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主意,即使离经叛道偶尔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下不来台,可还是让他喜欢。
》像,像他,也像他妻子年轻的时候,张扬,执着,坚韧。
“听说那小子回来了?”跑完了,两个人一边散步一边放松,连波漫不经心地问道。
连格心里一怔,立刻明白过来一定是奶奶打过电话了,这老人家,动作可真快。
“嗯。”不能撒谎,只好点点头。
“当初爸爸那么做是有原因的,事到如今呢也不想提,我知道你还是喜欢他。”连波晃晃手臂,说得坦然,也不生气,“既然如此也没办法,再看看他的表现吧,这次回来有时间吗,叫他过来见个面?”
她还没跟罗少辉串过词怎么能让他和爸爸见面,万一留下坏印象可就完了。问题是罗少辉同学目前还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呢,她这么热情地往上贴连同爸爸都一起重视起他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情发展得好像有点快,连格觉得自己控制不住了。
“没时间吗?”连波又问。
“嗯,再找机会吧,明天就得回去了。”
“好吧,记得收拾好东西,代我跟你姑父问好。你这么突然跑过去,真给他添麻烦了。”
“哼,谁让他娶了我小姑。”连格低声反驳。
“行了。”连波打断她,倒也没生气。
罗少辉的事情连波后来又和妻子讨论过几次,争吵过几次。连波最终还是拿自己的妻子没辙。
任何一个成功的男人都拿三个女人没辙,母亲,妻子,和女儿。因为他爱她们,疼她们,爱得越深就越手足无措。
连波最后妥协了,决定听妻子的,再给这小子一个机会。没办法,女儿爱得太深,做父母的又有什么办法呢?
穿着运动服的连格在前面背着手走,天已经完全黑了,夜风阵阵,清爽怡人。连格背着手的样子和少年时代何其相像,可连波并不知道,有那么多次,格格曾在酒吧玩到半夜才归来,不知道邵成曾经怎样用心陪伴过自己的女儿,否则,他的金龟婿就是邵成了。
同样的,连波也不知道格格是因为罗少辉才报考军校,这一切,连连格自己都不敢相信,可爱情就是这么来的,猝不及防,铺天盖地。
“你也大了,很多事情自己决定吧。”叹息一般地吐出这么一句,让走在前面的连格一愣,父亲表情平静地看着她,这一句话却暗含多少心思。
连格知道父亲意有所指,突然有落泪的冲动。
陪母亲到深夜,一切安定下来之后,罗少辉趴在病床上休息。
安静的走
廊里偶有脚步声一阵阵经过,听到某人的说话声,罗少辉站起来,理理头发,走出去。
楼道里很亮。在黑暗中待久了,就觉得灯光刺眼。
罗少辉站在楼道里,叫住了穿着白大褂的主任医师。
“邵叔叔。”
“少辉,你怎么没回去休息。”邵晔转过头来,眼神关切。
“明天就回基地了,那个,您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给邵成?”罗少辉想说谢谢,想说拜托叔叔,可母亲病了这么久,一直都是邵成的父母在照顾,一两句话说出来轻飘飘地毫无分量。
“嗯,还真有点东西给他,明天我给你带来。少辉啊,你晚上还是回酒店休息吧,明天还要坐飞机,最累了,这两天都没睡好吧。”
“谢谢叔叔,那我回去了,明天一早过来。”
等邵叔叔走远,罗少辉返回病房,帮母亲掖了掖被角,轻轻地说晚安,然后离开了医院。夜已经很深了,街上很安静,霓虹灯兀自闪烁,罗少辉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走着,突然怀念起在军校的生活。
训练,一群哥们儿混在一起,连格叽叽喳喳地在身边说话。她也穿深蓝色的军装,裙装下面修长的小腿。
那个时候,一个宿舍的哥们儿总喜欢说。
“少辉你交了什么好运,竟然摊上这么漂亮一媳妇儿。”
这些事情如今再想,已经很遥远了。罗少辉举起右手,细细看掌心的纹路,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当初的连格,为什么会爱上这样的自己。
经过酒店旁边的酒吧,出出进进穿着时尚的年轻男女,罗少辉更觉得,连格原本就跟自己不在同一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日更!握拳
11月30号,然然的生日,唉,又老了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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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曾订婚
连格第二天一早起来就接到路新白的电话,那人神清气爽地在电话里提醒连格别忘了他们俩今天的约会。
“在您老昨天的深刻提醒下,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连格夹着电话收拾行李。
“下午几点的飞机?行李直接带上吧,我送你到机场。”
“嗯,我得先去趟酒店,跟少辉说好了。”
“哼,那我不送你了。”
“随你喽,我们两个坐大巴好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斗嘴,连格也没拿多少东西,在基地的时候大部分都穿军装,连格收拾了两本书放在行李箱里。
“那我中午我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们直接在饭店门口见吧。”连格想这家伙又逮着机会到自己这儿现来了,以前没觉得他是这么一个不低调的人啊,如今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最近又买了新车,更是不知天高地厚地到处丢人现眼。
有时候就是这样,有很多人,初见时是一个样子,深交后是另一个样子。连格一直以为他是位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呢。谁知道走近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完全披着羊皮的狼一只。
可就因为他是这样,连格与他交往多了一份轻松,当初那些往事,虽然满心抱歉,却也不必活得那么愧疚,他是个容易让人觉得轻松的人。
连格换好衣服,v领无袖上衣,黑色布裤子。
十一点半,两个人在饭点门口见了面。路新白帮她提着小小行李箱,两个人找了个角落的安静位置。
点了菜,没喝酒,只要了清凉败火的茶。
“对了,这个衣服还你。”连格把手提袋递给路新白,里面是他的西装,已经交给干洗店洗干净,是他曾带她去过的那家干洗店。
看他郑重其事地收好,连格笑着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过几天究竟有什么要紧事,还劳烦您亲自到我家来送帖子?”
路新白沉默半晌,也轻轻地笑了,眼神却十分暗淡,他静静地问:“格格,两个月前你在订婚宴前逃跑,真的就是为了那个人?”
连格一怔,这根本不是路新白的作风,她已经习惯了他对任何事都一笑了之无所谓的样子。可看到这番光景,他还是解不开心里的疙瘩?自己确实太不应该了,可感情来时来,走时走,自己根本无法控制。
经他这么一说,连格也开始回忆两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路新白在电影院门口跟她表白,她站在春寒料峭的风中思索良久,脑海中突然再也搜搜不
到关于罗少辉的任何信息,消失了,什么都没有了。
那一刻她只想抓住眼前的幸福。
所以她答应了他,在自以为是的深思熟虑之后答应了他关于订婚的提议。
路新白还是一如既往地体贴,之所以提出订婚而不是结婚,就是为了给连格足够的时间去忘掉过去,去反省自己的心意。
可在仓促之中,连格还是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两个人频繁约会,连格总是强迫自己把大脑清空,只看到眼前这个男人。路新白看在眼里,那个时候就隐隐有预感,自己不是她的最终归宿。
可连格给了他肯定的答案,所以他想试一试。任何人在遇到爱情时,总是显得又傻又轴的。
告知父母,两家人皆大欢喜。准备请帖,连格在最后一张请贴上写完敬请光临四个字的时候,握着笔的手突然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内心万般感情如潮汹涌而至。
她捂着脸,哭了起来。
那是举行订婚宴的一周前。
满桌子的请帖被连格扔到了地上。她又哭着一张一张捡起来。期间摸到掉落在柜子下面的一张照片。她曾经发疯似的想找到再撕得粉碎的那张照片,如今完整地呈现在眼前。抹掉上面厚厚的灰尘,连格最先看见的,是那张年轻英俊的脸。
自己歪着脑袋,似靠在他的肩膀上。
这一眼,立刻看穿了自己的心意。
这个时候母亲敲门进来,看她泪流满面却什么都没说。只把手机递给她。
“你电话响了,是成成的。”
“喂。”即使努力调整语气,深呼吸,还是没办法掩盖痛哭过的痕迹。
“格格,恭喜你,要订婚了。”
“嗯。”
“我恐怕赶不过去,我想,你幸福就好了。”
这一句,让连格彻底失控,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抱着电话,断断续续地跟邵成说:“邵成,我对不起他,我做不到,我想,我想逃了。”
那头显然没预料到是这样的情况,沉默半晌。
“格格,你想好了?”
“我不爱他,邵成,我不能和他订婚。”
邵成轻轻一笑,宠溺的声音传过来:“傻丫头,你还是这样,怎么老是要到最后,被逼着的时候,才能明白呢?那么,想好逃到哪儿了吗?”
“没想好。”连格抽着鼻子说。
“到我这里来怎么样?”
“那么远!”连格叹道,已经不再哭了,邵成成功地转移了她
的注意力。
“嗯,躲远一点才叫逃跑嘛。”邵成笑着回答。
连格认真地想了一阵子,邵成也就沉默着等她想。等连格终于下定决心准备确定的时候,邵成突然淡淡地吐出一句话。
“这是天意吗?格格,你来这里。少辉,他,也在。”
连格在电话这头瞪大眼睛。
“他,什么时候,去的?”
“两年了。”
“滚,邵成你个混蛋。等我找你算账,你死定了!”连格暴跳如雷。
“行,我等着,你快点把身边一大堆麻烦事处理好吧。”云淡风轻的语气。
“你给我等着!”连格继续撂狠话。
“你还是爱他,是吧。”
连格没说话,只是沉默着点点头,邵成也看不到,连格就把电话挂断了。
李倩站在门口听了很久,听到这里,她转身,走到楼下,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连波的背影,不由得狠狠地皱了皱眉头,又打了个哆嗦。
这父女俩,要坑死她了。
三天之内,连格提交了调配新疆试飞基地的申请,几乎是一路绿灯。连波连将军知道的同时,调配通知都已经下来了。
连波气得脸色发青,却也只是冷着吓人的脸,语气不善地一字一顿地说:“去锻炼锻炼也好。”
连格耸耸肩膀,油然升起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跳着脚捏着通知书跑了。
在房间里正偷着乐,却接到路新白的电话。连格才想起来,因为自己一直没想好怎么跟路新白说,这个消息还一直瞒着他。
眼看着到订婚宴只有四天了,幸好喜帖都在自己这里还没有发出去。
“格格。”路新白开门见山,“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跟我说你调到新疆的事呢?”
“你不是连订婚的事情都要反悔吧。”
“有什么事应该跟我商量啊,我们不是最亲密的人吗?”
“格格,你一直不明确自己的心意,为什么不说给我听呢?”
“格格,你记不记得当初你问过我,如果你工作调动怎么办?我说,你去哪儿,我虽不能天天陪你,但即使来回奔波,我也会保证一年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在你身边?”
“是不是我逼你太紧,如果你害怕结婚,我可以等的。”
路新白很少这样咄咄逼人,很久以后,连格已经远在天山脚下,路新白深夜想起这些,还是不敢相信一向对任何事都看得开想得通的自己会这样说,一句一句不饶人。也许他是真的深深地爱过连
格,因为那场突变,几乎崩溃。
整个谈话过程中,连格除了默认就是不停地道歉,最后,泪流满面。而电话那头,最终回应他的,却是长久得让人心惊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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