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了片刻,锦霖皱着眉用手比了比我的脸,又轻轻捏了捏锁骨,眉头皱的更甚:“怎么养了这么久还这么瘦?你海量吃下的那些东西都跑哪去了?”他笑着,手顺着锁骨下滑,到腰的位置猛的一抓,又痒又麻,激的我跳老高!
“你懂什么!”我瞪他:“本姑娘这样的叫骨感美!”
他凑的更近,吻细密的落下,口齿含含糊糊:“还是胖点好,胖点好。。。”
锦霖的眼线通天,居然知道我在草原为了嵇健献舞的事。外加种种传闻,说的有鼻子有眼,仿佛亲眼所见。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没见过的舞蹈,居然为别人而跳。这极大伤害了某位同志脆弱的心灵。因此要求我加倍加量的补偿。。。吐血。。。
我坐在床边斜眼看他,哭笑不得。他走上前,捏住我的脸颊前后晃:“你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今天是咱俩初次见面的日子!”
我张大嘴,脸慢慢涨的通红,磕磕巴巴说不出话。锦霖嘲弄的瞧着我笑。他那表情弄的我如坐针毡,忍不住自床上跳起来,撸起袖子大吼道:“豁出去了,不就是跳舞嘛!”
为了演出能够取得圆满成功,服饰是不可或缺的。从头到脚,一应俱全,单打扮就花费了近两个时辰。还好只是偶一为之,要是天天如此,我怕不是得疯了!
月光,佳肴,美景。。。还有恋人。阴郁的心绪被抛至九霄云外!叮叮咣咣的头饰,久伤未愈的手脚,没有任何乐器的伴奏。。。这一切的一切都不算问题。
锦霖坐在一旁,浅酌美酒,目光如影随形。我则放开所有束缚,没有限制,没有规格,没有编排,随性起舞。
不知跳了多久,满头是汗不得不停下。在距离锦霖一步之遥的地方席地而坐。晚间凉风吹过,沁人心肺的舒爽!就在这时,奇异的事发生了。荧荧火光在空中飞舞,美不胜收!是萤火虫,竟有萤火虫!我不禁开怀大笑。俯身靠前,伸手取过矮桌上锦霖的酒杯,一饮而尽。
只一杯,就另我有了醉意。呵呵,千杯不倒的司空破晓如今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我自又倒上一杯,笑眼盈盈对锦霖举杯轻哼:“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锦霖忽而动情,欲伸手拉我。我却故意视而不见,独自摇摇晃晃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锦霖并未将手收回,伸在半空中,一字一句:“奇奇,走过来。”
我歪着脑袋,细细打量再熟悉不过他,不说不动,彼此如此僵持许久。
他的手始终坚定的朝我摊开,保持这些年一贯的态度。我笑了笑,踏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他的手。趁他露出喜色时,手上猛一用力,生生将他拉过一步,拽到自己身边。伸开双臂,牢牢搂住他的脖子。
“你。。你。。”他气笑。
我则放肆的哈哈大笑。
我只肯也只能退后一步,剩下的距离要由你来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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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睡到自然醒是我终生最大心愿。吃饭、睡觉、看美女帅哥乃本人生平三大爱好。所以在我吃饱喝足后,琢磨着出去溜达溜达,以便有助消化。临走不忘从桌上抓了个冰丝糕,刚要往嘴里送,眼前突然冒出个小太监来。
“麻烦您跟小的走一趟,有人想见您一面。”小太监口齿伶俐,不卑不亢。
“哦?”我颇感趣味的笑笑:“这人谁啊?好大的面子,想见别人还要人家乖乖寻去。”
小太监乖巧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就是这位大人!”
我心猛地跳漏一拍,是父亲从不离身的物件!!!低头看看糕点,再无半分食欲。扔回桌上淡淡说道:“带路!”
事关父亲,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也要再走一趟了!======
我无数次想象过再见父亲时的情景,可那毕竟只是想象,如今真要见面我竟生出些许惧怕!
我道:“把那东西给我。”
小太监先是一怔,随即机灵的双手奉上玉佩。我牢牢攥住,细细摩挲,极品玉石的温润触感随着掌心传到心底。手不可抑制的颤抖,连带心也跟着震动。
父亲于我有着超乎寻常的意义。生我养我育我,恩同再造。他的气度学识,他的人品仪表,他的谈吐行为诠释了我对男人的所有憧憬。多少年来,父亲在我心中是天下最出色的男人,是我儿时崇拜多年的偶像。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从未有过恨的念头。即使他已不肯认我。。。
如今,那个背负国仇家恨的如玉公子,已变为什么样子了?
“到了,您请进。”小太监恭敬的行礼退到一旁。我站在门口,血气上涌,几乎忍不住拔腿就跑!紧握了下玉佩,推门而入。
他侧身站在窗口,出神的眺望远方。再不是记忆中一袭月白长衫,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墨绿色。透过窗子的光线照亮屋内每一个角落,却独独遗忘了他的存在,顺着衣角流过。
“怎么不说话?”他回头淡定温和的笑问。
父亲老了!我心中哀叹。如今我这个身体都已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父亲怎能不老?摊开已满是汗水的掌心:“您的玉佩。”
父亲举步走过来,并未取走玉佩,而是用双手包裹住我的手:“它是你的了。”
“不,我不。。。”我不禁喊出口。
父亲温和打断我:“这块鳞龙玉佩自高祖起,世代相传。为父只有你一个孩子,不给你给谁?”
我捏着玉佩坐下,不知该再说点什么。还是父亲先开口问道:“你已确定要选姓锦的小子了?”
十足挑剔女婿的父亲腔!我不禁笑出来:“算是吧。”
父亲象是早已预料,无一丝意外或异样表情:“只是,你肯为他留在这深宫中?”
我靠到椅背上,浅浅一笑:“您觉得我会吗?”
父亲到此刻才露齿笑道:“料想那也是不可能的事!”顿了一下:“若要走,可需为父帮忙?”
我想了想:“会不会为你造成麻烦?”
“你若想走,为父会为你打点好一切。你若想留,为父则会帮你扫清障碍!”
我心里觉着哪不对,忍不住多问了句:“扫清什么障碍?”
“我的女儿可以随心所欲找寻喜欢的对象,男方却不可三心二意!更重要的是,别的女人绝不能拥有和你丈夫生出的孩子!”父亲一副理所应当的口吻。我听的哭笑不得,什么时候起,父亲变的这么专横不讲道理了?!
“只可惜啊!”我笑笑:“锦霖那小子已经有个儿子了!”
“这你不用操心,”父亲冷然一笑:“为父自然会给你个交代!”
我一惊,坐自身子沉声道:“您打算怎么做?”
父亲清冷的,极短促的哼笑一声,透着浸淫权利后独有的冷酷,不紧不慢开口:“当年,他们逼我喂蓉蓉喝下什么,我今日自当全部偿还回来!”
我脑海中闪过锦念奇不健康的肤色,心凉了半截:“算了父亲,算了吧。。。那孩子那么小,放过他吧!”
父亲转过头,盯着我一字一句道:“当年,可没有一个人肯放过咱们家啊!”
我内心激荡不休,是了,父亲内心的仇恨怒火除了仇人的鲜血,其余什么也无法使其熄灭!总有一天,父亲和锦霖会站在完全相反的对立面上相互撕杀攻击!我必须面对和解决这个问题!
“外面传的风风火火的“反锦复霖”的组织,是您暗中策划的吧?”
“是,”父亲坦然回答:“不但有前朝旧部,还有大批武林爱国之士加入其中。”
我握紧拳头:“其中,包括原教对不对?”
“不错!”父亲看看我:“他们没和你说过吗?”
我痛心的闭了下眼:“父亲,如果您的势力已足够大,请放弃原教吧!”我接着道:“这次回去,我会重新整理教中人事。原教只是以切磋武艺为目标的兄弟帮派。我不希望他们和政治,朝廷,扯上任何关系!”
“既然你开了口,为父一定照做!”父亲淡淡笑了一下,递过一个玉匣子:“这个给你。”
我接过打开,一股说不上的浓郁芳香登时在屋中弥漫开来。深吸一口,立刻品出其中好处!
“圣弥果!”我惊叹:“传说中的至宝!”传闻,吃一颗圣弥果,能顶十余年苦修的内力!有了它,我用不了两年就能恢复原本的武功!!!
父亲脸上浮现满足的笑容:“你何时打算动身回原教?”
“再给我三天时间。”我道:“还有些事需要解决。”
父亲点点头起身,我亦急忙站起来。父亲看着我似有千言万语。
“以后。。。”父亲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再不会有你呼喊为父却得不到回应的事了。。。如今,我终于拥有保护珍爱之人的能力。。。”
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我呆立在原地,许久过后,才发觉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啊啊啊~~~俺本来写了那么多,最小化bsp;[狂放如风:我仍是我]
脚踏出房门才意识到不对,有人领我过来却没人带我回去!!!
本人可是彻头彻尾的超级路痴,皇宫这么大,我猴年马月才能走回去?!更何况来时满脑子心思,一点没留意周围。平时呼啦啦满世界的人此刻都上哪了?郁闷的站在院子里干瞪眼,半晌后忍不住大笑起来。摸摸怀中的圣弥果,决定立刻吃下去。自小所看的电影教育我,重要的事情如果不尽快实施,结果一定是被别人搅黄!
席地而坐,服下圣弥果。清晰的感到一股香浓至极的气味充斥口腔中,顺着食道流遍全身。短短片刻工夫,身体上的隐疾便有好转的趋势。这玩意真不愧是习武者梦寐以求的奇珍!
也就是一个时辰的时间,我尝试运功,效果好的另我欣喜若狂!咱底子好,加上李太医多月来妙手回春,还有锦霖让我日日人参、茯苓、何首乌,天山雪莲等等当饭吃。如今再配上这圣弥果,虽及不上当初,但也有了足以自保的能力。反正打不过就跑呗!
我乃典型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摇头晃脑哼着“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溜达出去。刚念到“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就见一个品衔不底的太监神情紧张远远冲我做手势。我迟疑的停下,不远处传来丝竹乐器的响声,配合着女子婉转细腻的唱腔。
若在平时,这皇宫里不管是谁我也懒得搭理。可如今总要想办法找个人问问路哇!就在我踌躇时,一股刚猛的掌风自耳后袭来。我头也不回,反手扇回去。
只听那人“咿”了一声,我这才转过身,环顾西周,发现莫名其妙的出现很多人!我无语望天,老天爷,你简直就是非左既右嘛!刚才是没人,这会弄出这么多来!
“大哥,这婢女居然是练家子,小心了!!!”一个年纪不过二十许的小伙子,如临大敌,眼睛一眨不眨怒目而视。
婢女?!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可不是,干净利索的素白两襟衣服,袖口挽起。脸上不施粉黛,简简单单扎起马尾,连个钗都没有。这形象估计连婢女都不如。
我笑嘻嘻道:“都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不过是迷了路,麻烦谁能告诉一声“破晓居”该怎么走?”
“满嘴胡言,这宫里哪有什么破。。。”那小伙子还要接着说,就被看似是头的人拦下来“能不能冒昧问一声。。。您贵姓?”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复姓司空。”
领头的人看我的眼神登时变了样,急声道:“您稍等片刻。”完后叫来一个侍卫,低声交代几句。等那侍卫走了,才满脸歉意道:“刚才多多得罪,还望您海涵。在下这就带路。”
我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
“且慢!”有人冷喝。
我瞧了瞧那女子,不禁吧嗒吧嗒嘴。香腮染赤,耳坠明珠,云鬓浸墨,头插凤钗。妆容无懈可击,端的是富贵庄重!我若无其事后退两步,试图将自己最小化。
可那女子明显冲我而来,傲气迫人的上前几步,微抬着下巴斜睨。“太后要见你,随本宫来吧!”
我皱着眉头嘿一声笑出来。
周围声响越来越大,宛若进入另外的天地。不远亭子里,围坐了不少人。每人衣饰各不相同,花花绿绿煞是好看!我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脚步,眉头拧的更厉害。亭子中,众美群星捧月似的拥着个年过半百,气度非凡的妇人。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若有似无的在我身上飘来飘去。
妖娆的,清丽的,庸俗的,平凡的。。。五花八门,品种齐全。我站在那,面对如此情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心底隐隐泛起些许委屈。
那中年妇人一双精亮犀利的眸子看过来,激的我心头一惊,却也清醒了过来。
我喜欢锦霖是我的事,他当皇帝是他的事。喜欢归喜欢,日子还得照过!我又不是那一日不见恋人的面就要寻死觅活的小媳妇!要我入宫跟一帮女人争一个男人,还不如一块豆腐拍死我来的直接!
我没想过要改变谁,也不乐意别人改造我!我还是要过回我的生活的!想通这一点,全身轻松,复又迈开脚步走上前。
太后眸子一闪,神色恢复沉静,如千年古井般不起波澜。朝我摆了摆一双保养完好的玉手:“过来,坐哀家身边。”
我楞了下,走过去坐了下来。旁边的人识趣的让出一些空间给我俩。
她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着看前方戏台上乒乓作响,热闹非凡的武戏。我实在找不出有什么话题是可以和她聊了,于是只好做个闷声葫芦。眼睛正好看到桌上摆着现下最新鲜的各式水果,色泽鲜艳,水分十足。看着看着,就不禁开始泛馋!
她突然开口:“你好象不怕我。”
我反问:“您喜欢别人惧怕你?”
“可是他们都怕哀家。”她表情平静,口气中却带出三分傲气。
我哦了声,终究没忍住鲜果的诱惑,揪了颗龙眼葡萄放在口中。轻轻一咬,薄薄的皮裂开,葡萄的香甜让我心情大好!随口答道:“他们还要在你手下讨生活,惧怕是应该的。”
她好似刚刚明白这个道理,震惊的望向我。我吞下口里的果肉,心中好笑,她不会以为那些人都为她的人格魅力而献媚吧?!
她好半晌才收回目光:“那你日后又打算怎么做?”
“我啊,”我咧嘴笑道:“估计是打哪来就回哪去!往后的日子还有那么长,谁知道呢!”
她还要再说什么,就见大太监喜德贵一颠一颠急匆匆往着跑。
“这才多大会就开始不放心了!”太后长长的睫毛微合:“说是西边又有愚民骚乱,连日在议事厅议事。你叫他多注意点身体。。。我估计,现在也就你的话他还听的进去。。。”
我张张嘴,不晓得接什么话。喜得贵已满头大汗的跑来,货真价实的重重磕头请安。太后轻不可闻的长叹,挥了下衣袖:“去吧去吧,孽缘呐!”
总算回到我的窝。我前脚进,锦霖后脚跟了近来。这位老大仍旧板着张脸,跟我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
他铁青着脸:“你是不是见了赫连容达?!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我心猛跳了一下,梗着脖子道:“那是我爹!怎么,见不得?”
“见得见得,怎么会见不得?!”他又气又急,疲累的苦笑。
看着他连日辛苦憔悴的容颜,忍不住开始心疼。赌气的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死命揉:“你个笨蛋,那帮大臣养来好看的哇?看把你累的!”
锦霖将头抵住我的肩膀,孩子似的笑起来。
半夜归来的锦霖又要动手动脚,被我一巴掌按倒床上。龇牙咧嘴狠声道:“你给我乖乖老实睡一晚上!”锦霖哈哈大笑。
我这人贪吃嗜睡,锦霖每次离开都尽量轻手轻脚。而这次我压根没有睡,他一动就被我抓住。
“你和我说实话,你与父亲间是不是已势同水火?”
锦霖道:“没那么严重,你不要胡思乱想,记得吃药!”
“你不用瞒我,猜也猜的到。”我郁闷的揪揪头发:“抽出一点时间,我有话要同时跟你们俩个人说!”
锦霖一惊:“你又想怎么样了?”
“不想怎么样,只是说清楚一些事情,我也好走的轻松点。”
锦霖不出声,坐到床边,半晌道:“你总是这样奇奇。该说你残忍还是冷酷?”他顿了一下:‘你总能成功的另我难过!”
“我不比你好受多少!”我疼心道:“离开你我也难过,可如果我违背原则留在深宫中,那会另我更加难以忍受!”我深吸口气:“等哪天,我们俩都厌倦这一切时,才会过上真正相守的日子吧!只可惜,不是现在!你有贵为天子的责任,我有身为一派之主的职责!”
锦霖站起身,手指紧扣着桌子,指甲泛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随你!”他低吼一声摔袖离去!
我直直仰面呈大字型倒在床上,满心无奈。=================================
对不住各位了!!!555~偶这次真是偷懒的有些离谱!下次再不会这么久才更新了!
[狂放如风:责任]
父亲与锦霖一左一右分坐两旁,我夹在中间好不难受!只好耍宝似的笑道:“哎要说还是我面子大,试问天下谁还能让两位同时拨出时间相候呢?”父亲点头浅笑,锦霖木着张脸。
我心底暗叹,收敛笑容,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叙述:“早知道你们会反目,可真到面对的时候,方知何谓左、右、为、难!”我靠在椅子上,双目望着房顶出神。“我这人没什么优点,缺点倒能论筐数。纵然已拥有傲视天下的武功,也没想过要创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有了困难只想着逃避,譬如身位一教之主的职责,又譬如要正视最在乎的二人相互残杀。这些年我纵情山水,肆意胡闹,到头来才知这样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
我坐直身子:“所以,这次我会回去承担起自己应尽的职责。人生在世,若不做他几件轰轰烈烈的事简直算白活!你们为自己的信念去争去斗,我不会劝,不必劝,更没资格去阻拦!当然,我就是想劝,估计也没人听。”我苦笑着看了他二人一眼:“咱们三个在脾气上倒是相似,为了自己追逐的目的,可以放弃其余一切!”
我猛然起身,走出两步,回转过身目光灼灼盯牢他二人:“如今,我只是想要个承诺。日后不论发生什么,你们都要给对方留条活路,不可赶尽杀绝!!!”
他二人都露出迟疑的神色,锦霖似要说什么却咽了回去。屋内一阵难堪的沉默。
是啊,两强对垒,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表面上的平静不过是为了掩盖底下波涛汹涌的暗流!他二人为得这大好江山,合谋拉锦无双下台。如今没了共同的敌对,以往种种矛盾全部浮出水面,甚至已到了水火难溶的地步!
锦霖想坐稳江山,当一名名留青史的好皇帝;父亲则想光复大霖王朝,血洗当年国破家亡的血仇!
太多把柄抓在对方手中,彼此牵制,相互堤防,一个不小心就是死无全尸的下场。可这畸形的平衡终有一天会被打破!锦霖拥有正规军,看似占尽上风。可父亲这么多年不光在朝中培养大批亲信,权倾朝野。更牢抓江湖中无数爱国志士,依仗锦建朝不久,又是外邦根基不稳。暗中策动各地民众造反,端的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如果有一天,他们其中一个杀掉另一个,我又该如何?!
我紧咬着呀,闭上眼,又决然的睁开,“扑通”一声直直跪倒在地!“我司空破晓是个宁死也不愿求人的性子,今天,就算我求你们了!”
父亲与锦霖几乎同时自椅子上跳起来,急忙上前伸出手欲拉我起来。
我手一挥将他们伸过来的手打开:“你们还未答应我的要求!”
父亲与锦霖对视,目光稍一碰触,立刻分开。
“你这是何苦?”“快起来再说!”
我仰着头看着他俩,惨然笑道:“这次就是豁出这张脸面,也要缠到你们答应!”我攥紧双拳:“在我最弱小,最需要帮助时,是你们俩陪在我身边,【淘书客】www。taom.hrsxb容忍我的任性跋扈。衣食住行,身份地位,都是你们给的,这份恩情永世难忘!抛开身份,咱们三个的生命轨迹盘结纠缠了二十多年。我看不得你们中任何一人比我先死!我不求别的,只求你们放过彼此的性命!”
他俩的脸上除了震惊还有心疼,只得沉重点点头。
我自地上一跃而起,抓过父亲为我准备好的出宫腰牌,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记好你们许下的诺言!不然别怪我到时候发疯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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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换数匹快马赶回原教总坛,踢门踏进去的一刹那,真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里面轰然出来许多兄弟,甚至有人高喊:“哪个不要命的呆子敢到这撒野!!!”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人生生拍回去。接着,王选、高博等等一众最早跟我的兄弟们飞身上前,激动的说不出话!
“你这次失踪一年余,半点消息也无,可把我们急死了!”
“哈哈,我说什么来着!咱老大福大命大,哪会出事!!!”
“去一边,谁突然改性,日日烧香拜佛来着?!”
再见这帮一起胡闹的弟兄,乐的我眉开眼笑。摸摸脖子飒然笑道:“放心放心,这不是四肢健全,脑袋稳固的回来了嘛!”
“小怪物!!!为师这次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才行!!!”一声吼叫如平地惊雷,震的无数旁观兄弟连连后退。还好内伤好了大半,不然我这未来教主可就要当众出丑了!
只见老怪物,不,是二师傅与三师傅翩然而至。
“还活着呐?!”老怪物牛眼一翻,一巴掌拍向我肩膀。我一挺腰硬接下来,苦笑道:“您老人家怎么刚一见就欺负人啊?~”二师傅的武功早已出神入化,怎会察觉不到我身体的异样,当下脸色一变,眯着眼不知想什么。
三师傅微微叹气,摇头道:“破晓,下不为例!”(【淘书客】|m.hrsxb)
“没下次了!”我笑道:“玩了这么多年也该收收心了!”
二师傅和三师傅的脸上先是震惊,继而欣喜莫名!二师傅兴奋的直搓手,三师傅连声道,如此最好不过!
我羞愧难当,只是小小的让步就能让师傅们如此开心,以往却连这都吝啬付出!司空破晓真是个不忠不肖的笨蛋!
和大家打完招呼,行至无人处。我敛了满脸的笑容,低声对二位师傅道:“徒儿有话问三位师傅。”
三师傅:“你大师傅已经在内堂等候,咱们进去说吧。”
内堂内只有我师徒四人,我走到当中,郑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三位师傅知我平时最恨的就是动辄下跪,见此情景不由的面面相觑。
“三位恩师传授我绝世武学,养育我长大,又委以重任。可破晓每每都另三位师傅失望,实在难辞其咎!”
“快起来!”三师傅上前拉我起来:“我们三个老家伙对你只有愧疚。当年二哥强掳你来,还让你学大凶大恶的功法,险些丧命。最后更强要求你当你本不想当的原教教主。。。我们。。。”
“二师傅!”我急声道:“能认识三位师傅并习得伏天神功是我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
“行了!别看破晓是个女娃,可比某些男儿洒脱的多!”大师傅呵呵笑道。
“那是那是,也不看是谁找来的好徒弟!!!”三师傅摇头晃脑。
师徒四人相顾大笑。
我沉吟片刻:“三位师傅是否和朝中的某些势利合作?难不成你们还有渗透进朝廷的打算?如果是这样,我第一个反对!”
大师傅皱了皱眉头:“破晓,我们都老了,要那些有何用?往后这所有一切都是要给你的!我们三个老东西只不过想趁还有时间,为你多留下些东西。更何况那人,是你的。。。。。。”
“我明白,我明白。。。”我眨眼将泪憋回去:“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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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好晚了!别说我懒!我已经熬夜来着!
[狂放如风:锋芒毕露]
玩疯后的累与工作后的疲累完全不同,后者不仅让我感觉充实,更另我无暇顾影自怜。只觉得这些日子脚底仿佛长了滑轮,从东到西,没片刻可以清闲!事情不做没有,真做起来根本无穷无尽!真难为三位师傅那么大岁数还要如此操劳!
原教树大招风,连带我这小女子的一举一动也成了江湖人关注的目标。照他们的话说,司空破晓突然转性了!何止转性,简直称的上脱胎换骨!接人待物亲切有礼,言谈举止进退有度。再不是昔日倚仗自己武功卓绝,随心所欲张扬跋扈的小怪物!重返原教的第三天只身前往少林、天山等名门大派。所有人都认定又要风波大起时,结果却出乎意料。拜山的经过、目的不得而知。但效果却很明显,一直存在的紧张氛围缓和了许多。这不得不让人惊奇!
其实有什么好惊奇的。我连月来差点没累的吐血!
原教门徒大多是别派中叛逃出的“叛徒”。加之那帮家伙都是心高气傲,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爱咋咋地的样儿,弄的原教与其他门派关系十分紧张。常常处于一触既发的状态!前一阵师傅们为了我父亲,暗中参加了许多搀杂政治目的的活动,让江湖侠客们很不以为然。回原教第二天,贺无奇也就是无影的少主何宇行捎来口信,让我多注意个派的动向!
得!到我立功赎罪,好好表现一把的时候了!第三天独身前往武林中重量级泰山北斗们的地盘,寻求缓解局势的方法!
要巴结那群有权有势的高手很是需要一定技巧,一不小心就会弄巧成拙!我煞费苦心的逐个击破。软不得,硬不得,台阶梯子都得自带并提前准备好!好武的,我得下场过过手;好文的,我得附庸风雅的吟上两句;好利的,我得不动声色扔些甜头;好酒的,我得舍命相陪杯到酒干。。。。。。另外,管他高手低手,虚心请教亲切怀柔,势必打好群众基础!
如此这般一圈下来,我已是头晕眼花,四肢无力。每日笑的嘴角抽筋,面部僵硬,也不晓得浪费了多少脑细胞!不由的长嘘短叹,这人要是能不带脑子活一辈子那得多省心愉快啊!
攘外必先安内!在外树立完光辉形象后立刻马不停蹄赶回原教,真正开始学习处理教务。以前在原教,我的“护短”相当出名,凡是我手底下的人犯事,我通常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次回来却一反常态,压制亲信,反倒提拔了一批掌权长老或执事们的下属。对那些看不顺眼的不再爱理不理,而是态度乖巧,做出一副悔过自新,痛改前非的样。
我与王选刚迈进书房,就见秦博豪正脸红脖子粗的吼着什么。我扫了一眼,屋里其他人脸色或愤愤不平,或若有所思,真是千般心思各不相同啊。
瞪秦博豪一眼:“行啊,吵架吵到我书房里来了。你可真会挑地方!”
秦博豪是最早跟我的“老人”了,平时兄弟相称,说起话来顾虑少。见我骂他也不以为意,满脸怒火道:“老大,你这次回来到底是怎么了?想当年咱们结伴纵横时怕过谁?如今何必向那帮人委屈求全?!”
王选眼中怒色一闪而过,刚要出声被我拦下来。目光再次扫过所有人的脸才哈哈一笑走到书桌前,冷然道:“你是对我所做所为不满了?”
秦博豪再傻也该看出我已发怒,可仍是梗着脖子嚷到:“你应该。。。”
“好啊~”我打断他的话,阴沉道:“真不愧炙炎山霹雳堂的高徒,可以教导我做事了!”
秦博豪垂下头良久:“不敢,属下不敢。”
我目光清冷扫视座下众人:“我做事向来如此,随心所欲。你们中谁看不过眼的话大可转投到其他派系。许长老,吴执事都是不错的选择。大家都是原教兄弟,不必有什么顾及。”我顿了下,看看大家反应,接着道:“我的为人你们这么多年也看到了,最厌恶被束缚住,这原教的教主能不当最好不当。。。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也许还就真当不上了!”我喜滋滋的笑着。只不过下面某些人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屋里一阵难言的尴尬。我心底泛上心酸疲惫,刚要挥手让他们下去。秦博豪猛然抬起头看向我,双眼抑制不住兴奋道:“老大,你要真不想当这教主也好。带着兄弟一起出外游玩吧,别老一个享福,也要记得兄弟啊!”
我气笑着随意抽出本书扔到他身上:“玩个头啊!这么多年一点长进没有!回去把这书给我从头到尾整整齐齐抄一遍,写不好不许吃饭,写不完不许睡觉。听到没!”
秦博豪苦着张脸就差没哭出来。大家轰然大笑着离去了,只剩王选留在角落。
我收敛笑容,坐到椅子上:“你呢?不说说自己的想法?”
王选笑道:“想必您心中自有丘壑,哪用的着我班门弄斧!”
“你这人可真不够厚道!”我笑着站起来,在屋里走了几步。“那几个老家伙这几年势力膨胀的太厉害了,我又不想劳烦三位师傅,只有用些迂回的法子了!”
王选道:“少林,武当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没有为难您吧?”
“我向来福大命大,总算是顺利得到些支持。”我笑道:“不管怎么说,我一个女子,他们那些正、人、君、子总不好意思故意刁难。更何况,一个女人的野心、魄力总是小的,再说我以前表现的那么不争气,他们恐怕还是觉得我当教主比较安全些!”
王选冷哼一声,接着道:“您刚才那番话,怕是让某些人生出倒戈的想法了!”
“这样也好。”我有些怅然:“以前是我太纵容他们了。让有些人生出只要跟着我,一定能得权位的想法。通过这次大清洗一下人手未尝不是好事。”
我自书桌里取出一张大红色的喜帖,看着上面的字忍不住邪笑起来。要不说有钱就是好呢,我歪着脑袋啃着苹果,打量着远处被红色丝绸包裹,喜气冲天的的何家大宅。天下第一富商与皇室结成姻亲,排场何止惊人,简直吓人!
只见无数马车直排到数里以外,要不说贺无奇那小子不讲义气呢,你到是提前告诉我哇,我也好早点占住有利地形,今天光是卖车位就够我发一笔的了!
想到我也是其中宾朋之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最烦的就是往人堆里挤了!扔掉苹果核,绕到侧面,我嘿嘿笑了数声施展轻功跃了进去!
以前常来何家蹭吃蹭喝,路熟悉的很。根据布置,不一会就找到目标。
“啊~”没等侍女啊完,我已点住了她的哑穴。端坐床头,头盖华盖的丽人明显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的站起。白到无血色的手指猛然掀开盖头,露出清丽秀美的容颜。
我啧啧有声上下打量,笑嘻嘻道:“光雨妹妹还是这么漂亮!”
林光雨的大眼睛里闪过近乎绝望的神色:“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我笑的更加灿烂,林光雨见状容颜倍加惨淡。许久,凄然笑道:“我罪有应得,怪不得别人。”说着站起身,从某件陪嫁嫁妆的暗格里取出让我魂牵梦绕以久的斩月。“灵灵也在此处,她现在很好。。。”
我拿回斩月,也感受的到它的兴奋。不禁一个劲的傻笑,看着林光雨笑,打不死你还不得吓死你!
直笑到两腮帮子疼,转身径直走向门口。
“你。。你。。。”身后的林光雨语不声句。
我回头看看她:“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林光雨先是难以置信,继而欣喜异常,竟泪流满面倒在床头且笑且哭:“谢姐姐,谢谢。。。”
我粲然一笑大步跨出房门,果不其然看见贺无奇站在不远处。
我咧嘴笑的憨态可掬,其专业程度大约只有弥勒佛可比。贺无奇却惨白着脸,嚅喏半天道:“我对不起你!”
“切~少来这套!你到是说说,究竟是什么地方对不起我?”
贺无奇的额头沁出一层冷汗,眼里痛苦且矛盾:“光雨。。。可是她是我。。。我。你们之间的问题。。。”
我“嘿”了声,狠狠拍了他一巴掌。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及的揽住他的肩膀郑重其事道:“今儿是兄弟你的大喜日子,就是有问题,我也要它变的没有问题!”
贺无奇好象傻了一般看向我。我貌似痛苦的沉思半晌:“你也知道我穷的厉害,以往借的那些银两就不用还了啦!”
“做梦!”贺无奇翻翻白眼。两人对视,不禁开怀大笑。
看着渐走渐远的贺无奇,我靠在墙角似笑非笑的慢慢用口型道:“你欠我的这份人情,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讨回来的!”
仰头望着万里无云的晴空,心中豪情万丈。还有最后两步!
我头疼的坐在冷板凳上喝着冷掉的茶水,面上还得装出怡然自得的表情,心里早将冷君风从头到脚骂了三四回!
“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甜而不腻,脆却不硬的声音响起。我放下茶杯,笑着回头道:“杨杨,咱们又见面了!”
杨杨已改做出嫁妇人装扮,如凌波仙子般翩然而至我面前。轻轻拉起我的手:“真是奇迹,你的伤居然都好了!”
“没办法,谁叫我是个幸运的家伙!”我叹道。不是我借故矫情,我真算的上是个幸运的家伙!原本以为至少再需要一年才能恢复,没想到三位师傅却不顾我的劝阻,执意轮流为我输送内力。最后我不光完全康复,功力只怕较以前更好!可三位师傅却因此大损元气,一夜间苍老了许多。这也是我为何绝不肯再劳烦他们的原因!
“不过说起幸运,谁比的上冷君风那厮,竟能把你取回家!”我酸溜溜道。
杨杨扬起额头,开怀大笑,直如那雨后艳阳,明丽娇媚!“你这张嘴喔!进去吧,他就在里面。”
我笑着起身,心里咬牙。冷君风,你丫的!!!
我就知道这混蛋绝对会给我下马威,没料想居然如此轻视本人存在。明显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松垮的衣服,头发随意披在肩上,狭长的眸子半阖,让我瞧不真切他的想法。整个人颓废性感的让我抓狂,你丫要去当三级明星哇!!!英俊是真英俊,可惜我早过了发春看帅哥的年纪。如今流行的可是新好男人!!!
我上前几步,拱手为礼道:“冷兄风采依旧啊!”
冷君风坐直身子,满含嘲弄讽刺的瞧着我笑。若是过去怕是要被他笑懵了,现在的我可是经历过连续笑半个多月的魔鬼锻炼。当下抬起头,0。1秒的时间内换上职业笑容!本小姐笑起来可比你好看的多!!!
果然他笑不出来了!
“冷轩门在大江以北执牛耳已有百年,根基深厚。可惜任何产业都不可能总是铁板一块!如今冷兄既要兼顾朝廷纷争,又要压制门中叛乱分子,更要堤防附属小帮派们的火拼。实在辛苦!”
冷君风猛然瞪圆双眼,眼中精芒如有实质,直直刺过来。我以不变应万变,浅笑不语。
“你似乎也好不到哪去吧!”冷君风轻叹一声,冷笑道。
我自座位上站起,重新恭敬行礼道:“在下这次正是为此而来。愿冷兄抛弃私怨,一切以大局为重!”不到半月,原教、冷轩门,与一直神秘难测的无影联合发出通知。三派就此结为联盟,三派弟子以师兄弟相称。江湖哗然,好事者甚至宣称,以原教教众之广,冷轩门根基之深,无影信息之精,三派结盟,百年内无人能撼动其地位!
与此同时,我在原教大会上突然发难。早已准备就绪,埋伏暗处的弟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住毫无准备的异己分子。随后大义凛然掷地有声的揭露教中以许长老为首的叛逆分子们多年倒行逆施的恶性!当众宣读二十八项罪状,证据确凿,容不得他们反驳。更以雷霆手段当即传令全国各地缉拿同犯。拒捕者一律格杀勿论!
与此同时,提拔一大批由我这些年亲自审察过的忠义之士,迅速稳定原教。做完这一切才恍然惊觉,又是数月时光自指缝间流走。
我这里的战争已告一段落,你们那里的又怎样了呢?父亲,锦霖。。。。。。
这章写长点,大家就表说偶懒了。
[狂放如风:破晓]
如今乃是多事之秋,我严令门下弟子不得与官府中人结交,更不得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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