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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活色生香|作者:樊广中|分类:玄幻小说|更新:2025-05-24 04:03:02|下载:活色生香TXT下载
  这时,我是又好笑又好气,同是从事艺术的,知道能得到一部满意的作品那种无与伦比的喜悦与自得———可是,即便如此,这样在人毫不设防地情况拍摄———依然让人不悦。

  郭裴也许也看到了我脸色的不悦,赶忙解释,“和小姐,您别误会,千万别误会,我们没别的意思,实在是prada这边真的很有诚意,他们非常希望和您有合作的机会,您瞧,他们这回专门又过来了几位工作人员,这位是prada亚洲区外联处的副部长,——…”他比了比其中一个老外,那老外很绅士的朝我一点头,一连串动听的法文坦坦而出,一旁的郭裴为我逐字翻译,“他说,和小姐的气质真的很适合miuccia prada本季的主题,包括miuccia prada女士本人都期盼着能与您有此次合作,您能很好的体现miumiu本季华贵而不失内敛,俏皮而不失优雅的内涵,刚才他第一眼真实看到您,更坚定了这种想法————其实,我们刚才是直接驱车上您的学校拜访您的,但您的同学说您出去了,我们花了好大功夫才找到这儿——…”我能想象地出那些鬼丫头们是怎样为难这些个老外的,咳,他们也是太,太执著了点儿,我想,我也不一定就有他们说的这样好,可能就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吧,

  “谢谢你们这样看得起我,”我还是很有礼貌地表示了感谢,毕竟人家确实非常有诚意,不过,——我微微解开了外套,露出了我已经突起的小肚子,遗憾地微笑着看着他们,“我怀孕了,根本不能去走秀。”

  轮到那几个男人愣住了,可是,那位外联处的副部长却马上微笑着摇摇头,他对郭裴又说了几句,郭裴点点头,也微笑着看向我,“没关系,您这次能前往米兰与miuccia prada女士见一面都行,他们诚挚地邀请您————”

  这下,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人家说到这个份儿上————可,就在这时,只听见旁边拿着相机的karl突然大叫了一声,原来他手上的相机被南子抢了过去,

  只见南子寒着脸熟练地从相机一侧提出一张卡,然后把相机又丢还给karl,“这张卡的钱我会赔给你们。”冷冷地说完这句,转身就进门去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只有无奈的苦笑。南子自己爱摄影,可最讨厌别人拍他,他长的好看,原来路上多少星探啊,美院儿的学生啊拍他,他烦了把人照相机砸地稀烂的都有,

  只是,我这时不知道的是,南子拿走了这张卡却一直留着,我和他在门前坐着的这一幕,他一直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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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我是满人,满人信奉萨满,我虽然是个已经遗失古信仰的满人,可我还是想问问那些神的代理人:我的结衣和渺渺一直是时尚圈儿里的宠儿,和她们妈妈这次怀着她们走在聚光灯下真有关吗?是的,后来媒体一致确认冯结衣、和渺这对所有奢侈品大牌儿最青睐的“女童缪斯”,处女秀其实是她们在娘胎里三个月时miumiu的秀场上。

  盛情难却就是这样吧,prada的诚意确实打动了我。当然,这样说,也有点做作,我自己难道不想去米兰看看?何况是亲眼见到miuccia prada,这位大名鼎鼎的“时尚教母”。

  我是他们找上我后的第三天在郭裴的陪同下飞往的米兰,这时,冯予诺正在伦敦参加“维京”音乐节,我和他约好我在米兰事儿一完直接飞巴黎,他在伦敦事务很繁忙,赶地回来的话,我们就在巴黎碰面。这也是冯予诺婚后让我很舒服的地方,他关怀我,却也没把我当小孩子,他给我充分的私人空间。

  离开学校的那个下午,我心情确实有些伤感,寝室楼里挺安静,大部分人都去上课了,就毛毛把我送到了寝室楼下面,郭裴的车停在这里,

  “这时候走也好,免得他们都回来时,又笑不笑,哭不哭的,”毛毛说的象吊儿郎当,其实眼睛早就红了,

  我点点头,上去紧紧地拥住了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在那边生了,一定要传个信儿过来,我们这些当姨当舅舅的肯定送个贺礼过去的,一定是很特别的贺礼哦,”

  我又大力点点头,“我也要红包,”哽咽地说,

  毛毛拍了拍我的背,推开我,“和三儿,你生孩子还成功臣了,要红包”两个人这一笑,伤感的情绪好了许多,“好了,走吧,以后回来了别忘了回组织报到!”

  “是,”我抱着小提琴行了个军礼,钻进车里。毛毛随即也转身走进了寝室楼。就象以往每个我们告别的时候。是啊,有什么好伤感的,我们的未来一定都是斑斓多姿朝气勃勃的,只盼望着下次大家再聚首时,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得意年少!

  我是直接在她米兰的秀场见到的miuccia prada。她随和而自信,我们非常愉悦的进行了交谈,我还非常荣幸地被她特别安排在了她秀场的第一排观看她的这场秀,郭裴坐在我身边。

  “呵呵,女孩儿能做到你这样宠辱不惊很难得,看得出她很欣赏你,”这样一路一起过来,郭裴和我也逐渐熟悉起来,他是时尚圈儿里的老油子了,这种时候经常米兰巴黎纽约东京各个时装周辗转。我微笑着轻轻摇摇头,“您过誉了,哪个女孩儿不喜欢这样浮华的生活,我要真不是怀着孩子,其实也想上去走走,”

  我随意地双肘搁在膝盖上,双手轻松地托着下巴一脸兴味儿地瞧着这里的布置以及周遭的人。这时,秀还没开场,观众席位上一点儿也不比刚才后台见着的那番景象冷清。后台,模特儿、化装师、发型师、设计师、工作人员一阵忙通,还有随处可见的记者,文字的,摄影的,摄像的…这观众席呢,也热闹着咧,明星、社交名媛、时尚达人、杂志,他们本来就都是些活动着的时尚典范,更是吸引着各方记者的眼球,采访的,拍照的,我旁边坐着的这个欧洲女孩儿就是个焦点,不时有记者过来攀谈采访,一排照相机的闪光,晃地旁边的我都快以为自己的衣服要被引着了,呵呵。

  舞台设计也着实令人惊艳十足。色调浓郁的布景上那一滩滩墨黑的水塘、一幅幅巨大的天鹅绒帘幕、特大酒杯、迷宫般的入口以及亮闪闪的伸展台,都增添了品牌的品质感和奢华感,

  这样一个艳丽的空间,这样一个浮华的世界…我不禁眯起了眼,弯开了唇…

  “和小姐,和小姐,”郭裴拍了拍我的肩膀,现场有点吵,他靠近我耳边,“miuccia prada女士请你再去后台一下,”我抬眼看见一位工作人员站他旁边也正微笑有礼地看着我,我点点头,起身又在郭裴的陪同下去了后台。

  后台还是那样忙乱。她见到我就快步向我走来,还是那样流利动听的法语,

  “是这样的, prada女士认为你很适合展现她的一套衣服,看你能不能帮她一个忙,帮她上去走一趟,”郭裴翻译说,

  我是吃惊的,她明明已经知道我怀了孕,这身材我为难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谁知她大笑着连连摆手,又语速超快的说了一番话,象急于表达什么,

  郭裴听完了也温和地笑着说,“她说没关系,这件衣服很宽松,而且她给你配上平底鞋,你也不需要多加修饰,上点儿妆,就完全可以上台了。要不,你就试试?”

  看着这一张张友善而又期盼的脸,我犹豫着还是,点了点头……

  我一点头,不用郭裴翻译,这位优雅的女士就兴奋地一击掌,她甚至亲自上场给我弄头发化妆,其实,也没多大功夫,我的发本来就长而曲卷,他们给我放下来,中分,两边弄得更蓬松。妆也化地不重,只是腮红上的艳些,有我们老中国人形容的“艳若桃李”的效果。

  虽这样说,可到底是出自名家之手,当我换上这件颇具法式浪漫风情的飘逸连身短裙,…感觉人们眼前还是骤然一亮。

  就象miumiu的宠儿gemmabsp;这件作品miuccia prada把芭蕾女伶、法式风情元素、童话风格结合地相当完美,我这张偏娃娃脸的脸型确实很映衬这件作品。另外,它宽大的裙摆虽只及膝,却完美地能遮住我突起的肚子,而且,用他们其中一位设计师的话说,“即使看出突起的肚子,一张恶魔精灵般梦幻的脸,修长的腿只会更无以言喻的性感。”

  我并不高,1米70,起码在那群超模里最矮,

  我从没走过秀,这种跳跃的台步我决不可能这一下就学会,

  我甚至听不懂那响灌全场的法语歌到底唱的些什么…

  可我,和三从来不怯场!既然决定了去做一件事,我和三就一定要尽力去把它做到最好!

  我在人们欣喜满足的目送下第一个从后台踏着音乐走向了伸展台…

  轻松,

  自信,

  隐隐少年人的无畏,

  这一刻,我眼里没有任何台前台下的情态。我微歪的唇角只清晰的告诉我自己:和三成功地又踏出新的一步!我勇于尝试,并愉悦的去品尝拼搏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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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兰的冬夜,很美。星汉灿烂,明净高远,星辰象锐利的流光溢彩的眼神,清澈却不见底,单纯却直击心底。

  “今儿天真冷,可美的凛冽,”走在我身边的郭裴也笑着直称叹。里面的秀其实还没有结束,我从台上走一圈下来后不久就涌进来大批记者,prada方面其实非常照顾我,也考虑到我的态度和身体,拦住了水泄不通的记者,派专人护送我和郭裴从特殊通道出来,外面有块很大的停机坪,还准备专门用小直升机送我们回市区。

  此时,四野寂寂,唯有风声,天地在这样盛大的美丽中,安静而华丽。我们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向飞机走去。我一点儿也没感觉到冷,主要是这里异常清新的空气和无暇清澈的美丽让我心情放松而愉悦。

  “三儿!”

  突然后面有人喊我,

  好象是冯予诺?

  我还真有点怕是自己听错了,他怎么来了?

  一回头,却果是他!

  月夜下,他一件黑色窄身风衣,前卫而不失优雅,说实在,冯予诺的品位真的不亚于那秀场里面坐着的任何专业人士。我没有急于走过去,而是就这样远远站着欣赏美丽月夜下的这个美男子。

  “他真的很出色不是吗?”我甚至语态轻松地问身边的郭裴。郭裴初见他出现在这里时可能也有些诧异,不过,见我轻松的笑意也放松地搭着我的话,“当然,”

  “可我觉得他出色的不是这身皮囊以及那些身外之物,他有一颗高贵的心,就象,就象这星辰,”我不禁仰起了脑袋看那些纯亮的星,

  “他很珍惜你,”

  “你怎么知道,”我笑着看向郭裴,他和我、和他甚至并不熟识,

  “一个男人允许他的眼睛泄露那么多的秘密,这样的感情已弥足珍贵了,”他微笑着看着我。我笑着点点头,幸福而满足。

  “说什么呢,笑地象个小傻瓜,冷不冷,瞧把这鼻子冻的————”这时冯予诺已经走过来拥住我,我笑着环住他的腰在他怀里仰起头,“你工作结束了?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好在巴黎接我吗?”

  “我想你了早点过来不行吗,我老婆这么冷的天一个人在外面我还真不放心,”

  “老婆?!”到是把郭裴同志惊吓地不小,

  “呵呵,是郭先生吧,我是冯予诺,谢谢您这一路照顾和三,她不懂法语,这一路有劳您了吧,”一手还环着我,冯予诺另一手有礼地递向郭裴,真诚地表达着感谢,

  郭裴连忙握住,却显然还没转过神似的,还只是“没有,没有”地回答,不过,渐渐又象缓过来似地,慢慢展开唇,微笑着看向我,“难怪,难怪,”一副想通什么似的,

  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还调皮地朝他眨眨眼睛,又幸福地更搂紧了些冯予诺,是啊,连一个外人都看得出他对我的珍惜,我又岂会感知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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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我心中,巴黎应该是怎样的呢?这座可以代表法国甚至欧洲的世界之城是爱情、时尚、浪漫的代名词,她是小资的,她是文艺的,她是埃菲尔铁塔,是凯旋门下拥抱的恋人,是塞纳河边冒着热气的那杯拿铁,她是让人向往的自由生活。但是,显而易见,和我们为巴黎一相情愿画出的肖像相比,只有亲临这座城市,和她一起生活,我们才能了解她丰富的精神世界,才能了解她根深蒂固的气质。

  长久以来,其实我一直是羡慕着结衣和渺渺的,因为她们能出生在巴黎,一生下来就沾着那么点儿浪漫范儿,虽然,她们的母亲天生不是个多会经营浪漫的人。事实上,我来到巴黎是养胎,就真正是养胎了。

  这座处在半山腰的别墅却是典型的西班牙风格。西班牙崇尚奔放的情怀,浪漫与自由是它的理想,这些,到与巴黎有异曲同工。于是,如今巴黎高尚区的别墅风格多为西班牙风格,以融洽自然的邻里关系为出发点,讲究形式的美感与空间的流畅,加上现代生活所崇尚的自然质朴,就使这一带的别墅散发着浓郁地中海生活般的浪漫与自然情调,并且,从骨子里透出贵族的高傲与奢侈,进而创造出纯粹个性化的世界。

  这里的生活当然无一不完美,可,好日子不仅仅是物质的,更是精神的。幸而,我也是个挺会给自己找乐的人,即使象这样冯予诺外出工作不在身边的日子,我也挺能独乐乐。虽然肚子越来越大,我每天依然坚持在小花园耍一套自制的“慢拳”,然后,就是最重要的散步。从半山腰走下去,沿途空气新鲜,满眼绿葱葱,偶尔鸟声啁啾,岂是只有惬意了得?

  山腰下是一个小公园,里面有和我一样闲适遛弯儿的人,也有随意坐下,草地上、长椅上、宽敞的太阳伞下,彼此交谈,沐浴阳光。当然,也会有一些才华横溢的艺术家,素描、泥塑,……今天格外欣喜,我看到一位少年正在路边拉小提琴,他的脚下随意摆着琴盒,里面有散落的硬币。

  他拉的不错,是贝多芬的g大调浪漫曲。他拉的认真,我听的也仔细,欣赏的同时甚至他细微处的失误我都能一一记下,然后含笑想象如果是我自己该怎样处理事实上,我现在确实已是不折不扣与小提琴朝夕相伴,在家里,我呆地最多的地方是琴室,听乐曲、看琴谱、自己练习。我始终记得自己还是个学生,不能放松一天的练习。当然,我有分寸,毕竟肚子里的孩子需要我注意休息。

  也许看我听的太投入,一曲结束,少年竟然向我展开微笑,我也礼貌地向他绽开笑容,可是我身上并没有放上分文,只好又略带歉意地看向琴盒轻轻摇摇头。少年并不介意,他向我走过来,竟将手中的小提琴递给我,说了一串法语,我哪儿又听得懂,不过到是接下了小提琴,这没什么,我猜他的意思可能是让我也试试,我觉得这挺有意思。

  我又跟他比画了阵儿,确认他确实是让我试试,于是轻点头,架起琴。闭上眼,我想了下,拉支什么呢?

  《渔舟唱晚》就这样流泻下指间。

  这支曲子曲调优美,如蓝天上的行云,似山涧中的流水,节奏感强,快慢强弱对比强烈,音乐效果明显,表现力突出,音乐形象鲜明,更主要的是此曲具有鲜明的中国山水画风格,一曲过后,宛如一张美丽的泼墨山水图从音乐声中绘出,在这片洋天洋地里,我自我感觉拉奏此曲尤为带劲儿,就好象要把咱老祖宗的好东西炫耀个够。我拉地如平常每一次的那样投入。

  乐曲高潮过后,又是别有洞天,含蓄轻柔的结尾,把人们带到那深远的意境中:晚霞映照着万顷碧波,天水相连,波光粼粼,老渔翁满载而归,晚霞把他那饱经风霜的脸,照得通红通红…

  当我放下弓,含笑睁开眼时,看到身旁已围着一圈人,他们注视着我,眼中有陶醉,小半会儿后,他们为我热情地鼓起掌。我很有礼貌地微欠身表示感谢,并微笑着把琴递还给少年,轻轻说了声“谢谢”。他也许听得懂我这句中文,连连摇头,并欣喜地看着我,嘴里不停地说着,可惜,我一句也听不懂。

  这时,一位穿着优雅地夫人向我走过来,她用英文询问我,“您会说英语吗?”

  “会一点儿,”我礼貌地回答,

  她看上去很高兴,有礼地向我伸出手,“您好,我叫janis spindel,能和您交个朋友吗,”

  这时,我是有些踌躇的,这里人生地不熟,不过,这谨慎也没有表现在脸上,我还是微笑着淡淡点点头,

  这位夫人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介意我的平淡,而是递给我一张金色卡片,

  “这是我的名片,您有可留下的联系方式吗,”

  卡片上是法文,只有那依稀和英文相近的名字我能认出。我想了想,还是在她拿出的一个精致小本上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这是冯予诺的手机号码,我想,即使这位打过来,也有冯予诺把关。

  她欣喜地看着本儿上的号码就礼貌地和我告别了,临走时说会打电话正式邀请我。我并没有在意,也许,这只是一个礼貌的邂逅,也许,这位夫人只是喜欢我的琴声,以此方式表达了她的欣赏。总之,这件事儿并没有在我脑海中留下多久的印象,所以,几个月后再被提起时,就真没想到会引起那样一个啼笑皆非的误会了。

  有一北京老哥们儿喜欢说一句流口撤,“一口京腔,两句二黄,三餐佳馔,四季衣裳。”这是对咱旗人风俗的幽默概括。我是旗人,而且要据老辈儿算起来还是上三旗中的正黄旗,可老风俗早忘脑袋瓜子后儿不知多远去了,不过,现在冯予诺帮我捡着些儿,他一次问我,“听说你们旗人喜欢喝粥,我给你做碗小粥怎么样,”当时我还当他随嘴这么一说,他只在家,就想着法儿弄些东西给我吃,直到现在我才真要对这位公子爷佩服的五体投地,他真是全才,会享受生活,而且是亲历去享受,他给我弄东西吃全是自己亲手准备,亲手做,关键是,绝对美味佳肴。

  这也怪,不知是我真是旗人的缘故,还是喝惯他熬的粥,从此我就真好上了这口,不过,味口绝对被他养刁了,都瞧瞧他这是给我熬的是些啥奢侈玩意儿:

  碧粳粥。据说碧粳是一种优质大米,在清代是贡品,供皇室享用,清谢墉在《食味杂咏》中曾提到它,“京米,近京所种统称京米,而以玉田县产者为良。细长,带微绿色,炊时有香;其短而大、色白不绿者,非真玉田也。”

  冯予诺找来的当然是正正宗宗玉田碧粳,而且他还非常过细地在粳米煮粥时,把上面浮于粥面上的浓稠液体单独滤出给我喝,他说这是此米粥的精华所在,富含维生素,而且易消化吸收。

  然后燕窝粥。谁都知道这是粥之上上品,谁也知道这主要功能在于医疗,而不在于果腹,因为,是人都知道,燕窝这玩意儿贵啊,一般人家哪儿能天天当饮料喝?冯予诺不听劝,他还拍着胸脯保证说,“放心,我给你熬的牛奶燕窝粥绝对好喝,这粥含钙丰富,而且又不上火,乖,你想喝甜的喝咸的都可以,我可以给你调出不同口味的奶粥,”拜托,我还会嫌他熬的粥不好喝?咱是觉得这见天儿把燕窝粥当饮料喝…怕遭雷劈啊!太奢侈咧!

  可,说人养娇了就养娇了,这喝粥都喝这金贵了,咱也样样象习惯了,我还最喜欢喝他给我熬的那什么腊八粥,听冯予诺说腊八是佛祖释迦牟尼成道之日,这粥也是材料繁琐的很:黄米、白米、江米、小米、菱角米、栗子、红江豆、去皮枣泥,还有桃仁、杏仁、瓜子、花生、榛穰、松子、葡萄…我曾经挺着大肚子倚在灶台边看他熬过,一熟,就着锅勺我就舀了一口进嘴里,那烫地我……吓地冯予诺抱着我就离厨房有多远就有多远,“你以后休想再进厨房!”他这逻辑,好象什么东西我都在锅里就会往嘴里塞似的,我捂着嘴巴“哇哇”直抗议,可惜,我确实从此再也没在生火做饭时进过厨房。

  想想,粥都这样喝,就别说其他的了,总之,如今几个月下来,咱本来肚子就越来越大,那其它部分却也象吹气球一样越来越鼓,我那娃娃脸如今圆嘟嘟的,冯予诺又亲手给我剪了个齐刘海的娃娃短发,他整天抱着我在镜子面前傻兮兮地直笑,“呵呵,我的小三儿要一直是这个样儿就好了,多象个糖娃娃,”我却嘟这个嘴快气死了,眼见着自己越来越肥,是个女孩儿也难受哇!

  现在,冯予诺也休了假,天天搁家想着法儿更“催肥”我,我呢,这肚子里的小家伙是越来越能吃,也越来越能睡,直接影响我就是人越来越懒散,刚开始还每天出去下山走走,现在天一冷,我整天就想窝在家里听冯予诺给我说故事。咳,人真快废咯,冯予诺是书也不让我多看,说对眼睛不好,更别说看电视,更别说练琴,他隔几天会带着我去市区转转,多半时间在家是相当有规律的,吃饭,睡觉,散步,都快赶军事院校了,不过,我一点儿也不会感觉到无聊,因为,冯大少爷会牺牲自己来娱乐我,例如,他会弹琴给我听,你想听什么他弹什么,你如果想听他不会弹的,神奇的,第二天你一定能听到,这让我再次肯定这是一钢琴奇才,乐谱看一宿就能流利演奏出来。我不能看书,不能看电视,他就给我说书,说电视,那绘声绘色,比真看书看电视有意思多了,情节浪漫的时候,他声音沉醉地能迷地死人;紧张的时候,又能让我整个人坐直身子睁大着眼睛直抓着被角心要跳出来;搞笑的时候,咳,我都怕我笑成那样肚子里的孩子都要被呛出来…总之,每天过的那个乐。

  冯予诺的姐姐姐夫也隔三岔五来看我们。他姐夫季东别看一巴黎贵族,可从小在北京长大,一口京片子,而且有种北方汉子的豪爽,说话又直又逗,他和予诺他姐予妮简直就一欢喜冤家,见面就大着嗓门争,“你说评论家就好啊,评论家就象太监,自己办不了事儿,净瞧皇上在那儿办事了,回头到处散去,假装懂!”气地予妮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拽,“快走!快走!你把我们家大肚子的耳朵都熏臭了!”冯予诺和我只窝在沙发里笑的肚子都疼了。

  他们家三个男孩儿,季榆、季让、季小,最大的季榆八岁,然后依次两岁相隔,季让六岁,季小四岁。三个小男孩儿足有一个加强连的破坏力,可把予妮磨死了,所以她总在我耳朵旁边哀怨,怎么全生的是小子,家里一个季东已经够折腾死人了,又来了三个小魔王,她快疯了,所以,她非常非常羡慕我,哦,她也一口就笃定我怀的是女孩儿,因为,她说我怀的时候和她怀的时候动静一点儿也不一样,每次她摸着我的肚子戚戚说“小宝贝儿,出来后可要姑姑多抱抱,姑姑可怜死了,你三个小表哥都是小混蛋”时,我都快笑死,“你们可以再生啊,说不定下胎就是个女孩子,”予妮一听我这话就摇头跟拨浪鼓似的,“我可不敢了,要再生个魔王出来怎么办?”所以,我的结衣和渺渺出生后,予妮又哭又笑搞地季东都没办法。

  日子就这样在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暖暖和和中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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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电话来了的时候,冯予诺正在给我讲弗朗西斯。科波拉的《没有青春的青春》。可以想象,当爱情陷于集哲学、宗教、文化、魔幻、间谍、悬疑等多元素混融的电影中,它会有多么奇异的诱惑散发出来,更何况电影是科波拉十年来厚积薄发的第一弹。我正听冯予诺给我讲地津津有味。

  “喂,您好,”冯予诺有礼地应了电话后就一直没有声音,他一直盯着我,后来,听见他再次开口,“好,我一定转告她,谢谢您的邀请。”然后,又是一直盯着我也不做声。

  我正搂着一罐话梅搁高高隆起的肚子上,见他一直盯着我,往嘴里塞的动作也停住了,“怎么了?”他还盯着我,我放在他腿上的脚蹬了下他,“到底怎么了?”人也坐了起来,他盯着我要笑不笑的,象个使坏心眼的机灵鬼,他突然向我扑过来,一把拦腰将我从贵妃塌上抱起来,“小三啊小三,看你招惹上什么人了,今天本少爷就还带你去现现了,看她还敢给你打电话!”我完全一头雾水,不过那颗刚才没塞进嘴里的话梅终究还是塞进去了,说实话,上次予妮带过来的这罐话梅真的好好吃。

  这个鬼冯予诺绝对有鬼。他把我抱进二楼卧室往床上轻轻一放,然后就跑前跑后的从衣帽间里抱出一大堆衣服摊在床上,双臂环在胸前,手支着下巴一件件浏览,看看衣服,又看看我,时而还摇摇头,我任他象个神经病的看,反正懒懒地窝在床上咬着话梅呵呵看着他直笑,

  “就这件了!”他一个响指,捞起衣服就要向我靠过来,我这时连忙双手举起罐子比了个把枪的姿势,“不许动!老实滴向上级滴交代,这是要干哈?”他也双手捧着衣服,“女王陛下,让小的伺候您更衣吧,保您美若天仙,羞花闭月,沉鱼落雁——…”我呵呵笑着终于没有抵抗住他的出其不意,被他轻轻搂进怀里,开始象小孩子一样舒服地任他给你捣持。说实话,我这肚子大得也是越来越懒了,几乎所有行动都被他包圆儿了,冯予诺现在又有个爱好,喜欢象打扮洋娃娃一样往我身上摆衣裳,你说怀了孕能有多少衣服穿,况且,我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他同志硬是能给你整出一衣帽间的衣裳,我问他,这将来孩子出来了,这一大堆衣服谁穿,你听他说什么:搁着呗,做纪念!得!每天有新衣服穿,我怎么会有意见,反正冯予诺的品位绝对一等一,他每天把我捣持的咱自己看着真的很满意,还有什么好说的咧,呵呵。

  你说一个男人有这样的眼光还让那些整日为如何穿衣搭配想破脑壳的女士小姐们怎么活?他把我往镜子面前一摆,我自己都看呆了,相信我,他硬是能让一个大肚子穿出帅气十足,又有些小优雅小另类不羁的感觉————我都不好形容,我只感觉自己前面一排整齐的刘海戴个小礼帽,配上这件左右不对称的军装式小西服外套,里面蓬松的印花短裙,中规中矩里面又搞一点小坏,我对着镜子呵呵呵笑起来,唇边的小酒窝一陷,越看越觉得自己是个挺着一大肚子坏水的小魔王————褒奖地拍了拍旁边望着我一直得意不已的冯予诺同志,“干活滴不错,赏了!”他优雅地一颔首,“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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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去的是今年已满108岁的fouquet’s。

  用“传奇”这样的词汇描摹fouquet’s仍显苍白,这个百余年来各位名人都会在此留下足迹的餐厅已是巴黎城一个必不可少的器官————有它在,那么纯正的巴黎式优雅、浪漫、热烈,以及矫情。

  走进去,那一排排猩红丝绒座椅上,你仿佛可以听见温莎公爵与夫人的窃窃耳语,仿佛目睹船王欧纳西斯与杰奎琳一纸空白支票定情的片段,甚至那些恺撒奖和莫里哀奖的庆功酒会就发生在昨天————

  可眼下,我看到的正是真真实实的贵族生活。尤其,这一位看到冯予诺牵着我走进的,这位,女士————她看见我们,礼貌起了身,眼睛里有惊讶。特别是,冯予诺也奇怪,他牵着我温柔地拥到身前,非常非常正式且还带点小得意地,“您好,janis spindel女士,我是冯予诺,这位是我妻子和三,您邀请她晚餐,不介意我的作陪吧,”他这样优雅且不失狡黠的模样真真要迷死人,对面这位女士————哦!我想起来了!不就是几个月前在小花园碰见的那位贵妇人吗?

  事后,我算才真正搞清楚这有多让人哭笑不得了。原来,这位janis spindel女士可是巴黎城上流社会最著名的女人,50岁,她开办的婚姻介绍所驰名世界,曾为760位超级富豪找到了理想的妻子,她只接受男性客户,还必须是极为成功的银行家、律师、医生或石油大王,为他们提供拥有7000名优秀女性的数据库,(据说连jennifer aniston也申请加入了这个数据库,)帮助他们与12位符合要求的女性约会,收费约合人民币30万元,而如果顺利结婚,还要收取更高的费用。后来,和janis混熟了,她告诉我为什么会打算选择我也进入数据库,是因为据她的经验,那些能嫁入豪门的女孩子,并不需要非常漂亮,但是要拥有很好的头脑,并且最好精通一门艺术。她说我一幅精怪的模样而且小提琴拉得那样好,————我问她咋精怪了,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我文静有礼的很咧,她笑着说我挺着个肚子穿着蓬松的外套又是这样张娃娃脸硬是没让她看出我已经怀孕了,而且,我拉琴时那投入的模样完全就是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把她这个阅人无数的社交老资格都蒙骗了,她说我精怪的吓人。呵呵,我全当褒奖了。

  难怪冯予诺同志这样夸张,那样正式,————janis spindel后来跟我说我已经嫁给了贵族中的贵族,我想,她说的不是只指社会地位吧,那是一种风度,一种姿态,一种生活方式,————总之,就因为这个误会,我在巴黎认识了第一个较常来往的朋友,janis spindel,她是位温和风趣的长者,也是位有魄力和zhuoyue见解的智者。

  (我不明白为什么“zhuoyue”会认为是“违禁字眼”,所以一行又一行试着往上贴,才会把今天的更新分两次贴,请大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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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nis家里有一幅雕塑作品,是一个赤裸的女孩儿蜷缩地跪在地上,她的双臂紧紧环着自己,头深深埋在双臂间,如此无助,可,那全身紧绷的线条又仿佛处处宣泄着愤怒,接近崩溃…

  我很喜欢这幅雕塑,去janis家就常常驻足在她面前。我觉得自己如此亲近这样悲伤的作品,也许也是生产前一种焦虑的表现。是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我除了生理上的一些不适,情绪上也不很稳定,我尽量控制好自己不表现出来,免得让人担心,如今,周围人已经够紧张了。

  “和,如果你真喜欢这幅作品,我可以送给你,”janis站在我身旁说,

  我笑着摇摇头,“君子不夺人之美。你说这是卡密尔。克洛岱尔的作品?”

  初听janis说这是卡密尔。克洛岱尔的作品时,我着实吃过一惊。卡密尔。克洛岱尔是罗丹的情人,这个自小痴迷艺术的女孩儿在雕塑上尤其天赋异禀,而在整整10年里,她一直作为罗丹的情人兼学徒卑微地存在。她给罗丹当免费模特儿,充当他的缪斯,启发他的灵感,而她和罗丹共同创作的作品,却总是被他占为己有。

  罗丹以一种绝对的强势霸占了她的创造力,吸食着她的艺术激情。而卡密尔在不曾听说过罗丹时就已拥有自己的艺术梦想,她不甘心充当缪斯,所以当她发现,罗丹只企图侵蚀她的艺术创造力时,她开始反抗,她试图摆脱那个强悍男人的浓郁阴影,她与他决裂,开始独立创作与生活。但是这个世界只承认伟大的罗丹,而把卡密尔当做疯子。即使是欣赏她的艺术才华的评论家,也称之为“一场有违天性的革命”,视之为不正常。在她与罗丹的战争中,舆论完全一边倒。后来,她果真被逼疯了,她毁掉了自己的许多作品,蹲坐在暗影之中,为打碎的作品残片所包围…

  多象这幅作品…所以,后来我从惊讶中又释然了,这确实也只有是卡密尔。克洛岱尔的作品,这里面包含着她多少的绝望、愤怒与控诉…

  “这是个可怜的女孩儿,在疯人院里度过漫漫30年,直到死亡,亲手毁灭为之融入心血、激情与灵魂的艺术之作,还有比这更疼痛的事情吗,”janis也感叹,

  “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打碎给人看,自己疼,别人看着也疼”我喃喃着,突然,下身一阵阵痛,我咬住了下唇,这种疼不是第一次,可是却比任何一次动静都大!

  “和!”janis惊觉我的不对劲,慌忙搀住摇摇欲坠的我,可她还算冷静,“是不是快要生了,别紧张,深呼吸!”她将我慢慢移动到一旁的沙发上,

  我照着她说的去做,竟然还能挤出一丝笑容,“我不紧张,就是小家伙急着要……要出来……”疼痛确实是漫天漫地,充满上我的整个知觉,渐渐渐渐,我觉得自己的思绪都在飘摇了,整个身体都象浸泡进水里,汗湿了个透。我模模糊糊听见耳旁越来越多人的焦急,还有始终扶着我的janis的轻声,“我已经通知冯予诺,他正往这边赶来,和,别紧张,医生马上就到”

  “我要在你们家生吗,”眼睛虽疼地都睁不开了,我还有好心情强笑着问这样的废话,回答我的却是另一个陌生男孩的声音,很清淡,“不在这儿生,送你去医院来得及吗,”

  我迷惑地睁开眼,是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儿,有张异常清秀的脸庞,和他的声音一样干净地仿佛不沾一丝纤尘。我不认识他,janis此时已经不在一旁。可能是见我眼中的迷惑,他又说,“janis去为你准备房间,马上就过来。”我听了点点头,又闭上眼,忍着那一波更甚一波的阵痛,心里默念着,小宝贝,别光急顾着自己要出来,也给妈妈一点力量啊!也许,真有灵犀,阵痛缓解了一些,我舒展开眉头努力又弯开一些唇…

  “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有一屋子用毕生心血创作出的作品,临死前,你怎么处理它们,”那个清淡的声音突然这么问,

  我确实心下一愣,同时又觉得蛮搞笑,一个小男孩儿问一个就要生孩子的女人这样的问题…不过还是顺嘴答了出来,“烧掉。”

  没有听见那男孩儿的反应,因为冯予诺已经赶了过来,我被极为仔细小心的安排进房间专心生孩子去了。

  六月十八日,冯结衣、和渺这对异卵双胞胎出生于巴黎第七区。同日,同为巴黎第七区,发生了一起震惊法国的纵火事件,一个法国男孩儿在家焚烧了自己所有的画作,差点引起重大火灾事故。

  贺年

  同志们,新年快乐!

  最近更新比较慢也是因为年关将至太多好事儿排着队,吃饭拉,玩拉,所以更慢了,不好意思咧!

  也说明一下,〈活色〉就是个虚荣的故事,我是怎么荣华怎么整,主要是最近买了个数字频道:fashion tv,天天看那些奢侈品,心就看花了,呵呵,反正让和三奢侈个没边儿,咱也就yy过个瘾好过年咯!

  大家别较真,这故事肯定是假的,只希望这艳俗艳俗的故事能给您添点儿彩头,来年发财发财,健康健康,如意如意!!

  ————喜了携大俗文〈活色生香〉给您作揖贺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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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结衣和渺渺刚生下来时一点儿也不好看,小脸皱巴巴的,我把她们的照片传到网上给毛毛她们看时,她们毫不客气地指出这就是对小野猴子。不过,儿是娘生的,她们现在可是我最宝贝的宝贝。

  有时候,我自己也觉得蛮不可思议,原来我那圆不溜啾的肚子里竟然可以藏着两个小东西,她们到和睦相处,不过,很明显,结衣比渺渺好动些。因为是异卵双胞胎,这两小东西长的并不一样,结衣的眼睛圆溜溜的,渺渺眉眼更细致些。两个小家伙都挺能吃,加上家里人照顾的无微不至,现在几个月下来,都小肥嘟嘟的,很健康。

  冯予诺的爸爸妈妈都已经来到了法国,虽然说两个孩子都有专门的保姆照料,可老人家还是喜欢亲自带,其实,我听冯予诺说,他们家三个孩子从小到大都是保姆照料大的,他妈妈其实也是个生手,不过,看老人家那样兴奋地给孩子换尿布啊,喂牛奶啊,我除了感动还能有什么说的呢。另外,最关键的是,我也绝对是个生手,还不是喜欢争着抢着去给孩子们折腾这折腾那,虽然往往是乱七八糟,搞得结衣和渺渺瘪着个小嘴一幅小可怜样儿,我还是不亦乐乎地坚持折腾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