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月眠国,是位於幅员辽阔大陆上的第大湖月眠湖中央的个小岛国。
在四大强国分据的土地上,它不过是众小国之,在东西南北四大霸权的环伺下,它弱小得让四大强国连侵略的意图都提不起。
但是,在月眠湖四周的小国们可就不这麽想了。
对於四大强国,小国们是不敢妄动干戈的,可是,对於几乎毫无守卫能力的月眠国,小国们莫不企图将之纳人版图,只因月眠国有著项非常特殊的经济利益,那就是:月眠纱。
月眠国因位於月眠湖上,其得天独厚的地质和桑田孕育出奇特的"月蚕",它所吐出的蚕丝色泽瑰丽,能纺织出世上最美丽的月眠纱,为月眠国带来相当高的经济收益,以至於其他小国们莫不觊觎著月眠国这座肥沃的小岛国。
月眠国是个阴盛阳衰的国家,女性是特别的娇媚可人,男性则生性温文儒雅,所以,月眠国历代的掌政者和执事官们清色都是女性。
由於男性不擅武学,所以,军备薄弱得可怜的月眠国为能不受小国们的滋扰侵犯,每年都会向四大强国进贡,以换得其以强势牵制众小国的进占。
今年,进贡的日子又到了。
精致而美丽的皇宫里,女王用来批阅奏章的银之殿上
"女王陛下,这个月十号就是进贡四强国的日子了,您已经决定好今年的贡品内容了吗"月眠国第二十四任女王黛姬的贴身女官仙仙,轻声细语地提醒著她尊贵的女王陛下这个重要的日子。
"这个月十号呀,有,我早就想好了。"美艳动人的女王黛姬挥挥手,以示这项决策她早已决议完毕晾在旁了。
"哦,那请您快告知属下,属下好准备贡品,安排朝拜进献的事宜。"仙仙冷静的脑子里转动的不是进贡的路线运送的交通工具就是该调遣的人手。
"仙仙呀关於这件事儿你就不必费心了,我早就指派了四组皇家船队分头进行去了。"她得意地扬起线条优美的绯红唇线。
"皇家船队那怎麽够每年的贡品多的都得用三四艘大型商船来运送,光是用小巧的皇室轻舟哪能够胜任载运之责"仙仙杏目圆睁,不敢相信女王真的把进贡之事妥善处理了。
"不用那麽麻烦啦"她挥开张签署完毕的奏章,朱砂毛笔随手丢,表示今天的工作告段落了。
"女王陛下,您究竟是呈上了什麽贡品给四大强国啊"可别是草草了事而惹恼了四大强国的君王,仙仙蹙眉拾起被女王丢弃的文件。
"就是我那四个美若天仙的宝贝女儿呀我想她们都已过及笄之年,也该是嫁人的时候了,所以就命令她们前往强国,尽心尽力地伺候她们的夫君,以巩固我月眠国和强国之间的关系,你说我是不是想得非常周密"黛姬竖起修长的白嫩玉指,说得头头是道。
"可是,就算是出嫁,她们毕竟贵为月眠国的公主,就这麽草率地送往强国,也没有举行隆重的婚礼"仙仙为公主们感到有些不值。
原来先前女王陛下找来些艺妓让公主们拜她们为师,用意就是在这儿。
早知道女王的计画是这样,她就不该帮著寻找那些"功夫高强"的艺妓了,仙仙愁眉苦睑的叹。
"婚礼只不过是个形式,我相信我那四个才貌双全的女儿们,会获得比婚礼更为贵重的东西,例如,她们未来夫君的爱。"心思聪敏的女王想的是更深层的用意。
"可是四位公主金枝玉叶连皇宫都甚少踏出,突然间离乡背井到个全然陌生的国家,著贡委屈她们了。"她真不知该佩服女王无私的决定,还是该为公主们的未来担忧。
"话不是这麽说,她们既然身为月眠国的公主,就该为我月眠国尽上份心力,而且事前我可是有先问过她们的意思,才作出这项决定的。"她可不认为身为月眠国的公主,就该无所事事的让人民辛苦地供养著。
仙仙苦著小脸,女王在掌理政务上公正严明,让月眠国的百姓们安居乐业。但也因此,在母亲的角色上,她就难免疏忽了些,像是嫁女儿这等大事在她看来,似乎尚不及国家的安定繁荣重要。
是月眠国的子民让她淡泊了亲情上的牵系,她在心中幽幽叹。
"不知公主们起程多久了"仙仙仍不死心地问,她暗忖或许还来得及追回公主们。
"我想这会儿她们应该都快抵达四强国的京都了吧"黛姬想了想女儿们离开的时日说道。
"那是来不及了"如今公主们可能都在准备觐见强国的君王了吧
"仙仙,你大概觉得我不是个尽职的好母亲吧"黛姬自己也很清楚,她这个母亲不够称职。
"您只是为了顾全大局,不过我知道,您心里仍是疼爱著四位公主的。"仙仙又是重重叹。
"那当然,我为她们选的夫君可是万中选独无二的。"黛姬坚定的说道。
"公主们各自保重了。希望你们能以才貌兼备灵秀慧黠之姿,为我月眠国,也为你们自己挣得些庇护。"仙仙在心中祈祷著。4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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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怎麽这麽热
唉啊,受不了了啦
双乌黑晶亮的眸子,溜溜地转了转,玫瑰花瓣般的唇绽开了抹淘气的笑。反正这顶华美的小花轿里就只有她个人,她也就懒得摆出副端壮优雅的姿态了。
她开心的蹬掉裹紧秀足的鞋袜,舒服的伸展白玉般的脚趾,纤细的足踝惬意的交叠在起,有下没下的晃啊晃的。再加上不时可从窗棂窥望到的美景,她现在心情好得想哼些曲儿。
只是,这小花轿里实在是闷热,她有好几次想叫队伍停下让她出去吹吹风。但,想归想,任她平日再怎麽调皮任性,倒也还没胆在迎娶的路途中乱来。
堂堂月眼国的三公主,居然在迎娶途中将迎娶队伍停下,自个儿跑去玩耍哇,这种说法要是传出去,不就太丢月眠国的脸了吗,还有,她可以想像得到,她那优雅的女王母亲如果听到这件事,她那对秀丽的眉毛不知道又要打几个结了。
昕宁公主可爱的吐吐小粉舌,甩甩头,再度强压下想出去透气的冲动。
为了月眠国的长治久安,也为了月眠国数十万的人民,她愿意同她的姊妹们样,把自己当个礼物送给邻近强国:吁国的大王,桀澈。
她答应了妈妈,定会努力扮演好端秀公主的角色,绝不惹事,绝不让身为女王的她及月眠国丢脸。
她也对她许下了承诺,定会尽心尽力的伺候她的夫君。
想到这儿,她觉得更热了。
不加思索的,她解开了衣襟,并且懊恼当初接受了圩国送来的喜服,而不穿用上等月眠纱做的喜服
好难想像,她就要嫁人了
其实,她点也不想现在就嫁人,她想不通嫁人有哪点好的,她讨厌又多了个管她的人
嫁了人,就得要有为人凄子的贤淑与端壮,又要侍奉翁婆,还有好多事情都不能做了。
要说嫁人唯比没嫁人能多做的,大概就只有那档子事了
说起那档子事,她可是清楚得很她已经看了雪霓和男倌做了不知几回了
雪霓是黛姬女王指派给她的女师,专门指导她怎麽"做"个让男人疯狂爱恋的女人,除了她学到烦的仪容训练外,雪霓上课的重点就是"驭男术"
虽然,雪霓总是口口声声的说,男女交欢是天底下最极致的享受,但是昕宁却是满脑子的怀疑。
如果雪霓真的很享受的话,为什麽她的表情看起来痛苦得要命而且还不时的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声,说真的,她觉得那声音简直比哭还难听。
但令昕宁感到十分困惑的是,当雪霓和男倌叫完了,也不再疯狂似的抽筋以後,他们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比只偷了腥的猫还满足。
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雪霓是真的乐於此道,因为她总是以要昕宁更了解交欢技巧为由,除了每个月的"那几天"外,她几乎是夜夜笙歌。
而且,每次她在做那件事的时候,定要昕宁在旁从头看到尾,并且,随著她的姿势动作遍又遍的念著口诀。
聪明如她,看多了听多了老早就倒背如流了。
所以,每次昕宁看雪霓和男倌交欢,新鲜感仅只於猜测他们今天会用哪种姿势答案揭晓了,她也就失去了研究的兴致,任凭他们打得如何火热,她反正就是打她的瞌睡。
当然,雪霓是不会知道这点的,因为她虽然会十分"敬业"的边呻吟边念口诀,但她总是太过沉迷於肉体交欢的快感中,根本就没多馀的心思注意到旁的小公主其实是全然漠视她的"卖力"演出。
所以,严格说起来,昕宁的"驭男术"其实学的是理论满分姿势满分,但技巧零分。
不过昕宁自己是不会这麽想的,她自小聪明古灵精怪,不管学什麽都是学就会,背书背得也是流,自然,那些口诀也都背得滚瓜烂熟。
想必,她那末曾谋面的夫君,势必成为她的裙下伏臣。
可是,事情真的会像她想的那麽简单吗
恐怕没那麽容易唷
盛大的迎娶队伍在圩国民众的夹道欢迎中,进入了圩国壮丽气派的王宫。
御寰殿前宽敞的广场上挤满了人,有满脸兴奋的文武百官,有脸好奇的男女官仆,和浑身燃著妒火与不安的後宫嫔妃。
王要娶亲,那是何等的大事啊
自消息从月眠国传出来後,圩国上上下下无不欢声雷动,他们多希望王能早娶亲,为圩国多生几个漂亮优秀的王子公主,让深受他们爱戴的王脸上能够多些笑容,少些冷厉与阴骛。
只是,他们的王显然不那麽想。
"耿怀风,你再像跟屁虫似的跟在我後面,我就掌把你劈昏"令天下诸国闻之色变,人称"狂王"的桀澈身劲装足不点地的飞驰著。
"和太后的碎碎念比起来,我宁愿被您劈昏。"耿怀风不怕死的依然紧跟在後,"王,迎娶的队伍已经到御寰殿前的广场了。"
桀澈回头用冷冽的目光看了他眼,"他们把王宫吵得像菜市场样,我会不知道他们到了吗"
耿怀风不禁紧张起来了,太后命他盯好这个不情愿的新郎倌,务必将他押上大殿举行成亲大典。
可这谈何容易凭王的功夫,十个他都不见得打的过王
他露出抹苦笑,"那咱们现在也该过去了吧"
"过去"桀澈阴戾的看著他,"去干嘛"他在离御寰殿约七八座宫楼的地方停了下来。
"去"看到他那脸阴霾的神色,耿怀风在心里大叫不妙。
桀澈的脸上写满了不耐与躁怒。"怎麽,被咬掉啦"
"去"耿怀风困难的吞了口口水,跟了阴阳怪气的桀澈那麽多年了,他的性子他不敢说完全了解,但也总能抓个六七分。平常他是完全不怕他的,但是,现在他很清楚他是真的非常非常的愤怒。
他涩涩的说:"去大殿成亲"
"成亲是谁要成亲你吗"他冷漠的说。
"王,是您,您要成亲啊"颗豆大的汗水滑下耿怀风的衣领,这是什麽该死的鬼天气,这麽热不能骂太后,更不能骂王,他也只能骂天气了。
他嗤之以鼻,"笑话,本王何时答应要成亲了"
"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自古以来的传统"
"传统枉你跟了本王那麽多年,居然不知道本王最讨厌的,就是墨守成规,而本王的嗜好就是推翻传统"
""耿怀风几乎想咬掉自己的。
"更何况,"桀澈俊俏的脸上露出抹深沉的叛逆,他撇著唇角不屑的冷笑,"那老女人的话我是不会听的"
"可是"都那麽多年了,王对太后的心结什麽时候才能解开呢
"王,悔婚事小,失信於天下百姓事大啊"他向桀澈深深的弯腰作揖,"君无戏言,更何况是纸已诏告天下的诏书。"
"那该死的老女人"桀彻不禁咬牙切齿。
那天太后竟命众臣联合将他灌醉,并趁他烂醉如泥时,诱使他在诏书上用印,他恨不得将那老女人给杀了,连这种下流勾当都做的出来。
"哼,谁要娶月眠国的女人月眠国的女子是出了名的表子,王后实为国之母由当母仪天下,难道你想让我圩国所有的女子都学她吗"
"王此言差矣。"说到了月眠国闻名天下的美女,耿怀风苦了天的脸登时亮了起来,"因为水质奇好,月眠国的女人个个都是欺霜赛雪肤若凝脂;再加上月眠族骨架天生娉巧,身软如绵腰若款柳,因此特擅房中之术,最是能让男人销魂蚀骨。表子说,全是妒妇们的恶意批评啊"
"而且,听说月眠国的五大美女中,有四个是黛姬女王的公主,能娶到美人国里的美人儿,是何等的福气,全天下也只有东南西北四大国的大王有这样的福气呢"耿怀风刻意吹捧著他未曾见过的昕宁公主,其实颗心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王要再不去成亲,怕就要天下大乱了啊
"哼,黛姬那女人的野心还真是不小,居然口气要把东南西北四大王全纳为自己的女婿,她若是妄想用这种手段坐大,就未免太可笑了"桀澈不屑的轻哼著。
"其实不然,月眠国地处各国之中,极具战略地位,使得月眠国成为许多国家觊觎的对象;可月眠国的男人十分优柔温文,根本无力捍卫国士。黛姬女王将四位公主许配给东南西北四大王,不仅能保障月眠国的安全,还能藉由四大国的威望,牵制其他国的蠢动。"
"好个藉由四大国的威望,牵制其他国的蠢动。"桀澈露出抹嘲讽的笑容,
"我总算等到个比较好的答案了我差点就想要换个说服力比较强的佐臣了呢"
桀澈不待耿怀风有任何反应,修长的身子提,眨眼就已经飞了好远。
耿怀风看著快速移动的身影:心中颗大石总算落下,可见他身黑色劲装,心中又是急,疾速追上,耿怀风大喊:"王,您还没换喜服呢"r扫,桃夭校浪漫小说制作室
"烦"桀澈不耐的回头暴吼,脚下未停往御寰殿飞奔。
殿前广场弥漫著极度的躁动。迎娶队伍都到了好会儿了,王怎麽还未出现
听说这桩婚事全是太后的主意,听说王与太后母子不合,难道是真的听说王依然深爱那个女人,所以直迟迟不婚
闷热的火伞下,烦躁不堪的人们开始传递著各种流言,整个广场闹烘烘。
就在众人已心浮气躁之际,抹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足未落地,旋即掀起轿帘
"天杀的,这究竟是怎麽回事"桀澈的脸上霎时布满了狂怒。
"哇这太"立於轿前的人,更是纷纷发出了惊喘声。
虽然早已耳闻月眠国的女人生性豪放,但,这也未免太惊世骇俗了
花轿内的新娘居然斜敞著衣襟,光裸的雪肩上露出了肚兜的方艳红,身下的裙摆更是不雅的搭在双雪白的大腿上。
而且,那新娘居然还睁大了惺忪的睡眼,茫然的看著眼前浑身燃著怒火的男子,对自己撩人的姿态则是浑然未觉。
再顺著她白玉般的长腿路往下看,她居然没穿鞋,珠圆玉润的小巧趾头在众人的注视中下意识的蠕动著。
桀澈气极了
这就是他母后强迫他娶的新娘哼,真是太可笑了,这个伤风败俗的女人,居然就是他的新娘,开国的"国之后"
更不可原谅的是,她居然还当著这麽多人的面给他难看。
他粗暴的将昕宁公主自轿内扯出。
"喂,你是谁放开我"昕宁莫名其妙的被揪出花轿,昏睡的脑子时之间还无法意会发生了什麽事。
刚才碍於角度没看清楚新娘子是何等惊世骇俗的人,这会儿可全都看清楚了。
"月眠国的女人都像她这样吗"
"唉啊,真是太丢人了"
"就是我们的王后吗"
此起彼落的讨论声和数百对投射而来的目光,总算让昕宁意识到自己状况。
昕宁惊骇的用未被他箝制住的手抓住衣襟,怒斥著:"放开我,我可是圩王桀澈的妻子,不准碰我"
"住口,你没资格自称是我的妻子"桀澈暴怒的狂吼。
"你是你说你是"昕宁甩甩头,双好不容易恢复澄澈的大眼诧异的看著他,"你就是我的夫君"
"夫君"桀澈不屑的甩掉她的手,"还没拜堂就到处认夫君,月眠国的女人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喂,你这话是什麽意思,刚才明明是你自己说"
"说什麽嗯"桀澈挑起剑眉问。
"说"昕宁不情愿的看著他,再怎麽说她也是国的公主,怎麽可能说出"我没资格自称是你的妻子"的话。
"怎麽,堂堂月眠国的公主,连话都讲不清楚"桀澈狂肆的仰头大笑。
众人见王笑,也跟著哄然大笑。
整个御寰殿前的广场,满布著讪笑声,今天这个公主的脸可真是丢回月眠国了
昕宁在月眠国可是千人疼万人宠的宝贝,何曾受过这种污辱
她小脚用力跺,娇喔道:"放肆统统都不准再笑"
她倔强的压下想哭的冲动,她想哭,不是因为被那多人耻笑,她想哭是因为:她脚好痛
没想到这广场上的石头会那麽硬,又那麽烫,她自小被宫女们细细呵护的娇嫩小脚,哪禁得起那狠狠的赤裸裸的跺。
真是疼死了
再者,她想哭,还有另外个原因:
没想到,她还没成亲,就已经丢尽了月眠国的脸,还没拜堂就要成为下室妻了。
她愧对对母后的承诺,也愧对月眠国子民对她的期待。
吸吸鼻子,她告诉自己,看来她也只有打道回国,向母后认错了。
天,她只要想起,别人会怎麽看她连堂都还没拜就被休离的事,就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起来。
哦,真是太丢脸了怎麽会样呢其实她也很无辜很委屈的,她什麽也没做啊,难道不小心在轿子里睡著有那麽罪大恶极吗
她从来不知道"七出"里什麽时候多了条:不准在迎娶的路上打瞌睡了。
至於衣衫不整,那也不能怪她啊,谁教他没先敲门就冲进轿子。哦,不,轿子是没门啦,但是他也可以先知会她声啊
现在怎麽可以都怪她呢
瞧瞧他自己,又好看到哪去了没见过那麽晦气的新郎倌,身黑不溜丢的哪像要成亲,简直就像是在办丧事嘛。
她都还没嫌他草率,他倒嫌起她来,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与其狼狈的被休离,不如现在就自行求去。
而且,经过这件事後,短期之内母后大概也不会再催她快嫁人,她也可以落个轻松。老天真是对她太好了
她挺起背脊不亢不卑的说:"我月眠国虽然不像圩国国富兵强,但倒也是个人民丰衣足食自给自足的国家;既然大王认为月眠国的公主配不上您,那我也不愿高攀。"
"今天,就当作我只是护送这些贡品来,"她潇洒的笑笑,落落大方的看著众人。"而成亲事,不过就是误会场只是平白辜负了两国人民的期待与祝福。"
"现在千匹上等的月眠纱已经安全送抵贵国,我就不再叨扰了。"她望向随行的两名侍卫大山魏升及宫女舒儿,以眼神安抚他们沮丧的情绪,"咱们回去吧"
昕宁说完,领著三人转身离开,气度雍容气质优雅。
回去
四周再次传来了议论声,他们好不容易盼到王要娶亲了,怎麽现在又不娶了呢国之君的婚事可以说不娶就不娶吗
众人看著与他们有缘无分的"王后",片哑然。
即使昕宁公主大胆的作风令人咋舌,但大家刚才议论归议论,总还是希望王能顺利的完婚,不希望让大家期待了几个月的事情,真的只是误会场
昕宁裙袂飘飘,身影娉婷,吸引了圩国人民的所有目光,他们大概永远也忘不了这个特殊的月眠国公主。
只是,昕宁公主走路的模样为什麽会越来越奇怪走著走著甚至突然转向花轿,还边走边跳起来
桀澈看著她怪异的举止,薄唇噙著抹冷笑。她又要搞什麽鬼,昕宁总算来到花轿,急急钻入帘布内。
过了会,她神情愉悦的步出花轿。
她莲步轻移的来到桀澈跟前,甜甜的对他笑。"好了,这回是真的要跟你说再见了,祝你如愿找到个能跟你匹配的女子。"
"昕宁向大王告辞了。"她向他福福身,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桀澈拧起浓眉,阴恻恻的看著她。"你到底在玩什麽花样"
"我没玩什麽花样啊"她无辜的对他眨眨黑白分明的大眼,"你想太多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们还得赶路呢,告辞。"
他纵身跃挡住她,"说别想在我面前耍花样"他有种被愚弄的感觉,可恶,在圩国还没有人胆敢不怕死的愚弄他
"说什麽啊你是患了疑心病还是缺乏安全感"昕宁没好气的睨他眼,淡淡的说:"我对做王后都没兴趣了,哪还有那麽多心思去要花样"
桀澈闻言,脸色凛,目光凌厉的瞪著她。
该死的女人,明明是自己丢尽了脸,自知无颜担任圩国的王后而自行求去,居然还脸不红气不喘的端著副清高的姿态。
看著桀澈脸绝不善罢甘休的表情,她叹口气,"其实真的没什麽好说的,你定要我说"
桀澈用冷峻的眼神回答她,他所想要做的事情所想要得到的答案向来是不容被打任何折扣的。
昕宁鼓鼓腮帮子,眼神在他和地板之间来回的转啊转的。
会儿,她咬咬唇,道:"好,说就说,是你要我说的,你可别又觉得我冒犯了圣威。"说完,她撩起裙摆,露出了截纤白的小腿。
这女人到底想干嘛她就那麽喜欢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身体吗
他握紧了拳头,发现自己居然有种想将她藏起来,不让别人多看她任何寸肌肤的冲动。
昕宁见他脸不悦,伏在她血液中的顽皮因子再次蠢动,反正今天她的脸也丢的够多了,不介意再多丢点,他既然那麽爱生气就让他气个够本吧
想到这儿,她的玩心大起。
使出从雪霓那儿学来的媚术,她嫣然笑,性感的抬起雪贝般的膝盖,若隐若现的展示著她那令男人血脉债张的雪嫩大腿。
她踮起脚尖旋舞到桀澈面前,在所有人的愕然中,将纤长的右腿大剌剌的环上他的大腿。
"你在干什麽"他皱起眉头想推开她。
"让人家靠下嘛"她娇媚的伸出雪臂勾紧他的颈项,用纤指娇娆的轻搔著他,"别再气呼呼的了,你可千万别让人以为你只敢对女人凶哦"
再不说,难保我不会失手杀了你"他瞪著她,试图忽视因她的接近而引起的反应,沉著脸的暴吼:"说"
他捏紧了双拳,免得他真的气疯了,会当著众人的面前要了她
他怎麽会有这种想法
该死,看来,他真的是被她给气疯了
昕宁毫不理会他的最後通牒,迳自用修长的玉腿摩蹭著他的长腿藉以脱下绣花鞋,露出了纤巧的玉足。"老是大声威胁个弱女子,实在有损你狂王的威名"
见他青筋暴露,皆目欲裂,她知道他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哈,真是好玩水灵灵的黑眸中闪过丝笑意。
她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听清楚了,我只说次,那可是我的秘密我刚才只是因为鞋还留在轿子里,没穿鞋脚好痛,所以回花轿里把鞋穿上,如此而已。现在,我鞋已经拿到了,也该走了。再会"
昕宁趁著桀澈因这怪异的答案而发愣之际,悄然的放开他,旋身离开。
走了三四步後,她才再度穿上刚才脱下的绣花鞋。
桀澈周身狂焚著怒气,这个该死的女人又再度耍了他
很好,她竟然三番两次挑起他的怒气,既然她想玩,他就陪她玩吧
他从来就不是个仁慈的人,自然也不会为她破例。他会把她刚才愚弄他的羞辱,加倍的还给她
他会教她永远记得戏弄他的後果,他会让这个骄纵任性的月眠国公主体悟到什麽是後悔,他会教她认识,他为什麽会被天下众豪杰称之为"狂王"
看著犹不知大难临头的昕宁,桀澈露出了抹冷笑。4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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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昕宁只要想到桀澈刚才那脸的愕然,就忍不住想笑。
哈,代狂王其实也不过尔尔嘛
她意气风发的走向舒儿,得意的朝她眨了下眼。
舒儿早被她吓得小脸不自在的僵凝著,见公主还不知死活的挤眉弄眼,急得频频摇头。
"我们走吧"她向舒儿等人说。
"可是,公主"舒儿看著神色诡谲的桀澈,再次对她摇摇头。
在宫里那麽多年,她已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能,所以凭著直觉,她知道圩王早已怒焰滔天,而天真的公主却身陷怒海而不自知。
"可是什麽"昕宁手拉著舒儿,手朝丁大山和魏升招手。"走啦,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她已经等不及要到处逛逛了,既然来到了圩国,当然要好好的玩上玩,这样如果回去受到什麽责罚,也才不枉此行。
"站住"个幽冷的声音响起。
"还有事"昕宁停下脚步,转过身看著桀澈。
"嗯,件非常重要的事。"他薄削的唇漾著抹邪肆的笑意,但声音听起来却冷如冰。
"什麽事"昕宁戒慎的看著他,种不祥的预感心底窜升。她在心里大呼不妙,好像不太对劲耶
"你知道那麽多人聚在这里,所为何事"他缓步走向她,说话的口吻听起来轻松,但盯著她的眼神却像极了盯准猎物的黑豹,不只是危险,更充满了势在必得的气势。
"我"昕宁嗫嚅著。
这男人怎麽说变就变刚才他们不是已经达成了共识,要各走各的路了吗
她摊摊手,挤出个无辜的笑容,"我初来乍到,很多事情还真是弄不清楚,还请大王见谅。不过,反正我要回月眠国了,我想,不打紧吧"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就算不是俊杰也算得上是女中豪杰,自然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快溜
她向舒儿丁大山及魏升使个眼色,"你们几个愣在那儿干嘛还不快启程,别打扰人家太久了"说完,她自顾自的往前走。
"谁准你回月眠国了"他挑眉,冷漠的看著她。
"我我以为"在他霸气漠然的注视下,昕宁竟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以狂傲的目光睨著她,"枉你身为公主,竟然如此任意妄为两国联姻是何等大事,岂容你说走就走荒唐"
昕宁被他当众数落,又羞又怒,抬起倔傲的小下巴不客气的反驳。"若不是你态度无礼,还说我不配做你的妻子,我怎麽会"
"你是不配"桀澈暴吼著打断她的话,"娶你是出於被迫,在我的心中,你不仅永远没有资格做我的妻子,也永远没有你反悔的馀地"
"你"昕宁倔强的隐忍著泪意。
昕宁平日虽然开朗洒脱,但身傲骨的她是不可能平白任人欺凌侮辱的,如果有人胆敢伤害她,她才不管对方是谁,都会予以反击。
她气得浑身抖,纤纤玉指直指著桀澈。"你以为是我自愿的吗要不是其他姊妹都不愿意嫁给你这个恶名满天下的暴君,我才不愿意牺牲自己"
"公主"舒儿听公主越说越不像话,忍不住出声制止她。"求求您,别再说了吧"
"很好,"桀澈阴惊的看著昕宁,唇角扭曲著抹残酷的笑音心。"既然你已经有嫁给暴君的心理准备了,暴君又怎麽能让他的新娘失望呢"
他厉眸凛,大喊著:"耿怀风"
"是。"他的声音才落下,耿怀风就已经自人群中翻飞而出。
"婚礼开始"他用鄙弃的目光瞥了昕宁眼,长袍甩便扬长而去。
"是。"耿怀风用眼角馀光瞄了月眠国公主。唉,看来未来的日子难熬罗
原本该是场众所期待的婚礼,但却进行的异常尴尬。
桀澈自从在广场上扬长而去後就失去了踪影,任凭文武百官在御寰殿里心急如焚的引领期盼,任凭太后捻著眉心气得暴跳不已任凭昕宁尴尬无助的杵在正中央。
此刻,每个人心里反覆煎熬的都是:王到底什麽时候才会出现
"好了,别再吹奏了。"耿怀风扬手停止乐师的演奏,真是难为了他们,自他宣布婚礼开始後,他们就不曾停止过。
他露出抹苦笑,王直不现身,使得那些祝贺曲听起来极其讽刺。
看著始终低垂蛲首不发语的昕宁,他低声问身旁的人:"找到王了吗"
"嗯,王在微云阁。"
"微云阁"耿怀风皱起浓眉,重重的叹了口气,如果王在微云阁,除非是王自己愿意离开,否则就算是夏雪冬雷震都无法将王请出来了。
他明白王是故意要给昕宁公主难堪,才会在下令婚礼开始後却避不出面。
但是,王末下令结束婚礼,僵立在御寰殿的众人谁也没胆先行离开;而太后也赌气的不下令让众人回去。
整个御寰殿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王,是王来了,"道声音从大殿的人口传来。
所有的人都上止刻转身,将目光锁定在英姿卓绝的桀澈身上,只除了昕宁。
没有人注立到她在听到他进来时身躯隐隐的震动,也没有人看到她近乎哀伤的眼瞳中那闪而逝的泪光。在大家将目光转到她身上时,她的反应是无动於衷。
挟带著狂狷的冷寒,桀澈来到昕宁的身边,眼中没有个新郎倌该有的喜气与温柔,有的只是欲将人焚为灰烬的恨意与冷残。
望著他冷如冰寒却又恨如火焚的眼神,昕宁不禁阵瑟缩。
天她即将嫁的究竟是个怎样残忍无情的人
看见她的瑟缩,桀澈勾起抹讪笑。"现在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错,太晚了吧"
昕宁咬咬唇,转过身不再看他。
"只罚站了会儿就学会低声下气了不错,忍气吞声会是你未来生存的唯法则。"桀澈讥刺著。
说完,他不再理她,挂著充满权势的笑,"开始吧"
话才落下,御寰殿里上止时响起奏乐声。
典礼司挂著满脸的笑容,朗著声念著:"王及王后请就位"
桀澈自顾自的走上礼台,昕宁看著他的背影,呆愣了几秒後,立即小跑步的跟了上去。
众人看了:心底阵哗然,但什麽也不敢说,结婚典礼中新郎新娘各走各的,这可真是头次看到。
待昕宁就定位了,典礼司继续朗声说:"王新郎新娘挽起彼此的手,十指相亲不留间隙气息相通"
桀澈皱眉目光凌厉的看著典礼司,典礼司对他笑,向众人宣读著:"代表了两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互扶持,终生不离不弃互信互赖灵犀相通"
桀澈配合的执起昕宁纤滑的小手,未再给她任何的难堪。
"拜天地感谢天覆地载上养万物,惠我圩国风调雨顺。"
桀澈拉著昕宁转身跪下。
"二拜高堂感谢高堂双亲,育我生灵,功与天齐。"
看著噙著笑满脸得意的太后,桀澈重重的哼了声。
见他半晌仍没有跪下的打算,昕宁诧异的看著他,伸手拉扯他的袖子。
"你不跪下"
"普天之下我只拜天地及父王,但父王早已仙逝,所以现在我不跪天地以外的任何人。"桀澈挑衅的看著太后,语调中满是对她的不屑
"你"太后又恼又痛的看著桀澈。
昕宁见桀澈无意跪下,兀自转向太后,屈膝而跪。
桀澈厌恶的皱起剑眉,"怎麽,想讨好太后省省吧,我非但不会因为这样就喜欢你,相反的,我会因此更厌恶你"
昕宁静静的看了他眼後,深深的向太后磕头跪安。"好好起来起来。"太后欣喜的看著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丽人,满意极了。
瞧那白里透红的粉肌玉肤吹弹可破似的,教人忍不住想伸手轻抚那片的嫩白,那心型的小脸上再镶上那对翳水瞳,更是让人好生爱怜。
还有那细致娉婷的体态,虽然瘦得仙姿玉骨,但那傲人挺秀的双峰和凹凸有致的腰臀曲线,可是纤纤玲珑点也不含糊。
真不愧是以美貌与姿色名满天下的月眠国公主,妄想娶四位公主的各国王侯不知凡几,要不是圩国国力强盛加上她又和黛姬女王是旧识上真是娶不到她的女儿呢
"好"太后越看越满意,频频点头道好。
可太后对昕宁越是称赞,就越是触动桀澈心中的芒刺与怒恨。
桀澈眯起冷眸,咬牙切齿的说:"像她这种伤风败俗违伦丧德的女人,大概也只有你这种意孤行刚愎寡情的女人会连声说好。"他充满不屑的眼光扫过太后和昕宁,"哼,也难怪你会欣赏她,因为基本上你们算是同类的人。"
太后心痛不已的说:"澈儿,你恨我,我可以理解。但是昕宁何辜"
"住口,从你我思断义绝的那刻起,就不准你再叫我澈儿如果你以为强迫我娶亲就可以让我忘掉切,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告诉你,我只会更恨你,而且我会将对你的恨全部转移到那女人的身上,还有那些无法对你施行的报复,我也会全加诸到那女人的身上,不会稍减,只会更甚"
他拧著残佞的笑,冷著声娣睨著脸惊骇与茫然的昕宁。"都听明白了吗我亲爱的王后"
血色完全自昕宁的脸上退尽,她惊愣的几乎站不住。
天啊,他们之间究竟有著什麽深仇大恨她所卷人的又是怎样场混沌而她未来的日子又该怎麽办
"我你"她的目光在桀澈和太后间游走着,意外使她找不到声音说话
"哼,现在想反悔了吗哼,已经太迟了"他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声音低语"你必须为你刚才所带给我的羞辱付出代价,明白吗"
耿怀风见情况似乎有点失控,用手肘推了推典礼司。"受不了了,笨蛋,有人在结婚典礼进行中吵成这样。喂,快点继续吧,赶快让他们完成仪式"
"哦,好"刚才的汗珠颗颗在典礼司的额际滚著,他清清嗓子,提振下精神,来到桀澈身边。"王,时辰快过了,我们是不是继续"
桀澈眼中漾著森冷的诡谲,"嗯"
典礼司松了好大口气,连忙用中气十足的嗓音喊著:"夫妻交拜"
就在昕宁转过身面向桀澈时,桀澈突然自怀中取出只卷轴。
啪地声,他将卷轴打开。
卷轴里出现了个亭亭玉立体态纤细的少女,她的秀发如云,在微风吹拂下勾勒出缕缕的娇柔。
她的柳眉如黛,清清雅雅的透著女性特有的娇柔与秀气;她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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