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紧张得也没听清自己和邢菲的对话,而且就算是听清了也没什么,在这种问题上罗源不会怎么乱说话。
果然,罗源还是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但又不想让池北知道自己偷偷出去过,于是——
“谁来找你啊……”
“你不知道?”池北挑了挑眉。
罗源无辜摇头,看起来特别纯良。
“不知道得好。”池北直接把话截住了,噎得罗源一愣一愣的,但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垂头丧气地放弃。
三天的时间刚过,池北刚刚恢复了日常的巡逻,就又接到了阮一留给他的字条。池北看过之后面无表情地把字条扔进茶杯里,待字迹融化之后狠狠地扔向院墙后边的树林中。
元青青则是从阮一口中听到宫中的传言似乎已经慢慢被平复了下来,因此觉得没有什么危险性了,自然是无比想念池北,第一时间就把人重新叫了回来。
“怎么回事?”
池北刚一脱衣服,元青青就看到了他胸口的淤青,不过三天时间,还没有完全消去。
“不小心的。”池北不愿多说,而元青青也不愿意逼问他,舔了舔嘴唇凑过去盖了个戳儿。
“好了,再过几日便会好了。”元青青抬头,眼中闪烁着满满的爱意和留恋。
池北则是低了低头,把元青青的眼神逃避了过去。
第二天,池北刚刚回到小院内,罗源就把他拽到了墙边:“你昨晚上去哪儿了?”
“怎么?”
“总领找你呗,结果到处找不着人,他们就有说你被皇上叫去做……做那事了!”罗源很关心池北,“那几个宵小之徒又在到处宣扬,真是气不过!”
池北安静地看着罗源气得嘴都歪了,没有说话。
罗源气过了之后又想到了自己的主要目的:“你到底去哪儿了,哥这就帮你解释去!”
“不必了。”相比于罗源的,因为他知道池北的能力,如果说来的人多了会自应不暇的话,只有一个人时候的胜算绝对是大大的。
在拳打到第三遍的时候,池北回来了,额前的发丝有几缕掉了下来,看起来有几分凌乱,默默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马上就跟上了队伍。
而那个跟着池北出去打架的人则又用了一些时间才返回,嘴角和眼角都明显肿了起来,头发还散掉了一半,也没有收拾收拾,走路还明显有些一瘸一拐的。
大部队的训练正好告了一个段落,正在休息,三三两两地舒展筋骨,那人的几个兄弟看到人来了,赶紧迎上去想要扶着他,没成想却被一手打开。
“老儿能走!”
然后就努力装出了完全正常的样子,努力往前走,在经过池北面前的时候下巴仰得高高的,鼻子里发出了“哼”的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去。
那几个兄弟相互看了一眼,围过去小声地询问结果。那人狠狠地皱了几下鼻子,又是“哼”的一声,但也没有怎么忸怩。
“技不如人!没啥子好羞滴!”
声音大到罗源都听见了,瞬间露出了洋洋得意的笑容,刚想说话的时候被池北瞪了一眼,只好把准备脱口而出的话好不容易咽了下去。
“怎么不让说啊……明明都赢了……”罗源嘟囔,脸上还是压抑不住的笑容。
队伍已经重新开始集合了,池北淡淡地丢下一句:“少说多做。”
晚上,池北仍旧是到了池清宫中,衣服一脱,才露出了身上被打的一片片青紫,再加上上一次尚未消下去的淤青,看起来有些严重。
元青青看得简直震惊了:“昨日还没这么多,今日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
池北摇摇头:“并无。”
“那怎会有这么多伤痕?!莫再告诉我是不小心来的,不小心又不可能不小心出这么多!”
元青青忍不住摸了上去,手指都有点抖。池北原本完美的身材在这些青紫的部位稍稍肿起来了一些,而原本小麦的肤色也因此变花了。
池北没有准备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元青青,因为如果自己说了,那些侍卫肯定至少是会被调职的,更严重的还不知道。
“只是小矛盾而已,可以解决。”池北想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
但元青青似乎不想如此善罢甘休,追着问道:“名字报给我。”
池北抿了抿嘴,还是不愿意说出来,毕竟肯定还会有人发现自己不再住处睡觉,再加上第二天元青青肯定就会动手把那些自己报出名字的人解决掉,到时候那些还是“流言”的言论就会被坐实了。
“请求皇上允许属下自己解决。”
元青青看池北坚持,眼珠子转转觉得阮一或许也能查出来,就点了头,仍旧是伸手摸上了池北身上点点的青紫之处,忍不住叹了口气。
元青青起身到桌上拿了跌打膏,因为池北的关系,他已经养成了常在屋里备一些常用药膏的习惯。
小瓷盒子里放着棕黑色的膏体,元青青抽抽鼻子嗅嗅,撇了撇嘴,不是多好闻,以后是不是可以让加些花蜜之类的东西。
“是这个?”因为用得少,元青青还是有些不大确定。
池北闻了一下——味道和自己用的不是很一样,但应该是对的,就伸手想要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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