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有些感动,正好乔娜已洗漱完走进室内,我略去实情,用居委会大妈的口气道:“嗨!小两口闹脾气,床头吵架床尾就合了。”
“哦,那就好。”他的声音带了点笑意,带着理解。
电话那头很安静,那点笑意就像一片海绵吸水般,迅速在我心里扩散开一阵暖意。我看到玻璃窗上映着的那个打电话的人,面带微笑,眼含羞涩,活像一个跟男朋友煲电话粥的热恋中的女生。
心中一下惊醒。
“顾老师,”我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换了下语气,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地问:“今天在咖啡馆,你有没有捡到一个黑色的厚厚的本子?”
那头想了一下,应道,“嗯,有。”
我的心只踏实了一秒钟,然后又一下紧绷起来,我唯唯诺诺地道:“那本子是我的,顾老师您能还给我吗?”
顾长熙径直道:“行。”
我松了一口气,可又不放心,心里千回百转地琢磨着这口气是看过我的本子呢还是没看过呢。听他这么迅速的回答和正常的语气,应该是没有吧?如果我再开口问,岂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搞不好倒还引起了他的注意,回头还认认真真地去瞅有什么猫腻呢。犹豫的当下,那头冷不防问道:“你下午来办公室是为了这事?”
我一愣,心想他怎么知道,那头又缓缓开口,半是明了半是晦涩:“办公室的玻璃门,透光不透影。”
听完这话,我瞬间呆住,这么说,他一直知道我站在门口。
那么,他和陶青的那些对话,也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么?
两耳忽然嗡嗡作响,一片枯黄的悠、磨磨蹭蹭,到快中午下班才去办公室。
我在门口瞄了一眼,里面只有陶青一人,便推门进去。
陶青看了我一眼,有些吃惊地问:“程宁你眼睛怎么了?昨晚熬夜了?”
我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道:“昨晚看小说可能看太晚了。”
陶青嗔溺地骂了我一句:“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作息得有规律。”
我连连点头,目光扫过顾长熙整理得整齐的桌面,底气不足地问:“顾老师呢?”
陶青道:“找他有事?”
“嗯。”
陶青笑道:“那可不巧了,顾老师作为学术交流的老师,被学校派去美国了,要好几个月才回来。”
我闻言一愣,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陶青道:“本来开学就要走的,替我当班主任才拖到现在,今天一大早的飞机。”
我眨眨眼睛,没回过味儿来。
陶青见我一脸茫然,关切地道:“有什么急事吗?”
我摇头,“没有。”
“取书?”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陶青紧紧盯了我片刻,道:“要是取东西,你看看顾老师桌上有没有,要是有,你就拿走吧。”
我心虚地走到顾长熙桌前,我曾经偷偷在这里放过一套餐具,在左边3/4的位置,现在,这里静静地躺着一本黑色封面的本子。
我拿起来,跟陶青告别,走出办公室。
走到一半,我心里觉得不对劲,我翻开本子瞧了瞧,不觉皱了皱眉头,又抖了抖,还不死心,最后一页一页地将本子翻了个遍,但结果仍是——
情书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不管怎么卖萌装可怜都不能浇灭你们心中的愤怒,
所以我已经把自己脱干净洗干净,躺地上任你们鞭笞,
完了再爬起来乖乖的去码另外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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