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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作品:霸女皇与憎质子|作者:苏打|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00:21:03|下载:霸女皇与憎质子TXT下载
  第三章

  云书身上难解的残毒,确实解开了,以一种谁都不曾听闻过的方式,赌上封少诀的命。

  正因亲眼目睹解毒所有过程,以及他背后那片大大的火疤,所以云茱不得不相信,二十八年前的他是真的可以由被扼死的假死状态中复醒,如同她所见的一般,而这全肇固于他体内天族那奥秘难测,且如同九命怪猫般的顽强生命血脉。

  解开残毒之后的封少诀,在云茱为他准备的僻静禅房里休息了三天,而后,列出可供她作为人质软禁的几个名单,而后,在她送来一纸婚书,一小匣情热与一瓶郎官清的那夜,静静到来。

  “你先进去,我就来。”当坐在案桌前批阅奏折的云茱感觉到身后传来的那股墨黑气旋时,她头回也没回地淡淡说道。

  在将所有奏折都批阅完毕,端起桌上那杯以情热化开的茶水一饮而尽后,起身缓缓走向一旁,推开通往她寝g的那扇门。

  寝g内的封少诀,低眉敛目的坐在她夜里看书时的座位上,淡静的神情,反衬得他衣衫下因服食情热而产生的惊人硕大男x象征是那样明显而且突兀。

  “外裳。”在封少诀身前站定,云茱冷冷说道。

  他缓缓站起身,伸出手,解开她的腰间系带,脱去她的外裳,露出她身上两截式的粉红色裹x轻纱上装与及膝轻纱裙,和那一身凝脂般的雪白婀娜。

  “发饰。”

  又一声清淡的嗓音响起,在那不甚纯熟的大掌穿梭间,云茱头上的发饰一被拆下,一头乌黑秀发如瀑般洒落至她曲线优美的光裸雪背上。

  “亵裤。”

  再一声清淡的嗓音,那双大掌由云茱粉红色的轻纱裙下摆伸入,m索了一阵后,将系于她胯间两边的系带拉开,任那一片小小薄布轻轻飘落地面。

  蓦地转身,云茱优雅的踩着踏垫,高坐至与他腰部齐高的靠墙案桌边,修长双脚轻轻交叉斜摆后,将双手按在案桌上。

  “软靴。”

  封少诀的大掌,依言伸向云茱的匀称双腿,在褪下她足上的软靴,耳中传来一声“来吧”后,缓缓将大掌覆上她的浑圆双r,俯身将唇靠近她的朱唇旁。

  云茱却在此刻别开脸去,让封少诀原本应落在她唇上的吻,落至她的颊旁。

  但他的唇,依然没有一丝停顿的hangzhu她的耳垂,舌尖轻舔着她的耳廓,甚至钻入小小的耳孔中。因情热药效发作而热烫的大掌,隔着薄纱,缓缓揉弄、搓挤着她的双边丰盈椒r,然后在她的双边r尖紧绷成两颗诱人红樱桃,且凸出于薄纱之外时,用他大大的手指捻住,来回轻转、轻扯。

  不愧是向她后g女官讨教过的优秀门生,撩弄她身子的手法,宛如她最温柔的情人一般,只除了他那双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彻底杂念不生的眼眸。

  当敏感的柔嫩r尖被不断撩拨、抚弄,耳孔被舔弄得轻湿之时,在那股异样的快感酥麻中,身子缓缓发热,双r微微胀痛的云茱瞟了封少诀的脸庞一眼后,在心底冷冷一笑,接着仰起头,享受着他将带给她的所有愉悦与战栗。

  “嗯啊……为何知晓你的血能解我缚月咒之苦”当右边椒r被封少诀由衣内掏出捧在他热烫的掌心中,而他chu糙的指尖不停一回又一回擦过她的r尖时,她轻轻chuanxi着。

  “过能解之症,体内血脉自动翻腾。”

  当云茱的jiaochuan声在寝g中响起时,封少诀一边继续把玩着她的右半边r尖,一边俯下头,让唇由她的雪颈开始一路细吻而下,直至来到她的左半边r尖处后,隔着薄纱,一口hangzhu她早已挺立的红樱桃,然后用舌来回轻吮、拉扯。

  “呃啊……”当双边丰盈都被身前男子玩弄得胀痛又酥麻时,一股窜至四肢百骸的战栗令云茱的纤腰不自觉弓起,在红唇不断chuanxi、嘤咛间,感觉到身下最私密之处缓缓汩出的暧昧黏稠热y。

  这情热,效果当真极为显著,纵使她的心那样漠然,但她那一身被火烧炙般的灼热,那g本无法克制的抖颤与一身薄汗,以及huajing中那股因渴望而产生的细碎疼痛,却那样真实。

  “你既知缚月咒之名,也知此咒与我月事息息相关,为何竟不知解法”

  在封少诀的唇离开自己的r尖,缓缓向她光滑平坦的腰腹而去,且双手逐渐朝向她的腿时,明白他意欲何为的她,身子一紧,一股热流,再无法克制地由她的huajing端口处汩汩沁出,彻底湿了她的裙摆。

  她这身子,比她自己想象的更加敏感。

  一直以来无心、无意,更无暇享受床弟之事的她,原来身子可以这般热,双r可以胀痛得如此欢畅,意识可以这样迷离,向来坚定大步前行的双足,更会这般轻轻抖颤……

  “虽知其名,也知其症,但因缘之咒,非我可解。”

  在彼此都了然于心下一步将如何发展的情况下,封少诀轻轻将云茱原本交叉着的修长双腿分开,曲起放置于案桌上,然后缓缓坐至椅上,将头埋入她的裙摆间,口微微一张。

  “呃啊……”当身下无法闭合的凝露花瓣被人深深一吻时,云茱按在案桌上的小手指节微微泛白了。

  一股极强的电流窜上她的发梢,不仅让她的身子彻底虚软无力,眼眸更是全然迷离。

  随着封少诀再不言语,只是不停用舌尖来回勾扫,描绘她腿间花瓣形状,来回xishun、吐哺着她身下敏感至极的湿润花珠的邪肆之举,她的柔媚娇躯由一开始的轻颤,慢慢变为按耐不住的轻款,然后在轻款之时,任她口中逸出的声声jiaochuan与嘤咛,彻底弥漫在这装饰华美的清冷寝g中……

  熊熊欲火,燃烧得云茱曲起的双脚益发酥软无力,更燃烧得她颊旁热汗一滴滴滑落至她双边丰盈间的低谷处,再缓缓流至她平坦的小腹,与她下腹那股不断蕴积盘旋的压力融合在一起,然后在封少诀火热的舌尖一回又一回刺入她那如丝绒般紧窒、柔嫩的处子huajing中,并且不断来回轻戳、旋转、舔压时,升至最高点。

  云茱全然不掩饰的忘情娇啼,随着身下huajing的紧缩再紧缩,愈来愈甜腻,愈来愈y媚,她能感觉得到自己身下奔流的蜜汁,几乎全被封少诀吮入口中,但她更能感觉到的是他彻底的无动于衷。

  他的口中有她,她的体内有他,但他却连一滴汗都没流,甚至连他身下那紧绷许久,因不断摩擦他身上那袭chu布裤而产生的疼痛与不适,都不曾在意过,尽管他的舌尖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窄小、紧窒、湿润的huajing里戳刺、旋转,尽管她放浪形骸的娇啼声,声声充斥在他耳中……

  她明显感觉得出,他人在,身在,可他的魂魄,却依然安静的待在这世间最清静的一角,低眉敛目,无我无色,无有无相。

  “呃啊……”故意忽略掉心底那股陡升的复杂与压抑的情绪,云茱彻底放纵着自己去体会身下缓缓凝聚起的,那股她从不曾体验过的渴望和异样刺激,然后在那柔软灵舌不断加快的穿刺下,在huajing中的某处突然一紧,身子蓦地一僵时,任自己放情尖叫、啼呼。

  “啊啊……”当体内爆出惊天的快感狂潮后,云茱在香汗淋漓与huajing的疯狂痉挛中,尽情享受着那股窜向她四肢百骸的巨大欢愉,感受着她过往从未感受过的生理至乐,感觉着自己身下大量的丰沛动情蜜汁,随着huajing的一紧一缩,缓缓淌至案桌上……

  在舌尖抵及的那道丝绒huajing里的痉挛渐渐退去后,封少诀终于站起身来,脱去全身衣衫,站至如今满脸艳红、星目迷离、满身薄汗且依然轻喘轻颤的女子身前。

  他望着她,望着发丝轻沾于唇旁的她缓缓抬眼望向他的眼,望向他的x膛,更望向他身下的男x分身处,迷离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微微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女官说,她们日理万机的女皇尚是处子,所以请壮硕的他尽可能小心翼翼。

  所以他静静靠近她,一手再度盈握住她的椒r轻轻搓揉,另一手则揉入她轻湿的裙内,将食指微微伸入她满是动情蜜y的huajing前端。

  “唔……”当彻底湿润柔软的huajing端口被封少诀chu大的手指轻轻刺入时,一股被挤压的痛意令云茱忍不住低呼出声。

  她一直知道他高大壮硕,也一直以为自己;明了什么是男人,但在真正看到他chiluo的臂膀与肌理分明的壮阔x膛,结实的腿际与硕大的分身,她才彻底明白什么叫正阳与正刚。

  在女子之中身材已属高挑的她,此刻在他身前,恍若少女般的纤细,娇小,她傲人的丰盈挺翘椒r,在他的掌中显得那样玲珑,她的柳腰,他一手大掌便可轻扣,她的重量,在他眼里,与一名孩童几乎无异……

  痛,是必然的,但此时此刻,她与他既然都已决定大步向前走,那么长痛不如短痛。

  在两人缓缓向对方望去的眼眸相对之中,封少诀知晓了云茱的决定,所以在她轻分开双腿后,他站至她的双腿间,一手按着她身后的墙,一手轻扣住她的腰,将她微微往前,往上一托后,把他的火热的钢铁硕大,直接抵至她依然湿润的粉色花瓣间,然后来回轻扫,直至他的前端全沾满她身下的蜜汁,才缓缓抵住她的处子huajing,试探x的往前微微一刺。

  “呃啊……”当huajing前端被那硕大的火热坚挺刺入时,一股被硬生生撑开,往外推挤的痛意令云茱不由自主的痛呼出声,但她还是咬住牙望着封少诀的脸庞,“我够湿了,全进来。”

  “这里。”此时,封少诀却松开扣在云茱腰际处的手,牵起她的纤纤柔荑,然她的掌心覆在自己的脐眼上,“刃进三寸,血逆脉绝,魂飞魄散。”

  这便是他曾提及他个人的生死之秘?

  感觉着自己手心抚及的硬如坚铁却又热烈如火的部位。云茱缓缓抬眼望向他,“我会记住。”

  她确实会记住,记住这一天,这一时有这样一名冷如冰,淡如水,甚至无感无情的憎兽,在他俩的未来即将发生翻天覆地变化前夕,用这样的方式,将他的生命权移交至她掌心中。

  在淡然的两两相望间封少诀的大掌再度扣住云茱的柳腰,然后微一挺腰,将他惊人的硕大火热坚挺一举刺入她窄小,柔嫩的huajing内,直接穿越那道薄膜,抵达最深处。

  “呃啊……”尽管早有准备,但封少诀的巨大,依然令云茱的身子恍若瞬间撕裂。

  那股惊天痛意,教云茱的呼吸蓦地暂止,脑子一片空白,眼前一片黑暗,而原本柔软的身子变得僵硬。

  望着身前眼眸失去焦距,短暂失去知觉的云茱,单手扶墙的封少诀动也不动地将自己深埋在她的huajing中,感觉着她被撑开的小小huajing不断推挤着他的硕大,感觉着自己的硕大被她紧紧包裹后,两人彻底的密合无间。

  当那双原本失去焦距的脖子终于缓缓恢复她的迷蒙,封少诀虽依旧将分身埋在她的huajing中动也不动,但他的大掌,却开始轻拂她小巧的r尖,唇瓣轻吻着她小巧的耳垂,手指轻扫,轻捻着她身下的湿润肿大花珠,直至他的身子再度恢复柔软,直至她的呼吸再次轻轻急促,直至她huajing中不自觉的紧缩,不停来回束缚着他的硕大火热。

  “嗯啊……”

  云茱并不清楚自己的双臂是何时搂住封少诀的颈项,也不清楚她修长的双脚是何时勾住他的腰际,她只知道在他不断的爱抚与挑弄下,她初破身的剧痛渐渐和缓,huajing再度泌出汩汩蜜汁时,感觉到他巨大的火热与熨烫得恍若火灼般炙热。

  “啊啊……”

  他都还未真正开始,她竞这样就高氵朝了,而且还是在那破身剧痛之后,在她勉强接纳他之时……

  当体内那股猛烈快感狂潮再一次朝云茱席卷而来她仰起头不断娇啼着,任那甜腻又欢畅的银铃似呢喃,弥漫整个寝g。

  一直没开口的封少诀,就是不停挑弄着云茱,让她一次又一次单调的高氵朝着,直至她的清清嗓音整个破碎,勉强说出一句话。

  “我明日……还要早朝……”

  望着那张因已然欢愉多回而疲惫的小脸,封少诀终于动了。

  他轻轻撤出自己,又轻轻将自己滑入那如今勉强可以容纳下他的小小弹xhuajing里,然后缓缓加速,再加速。

  “呃啊……这……”

  当封少诀开始加速穿刺时,那股花壁不断被来回推挤,摩擦的微痛异样快感,那huajing某处一特殊敏感点接连被撞击的刺激,令云茱体内产生了一种与方才不同,更深且更重的酥麻与战栗,让她环住他颈项的手不但愈环愈紧,还愈来愈抖颤。

  就算身子彻底失控,眼眸彻底迷离,脑子彻底混沌,但云茱依然发现,他的脸,他的颈,他的肩,他的背,依然那样清爽干燥,以为他虽如此激情的拥抱着她,甚至全身都沾满了她的香汗与蜜y,却一滴汗都没流……

  “啊啊……”

  当那最巨大与最令人难以置信的快感欢愉,随着一股强烈热流s入自己huajing最深处是,蓦地崩裂,让云茱的身子疯狂战栗,由红唇发出的y媚娇啼又彻底在寝g中回荡时,她的魂魄却恍若飘在半空中,冷静地望着那个在封少诀怀中,尽情享受两人chiluo交缠的另一个自己。

  够妩媚,够娇娜,够放纵,够野浪,后g女官们应该会以她为荣。

  当云茱体内的高氵朝终于缓缓消退,神智重回脑中,且全身徐软的被封少诀抱至柔软的床榻上,私密之处还被小心翼翼的点上药时,她疲惫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眸依然看见了,看见为她上完药后,转身穿上衣衫的他,分身依旧雄伟,但他却全然不在意的闪身而逝,恍若从未到来过。

  真是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盛宴,一场无心。无情,彻底形在神离的激情演出。

  而这,就是身为女儿国女皇的她最需要的——

  一名属于他,可以替她稳稳掌管后g百事,让她完全无后顾之忧,且永远不必担心会因他而被多余情爱扰乱心绪的男子。

  她云茱穆尔特最理想的“大公子”

  第四章

  四年后

  “喂!别往那儿走!”

  “怎么了?这儿走近啊!过去几天不都从这儿走的吗?”

  “就今天,别往哪儿走,大公子在那儿歇息呢!”

  “大公子就是那个传说后g百事无所不知,无事能难倒他的大公子”

  “别想去偷看!”

  “只看一眼嘛!看一眼也不会少他一g头发……”

  “他的头发就是给你们这帮新人看短的,要不都几年了,怎么就是长不了?”

  “不看可以,但你得给我说说,大公子到底长啥模样?”

  “这个……其实我也没看清楚过啦!只匆匆看过他的背影,就知道他个头大大的,头发短短的,给人的感觉很阳刚,很稳重,很安心……”

  独自一人盘坐在静心亭的廊台上,封少诀静静凝望着远处大片竹林,尽管他身后不远处欢声笑语络绎不绝,尖叫声此起彼落。

  他身后的御花园,此刻塞满了大大小小的孩童,个个笑逐颜开地互相细小追逐,一旁照看的大人虽忙手忙脚乱,却完全不加干涉,因为今日是女儿国的“小儿节”。

  在小儿节之时,皇g御花园会开放给虹城诚幼院的孩童进入玩耍,而掌管后g百事的封少诀虽平日鲜少出现在众人眼前,但为了安全之虞,这四年来的这个时候,他总会坐在这里听风看竹。

  这四年来早习惯大公子那神龙见首不见尾,只为其声不见其影的g中人,都会在此时贴心的避开静心亭,留给他们这位将后g百事安排得妥妥贴贴的大公子一个清静。

  但也依然如同这四年来每一回一样,有一个脚步声一定会毫无顾忌,由远至近冲至封少诀身后,然后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爬至他的肩背上。

  “大公子,快看我长高没!”

  “是又长高了,小云。”

  听着那个每年都来报道的稚嫩嗓音,封少诀淡淡一笑,在男孩爬到自己面前站定时,伸出大掌拍拍他的头。

  张云,七年前那名被他托在右掌中,曾经那样气若游丝,命悬一线,最后被云茱开口要下的战场婴孩。

  在他正式成为大公子的第三个月,张珊便带着孩子来拜见他,不过说来也怪,虽然张云什么也不知道,但就是与他格外投缘,不仅一见着他就赖着不走,每回进g,更是第一个就要寻他。

  “听到没有大公子说我就是长高了!”听到封少诀的话后,张云的小脸得意地转向一旁,大声说道。

  循着张云的视线望去,封少诀看见了约七、八名孩童站在远处,好奇又怯生生地望着他。

  “都过来吧!”封少诀对孩童们招了招手。

  一看到封少诀的动作后,那几名孩童立即向他狂奔而来,在他面前疾停后,拘谨又恭敬地向他一作揖。

  “大公子。”

  只不过这拘谨及恭敬在半刻钟之后便化为过眼云烟,几个小疯子在封少诀身边跑的跑,跳的跳,甚至还有两个挂在他身上,好奇地研究着他如刺猬般的硬短发。

  “对了,大公子,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小兔屋’瞧瞧女皇是怎么做小兔子馒头的”又过了半刻钟,张云与几名孩童低声交头接耳了半天后,突然走向封少诀,无事般地说道。

  封少诀自然知晓何谓兔子馒头,那是女儿国小儿节时,家家户户的娘亲都会亲手做给自己孩儿食用,祈求孩童平安长大的祈福食物,而在皇g中,则由女皇亲手制作,赠予那群入g来的诚幼院孩童。

  老实说,尽管封少诀每年都看到了兔子馒头,也必须协同安排小兔屋的周边护卫,但由于他从未在小儿节这日前去过,所以他实在无法确定这些馒头是否真的出自日理万机的云茱之手,而其他人就算再好奇,也从没人敢大胆前往确认。

  但听着张云有些忐忑的嗓音,再望着另几名孩童好奇又期待的目光,封少诀明白,他们其实并不在乎兔子馒头是否是云茱亲手做的,张云的忐忑,全只是想一圆那几名从未见过女皇的孩童的心愿。

  “那我们就走吧!”

  拍拍身上的落悠众人之口,所以或许这样做会委屈了大公子,但我等也是万分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望您见谅。”

  望着封少诀依然无任何波动的神情,开口的老臣示意身旁人取出了几份绘有画像的身份名碟置于他眼眸所及之处。

  “这几名面首人选,全是我等j挑细选之人,不仅年龄与女皇相合,相貌、x情、能力更是一时之选……至于这一位,大公子应早知他是谁,所以若前几位,女皇实在看不上眼,那么这一位……”

  “我明白。”

  望着最后送至自己眼前的那份身份名碟,望着画像中那名俊秀男子,那名在他未出现前,云茱心底“大公子”的最佳人选,封少诀口中吐出的虽是一样的话,但这次,他点了点头,尽管他完全明白,他的“明白”与这个点头,代表的是什么样的意义。

  “那就有劳大公子了。”

  当终于望见封少诀最后的那一点头,四位老臣心满意足的起身离去了,独留他一人静坐禅房,而不自觉已微微眯起的眼眸,是那样若有所思。

  是夜丑时,像过往一般,云茱寝g的灯火依旧明亮,身着一身粉红色轻衫的她坐在案桌前时而思索,时而振笔疾书,直至一股诡异的沉沉气漩缓缓由她身后向她漫来。

  “何事”坐在案桌前,云茱头回也没回的淡淡问道。

  没有回头,自是因为能这般无声无息进入她的寝g,还完全不避讳将一身独特墨黑之气外显之人,全世界只有一名。

  这四年来,以“大公子”身分处理后g百事的封少诀,虽平时几乎不出现在众人眼前,更鲜少开口说话,但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做出的每一个判断,从未有出错之时,对于除她之外的穆尔特家族成员私底下的关照与呵护,更是难能可贵的细腻。

  云茱当然明白,他的这些作为,就如同他那一月一回,形在神离的拥抱一样,全是等偿交换,因为在她与他共同想让古略国多苟延残喘几年的这个共识下,这四年来,尽管古略国民间看似风平浪静,但内廷那些光怪陆离的纷纷扰扰,主事大权如何巧妙转移至一名虔诚信佛国舅手中之事,她可是全冷冷看在眼里。

  可以怎么说,让当初迫害天族那些当权者与帮凶们在失去一切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正是封少诀对他们最深沉的复仇,因为死去的人,不会了解也体会不到什么叫失去,什么叫痛楚,什么叫恐惧,什么叫绝望。

  虽不知他是如何行动,又如何让那滔滔漫天的憎恨在他原本无垢,无染的心底生g至深,但云茱知道自己不需知晓。

  他只要继续将她需要了解,以及他近来处理过的事,依旧以特殊材质的清墨写下,放置于她枕下,只要继续在某事事关重大,刻不容缓之时,依旧在这个时分亲自前来,她就不会多过问他一件事,更不会停止对古略国那如今已渐渐开始看出成效的金援,直到他的燎原憎火将他眼中恶草原彻底烧尽的那一天。

  “子嗣之事,面首名牒。”

  如同过往一般,面对云茱的询问,封少诀的回答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知道了。”继续用朱砂批着奏摺,云茱一边写,一边答道:“放东角,我一会儿就看。”

  “劳烦你了。”

  在封少诀这句话后,偌大的寝g,再度恢复了它原有的寂静,又过了半个时辰,云茱才终于站起身,用手揉了揉酸痛的后腰际,将眼眸缓缓转向摆放名牒的东角案桌。

  但就在此时,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带血的手臂。

  “我不需要。”望着那条带血的手臂,云茱冷冷说道,望也没望身旁那不知为何竟没有离去的封少诀一眼。

  “出疹了。”封少诀却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只是用另外一只手碰了碰云茱额前微微冒出的缚月咒红疹,“在你月事到来前,我每夜都会前来。”

  在她月事到来前,每夜都会前来

  这就表示在他有孕前,他再也不会像过去四年,在她每回月事到来前,服用完情热后静静到来,而是每夜用他的血,取代那一月一回的“承诺”,是吗

  “这几夜撤掉我的暗卫,我会在你血枯前解决此事。”在一阵长长的静默后,云茱凝视着那条手臂,冷冷一笑,便轻启檀口,尽情xishun着其上的赤色温血,任他的血顺着她的喉,流入她的腹,再化入她的四肢百骸中。

  然而,就在云茱冷漠啜饮之时,一只大掌却开始轻轻揉压着她纤腰的酸痛处,她蓦的停下xishun的动作,缓缓抬眼望向他。

  那未被她吮r入口中的朱红色鲜血,在她抬头时,便由她的唇角处缓缓滑落,沿着雪颈一直延伸到她若隐若现的丰盈双r间。

  红色的血痕在她冷艳的小脸与晶莹的雪白柔肌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是那样奇谲诡媚……

  “抱歉。”望着那道血痕,封少诀沉吟半晌后,突然说道,接着在说话之时,用另一只手拇指指腹轻轻揩去云茱唇角及下颊的血渍,但揉压她纤腰的动作却依然没停。

  “非战之罪。”

  知晓封少诀这一声抱歉,是为了这四年来无法依诺让她受孕的“违诺”之歉,所以她冷然的转过身去,任他的手由她腰际处落下。

  “我女儿国后g今后就继续仰仗你了。”

  冷冷说完这句话后,云茱举足欲向东角走去时,她的发梢上却传来一个若有似无的轻拍。

  身后的人影,倏地消失了,但云茱的脚步,却有了些许轻顿。

  因为他这个拍头的动作,就像曾经的那一回一样,可七年前他那一拍,是他心底最纯粹无染的慈悲心的自然体现,而七年后他这一拍,是为何

  是在明了她的高傲与霸道后,对她必须再一次有目的的放下所以自尊,与一名男子chiluo交缠的同情与慨怜吗

  真是温柔又残酷的慈悲,但抱歉,她云茱穆尔特不需要。

  眼底浮现出一抹冷寒,云茱大步向前走,毕竟在得知将成为女儿国女皇的那一日,她早已有所体悟,她整个人,都属于女儿国,只要对女儿国有利

  之事,就算要她付出生命,她都在所不惜。

  但子嗣之事绝不包含其中!

  那帮人也太没耐x了,才四年,就按耐不住的东蹦西窜了……

  走至东角案桌旁的云茱,信手翻阅着那几份身分名牒,尽管对于他们的名牒能雀屏中选,并出现在她眼前的确切原由心知肚明,但老实说,她还真不得不承认,她女儿国的男儿家,果真个个样貌出众,文武双全,足见与其孕育出的孩儿,也必定出类拔萃,器宇非凡。

  一当想及“孩儿”二字,云茱的眼前,缓缓闪过许多圆滚滚,胖乎乎,可爱得让人打由心里想微笑的婴孩脸蛋,但最后,她去突然发现,停留在她眼前最久,并就此定住再也不动的,却是一个在世人眼中或许称不上俊俏,却带有一种独特沉静气质,且笑得那般憨傻自在的小小和尚……

  心,猛地一撞,撞得云茱的脚步微微踉跄了下,在那股紧缩又紧缩,真实到g本来不及防范,更来不及漠视的痛意中,她再度坐回案桌前,阖上眼,用手撑住额头,不断深呼吸。

  该死,她犯错了!

  她高估了自己对身心的主宰x,以为在与他激狂交缠时的那个自己,可以如同他一般的形在神离,却忘了,他与她不同,不同在她这躯壳中的那抹灵魂,在十五岁那年,曾因他而悄悄灵动......

  由得知将成为下一任女皇的那日起,尽管当时只有九岁,但云茱便早决定,自己必将拥有一名男子,一名替她掌管后g百事的稳重男子,他们或许会有子嗣,可能相敬如宾,但他与这名男子间,不会有爱情。

  因为从小就对国政与天禧草原动态有浓厚兴趣的她,势必会将所有心力投注在自己的目标上,特别是在明了女儿国必须如何努力,才能打破周边国度对它的歧见,以及曾经多任女皇的泪与汗。

  云茱有她的理想——所有女皇的共同理想——要她女儿国的子民幸福安乐,让女儿国以真正且独特的风采出现在世人眼前。

  她有她的抱负——所有女皇的共同抱负——要她女儿国的子民无论走到何处,都能得到该有的尊重,以出身女儿国为傲,更让女儿国引以为傲。

  一直这样努力与坚持着的她,没有时间,更无心孕育爱情,就算那一个大雪飘飞的夜,那令她诧异的一眼瞬间——封少诀那抹阳刚至极,宠溺至极,圆满至极的淡淡轻笑。

  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她的眼瞳之中,就此印下了一个背影,一个恍若与天地融为一体的高大,自在背影,尽管她知晓,那个心无里碍的背影不会回头,而她也不想他回头,不愿他回头。

  他属于那片辽阔无涯的苍茫大地,属于他的信仰,属于他的佛陀。

  一个背影,足够了。

  足够让无心,更没有时间孕育爱情的她,在夜深疲倦之时,有一个身影供她回味,伴她入眠,然后在天明时,无所挂记地迈步前行。

  因为知道他永远不会属于她,属于任何人,所以她自由自在地放任自己思绪飞扬,直到他又一次来到她的面前,带着那一身满满的憎恨,成为只属于她一人的“大公子”。

  他,不是他。

  一直以为自己分得清的,一直以为就算与他激情相拥之时,她的每声jiaochuan与呢喃,都只是基于生理上的快意抒发,她的心,依然被她好好的掌握着,摆放在最该摆放的位置。

  直至方才映在她眼帘中的那个小小和尚,直至方才想及他对她将与他人孕育子嗣之事是那样无动于衷,而自己竟会因他一如既往的无动于衷感到如此苦涩,她才终于明白,她错了……

  他,还是他,只是过去的他,穿着袈裟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信仰,他的佛陀,如今脱下袈裟,披上憎衣的他,所做的一切,只为复仇。

  该死,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他又一次见到张云时,唇角不自觉露出与多年前一模一样的那抹淡淡轻笑,还是那总在夜深人静时活动,令她全无后顾之忧的沉稳身影,抑或是那总在暗夜出现与她的寝g,若有似无的淡淡存在

  是在那个虽不爱见人,更不爱见她,却将穆尔特家族照顾的妥妥当当,让她所有妹妹们都将他当成大哥般的尊敬,信赖他的四年过程中,还是小儿节那日,他为孩童收起一身墨气,领着他们到小兔屋来,并在澄静与无染重回他眼底,带着最虔诚的心,将手伸向祈福纸鹤之时

  或许都是,也或许都不是,因为早在那一个大雪飘飞的夜,那最初的一眼瞬间,一切,应就注定了。

  该死,在她的心已悄悄沦落,再无法欺骗自己的今天,这份不该存在的错误眷恋,对她来说,g本就是黑暗无底深渊。

  因为无论七年前,还是七年后,她都清清楚楚的知道,无论他的人是否属于她,他的心,永远,永远都不会属于她!

  在心底那股沉沉的压抑中,云茱咬住牙走向东角案桌,抄起那些名牒,转身就走,独留下那满室萦绕不去的淡淡药血香……

  火花,真美。

  静静坐在静心亭的廊台上,隔着大片竹林,封少诀望着g外那自申时起,便不曾停歇的满城烟花,而他相信,今夜,除了虹城,女儿国每一个角落,应都同时燃放着此刻映在他眼底的璀璨烟花。

  今日,并非女儿国的任何一个节庆日,这些自动自发的火花,都只为庆贺同一件事——

  女儿国的女皇,有喜了。

  这个消息,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早获悉,在云茱亲自来到他的小小禅房,淡声对他说再不需他夜夜割臂喂血之时。

  火花,真美,但美得螫眼。

  缓缓由廊台上站起身,封少诀默默走入静默竹林间,因为这份欣喜欲狂属于全女儿国,却唯独不属于他,不属于自送面首名牒至她寝g中那夜后,四个月来,再不曾拥抱过她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