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满二十。
为什么她会跟这样个小男孩上床可恶
她半爬半滚地逃离床铺,怪了,她明明记得昨天跟她在起的是个成熟的男人啊他对了他叫郝韫然,大中文系教授,年龄保证超过二十五;他们她拿拳头拼命敲自己的脑袋,快回想快回想,她非得想起昨儿个晚上发生的事不可
她开车经过条巷子,郝韫然随着截断的树枝掉落在她车前,他们飞车上阳明山,然后在“罗蔓西餐厅”用宵夜。
好啦想到重点了。她喝了很多酒该死她不该喝酒的;而他,不过半杯威士忌就挂了。
醺醺然的酒意令他们飘飘欲仙,不自觉地在大马路上跳起舞来,她脑海里还残存着他温柔多情的歌声,昨晚,他在她耳畔呢哺了无数退“rr”,令她感动得泪流不止。
直到这边,她的记忆都还算清晰。
接着,他们开车到她家,呃因为昨儿个早上她才时愤怒砸了自家客厅,但是,当他看到那片狼藉后,竟体贴地帮她收拾。
他们边玩边整理客厅,她想,他们大概都喝醉了,在那种半点儿都不浪漫乱七八糟的情况下都能相看俩相欢。
不记得是谁先开始的,他不过是温柔地抚拭了她满脸的汗水,她便如冰山遇见火焰,彻底融解在他怀里;在之后的叨叨诉诉中,她在他的臂弯里哭尽了多年来的寂寞与委屈,他们相拥互吻抚慰彼此的伤痛最后,她就把他带进了自己的卧房里了。在这张床上,他极尽温柔地吻遍她全身,那种柔情是连在文艺小说电影中,都不曾见过的。
他的吻比羽毛还轻柔,仿似彩蝶翩然飞舞在花丛间,非常细心地挑起她每束神经爱抚逗弄,直到她全身的细胞都不自觉地跟随他舞动。
她还记得他的舌头舔过她背脊时所带来的颤栗,啃啮当时的火热从过后的沁凉,那种冰与火交织而成的快感足以逼疯个疯子。
她完全抛弃了矜持,跨坐在他身上,彻底地解放自己,腰肢狂摆地追逐着他所带来的快乐。
在最高嘲时,她听见他的闷哼,因为她在忘情之余,狠狠咬上了他的肩头。
对啊直到这里为止,她印象中的主角都是郝韫然,那床上这个小男生总不会是他返老还童吧
或者酒醉的记忆根本是错的,她其实是在迷茫中,误拖了个小男孩,把他当成郝韫然,所以想到这个恐怖的可能性,她忍不住放声尖叫。“啊”她该死她混帐她不要脸,呜呜这种事要传扬出去,她还怎么见人吗哇她不要活了。
“唔”床上的男人被这声可伯的尖叫惊醒,糊里糊涂坐起身,脸的茫然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你你你你你”时心紫对着他赤裸的胸,大脑暂时停止运作,连带的语言功能也受到影响。
“发生什么事了吗”男人迷糊地揉着眼,粉红色的嘴唇微嘟,更显稚气。
“哦”她心里的唉叹更形扩大;现在,她怀疑他满十八岁了没“你到底是谁”这个该下十九层地狱的小男孩毁了她生的清誉。
经她这吼,他终于清醒了,酡红的俊颜上清楚地写着“无措”二字。
“我你那个”
这款温润如玉的声音她依息仿佛曾经听到过。
“你是郝韫然”可那张稚气娃娃脸叫人怎么看都像个高中生他点头,羞赧地拨开覆额的刘海。
“怎么可能”她惊叫。“郝韫然不是快三十岁了吗而你这副乳臭未干的模样,你是郝韫然”哦,杀了她吧
“对不起,可是”他拿起床头柜的金框眼镜戴上,散乱的刘海全部往上拨,露出宽广平滑的额头,知性与斯文的气质顿时盖过稚气。“我真的是郝韫然。”
“郝韫然”时心紫愕然瞪大眼。他在玩四川变脸吗“你”“我是娃娃脸。”他万分羞愧地低下头。这就是为什么,他没近视,却也要戴眼镜的原因。遮丑嘛不然这样张稚气的脸庞去给大学生上课,谁鸟他啊
“差好多。”她赞叹地摸上他的脸,那样光滑细致真的是晶莹剔透到看不见丝毛细孔。上帝造人实在太不公平了,个大男人长成这样,叫天底下的女性该如何自处说她不嫉妒是骗人的。
郝韫然的脸更红了,还微微冒着白烟。
“别说了,我也很讨厌自己长这样。”俗话说:红颜祸水。不过,俊男也样倒媚,不然他也不会被群太妹追到爬上树去避难了。
“为什么这样张完美的脸孔是全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梦想耶”这男人很不知足喔
“问题是,女人的梦想,换到男人身上,可能就变成场梦魇了。”他的切身之痛谁能了解
“很多女人喜欢你”她好奇地重新爬上床猜着。
“还有男人。”他不会做出翻白眼那种粗鲁的举动,但他咬着唇,满脸懊恼的模样却十分可爱。
“我能了解。”时心紫同情地点头。他长得本来就很好看,书卷味却又把他雕琢得更加吸引人,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他。“我想那种盲目追求的情况大概非得等到你寻着位终生伴侣,准备安定下来后,才会自然停止。”
“我知道。”郝韫然微笑颔首,深邃如沧海的双瞳翻涌着情潮波波推向她。“而且我也找到了。”
时心紫突然觉得呼吸困难。“那就恭喜你了。”她逃也似跳离床铺,冲进浴室。好可怕他的笑容和环颈绳有异曲同工之妙,都会叫人窒息。
在浴缸里放满热水后,她全身缩进浴缸时,手脚还在颤抖;若用马表来测量她此刻心跳,马表绝对会被震破,因为她的心脏跳太快了。
他看她那种眼神好像要把她咕噜声吞下肚似的,但更恐怖的是,在他深情的注视下,她竟有股冲动,想直接跳进他的怀里,与他彻底合而为。
这点都不像是精明干练的时心紫会有的念头,在她三十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失去过冷静,就算在与刘智彬热恋时也样。
她无时无刻不挂念着要训练刘智彬的能力,以期他有本事独当面;但对着郝韫然,她忘记工作忘记自我,心意牵挂着他,只想沉溺在他无边的柔情中。享受他万般的宠溺与体贴。
这是个好现象吗她不知道,心底却隐隐感到畏惧,因为没办法独立,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要依赖,这是她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她甚至无法想像,当郝韫然不再疼宠她时,她会如何的难过心碎
他们才刚认识不是吗她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时心紫忍不住把脑袋理进热水里。她搞不懂啊好烦直到几乎休克,她才豁然将头伸出,股醇厚的奶油香却在同时侵占她的嗅觉,唤醒她体内所有的馋虫起举兵做乱。
“好饿”以洗战斗澡的速度将自己打理干净后,她跑进厨房。
郝韫然颀长玉立的身影就站在流理台前,动作优雅地翻煎着奶油松饼。
好感动哦,以前和刘智彬交往喔不只,连她老妈在世时,大家的厨艺都是比烂的,能煎出颗白色的荷包蛋算是神迹。
她家的厨房自建立以来,装饰功能直大于实质用途,本以为它要永远废置到进棺材了,想不到会有这么天,个会煎松饼的男人启开了它的女行。
听到后头的声响,郝韫然微笑地转过身来。“饿了吗”她点头如捣蒜。
“先坐下吧,再三分钟就可以吃早餐了。”或者该称为午餐,因为已经十点半多了。时心紫立刻到餐桌前坐好,她发誓在他头上看到了天使的光圈。
不半晌,郝韫然送上两杯现榨澄汁火腿煎蛋小锅皮蛋瘦肉粥生菜沙拉和大盘奶油松饼。
“对不起,擅自用了你的厨房。”
“没关系,你喜欢送给你也无妨。”她两眼直瞪着桌上那些看来美味非常的菜肴流口水。
“啊”送他厨房她是不是还没睡醒“我不晓得你喜欢什么所以中西式餐点各做了些。”
“我什么都吃,”迫不及待拿起叉子,叉了大片煎蛋送进嘴里,她语焉不详地说着。“只要是能吃又好吃的东西,我都来者不拒。”
她是饿慌了吧郝韫然忍不住好笑,帮她盛了碗粥。
“那你就多吃点儿。”
“好好”她面吃着煎蛋,手还不放弃地将他送上来的粥舀进嘴里。“好好吃”她更想哭了,打出生以来就没尝过这种家常菜,有个女强人老妈就是这点吃亏,她童年记忆里永远只有便当。“想不到你的厨艺这么好,真了不起”
“小时候妈妈不在,凡事都得自己动手,很自然就学会了。”郝家三兄弟多多少少都懂点厨艺,不过以郝韫然的水准最高。
“哦,对不起。”她以为他母亲去世了。
“你误会了,我妈还好好的,不过是和我父亲离婚罢了。”他父母的婚姻只有用两个字来形容冤家爱得要死又吵得要死,高嘲起伏的剧情比近代史还精采。
“那你父亲没有照顾你们吗”般来说,母亲跑掉了,最该锻炼的不都是父亲吗怎么他们家反而是培养了儿子身好手艺
“我爸爸比较没有做菜的天分。”他说得很含蓄。因。为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郝父更加白痴的厨师了;他永远也忘不掉八岁那年,他们三兄弟边哭。边吃着父亲煮的饭菜那悲惨至极的情境。
从此,他发奋图强,直到个月后,他代替父亲接掌了“煮夫”之职,他们家的餐桌上终于再也听不到三兄弟的哭声。
“所以你就在环境的逼迫下,练就了身好手艺。”她是不是该稍微给它反省下下毕竟同样自幼缺乏照料,他都能自立自强,她却到现在还在依赖便当泡面过活。
“也不算是逼迫,时代不样了,男女都忙碌,实在没有理由再将家务全推给女人,男人也该学着些。”
他有很新颖的家庭观念。
时心紫更加惭愧地把头理进饭碗里,因为她从来也没有动手料理过家务,吃饭吃外面整理打扫有钟点女佣,她好像只会上班。
“将来嫁你的女人定很幸福。”她顿时感到有点羡慕。
郝韫然突然放下筷子,专注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我可以再找你吗”
她口粥差点呛过气管里。在如此诡异的情况下相遇,他难道没有对她幻想破灭居然还抱持好感
怎么可能可是心里依然有丝丝兴奋,她匆匆忙忙冲上楼,在书房里翻到张名片拿下来交给他。
“这是我的名片,公司的电话地址手机号码。专线,还有啊我顺便将家里电话并写给你好了。”
郝韫然在接过她的名片时,碰到了她的手,股激电在交触的肌肤间引爆,他余愣地抬眼,看到她绯红的娇颜,便再也动不了了。
而时心紫也在他如火如炬的目光下彻底僵瘫。好奇怪,这是什么感觉她从来不曾品味过,却在心灵肯定她喜欢这种震撼,甚至期盼能永远沉醉不复清醒。
章节更新 第三章
第三章
直到她的车子完全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郝韫然坚持着挺立的双腿终于不支跪倒;他全身颤抖,张大嘴巴,像只被钓上岸的鱼,困难急迫地呼吸着。
果然,昨天的艳遇是太刺激了些,不是他养尊处优的心脏所能负荷。
但还是衷心地感谢她,没有咄咄逼问他昨夜的荒唐轻薄;天知道当他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躺在她床上时,心底的羞耻与惭愧差点活生生凌迟了他的灵魂。
多亏她善体人意,适时提出了堆幽默有趣的问题,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得以在慌乱中寻回理智,并且怀着赎罪的心情为她准备顿美味的早餐。
他会对她负责的郝韫然暗下决定。她是个如此体贴可人又美丽的女人,值得最好的对待。
所以在离别前他要了她的名片,他要重新慎重地追求她,绝不让夜情轻易地剪断了他们之间的缘份。
“这不是郝教授吗你跪在这里做什么”同属文学院的杨教授好奇地看着他。“又被女同学追得无处可逃啦”
自从郝韫然荣获大今年的“白马王子”宝座后,他的爱慕者随即呈几何级数直线增加,而他被各式各样的女孩追得落荒而逃的有趣景象,更已成为教授群们茶余饭后闲聊的最佳八卦题材。
“杨教授”他红着脸求饶,不明白如此丢脸的事为何大家这么爱说
“你的脸皮就是这么薄,才会被那些女同学要得团团转。”大学生本就以善于表达自己而出名,又遇上位纯情才子,随便逗就面红耳赤,人家不耍他耍谁呢
“她们是学生,我不会对学生动心的。”说他古板也好,总之他非坚守自己的立场不可。
“是是是,我们都了解郝教授的个性,当然也信任你的人格。”同样是教授,也不好逼人太甚,反正要看戏,自有胆大的学生们来演给大家看。“对了,这学期的成绩你都打出来了吗”杨教授笑眯眯地转移话题。
“嗯”郝韫然点头,顺手伸向外套口袋。“全存在磁片里”话说到半,他突然脸色大变。
“怎么了”
“磁片不见了。”郝韫然慌张地把外套口袋全翻出来。“我明明昨天放进去了,怎么会”“再找找,或许放在别的口袋里了。”郝韫然翻遍裤子衬衫西装身上所有衣物的口袋,原本应该在的磁碟片却依然不见踪影。
“不在,真的不在我”他急得满头大汗,但心越慌,脑子就越糊涂,更加想不起来磁片落在哪儿了。
“你再仔细想想,昨天是不是真的放进去了或者你曾经脱掉外套会不会掉在家里了”学期成绩非比寻常,杨教授也热心地帮忙出主意。
“我想想,我昨天回家时被人围住了,逃到树上,后来又掉出围墙外难道是在那时将磁碟片弄丢了,我去找找”他急着去把昨日的逃亡路线重新搜寻遍,再没有,可能就是掉在心绘的车上或家里了。
杨教授满脸同情地望着他慌张的背影离去。“被人围住,又逃到树上,还掉出围墙原来大受欢迎也满可怜的。”他苦笑,不晓得要不要给郝韫然的倒楣史更添笔那位决斗夺冠的大姊头已经放出悬赏:谁能捉到郝韫然送到她面前,奖金五万。
他是没有这么没天良,去赚这种黑心钱啦但别人可就不晓得了,也许真有哪位贪心鬼,肖想那五万块,狠下心肠绑了郝韫然去领赏。届时,只有请上帝来保佑他了,阿门
面对着她的大牌秘书,时心紫是难堪又羞恼。
“你不用工作了吗有什么好看的”
“我瞧瞧今天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我那向来拿工作当生命的老板居然迟到了”廖宛蓉打开窗户,本正经地瞧着窗外的太阳。
“我睡过头不行啊”时心紫恼羞成怒。“老板又不用打卡,谁规定我非得累死自己不可我也会疲倦,偶尔想多休息下,这又惹到你了了”
“老板。”廖宛蓉状似无辜地嘟起嘴。“人家也没说不行啊,你干么这么紧张,解释大难呢”
“谁谁紧张啦”好嘛刚送完郝韫然,她是有些儿着慌,那又如何她成年了,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谁有资格管她“你不去工作,赖在这里想偷懒啊信不信我扣你薪水”“冤枉啊,大人”廖宛蓉做作地趴在她肩上低泣。“人家的办公桌被占了,我没地方工作,才来柜台接电话的。”
“谁敢随便进董事长室占用你的办公桌”在“新意经纪公司”里,时心紫这位董事长的办公室和秘书室是合的,占了宛蓉的工作地方,等于占了老板的位子,她不信公司里有这么大胆的人。
“除了你的小白脸咱的刘经理,还会有谁”廖宛蓉轻蔑地撇嘴。
“宛蓉,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从不养小白脸。”这秘书真是没大没小,把她说得像是娼院里,年华逝去却又不甘心地紧攀住青春尾巴的那种蠢女人盎褂校踔潜蛞丫皇蔷砹恕
“你开除他了”廖宛蓉脸希冀。
时心紫微颔首。“我昨天上午才解除了他的职务。”“你那颗猪脑袋终于清醒了”
“宛蓉”时心紫发誓,她要再这么口没遮拦,管她的能力有多强,她都要调这个大牌秘书去扫厕所。
“我说错了嘛”廖宛蓉双掌合十,可怜兮兮地瞧着她。“我的意思是:老板英明,小的对您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无聊”时心紫忍不住好笑地轻啐口。
老板终于不再翻旧帐,廖宛蓉立刻回复俏皮本性。
“嘿,这回换我耍威风了吧我非拿扫帚将那只刘色猪赶出办公室不可。”
时心紫看着她冲动的身影扬着火焰,路刮进董事长室里。很久以前,宛蓉就跟她反映过,刘智彬仗着经理职位不时占旗下女模特儿便宜;她也曾质问过他,但他总是在她面前指天咒地,哭诉别人轻视他是倚着女朋友的提携,才得到富贵。
他心有未甘,因此行事多果决狠辣,忘了给人留情面,结果嫉妒他的人也就更多了。他求她,千万别听信外人的闲言闲语,而她做到了;任凭投诉信函堆如山高,她概不予理会。
如今,她终于尝到苦果了,也了解到刘智彬是个多么卑鄙无耻的人,当初她真是被爱情冲昏头了。宛蓉说得对,她是个蠢女人,但愿此刻醒悟,时犹未晚。
“你这个疯婆子,我要开除你,我绝对要叫心紫开除你”董事长室里传出刘智彬慌张的吼叫声。
“我是疯婆子,你就是不要脸兼下三滥的大色猪”廖宛蓉挥着扫帚像赶猪似的,打得刘智彬抱头鼠窜。
他逃出董事长室,瞧见站在柜台边的时心紫,大喜过望地跑向她。
“心紫甜心,我要你开除这个疯女人,她居然敢以下犯上,攻击经理,我老早就告诉你,这个女人不能用了。”他抖抖肩膀,对她露出抹自认为潇洒的笑容,伸出手欲搂她的腰。
时心紫闪身避开他故诈亲密的动作。多奇怪,曾经她为之疯狂的酷劲儿,此时看来,只觉好笑,而他的装模作样,更让她觉得恶心。
相较于郝韫然因为满腹诗书,而自然显露于外的斯文儒雅气质;刘智彬的造作只给人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可笑模样。
“心紫”他捧着心,副大受刺激的伤心样。“你还在气我吗那真的是场误会,我是被陷害的,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该了解我的心才是。”
“我是了解,更加明白你的为人与能力。”时心紫冷冷地看着他。“你担任业务经理职位已经五年了,公司的业绩不增反减,大多数的客户都要我亲自出马去洽谈,我请问你,这么多年下来,你究竟为公司成就了什么”
“我那是因为他们嫉妒我啊心紫,你明知道的,你那么漂亮,很多人追不到你就把气出在我头上,刁难我陷害我,可是为了你,我愿意忍受所有的痛苦,所以公司的业绩不好,真的不能怪我。”刘智彬激动地辩驳。
“那么来自公司内部客户模特儿们源源不断的投诉函又该怎么说”时心紫转向廖宛蓉。“你去把这个月有关刘经理的投诉信函整理出来给我。”
廖宛蓉颔首,走进董事长室里,须臾,抱出大叠信件。
“心紫”刘智彬还想解释些什么。
时心紫挥手截断地的话。“我们先看看这些投诉函。”她伸手接过廖宛蓉怀里那叠为数不少的投诉信,拆开第封。“这是个模特儿写的,你在拍摄过程吃她豆腐。”
“还有客户投诉你,强制收取回扣。”廖宛蓉冷笑地拆开第二封信。拆着封封的信,时心紫颗心随着越来越严厉的投诉降到谷底。
“刘智彬,你自己拿去看,光个月就有二十几个人投诉你,每条罪状我都可以上法院告得你身败名裂,而我只是开除你,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这些东西都是假的,是”他辩无可辩,突然将矛头转向廖宛蓉。“这个女人,她直看我不顺眼,所以造假这些投诉函害我,心紫,你千万别上当了。”
“宛蓉来公司才三年,而我收你的投诉函已经收了五年。”如今想来只觉荒谬,她那时不知吃了什么迷药。
蒙了心肝,才会被他骗得团团转。傻啊,真是好傻
瞧来这女人是吃了柁秤砣铁了心,绝不可能再回头了。刘智彬心想,但他在她身上投注了这么多心血,五年的岁月都赔进去了,在没得到足够的好处之前,他怎甘心离去
“心紫,我”刘智彬蓦地屈下双膝。“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次机会好不好我定会改的。”
这就是她爱过的男人时心紫觉得可悲,原先因为他的背叛而产生的怨恨也随着他的蠕弱表现消逝殆荆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她再施用任何种感情,恨与爱都样;能与他划清界线,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才是最大的福气。
“刘智彬,我可以不计较你在公司里的胡作非为,但我们之间已彻底完了”
想不到他都这么求她,她还是点旧情都不念刘智彬也火了。
“你是不是有其他男人了所以才急着甩掉我,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你怎么敢跟我说这种话”时心紫想不到这男人不只无能还无耻。“刘智彬,我最后次警告你,我不想再见到你,聪明的你自己走,否则我要叫警卫了,被人赶出去的下场可不好看。”
“哼句话就想赶我走,哪这么容易”既然已经撕破脸,刘智彬也就不在乎显露豺狼本色了。“我在这里,日夜帮你工作了五年,你想赶我走,至少也要给我笔遣散费。我要求也不多,两百万就好。”
“两百万”廖宛蓉惊呼,随即将手中的扫帚塞进时心紫手里。“老板,跟这种垃圾没什么好说的,用这个比较快。”
看着手中的扫帚,时心紫忍不住失笑。多久了好像自高中毕业后,她就再没跟人打过架了。虽然年少轻狂的时候,曾经也混过几年飞车党,名声还不坏,但都三十岁了,还去踉人家动手动脚,未免有失修养。
她摇摇头,走过去打电话。“喂警卫室吗”刘智彬没料到她会做得这么绝。要让警卫上来了,他还混得下去吗他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抢下她手中的话筒,愤然地高举右手。“你这个贱女人”“你想干什么”另个温润如玉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白色的身影好快。下子挡在时心紫身前,为她挨下这记粗暴的巴掌。
叭重重的肉击声在空气中回荡,郝韫然鼻上的眼镜被打落地板,摔得粉碎,白皙的脸颊立刻肿了起来,五个手指印清晰地浮在上头。
“韫然”时心紫慌张地捧起他的脸。“你怎么样了该死你干么这么傻痛不痛”郝韫然摇头,脑子还有点儿昏眩,却没忽略那个张牙舞爪的男人。居然想打女人这种男人最可耻了
那向来只盛温柔的眸子愠恼地眯了起来。“有什么事情不能用嘴巴说男人怎能打女人”尤其还用这么大力道,连他都差点受不了了,何况心紫这样纤柔的女子,不被掌打死了想到她会受伤,他心底的怒气又升上等。
“这家伙到底是打哪个子里冒出来的”刘智彬怒犹未消地来回看着郝韫然,还有紧抱住他臂膀的时心紫。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她的新姘头,她就是勾搭上你了,才想甩掉我”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时心紫心底的火山终于爆发,上前步挡在郝韫然身前。可恶,居然把他的脸都打肿了她越看他脸上的掌印就越心疼,体内的怒火也就窜得越高。“我数三声,你立刻给我滚出去,从此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体怪我无情”
“你以为我真爱你这个老女人啊粗鲁霸道,女人会的,你没样会;就会将男人当狗样使唤,老子是可怜你,才没抛弃你,谁知你这么不要脸,勾搭完个又个,下贱”
刘智彬的嘴巴像刚吃了垃圾,又脏又臭。“把两百万遣散费给我,我马上走。”
时心紫喷火的五官倏地冷凝了下来,面无表情瞪着刘智彬。“二三”数完,她性感的红唇扬起抹诡异的弧度。“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会把握。”
刘智彬狂笑。“我就是不走,你想怎么样呢”
“这样”她举起手中的扫把朝他头顶打下去,同时,右腿抬,踹向他的重要部位,将他踢出了办公室。“宛容,关门,顺便叫警卫来处理垃圾。”
刘智彬被这两记打击重创得紧紧缩起身子,疼得脸色发白无法言语,更别提起身反抗了。
“老板英明”廖宛蓉欢呼声,执行时心紫命令去了。
反倒是郝韫然,被这剧情急转直下的幕吓了大跳。她发起狂来的模样可真辣不过他挺欣赏的,有个性不惧威胁的坚强女性都值得人们喝采。
动完粗后,时心紫才记起郝韫然就在身边。他那样斯文的个人,定很受不了她的粗鲁吧
“那个你别误会,我平常不会随便打人的,是他”“我知道,他太过份了,是该受点教训。但”看刘智彬痛得快要死掉的样子,郝韫然不觉有些担心。“他不要紧吧要不要送医院”
“放心吧祸害遍千年,他死不了的。”时心紫撇嘴,心只牵挂着郝韫然又红又肿的脸颊。“倒是你,怎么样了还痛不痛快进来,我帮你冷敷。”她把他拉进董事长室里。
“可是”郝韫然天生心软,比较见不得人受苦。
“有宛蓉处理切,你就别担心了。”时心紫打开冰箱,幸好还有些饮料,她拿手绢包了罐可乐冷敷他红肿的额。“你真傻,干么替我挨那巴掌呢瞧,都被打肿了。”他的皮肤白,挨打,立刻表露出明显的痕迹,看得她的心都拧成团了。
“我怎能眼睁睁看你受人欺负”他说得理所当然。
时心紫心底流过股温暖。“笨蛋”她低骂,眼眶却热得发酸,模糊的水雾迅速浮上,她慌忙转开头,不愿他见着她的泪。“我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药膏可以消肿的,拿来帮你擦。”
郝祖然默然接过冰冷的可乐,目送她着慌的身影逃离董事长室。他是有些迟钝,却不笨,当然看得出心紫和那个男人间不平常的关系,是他的出现破坏了他们吗
解下她的手绢凑近鼻端,股馨香盈满体内。曾经,他拥有她所有的温暖,更期待在往后无数个岁月里,都能在这股甜香中迎接每个清晨与日落;可这必须建立在两人都快乐的情况下。
如果他的存在只是种多余破坏的象征,他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再留下来虽然他觉得自己会比那个男人更加怜惜疼爱心紫,但她呢她的想法又是如何他禁不住地教郁闷缠满了心田。
“老板”
时心紧逃出董事长室,就撞见了廖宛蓉调侃的笑脸。
“管好你的嘴巴,如果你不想落个和刘智彬样的下场的话。”
“我都还没说话呢,老板。”廖宛蓉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似地奉上条药膏。“你的他大概会需要,好好帮他擦啊,那么俊的张脸蛋,肿成这样,我看了都心疼,你的心可能都碎了吧”
“什么你的我的,不准胡说八道。”时心紫低吼,红云却自作主张占满了她的颊。
“原来你不喜欢他啊”廖宛蓉用力拍手。“那我可以追他吗在公司待了三年,见过的漂亮模特儿也不少,就没瞧过哪个比他好看的那身斯文儒雅的气质,活脱脱是古书里的纯情才子重生,看得人都醉了。
闻言,心紫柳眉倒坚地怒道:“不准你打他的主意”
“老板,你这就太自私了,自己不要,也不给别人,怎么想把他做成标本,永久收藏啊”
“要你多管闲事”她心头拧,说实在的,活了三十个年头,首遭产生这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怕自己配不上郝韫然。真恨自己以前怎没努力学习做个温柔贤慧的女人
“承认你喜欢上他了。”廖宛蓉笑着打趣她。“不过这回我就要夸奖你的眼光了,那个男人不仅长得好看,气质温文副很有学问的样子,最重要的是,他很有男子气概,又疼你。找男朋友就要找这种的,百分之百靠得住,不像刘智彬只有张嘴会吹牛。”
“韫然是大中文系教授,当然有学问又有涵养。”瞧她开心的,仿佛他的成就便是她的光采。
“这么了不起啊你在哪里钓到他的”
“我才没有勾引他,是他自己跌在我车前,求我救他,我们才认识的。”想起这份难得又奇妙的情缘,时心紫不禁又羞又喜。
“是吗那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他,别叫他给跑了。”虽然爱损老板,但廖宛容是真心喜欢能干又坚强的时心紫,自然希望她能有好归宿。
“宛容啊”时心紫迟疑着不知该如何说出心底的不安。“你觉得我们相配吗我是说我们个性差那么多,他什么都会,煮菜。料理家务。又有学问还比我年轻我”“拜托爱情还讲那些吗何况我看得出来他挺喜欢你的,不然哪会那么好心替你埃巴掌”“是没错啦可是我怕自己配不上他。”因为用了心,所以她更不安了。
“老板,你在耍我是不是你美丽有钱又能干,追求你的企业菁英富家公子足以装满卡车,你这种条件还伯配不上任何人”真是当局着迷廖宛蓉笑骂道。“你现在唯要担心的是,他会不会误会了你和刘色猪之间的关系万他想岔了。跑掉了,看你再上哪儿找个这么好的男人”
“如果他误会了呢”谈起恋爱,她的脑浆好像就换成稻草了。
“那就跟他解释清楚啊”廖宛蓉干脆再将她推进董事长室,让他们私底下去弄个明白。“加油凭你的条件绝对担得起教授夫人的宝座。”
是吗时心紫可没那么大的自信。尤其他又坐在那里,清澈的目光笔直地望着她,神情是如此的认真与纯挚
她不由怨起廖宛蓉;她都还没准备好就把她推进来,万她因为紧张而搞砸了,这次绝对调她去扫厕所。
“心紧,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瞧她面红耳赤满头大汗的;郝韫然关心地走过来,手覆上她的额。
“有没有发烧是不是刚才吓到了”
她双手捧住胸口快要窒息了。他身温和如五月清绿的气息如此的清新舒爽,而自己拥有的只有满身的铜臭;就算外在条件匹配,她的心也比他的丑陋多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她自卑得不敢看他。
郝韫然误解了她的畏怯,以为她并不想再看见自己,他黯然地低下头。“我没什么我想我还是先回去好了,再见。”他把手绢和可乐还她。
失去了遮掩,他脸上的创痕更加剧烈地刺痛了她的心。
“等下。”她拉住他欲走的身于。“你的脸要先上药才行。”
“不用了,已经不痛了,我”
“不行”使惯了的命令口吻又不觉用了出来,时心紫当下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它就不能滚出几个温柔优美的字句吗该死拔业囊馑际恰涣15讨瘟疲蛞涣粝掳毯劬筒缓昧恕
“不会的,只是个巴掌”他说到半,见着她愧疚羞惭的表情,就算再不愿意留下来,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了。“好吧麻烦你了。”
“不麻烦,点都不麻烦。”她大喜过望,打开药膏轻抹上他的脸。“刘智彬那浑蛋,下回再被我看到,非多踹他两脚不可,居然下这么重的手”感觉指下传来的热烫,她心底的不舍更是泉涌不绝。
“心紫”虽然难过,但希望她幸福的心依旧强过切。“不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男朋友的。”
“他才不是我的男朋友。”果然被廖宛蓉料中,他误会了。时心紫着慌地解释。“他是,我们曾经交往过,但他又有了新女朋友,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是点关系也没有,真的韫然,你千万别误会了,我”“是因为我的缘故吗”他突然插口。
“啊”时心紫愣了下,蓦地了解这善良的男人总是把严厉留给自己,将宽容分送众人。“不与你无关,我和刘智彬之间很早就出现裂缝了,我我不是个好女人。”
“谁说的,你是最好的女人。”瞧见她自责,他深深地不舍。
时心紫凄然笑。“谢谢你的安慰,但我自己知道,经营公司我或许很在行,但论到做女人我就没撤了,煮饭洗衣。打扫我样也不会,性子霸道又不温柔,就像刘智彬说的,我只会使唤人,我”他听不下去了,伸出双手紧紧拥抱住她,他的唇吻上她的,像要堵住她接连不断的自卑,同时将勇气与自信灌入她体内。
她愕然瞪大眼,在他伏下的面容中看见欣赏的笑意,他瞧着她的眼神好温柔她鼻子酸泪水夺眶而出。
郝韫然伸手抚去她满脸的泪痕,舌头轻舔上她的耳垂。“我不知道好女人的定义在哪里但我认为你这样很好,勇敢认真坚强,你是我见过最棒最美丽的女人。”她抽抽鼻子,泪流不止。“韫然我”他突然屈下单膝,半矮着身子仰望她。“时心紫小姐,你愿意接受我的追求吗”这话打昨夜在半山腰时,他就好想告诉她了,直到此刻,他终于有勇气说出口。
“韫然”她大吃惊。“你不在乎吗我和刘智彬”“未婚前,不论男女都有权利结交异性朋友”他实在不愿意再听她说出任何诋毁自己的话了。他喜欢的时心紫是既美丽又坚强的,像是山谷中的野蔷薇,不惧寒风冰雪,傲然顶立于天地间,恣意绽放着特属于她的娇艳与芬芳。“我唯希望的是,你能将未来空白的人生交给我,让我来陪伴你度过日后每个晨昏。”
她捣着嘴泪流得更急。“韫然呜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傻瓜”他起身,搂着她。“我喜欢你,当然要对你好,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嗯”时心紫不停地点着头,泪水更是怎么样也停不下来了。
他爱怜捧起她的脸,亲亲她泛红的眼眶和鼻子,最后吻上她红润的唇,他的舌头来回舔舐着她微厚的下唇。她知不知道,她的唇好性感,上薄下厚,经亲吻,就会充血红肿,像朵盛开的粉蔷薇他的舌头伸进她温暖的唇腔,吸吮着她柔软芬芳的丁香,直到她全身发颤,不支地倒入他怀里。
激情变而为柔和,他的舌缓缓在她唇腔里滑动,腮帮。贝齿细心的探寻没露掉任何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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