠劲,到时他绝望之下由爱生恨,第个要害的就是你。”

  苏小缺听得心头震,骤然生出种熟悉之极可怕之极的感觉来。

  他深知魏天绝非般人物,身为七星湖的总管,武公高之余,其心机手段更是难测,但数月下来,魏天与苏小缺相交时,武学心得江湖阅历固然是毫不藏私,平日待苏小缺,更是亲人兄长般呵护备至爱惜有加,从未有半点严词峻色违拗相悖。

  因此日子久,苏小缺把这个最是深藏不露的天公子,只当成了白鹿山上的唐家瓜子,初见时那点戒备隐忧早已烟消云散。此刻听得魏天这样番话轻描淡写的随口而出,其中缜密冷酷之处,比之沈墨钩尚少了几分真性情,细想来竟似足了谢天璧。

  魏天良久不闻苏小缺说话,独眼凝视着他,问道:“怎么了”

  苏小缺与他眸光触,立即转开去,淡淡道:“没怎么,只是奇怪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魏天轻叹声:“我倒宁愿你永远不知道这些,只是如今不告诉你,以后必定追悔莫及。”

  眼中的光芒甚是柔和:“你该知道的,我再不会瞒你,知道之后你想怎么做,我也绝不会阻拦。”

  苏小缺只觉阵暖意,笑道:“我明白。”

  数日后,苏小缺偶尔回到烟分剑截院住,待崇光虽不冷不热,崇光却已死而复生般喜悦,瘦成了巴掌大的脸发出光似的明艳,含着泪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怪我了我那几天不知道你差点被爷淹死现在知道了,后悔得想杀了自己以后我可再也不会啦你千万别不理我”

  苏小缺倒是服了他这份脆劲儿,不踯躅不徘徊的直接,爱就是爱要就是要的直接,比飞蛾扑火还要蛮横三分,比自投罗网更是任性筹。

  时想起自己当年奋力纠缠厉四海的无赖劲头来,倒不由得笑了,想关心下他的伤势,却又不好直接问贵菊残败后新开景致如何,只咳嗽道:“你脚丫子可完全好了没”

  崇光立即脱了鞋袜,笑道:“好啦好啦”果然光润润的脚上连个水泡的疤痕都没有,苏小缺不禁赞道:“宋夫人当真妙手”

  崇光撇撇嘴道:“你可不知道有多疼,那婆娘心只想着不留疤痕,免得让爷瞧了不乐意,可没少折腾我这皮肉。”

  苏小缺心道,女神医纵是神医那也是女的,术业有专攻,对治内伤毒伤还真不如对调香制粉的兴趣大,自然对伤口模样精益求精些。

  抬眼,却见崇光正在脱裤子,知他想让自己看后 庭伤口愈合情况,忙上前拽住裤腰,恳求道:“你说就是了,何苦把裤子也扒了这穿堂风多凉的,回头就冻得你窜稀。”

  深夜竹舍,魏天取出只色作乌黑,陈旧而结实的木瓶,珍而重之的将小碗水倒入其中,塞上瓶塞,用火漆封牢,眼神闪烁不定,似犹豫又似担忧,良久闭了闭目,左手握笔,迅速的写好封短柬缚在瓶身,缓步走出竹舍,密林中已有人守着,见他来到,那人忙翻身下拜,举动尽显矫健灵活,魏天将木瓶交到这人手中,低声道:“送画眉谷,绝不可遗失。”

  见那人轻烟也似离去,魏天背负双手,仰望明月,忍不住轻声道:“苏小缺,我只盼是我疑心错了,你切没事就好。”

  第四十八章

  这天苏小缺见密林溪水里游鱼条条丰腴如贵妃,想起魏天的鸡倒越来越作赵飞燕状,琢磨,下水捉了好几条贵妃鱼,用柳条穿了提在手上,高挽着裤脚衣袖,吹着小曲儿到了竹舍,却见魏天怔立在屋外,左手捏着只灰色信鸽,那鸽子看着已死了好会儿,脖颈被捏碎,小小的脑袋掉在青石地上,几滴鲜血已然干涸。

  苏小缺不知这鸽子怎生得罪了魏天,只笑嘻嘻道:“好极啦,鸽子炖汤,鱼烤了来吃。只是这鸽子小了些,不够塞牙缝。”

  魏天慢慢调转目光,银质面具映着夕阳反射出冰冷不祥的光泽,他抬起手,托着无头鸽尸,木然道:“这灰鸽虽小,却是天下闻名的纯种蓝血鸽,善藏匿能夜飞,日可飞十个时辰,不知疲倦只可惜它带来的消息却是我不想看到的。”

  说罢手掌挥,已将鸽尸震为蓬血雾肉泥。

  苏小缺见他举止不似寻常,需知这魏天最是喜怒不形于色,今日却满手血腥拿鸽子出气,不禁有几分好奇,丢开鲜鱼,问道:“什么消息”

  魏天沉吟片刻,不理会苏小缺,自行洗净双手,回到屋内倒了杯茶,他内力气脉都属纯阳,在七星湖这等湿润温暖之地,竟是数十年也不能离开清火的莲心黄菊石竹等物,尤爱莲心茶,此刻喝了口,却陡然暴怒,左手抖,将茶杯摔出了屋,当啷声脆响,已破碎成片。

  他这竹舍的陈设与内堂大相径庭,虽也算风雅整洁,却极是朴素,这茶杯本是四只套,豆青色粗瓷,圆润质朴,很是可爱,平日喝茶饮水,苏小缺也极是喜欢,不想遭此无妄之灾,粉身碎骨。

  苏小缺见他心绪极为不稳,怕自己同鸽子茶杯般也遭他毒手,忙道:“你年纪不小啦,还这般火大,鱼就送给你吧,搁点儿冬瓜起熬汤,消消火,实在不行我给你开个泻火的方子,你这样焦躁恐怕明天定会口角生疮。”

  说罢转身欲走,却听衣袂带风声响,手腕已被魏天捉住。

  魏天咬着牙,似下了决断,凝视苏小缺的眼睛,沉声道:“你被下了滛 药。我我还是不信不可能”

  苏小缺见他言语仓促糊涂,正要细问,猝不及防间,已被魏天浑厚的内力直冲要岤,登时动弹不得,不由得大声嚷道:“你做什么难不成是你被下了滛 药你放开我,我是神医,可以给你治包治包好,分文不收”

  魏天眼眸深黯,似不带丝毫表情,双手也稳定如石,极迅速的剥光苏小缺的衣衫放到床上,自己却连面具都未除去,坐在床边,抱过苏小缺,让他脸冲下的俯卧在自己膝上,哑声道:“得罪”

  说着只手却是灵活无比的抚过苏小缺的背脊,若即若离,忽轻忽重,时如羽毛拂过,时又如水流淌过,另只手更是游走苏小缺胸 前,寻到那两粒樱红的茱萸,先轻后重,由缓而急,旋转压按,捻捏搓揉,正是百般的熟悉,万分的风流,每个动作都恰到好处的照顾到苏小缺的感觉,但又撩拨起更饥渴的欲 望。

  苏小缺哪堪这般羞辱,双眼已是红了,若是以往,定然破口大骂狗血大洒,污言秽语,滔滔不绝,此时虽又气又急又耻又怒,却隐隐知晓这魏天所为,定有意图,也就省着力气,看他还有甚花招。

  魏天番撩拨之下,苏小缺已是情 欲高涨,前端自是又硬又涨,更古怪的是,后 岤处竟有了比前端更为强烈的感觉。

  意识到这点,心头沉,已明白自己不知不觉间,中滛 药已深,时心中寒冷绝望,昏暗迷怔得没了知觉也似,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愈发火热起来,只觉得后 岤 里又麻又痒,更有种说不出的空虚收缩,竟恨不得有个东西进去好生捅弄抽 插才爽利。

  魏天见苏小缺雪玉似的肌 肤隐然浮现出层极浅淡的绯色,清瘦笔直的裸 背如玉之润,如缎之柔,汗珠顺着脊线颗颗滚落而下,而鼻端竹叶清香,更是益发浓烈,心知火候已到,深吸了口气,顺势分开两瓣翘 臀,中指指尖已触摸到苏小缺的后 岤 入口。

  苏小缺呼吸陡然破碎,他身体不能动弹,唇齿却能开合,张嘴,死死咬住了角被褥,鼻翼翕动,眼神如笼薄雾,已然不能自控。

  感觉到岤 口微微缩,魏天手指停了停,慢慢在岤 口磨蹭挑 逗,不到半柱香时间,岤 口温顺的打开,毫不困难的吞进了截指尖。

  指尖所感,是紧 密火热绢滑水润,其妙处令人窒息,眼中所见,是小巧红润的后庭收缩着缓缓吞入指节,其滛状令人心荡,魏天虽真气精纯浑厚,也不禁呼吸粗重,忙偏过脸去,咬牙,整根手指直插而入。

  苏小缺再忍不住这种尖锐直接的刺激,松脱被褥,啊的叫出声来,声音痛苦中却也饱含着丝愉悦的媚意。

  手指轻抽缓送片刻,又在内悄悄弯起,旋转了圈,苏小缺的呻吟越发带了几分失控,沙哑潮湿,更如蜜糖般甜美缠人,魏天喉结滚动,眼中却有绝望之色,手解开了他的岤道,同时又探入指。

  当年苏小缺与谢天璧山泉中欲行此事时,刚入指,便觉紧张不适,不想今番弄,竟只觉酥麻酸涨,灼热充实,两根略感粗糙的手指轻轻抽出重重插入,苏小缺浑然不知岤道已解,口中不绝逸出模糊而放荡的呻吟,背臀随着手指的动作,弓起落下,已不自觉的追逐着快感。

  “啊啊啊嗯”

  两根手指越动越快,岤口的色泽艳丽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柔嫩细腻的内壁,更是贪婪的咬着手指收缩摩擦,毫不餍足的主动索取,只激得魏天浑身微颤,犹如火烧。

  时苏小缺蹙着眉,愈加用力向后挺动腰臀,将手指直夹到最深处,痉挛的密道紧紧的箍着手指,嘴里发出呜咽哭泣般的呻吟,魏天只觉得大腿处阵湿热,苏小缺竟在前端不曾触碰的情况下,只靠着两根手指,达到了顶点。

  高氵朝过后,苏小缺似被抽去了浑身骨头,只软软俯在魏天腿上,身子兀自轻轻颤抖,良久两行清泪慢慢渗出眼眶,在脸上流出冰冷的痕迹。

  最后的自尊和骄傲也消失在魏天灵巧温柔的手指下,苏小缺已再无退路。

  魏天似知道他的感受,默默站起身离开竹舍,负手看天边初挑的颗亮星。偶有声倦鸟未归的哀啼,却比不上魏天眸子里深重的悲哀与悔恨。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露侵染了鞋袜,苏小缺身白衣,散着乌发,慢慢走到近前,面容已平静如水,双眼看向魏天,不含情不蕴笑也自盈盈常濯濯,道:“多谢你告诉我。”

  魏天反而不敢看他,转开眼道:“你知道是谁”

  苏小缺微微笑:“自然是宋夫人,可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害我。”

  魏天垂下眼,余光只见苏小缺微露的指尖,如点明玉,在暮色里分外勾魂,时瞧得怔住了。

  苏小缺叹道:“下毒果然是门学问,不光是毒药的炼制,更是手法的讲究,她若是下到那竹露轻响里,我定会有所警惕,她却是以竹露轻响做个障眼法,药落在池水里。”

  似认命般轻笑道:“宋夫人看着温柔可亲,对我也是常加指点毒药虽毒,又哪里毒得过人心。”

  魏天道:“你虽绝顶聪明,却不世故,更是至情至性,自然容易被人所惑。”想了想,道:“宋鹤年不是要害你,她只是想帮沈墨钩。凡是沈墨钩要的人,要的物事,宋鹤年定会不顾切竭尽所能,二十多年来,贯如此。想必她是瞧出来沈墨钩对你有心,便不问自做,给你落了这药。”

  苏小缺摇摇头,抱着最后丝希翼,道:“这毒已下了将近半年,我直不曾觉察,想必也无法自解你既能发现,那这毒可有解法”

  魏天左手死死捏紧,黯然道:“这不是普通毒药,这是滛 毒。宋鹤年医术毒术虽不是数数二,但辈子身处七星湖,历经姝姬与沈墨钩两任宫主,潜心研究,对滛 药却是比程家父子还要精通许多。”

  苏小缺淡淡道:“那就是无药可解了”

  魏天滞,半晌涩声安慰道:“这药性旨在让男子乐于后 庭承欢,肌肤柔嫩如婴孩,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其他坏处。”

  苏小缺盯着地上几滴鸽子血,只觉得那暗红色越看越是亮如宝石,鼻端更是仿佛嗅到了血腥气息,受到蛊惑也似,蹲下身子用手指去摸那些干成硬块的血迹,冷冷道:“宋夫人心思慕沈墨钩那是肯定了,她手脚虽老,张脸却嫩得很,想必很爱惜容貌吧”

  魏天见他举止大是不对,亦蹲下低声道:“我带你离开七星湖。”

  苏小缺豁然抬头,冰冷的眼神似有融化之意,凝视他片刻,却又低下头去,道:“你能带我去哪里我也不愿离开这里,我自有事情要做。”

  魏天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急迫伤痛,在逐渐暗沉的天色中,竟少了几分浑浊,多了些清越的兵刃之音,听在耳中极是熟悉:“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带你去就算是蜀中唐家,只要你想去,我定会把你好好交到唐野手里你留在七星湖想做什么我都知道,我替你做”

  苏小缺怔怔的听到最后句,忍不住哈哈笑了,笑得抱着肚子坐在地上,如既往没心没肺,而颗心究竟要经历怎样的煎炼熬煮才能变得冰冷坚硬,真正的无懈可击

  魏天独眼中却只有痛彻心肺。

  待苏小缺好容易止住笑声,擦了擦笑出的眼泪,道:“你能替我做什么”

  伸手托起魏天的下巴,仔细打量阵,笑道:“你老得都长白头发啦,张脸也毁掉了,难道还能替我陪爷上床不成”

  话音未落,已被魏天死死的抱紧拥在怀里。

  这个素来温和而内敛的魏天,不想他的拥抱却这般的滚烫而霸道,似足了当年赤尊峰谢天璧的抱。

  那次拥抱后便是千劫如刀,此番抱,苏小缺却是再不愿奢望,用力推开魏天,心中似缺了角的不舍,脸上笑容却是不改,起身拍拍衣衫,道:“我得回去了。”

  说罢当真拔脚就走。

  魏天如何得知宋鹤年下药,其中定是无数波折艰难,他又是如何对自己的切过往了如指掌,其中定是无数心思神秘,但这些苏小缺都不愿追问细说,知魏天对自己遮掩不得的深情,也明白自己对他悄然滋生的眷恋,却终究只能就这样而已,刚萌生就已凋落,刚明朗就已黯淡,刚相逢就已陌路。

  相遇温暖气息,于是种种,只在回头句:“你多保重。”

  魏天左手虚抚在腰侧,似握着惊天动地的长安刀,看着苏小缺渐行渐远,终是慢慢放开了手。

  想过不告诉他实情,也想过打晕他带他离开,却还是彻底的让他信任次,不再欺瞒违背,虽犹豫悔恨,还是切让他自行抉择。

  也罢,只要是你想做的,我绝不会阻止。

  苏小缺,来日即便你深陷地狱,我也绝不会弃你而去。

  第四十九章

  苏小缺哼着小曲儿甚是悠然的晃回烟分剑截院,崇光尚未睡觉,正抱着酒壶陶醉呢,见到苏小缺,嘿嘿傻笑道:“我定是做梦了见鬼了。”

  苏小缺扬手,啪的给了崇光不轻不重的记耳光:“老子是鬼”

  崇光醉目圆睁,仔细看了看,登时喜上眉梢,嘟嘟囔囔的啰嗦了几句,头栽倒睡死过去,双手兀自上了锁也似拉着苏小缺的衣角不放。

  苏小缺把他抱回床上,脱了外衫鞋袜,也自睡了,倒是夜黑甜,睡得极稳极香,连梦都不曾做个。

  及至天明,两人醒来,苏小缺眼神清明,凝视崇光道:“有件事要你帮我。”

  崇光笑展了眉眼,双手直勾着苏小缺的颈子,催促道:“快说快说只要是我做得到的就算做不到,我也帮你。”

  苏小缺见他副拔了毛就能充烤鸭,粘了毛就能扮天鹅的浑不吝劲头,不由得很是满意,道:“这件事以你所能,定然做得到。你去找趟李沧羽,得背着爷,让他申时在月翼湖边的待满林霜轩私下见我。”

  崇光略思索,琥珀色的眸子猫样凝成条线,欢然道:“我有办法把话带到,但那棵蔫菠菜若是不肯来怎么办”

  自打上次苏小缺将李沧羽比作菠菜,崇光直便以菠菜呼之,更在好好的菠菜前加上个蔫字以表示鄙夷不屑。

  苏小缺见他问答甚是细致周全,更放了层心,笑道:“你只需跟他说,苏小缺能给他治下面的病,他肯定会来。”

  崇光拧眉头,嗤笑道:“他下面有什么病烂根了吗”

  苏小缺伸了个懒腰,坦言相告:“他下面跟你们样,纸糊的枪头,蜡油的行货,废掉了,不行了。”

  崇光笑容立敛,默默看着苏小缺,似有受伤之色,苏小缺恍若未见,淡淡道:“别人蠢也就罢了,我就不信你这些年从未疑心过沈墨钩。”

  崇光怔了怔,方垂着眼皮苦笑道:“疑心又能如何我除了七星湖,无处可去,除了爷,也没人要我,只这么天天的过就是了以前就算好奇,试探过钟游百笙他们也是不能人道,但知道了却也不能跟别人说去。”

  纤细的手指缓缓在苏小缺的腿上划过,声音低回而轻柔:“所以我学着酿酒,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你说是不是”

  苏小缺点头:“也是,聪明人烦恼必多,你格外聪明,烦恼自然格外的比别人多些。”

  崇光仰头看着他,正色道:“你比我可更加聪明。我虽不明白你要做什么,但也知道我没有看错人。”

  伏到他胸膛聆听着心跳:“你放心,就算你是要翻了天覆了地,我也只在你身边陪着。”

  苏小缺搂着他默然不语,心中隐然觉得平静。

  历经世事,七星湖里这个又浪又狠的崇光,却是有着对自己最亲近最明朗的颗真心,无需猜疑,毫无秘密的尽数打开,是珍宝也好,垃圾也罢,任性而率真的任由撷取,他只微微闪动着猫样的眼神,真切的注视自己。

  这天在医舍宋鹤年照旧让苏小缺去后院沐浴,苏小缺随口笑着抱怨道:“宋夫人,你这洁癖也得治治,我现下皮光水滑的,比刚出娘胎都还干净许多,你还这么天天不放心的看着我下水,难不成洗掉层皮变个人你才满意”

  宋鹤年如花俏脸嫩得滴出水来,照旧温柔斯文的笑,却毫不害臊的盯着苏小缺,苏小缺走到水池边,停住脚步,静静看着这天然玉石水池,池中已是满满汪清水透彻见底,更有竹叶淡香蔓延其中。

  只看了片刻,苏小缺便和往常样,宽衣下水,看着宋鹤年离去的背影,突的微微笑,拿过盛放竹露轻响的琉璃瓶,从头发里取出小小的包粉末,就着池水调匀细细涂遍瓶壁,那粉末沾水即化为透明粘液,干后附着剔透光亮的瓶壁,全无丝异状。

  申时七星湖的阳光仍是烈火中淬着的金子般,金红辉煌。

  月翼湖波光如血染,湖中莲花谢了,叶子却益发剔透如翡翠。待满林霜轩后便是玲珑的太湖石假山,山上遍植藤萝异草,引蔓垂丝,参差拂地。

  待满林霜轩两侧实墙上开着两个枫叶形镂空花窗,个对着太湖石山,另个则对着月翼湖,山上佳木,湖中碧莲,尽在眼底,而夹道垂柳,飘飘洒洒,更是翠缕玉绦。

  李沧羽赶到时,苏小缺正翘着腿坐在轩中剥莲蓬吃,莲心粒粒剥出放在只瓷碗里,吃剩的莲蓬便随手扔出镂空花窗外。

  见李沧羽,苏小缺忙笑嘻嘻的招呼道:“师兄请坐,千万莫要客气。”

  李沧羽翘着小手指,顺了顺长发,又把衣袖捻得更垂更坠些,这才从袖中取出方雪白绣花的丝帕,抹了抹紫檀椅,极尽优美的把屁股搁在了椅子上。

  苏小缺冷眼看着,也不着急,心道你还不如干脆坐到椅子上放个屁,也当是把椅子吹个干净岂不更好。

  见他只顾往嘴里丢莲子,李沧羽耐不住,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

  说到此处登时戛然止住,雪白的脸却慢慢红了,又羞又怒。

  苏小缺前后晃着椅子,抱着根大莲蓬,笑道:“我自然知道,我不光知道你不行,我还知道沈墨钩经过手的男宠都不行。”

  斜眼看着李沧羽,尖锐的说道:“你和他们都样。”

  李沧羽所求,就是在沈墨钩心中的独无二,苏小缺个“样”的说法,只听得李沧羽立时拔出腰侧的剑来。

  苏小缺缓缓道:“李师兄,难得见,咱们先别忙着打架,待会儿做师弟的自然让你出气。”

  长身而起,该嬉皮笑脸的模样,沉声道:“我苏小缺对天起誓,今日所说,绝无字虚言。崇光百笙他们行不行,你试便知,我便是扯谎,也骗不了你,是不是”

  李沧羽咬着唇,还剑入鞘,半晌道:“那又如何”

  李沧羽虽行事偏激狠毒,深陷情网而不能自拔,却也是个聪明人,此时见苏小缺所知的确甚多,也就不急于动怒,只想套出他的话来,谁知苏小缺要的就是被套出话来,当下两人拍即合,重新落座,气氛倒是难得的融洽。

  苏小缺说得异常直接简单:“沈墨钩的廿八星经有个绝大的隐患,而你们七人都是他用来练功补救的鼎炉。”

  李沧羽冷笑道:“墨钩练廿八星经已近三十年,却为何这几年才寻找练功鼎炉”

  苏小缺道:“廿八星经这门功夫,本就玄妙诡异,初练时未必就能发现不妥。月狐天尸,讲究的是阴阳和精元,含肃杀枯落之象,这等邪气武功,对习练者也必有诸多要求。”

  “沈墨钩本身的气脉阴阳相调,跟我样,本是修习玄门正宗的大好材料,却偏偏要练这廿八星经,日积月累之下,只怕如今经脉已难承受,至于最后是经脉爆裂而死,还是气脉紊乱而疯,我也难以预料。”

  李沧羽凝神细听,眉宇间掠过丝忧色,道:“你所说若是真话,那该如何救他”

  苏小缺见他执迷过深,不觉暗暗叹了口气,方续道:“他直在设法自救。沈墨钩天纵奇才,虽无人指点,自己却已悟得其中紧要之处。”

  李沧羽打断道:“那你又是如何知晓”

  苏小缺沉吟片刻,实话相对:“谢不度曾提过句,沈墨钩的武功有隐患,他曾与沈墨钩交过手,又与聂叔叔相处月余谈论武学,想必是聂叔叔窥出这其中奥妙,告之于他。”

  李沧羽似信不信,疑道:“那也只提过句,其余都是你胡思乱想,也未必作得了准。”

  苏小缺被他屡屡打断质疑,不由得大是不满,狠了李沧羽眼,道:“老子聪明不行么我医术师承程逊老头儿,武学更是聂叔叔手,再看看你们七人的鸟样,难道还不明白吗”

  无视李沧羽瞬间黑下去的脸,自顾道:“总而言之,不知沈墨钩这老狐狸怎么就琢磨清楚了,自个儿需要采纳阳中纯阴来将体内真气平复导归,这才找了燕杀崇光这些纯阴气脉的男子,并教了廿八星经中的半内功,大概是月狐之术,只走阴,不走阳,从而你们的真气运行内功修为就是饭碗,纯元就是大米饭,他滛你们之时,便是用饭碗盛米饭吃了,你懂不懂”

  生怕李沧羽再问些愚蠢的问题,手指墙壁,补充道:“不懂就去撞,使劲儿撞几下,撞爽了,没准儿就懂了。”

  李沧羽却是固执如牛,道:“墨钩遇到我之前,便已有了六个男宠,又怎会是要我当鼎炉这才喜欢我”

  言下之意,只是不信沈墨钩并非真心待他。

  苏小缺捂着额头,蹬蹬腿,咧咧嘴,差点没气得呕声死过去,唉声叹气道:“老狐狸连吞了六碗米饭,发觉味道不对,还是不解饿,但纯元是没问题的,出问题的自然就是饭碗。”

  起身绕着李沧羽转了转,道:“廿八星经本就是残卷,二十八星宿只录了心鬼二宿,而崇光百笙等人气脉纯阴不说,丹田也毫无损伤”

  顺手拿起桌上只甜白釉印六瓣葵口碗:“看,他们就好比这只碗,全无瑕疵。但沈墨钩练的武功却是残卷,就好比人天生是个斜肩歪嘴,端着这上好的碗反而吃不下饭去。”

  手指在碗足上划过,叮的声脆响,碗小足已坠地,葵口碗倾斜于桌面,苏小缺笑道:“你呢,虽直修习名门正派的内功,是个好底子,偏偏幼时急于求成以致丹田受损,成了个破碗。破碗配歪嘴,相得益彰。沈墨钩见之下,还不奇货可居”

  看着李沧羽脸色阵青阵白又是阵红,好似打翻了颜色碟,却仍笑道:“沈墨钩这些年明白了这个道理,挖空心思这才找到你这么个于他最为合适的鼎炉,又是千方百计绝了你的路,把你骗到七星湖来。当年雁荡惊变,你被囚少林事,那般蹊跷,难道你自己就不曾疑心过”

  李沧羽锥心刺骨的痛色似在精心修饰的面容上割开了道缝隙,瞬息之间,张秀丽的脸已如三秋荷花般枯败凋零。

  苏小缺再不看他,只哔哔剥剥的掰莲蓬,良久,李沧羽轻轻说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苏小缺头也不抬:“我不想你精元被那老狐狸吸干,变成具僵尸,我想你安然离开这里。白鹿山那些年,你忘了我可永远都不会忘记,李师兄。”

  李沧羽听到李师兄三字,时心潮起伏,眼中隐隐有泪光,颗心更是柔软了几分,喃喃道:“李师兄李师兄”声音如坠梦中般悠远。

  半晌却凝视苏小缺微笑了:“可是我死,墨钩就能不再受制于廿八星经,难道不好吗他可是你的亲生爹爹。”

  苏小缺怒道:“他是你爹”

  李沧羽恍若未闻:“我以前也想过要叱咤风云,在江湖上闯下番霸业,甚至不惜亲手杀了师父和师兄,可自从进了七星湖,那些都已是过往云烟,心里只有个墨钩,只盼着这世能与他两情相悦,永不相离。”

  起身笑道:“所以你说的,我个字都不会相信。除非墨钩亲口对我说,他不喜欢我了,不要我了,否则我绝不会离开他。区区精元性命,比起墨钩的平安快活,又算得了什么”

  第五十章

  苏小缺早知李沧羽有可能犯晕,但没想到他竟然晕到了这种地步,听了这等混账话,时免不了生气,苏小缺生气,免不了就要气人,擦了擦嘴,步跨到李沧羽身前,稍垂着眼,漆黑的眼珠却故意瞥到眼角这么斜睨着,低声道:“我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李沧羽不乐意听,却奈何不得苏小缺附骨之蛆般的身法,左突又冲之余,只听他拖着声音道:“沈墨钩真的不是我爹,还有他从来就不喜欢你,他喜欢的人是我。”

  听了这么无耻下流的句话,李沧羽再忍耐不住,刷的声长剑出鞘,直指苏小缺面门,剑气森森,隐有碧光流动,这剑之势,已非当日吴下阿蒙。

  苏小缺冷笑声,却不战而走,转身便往外逃。

  李沧羽追出门去,见苏小缺已掠到月翼湖边,当下长吸口气,冷然道:“你既不是墨钩之子,我杀你想必他也不会怪我。”

  剑势如虹,空中幻出道弧形,人未到,剑气已然及体,苏小缺百忙中纵,鱼跃入水,背后衣衫裂开,水面登时漾起大量浓稠的鲜血。

  湖水清澈,只见鲜血痕迹路往湖心而去。

  李沧羽不谙水性,略思忖,提气飞跃,在湖心亭借力,空中剑芒闪闪,直扑水下正跟虾米般蜷着身子爬着游的苏小缺。

  谁知这瓮中捉鳖网中捞鱼的美事,凭空里却被两根手指给崩了。

  苏小缺原本瞧着伤势甚是沉重,却在这利刃刺身的当口,悠悠然伸出了手指挟住剑尖,抖了个花,李沧羽手指再握不住剑柄,那明晃晃碧澄澄的秋水长剑就跟被戳中了七寸也似,死蛇懒鳝只在苏小缺手中躺着。

  苏小缺踩着水仰头笑,精神焕发的挥了挥另只手中放光了狗血的水囊。

  李沧羽恍然大悟,刚想怒喝声:“你使诈”,话未出口,只觉得足踝处紧,涌泉岤热,浑身冷,喉头凉,鼻端酸,眼睛迷,已然身处水中,身入水,再厉害的旱鸭子也只能是只鸭子,胳膊再怎么乍着扇,也折腾不出这水晶宫去。

  苏小缺却是会家不忙,两指捏开李沧羽的脸颊,枚大小如指尖的乌黑药丸已塞到李沧羽嘴里,再捏把咽喉,确认药丸滚下了肚,这才提着李沧羽的头发拖死狗般拖出水面来。

  沈墨钩在精舍窗前,见近处数竿修竹含新粉,稍远池红莲落故衣,兴致起,趁着金乌未坠,铺开了澄心堂的纸,研磨了李廷圭的墨,诸葛笔在龙尾砚中蘸满,写下两行诗来:依依似君子,无地不相宜。

  正赏玩间,叶小眠在窗外急呼呼的报道:“爷,小缺和李公子在月翼湖打架呢,你也不去瞧瞧”

  苏小缺来七星湖时日虽短,但性子风趣随和,很招小姑娘喜欢,在医舍也算得上妙手仁心,因此人缘颇好,叶小眠称呼中个小缺个李公子,孰近孰远,谁亲谁疏,倒是听了然。

  沈墨钩听她说得急切,心知定是李沧羽占了便宜,他深知苏小缺的本事,想来吃不了大亏,也就笑着扔开笔,洗净了手,方才往月翼湖走去。

  未到月翼湖,就听待满林霜轩中苏小缺扯着嗓子惨叫:“哎哟喂崇光大爷,你行行好,轻点儿哈,我这是皮肉又不是面团,哪能下这么重的手便是做包子,这面也嫌揉得太狠了些,必定不暄软。”

  沈墨钩听他滴滴答答大串的抱怨中气十足,更是放心了几分,进轩瞧,却不由得立住,看了个目不转睛。

  只见苏小缺上身剥了个精 光 赤 条,被崇光恶狠狠的按在桌上,背冲着门外,夕阳余晖穿窗而过,洒落满背的柔暖光芒。

  那背当真是美如雕琢,右侧道浅浅的伤口兀自渗着血,却似玛瑙珠子滚脂玉般,更衬得肌肤直如半透明莹润细腻,偏生肩胛骨还微微凸起成蝴蝶振翅状,诱人触摸,脊梁骨笔直流畅的从颈子到臀,背臀结合处个小而精致的坑窝,再往下被隐藏在湿透的衣衫里,虽有形状痕迹,却只恨无法瞧得真切。

  崇光正在给他拭干血迹,突的眼前花,却是沈墨钩已至身前,沈墨钩双目不离苏小缺,呼吸声隐然可闻,顺手拿过崇光手中的软巾,道:“我来。”

  苏小缺听到声音,扭过头看,见确是沈墨钩,忙爬起身来,眼疾手快的套好上衣,勉强笑道:“爷。”神情略显紧张。

  沈墨钩不惊尘埃的嗯声,柔声道:“你过来。”

  苏小缺暗暗磨牙,眼下离你不过两步,还要怎么过来难不成要老子抱着你才舒坦

  肚里暗骂,却只得磨磨蹭蹭的往前蹭了步,眼瞅着沈墨钩的呼吸都直扑面门了,忙垂下头道:“爷,我和李爷动手,是我错,只不过我并不敢伤他根汗毛。”

  沈墨钩似心不在焉,又是淡淡嗯声,却问道:“你背后怎么伤了疼不疼”

  苏小缺见他神情古怪,愈发老实,摇头道:“不疼,是李爷剑气所伤,我跳到湖里这才拣回了条性命。”

  沈墨钩不自觉伸出手托起苏小缺的下颌,眼神深而沉醉,更带着几分热,看得苏小缺出了身白毛汗,只觉得自己便是那挂在炉中光溜溜的烤鸭。

  良久沈墨钩低声道:“真好。”

  苏小缺只觉得此情此景实在是糟得不能再糟糕,忙问道:“什么事真好”

  沈墨钩低声笑,靠近过来,牙齿磕了下苏小缺的耳轮,道:“你懂事了真好。”

  苏小缺耳朵上被啃出个牙印来,热辣辣的痛,听这话说得别有滋味,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迎上沈墨钩的视线,却见他眼神深邃华美,更看不出半分异色,而嘴角却有抹心知肚明的笑意。

  时彼此心中都已雪亮,苏小缺摸了摸耳朵,嗤的声笑,声音里却有几分彻骨之寒:“果然是好极。”

  沈墨钩眸光微流转,道:“色 诱我这伎俩真是拙劣之极。”

  苏小缺豁然扬起下颌,眼神倔强而受伤的看向沈墨钩。

  沈墨钩却即刻微笑着吻了吻他的唇:“瞧你这眼神,凶恶得跟头小狼似的,连勾 引人都不会嗯,这伎俩虽拙劣,却也是有效之极,我就吃你这套”

  说罢转脸看眼崇光,挥手道:“你去吧。”

  崇光不敢违拗,迟疑片刻,又看了看苏小缺,这才走出轩去。

  刚出得轩来,只听嗤啦声响,显是衣衫撕裂之声,咬了咬牙,却不回头,径自去了。

  苏小缺裸着站在瑰红的落日余晖下,毫无丝扭捏不安,沈墨钩慢慢抚摸下去,苏小缺也只轻轻哆嗦下,却立即不再躲闪。

  肌肤触感丝柔水嫩如婴孩,却异样的冰冷,这等新鲜而渴盼已久的刺 激,便是沈墨钩也难以抗拒,调笑道:“很冷吗不打紧,会儿就让你好好热热。”

  说着手指打着旋,在苏小缺尾椎处慢慢的按着,问道:“怎么突然就懂事了倒是给我个惊喜。”

  苏小缺身体敏感之极,被他这么摸,站立不定,忍不住攀着沈墨钩的肩,道:“顿悟啦,当头棒喝醍醐灌顶,就这么突然聪明了。”

  沈墨钩笑道:“胡说八道,哪有顿悟这个的”

  口中笑着,手却不停,顺着窄窄的臀,往上游走,所过之处,无不点起销 魂 蚀骨的火来,苏小缺喘着气,却冷笑道:“宋夫人的手法冠绝天下,我现在已不同常人,还能不学着聪明”

  沈墨钩手指蓦的停住,蹙眉道:“你怎会知晓”

  苏小缺笑而不答,沈墨钩见他嘴唇薄薄的翘起,心跳骤然加快不说,更是猛烈好比少年懵懂时,当下以唇重重覆盖其上,辗转强硬的掠夺他唇齿间的甜美,噙住那柔嫩灵活的舌尖逗 弄 吮 吸之余犹嫌不足,生生磕破小块,待血腥气息盈满口腔,快感登时如潮水上涨,身体里压抑多时的欲 火越发喧嚣欲出。

  良久吻结束,沈墨钩美目中隐隐有层血色燃起,哑声道:“替我宽衣。”

  苏小缺用手背擦了擦嘴唇,又呸的声将口中血水吐出,这才解开沈墨钩深绛色绣大团墨莲的丝袍,又帮他脱下雪白的中衣,见沈墨钩胯 下之物已高高昂起,跟其人优雅之质绝色之姿大相径庭,却显然是个庞然巨物,丈八蛇矛,魁梧狰狞,洪荒猛兽,乌漆漆紫锃锃瞧着绝非善类。有此异物,无需美色,自可以横行天下矣。

  苏小缺见之下,不由得大惊失色,脸色倒比那雪白中衣更加雪白了三分。心知这等驴大的行货必非天意,定是人为,指着颤声怒骂道:“姝姬那个妖妇搞出来的怪物是不是”

  沈墨钩听他骂姝姬,很是乐意,也无视他对自己阳 物指指点点,点头道:“姝姬善用滛 药,鹤年之术,便是传自于她。”

  拉过苏小缺搂在怀里,细细摩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