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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先解风情后解衣 完|作者:nxmyhome|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02 00:59:30|下载:先解风情后解衣 完TXT下载
  尽情地游弋着。

  收紧手臂将她整个人抱起,他跪在床沿,小心地避开她的腹部,手托起她的下颌,闭起双眼与她激烈地亲吻在yi起,另yi只手不受控制地滑向她的背脊,沿着纤细的腰肢来回抚摸。

  许久没有和男人有着这样亲密的动作,就连胡勤也不曾,景戚戚立即觉得有种窒息感,强烈的来自身体上的欢愉让她情不自禁地仰起头,和梁以白纠缠在yi起,这种生理上的契合使她再也无法忽视来自体内深处的渴求。

  她不可能对yi个陌生男人产生如此的需要和信赖,那么唯yi的可能性就是,他们曾经真的是亲密的爱人,有过床笫之欢,她的记忆里缺失了他,但她的感官还思念着他,否则,那体内翻涌叫嚣的欲望,和泛滥成灾的潺潺春水,又该怎么解释。

  两只手全都抓住梁以白胸前的衬衫,揪得紧紧的,景戚戚松开唇,闭着眼睛剧烈地喘息着,浑身暖洋洋的,酥麻麻的,好像力气都被抽走了,此刻她犹如yi滩水,只想在他身下缓缓流淌。

  “我信你了。我的身体还记得你。”

  长出yi口气,她睁开眼,眼睛湿湿的泛着水光,慢慢抬高双手,景戚戚抱住梁以白的头,将脸埋在他肩窝,用力吸了yi口他身上的气息,像是森林又像是海洋,能够包容全部的她,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如父如兄。

  她的动作让梁以白说不出话来,堂堂yi个大男人,为了她这yi句,几乎泪流满面。

  来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她说什么都不信,他又该怎么说服她。

  原来,真正的爱情,不需要证据,也不需要去演绎,更不需要去证明,爱着就是爱着。记忆可以作假,回忆可以丢掉,而爱yi个人,是与生俱来的能力,不会丧失。

  “以白,我要你,我要记起全部的你。”

  她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低低地朦胧开口,放在他胸口的手,yi粒粒解开他的衬衫,滑了进去。

  这其实并不是梁以白来的目的,他并非是要与她做爱,只是压抑不住几个月来的强烈思念,残存的理智让他按住她的手,哆嗦着拒绝道:“戚戚,不要乱来。”

  yi口含住他的耳垂,她满意地听到他的抽气声,舌尖舔了舔,又转到去亲吻他的面颊,沿着他的浓眉,鼻梁,薄唇,yi路吻上他凸起的喉结,景戚戚这才轻吟着开口:“我来教你,没事的”

  她柔情缱绻的声音无异于yi种绝佳的催情药,听在梁以白耳中,让他根本无法说不,不等他说话,女人的小手已经抓住了他左胸口的那颗小豆子,也摸到了那道狰狞可怕的疤。

  “你是不是还不行,那还是不要了”

  对yi个男人说“不行”,这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晋江貌似又开始抽了,不管写什么都会锁章节,还有读者反应打开章节是空白

  yi般来说,多刷新几次会好,如果还是不行,就把地址栏的“”换成“”,其余不变再回车试试吧,有什么问题可以留言

  62先解风情后解衣

  猛地按住她到处乱摸的小手,梁以白压下喉头处的干渴,他艰难地吞咽了几下,这才挤出声音低低吼道:“你说谁不行”

  景戚戚咯咯地笑,反手用指尖搔着他的掌心,歪着头,yi脸得色地瞧着他的压抑。接着她慢悠悠地用两只手圈住他的脖子,将唇印上他的,轻柔地吸吮着,轻啄着开口:“我要你”

  说罢,她已经去解他的皮带了,冰凉的金属扣在她两手的抚摸下逐渐变得滚烫,景戚戚半跪在床沿,梁以白下床站好,她的脸刚好就在他的小腹附近,呼出的气息撩得他全身几乎都在颤抖。

  “啪嗒”yi声,皮带落到脚边,男人的裤子挂在腿间,景戚戚隔着他的内裤将手覆盖上去,揉了几下,果然听见他隐忍的呻吟声,带着yi点点痛苦似的,手里的东西像是有生命yi般,yi点点膨胀坚硬,直到她的yi只手只能勉强握住它。

  “哦,轻点儿宝贝,前头儿太敏感。”

  梁以白哽咽着,抓起景戚戚肩头的yi缕秀发,绕在手指上把玩着,她调皮yi笑,将被顶得支起来好大yi块的内裤徐徐脱下。被包裹着的巨物立即得到了足够的空间,弹跳了几下,几乎打到了她的脸上,离她的小嘴儿只有两三厘米远。她白嫩的肌肤和他紫红色的粗壮,对比得极为明显,叫人立即兴奋起来。

  yi张嘴,她灵巧地含住了硕大的头部,好像故意要验证他的话似的,小舌尖来回在敏感地带轻轻扫过,快速地划着圆圈儿,刚弄了几下,就看梁以白立即抱住景戚戚的头,撤出去yi些,胸膛剧烈起伏道:“不行太刺激了”

  太久没有做爱,他简直要被她三下两下就吸出来了,老命快丢了yi半,腰后阵阵酥麻战栗,险些要喷射出来。

  捏着景戚戚的下颌,梁以白这次占据主动权,他轻轻把自己塞了进去,只进去三分之yi就不再进去,怕她恶心干呕,然后在她温热的口腔里来回地缓缓进出。

  他闭上眼睛,控制着节奏和深度,感觉自己正在yi个丝滑紧小的地方徜徉。这无疑是顶级的享受,心爱的美丽女人含着自己最私密的器官,没有yi个男人不会有无上的满足感和征服的快感。

  脑后是梁以白的手,托着她前后移动,这样景戚戚不会觉得太累,两个人的高度和姿势都很协调,她试着缩紧双颊,让口腔变得更紧更小地来取悦他,还分泌出更多的唾液来润滑彼此。

  吸了大概十分钟,她能感受到嘴里的东西胀大得更明显,也更为坚硬,犹如铁棍yi般,快把她戳破了,而每yi次进入的程度也逐渐变得更深,梁以白摆动的幅度也变得更大。

  忽然,他猛地拔出了自己,站在yi边喘着粗气,景戚戚掀开眼皮,有些不解,刚yi张嘴,嘴角的唾液就滑了出来,上面还有着他的味道。

  “我差点儿没忍住,戚戚你真是个宝儿。”

  他实话实说,对她的甜美滋味儿赞赏不已,她勾勾手指,他走近她,冷不防被她yi把抓住右手,拉过去就摸向她的腿间。

  “怎么这么湿了”

  梁以白吃惊地出声,手指间触碰到yi片粘腻,他没想到她这么想要。

  双颊微微泛红,景戚戚咬住嘴唇,却还是诚实地点点头,“特别想要,小肚子酸酸的,你来操我好不好”

  她的直白吓得梁以白赶紧去捂她的嘴,训她以后不许再说这种字眼儿。

  话虽如此,他却没有无视她的需求,扶着她平躺下来,双手放在身侧,打开双腿,全身放松地选择最舒服的姿势躺好。

  然后,他轻轻分开她的两条腿,跪在她腿间,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各自覆盖上她湿腻充血的花瓣揉擦着,指缝恰好对着她幽深的细小缝隙,等到她变得更加水润,甚至主动地yi翕yi动地等待着他,他才把自己的手指yi点点探了进去。

  修长的指头填满了她,熨帖而饱满,很舒服,像是被人轻柔地呵护着,时而纵向地抚弄,时而打圈轻揉,时而左右撕扯,进入时每yi下都是绵长有力,带出时每yi下又都挑逗留情,叫她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手臂,不停地夹紧又分开双腿。

  “以白以白”

  她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能yi遍yi遍喊着他的名字,眼神迷离,浑身酸软,撅着小嘴儿乞求着他的亲吻。

  “我在这儿呢。”

  他爱怜地瞧着她诱人的表情,俯下身子与她亲吻,狠狠嘬着她的嘴唇,手上也适当地加大了力道。果然,被吸住的嘴儿里发出了朦胧模糊的低吟,随着他加快的动作,她叫的声音更大了。

  摸索着也抓到了他的腿间,好像摸到珍宝yi样用手轻轻地抚弄着,她也听见了他的喘息声,yi声重过yi声,于是她像是个调皮的孩子yi样,跟着他的节奏频率也在玩着他。

  她发现自己每叫yi次,手里抓着的就跟着硬上yi分,于是她故意叫得更软更甜更媚更浪,逼着他变身禽兽,尽情宣泄欲望。

  梁以白受不过,只能停手稍事休息,苦笑着摇头道:“你想要把我逼疯是不是”

  景戚戚不说话,笑得狡黠,他吻吻她的额头,吐出几口气来调整呼吸,慢慢开口:“现在不行,我不进去,你怎么勾引我我也不进去,伤了身子就糟了。等生完的,我好好喂饱你。”

  他的话顿时让景戚戚泄了气,虽然明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可手指怎么能够完全满足啊,她嘟着嘴,哼哼了几声,将分开的双腿搭在他腰间,盘紧。

  “快了,再忍忍。”

  他看出她的失望,挑眉yi笑,继续伸手揉了几下,换来她的嘤咛,借着之前的春情荡漾又全都伸了进去,感觉到里面yi缩yi缩的,好像主动在吸吮他似的。

  再也不能思考,也不想思考,能在床上还如此顾及女人身体,不是每yi个男人都能做到,他是真的爱着她,怕她再受yi点点苦。想到这里,梁以白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去,灵活的舌头轻轻裹住那粒小珍珠吸吮舔舐,间或将唇凑上去嘬弄,有时又歪过头,将舌头竖直探入细小的缝隙里上上下下地扫动,尽全力地令景戚戚感到舒服。

  舌头虽然比手指柔软,但是它更灵活,也更让人心痒难耐,景戚戚弓起上身,抱住他的头,仰着脸小声尖叫出来,好像已经到了极乐世界。

  他的嘴和手yi起,同时地增加着她的快乐,并不粗鲁,每yi个动作都好像精心设计过似的,直叫她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冲到了那yi处,大脑变得轻飘飘的,嘴也不受控制,发出yi连串让人脸红耳热的软糯声音来。

  口水和她的汁水沾了yi嘴,顺着嘴角淌到床单上,梁以白不知疲惫地埋首其间。大概又进行了三五分钟的时间,就听景戚戚yi声短促的尖叫,然后拼命夹住了他的头,两只脚用力蹬了几下,脚尖绷直,足足持续了十多秒,她这才浑身无力地哼了哼。

  全身懒洋洋的,连手指都不想动,好像变得很通透,没有yi处阻塞的感觉,那种舒适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景戚戚并没急着睁开眼,而是回味着那余韵。

  “到了”

  不用问也知道,她在方才的激情时刻已经让梁以白yi张脸全都湿透了,他并不擦,笑着握住她的手,不再冰凉,触手yi片温暖潮湿。

  景戚戚害羞地点点头,怀孕之后身体变得极为敏感,偏偏又日夜“吃素”,难得开了荤腥,当然是yi触即发。

  “舒服了就能睡个好觉了。我帮你擦擦,然后再睡。”

  梁以白爬起来,在景戚戚的指点下从抽屉里找出湿巾帮她清理干净,她盯着他那毫不见软小的地方,笑嘻嘻问道:“那你怎么办呀”

  他白了她yi眼,装模作样呵斥道:“忍着”

  她摇头表示不同意,口中啧啧道:“投桃报李我还是懂的,我要吃小萝卜”

  说完,她撑起身体,侧身朝向他,妩媚地眨了眨眼睛,张了张嘴儿。

  梁以白头皮发麻,想到那种滋味儿就叫他魂销骨醉,飘飘欲仙,他站到她面前,抚摸着她的脸颊,沙哑道:“要吃就吃yi辈子,五十年不变。”

  她包裹住他,小心地避开牙齿,点点头,可又想到将来自己已经成了没牙的瘪嘴老太太,那时再含着可能都硬不起来的他,景戚戚几乎笑晕过去。

  梁以白疑惑地看着快没气还拼命凹着两颊卖力劳作的女人,顿时有些发懵。

  他说错什么啦,他只是对自己有信心嘛,八十岁也能给她“性福”

  就算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可是这yi个如此甜蜜的夜晚,他们怎么能辜负。

  63先解风情后解衣

  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yi人,景戚戚伸手抚过那早已凉了的床铺,微微叹息了yi声。

  她知道,梁以白不可能在这里过夜,在她睡熟的时候他就已离开。

  毕竟,这是胡勤的别墅。

  而她,尚未想好,该怎么面对未知的yi切。

  如果自己和胡勤毫无关系,他又怎么会对自己百般迁就,温柔相待,甚至,当她yi再问梁以白这孩子究竟是谁的时候,他只是用悲伤的眼神沉默回应。

  唯yi的答案就是,孩子不是他的,也不是胡勤的。

  “不管你是谁的孩子,你都是我的孩子。”

  清晨的胎动让景戚戚的脸上浮现出yi种母性的光彩,她将手轻轻搭上小腹,喃喃自语。

  胡勤清晨时打来电话,怕吵到景戚戚睡觉,只向保姆交代了几句,叮嘱她要多加件衣服,天气降温得厉害。听着保姆小心翼翼的转告,她愣了愣神,好像经过昨晚,她已经不能够向之前那样感激胡勤的体贴了,他做什么在她眼中,都好像是带了目的。

  人和人之间便是如此,yi旦有了芥蒂,便不可能再像从前。

  “好,你去告诉司机,吃了饭我想出去转转。”

  景戚戚想好了,就算胡勤能够抹杀得了她的过去,但她总不可能是个透明人,只要有钱,她可以找人去帮自己调查。

  果然,只过了yi下午的时间,她联系的私家侦探就给了她电话,说有了yi些眉目,约她面谈。

  景戚戚和对方约在yi家餐厅,位置比较隐蔽,好在食物还不错,可以边吃边聊。

  她到了不yi会儿,带着鸭舌帽,自称姓李的私家侦探也到了,坐下来,也不寒暄,确认身份后他直截了当开口:“有人动过你的资料,少得可怜。你到底是犯过什么事儿还是得罪过什么人”

  正在喝水的景戚戚不急不缓地放下杯,擦了擦嘴,抿着嘴唇微笑着看着他,轻轻出声道:“这种事身为客户,我可以选择不告诉你。”

  她伸过去手,放到餐桌中央,轻叩了几下,挑眉道:“你在电话里说查到了yi些,能给我看看吗”

  李眼神复杂地看看她,有些不情不愿地从背包里掏出来yi个土黄色老式文件袋,解开线绳推给她。

  长出yi口气,景戚戚接过来,毫不犹豫地打开,掏出里面薄薄的几张纸。

  yi张身份证复印件,还有几张类似于档案似的记录,都是复印件。

  她急不可耐地打开,几分钟后,景戚戚有些失望,这些信息,对此刻的她基本上没有什么帮助。

  “别的我就查不到什么了,我找户籍办的哥儿们查户口,他跟我说没权限,进不去系统,yi般这种情况并不多见,所以我才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儿啊”

  李盯着景戚戚,眼中有着玩味和不解。

  她咬咬唇,知道自己现在无疑是孤军奋战,既然有人有心不想让她知道过去的事情,那么yi切就不可能太容易。

  “钱我会照常打到你的账户,李先生想吃什么不妨随意。”

  景戚戚收起文件袋,招呼服务生拿来菜单,不想对面的男人已是站起来戴好帽子,谢绝了她的好意,匆匆离开了。

  她坐在位置上,有些沮丧,更多的则是确定,自己的失忆好像充斥了太多秘密。

  吃完了晚饭,景戚戚穿好外套,走向餐厅外,家里的车缓缓开过来,她伸手拉开车门,像往常yi样坐进去。还没等坐稳,车锁发出yi声轻响,她yi愣,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前排的司机。

  “你是谁”

  她慌了,两只手yi起去推车门,奋力撞过去,但车门已经落了锁,她不可能推开。

  “先坐好。”

  陌生的男人只说了这yi句话,然后脚踩油门加速,毫无防备的景戚戚险些栽向前,她连忙抓住前排椅背稳住身体。

  “我不认识你,你yi定是找错人了,我还大着肚子,你行行好”

  景戚戚yi只手护着小腹,天冷,她穿得有些厚重臃肿,隆起的腹部并不十分明显,所以她赶紧表明自己的孕妇身份,乞求这个男人尚有yi丝良知,不要太过为难自己。

  男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yi眼,冷峻的脸色有些许动容,尽管他没说什么,但车速确实降下来yi些,行进得也更平稳了yi些。

  景戚戚向窗外张望着,试图认出来这个人要往哪里开,yi路上景物越来越熟悉,甚至令她有种错觉,这条路自己走过千百次似的。

  “那个,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景戚戚小声问着,直觉里,她确信这个男人不会轻易伤害她,倒是好像要把她领到什么地方,怕她不愿意才这么做。

  他看了她yi眼,就在她以为他根本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他开口了。

  “回家。回你自己的家。”

  景戚戚懵了,彻底愣住,说不出话来。

  略显局促地坐在沙发上,景戚戚打量着客厅里的摆设,她没想到自己生在部队大院里,父亲还是高官。

  显然,她的到来是在眼前这对夫妻的预料之中,他们虽然高兴,但却并不显得意外。

  “戚戚,是妈对你不好,觉得你yi向要强,从小就拔尖儿,就算不管你你也不会有事儿”

  中年女人yi边说yi边哭,想要过来抱住景戚戚,她下意识地向后避了避,有些别扭。但是看着对方红肿的眼睛,她又觉得不太好意思,于是伸出手主动握住了她的手。

  “别太逼着她。”

  身边的男人忽然出声,从进门后他就不发yi言,神情yi如既往的严肃,很冷,景戚戚觉得即使是自己的父母,似乎对他也有几分忌惮,言语间很是谨慎。

  “胡勉,谢谢你把戚戚带回来。这几年我和她妈都在部队,觉得孩子大了,说多了管多了都会叫她反感,现在看来,却是根本没尽到做父母的责任。当年她和胡励结婚,流产,分居,是我们做得不够,叫她寒了心。”

  景立人说到这里,眼眶也微微泛红。事实上,景家的亲情yi向较其他家庭来得淡漠些,他和谭月各有事业,又都是不大重视亲子关系的人,到景戚戚高考后,yi家人几个月碰不上yi面都是常事。

  听清景立人的话,景戚戚情不自禁地坐直上身,侧耳细听,引起她注意的不是他的话,而是他提到的那个名字。

  胡勉,还有胡励,单从字面上来看,这两个人yi定就是梁以白提到的,胡勤的两个哥哥

  “你是胡勤的哥哥是大哥还是二哥”

  她扭过脸,正色着开口。

  男人毫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显出yi丝裂痕来,他也与她对视着,缓缓吐出几个字来。

  “你必须想起我来,景戚戚,想不起来的话,等你生了孩子,你别想见他yi面。”

  他的话让景戚戚浑身yi颤,她动了动嘴唇,下意识地去看父母的表情,试图寻找庇佑。

  尽管她不想承认,但,内心里,她已经承认了这就是自己的父母。

  听了他的话,yi旁的景立人和谭月全都面露难色,似乎也觉得他的态度太过恶劣,但两个人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叮嘱景戚戚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要多思多忧。

  他们的反应让景戚戚再yi次明白了,在这里,是这个男人说得算。又或者说,他早就威胁了景立人夫妇,如果不同意他的做法,他们可能根本见不到自己。

  她微微叹息,今晚的相认,没有令她开心,反而添了yi分沉重。

  离开景家,景戚戚坐在车里,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yi眼,景立人和谭月站在门口,直到她的泪水模糊了眼眶,再也看不清。

  “怀孕的时候不要哭。”

  前面的男人扯了两张纸巾递过来,景戚戚本不想接,听了他的话,还是拿过来擦了擦眼睛,吸了吸鼻子止住哭泣。

  “胡勤会找我的,他yi定能找得到我。”

  她哽咽了几声,笃定地开口,如此郑重其事的语气,不知道是说给这男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其实她很怕,若是胡勤找不到,或者根本还不知道自己不见了,她该怎么办。

  “嗤。”

  开着车的男人面露不屑,哼了yi声,似乎连反驳都懒得开口,依旧开着车,只是偶尔透过后视镜审视着景戚戚的神色。

  她越来越慌,勉强镇定,心跳得似乎要从胸腔里跃出来似的。车子渐渐远离市区,似乎开上了高速,夜里经过的车辆不多,速度却很快。

  “胡勉,你是胡勉,你是胡勤的大哥”

  忽然,她眨了yi下眼睛,脑子里窜过yi个念头,yi股脑儿地喊了出来。与此同时,yi直开得极稳的车子忽然晃动了yi下,原来,男人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似乎震动了yi下,车子偏离了原来的路面。

  “你想起来什么了”

  他急不可耐地转过头,不看前面的路,只是看着景戚戚的脸,那表情像是要活吃了她yi样。

  她抬头看向前方,两束刺眼的车灯光晃得她快睁不开眼,她眯着眼睛,用力拍着椅背,大声冲他尖叫道:“看车前面有车”

  胡勉愣了yi秒,等他转身坐好时,对面的车几乎已经近在咫尺,他疯了似的用力转方向盘,想要避开两车相撞。

  “啊”

  景戚戚不敢再看,她闭上眼,尽可能地弯下腰,两只手捂住肚子。

  64先解风情后解衣

  景戚戚毫无预兆的早产让胡勉和所有人都觉得措手不及,尤其是几个小时前刚刚做完检查,医生丝毫没有看出任何迹象。

  “你不是说很健康吗这他妈的就叫健康”

  胡勉扯着医生的衣领冲他大声咆哮着,瞪圆了眼睛yi字yi字质问着,景戚戚进了手术室,他才惊觉自己的后背都汗湿透了,三更半夜里风yi吹冻得他直打哆嗦。

  支支吾吾的医生说不出所以然来,又不敢得罪暴怒中的胡勉,只好yi个劲儿地赔着不是。

  好在胡勉早有准备,景戚戚就在这里生,不必在路上瞎折腾。他透过房门看见她躺在手术台上,身边不停有医生和护士来来回回地走动忙碌着。

  此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冬天天亮得比较晚,有几个护士不时从产房出来,脸上的表情都是既害怕又严肃的,看得胡勉心惊肉跳,转身就去换了无菌服。

  “胡先生很多丈夫看完妻子的生产过程都会觉得心理上不适应,可能会有yi段时间”

  有医生想拦下胡勉,他yi甩手,咬牙切齿道:“心理上不适应她要是有事儿我叫你们全都跟着不适应”

  于是胡勉到底还是进了手术室,进去了他才知道,景戚戚现在的情况是只能剖腹,但即使是剖腹产,由于月份不足,谁也不能完完全全地保证大人孩子全都平安。

  “谁主刀”

  透过口罩,众人都能听见胡勉冰冷冷的声音,中间的医生冲他点了yi下头,胡勉看看她,直接问道:“你老师哪个医院的,名字。他到这儿之前,她要是和孩子有yi点儿问题,这屋里的人yi辈子也别想再当大夫。”

  说完,他抓紧了疼得满额头是汗的景戚戚的手,沉声安抚道:“你放心,我儿子没那么容易死。”

  早上七点多,军总妇产科的主任医师刚换上大褂准备到特护病房查yi下房,昨天刚生产的女病人据说是部队yi个高官的儿媳,体质很弱,生了个金疙瘩全院上下都跟着沾了喜气,据说稍后首长还会亲自来。

  她出了办公室往病房大楼走,刚进了电梯,门还没关上就被两个精瘦的年轻男人给拉了出去,对方也不说话,扫了yi眼她胸口的名牌就把她往外拖。

  可怜的女医生哪里见过这副架势,打死她也不敢猜想在自己单位还能遇上这种事儿,吓得她两腿发软,喊也喊不出,好不容易经过医院的保安亭,保安居然也不管。

  “您别怕,我们也不是坏人,就接您去个地儿,事儿办完再给您好好送回来。”

  说完,俩小伙就把医生塞进车里,两个人yi左yi右地坐在她身边,车子立即发动,扬长而去。

  而不远处,yi辆车静静地停在那里,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皱眉思索了几秒,唇yi抿,也马上跟上。

  如果他没看错,刚才那两个男人,是胡勉的人,平时做事很谨慎小心,如果不是出了什么大事,绝对不会慌慌张张地跑到医院里来明目张胆地绑人。

  他yi边跟着前面的车,小心地保持着yi段距离,然后掏出手机拨通yi个号码。

  对方很快接起,胡励喂了几声,那边听出他来,胡勤几乎是破口大骂道:“你把她弄哪儿去了”

  胡励更加确定这里面yi定出了问题,他yi边开车yi边尽量平静开口:“我没和她在yi起,我怀疑是胡勉,我现在在跟着他的人,戚戚可能要生了。”

  胡勤更加愤怒,咆哮道:“生他妈了个逼的她还有两个多月才生”

  话没说完,他自己也吓傻了,抓着手机半晌才哽咽着说:“二哥,你说是不是老大强来,把戚戚孩子流掉了”

  此言yi出,胡励也浑身发冷了,景戚戚现在就认yi个胡勤,其他人全都不理,胡勉要是yi个激动,保不齐做出什么事儿来。

  “别瞎说慌什么我跟着,不会跟丢,先不说了。”

  他扔开手机,小心翼翼地跟着前面的车子,大概是着急,他们开得很快,也没注意到后面的他。

  被绑架来的女医生yi进手术室就被告之:要是大人孩子都没事,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要是大人没事孩子没了,她就滚回急诊室三班倒;要是大人孩子都有事,胡勉没往下说,但她看懂了。

  已经等了yi个多小时的景戚戚都快虚脱了,嗓子嘶哑,双眼泛红,刚打了麻药准备手术。

  谁也劝不动胡勉,他就站在景戚戚身边,抓着她的手。这边有护士刚要关上房门,就有人拼命往里挤,护士急了直嚷嚷:“哎你是谁啊出去出去”

  听见声音的胡勉朝门口yi看,居然是多月未见的胡励,他眯了yi下眼睛,刚想叫人把他赶出去,忽然低头看见yi脸惨白的景戚戚,心里不知道怎么yi抽痛,咬咬牙喊道:“带他去换衣服”

  尽管在鬼门关前走了yi遭,但好在这个早产儿还是存活了下来,小家伙很小,男孩儿甚至还不如女孩儿的身量,yi出生就立即被抱到保温箱里去了,医生说至少还得观察半个月。

  景戚戚醒了后,麻药退掉,刀口疼得也厉害,她想看看孩子,无奈下不了地,只好躺在床上干着急。

  隐隐约约的,她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好像是两个男人,微微起了争执的样子。

  “怎么,上次没死成挺遗憾是吧,别以为我真下不去手。”

  这是胡勉的声音,景戚戚听了出来,她皱眉,继续往下听。

  “我累了,我们俩置气了这些年也够了,我求你,把她还给我,我知道孩子是你的,孩子归你,我带她走。”

  这是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景戚戚更疑惑了,也夹杂着愤怒,什么叫“孩子归你”,孩子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

  气愤让她不自觉地拉扯到了伤口,疼痛让她忍不住发出yi声低吟,声音很低,但是门外的人还是都听见了,yi前yi后地冲了进来。

  “戚戚”

  两个人yi起喊出来,循着声音望去,果然yi个是胡勉,另yi个,则分明是有过yi面之缘的糊涂先生。

  “怎么c怎么是你”

  景戚戚头痛欲裂,她眼前似乎出现了很多个重影,那是极度疲乏疼痛下不自觉地出现的幻觉,让她难过不已。

  “戚戚,是我,你还记不记得我那天给你讲的话,对不起,我没跟你说,那就是我和你的故事我怕你接受不了,我”

  “胡励,你给我滚出去你看不到她现在多难受,你还跟她说这些,你要逼死她是不是”

  胡勉用力拉开扑在床头的胡励,猩红着眼睛怒斥着他,后者像是听不到他的指责似的,抓住景戚戚的手就拼命往自己脸上抽。

  “戚戚,别不认识我,别不认识我啊,这回也是假的,你装的是不是”

  胡励跪在地上,握着她的手哽咽出声,头低低地垂下。

  “你是胡励”

  她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没有抽回手,许久,她才吐出yi口气,像是背诵着什么似的开口念叨着:“我爱了你,此后生命里的每yi秒,我都对你负有独yi无二的责任,哪怕将来你不爱我,哪怕将来你离开我。但我要说,此时此刻,才是我生命最完整的时刻。”

  胡励犹如五雷轰顶,yi瞬间他再也控制不住,疯狂地涌出眼泪。

  “对,是我说的,结婚那天我对你说的戚戚,戚戚你还记得我对不对”

  他猛烈地摇着她的手,却看见她缓缓地摇头,咬紧了嘴唇否认道:“不,只是这句话不时地在我脑子里闪过,叫我无时无刻都不得安宁。”

  想了想,她直视着胡励的眼睛,眼里似乎有嘲讽滑过。

  “如果真的是你说的话,那看起来你并没有做到,我亲爱的丈夫。”

  胡励定定看着她yi张yi合的嘴唇,眼前阵阵发黑,攥着她的手,他喉头发腥,yi张嘴,话没说出来,yi口血率先喷了出来

  他反手抹了yi下嘴,咽下去,凄然开口:“我犯的错,我自己来弥补,求你再给我yi次机会,再做不到,我就滚出你的生命,再不打扰。”

  yi旁的胡勉冷冷注视着不远处的两个人,他没有上前拉开胡励,也没有出声让景戚戚拒绝他。他不知道自己这yi刻该是哪yi种心情,又该用什么面目来面对他和她,极度的复杂心情下,他干脆选择了沉默。

  65先解风情后解衣

  小孩子做百日毕竟是大事,只是由于孩儿妈情况的特殊,这宴席,景戚戚竟是没法儿出席。

  看着保姆给三个多月大的宝宝换上新衣服,梁以白逗逗他,把他腮边亮晶晶的口水擦干净,这才让人把他先抱下楼去。

  “他来了这么多回,你就真的yi面不见”

  背着手走到床前,靠着床头懒洋洋百万\小说的正是景戚戚,她眼睛没从书上挪开,不咸不淡地开口道:“怎么,你还想撮合我们再说这个就赶紧穿上鞋从我眼前消失好了。”

  虽说梁以白知道她这是在跟自己说气话,但也真怕景戚戚的倔脾气真上来六亲不认,赶紧连连摆手直说没有。

  “我只是觉得胡励这三个多月过得也够不容易,白天在公司,晚上想来见见你,你就让保姆把孩子往下yi抱,自己干脆不露面。”

  他顿了yi下,走到她身边坐下,从她手里把书抽走,握着她的手yi字yi句道:“你的表现难道不是说,你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如果他是个毫无意义的人,你又何苦做得这么绝呢你越反常,就说明你心里越有他”

  梁以白的直言不讳叫景戚戚抿紧了嘴唇,她想反驳,又觉得自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犹如yi个透明人,毫无能够藏匿的余地。

  张了张嘴,景戚戚赌气地甩开他的手,鼓着腮帮子愤愤道:“别胡乱瞎猜,你说的根本不对我凭什么原谅他,在他做出那么多事情之后,除非我脑子里灌水了”

  梁以白失笑,戳戳她的鼻梁,嘲讽道:“难道你进的水还少”

  她瞪他,伸手就去扯他的耳朵,咬着他的喉咙,口中模模糊糊地喊他的名字。

  梁以白知道,她这是在用她特有的方式请他不要再继续往下说,也许她自己的心都太乱,看不清自己的心意,那他只好默默地陪着她,走yi步看yi步。

  胡家长孙的百日宴,自然是热闹非凡,恰逢去年年底刚开完重要会议,胡语正春风得意,仕途光明,如今众人千方百计想要讨好巴结,就连这么个奶娃娃都成了最佳的契机。

  胡家大摆筵席答谢亲友,足开三十桌,宝宝大名胡硕宇,小名童宝,经过白来天的悉心照顾,童宝已经不像刚出生时那样孱弱瘦小,虽然比起yi般的孩子还是体弱yi些,但却很机灵乖巧,很少哭闹,就连这种大场合也不露怯,令胡语正李筱铭夫妇喜不自禁。

  只是喜庆的氛围中,还有yi丝不易察觉的悲恸,来宾们没有看见孩子的亲生母亲。

  出于种种考虑,胡励决定向父母以及众人编造景戚戚因难产不幸去世的谎言,他将自己的想法和景立人谭月夫妇交流了yi下,他们最终同意了。而随着两个女儿都已不在身边,景家显得更为冷清,谭月已退休,景立人因身体原因也逐渐退居二线,两个人正商量着出国休养。

  “爸c妈,我会好好照顾戚戚,你们放心。”

  胡励保证着,深深鞠了yi躬,景立人红了眼眶,谭月不停擦眼泪。也许遇上胡家人,是外人眼中的好运气,但只有他们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心酸,如今夫妇两个只盼望着另yi个女儿景嫣嫣能有yi段好姻缘,或许不需要大富大贵,只要yi个好好对她的爱人。

  胡励将yi切都做得滴水不漏,景戚戚本就对过去yi无所知,对她来说现在和过去的差别不大。

  唯yi有变化的就是,她从胡勤家中搬了出来,住在景立人为她购置的yi套房产中,而从那以后,她就很少再见到他了。胡勤变得很忙,似乎不再那么吊儿郎当,而是yi反常态地好好做生意,向上得令胡语正都有些吃惊。

  “戚戚,我早就该知道,对女人的角逐是男人的天性,我不想违背我的天性,但我真的想去好好思考yi下,究竟我是真的爱你,还是出于yi种连我自己都说不明白的心理。但是你放心,只要你有需要,我会不遗余力地疼你照顾你。”

  最后yi次见面,胡勤认真地如是说道,景戚戚这才发现,多日不见,他脸上已经几乎不见那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笑容,可能,他是真的长大了。

  男人的成长必定与yi个或几个女人有关,可能那记忆并不美好,甚至很酸涩。

  “好。”

  她竟好像松了yi口气似的,微笑着与他告别,心头那隐隐的担忧和不安褪去,毕竟对自己有恩,也幸好胡勤不是那种施恩图报的人,否则,景戚戚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的情感。

  而今,她唯yi能够全心全意,放下戒备去对待的,目前就只有梁以白。

  他并不逼迫她,甚至很少主动提起两个人的过去,他明知道,那些可以让他省却很多精力就能让她将最后yi扇心门打开,但他却没有。梁以白甚至笨拙地努力地尝试着和景戚戚再yi次相识相知,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脆弱敏感的感情和神经。

  景戚戚却对自己的故事很感兴趣,总是缠着梁以白给她讲述,yi开始,遇到胡励时她还会有些排斥,到后来,她逐渐能够听下去,只是结局往往都是她长久的沉默。

  “所以,戚戚,不要刻意地去抗拒,或者强迫自己去原谅,还是不原谅。你要问问自己的心,当每天清晨醒来的第yi个念头,究竟是厌恶他,还是思念他。”

  旁观者清,尤其又是如此了解她的脾性,梁以白虽然难掩心痛,但他无法眼睁睁地欺骗她,欺骗自己。他知道自己不会赢,但也知道胡励不会输。

  这注定是yi场赢了输了都没什么区别的战役,唯yi的差别是,在这个情感关系中,谁爱的多yi些,谁承担的风险就多yi些。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保姆听见景戚戚说完“请进”后探身进来,小声说着胡先生送童宝回来了,孩子正在隔壁洗澡,胡先生问问,他能不能上来看看。

  这个请求胡励几乎问过不下五十次,每yi次都被景戚戚拒绝,这yi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