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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歧路之大唐|作者:灵魂冷几度|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0:34:06|下载:歧路之大唐TXT下载
  排名世界前三的强大情报组织的全力配合下,事情很快水落石出:

  r国的第高手名为织田冥,据说乃r国古时号称“第六天魔王”的织田信长的后人,精擅r国剑道忍术以及神道术法。此人在数年前偶然得到织田信长当年所用的兵器——妖刀“村正”。但织田冥欣喜若狂之后却沮丧地发现他根本驾御不了刀中蕴藏的神秘而可怕的力量,初次运用此刀的结果竟是被刀中邪异力量反噬而重伤呕血。

  不肯死心的织田冥继续进行了深入的研究,终于被他从搜集来的部残缺的古籍中找到答案。据那部残籍记载,织田信长少年时偶得块天降神石,遂邀请到当时r国第铸刀大师天工大匠,费时十年之久将其铸炼成刀。因此神石自天外飞闯下凡时曾造成杀劫,戾气极盛,以之所铸妖刀“村正”自然有厉鬼亡灵附着。每杀人,便增添杀力分。在织田信长的生中,“村正”刀下斩人无数,刀中戾气之厉烈已达极至,连他自己都渐有难以掌控此刀的迹象。不甘心放弃这柄绝世凶兵的织田信长最后用个惨绝人寰的方法解决了这个难题,他以“村正”连杀三千少女,终以这三千少女纯净的处子之血暂时中和了刀中戾气。此后,织田信长每次出征时都会在军中携带数百少女以备祭刀之用。

  获悉这信息的织田冥兴奋至极,他几乎不假思索地便要依祖先方式,真到实行的关头,他却发现自己面对着个令他哭笑不得而又几乎无法解决的难题——在性生活糜烂程度冠居世界第的r国,不要说三千,只怕连三个货真价实的女也找不出来。

  面对这种尴尬的情况,织田冥将主意打到相临的国头上。他秘密潜入国相对闭塞的云贵地区,毫无人性的对个又个美丽的国少女下了毒手。当龙找到织田冥在深山中的藏身之处时,看到的是堆满整个山洞的腐烂尸体!怒发冲冠的龙当场暴走,立即展开了对织田冥长达半年几乎绕地球转了周的追杀。尽管当时的织田冥已经可以初步驾御“村正”,但对上狂化状态的龙却被打得完全抬不起头来。十战十败后,织田冥的胆子被彻底吓破,几乎是闻龙之风而逃。因龙有速度这个唯的弱点,故虽可击败织田冥,但要击杀精擅忍术又心脱身的他也是极难。

  有鉴于此,龙组紧急抽调尚在基地受训的龙十三协助龙,这也是他们两人的第次合作。有了身负空间异能的龙十三大力襄助,龙终于在织田冥逃回r国前截住了他,二人在r国海域的艘油轮上进行了最后的决战。狗急跳墙的织田冥甚至动不计后果地用了玉石俱焚的最后杀招——“恶魔之钥”,使这战成为龙生平最艰苦在役。最终,龙付出重伤垂死的代价才能以“大天龙掌”的绝杀招式“九龙灭天”将织田冥分尸。两人的这场大战甚至将作为战场的那艘r国油轮破坏殆尽,若非负责支援的龙十三及时赶到又奇迹般的施展出个超水平的超远距离“空间转移”,只怕织田冥真能如愿以偿地拖龙陪葬。但那艘油轮以及轮船上的百余名r国船员就没那么幸运了,全部做了织田冥的殉葬品。而随后油轮上满载的原油泄漏更严重地污染了r国的海域,造成的经济损失总计达到百多亿美圆

  但现在,这柄虽织田冥的残尸起坠入大海的妖刀却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并再次伤了自己,而且那操纵倭人尸体突袭自己的手段分明就是织田冥结合忍术与神道术法所创的独门邪术“傀儡术”!虽然他当日亲手格杀织田冥,但想到自己和龙十三两个大活人都能穿越到这个至今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世界,织田冥会死而复生也就不值得如何奇怪了。

  “属下沈落雁求见主公!”婉转的女声打断了龙的回忆。他将“村正”放回桌上,随手拈起枝雪茄点燃,披了件外衣走出内室在外间落座,道声:“请进!”

  秀面满是征尘的沈落雁推门而入,迎面正看到懒散地坐在椅上喷云吐雾的龙。看中龙随意敞开的衣襟下裸露的宛如铜浇铁铸的雄健肌肉,又想起方才不经意间听到的室内传出的声音,饶是她“俏军师”艳名远播,脸上也不禁阵滚烫。

  龙举手示意请这位刚刚收服的美女智囊坐下,笑问道:“落雁辛苦了,不知此次战果如何?”

  沈落雁借机定定心神,认真地回答道:“禀主公,此次落雁奉命率‘天龙秘队’剿杀侵入岛上的倭寇,共计毙敌三千百二十四人,未脱人;同时按主公吩咐,救下了被夫人杀伤至残的七名倭寇头目,现已关押在地牢等候主公审讯;此外,还缴获了大批武器粮食以及倭人所乘的二十艘战船。”

  龙精神振问道:“落雁看倭国战船的制造水平如何?比我们怎样?”

  沈落雁不屑地哂道:“倭国的战船形体既小,制作工艺又极为落后,不要说与主公设计的三桅巨舰相比,便是比起东溟派原有的那几艘旧船也颇有不如。何况在经过从倭国至流求的这路风浪后,这些船早就变得残破不堪,现在只怕是扔在海边也没人要了!”

  龙吐出条长长的烟龙,皱眉追问:“落雁可否详细陈述下敌我战船的实力对比?”

  沈落雁傲然道:“若倭国战舰水平仅只于此,而主公可以任由落雁全权指挥我们的新型战舰迎战,即使敌我比例达到十比,落雁也有把握取得完胜!”

  “好!”龙鼓掌喝彩,蓦然起身:“沈落雁听令!”

  沈落雁迅捷地起身拱手道:“属下在!”

  龙冷然道:“自今日起,‘天龙秘队’便归你指挥,岛外最新制造的五艘三桅战舰也调拨给你。三日后,远征倭国!”说罢,摘下随身佩带的面龙形令牌掷去。

  “属下遵令!”沈落雁毫无犹疑之色地接令在手,然后才问道,“敢问主公此次作战的预定目的为何?”

  龙狰狞笑,牙缝中冷冷地吐出几个字:“杀光!抢光!烧光!”看出沈落雁眼中的震惊之色,龙森然解说道:“你们所到之处,必须将15岁以上倭国男子全部处死,将倭人的贵重财物全部抢走,至于带不走的房屋庄稼,把火全部烧掉!我给你五年的时间,这五年内你可以任意使用获得的物资招兵买马。五年后,你要将整个倭国变成座巨大的猪栏,让所有的倭人都成为任我们屠宰取用的豚彘!”

  第三十章初会秦王

  过去的年里,天下大势风云变幻,令人目不暇接,但其中最抢眼的莫过于寇仲的异军突起。当日,杜伏威的江淮军大举进犯竟陵,在方泽滔重伤不起竟陵群龙无首的恶劣情况下,竟陵城中的老将冯歌勉力撑起危局,面组织人员死守城池,面则向直以来都与竟陵守望相助的飞马牧场求援。商秀珣深悉唇亡齿寒的道理,刚刚结束与四大寇的大战,便果断的亲率千最精锐的骑兵驰援竟陵。

  岂知飞马牧场的援兵尚未到达,身受重伤方泽滔竟被杜伏威派出的神秘刺客刺杀。没有了方泽滔这个名义上的首领,竟陵内部潜藏的矛盾立即爆发,向受方泽滔宠信的将领钱云觊觎竟陵城主之位,拒不接受冯歌调遣,甚至要求冯歌交出指挥之权。时间,城外的大战尚未爆发,城内却已是剑拔弩张,冯歌的威望虽高,但钱云却胜在手握竟陵战力最强原直属方泽滔统领的八千亲卫,因此双方可算势均力敌,若是发生火并,倒是两败俱伤的可能性最高。便在此时,飞马牧场的援军赶到了竟陵。面对城内这种局势,身为外人的商秀珣亦感头痛,因而问计于与自己同来竟陵的寇仲。

  当日深夜,寇仲与徐子陵悍然联手杀入钱云的军营,于千军万马中割下了钱云的首级,举收复受命于钱云的八千战士。冯歌有感于二人的武功人品,主动交出手中权力,任由寇仲全权指挥竟陵战事。手中有了充足本钱的寇仲终于发威,他向世人证明了自己那近乎天生的优秀统帅能力。月之内,他凭竟陵城内五万无论数量还是素质都远逊江淮军的兵力,硬是将杜伏威的大军阻于竟陵之外使之不能寸进,虽然有大半战士在守城战斗中牺牲,但剩余的两万战士却被他在惨烈的杀伐中锤炼成不折不扣的铁血之师。到最后,寇仲更是借助夜的天赐暴雨,以场被无数善于用兵者所津津乐道的堪称经典的绝地反攻为此战画上了个圆满的句号。是夜,寇仲徐子陵以及另与他们齐名的青年高手跋锋寒率领在开战之日起便直雪藏的千来自飞马牧场骑射绝技冠绝天下的精锐骑兵,在夜色和暴雨的掩护下杀入已被竟陵拖成疲兵的江淮军的大营。早因久战不下粮草物资渐渐匮乏而军心浮动的江淮军立时现出军纪散漫的致命破绽,在夜幕和暴雨中,自相践踏狼奔豕突而终至全面溃败,被寇仲带人追杀数十里后,十停中仅存二三,余者非死即降。元气大伤的杜伏威只得不甘心的退兵返回老巢,竟陵之战终告结束。

  战后,作为此战最大功臣的寇仲在全盛军民的致拥戴下毫无争议地成为竟陵的新任城主,自号曰“少帅”。就任后的寇仲破格提拔原于独霸山庄右先锋方道原下任职文书的虚行之为军师,放手任其大刀阔斧地开展了对竟陵的改革行动。而这位虚军师的确是难得的人材,不仅把竟陵军这盘散沙组织成真正的雄师——“少帅军”,治理经济民生等方面更是井然有序。他先从整军入手,将竟陵的两万战士全部打散后重新编制,组成八镇大军,严加训练,又把竟陵附近乡镇分为六区,每区镇,城内驻守两镇,既可维持治安,又可协助地区农事生产,建屋修路,并加强各区防御军事。同时本着还富于民的原则,免去竟陵地区所有税项年,又通过飞马牧场的关系从各地购得大批粮货建材,修补城池增建房屋,安置了大批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百姓,随着人口的增加,战后的竟陵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繁荣。在内政方面,虚行之则创立了四部督监制度:户礼督监掌整个竟陵地区的田户度用钱帛仓库礼仪主客膳饲等事务;工部督监掌土木建造屯田拓田山泽苑囿舟揖河渠等司职;刑吏督监管官吏铨选考谋勋赏刑律等各部;兵部督监则专管兵事。各部职司分明又浑然体,运作既精简又有实效

  龙将手中的卷宗放回案上,身体后仰靠入椅背,惬意地吐出串烟圈,大笑着赞声道:“好小子,果然要得!”

  “夫君又在夸奖你那宝贝徒弟了?”单美仙婀娜地移到龙身后,纤纤十指搭上他宽厚的双肩,轻柔地为他按摩着长时间伏案工作后有些发麻的肌肉。

  龙闭目享受着爱妻的温馨服务,忽问道:“夫人,你有多久没见琬晶了?”

  单美仙十指微顿,有些不满的道:“已经快年了。这丫头,自那次随夫君你去飞马牧场后就直没有回过岛上,而且这中间只写了两封短信,全不念我这做娘的时刻为她牵挂!你也是的,岛上这么多人,当初为何非要带她出去?”

  龙轻轻拍拍她的玉手:“夫人莫恼,我听说最近洛阳将有台好戏,估计那几个小家伙都会去凑热闹,不知夫人有没有兴趣陪为夫行?”

  洛阳雄踞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四周群山环抱,中为洛阳平原伊洛瀍涧四水流贯其间,既是形势险要,又风光绮丽,土壤肥沃,气候适中,漕运便利。故自古以来,先后有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等八朝建都于此。所谓河阳定鼎地,居中原而应四方,洛阳乃天下交通要冲,军事要塞。杨广即位后,于洛阳另选都址,建立新都。新皇城位于周王城和汉魏故城之间,东逾瀍水南跨洛河西临涧河,北依邙山,城周超过五十里,宏伟壮观。杨广又以洛阳为中心,开凿出条南达杭州,北抵涿郡,纵贯南北的大运河,把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连接起来,洛阳更成天下交通商业的中心枢纽。城内以南北为中轴,让宽深笔直的洛水横贯全城,把洛阳分为南北两区,以四座大桥接连,而城内洛水又与其它伊瀍涧三水联接城内,使城内河道萦绕,把山水之秀移至城内,予人天造地设的浑成感觉。

  “枉素姐对你情深片,你竟移情别恋。由今天起,我们与你李靖再非兄弟,我们之间再没有什么话好说。”徐子陵冷然言罢,撇下脸惊愕的李靖转身便去,脚法展开,瞬眼间离开洛水的堤岸区,没入道横街的人流里,全不顾李靖在他身后大呼。

  在附近找了间酒肆,徐子陵要了壶酒,自斟自饮了两口后,酒意上涌,差点要大哭场。他从来不好杯中之物,即管凑寇仲的兴头,也是浅尝即止。但现在却想喝个不省人事,想到仍在那个小山村固执等待的素素,他的心中泛起阵阵难言的苦涩,亦难以抑制地生出对李靖的怨怼:素姐有什么不好?你偏要移情别恋。

  足音渐近。徐子陵凭足音竟在心中浮起个龙行虎步的青年男子形象,猛地抬头。只见人头顶竹笠,垂下遮阳幕,身穿灰布衣,正笔直朝他走来,脚步轻巧有力,自有股迫人而来的气势,慑人之极。

  “徐兄有礼。”来人掀开竹笠,向徐子陵微微躬身为礼。

  徐子陵定神看,见来者是个只比他年纪长了少许的轩梧青年,生得方面大耳,形相威武,眼如点漆,奕奕有神,此刻虽躬身立于自己身前,却是意态自若,派渊停岳峙的气度,教人心折。

  徐子陵心中动,沉声道:“竟是秦王驾到,请坐。”

  那人微愕然,才在他对面坐下,大讶道:“徐兄是如何看穿小弟的身份呢?”

  又举手唤伙计道:“拿酒来!”

  徐子陵迎上他似能洞穿任何人内心秘密的锐利眼神,淡淡道:“秦王人中之龙,风采气度自与凡夫俗子不同。而且小弟刚刚得罪了秦王的得力手下,阁下前来兴师问罪也是理所应当。只不知秦王是否已在在酒肆外埋伏下大批刀斧手,只待秦王声令下就闯进来将小弟剁为肉酱?”

  李世民哑然失笑,等酒杯酒壶送上台来,先为徐子陵添酒,才斟满自己的杯,道:“没想到徐兄不但心思细密,还是个这么风趣的人。其实世民此来只为与徐兄晤,至于男女间事,岂是我等局外人能管得了的?”

  徐子陵苦笑,目光凝进望内清洌的酒中,叹道:“你这两句话比直说还厉害,李世民不愧是李世民。”

  李世民双目爆起精光,仔细端详了他好会后,叹道:“世民阅人多矣,但子陵兄这等人物却是首次得见,无论外貌风度气魄,均能教人心折,向来那与子陵兄并称‘双龙’的寇仲也当是英雄了得,难怪你们的李大哥对你们赞不绝口。”

  徐子陵淡淡道:“世民兄不用夸奖我了,徐子陵不外介山野莽夫,又何如秦王据关中之险以养势,徐观关外的风风雨雨,互相斯拼,自己则稳坐霸主之位。”

  今回轮到李世民苦笑以报,摇头道:“子陵兄莫要见笑我,我李世民顶多只是为父兄打天下的先锋将领,那说得到什么霸主之位?”

  蓦地有人低呼道:“此言差矣!”

  两人愕然瞧去,只见酒肆内只剩下个客人,坐在相对最远的另角落,正背对他们自斟自饮。

  李世民和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都掩不住心中的惊异。此人明显是刚来不久,可是两人都没有发觉他是何时进来。只凭这手轻身功夫,便知对方是个顶级的高手。见此人只是从背影便显得修长优雅,透出股飘逸潇洒的味儿,束了个文士髻的头发乌黑闪亮,非常引人。

  李世民扬声道:“兄台刚才的话,不知是否针对在下来说?”

  那人头也不回的淡淡道:“这里只有我们三人,连伙计都给秦某人遣走了,李兄认为那句话是对谁说呢?”他的声音低沉,缓慢却又非常悦耳,似乎并无恶意。

  李世民心中泛起高深难测的感觉,下意识地道:“原来是秦兄,却不知秦兄方才之言何意?”

  那人从容答道:“在下也只是就事论事。听说令兄比世民兄大上十岁,当年在太原起事时,他还在河东府,未曾参与大谋。年之后,他却硬被立为太子。在平常时期,这倒没有什么问题,但值此天下群雄竞逐的时刻,世民兄在外身先士卒,冲锋陷阵,斩关夺隘,杀敌取城,而他却留在西京坐享其成。纵使世民兄心无异念,但令兄仅以年长而居正位,如何可令天下人心服,他难道不怕重演李密杀翟让的历史吗?”

  李世民脸容沉,略显不安地向徐子陵看了眼,缓缓道:“敢问秦兄大名?为何对我李家的事知道得如此清楚?”

  那人油然道:“姓名只是人为的记号,两位便当我叫秦川吧!既然世民兄若不想谈这方面的事,不若让我们改个话题好吗?”

  李世民头雾水,奇道:“秦兄尚有什么话要说?”

  秦川缓缓道:“我想向世民兄请教为君之道。”

  徐子陵和李世民又再愕然相对。徐子陵心中涌起阵模糊的感觉,隐隐觉得自己该知此人的身份,偏又无法具体猜出来。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龙十三清脆悦耳的笑声:“哈!原来这里真在进行选拔皇帝的考试,幸好我们赶上了!”

  徐子陵闻言心中剧震,终于猜到了秦川的真正身份。

  第三十章舌战仙子

  当寇仲跋锋寒龙十三和单琬晶联袂走进来时,那秦川似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齐聚这间小小的酒肆,身躯微僵片刻,终于站起身转过来面对众人。

  无论是李世民徐子陵还是刚刚进门的寇仲和跋锋寒都是阵呆滞,他们恍惚间觉得长居洛水中的美丽女神,忽然现身来到他们身边。她是如此年轻,袭朴素的淡青长衫在她身上却穿出了说不尽的闲适飘逸。背上挂着造型典雅的古剑,平添了她三分英凛之气,亦似在提醒别人她具有天下无双的剑术。她的美眸清丽如太阳在朝霞里升起,又能永远保持某种神秘不可测的宁谧境界。秀丽的轮廓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如川岳般起伏分明。在她的身上,分明地洋溢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无与伦比的真淳朴素的天生丽质。纵使在这破蔽简陋的酒肆,她的“降临”却把切转化作空山灵雨的胜境,如真似幻,动人至极点。

  “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似被层层浓郁芳香的仙气氤氲所包围的宁静,龙十三柳眉倒竖,伸出两根纤纤玉指捏住寇仲腰间的块嫩肉狠命旋转,娇嗔道:“死寇仲,你辈子没见过女人吗?竟看的来口水都流出来了,难道当本姑娘是死人吗?”

  寇仲脸色煞白,龇牙咧嘴地连连告饶:“大小姐饶命,小的知错了!”

  龙十三悻悻地收手,狠狠地瞪了他眼道:“算你识相,再有下次,本小姐绝不轻饶!现在将当初你答应本小姐的话再说遍来听听。”

  寇仲呆,心虚地环视四周看看酒肆中的众人,期期艾艾地问道:“现在?在这里?”

  “你不想说?”龙十三侧目而视,俏脸似笑非笑。

  寇仲个激灵,似是将心横,老脸涨得通红,闭上眼睛背书似的高声朗诵起来:“从现在开始,寇仲只爱十三个人,要宠她,在任何时候都不能骗她。寇仲答应十三的每件事情呢都要做到,对十三讲的每句话都要真心。寇仲永远不许欺负十三,在任何情况下都要相信他,别人欺负十三,寇仲要在第时间拔刀帮她。十三开心,寇仲就要陪着她开心;十三不开心,寇仲要哄她开心。寇仲要永远都要觉得十三是最漂亮的,梦里面也要见到她。在寇仲的心里面,永远只能有十三个!”

  听了寇仲这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爱情宣言”,酒肆中所有的人都呆呆地维持着原本的姿态和表情,大脑片空白,句话也说不出来。即使最了解寇仲的徐子陵早已看出寇龙两人之间滋生的情愫,兼且对自己这好兄弟的脸皮厚度深有体会,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么大段肉麻间不要脸的话来。

  而表情最为精彩的自然要数那位化名“秦川”的静斋仙子。即管她的修为已臻达剑典上仅次于至高境界“剑心通明”的“心有灵犀”,在听了寇仲的话后也立告心防失守,苦心营造的气势氛围立时瓦解冰消。此时的她在众人眼中虽仍是超凡脱俗,但那层笼罩在身上令人直欲顶礼膜拜俯首称臣的“仙气”却已荡然无存。

  龙十三右手背在身后向寇仲做了个“”的手势,以如此“偏锋”手段破去慈航静斋的玄奥心法,她心中自是得意非凡。在读原著的时候她对慈航静斋这群道貌岸然凡心不净的假尼姑可说是深恶痛绝。慈航静斋对天下归属的介入,用她们自己的的话说叫悲天悯人。但在龙十三看来,慈航静斋这个组织,就如同现代的个政党,而且是执政党,魔门则算是在野党联盟。隋末的大乱就象是现在的大选之前,大家角力执政,只不过方式是杀人放火而不是拉选票。慈航静斋的政治目标当是传播佛教,历史上的宗教为了传教的目的,无不是充满侵略性,不择手段,在欧洲和中东更是如此。但在君权至上的中国,作为附庸宗教只能以更隐蔽的方式来扩张势力,于是就有了慈航静斋的“选明主”之举。而她们倚之无往而不利的武器便是那个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仙子。

  那个个将天下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美女可说是慈航静斋的“特产”。而其中最出名的,则莫过于眼前的师妃暄师仙子了。人未至,名声先至。仙子未到,已以挟和氏璧来挑选皇帝的声名,令得各路诸候如望云霓,仙子之气势,已经凌驾于天下诸人之上了。说来可笑,那些有资格可夺天下的枭雄英雄,龙也罢虎也罢,平时纵横驰骋,睥睨天下,目中无人,杀人如麻。此时却巴巴地赶到洛阳,出尽手段,以博仙子青睐。这些将天下手命运都握在手中的人,无不拜倒于仙子裙下。最后,雄才大略且兼具弑弟屠兄的帝王心肠的李世民成了那个幸运儿,同样雄才大略却重情重义的寇仲只能沦为配角。美若天仙的少女,超凡脱俗的气质,为国为民而入凡尘,选中了个未来的明君英主,然后为这位明君英主扫平他做皇帝的切障碍。事成之后,返回山中去修天道,这当真是世间最最完美的典型了。

  然而,天下众生之的饥寒困苦,她经历过吗?天下众生的愿望,她真的体会得到吗?她什么都没有过。她只是个无血无肉,无情无爱的仙子。就连所谓有点人间烟火气的龙泉之恋,在她心中,亦不过是宁静心糊中泛起的些微涟漪,过后亦不留痕迹。她似乎什么都知道,但是却什么也未曾真正了解。这样的人,何以有资格以自己的喜好而决定天下。因此,当醒来龙告诉她两人身处大唐的世界时,她对自己为什么回出现在这里毫不关心,她只关注自己可以做些什么从而使这个世界向着更理想的方向发展。

  等李世民礼貌地邀请后到的四人落座后,师妃暄已重新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她面向李世民沉声道:“请秦王恕妃暄隐瞒身份之罪。妃暄仍想继续方才的话题,请问秦王,大乱之后,如何实现大治?”

  李世民有些失神地望着她的仙容,直待她提问才如梦初醒地收回目光。知道了面前之人的身份后,聪明如他自然清楚这问题意味这什么,故面色微红地沉吟片刻才谨慎地答道:“乱后易教,犹饥人易食,若为君者肯以身作则,针对前朝弊政,力行以静求治的去奢省费之道,偃革兴文,布德施惠,轻徭薄赋,必上下同心,人应如响,不疾而速,中土既安,远人自服。”

  师妃暄美目异彩涟涟,显然为李世民精辟的见解打动。方欲再问,却听寇仲大声赞叹道:“世民兄不愧出身书香门第,答的果然精彩!”

  龙十三好奇地捅捅他的胳膊问道:“你好象没读过多少书,能听懂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坦白说,”寇仲抓抓头皮,“基本不懂。”

  “那你怎么知道人家的回答精彩?”

  看到满桌子的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寇仲毫无愧色地笑,理直气壮地道:“正是因为这些话深奥地让我听不懂,我才说它精彩嘛!”

  众人无不为之绝倒。

  师妃暄凝目地瞧了他好半晌后,唇角逸出丝仅可觉察的微笑,淡淡道:“妃暄也有个问题想请教少帅呢!道德仁义礼五者究为何事,少帅可否为妃暄解说番?”

  寇仲苦恼地再次猛抓头皮,苦笑道:“小弟也有分回答仙子的问题吗?只是仙子好象有些偏心呢,怎么小弟的问题这么像是科举场中的题目。仙子你可否开恩让小弟与世民兄交换下题目?小弟出身市井,自问比之高门大阀出身的公子哥儿——噢,世民兄不要误会,我说的当然不是你——更懂回答如何令万民生活幸福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众人听的瞿然动容,在座无庸手,皆精擅观人于微,均听出寇仲这惫懒家伙虽是嬉皮笑脸,这番话确是肺俯之言。更知他巧妙地拿自己和李世民作出比较。连李世民本人都隐隐感到如若自己以这种方式被选取,对寇仲来说根本是不公平的件事。

  就在除龙十三之外的所有人以为寇仲不会答问题时,寇仲却正容道:“仙子所提出这道德仁义礼,实五者为体也。嘻!小弟有说错吗?天有天道,人有人道,乃天地万物所应遵循的法则;道立后而德成,能坚持正道者便是德;所以道德常拉在起说。仁义则是发自内心的行为,来自恻隐惠他之心。至于礼嘛?则是以前四者为根基发展出来所有凡人都便须遵从的规范,以维护人与人间的伦理道德仁义的关系。”

  听了寇仲偷师自鲁妙子兵法书的理论,师妃暄再次动容道:“少帅这番话微言大义,令妃暄不得不刮目相看。只想再请问少帅句,你是为己之私,还是抱着为万民请命之心,道出这番话来?”

  寇仲洒然笑道:“若否认不是为己之私,我便是有违道德;但只为己而不为人,就是欠仁义。所以都说道德仁义,本为体。至于何者为先,谁该为后,恐怕仙子最赏识的世民兄都分不清楚,否则他便可放弃己之私,来助我寇仲统天下了!对吗,世民兄?””

  李世民苦笑,无言以对。

  师妃暄张口欲言,却发现自己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哈哈哈!”粗豪的笑声从门外传来,“小仲,年不见,你这张嘴还是这么令人头痛。若什么时候你的手上功夫可以赶上嘴上功夫,恐怕连师傅我也要甘拜下风了!”

  “师傅!大哥!”寇仲徐子陵和龙十三大叫着跳了起来,同时向门口奔去。单琬晶虽和他们起跳去,却站在原地略犹豫。但当她听到另个柔和悦耳的声音时就再也忍不住了,喊了声:“娘亲!”紧随三人身后跑了出去。

  第三十二章宝玉在手

  龙和单美仙在寇徐龙单四小的簇拥下进入酒肆。龙十三忽见大哥看向自己和寇仲的目光有些古怪,欣慰中又透着竭力压抑的笑意。心念动,立时明白他定是早已来到此地,方才寇仲的那番“豪言”自是被他听个清楚,见大哥似乎完全没有因此而心生芥蒂,心中不由又喜又羞。

  自龙十三向他坦陈心事后,龙也曾扪心自问自己对龙十三到底是怎样的种感情。直到带着点失落与单美仙突破那最后层关系后,他才恍然大悟其实直以来他也只是将龙十三当作个小妹子,相互之间虽然亲密,却始终都没有萌生出如现在自己与单美仙之间这种灵肉交融的爱恋。此刻见她与有若脱胎换骨般变了个人的单美仙样地眉黛含春,美眸荡漾着发自心底的幸福和快乐,龙由衷地道:“现在这副动人的模样才应该属于我的好妹子,看来你早应该做如此抉择才对。”

  龙十三长久以来萦绕心头的矛盾歉疚冰雪般消融,从心底涌起难以遏制的幸福和喜悦,再没有半丝尴尬不安,抢前娇痴地挽住龙的手臂,轻轻唤了声大哥。

  龙哈哈笑,忽的巴掌拍在寇仲肩头,将这幸运的小子扇了个踉跄,赞叹道:“你这小子倒也本事,这么快就把我这刁钻古怪的妹子拿下了!”

  寇仲老脸红,抓着后脑阵幸福地傻笑。

  直到此时徐子陵才有机会将李世民和师妃暄介绍给师傅。单是教出了寇徐这样对徒弟,以足以使人们对龙的实力达到什么程度做出模糊的猜测。即管至今为止龙仍未有机会与当今世上最顶尖的高手交锋,但在武林中人心中却早已是天下有数的高手之,虽然还不至于与三大宗师相提并论,却已隐隐然与宋缺宇文伤等比肩。面对这个当今最年轻的宗师级高手,无论是地位尊贵的李世民还是身份超然的师妃暄,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在龙夫妇进门的时候便已起身相迎,当徐子陵向龙介绍他们时,两人先后上相见。

  见李世民这历史上手建立盛极时的大唐帝国的绝代雄主活生生地站在面前,龙心中涌起怪异的感觉,稍愣怔才向他抱拳笑道:“久闻秦王贤名,今日在此得见,果是人中之龙,龙有礼了。”

  李世民含笑回礼,谦虚得体地答道:“龙大侠过奖,世民愧不敢当。世民方才直与寇徐两位兄弟平辈论交,如此算来龙大侠当算是世民的长辈,如蒙不弃,大侠可以直呼世民名字。”

  龙愣,暗赞此子果然不凡,只几句话便已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旋即笑道:“如此龙便不客气了。我在洛阳最出名的董家酒楼预定了几桌酒席,约了几位老朋友在明午相会,世民届时如若无事不妨起去聚聚。”

  李世民欣然应诺,而后知机地告辞离去,竟不再管师妃暄对自己的“考试”尚未结束。

  望着李世民远去的身影,龙低声对寇仲道:“这小子将是你争霸天下最大的对手,怎么样,需不需要师傅利用这个天赐良机替你干掉他?”

  寇仲虎躯巨震,双目射出灼热的光芒。

  “师傅,我”徐子陵有些为难地道。

  龙出人意料地笑,摆手阻止他在说下去:“早知你小子是个烂好人,李世民为了见你而暴露行藏,你自然不忍心看他因此而丢掉性命,事实上我也只是开玩笑罢了。”

  “师傅!”寇仲见这样个天赐的良机白白失掉,“幽怨”地叫了声。

  “算了,”龙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你不觉得有了李世民这势均力敌的对手,你那争霸天下的游戏才更有趣吗?”

  师妃暄见龙始终不理会她,直将她当作空气般大谈是否干掉李世民的话题,幽幽叹道:“天下还不够乱吗?龙大侠怎么忍心再搅风搅雨而使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万民多受苦难?”

  对于向来以“拯救天下”为己任的慈航静斋,龙同样半点好感都欠奉。闻此言后他双目射出凌厉的电芒,眼睛不眨半下地凝视着师妃暄令人神魂颠倒的秀眸,沉声道:“天下万民?这倒是好大的顶帽子。只是龙某实在想不出自己在何时不知不觉间竟已成了戕害万民的元凶巨恶?”

  师妃暄嘴角逸出丝苦涩的笑意,聪敏如她自然听出龙话中对自己乃至静斋的不满,语音转柔道:“龙大侠的两位高徒本身已是胆大包天之人,自从踏足洛阳之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早已把整个东都的平衡势力打破。现在有了你这位师傅的撑腰,只怕他们行事更无顾忌。还望龙大侠时刻以苍生为念,对两位高徒稍加约束。妃暄言尽于此,告辞。”今日之行的目的已完全被寇仲和龙十三的番胡搅蛮缠打乱,现在连李世民这个主角都走了,自己再留下也没有了意义,于是向众人道别后便要离开。

  “师姑娘留步!”刚到门口,却听龙出声挽留。

  师妃暄心中微震,优雅地转身,胜比泓秋水的眸子注视龙,嫣然笑道:“不知龙大侠尚有何见教?”

  “那‘和氏璧’现在就在你身上吧?我对它很感兴趣,希望顾姑娘将此物留下。”龙淡淡道,好象在说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旁的徐子陵闻言心中动,联想起方才从师妃暄身上感应到的那种玄之又玄的宁静感觉,讶然忖道:“难道她竟将那物带在身上?她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吧!”

  其他众人心中亦掀起滔天巨浪,他们都没想到引得天下群雄云集洛阳的“和氏璧”竟近在咫尺,更没想到龙会以如此强势的手段径直向师妃暄索取此物。

  师妃暄身体僵,首度失去俏脸上的从容不迫:“龙大侠的眼光果然犀利。不过以大侠的身份,该不会做出那种强取豪夺之事吧?”

  “哈哈哈!”龙大笑着起身行至师妃暄身前三尺之处站定,庞大的身躯散发出阵阵迫人的威压,“你说错了两件事,第,那物本身就是无主之物,在这个以实力说话的世界,强者得之天经地义!”脸上露出丝讽刺的哂笑,又道:“第二,虽然被人口个‘大侠’的叫着,龙某人可从来没有以‘侠’自居,故若要做什么事情绝不会在乎那劳什子的身份地位名声之类!”

  “你”师妃暄阵紧张,自幼潜修静斋至高心法的她可以清晰的感应到龙的强大,以自己的心境修为,在面对他的时候竟不自禁地隐隐生出戒惧之意,而这种现象却是自己在面对中原第人的“散人”宁道奇时都不曾有过的。同时她心中气苦,怎也想不到这样个实力堪比宁道奇的高手行事间却是如此的毫无顾忌。轻叹道:“和氏璧关涉天下大势,不容有失。龙大侠执意如此,妃暄只能得罪了。”看似随意的踏前两步,却暗含上乘深奥诀法的步法招式,登时涌起股森厉无比的气势,把龙笼罩在内。师妃暄徐徐拔出背上的“色空剑”,动作优美流畅若行云流水,龙感到心神被她的精神和气势紧紧攫住,只要稍露破绽,她长剑会立即进击,且必是雷霆万钧之势,令人无法抵挡。

  龙豪气干云地仰天声长笑:“用剑来治天下,当然是万万不可;但以剑来争天下,却似是古往今来的唯方法。姑娘早该如此了,就让龙某领教下慈航静斋的绝艺,看看由地尼所创的剑典究竟有何玄秘之处?”

  师妃暄暗叹口气,然后收摄心神。此时的龙在她眼中依然强大,但这已再不会牵动她的情绪,更绝不会影响她的剑法。来自剑典的玄奥心法使她在长剑出鞘时,便消除了切心障,不留半点挂碍。长剑轻震笔直刺出,股无坚不摧的剑气,从剑锋吐出,刺破虚空,向龙攻去。

  龙冷哼声,身形伫立不动,右手探出凭空抓,刺向他面门的剑气在强大的爪力牵引下立时转向投入他的手心,且从束化作球比拳头还小高度集中的气团。

  “姑娘若技止于此,恐怕只有将和氏璧留下了。”龙右手握,“波!”气劲卷飚,那由无坚不摧的剑气所化的气团已被他生生捏爆。

  师妃暄剧震下,往后退了小半步。尽管初交手便处于下风,她仍是举止雍容,体态娴雅,予人似若隐身在浓郁芳香的兰丛徘徊在深山幽谷的超然感觉。电光激闪,剑气漫空,“色空剑”再出,化作满天光影,把龙笼罩其中。每剑均是朴实古拙,偏又有空山灵雨轻盈飘逸的感觉。剑锋发出的剑气,有若泻地的水银般无隙不入,教人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