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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作品:笑乱人间|作者:瞎说呗|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0:19:25|下载:笑乱人间TXT下载
  从那一刻开始,黎乘风就策划好了自己以后的路,他要钱,要权,要把这些人全踩在脚下。之前小暮的外公把生意交给黎乘风后,他一直都在给自己捞钱,等于是把老丈人的钱全变成了自己的小金库。他拿着这笔钱去做生意,都是些非法的勾当,就是为了快速赚钱,结果还被人坑了,他通过介绍去“老兵俱乐部”找了个雇佣兵把那个人给杀了,把自己的钱和那个人的货全拿过来了。

  他尝到了甜头,每次有什么交易的时候,到最后就开始黑吃黑,人杀了,钱和货都拿走。不过,这事不宜做多了,黑白两道都饶不了他。幸好他还有个很好的身份掩护,赚了一大笔,就消停了段日子。要是他就此收手了,也就罢了,那些钱给他下半辈子养老,可绰绰有余了。可是,他就是不甘心,在他看来,这样的事终究不是他想要的,钱和权比,自然还是倾向于权,有了权,就有人来送钱。

  之后他就在“梅”茶馆碰上了杜梅,这两人就是臭味相投,一见如故,很快就勾搭在一起。杜梅想要袁启朝手里的势力,黎乘风也垂涎。两人各怀心思的人,本着利用对方的心态,合作起来了。杜梅为了表达诚意,故意把干儿子小暮贡献出来。而黎乘风也表示一定会好好培养小暮的。小暮那个时候还不到十岁,被黎乘风送去“老兵俱乐部”的头目那训练。为了骗过袁启朝,杜梅故意说是把小暮送到国外去上学。

  小暮在训练营待了差不多五年的时间才回到袁启朝的身边,那个时候的小暮跟从前的那个单纯善良的孩子完全不同了。他已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罪恶之子了。到这个时候,他都还不知道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把他送进了魔窟,造就了一个恶魔的诞生。他杀过各种猛兽,从一开始的胆战心惊,到后来的稀疏平常;他杀过各种人,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只要是任务,他就得完成。杀到后来,就麻木了,手上反正已经是血债累累的,他的心也麻木了。

  袁林出现后,小暮的身份被拆穿了。小暮这才知道他的身世,他一直在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他找到了原来待过的孤儿院,找到了自己的出生证明和母亲的坟墓。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知道了黎乘风就是他狼心狗肺的爸爸。但他并没有马上认亲,而是让人扮成是老家的人,把信息传递给黎乘风,让他知道他的儿子进了孤儿院。

  黎乘风这才想起来,自己也是有儿子的,他和现在的老婆就只有一个女儿,让他很不满意。他也想过要找以前的儿子的,只是找不到而已。他顺着孤儿院的信息知道了小暮就是黎瑞。到那个时候,他的心思还是停留在利用的层面,他很快去认了小暮,但是又不明确两人的关系,倒是利用起来更方便了。小暮也装着勤勤恳恳帮他做事,一步一步获得他的信任。

  其实袁林在羡慕小暮的时候,小暮也在羡慕他,不用干那些个肮脏事。袁林从头到尾也没杀过一个人,他的手是干净的,光凭这点,小暮就可望不可即了。说是杜梅对小暮比袁林好,那是啊,有求于他。袁启朝那是投入感情太多,一时半会还扭转不回来,但内心还是把袁林放在第一位的,不然也不会为了他一次次打乱计划,一次次放弃机会,最后还为了他放弃了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袁启朝走后,小暮还特意去看过他,问他还想不想报仇了,要是他还想,自己可以帮他。可是他却表示,已经没有必要了,只要活着的人过得开心,就够了。他的雄心壮志全被这一连串的欺骗给磨灭了。

  小暮开始计划要杀掉杜梅和黎乘风开始,就把自己的步骤设计好了。他给自己也找了几个替身,给他们下毒,控制他们。一个在他杀掉特种突击队的“猎豹”进入了基地,为他在那积聚势力,等着有需要的时候,能用上,有时候他自己也会把替身换回来,自己在训练营里待着。另外一个在他不在航空15师的时候,代替他待在那。所以他能够自由地穿插几重身份而不被人揭穿。黎乘风为了掩人耳目,故意用黎瑞的名字在国外的银行开了好几个账户,其余的都是伪装账户,只有一个是真实放钱的,每次把钱从各个账户集中到该账户。小暮也是偶然得之,因为他想用黎瑞的名字在瑞士给自己开一个账户,却被人告诉已有了账户,从那时他就开始监测账户的动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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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乘风待在一座山上密林里的老房子里,边啃着冷馒头边冷着眼想事情的发展,他怎么会到这个地步的。他把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想过去,有几个怀疑对象。一是那个声称要和自己合作对付顾烨霖的人,兰成渝。他本来是邱浩宇的谋臣,据他所说,邱浩宇也对顾烨霖不满,希望能对付他。

  本来黎乘风是不相信的,他知道顾含笑和邱浩宇的关系,他断然不会跟自己的爱人家里有矛盾的。但是兰成渝说了,邱浩宇在承德那吃了大亏,不能就这么白受了,希望能给顾烨霖一个教训。而且他还带来了不少邱浩宇产业的转让书,把那些东西全转让给黎乘风。到这会,黎乘风已经很心动了。邱浩宇手里有个类似于“老兵俱乐部”的组织,也是个杀手交易场所,他对此非常感兴趣。但他并没有马上答应合作。而是一直在观察,发现邱浩宇确实跟顾烨霖不和,多次在重要的场合,两人都有口角。

  杜梅死后,他的自信心膨胀到了不行,就觉得自己的实力已经很强大了,能够和顾家相抗衡了。而且兰成渝还给他建立了一支影子部队,虽然是价格高昂的雇佣兵团队,但效率非常高,只要是出去办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

  这第二个是他的情人,一个军区里的机要秘络。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她最近已经怀孕了,还很甜蜜地告诉他,是个男孩,这样的满心期盼未来美好日子,怎么可能会去举报他。而这个可能性不大。

  第三个是他老婆,这个女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两人虽然说好了不管对方,在父母女儿面前演好戏就成了,但她对他的无用已经忍无可忍了,反正家里的老人这些年也不太管事了,女儿也在国外读书,她还真提过离婚的事。说不定是她摸着什么味儿去举报了,他把疑问留在心里,但不确定。

  最后一个就是他的儿子黎瑞了,这个孩子的心思城府,可不是一般人能触及到的,有些时候连自己看到他,都觉得他可怕。但是自己是他的亲生父亲啊,他不是一直渴望有亲人吗,他会这么做吗?黎乘风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兰成渝的可能性最大。可是他已经失踪了,而且就算找着他了,又能怎么样,整个世界都知道他黎乘风已经失败了,成了丧家之犬、过街老鼠,无处容身。他咬着比石头还硬的馒头,愤恨地甩开,他这是被逼上梁山了,那就别怪他,他现在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小暮最近都待在一个地方,香山北侧的碧云寺。他坐在树下的蒲团上,面上摆着一个棋盘,自己和自己下棋。世道如棋局,无人不是棋盘上的棋子,和人博弈,和自己博弈。身在局中,有的人能预想十几步。乃至几十步之外,早早便做好安排;有的人只能看到几步之外,甚至走一步,算一步。常一步失策,满盘皆输,但是高手下棋,眼见的残局,却可能峰回路转,起死回生。有的人下棋,落子如飞,但是常忙中有错;有些人下棋又因起初长考太多,弄得后来捉襟见肘。有的人下棋,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认输;有些人下棋,稍见情势不妙,就弃子投降。

  眼前的这副棋,黑子围住了白子,白子如困兽般四处逃窜,不得而出。小暮拿着手里的白子,沉思良久,微笑着扔下了棋子,云淡风轻地站起身来。无可救药了,再怎么也难以挣脱。自从他和兰成渝接上头后,就一直隐身于此。既然影子部队不是黎乘风的,就无需担心了什么。现在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怕他会狗急跳墙,来个鱼死网破。他近来平静了许多,想着,看到黎乘风最后的结局了,就在这出家为僧,余生潜心修佛,超度亡魂。也为她祈福。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求不得和放不下最叫人苦,缘起即灭,缘生已空,随缘。

  含笑觉得有些奇怪,最近男人们特别紧张,搞得她也有点跟着紧张。她身边现在一刻都不离开人,他们似乎排好班了。晚上陪睡的人,早上是不陪她的,陪她吃午饭的人,下午就不一定陪她遛弯了。晚饭倒是有空的都过来吃,吃完了陪着聊天,就各回各家,陪睡的留下。她现在反应又没有了,吃得多了,睡觉也安稳了,离生可还有几个月呢,她想想跟她的肚子应该没关系。可她很烦诶,到哪都有人跟着,还不能和唐优出去,比犯人还痛苦。

  不行,这样下去非把她逼成神经病了。她决定去套消息去。今儿轮到姚然值班,就从他开始好了。昨晚陪睡的是陈言,他早上没吃早饭就出门去了,要开会去。最近公司在搞项目,听说还蛮大的,跟越南政府合作的基建项目,似乎跟那边的政府还没谈拢,他最近白天都没空陪她,全安排在了晚上。姚然早上过来的,来之前还亲自去了趟市场,把要给她煮粥的材料备齐了,陈皮、山楂、山药这些开胃健脾的食材,给她开开胃,中午就能多吃些。

  含笑坐在饭桌前,等着姚然给她做粥,觉得要套消息,不适合在顾家,她想要不等会就让姚然接她去他那待一天,她能耍些手段。她吃粥的时候,就娇滴滴地开口了,“姚然,我等会想去你那。”说着还抛了个媚眼给他,这就是在勾他了。姚然笑眯眯地答应了,他知道个不老实的又想坏招呢。但她高兴,比什么都重要。他知道,他们最近的看管行为已经让她很不舒服了,人也恹恹的,今儿兴致来了,他就配合。她高高兴兴地喝完粥,去房间换了一身韩版的孕妇装,在外头套上羽绒衣,穿着雪地靴跟姚然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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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家,有暖气的,含笑把外衣一脱,粉嫩的连衣裙衬得她的脸上都艳丽,束胸宽腰的版型,即把她的大肚子给遮住了,又把她的丰满体现出来。她羞答答地趴在他的怀里,手搭在他的胸口,扣着衬衫的扣子玩,“你说,你们最近为什么要把我当犯人一样看管啊,又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上回跟我爸爸失踪,你受伤,还有陈言出国去有关,你都不告诉我,我会郁闷的。”声音懦懦的,撒娇。

  姚然把她圈着,不压着她的肚子,微笑地听她讲话,就是不说话,她又开始闹腾了,晃着他的手,堵着嘴巴,“你告诉我嘛,我知道了就会好好配合了,而且,而且,你告诉我的话,我就……”说着还不好意思地在他的嘴上亲着,一下又一下。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如果他泄密的话,会有什么奖励。

  “要是我不告诉你,你是不是打算所有人都问一遍,然后给泄密的人奖励一下啊。”他把她带进卧室去,给她脱了鞋子,扶到床上去。含笑笑嘻嘻地揽着他的肩膀,“是啊,所以你要是说了,我就给你。”“哈哈哈,”姚然放声大笑,这事本也没想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