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17部分阅读

  亲更加挺拔更加丰满,浑身散发着那种成熟妇人妩媚的气质。

  曼娜的出现令阿生措手不及,他不知曼娜怎会寻到了他跟爱云同居的地方,她看着竟是如此的年轻让阿生惊讶。他一时不该怎样称呼,他在窘迫的时候常常显得笨拙和哑口无言。

  曼娜柳眉一挑,为她自己的从天而降的突然而洋洋得意,也不问话她就直接进了屋子,一眼就就觅到了床上女儿雪白的身子和一双迷茫的睡眼。

  爱云来不及惊叫,惊惶失措捞起被子遮盖住胸前那对尖挺的乳子。

  屋里四壁空荡荡的,用一条发黄了的床单代替了窗帘,一头的挂勾掉了,软沓沓的垂着挡风挡雨挡光。床那边的墙根堆放着纸箱、锅碗、拖鞋和脏衣服脏袜子。地面上是他们脱下的衣物,还有吸剩半根的烟头,卫生纸上面浓稠的精液以及用过了的避孕套。

  面对这淫秽不堪的一幕,曼娜的眼睛发出了亮光,愤怒使她的脸涨得赤紫。

  她狠狠地从牙缝间挤出了一句:“好不要脸。”

  慌乱间爱云寻不着自己的衣物,阿生从地上将她粉红的乳罩和内裤拣起来扔给了她。

  “妈,你怎寻到了这里?”

  爱云一边穿着乳罩一边问。

  狭窄的屋子乱得无处落脚,仅有的一张椅子上摆放着空了的啤酒瓶子,一个饭盒掀开着剩下一半的米饭,一个横倒着的啤酒瓶里一些残液流渗了出来,濡湿的那张椅子。

  曼娜并不理会女儿,却指住阿生的鼻尖说:“我要报警。”

  “警察管不了这些,你女儿已经成人。”

  阿生的嘴里叼着香烟,不屑地回敬她。

  “你胁逼我的女儿。”

  曼娜又说,她嚣张的气焰在阿生酷似无赖的回击下灰飞烟灭,那张漂亮的脸又变得白皙透亮。

  阿生倒在床上,漫不经心地说:“你问你女儿,有没有受过威胁。”

  曼娜厉声地对着爱云说:“跟我回去。”

  “妈,别说了。”

  爱云套上件肥大有衬衫从床上下来。

  “你看你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就甘愿这样地堕落,你怎就没有一点儿自尊。”

  她喋喋不休地数说着女儿。

  阿生听着只觉得好笑,根本就像是老师文绉绉地在批评学生似的。

  “妈,我不回去,在这里我觉得挺好的。”

  爱云拉着母亲坐到了床的一角。

  阿生忙将双脚蜷缩起来,那张单人小床过于窄小。

  背对着他的曼娜一个背影窈窕动人,她那成熟的身体,从头到肩柔和弯曲的线条正是成熟女人的标志,肥厚隆起的臀部也给人一种丰满的感觉,从她身体的曲线中,不难看出她刻意的保养和经常的运动。

  “爱云,听妈妈的话,这种男人其实就是无赖,跟着是没有前途的。哪天他一甩手,他是不会对你负责的。”

  她谆谆利诱旁若无人。

  阿生正想发作,只见她的饱满的屁股挪了一下位置,那条柔软的腰一扭,一个身子好像分做两截。由于是挨得近了,他只感到从她丰满的身子一股热气散发着出来,能闻到那种香水味、汗味或许还有成熟女人的体味。

  她搂住了女儿的肩膀,耐心细致地鼓动爱云离开。

  爱云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摇晃着脑袋说:“妈,我不听不听,你走吧。”

  “不行,爱云,你还小,你需要妈妈的照顾。”

  她说。

  爱云双脚擂动,脚后跟敲打在床沿上如同鼓擂,她说:“妈,你回家,过几天我再回去看你。”

  曼娜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转过脸来对着阿生,说:“你别再缠着我女儿,以前的事我不再追究。”

  像是在哄三岁小孩。

  阿生觉得好玩,装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他说:“我是常劝说爱云回家的,可她就是不听。”

  她果然中计了,脸上和颜悦色的对阿生说:“你再好好劝说,爱云一向很乖的。”

  “爱云,跟你妈回家去吧,回了家好好做个乖乖女。”

  阿生没说完,脑袋让爱云打了一记,她恶狠狠地说:“要回你回吧,我才不回家。”

  曼娜气得浑身乱抖,她指着爱云的鼻尖骂道:“你是要气死我和你爸,我不知那辈子造的孽,竟生出你这不听话的女儿来。”

  “别生气阿姨,你待我再劝她。”

  阿生不失时机地说。

  “你也不是好东西,勾引人家小女孩还装着一副恬不知耻的嘴脸。”

  曼娜恼羞成怒,横眉竖眼的对他说道。

  “阿姨,你这就冤枉我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吧,不定你还没到家,爱云她就回了。”

  他说着,竟连推带拽地拉扯着曼娜来。

  曼娜挥手打落了他的手,她指着爱云说:“好,既然你不听,有你后悔的时候。”

  说完,头也不回愤愤地离去。

  屋里顿时陷入一种寂静,爱云的情绪有些低落,默默地整理着乱七八糟的衣物,阿生双臂忱放到脑后,倒在床说:“爱云,你妈真漂亮。”

  “我姐才漂亮。”

  爱云脱口而出。

  他问:“你有个姐,怎没见着。”

  “我姐读师范。”

  “有男朋友了吧?”

  “不知,你怎关心起我姐了,你打什么鬼主意了。”

  她发觉失言了,小手挥动着,在阿生的身上一顿乱打。

  阿生先是抱着头躲避着,后来就搂住她。

  爱云让他紧缚地搂抱着,口中咿啊地鸣哑,渐渐春心飘发身儿扭个不止,嘴里却还强硬:“谁让你生出歹心?”

  阿生这时见爱云似怒似嗔的样子也觉得有趣,说话娇憨更似夜莺般娇啼,就淫笑道:“是你说给我知的。”

  2

  阿生说完更放肆地在她的身子抚弄,只觉得她近似赤裸的肌肤滑如羊脂润如腻玉,又摸弄她两个尖挺的乳房,盈盈一掌精致有趣,两个腥红的乳头早就鼓鼓立着。

  他挣出双手捧过爱云娇嫩的脸蛋,将舌头吐入她的口中,只觉得满嘴的津香温润入喉,不禁魂飞魄扬欲火如炽,便强掳着她将她的身子横压在床上。

  他将她搂在怀里,亲咂了几下嘴,动手便去解褪她的裤衩,三扯两拽,便将她身上的衣物剥得精光,那小山似的双乳跃然而出,弹性十足紧挺丰实,两条白生生的大腿中间,毛茸茸地一片乌黑稀疏的阴毛,嫩穴隆突露出粉粉嫩嫩,中间一道鲜红的肉缝,两瓣肉唇肥美丰满,紫艳艳的一张一翕似鱼儿吸水。

  阿生不禁淫兴大动,用口含住腥红的乳头,紧嘬慢咂、舌卷唇弄,一下子乳头勃然而挺尖尖发硬,他裤裆里那一根慢具也奋然而起粗硕坚硬。他也来不及除掉内裤,只将那根阳具从内裤里捣弄出来。

  爱云偷眼见着青筋暴现卜卜跳动而出,见阿生那一根阳具膨胀硕大,双腿如同剪刀似的忙紧翕过,摆动身子说:“怎么又来了,你这样子我怎么受得了。”

  她那副娇滴滴怯生生的样子看似惊恐,实际却是快活受用乐此不疲。

  阿生也不跟她多费口舌便将她推倒按住,抄起她的一双雪白大腿让那阴户尽致呈露出来,抹了一些涎沫涂在龟头上,照准那阴户一挺一顶,“噗”的一声整根阳具尽头尽致地插了进去。

  爱云一声尖叫,双手推掇着他的胸膛,急急地说:“轻些,人家还没有准备好,有些疼。”

  阿生见她娇嗔似地求饶,也就放慢了动作变做徐徐的缓缓的渐进,抽送了没几下,她那阴道里面才有些湿润,再动弹几下,那里面便已是汪洋一片,津津淫液流出肉瓣,呼呼地喘息一股温热的气流从她口里吐了出来,爱云这时渐渐有了回应,一双大腿扳得更开,浑圆的屁股也迭迭地凑动,那纤细的柳腰轻荡摇晃一双俏眼乜斜着脸上春情洋溢。

  阿生也是欲火焚身,腰间的动作没有停下,屁股猛耸那根阳具传递出万钧力气,挟带着泰山压顶、强龙过江之威猛气势,猛然抽插着爱云的阴户。

  她也高耸肥臀极力凑迎,哟里咿咿呀呀心肝肉麻叫个不休。

  正当他们两个情浓意切男欢女爱地消受着,阿生突然间停下了动作,他双臂支撑住身体问:“爱云,我们这样弄会不会把孩子弄丢了?”

  “我也不知,想必不会吧。”

  爱云这时正在爽快之中,那顾得上肚子里的孩子,也就随口应付着。

  阿生只觉得浑身快畅无比,爱云也稍一不留神,从阴道深处已泄出滚烫一股淫液来。

  阿生逆流而上威风不减,耸身大弄卖力地纵送,直操弄得爱云花容失色淫声浪叫,一个身子娇弱乏力浑身酥软如同剔了筋除去骨。阿生这时也筋骨酸麻龟头难受,阳具在她的里面一紧一下就暴胀了,忍了几下忍也没法再忍了那股浓精还是如箭迸发,一泄便洒播到了她的阴道里。

  两人汗流浃背地双双躺在床上,阿生的手抚摸到了爱云的肚子上面,问道:“怎还不见得隆起来?”

  “你傻,才多长的时间。”

  爱云美滋滋地回他,就问他:“阿生,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当然是男的,爱云,我可说好了,要是生了女孩,你就一直生,直到有个男孩才算数。”

  阿生翻过身来说。

  爱云便说:“听说男酸女涩的,这段日子我都喜欢酸的东西,想必应是男孩吧。”

  “那还差不多。”

  阿生平躺下身子,双臂抱着脑袋说:“爱云,要是我妈知道你竟怀上了我家的男孩,不提多么高兴。”

  “阿生,我肚子饿了,我们出去吃早点吧。”

  爱云说,阿生也觉得肚子里叽叽咕咕地,就起身再穿过衣服,两人牵着手走到街口的早点摊挡来。

  街口的早点摊挡只是一辆小推车,临街的人行道上放着几把矮凳小桌,老板见了阿生,眉眼带笑地招呼道:“生哥,你来了。”

  阿生拣了一把干净点的小凳,让给了爱云,随口说:“你给她煮瓶牛奶,外带两个鸡蛋。”

  老板乐呵呵地应着,手也没闲,一会儿便端上了碗热腾腾的牛奶鸡蛋,还有几根油条,阿生却要了豆浆和肉包子。

  两人正吃着,一辆锃亮的轿车缓慢流水似地驶近来,停在他们的身边,车窗的玻璃落下来,里面的人对着他们说:“阿生,远处看着就像。”

  阿生朝车里一望,赶忙起身凑到车窗。

  “豹哥,没想到是你。”

  爱云也随着望去,见轿车下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来人走近他们的小圆桌,说:“阿生,你是一夜末睡还是这反早就起了?”

  说着他便呵呵的笑了起来。

  他那一头寸把长的短发,已经花到了顶盖,可是却像铜刷一般,根根倒竖;黝黑的面皮上,密密麻麻,尽是苍斑,笑起来时,一脸的皱纹水波似的一圈压着一圈。

  “豹哥,你也起早。”

  阿生说。

  豹哥便在爱云边的小凳坐下,他说:“打了一夜的牌。”

  说着,眼睛却从没离开过爱云。

  他的骨架特大,坐着也比旁人高出一个头来,一双巨掌,手指节节瘤瘤,十枝树根子似的。

  “这是我的女朋友。”

  阿生介绍,让爱云叫豹哥。

  爱云让他盯得很不舒服,嘴里叫着豹哥,眼睛却往远处的地方去。

  豹哥毫不介意,他说:“阿生的妞好漂亮。”

  爱云红着脸笑了起来,阿生也稍显局促地赔笑着。

  “豹哥看你春风得意的,昨晚一定赢了不少?”

  阿生说,动手把包子豆浆端在他的跟前。

  “手气不错,手气不错。”

  豹哥随口应着,不时有人拿眼瞟了过去,眼光却如剪刀一般在爱云的胸前绞杀着,迎面吹来的风,仿佛冰凉地从鼻尖擦过,不过却带着浓浓的腥味。

  爱云端祥着自己,上边是低开领的紧身小衫,下边一条紧身短裤,把一双纤细修长的腿露出了一大截,衫儿是红色的,红得火彤彤、热炎炎。

  “阿生,近期的数收得怎样了?”

  豹哥问道。

  阿生说:“收得差不多了,只有几笔小的数目,很容易的。”

  “听说你替人顶了一条数,都好久了。”

  豹哥不经意地说。

  阿生心头一凛,他说:“放心,豹哥,这数快了。”

  “不能再拖了,我最近手头也紧。”

  说着将嘴角叼着的烟卷一吐,半截的香烟划着火星远远地堕落到了马路边。

  3

  曼娜让爱云和阿生气得昏头胀脸的,她怒气冲冲地往回走。街上已有了些行人,步行街的有些勤快的早就开了店门,开始了新一天的营生,偶有熟悉的没有一个人跟她搭腔,没有一个人看她。曼娜她强忍着,越忍越难忍。人在丢脸的时候不能急着挽回,有时候,想挽回多少,反过来会再丢出去多少。

  她开始用目光去扫别人,他们像是约好了的,都是一副过路人的样子,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众人的心照不宣有时候更像一次密谋,其残忍的程度不亚于千夫所指。

  曼娜想指桑骂槐,想像泼妇一样地把人怒骂一番,到底没有勇气。

  曼娜一回到店里便更觉得闷热,她用指头拉拉连衣裙子的领口,让空调的凉意尽其可能地贴到她的皮肤上去。

  曼娜在柜台后面的椅子坐了片刻,见玻璃底下压着刘星宇的名片,她想警察应该管这事的,像阿生这不良青年引诱纯情少女,还拐带着离家出走,没有比这事更严重恶劣令人愤慨地了。曼娜的心情无缘无故地一阵好。

  店里倒收拾得干净服贴,铺着酱褐色的方块大理石地面打扫得如同镜面,看上去就是一股凉爽。而货柜上的不锈钢更是让人舒坦了,不要说用手,就是目光摸在上头那股凉意都可以沁人心脾的。

  她将电话机搬到跟前,摁下键,电话很快地接通了,那嗡嗡的电流声使她感受到一阵轻微的眩晕,而又一次眩晕之后便有一个响亮的声音。

  曼娜犹豫了片刻,才开口说:“我找刘星宇。”

  “我就是刘星宇,有什么事请说。”

  那头的声音显得陌生。

  曼娜语无伦次地说:“刘同志,有个情况想向你反映,不知你有没有空。”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电话里一副公事分明的声腔。

  曼娜说:“我是曼娜,步行街服装店的。”

  那边有短暂的沉默,然后,他说:“是曼娜,我知道的,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来一下。”

  曼娜觉得电话里说不清楚,干脆让他过来。

  刘星宇很快地答应了。

  曼娜不知何故竟在穿衣镜前把自己审视了一遍,又在脸上补了个妆。

  很快地刘星宇便开着翻斗摩托车来到了店前,他的头发修理得齐齐整整的,没有一处紊乱旁逸,以其规范的、标准的模式服服帖帖地倒伏在脑袋上,连同白衬衫的领袖、警服的钮扣、领带结、裤缝、皮鞋一起,构成了他的庄严和规范。

  “这么早找我有什么紧要的事?”

  刘星宇一进店门便问。

  曼娜说:“非得有事才能找你吗?”

  见他愣了回神,又笑着说:“真的有些事。”

  这时,看店的小妹都来了,曼娜便对他说:“我们还是到对面的咖啡店谈吧。”

  又吩咐了小妹几句,便领着小警察过了马路对面的咖啡店。

  曼娜跟在他的后面,见他走路的样子也是轻快却庄重的,步履均匀、快慢有致,双腿迈动的幅度和手臂摆动清楚分明,挺直的腰板紧绷着。他的行走动态与身前身后的建筑物、街道、树一起,看得出超呼常人的标准,没有任何多余与随意的附加动作。

  刘星宇的步行直接就是专政机关的体现,那种脚踏实地稳步前进的大度。他走路的样子不仅是他的个人行为,而是代表着他所处着的位置一丝不苟的风貌。

  大清早地咖啡店空荡无人,曼娜要了个雅间,却是日式的塌塌米,两人脱了鞋子,曼娜便问:“你喝什么?”

  星宇说:“随便,你喜欢什么我就喝什么。”

  曼娜就说:“我喜欢喝功夫茶。”

  “那就功夫茶吧。”

  星宇反客为主便叫了一泡功夫茶。

  没一会,服务生便送来了泡茶的嚣皿,他点燃了酒精炉子时没有忘记玩弄火苗。火苗极其柔嫩,蓝炎炎的,像少女的小指头,火苗在某些难以预料的时候会晃动它的腰肢,撒娇的样子,半推半就的样子。酒精在燃烧,安静地、美丽地燃烧,并不顾及其他,星宇张开手,他的指尖抚摸火的侧面,火苗光滑极了。

  曼娜便说:“你怎么这么喜欢玩火?”

  “我不喜欢火,”

  他抬起头,说,“我只是喜欢火光的品质。”

  “什么品质?”

  他对着她眼光久久不愿离开,过一会他低下了头,说:“性感。”

  曼娜泡起功夫茶来绝对称得上是一流的高手,端着瓷白细小的茶杯吃得挺有姿态称得上真漂亮。优雅、从容、美,透出一股高贵气息。

  她坐得极安宁,翘着一根兰花指翻弄着茶怀,让它在滚烫的水浸泡着,然后才平展手臂把一杯茶送到齿边去,她的牙齿细密而又光亮,有一种静穆的干净。

  曼娜放下茶怀之后总是抿着嘴唇咀嚼的,还抿了嘴无声无息地对着刘星宇微笑。

  她的做派绝对像一位慈爱的母亲,带着自己最喜爱的孩子随便出来,在咀嚼的间隙也没有忘记教训刘星宇几句,诸如,吃慢点。诸如,注意你的袖口。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一种平淡的认真,让人感动,愿意接受。

  刘星宇一直不习惯女人身上太浓的女性气质,但曼娜是一个例外,她让你感觉到距离,这个距离正是她身上深藏的和内敛的矜持。这一点决定了她不可能像真正的母亲那样事无巨细、无微不至,令人不堪忍受,这一点让刘星宇着迷。

  喝过了几番茶之后,曼娜才把爱云跟阿生离家出走的事说了,当然,她隐去了爱云跟她母女的这一层关系,只说是一位朋友的女儿,请教刘星宇警察对于这类事件的具体态度。

  刘星宇耐心地向她解释,这类事情不属于刑事件案件,而且爱云已经成年,她有权选择自己的男朋友。他们反过来会说是父母干涉了他们的婚姻,束缚着他们自由恋爱的权利,弄得不好父母倒成了被告的一方。他说得头头是道,曼娜听着也饶有兴致显得认真仔细。

  刘星宇第一次和陌生的女人挨得这样近,然而,令他自己都十分惊奇的是,他没有窘迫感,没有局促感,好像他们都认识好多年了,原来应该如此这般的。

  刘星宇让自己彻底放松下来,心情随着他说话的节奏信马由缰,而到了后面他们便把爱云的事丢到了脑后,倒像是刘星宇在说着自己的身世。

  他说他很小就失去了母亲,是他的父亲一手拉扯长大成人的,父亲是一个国有企业的工人,单位的效益不好,早就面临着倒闭。他很发愤用功,他以很高的分数考上了大学,但由于经济上的负担,他不敢选择外地高等的院校,就在本市的师范学院就读,毕业后,又以优秀的成绩考上了警察。

  他说他没有任何的背景和后台,他只有凭着自身的努力在分局那地方苦苦挣扎,直说得曼娜的心中竟生出了无限的怜悯无限的柔情无限的爱意来。

  4

  那天星宇进了时装店的时候,刚巧曼娜正站在椅子上摘下挂在高处的一件衣服,曼娜就是这个时候把身子伸展了起来。她上身的小衫似乎短了些,把一条丰盈的腰都敞现了出来,她扭摆着柔软的细腰,把挂在上端的衣物一件件地收拢。

  她努力地伸长身子,星宇一下子就被她扭动着的腰、踮着脚尖翘起的屁股吸引住了。

  好柔软的腰肢,他在暗自赞叹的同时,不知为什么,竟不知不觉地想起舞台那些跳舞的姑娘们,她们翩翩起舞时那种身子扭转的优美姿势。

  曼娜见他进来,娇嗔地道:“还愣着干什么,也不过来帮我。”

  星宇就过去扶住了椅子,他本来是想扶住她的身子的,但终究不敢。

  曼娜下来的时候,就扶着他的肩膀,这时星宇竟不知那来的勇气,他拦腰将她的身子横抱入怀,曼娜一声娇呼。

  就在那一刹那,他那股少年的热情突地爆发了,当他将她娇柔无力的身边,慢慢放下去的时候,一股爱意,猛然间从他心底喷了上来,一下子流遍全身,使得他的肌肉都不禁起了一阵均匀的波动。他的胸口窝了一团柔得发溶的温暖,对于埋在怀中的那个成熟女人的娇躯竟起了一阵说不出的情爱。

  灯光密密麻麻照在那白皙的皮肤上,微微的泛起一层稀薄的青辉,闪着光的水滴不住的从她颈上慢慢的滚下来,那纤细的身腰,那弯着腿的神态,都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柔美。

  曼娜不知不觉的投进了星宇浑厚宽阔的怀里,一阵强烈的感觉,刺得她的胸口都发疼了。她扬起脸对着他,他们竟挨得那么地近,就连他嘴唇那一转淡青的须毛,在灯光下看起来,也显得好软好细,柔弱得叫人怜惜不已。

  她抱着那个少年的身子,只感到两个人靠得那么紧,偎贴得那么均匀,好像互相融到对方的身体里去了似的,一阵热流在他们的胸口间散布开来,他们的背脊被湖水洗得冰凉,可是紧偎着的胸前却渗出了汗水,互相融合,互相掺杂。急切的脉搏跳动,均匀的颤抖,和和谐谐的,竟成了同一频率。

  当他用炽热的嘴唇压在她将那饱满湿润的嘴唇亲吻时,一阵快感,激得她流出了眼泪。尽管只是很快的一瞬,但曼娜很快喜欢上他甜蜜的吻和温柔的抚摸,吻在舌尖像冰淇淋一样化掉。

  星宇第一次让她知道亲吻也是有灵魂,有颜色的。

  后来,店里就有其他的人了,他并没有在曼娜的面前流露什么,他们还是和过去一样地聊天,只是他再也不肯看曼娜的眼睛了。

  曼娜说什么,他听什么,曼娜叫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就是不再看她的眼睛,一次都不肯。但他们都是心照不宣的,不过,这不是一个成熟的妇人和一个懵懂少年之间才有的心照不宣,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那种,致命的那种,难以启齿的那种。

  那一次短暂的亲吻对于曼娜的感受实在太过强烈,太过深刻了,只要一闭上眼睛,一阵微妙的情愫就在她心中漾了起来,她的手指和胸口似乎立刻触到了一个健硕的身子一样。那份快感太过完美,完美得使她有了一种奇怪的心理。

  这个晚上不错,大街两侧的灯也分外灿烂了。

  曼娜独自回到家里,她想这个时候吴为最好没有在家,她要默默地重温刚才激动人心的那一刻,她要独自享受一个年轻男人对她的脉脉温情。

  吴为果真没在家,家中黑黝黝的好像四周的厅堂、楼梯、房屋都陷进了黑暗中,渐渐的变成浓墨的一片,往上飘浮起来,月亮好圆好大,高高地挂在天上。

  四周静得了不得,她听到邻居家有人轻咳的声音……

  曼娜到了卧室才开了灯,她都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了。一张大床静静地横卧在吊灯底下,屋子里充盈了吊灯的柔和反光。屋子里的色调是褐色的,在淡黄的灯光下面泛出一种温馨的焦虑与哀愁,而柜子上有一把红玫瑰,很深的紫红色,欲开欲闭,处在矛盾的苦痛之中。

  她让自己赤裸精光,然后一丝不挂地站在梳妆台的镜子前面欣赏自己,毫不隐讳自己有一个诱人的、性感的身体,长长的匀均的大腿和曲线优美的臀部,腹部稍稍隆起,纤细的腰肢和高耸结实的胸脯,她把双手举过了头。

  她的身子里面不禁一阵阵地发热,浴缸已注满温暖的水,水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像柔软的玻璃保持着某种完美的象征,这种象征也是使很多人迷恋它的缘故。

  她坐在浴缸的边缘上,屁股底下垫着温暖而肥厚的浴巾,打开了双腿,撩泼了一些温水拭擦着毛发下的肉唇,整个晚上那地方都湿漉漉的。这时的她特别渴望男人的阳具,一根坚硬的硕大无比的阳具。她想应该让吴为快些回来,曼娜躺在水中,像条慵懒的母蛇慢慢地蜷动着,拿一块海绵不时地往脸上挤水,有时她会歪着头睡着,似乎那阵响动又会把她惊醒。

  浴缸里的水正渐渐变冷,她又加放了一些热水,她的一对雪白的乳房变得肿胀,双颗乳头尖挺上面泛上水珠,她一会儿摸摸乳房,一会儿拍拍屁股,她感觉自己像美人鱼似的在水里一点点消融了,她斜眯着眼睛,失魂落魄地玩着那些如海藻般飘浮在水面的阴毛,让水在大腿缝里荡来荡去。

  她不知换过了多少次热水,才听到吴为上楼时的响动,她在卫生间里大声地叫唤着他。

  吴为寻到了卫生间时,曼娜从浴缸里朝他伸张出了一双胳膊,五根手指挂在那儿,嗲嗲对他说:“老公,快来。”

  吴为从她几乎变腔了的语调以及她垂挂着的睫毛上猜到了这个晚上精彩的好戏。他有些受宠若惊似的,近来的这些日子里,每一次欢爱都是他巴结着曼娜,都是他死皮赖脸的,像今天的光景还是头一次。

  到了床上的曼娜近乎浪荡,她骑坐在他的上面,她积极而又努力上窜下压,甚至还有点奉承俯下脸在他身上亲咂。

  幸好吴为的阳具还算争气,巍然屹立地坚挺在她的阴道里面。

  曼娜像狂风中的一棵树,身子舒张开来了,铺展开来了,恣意地翻卷着、颠簸着。她不停地说话,好些话说得都过分了,连平日里不敢说出的粗俗下流的话都从她的口里喋喋不休地说出来,又不敢大声,一字一句都通了电。她急促地换气,紧贴着吴为的耳边,痛苦地请求:“我要喊,老公。我想喊。”

  曼娜像换了一个人,陌生了。

  吴为心花怒放,心旌摇荡,忘乎所以。

  吴为疯了,而曼娜更疯。第22章 起祸端爱云遭凌虐

  1

  到早上醒来的时候,阳光从窗外照在他的身上。一睁开眼睛,少华就觉得心里面有一阵罕有的欲望在激荡着,像阳光一般,热烘烘的往外迸挤,他想喊,想抓,想去捉捕一些已经失去几十年了的东西。

  他跳起来,气喘喘的奔到镜前,将头上变白了的头发撮住,一根根连皮带肉拔掉,把雪花膏厚厚的糊到脸上,一层又一层,直到脸上的皱纹全部遮去为止,然后将一件学生时代红黑花格的绸衬衫及一条白短裤,紧绷绷的箍到身上去。

  镜中现出了一个面色惨白,小腹箍得分开上下两段的怪人,可是他不管自己丑怪的模样,他要变得年轻,至少在这一天。他已经等了许多年了,自从第一根白发在他头上出现起,他就盼望着这阵想喊想抓的欲望,他一定要在这天完成他最后的杰作,那将是他生命的延长,他的白发及皱纹的补偿。

  当少华突然知道跟他有过几次缠蜷的少女爱华竟是老情人曼娜的女儿时,只觉得浑身冷却骨髓,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模糊的、隐隐约约的、无以名状的惶恐。他身上的那一种罪恶感,就好比是种子,一旦落了土,就不可能指望它从此灭亡。

  尽管他才高八斗是个真材实料的教授,但有一些事情,即使是圣人都无法启明的,只有自己在黑暗中摸,碰,爬,滚,从污泥浊水中找出一条出路,好比偷吃了禁果的亚当与夏娃,上帝都无法拯救了,只得将他们逐出伊甸园,世世代代的受苦。

  他感到他再也无颜见到曼娜,当初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他抛弃了她,而如今他已干出了这禽兽不如的勾当来。而曼娜对他却一如既往的情深,为了他能够专心地呆在这城市,她不惜花费巨资为他修筑爱巢,投其他所好地挥霍无度添置这些高档家俱。而他则坐享其成什么也没为她做过,那怕送给她一点看上眼的礼物也没有,少华深感内疚。

  他好像是失了脚,踩到了以红花绿草伪装的陷阱,无可阻止地往深渊里面堕落,又好像是滑入了奔腾的急流,又旋进了湍急的漩涡,身不由己。

  他自以为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了,简直想一走了之,可又下不了决心,居然还有一点眷恋,眷恋的和痛苦的竟是一件东西,就是那一份肮脏的欢情了。趁着学校已经放了署假,少华决定回省城一趟,他这一次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要为曾经疯狂地爱上他的爱华寻找一条出路,他认为这也是对曼娜的一点点回报。他谁也没告诉,携着简单的行李便走了。

  少华的突然离开,让爱华顿时陷入了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失落和无穷无尽的想念。在家的日子她倍感孤寂,周围的同学都在为毕业了的工作四处奔波,而曼娜却无暇顾及她,妹妹爱云已让她焦头烂额心急如焚。

  吴为对她说:“别急,慢慢来,就是不工作,我们家也足能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爱华就成天在家里看书,她觉得书本里面的世界要广阔得多,虽然不是那么生动,但却是不受限制,很自由,而且也比较合乎她懒散的,疏于行动的天性。

  白天黑夜的,她就窝在房间里的单人床铺里看书,思想遨游着。

  爱华上楼进曼娜卧室的时候,曼娜还没起床。

  曼娜赤身裸体的,她害怕让女儿见了,忙将那被单裹紧了自己的身子,被单很是轻薄,难以掩住她身上的起伏和曲折。

  爱华斜躺到了床上,她说:“妈,好多同学都找到了工作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办?”

  曼娜从被单里伸出一条光洁的胳膊来,搂住了她问:“爱华,那你自己想做什么?”

  “按说,像我们这些师范毕业的,大多都是去当老师,运气好的让市区里的学校选中了,运气差的话,都是些家村的小学。”

  爱华说。

  曼娜又问:“你想当老师吗?”

  “想,但我不想当小学老师。妈,你找找外公当年那些常到家里打牌的人,或许有那个能帮忙的。”

  爱华眨着眼睛说。

  曼娜叹了口气,过了好久才说:“那些人都今非昔比,再说也好些时没联系了。”

  曼娜见女儿没有离开的意思,也就索性光裸着起床,爱华也没有羞怯和回避的意思,她说:“妈,你的身子还是那么完好。”

  “老喽,你笑话你妈了。”

  曼娜嘴是说,心里却灌了蜜似的。

  她瞥了一眼梳妆台上的大镜子,大镜子更加真实地记录着,十分残酷地将她的裸体呈现出来了。曼娜有意无意地拿自己和女儿的身体做起了比较。镜子里的她在爱华的映照之下显得那样地老,几乎有些丑了。

  想着跟女儿一般年龄的时候,那时的她是怎么一个样子的,春风满面含苞欲放,那时的青春亮丽那里去了呢?人不能比人,这话真是残忍。人不能比别人,人同样不能和自己的过去攀比,什么叫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镜子会慢慢地告诉你。她拿过了一件睡袍裹身上,曼娜的自信心在往下滑,像水往低处流,挡都挡不住。

  曼娜拿着梳子在镜子前面摆弄着头发,她说:“别急,爱华,要工作就得自己喜欢做的,妈不想你做那些不喜欢做的事。”

  随后她又说:“就像谈男朋友,也要自己喜欢的。”

  爱华一直从镜子里望着她,一双眼睛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曼娜并没在意,她一直注视着母亲的一举一动。

  她说,本来就是逢作戏嘛,动不值得真情的。做戏做得好能骗别人,做得不好只能伤害自己。

  “妈,我懂了。”

  爱华说。

  “你还是没有懂。”

  曼娜回转身来端祥着女儿,本来曼娜想就少华的事对女儿敲打敲打,对于他们的事,她既怕知道,又想知道。就好比以前谈恋爱,总想知道男人其他女人的事,待男人讲了,又满心不快。女儿的早熟,只能说,是与生俱来的。

  爱华刚刚大学毕业的这个夏天就步入了女人的黄金年段,身段该有的都有,该没的都没。腰肢里头流荡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婀娜态,风流态。爱华的一双眼睛里头有一种独特而美妙的神采,她看所有的东西都不是看,而是盼顾,左盼盼,右顾顾,有股美目盼兮的意思,有股依依不舍的意思,还有股此怨不知所从何来的意思。

  吴为从菜市场买完了菜上楼的时候,发现她们母女正吱吱喳喳地说得热闹,他插不上话,只能在她们的身边搓手、打转。他觉得最近曼娜的性情变得厉害,前些日子因为爱云的阴霾在她的脸上一扫而尽。最初感觉到这种变化的恰恰不是曼娜,而是吴为,他这段时间一直就分外留意老婆的风吹草动了,这个内心背负着巨大债务的男人集中了他的全部智慧,小心地侦查起老婆的一举一动。

  曼娜十分自觉地勤快了,而且比过去更为顾家,更为听他话了。他隐约地感觉到曼娜身上燃起的一股激情,这股激情不源于一段缠绵的不同一般的爱。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一个风月无边的女人,一个她看你一眼就让你百结愁肠的女人。吴为并不担心曼娜有外遇,他所担心的是曼娜会跟他离婚,会将他扫地出门。

  2

  没过几天,就有人捎过话,告诉阿生豹哥看中了他的女友,劝他放弃了。豹哥是何方神圣阿生再清楚不过,他变本加利地收敛钱财的同时也穷凶极恶地追逐女人,豹哥看中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脱他的手掌。如同睛天惊雷一样,轰得阿生六神无主。

  他想亲自对豹哥说,爱云是他的老婆,并且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他四处寻找着豹哥,他的家里他经常出没的赌场、牌桌,他到过的一切地方,但豹哥好像是躲着他不见似的,接连几天都没见到他的踪影。

  又过了几天,豹哥让人捎话要他过去,却一定要把爱云带上,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就不必见面了。豹哥的风格就是这样,就出的话钉是钉铆是铆,没容人半句商量的余地。

  爱云懵然不知,还喜滋滋地问他:“豹哥请客,我是不是该穿得漂亮些?”

  见阿生闷着一声不吱,扭着屁股把自己打扮一番,一件窄带的背心还有皮短裤,把双白皙的大腿明目张胆地露出来,脸上没有施脂粉,可是却描了一双细挑的眉毛。

  阿生就有些不悦,他说:“豹哥不喜欢穿得暴露,你还是穿牛仔裤吧。”

  爱云心有不甘,嘴里发着牢骚:“这大热的天,还穿牛仔裤,你土不土。”

  但还是换过裤子。

  待到了酒楼,就有豹哥的马仔在那等着,埋怨他们来得晚了,豹哥正急着。

  领着他们进了一包厢,豹哥跟几个朋友弟兄都喝开了,桌间还有几个穿着妖娆的女子。

  其中一位一只手拈住麦克风,一只手却一径满不在乎的挑弄她那一头蓬得像只大鸟窝似的头发,她翘起下巴颏儿,一字一句,旁若无人的唱着。见到阿生他们,豹哥很高兴地招招手,坐在他两旁的人也很识趣,让出了座位。于是,阿生和爱云便分坐到了豹哥的两旁。

  爱云见豹哥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西装,里面一件红体恤,袖口卷了起来,脸上修剃得整整齐齐,显得容光焕发,刚修理过的头发,一根根直竖在头上。

  他正在谈论着时下有钱的男人都有很多的女人,有人接口说:“这话对了一半,应该说是女人都想跟有钱人。”

  有女的笑起来:“你这话也才对了一半,应该说有钱人有了钱还要女人,要也要不够。”

  豹哥指着爱云跟前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