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来,表情恢复了凝重。
“黑球,还要多久”
他转头问着正在手忙脚乱的派普西,后者头也不回地把尾巴拉长组成了个数字3。
还要三个小时啊
慕龙泉的气势微微泻,随即又严肃起来,拧眉考虑了数秒钟之后大步流星地上了屋顶,瞬间伊格德拉修的绿色细线就占领了整个镜子花园,被压榨得很惨的身体贪婪地吸收着周围的天地元气,补充透支状态的身体。
切只不过是尽义务,不着急。
原之蛊 第七
根据忙鬼的回报,它们就是在这栋房屋中发现了处于无意识状态的乔蓓蓓,但是
慕龙泉再次摆出快要成为他的招牌的习惯动作眉头皱,有点不太相信地看着眼前这栋房子的招牌拉贝特脑外科研究所。
私人医院私人研究所
在他所猜测过的所有可能藏匿乔蓓蓓的地点中,有废弃仓库有地下密牢有私人别墅,甚至军事基地也都包括在内,偏偏次也没有想到医院或者类似的机构,然而眼前的事实非常清楚地表明了,乔蓓蓓正安静则尚在眼前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研究所的病房中,在众多昂贵仪器的包围下沉沉地深眠。
事情有点滑稽。
慕龙泉不由得失笑,紧绷的心情暂时放松下来,不过旋即他就又变的表情凝重起来。如果乔蓓蓓的昏迷不是黑手龙搞得鬼而确实是原因不明的突发疾病的话,那么他现在所做的准备就完全偏离了方向了,几乎没有任何用处以欠了派普西不知道多少未来的债务为代价换来的顶级魔偶可是纯粹的战斗机器,和医疗器械可是半点也不沾边。
不过,用来战斗的话,那可就实在是太顺手了
心情不错的慕龙泉允许自己暂时走了点神,右手轻轻挥,立即有只雄壮黝黑的胳膊从他手臂的影子里伸出,以肉眼无法捕捉的动作迅速地在空中划了个齐整的十字,将只仅有毫米大小的飞虫瞬间分成了四部分。
速度,,有派普西肚皮上被油性笔画的猪头为证。
力量,至少是,有某公园内突然消失得座假山为证。
操控性,无法形容,简直就像是自己本来就应该再有这样个身体似的。丝毫没有在操纵着的感觉,完全就是意随心动随心所欲。
而且,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慕龙泉惬意地站直了身体,整个魔偶慢慢地从体表浮出,把他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然而空气地微微流动细小的声音和微弱的反光以及尘土的味道,都是完全直接地被他的感官捕捉到,没有任何转接过的感觉。
也许我真的曾经是只柯玛加德罗。所以才能对这身体这么随心所欲地操控。
慕龙泉偶尔会这么想,不过也许另外个原因是派普西的手术它虽然造就了个顶级的魔偶,却是以压制它的灵魂和意识为代价的,现在的它完全是被自己所控制,智能仅仅和原来的那几个魔偶差不多,也许称之为种武器,比称之为魔偶更加恰当。
不过这也许更加符合他的心意。
慕龙泉站起身来,翼展长达六米的数对羽翼收缩在他的身后,却丝毫没感觉到不方便,透过魔偶的眼睛。研究所内的任何房间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仿佛那些墙壁根本不存在样。
很快地,他就捕捉到了乔蓓蓓地面容,眼中光芒微微闪。头上地角微微震,身形立即从空气中消失。
隐身后的他展开巨大的翅膀,无声无息地滑向乔蓓蓓所在病房地楼层,尖锐的指甲轻轻地接触了下墙壁,头顶尖角的振动中,仿佛迈入水中般无声无息地溶入。
第印象是,很憔悴,但是又很平静。
慕龙泉解除了魔偶,轻轻地在乔蓓蓓的病床前伫立。她的脸瘦下去了很多,连眼眶周围都出现了隐约的头骨痕迹。皮肤却丝毫没有那种惨淡的苍白,反而像是晶莹的白玉般有光泽,安静地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神色,嘴角反而有些似笑非笑,令人完全意识不到她是个陷入严重的不明昏迷地病人,仿佛只是在春日的早晨安详地沉睡样。
真的有点奇怪啊
慕龙泉有点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在他的天目中,乔蓓蓓的身后光轮柔和灿烂规律而平稳地起伏闪烁,丝毫没有衰竭的迹象,而且在她的脑部也找不到任何阻滞的地方。相反比普通人更加圆转如意,甚至隐隐有了自己的运动,微弱地从外界吸收能量来修补自己,也就是所谓的灵息。
但是拥有这样光芒的人不但不应该昏迷,反而应该是精神完足百病不侵才对啊
慕龙泉皱紧眉头思索自己所见过的人,却是从没见过这种身后光轮的情况和身体情况截然相反的例子,再次用天目来回仔细扫描了两次之后,叹了口气,准备回去找派普西请教了那家伙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阴谋,刚完工就哼哼唧唧地装病,溜烟地跑了,没准是克扣了自己的材料去做什么新鲜东西去了。
柯玛加德罗的半边脸孔浮了出来笼罩在慕龙泉的脸上,其他的部分依次出现慕龙泉也同时转身欲离开的刹那,透过柯玛加德罗的眼睛,他突然在病床的床底发现了丝黑色的光芒,如同彩色背景中的根极细的发丝,非常容易忽略过去。
天目中看不到,而柯玛加德罗的眼睛里却能发现这是什么东西
慕龙泉停止了其他部分的浮出,仅仅只保留只眼睛用来观察,谨慎地靠近床底那丝黑色的丝芒。近距离观察下,这根极细的丝芒看起来像是活的样,非常灵活地跟随着乔蓓蓓的光轮缓缓移动,而在天目中则什么也看不到。
思考片刻,慕龙泉挥手招出被派遣在附近的只强化忙鬼,吩咐它在外围等候,如果10分钟后没有收到自己的解除命令,就立即前去世间画的那所房子找派普西报信作好了这样谨慎的预备之后,他凝神屏息,轻轻地伸出手去,充满了佛力的伊格德拉修的枝条灵活地伸出,瞬间将那条极细的黑丝缠住
出乎意料,黑丝完全没有反抗地就被牢牢地抓住,然后几乎是马上就断掉了,其脆弱的程度令人惊讶,而就在黑丝断掉的刹那。种隐秘的波动突然以乔蓓蓓为中心传了出来,瞬间已经扩散出去极远。
不好,是陷阱
慕龙泉屈膝弹身暴退的同时召唤地里鬼,三个动作几乎不分先后,然而就在他双脚刚要落地地瞬间,地板上看似空白片的基质中突然飞出了条条发着黑光的丝线,如同有人指挥样,自动地弯曲穿越。瞬间结成了张巨大的网,带着强大的压力将慕龙泉笼罩在内。
柯玛加德罗,出来
慕龙泉毫不犹豫地呼唤了自己的魔偶,锐利的爪子瞬间切上黑色的丝网,如同切豆腐般立即把那张网切得支离破碎,迅速地钻出身来然而墙壁上瞬间出现了同样的黑色丝线,但是这次每两股先是自动绞成股再编制成网向着慕龙泉扑来。
柯玛加德罗的手臂挥,再次把这些丝线切成了两半,刚刚前进了半步,墙壁和地板再次涌出黑色的丝线来。
虽然这些丝线很脆弱。几乎没有阻碍慕龙泉前进的脚步。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那些丝线在断裂之后都神秘地消失了,他的身周点残留都没有。虽然每次这丝线都只能耗费他挥手的时间,但是十几层下来,已经把他的离开拖延了数秒
某个时刻,整个地板轰然亮,随即无数神秘幽远的符号次第亮起,圈圈地以乔蓓蓓所在的位置为圆心扩展开去,瞬间组成了个巨大的似乎是法阵的东西,慕龙泉的身体突然之间重得仿佛座山样,轰然坠倒在地,柯玛加德罗却丝毫不受此影响。依旧笔直地站立原地,彼此之间的感应和控制倒没有变得迟钝,然而慕龙泉再次让它包裹自己地身体之后,以它那么强大的力量,竟然丝毫也无法移动慕龙泉自己的身体。
什么人会在此布下这种奇怪的法阵
身上的魂守毫无反应,幸而在试验了几下柯玛加德罗依然能够灵活地进行攻击和防守之后,慕龙泉放下了半的心,暂时收起了魔偶,身体被紧紧地压在地面上连抬头也不能。入目所及到处都是那些奇异的符号,看得久了,他隐隐地认出其中不少经常在派普西的魔法阵中出现,似乎来自同种魔法体系而这就让他更糊涂了,乔蓓蓓身体健康地昏迷着她所在的地方又布下了圈套,奇异的法阵又和派普西所用地符号体系联系匪浅到底搞什么呢是谁在背后算计了这切
地上的法阵突然亮了下,随后慕龙泉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托了起来,点点地浮在了半空中。
“哦居然还有在吃饭的时候再送来烤肉的”口怪腔怪调的汉语响起,随后个人慢慢地走到慕龙泉的前面,走路的速度虽慢距离却始终保持在数米开外。
“阁下是”
慕龙泉平静地问。眼前这人浑身画满了和地板上同样的符号,看起来像是欧洲人,表面看起来至少也有六十岁了,秃头,尖下巴,慢吞吞地走着,仿佛小老头样,但是慕龙泉从他身后地光晕看出,他应该是只不弱的妖怪,而并非人类。
“我吗”小老头温和地笑,“我的名字叫拉贝特,是这个研究所的主人欢迎你,不请自来的客人。”
“哦,关于这点,我想您可以听我解释下。”慕龙泉脸上也出现了笑容:“如您所见,我可不是什么专业的不请自来的客人,只不过路过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个女人的情况有点特殊所以时好奇就想研究研究到底怎么回事”
“哦,哦,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拉贝特很理解地点点头,光洁的大脑袋上下晃动:“我也是经常会见到奇怪的东西就定要探个究竟,有好几次也是冒犯了别人的隐私或者中了别人的圈套,最后搞得非常狼狈。”
“啊,您能理解真是太好了”慕龙泉觉自己的演技又出来了,满脸惊喜地表情:“既然如此,您看是不是可以放我这个后辈离开毕竟我什么也没拿而且也没搞明白到底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唔,这个女人么,我也没研究清楚她究竟是怎么回事。”拉贝特又笑了,“不过大体情况我还是知道的,这和幅奇异的画有关”
“画”
慕龙泉怔,不知为何,直觉地就想起了自己送给乔蓓蓓的那幅女童怜蚁图。
“对,幅神奇的画。”
拉贝特的笑容依旧温和,慕龙泉却突然觉得室内的温度陡然下降了好几度;“嘿嘿别装啦,小家伙你已经是第十个来打这幅画主意的人了只可惜啊,这幅画虽然蕴含了令人心动的强大能量,却有个同样强大的守护灵在看守着消息泄露出去之前,我已经试了好几次了,可惜无论如何也无法战胜它,这才不得已把消息泄露出去,进行我最后的招”
“这幅画是哪里来的”
慕龙泉突兀地问。
拉贝特眉毛跳,露出了觉得很有意思的表情:“哦真是奇特,到现在为止,你是第个问这种无聊问题的人好吧,反正时间还不到,我就满足下你的好奇心吧这幅画,嗯,是你们中国的画,年代很久了你看到我外面挂的牌子了吧在人类的世界,我可是著名的脑外科权威,那天,有个男人带了这个女人急匆匆地来到我的研究所,请我给她治疗,我当时眼就看出来,这个女人得的不是普通的疾病,反而有点像是被下了诅咒,于是就到她的住处去看了下这幅画就是在那里发现的,稍加探测之后,那里面蕴含的能量之多,令我激动得连午饭都没吃得下去现在你满意了”
“满意了。”
慕龙泉很灿烂的笑,“原来是这么回事,这我就明白了现在您可以让我离开了么”
“让你离开”拉贝特又笑了,温吞吞地睁开直眯着的眼睛,竖立的瞳孔中瞬间透出见到猎物的兴奋:“当然不行你们可是我重要的祭品啊”
原之蛊 第八
“祭品”
慕龙泉眼皮微微地跳了下,脸上的笑容丝毫没变:“拉贝特先生,您搞错了吧,像我这样个什么本事也没有的人,真的献祭给某位神魔的话,恐怕反而会让他发怒的”
“什么本事也没有的人吗”
拉贝特又眯起了眼睛,脸上恢复了温和的笑容:“嗯,我虽然没看到你是怎么进来的,但是能够引发我特意布置下的献祭之呼唤的人,我想绝对是有资格作为祭品的就算是我看走了眼,那也不要紧,还有好多个够格的祭品在那里摆着呢,不差这个哦噢”
话说到半,拉贝特突然以和外表不相称的敏捷向后飞退了步,伸出根手指,啧啧有声地冲着慕龙泉摇了摇:“不要想动什么坏主意哦我虽然是个老废物,但是这个献祭之呼唤却不是靠我的力量而运行的这是呼唤某位伟大的神魔的秘密之阵,旦启动之后,所有被这法阵认为够资格的祭品都会被夺走行动能力,直到献祭仪式的开始为止你不会以为你的力量足够和神魔对抗吧被留下来的众多祭品里面,可是有很多强悍到你无法想象的大人物啊等下你就会见到他们了”
大人物地球上的吗
慕龙泉的嘴角微微翘起,柯玛加德罗的只爪尖已经在他的体内蓄势待发。他已经见过了许多派普西都认为强悍的存在,对于拉贝特所说的大人物,实在是兴趣缺缺,还是不见面的好。
“我想还是”
“嘭”
他的话刚开了个头柯玛加德罗的爪子还没伸出皮肤,旁边的墙壁突然被股大力从外面推的鼓了起来,蛛网般的裂痕迅速地扩展,瞬间屋子里尘土飞扬,个篮球大小地身影从破碎的裂口中冲了进来,即使在灰尘的掩映下。也能看见它红得吓人得三角形小眼:
“你这个混帐,就不能让我消停会儿”
派普西的声音比牛的嚎叫响亮多了,墙壁都再次被震下两块碎块来,不过随即它的视线就转移了目标,上下打量了拉贝特两眼,似乎很意外地咦了声,然后目光再被地板上那排列成个个同心圆的献祭之呼唤法阵吸引,小眼眯又咦了声。
“原来还有同伙接应啊”
拉贝特温吞吞地点头。在派普西观察他的同时也反过来打量着它,“哦竟然是极品的魔偶呢,看来你也许也是位隐藏的很好的大人物呢真是太幸运了。”
“就是这种垃圾让你栽在这儿了”
派普西旁若无人地在慕龙泉脑袋上敲了下,恶狠狠地:“我刚刚给你做好的东西呢别告诉我连这么个老废物都对付不了”
“我中了圈套啦,本体动不了了。”慕龙泉无可奈何地挨了它好几个暴栗,脸上不必再强装笑容,露出了脸苦瓜像:“不过你要是再晚来会儿,我就已经把它切成两半了”
“真的是很高级的魔偶呢”拉贝特赞叹地摇摇头,“拥有自己灵智的魔偶都很少见了,更不要说这么高等的智慧这个礼物我收下了。”
派普西斜着眼睛瞪了他眼。不屑地甩了下尾巴:“你吃多了么想打老子的主意。除非”
“暂借吾神之律:禁锢”
拉贝特嘿嘿笑,突然抬起干枯的手指,全身那些神秘的符咒起闪光之后,汇聚成点光芒从他的指尖射出,直扑派普西的身上。
“想借你那所谓的神的力量”派普西笑容里露出口大大的板牙,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你的知识倒是很丰富啊,不过你所信奉的那个神,有没有资格替我擦背都是个问题咧,这种垃圾货色”它鄙夷地翻了个白眼,准备摆出个造型羞辱下拉贝特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无法行动了:“咦”
“啧啧,看来很不幸。我信奉了位足够强大的神呢。”拉贝特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手指,身体突然摇晃了下,脸上出现了阵苍白:“真是要感谢我的神呢,作为研究狂的我,很早就想仔细演究下魔偶的奥秘了,特别是个智能高到会形神兼备地吹牛的魔偶”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咳嗽起来,呼吸变得急促,半天才恢复正常:“可惜献祭的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要不然我还真想马上就破开你的身体看下嗯。不要紧,有时间,有时间”
派普西的表情自从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之后就直很奇特,此时听见献祭两字,三角小眼突然弯成了令人忍不住浑身发寒的两条弯弯的细缝,水汪汪亮晶晶地,仿佛里面有很多小星星:“献祭是准备给你的神奉上祭品来换取力量吗”
“难道献祭两个字还有别的解释吗聪明的小家伙”拉贝特温和地笑,慢慢地挪动自己的身躯向着这房间的出口走去,身上的符号亮,动弹不得的慕龙泉和派普西就自动地被股力量拖着向他的身边飘来。
慕龙泉眉头紧,柯玛加德罗的身影已经从他的体表浮出,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派普西竟然拼命地嘘嘘地用声音和眼色阻止他,脸上还是那种让人恶心的表情,仿佛埋伏在浴室中的色狼听见门开的声音之后的样子,让人很想脚给它踹飞。
“等着,等着。”
派普西的表情怎么努力也恢复不到平时的那种样子,三角小眼直是弯弯的,而且还用这样的眼睛拼命给慕龙泉打眼色,让他阵恶寒:“以后再给你解释,等会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吃惊,相信我,没错的”
又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慕龙泉狐疑地停止了准备袭击拉贝特的行动。派普西这个怕死的家伙是绝对不会亲履险地的,既然它说没事,那就等着看好了可是连它自己都被人制住了,情况应该是够糟糕的了啊难道这家伙出故障了不像。看起来它神智很清醒啊呃,除了它脸上那种恶心地表情还是,这家伙的被制住其实是假装的
纷乱的思绪中,慕龙泉被不知名的力量徐徐地牵引着跟随在拉贝特的身后进入了个电梯间,路上遇到的每个工作人员都和拉贝特打招呼却对他们视而不见,在快速地按照定顺序按动了电梯的按扭之后,金属地四壁上突然出现了些闪着光芒的符咒,次第点亮之后。整个电梯间就开始以极高的速度飞速下坠,在金属部件的密集咣当声中直运行了十几秒钟,这才逐渐放缓了下来。
“咳咳欢迎来到我私人的秘密研究基地。”
拉贝特温和地笑,带着两人走了出去。
所谓的秘密研究基地非常之大,几乎有两个足球场大小,拉贝特经过的通道两边摆满了无数的标本,其中以各种各样的脑为主,有个巨大到足足有间卧室那么大:“我主要的研究,集中在意识和灵魂这领域,正是在我的研究中。我从古老的残骸里提取到了众多的知识。各位即将亲身体验的这个献祭仪式,就是我最为得意的作品,我能有如今这样的能力。也是通过和神灵的交换得来的而这次,为了对付那画中强大的守护灵,我必须要召唤我所知道的最强大的神灵唔,在这以前我仅仅只和他下属的些亚神进行过献祭祈祷,所得的力量就已经足够强大了,虽然那代价咳咳,为了这次的成果,我费尽心机几乎拿出全部的积蓄才捉到了足够多的祭品,希望这位强大的神灵能够响应我的呼唤”
拉贝特絮絮叨叨地路念诵着,慕龙泉全身不能动只能看得到面前的景色。他没心思去听这老妖怪的唠叨,暗中不动声色记忆着道路他无法感应到这里能不能呼唤到地里鬼,所以只能有备无患做好徒步撤离的准备。
“到了。”
拉贝特的唠叨终于中止了,眼前似乎是来到了个巨大的圆形斗兽场,众人现在所处地走廊和它比较起来的话根本就像是个小小的老鼠洞:“看吧,这个巨大的献祭魔法阵就是我这生的转折点,虽然开始的时候,它仅仅只有个碗口那么大”
“对只老鼠来说,足够啦。”
派普西突然插口。拉贝特脸上露出笑意,竟然回过头来点了点头:“是啊,正因为我仅仅是只老鼠,所以我才会死死地抓住每个微小的机会每秒流逝的时间来争取我的继续生存当然,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看看人家”派普西眼睛斜了过来,撇了撇嘴:“人家条件那么不好都能靠着拼命努力到现在这种地步,多有毅力你再看看你唉,天到晚不思进取,就想着赶紧把事情糊弄完毕然后回去过你的混吃等死的小日子你啊,你怎么就不能跟人家学学呢”
它似乎被触动了什么心事,满腹怨气地唠叨了好几句,慕龙泉既躲不开又没法捂耳朵,只能无可奈何地忍受它的轰炸。
“呵呵,好有个性的小东西啊”拉贝特用典型研究狂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派普西好几眼,看得它阵恶寒:“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有这么个魔偶了,你知道,我这种取得力量的方式谁都能进行,所以我的研究直是自己孤单单的个人就算取得了巨大的成果,也没有人陪我起高兴,很无聊的。”
他摇了摇头,随后不再说什么,带着两个人的身体走入大斗兽场,这么巨大面积的建筑物,地板上居然样密密麻麻地画满了和拉贝特身上同样风格的魔法咒文这可是个大工程
“啧啧,啧啧”派普西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奇特的表情,身体动不了就在尾巴上又出现了只眼睛,快速地扫描着地面上的魔法阵,嘴里啧啧有声地直没停过,也不知是赞叹还是什么:“凭只老鼠的力量,居然能够重现如此复杂的高级货色,真是了不起啊”
“谢谢。”拉贝特又是温吞吞地笑:“只要时间足够,就算是只老鼠,也可以创造奇迹的我的年纪就算在人类的社会中,也是会被认为是怪物的嗯,这些事情,等会你的主人消失之后,我会好好的和你讲讲得几百年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些秘密,我也憋得很难受呢”
“嘿嘿,不胜期待”
派普西没心没肺地笑着,害得慕龙泉突然有点担心。轻轻地用柯玛加德罗的爪子挠下自己的皮肤之后,终于心情又稳定下来,冷静地等待着事情的进步发展。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拉贝特笑着,念诵了几句奇特的咒文,整个斗兽场的地面都开始发出了辉煌地亮光,地面上绘制精美的魔法符号们像是突然活了起来似的,按照个个同心圆的组合缓慢地运动起来,仿佛钟表的齿轮组样精密而优美:“其实我刚才就已经准备要进行仪式了,没想到居然又自动送来了份甜点呵呵。真是运气到了什么也挡不住。这下子我就更有把握请到那位伟大的神灵了。”
“恭喜你啊”派普西的三角小眼又弯成了弯月形状,“赶快开始吧,这么宏大的场面。连我都有些等不及了呢”
慕龙泉的目光则进来就被放置在阵中央的那幅画吸引住了,远远地望去,那确实是自己送给乔蓓蓓的女童怜蚁图,被虚空托在阵法中心处个似乎是基座地东西上空,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着又或者在对抗着,整幅图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那种从未曾见过的澎湃佛力被限制在个狭小地区域中,浓郁到了近乎实体的地步,慕龙泉看着都觉得心惊肉跳。
“不要着急,虽然我也迫不及待。但是这些东西,可是我花费了很久的时间才收集到的啊,不能不小心点对待。”拉贝特干枯的手指顺着魔法阵的周围指了圈,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个个形态各异的强横家伙像慕龙泉样被封禁在献祭之呼唤的禁锢之中,无声地发出各种各样的诅咒,身体却动也动不了:“要知道为了维持他们地这些牢笼,我几乎已经是倾家荡产了幸亏这位神明有如此方便的捕捉祭品的方法,而且还是免费的”
当然。钓鱼还要用饵呢。
“嘿嘿,不过和你即将得到的收益相比,这些牺牲完全是微不足道吧”派普西嘿嘿笑着,“如果真的召唤出了你信奉的神灵,你想要许什么样的愿望”
“哦,我吗”
拉贝特再次温吞吞地笑了,“我其实没有什么奢侈的欲望作为只老鼠,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你看见我放在祭台上的那幅画了吧你能够探测到其中那澎湃着的生命力吗我的愿望,就是把那些生命力灌输进我这衰老的身体内,让我有精力和时间继续我的研究。我有个项目已经非常接近获得成果的时候了,只要再有五十年时间但是我的身体却无法支撑那么久了。”
“还真是单纯的愿望啊”
听了拉贝特的愿望之后,派普西明显地愣了下。
“是吧”
拉贝特又笑了,抬起手,继续念出了下段祭文:“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是需要代价的,贪婪的愿望当然就要付出昂贵的代价,这个道理我当年面对老鼠夹子的时候就明白了,而和这位神灵打交道之后,我就更加清晰地了解了这条真理”
“可以理解。”派普西撇着嘴点了点头。
随着拉贝特的念诵,地面上的魔法符号都浮了起来,条条发着光的环带自动地穿插组合,变成了个极端复杂的立体法阵,而慕龙泉和其他祭品身上的,献祭之呼唤,也开始出现了共鸣,随着魔法符号的越来越亮,众祭品个接个地从原地瞬间消失,被放进了高速旋转的魔法符号环带中个个圆形的凹槽内,慕龙泉也不例外,眼前花,已经被放进了某个凹槽之内,眼前全是高速旋转着的各色咒文符号,让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穿上衣服”
派普西的声音在被传送的瞬间传来,慕龙泉明确地理解了它的意思,柯玛加德罗的身形立即浮出体表,严严实实地把他包裹起来。
“小家伙,搞什么鬼”
拉贝特不笑了,苍老的脸皱在了起。现在这个时刻,他可不认为这两人还有开玩笑的心思:“暂借吾神之律:坦白之舌”
小心谨慎不论是在做老鼠的时候还是做人的时候,都是他能活到现在的重要因素。
道光芒闪过,派普西的肚皮上突然出现了张新的嘴,歪歪地被挤在边,张开之后活动了两下,突然唧唧歪歪地开始说话:“你要倒霉了,你要倒霉了,你要倒霉了”
声音尖刻,像是小孩子般的声音,却只是在重复着这句话,派普西脸上露出了不屑顾的表情,抬眼看天。
“哦,为什么”
拉贝特不紧不慢地问。
“等会就知道了,等会就知道了等会就知道了”
那张歪歪斜斜的嘴仍然只是重复句话,拉贝特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秃顶,摇了摇头。派普西的脸上则再次出现了浴室中的色狼式的表情。
仔细地又检查了几遍自己所做的献祭之阵后,拉贝特的表情恢复了平静。多少强者都没办法对抗这个阵法,没必要为了个故弄玄虚的魔偶自己吓自己坦白之舌也不知道对魔偶管用不,加上它也有吹牛的前科还是集中精神,立即开始吧
原之蛊 尾
长串晦涩不明的语言从拉贝特的口中发出,随着他长时间的咏唱,道道环带都开始次第发出耀眼的亮光,渐渐地整个法阵都亮了起来,而随着条条环带的点亮,派普西的小眼就点点地弯得更厉害,肚皮上那个坦白之舌不停地叫喊着:“发财了,发财了”
拉贝特不去理它,依旧不停地念诵着长的惊人的祭文,整个法阵终于全部被点亮,炽热的光芒中,些祭品开始被不知名的力量侵蚀,仿佛投入水中的盐般,惨叫着缓缓溶化在了承载他们的圆形凹槽中,变成液体沿着这道环带上魔法符咒间的纹路流淌开去,最后均匀地布满整条环带。
只有慕龙泉完好无损,那种不知名的力量刚接触到柯玛加德罗的体表,就立即缩了回去,然而漫天旋转的符号看得他眼晕,始终是紧紧地闭着眼睛,对此无所觉。
种奇异的鸣叫开始在这巨大的斗兽场中响起,越来越尖锐越来越清晰,随着这声音的出现,法阵中央的祭台上,块空间开始凭空出现了扭曲,诡异的黑色在祭台上方的空间中从个指甲大小的点开始渐渐地扩大,直到笼罩了十米直径的范围才停止,而那些环带上的液体也都疯狂地开始向着祭台中央涌去,如同拔了塞子的泳池般,瞬间消失在那黑色的球形中。
“我成功了”拉贝特欣慰地喘息着,脸萎顿之色。
旁边派普西肚皮上的坦白之舌依旧在不停地喊着发财了发财了,三角小眼则眺望着那黑色的球形区域,大嘴裂开到了极限:“恭喜你啊,小耗子,咱们呆会儿见了”
它忽然动了,干咳声之后,笑嘻嘻地从那个禁锢之中消失了身影,留下脸震惊的拉贝特目瞪口呆地指着它消失的地方。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呆愣半晌之后,猛地剧烈咳嗽起来。
同时间,双目紧闭的慕龙泉突然感觉到了阵大力的拉扯,随后脚下虚,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之中,突然地变故令他不由自主地睁开眼睛观察周围,第个映入眼帘的,却是派普西那还是弯成新月模样的那双小眼。
“嘿”派普西咧开大嘴,尾巴不停地摇晃着,仿佛被宠物狗附了身:“准备好了吗”
“什么”
慕龙泉不明所以。自己所处的是个黑暗的空间,周围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前方照来刺眼的光芒:“准备好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
“先别管这些,有些话我现在不得不告诉你了。”
派普西语气严肃,尾巴却还在不停地摇晃着:“实际上,我的真实身份,并不只是个魔偶那只小老鼠在进行献祭准备和神灵换取力量,这个你知道吧现在我告诉你。那个神灵,就是我的前身”
“你不是魔偶么”
慕龙泉很冷静地问。他早知道派普西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但是,好像有点不对吧“怎么又成了什么神灵的转世了”
“那个么所以我才常说。想制作我这样的魔偶,那条件几乎是不可能再遇到的呀”派普西脸唏嘘,仿佛往事不堪回首:“具体的原理,解释给你听你也不明白,我就不费那口舌了,有机会再给你详细解说吧,眼下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个小老鼠还等着我们现身接受他的祭品呢”
“哦。”
慕龙泉哦了声,皱紧了眉头紧盯着派普西它的尾巴到现在还在乱摇晃着,就差汪汪地叫两声了,哪里有神灵的样子神犬还差不多
“走吧。记得到时候不要乱说话,什么事情都由我来处理就好”派普西干咳了两声,竭力令自己恢复了威严的姿态,小爪挥,身后的翅膀猛地张了开来,无数粗大地紫色闪电在上面盘旋,而它地小眼中红光也越来越亮,到最后仿佛在不停地喷薄而出赤红的光芒,整体形象看上去确实有种神魔的威势。
“走吧。别被人抢了生意”
派普西转头说了句特破坏形象的话,随即马当先地迈进那光芒中。
这种生意还有人抢不是说你是神灵转世么
慕龙泉嘴角机械地动了动,叹了口气,脑海里突然蹦出句话:利令智昏。
没办法,先过这了这关再说吧
他再次探口气,身后六只羽翼自如地挥动,投身进入那刺眼的光芒中。
“嘿,小耗子,又见面了。”
眼中的刺目白光还没消褪,慕龙泉就听见了派普西戏谑的声音,睁开眼来时,就看见自己正虚空站在献祭之阵的中心祭台上,面前不远处,就是被限制在不知名力量中的女童怜蚁图,此时那不知名的力量似乎更加强大了,画轴周围的佛力已经被压缩得犹如块深金黄色的透明玻璃,包裹在画轴的周围。
“原来如此啊”
看见了重新出场的派普西之后,拉贝特脸上的皱纹下子舒展开了,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原来如此,不是我的献祭之阵有什么重大问题,而是我的运气不好啊”
他似乎非常在意自己的这个阵法,先前派普西突然逃遁,令他都暂时对自己失去信心了,而此时他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不是自己的研究不严谨,而是自己的运气实在太差,万亿分之概率的事件都让自己碰上了
“大人,请原谅我之前的无礼”他慢吞吞地匍匐在地,以额触地:“既然您已经知道了在下那渺小的愿望,还请您展现您的仁慈,让我实现这个心愿吧”
“嘿嘿小耗子,仁慈这种玩意儿,咱俩都知道离这里远着呢”派普西非常惬意地飘在半空,享受着拉贝特的恭敬:“具体的生意,咱们还是具体来谈比较好你放心,只要咱们保持密切联系。我活着你就会活着,想研究多久都行我靠”
慕龙泉准确地说是柯玛加德罗的身上,此时突然黄朦朦地亮起了道光芒,派普西脸色大变,脸懊悔地扑了过来,嘴里喃喃地咒骂着:“不就少说了句话么”
刚才拉贝特说话的时候,闲着没事的慕龙泉四处打量这祭台的构造,却发现有很多金黄色地液体正在沿着构成祭台的符咒缝隙间游走。满满的似乎要溢出来的样子,他没有看见刚才那些祭品的下场,所以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好奇之下,轻轻地伸手碰了下液体接触到体表的瞬间,仿佛有生命样自动地钻了进去,所经过的地方又似冰凉又似温暖,麻酥酥的特别舒服,接着全部地液体都发疯似的拼命往他的身体里钻,所过之处仿佛在做指压按摩样。胀之后便异常的舒爽。每个细胞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忍不住仰头发出了声长嚎,身形下子膨胀了倍还多。背后六只黑色的羽翼也瞬间缠绕上了黑色的粗大闪电,派普西躲闪不及,下子被撞了个天旋地转。
祭台之下,突然亮起了圈特别的符咒,以这圈符咒为基础,正在高速旋转的献祭之阵的符咒环带个个急速地收缩嵌套在上面,很快形成了个致密的光球,把慕龙泉和派普西两人压缩挟裹在内,直接向着女童怜蚁图的画面冲去
“我靠,这次亏大了”
隐约中,传来了派普西的惨嚎。
“果然,人类说得很有道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啊”
拉贝特拖着精疲力尽的身躯,吃力地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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