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捏肩,旁边还有一张小床,一个小时打死不出来!直到筋疲力尽为止,所以学生光身进去的时候,手里会捏着一把东西,关键的时候,变戏法似的拿出来,女生直呼:“老公,哪来的啊,我没看见你带来啊。”然后,也从身后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把东西。
会心一笑。
租房很方便,在出租房的巷口一站,注意身上背个书包,不一会儿,会有老太太靠近你的身边,“是不是要租房,我家有,在二楼,安静、透风、还有卫生间,”若你没有表现出满意的意思,“价格很便宜,还提供热水”的声音全迅速接上来,你再不表露你的态度,老太太就会拉着你朝她家的小楼走去,“看看,这里面住的都是学生”。手上指的方向是晾衣架:五颜六色的内裤在风中舞蹈,联合国开会似的。
最终选择的是一幢楼的二楼,是中间层,一排是五间,两头是两间,对面是五间,楼下是小超市,椅下对面是小浴池和性用品店,不远处在深夜露出微红的朦胧灯光,街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每每走过,偶尔也是一两个浓妆艳抹的妖艳女子扭扭腰从身边走过。
标准的北京四合院在这里保留传统,上街买了一些生活日用品,趁夜黑时分把东西搬了过来,自己的世外桃源就这样简单地搞好了。一切都是保密状态,对白雪而言。
面对“新房”,第一夜一定要浪漫一点。
傍晚的时候,阿才和白雪在操场旁的小树林散步,操场上一群屁孩子在“转”球。
“雪儿,不是说租房子吗?我想快点租,宿舍里天天吵死了,国庆一天到晚就知道看a片,余辉时不时还把肖肖带到宿舍,搞得宿舍像妓院,没办法呆下去。”阿才故作痛苦状。
当婊子要立牌坊,阿才租房子的目的心里很清楚,还找了好几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是啊,那是要租,宿舍搞成这样是没办法呆”。雪儿紧锁眉头。
中计上当,一切按着套路走。
“我们去出租村看看吧,那房多也便宜,正好我还有一个同学在那租了房子,顺便可以了解点情况。
阿才和白雪径直朝校门走去,心中暗自窃喜。
出租村和校园真是两种生活,这时候的出租王国正热闹非凡,女生穿着睡衣和穿着短裤的男友手牵手提着水瓶,碟片店里,十几个人头在碟片中穿行,露点女郎坐在门口翘着腿吃凉皮,小吃摊旁是排着长队的男生,女生则在一旁吃冰淇淋。
“我的那个同学就住在这个二楼,我们上去看看”,阿才指着飘满“国旗”的楼上。
楼道很窄,我在前面拉着白雪上了楼,直奔心里设好的“美丽陷阱”。
到了门口,阿才故意敲敲门,没人。心里一阵窃喜。
“怎么没人,你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白雪责怪道。
其实事出有因,在99年的时候,学生用手机还不是普遍,有的也是凤毛麟角,更多的时候用的是传呼机,别在裤腰上,恨不得贴在脸上,“怎么样,我有传呼机”。那时候,想用短信来表达爱情和爱意,是一种奢望,不象现在有个手机,恨不得贴在脸上,顶在头上,全世界都知道你有个手机。
“人家没有 bp机,我有什么办法”。
阿才从口袋掏出一串钥匙,想开门,白雪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会有钥匙。”
“我前几天就告诉他了,我要陪你来看看房子,他怕人不在,就把钥匙给了我一把”。
“小坏蛋”。大家推门而入。
眼前的景象阿才敢肯定每一个女孩看到后都会幸福而死:
温馨的小床上,床头摆放的是一只可爱的小狗,床单是娃娃床单,上面是蓝色的小狗熊的图案,床四周洒满玫瑰花瓣,床的正中间,是从屋顶倒挂下来的一束红色玫瑰,电视的上面是一只美丽的花瓶,花瓶的里面插的是一束红色玻璃,四周墙面是用白纸糊起来的,有一块特别显眼,是用红纸围起来的一个心状图案,中间用玫瑰花瓣拼成五个字:白雪我爱你。
“欢迎光临阿才为您精心布置的温馨小家,希望在这里能寻求到我们爱的港湾,白雪,希望今天的我能为你布置一个温馨的小房间,明天的我能为你布置一生爱的港湾”。
白雪怔怔地看阿才,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一把抱住阿才,“我太惊喜,也太幸福了!”
到床上的时候,白雪才发现床头放了几个杰士邦,阿才又挨了一顿“打”。
幸福圈套顺利完成。
《大学》 (22)
21。
在国庆的呻吟声中,不知不觉间转眼到了年关,大学的第一次期末考试如期而至。
离开高中的考试生活,考试似乎变得久远,以前是三天考试都不嫌多,现在是一学期考一次试都嫌麻烦。
为什么有的事情一次就嫌多,而有的事情永远无止境呢?不说明白,大家心里都明白。
期末考试的前一夜,俗称“平安夜”,因为过了明天,谁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而这个时候最得意的莫非老师了,摩拳擦掌,平时记账的小本本全掏出来了,不管你平时学的好不好,就看你平时表现的好不好,那些不得罪老师不顶罪老师,见到老师就想敬礼甚至磕头的不担心过不去,整天为老师搬家、打扫卫生,带老师小孩玩的不担心过不去,一心只读圣贤书,死啃课本的不担心过不去,怕就怕学的一般又吊儿锒当,或者学的一塌糊涂的人。
有人伤悲有人笑,几家欢乐几家愁。
每当这个时候,同学之间的感情都分外好起来,宿舍里电视被搁置一边,甚至熄灯以后蜡烛也点起来,这几天阿才也没有和白雪一起共度浪漫夜晚,相伴的是一个学期都没有打开的书,厚厚的一本无从看起,往往是盯着一页看,几个小时后,还是第一页,玩一会回来再从头来,从早上到傍晚还是第一页,时间在停滞。
傍晚去食堂打饭,碰到国庆,手上拿着馒头,嘴里在唠叨不停,“神啊,救救我吧,拜托你在这下雨的极佳时间打几个喷嚏吧,把学校给淹了吧,但是不要淹的太狠,我胖我不会游泳”。
学校这两年在校规上关于考试的改动特别大,凡是在考试上作弊被逮到的,一律开除,仅这一点,就把学生给吓毛了,平时再调皮的学生在这个时候都是乖孙子,哪个敢拿开除开玩笑?这个时期教学楼前的公告栏也格外引人注目,平时的表彰等全被替换成处分决定,以前在上面留名的是一种荣耀,现在在上面留名就是被逮到的傻b。
当然也有一些偏激的学生,把大名留在了公告栏上,供后人警示之用,开除以后留在学校不走,偷偷地扔几块石头到女厕所,吓得女生如遇到炸弹一样,从厕所里跑出来,慌乱之中,裤子是提着出来的,于是形成景观,操场前的厕所无人问津,下课后,全憋着劲住宿舍跑,老师则只得回家方便,而那些“名捕”只得在白天出门,晚上则在家做家庭主妇。
一个“捕杀”行动闹得学校鸡犬不宁,一天到晚伺机寻求报复机会的学生便成为一颗颗定时炸弹在学校周围埋伏。
“十面埋伏”这个词,就是从这里生产的,张艺谋拉来章子怡,又牵来刘德华,栽一排竹林,养几支野花,撒几片雪花,死了又死,《十面埋伏》就新鲜出炉了。
考试还是如期进行,国庆不太虔诚,祈祷的时候啃着馒头,伤了主儿的脾气,雨还是没有下下来,天气倒是热了起来。
四楼的408教室异常地闷热,运气也是出奇的背,监考阿才他们的有两个老师,一位在教室后面看报纸,另一位在讲台上睁大眼睛的是学校出名的“四大名捕”之一的李老太,在学校是没有一个学生不知道的,曾经在一堂监考中逮了六个人,开除了六个人,让李老太一夜成名,怕不怕你逮,怕就怕你逮了就上报到学校,所以当阿才他们走近教室一看到李老太的时候,裤裆里憋的尿都差一点流了出来。
一些师兄告诉卢帅,就是你有再大的作弊经验在李老太面前都是一堆用不上的灰,但只要不被李老太逮住,就不会有问题,你只要作弊了,在李老太眼皮底下,她没有逮到,你就可以出师了。
李老太有必要作一些辅助性的介绍:高龄知识女性,鼻梁上的厚玻璃后面是一双小眼睛,转来转去是典型特征,身高海拔为145cm~150cm,体重约100公斤,任职于学院历史系,兼任校教务处巡视员,是老牌教务处巡视员,教务处起用她的目的也是增加部门在学校的威信,学生口碑越坏,对教务处来说就是工作做的越好。李老太功夫好,善擒拿,眼力好,无人情,铁石一块,据说至今未婚,独守主义,但又有人说其有时候牵手一老头在校园散步,只不过脸上仍无表情,像黑板,学生见到避而远之。
这是在发卷子,李老太是站在教室前后,后来,“报纸”移至到讲台上,“眼镜”便转移到教室后面,拿手好戏住住从后面上演,趁你没有意识,一个箭步上去,趁帅哥不注意,嗖的一揪住帅哥的衣领,一阵狂喷,当学生云里雾里的时候,你的什么纸条、参考书、小贴士甚至没有丢下的避孕套统统被搜了出来,在你快要吓昏之前,“没有作弊,但有作弊嫌疑,不开除,计大过一次”,然后直奔教务处,屁股一晃一晃,丢下尿了一裤子的学生,哪个还敢作弊?
十分钟后,来了个乾坤大转移,所有人都面朝教室后面坐,由于椅子是有靠背的,于是便五花八门,在跨着坐坐的,有侧着坐的,有的干脆就蹲在座位上,作出恭样。
花内裤露出来了,肉内裤露出来了,白内裤露出来了,没露的也趁这机会露出白白嫩嫩的腰来,男生眼冒金星,女生极力露肉,李老太还站在教室后面,拿报纸的男监考则不在讲台上了,在教室里走来走去。
对男生来讲,这不得不说是一次大的考验,在所有女生面前,你想留下一个肾亏的印象吗?于是每个人憋着吃奶的劲蹲在椅子上,作弊已被放在一边,这是一场有关个人荣誉的战争,每个人都不想在花内裤面前表现肾亏。
于是女生的眼神在这个时候显得很不对劲,不时用眼睛瞄一下两旁的男生:余辉在坚持了几分钟后终于坐了下来,他那被肖肖掏空的身体根本就不行,汗水从腮旁滴下来。
卢帅也够呛,天天被小妖死缠烂打,身体根本就是空的,汗水滴下来流到卷子上,比便秘还痛苦。
只有大山最执着,他是北方人,从小到大就是蹲大的,吃饭蹲着,聊天蹲着,拉尿蹲着,除了睡觉是躺下的,没有什么不是蹲着的,一群人聚在一起,从远处看,就是一群潘长江,底盘低,是v2型的。大山蹲在椅子上,从容镇定。
阿才从教室的第一排变成了教室的最后一排,而此时就位置而言,阿才占据了有利的地形和良好的观察机会,一眼望去,50多个屁股,露肉的是女生,不露的是男生,双腿并着的是女生,两腿叉开的是男生,屁股紧裤裆松的是女生,屁股松裤裆紧的是男生。
国庆在这关键时刻回头朝阿才吡牙咧嘴地笑,手指一个花裤叉:那是一件几乎肉色接近透明的内裤,这倒不稀罕,稀罕的是白白的肉从缝隙间露出来,在中间扎了一个蝴蝶结,在蝴蝶结与白色皮肤搭界的地方,有一个黑色的蜘蛛纹身,趴在皮肤上,贪婪地吮吸,那是一件极小的内裤,丁字形,捏在手心里,根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阿才这样发呆地看着,国庆在做着鬼脸。
这是后来才知道的:国庆第一次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小的丁字形内裤,第一次纹身可以纹在这样恰如其分的地方,这个女孩叫小姬,n市的,白白的皮肤映衬着长长的秀发,而这样难得的惊魂一瞥,让国庆的口水咽了又咽,小芳闪过他的脑海,比电视画面的a片更刺激,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无意,让阿才脑海中根本没有什么印象的小姬进入世界,便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如此的小姬在日后的日子里也走进了国庆的世界,这是后话。
考试在不紧不慢的进行,“报纸”在小屁股间穿梭,大屁股在后排站立,顶在上面的一双小眼睛在大屁股间穿行,卢帅的汗直流,眼睛却直朝大山使眼色,这个时候的他,再花哨的内裤也勾不起他的兴趣,能把考试考过,省点补考费是他的最大愿望,和小妖恋爱后,他的经济情况直线下降,小妖是一个有品位讲品牌的女孩,就连避孕套都要用好的,卢帅一日三餐啃大馒省下来的钱,不够她的一只肯德基鸡腿。
大山心里是明白的,抄袭的人会被开除,给予抄袭的人机会的也会享受同等的待遇,所以任凭卢帅如何使眼色,大山始终保持视而不见的姿态,稳坐钓鱼台,等不及了,铃声会准时响起,可是在李老太的眼皮底下耍花枪,要有技术含量,首先胆量那一关得先过,卢帅此时不敢回头,一旦与李老太的小眼睛对撞,你就是不打自招,插翅也难逃。
“报告老师,我想喝水,太热了!”卢帅站起来,此时的时机是“报纸”走在最后排座位,李老太也在最后排。
卢帅站起来朝后面走去,起身往后走的一刹那,脚踢了大山一下。
卢帅到教室后排拿起带来的矿泉水,朝嘴边里猛灌几口,然后朝教室四周环视了一下,走回座位。
大山似乎明白卢帅的意思,偷偷地卢帅看了一眼,卢帅做出手势“v”。
大山拿起一张白纸,唰唰地把答案写在上面,捏在手上。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过,大山没有下手的机会,纸捏在手里都快化掉了,卢帅的眼神始终朝大山观望,而李老太则一直站在教室后排,以静制动。
“大家注意了,还有十五分钟交卷。”李老太的声音从后排传过来。
终于挪位了,李老太挪动身躯,在教室中穿行,就在李老太刚超越卢帅10cm的时候,大山一个纸团飞过来,卢帅抓住紧紧地握在后上。
等待时机。
李老太走到前面又转回来,站在卢帅的身边不动了,卢帅紧张的汗直滴,“该死的婆娘,我长的帅也有错,你还打我的主意啊。”心里暗自骂道。
就这样,熟悉的铃声响起,白纸在卢帅的手中溶化,花内裤随着女孩的起身而藏到肉中。
“他妈妈的,我操她女儿。”卢帅不知道李老太没有女儿。
而大山的表现让卢帅佩服的五体投地,虽然没有得逞,但大山是卢帅心中的英雄。
李老太到死也不知道,她造就了学校的一代英雄。
《大学》 (23)
b
陈朝阳搬出宿舍的那天晚上,宿舍里没有了臭脚味,出门的时候,陈朝阳很羞愧,我们睡了入学以来的第一个安稳觉。
丁培喜也谈恋爱了,这个自诩为全校最老实的男人,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泡上一个低年级的女生,让我们打心眼里明白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
华杰疯狂地玩上了电脑,和学院机房的老师混的不错,上网不用花钱,创下三天三夜打游戏只吃一个鸡蛋的纪录,回来的时候,眼睛都绿了,阴森森的吓死人,我们把桌子上几天没人动的馒头用开水泡了给他吃,他吃得像猪一样。
班级女生到宿舍来玩的时候,坐在了李刚画的地图上,从此再没女生踏进过宿舍的门。
李刚考试六门,补考六门,差一点留级,发誓不玩了,要看书。补考一过,周末宿舍里又没有他的影子,早上回来的时候,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龙湖录象厅拿学生证五折,他妈的亏了一年”。
狗改不了吃屎,我们都认可这句话。
丁培喜过生日的时候,请我们搓了一顿,喝掉一百多瓶啤酒,回宿舍,我们把他剥光了放在床上供人瞻仰,毕业的时候,照片被丁培喜收了回去,直到现在我们都后悔当时没有狠宰他一顿。
评奖学金的时候,我拿了一等奖学金,600元,请客的时候,还倒贴了一百多元。当上文学社社长后,后面有几百个女社员,在校园里很是风光。
宿舍的烟民从一个变成五个,地上的烟头等早上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有半截不知道半夜被谁抽掉了。
李刚用在录象厅换片子的间隙记英语单词,后来英语四级竟然过了,让大家很是嫉妒。
闫东分手又恋爱了,大片一部部上演。
……
这一年,我们做了很多事情,但现在只能想起来一部分,人生想不起来的事情太多了,但这样集中地遗忘,也就在这一年,2001年。
《大学》 (24)
22。
“喝酒去哦。”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时候,这句话成为2205共同的心声。
第一次放假,大家共同地疯狂度过这放假前的良宵。
校园里的人很少了,三三两两的是提着箱子赶路回家的,志刚今天一早就不在宿舍了,他老爸开了个车子把他接回家了,剩下的七个人睡到上午十二点的时候才懒懒地起床。
洗完脸回来,太阳已竖得很高,阳光照到屋子里,很热,国庆趴在床上看电视,眼屎在眼角趴着,也难怪,连续一周的考试,把他也累坏了。
大家约好了是傍晚六点在宿舍集合,下午自由行动,出宿舍大门的时候,很巧,左边是小妖,右边是肖肖,在等待,迫不及待的样。
由于考试,这几天阿才搬回了宿舍,讲搬其实也就是抱个席子回来住几天,临近期末考试,学校查的比较紧,在这节骨眼上,阿才也不想和学校针锋相对,自讨苦吃。
到了出租村,难得的静悄悄,心里正疑惑,上楼时,天籁之音从不同房间里传出来,这时代的交响曲直让人心跳加速,推门而入,白雪还在睡梦中。
阿才俯身下去,轻吻着白雪的脸蛋,白雪悻悻地睁开眼睛,双手勾住阿才的脖子。
“什么时候来的啊,我都想死你了!”
“宝贝,刚到,急了吧!” 阿才一阵鬼笑,想剥去白雪的睡衣。
“不行,天太热,我们去鸳鸯浴池吧!”
白雪的主动让阿才很惊讶,而且到鸳鸯浴池,是出于阿才的意料,想想可以和白雪真正的全身零距离接触,阿才又是一阵激动。
两分钟后,阿才满怀激情,牵手到了鸳鸯浴池。
两个小时后,阿才激情满怀,牵手走出鸳鸯浴池。
天成去了电脑房,由于是熟客,他和机房管理员已成了好朋友,那管理员说来也奇怪,是一个很难与之沟通的人,却和天成称兄道弟,天成告密:他给了管理员不少可以发展的美眉qq号,据说管理员已经搞定了好几个,现在有好几个美眉在机房享受和自己一样的待遇。
一个星期没上网了,天成触摸鼠标的时候,呼吸急促,脸色通红,心跳都在加速。
旁边的一位自觉得还可以的美眉似乎感受到天成的异样,抬起细长的手,优雅地拨了拨长发,斜过脸瞥了一下天成,又翘起十只手指继续投入地聊天。
天成也趁机瞥了一眼,美眉掖下的体毛让天成屏住呼吸。
天成申请的游戏qq在适当的时刻到达了他的邮箱,天成“蹭”地跳起来,想学球星进球那样脱去上衣狂吼,可一看是在机房,有点不合适,随即坐下,改为挥拳,发泄心里的喜悦。
旁边的美眉也“蹭”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用“眼神”俯视天成的鸡窝头,然后一扭一扭地走出机房不知干什么去了,但从美女从包里掏出来的东西,天成猜了个###,天成看见美眉的电脑上能出个屏幕保护,上面滚动着很大的字幕:别看我,烦着呢!
奇怪,谁看谁啊,天成心里窃喜:既然你这么说,我还真得好好看看你呢,考完试的天成怀着一种恶作剧的心态盯着走回座位的美眉。
美眉似乎在迎接天成贪婪的目光,响亮地说:傻b,看什么看,几年没见过女人啊!
见过凶的,没见过么凶的,莫名被骂了一通的天成决定将恶作剧进行到底,天成起身离去,在他转身的一刹那,屏幕上跳出来16个字:红粉骷髅红粉骷髅红粉骷髅。
美眉气的脸通红,远视天成的背影,顺手关了天成的机子。
天成去了管理员办公室,“老大,帮个忙,那个小妖精无缘无故地骂人,我来黑黑她的机子。”
锁定12号机子,天成用管理员的机子进行操作,由于电脑是联网的,黑机子对天成来说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
打开连接,锁定12号,没几下,从美眉的表情便可以看出天成的作品,12号机子的屏幕出现16个字:红粉骷髅红粉骷髅红粉骷髅。
美女只是使劲地点击鼠标,没几秒钟,“小姐,今晚开个价”,“50一次,100一夜,可行?”“工具你带,床我自备”的字样出现在12号机子的屏幕。
美眉关掉机子,气哼哼地背起书包,甩一甩长发,一扭一扭地,走了!
天成与管理员击掌的同时,为管理员上了一支烟,点了一次火。
现实美眉不够温柔,还是网络美眉温柔妖媚。
……
到了集合的时间,回宿舍的时候,国庆在啃方便面,眼屎还在眼角趴着,一天都没动,桌子上堆了一堆片子。
“下午宿舍没人,一个人爽吧,可以放开手脚。”阿才调侃道。
“不爽,翘了一天又有什么办法?什么时候想试试真的,哪怕花钱也不冤枉。”国庆一双饥渴的眼睛盯着屏幕,手中的方便面碎沫从手指缝里摔下来。
“国庆嫖娼”四个字从阿才脑中闪过。
一点也不罪恶,对国庆来说,是救人于水深火热之中啊,中华一家亲,亲谁不是亲啊!
不一会儿,天成、大山、余辉等“梁山好汉”都回来了。
余辉和卢帅的眼圈都发黑,扶着墙走回宿舍。
“全抽完了吧,看你晚上怎么过?”
“没办法啊,这事情,男人就是太累,不累不行啊,不累就不爽。”卢帅扶着余辉,余辉搀着卢帅。
一对难兄难弟。
“没事啊,我精力旺盛,我帮忙。”国庆的大嘴巴又在糙事,肯定没有好下场。
“好啊,李老太在等你,一屁股坐下去,看你爽不爽,不把你压成大饼才怪。”
等钱慷慨回来的时候,时间已是六点半,大家一阵“毒打”,便直奔学苑饭店。
学苑饭店是座落在校食堂后的一家饭店,环境优雅,关键是物美价廉,再重中之重是女老板很漂亮,也很有味道,更有风韵,大约30岁左右,讲起话来还是让你骨头发软。
据小道消息,女老板以前是一酒店的服务员,在17岁的时候,发育太成熟,被店老板强暴了,很多人为之愤愤不平,可女老板却觉得无所谓,女老板之后便升为酒店大堂经理兼老板情人,三年后,老板豆腐西施的历史结束,女老板自己出来单干,便在这所学校落下根,于是便有了学苑饭店,也是学校校内唯一一家私营饭店,生意自然火爆,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唯一一所饭店可以在学院安家落户,直到后来有人看见学院分管后勤的领导到那去吃饭不要钱,而且夜间出入女老板的房间,大家才明白其中的奥妙。
没有做不到的,就怕想不到的,这个世界没有女人办不成的事,一点不假。
包厢已满,几个熟悉的老师身影从包厢里溜出来,脸喝的像马尿,旁边扶着的是几个比较眼熟的学生会干部。阿才他们在大厅坐下,选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其实,也无安静可言,只不过是靠了一个墙角而言。
茶水上来,老板娘满面春风地上来了。
“几位晚上吃点什么啊,我们这新加了几个特色菜。”老板娘的头发盘了起来,连衣裙罩着的身体依稀可见,黑色胸罩,白色内裤,黑白分明,领口很低,若隐若现。
国庆负责点菜,这样的任务非他莫属,给他一个主动讨好老板娘的机会,也算是满足他一下。
“嗯,好的,有什么特色菜就全上吧,来这就是吃饭,把菜的份量足一点就可以了!”国庆很正经,一点也不心痛大家口袋里的钱。
老板娘弯腰加水,“这位子兄弟就是爽快,心直口快,肯定讨女孩子喜欢。”
一对大奶在国庆面前一览无遗,乳沟里可以装下一瓶啤酒。
“嘿嘿。”国庆傻傻地笑着,眼睛一直没有离开。
“那是那是,还是老板娘有眼光,一看就看出来我是最帅的。”国庆的猪肝脸抬起来,和沟贴的很近。
集体呕吐,集体说话:“超级大傻b!”
老板娘起身,故意狠狠弯腰,“小兄弟,考完试了,好好放松一下,晚上喝个痛快!”一对大奶贴到国庆的脸上。
“上菜,上酒”,女老板一声吆喝,便扭着腰走了,国庆仍凝视,被卢帅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
“妈的,真是没见过女人,钱被人骗光了都不知道。”
“我乐意,打赌你们没看见大奶,又不是我一个人看,花钱吃饭还带看,怎么不值?
“给你上,你上不上?”
“我上!”国庆回答的声音非常响亮,满屋子都安静了,大山口里的水喷了他一脸。
在大学校园,学生最关心的只有三件事:时政、女人和补考,除了这三样,任何东西都勾不起男生太大的兴趣,而对于足球,很多男生说不上真正的狂热,顶多也是跟风走,比起女人,足球还是小巫见大巫,拿卢帅来说,在球场上跑的像只疯狗,可谁说卢帅爱踢足球,踢来一个小妖,他小子就再也就上没上过足球场,连早操都是在小妖身上,把俯窝身做了一遍又一遍。
国庆吐了,酒桌上第一个喝醉的人,卢帅把一杯啤酒倒在他的头上,笑得很狡诈。
“傻b,天天就知道看电视,什么时候让老板娘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女人了,有兴趣的话,也可以现场直播一下啊,我们掏钱买票。”
国庆钻到了桌底下,被余辉一把拉上来,一杯啤酒灌到了他的嘴里。
“我……我……我也是人,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我有需要也正常,女老板怎么了,她敢我就敢!”国庆话没说完又趴在桌子里。
“就知道女人,除了女人就不能活了,就你那水平,女老板三下两下就把你搞个半死。”卢帅夹了一粒花生米塞到国庆的嘴里。
“你离开女人,你能活?你有小妖,当然这样说了,以前秀秀的时候,你不也痛苦地寻死寻活?”大山在这个时候反击卢帅一句。
卢帅定住神,眼里闪过一丝忧郁。
“大山说的对,来,咱哥们喝酒。”大山自讨苦吃。
“喝就喝,谁怕谁?”
一瓶灌下去,两瓶灌下去,三瓶灌又见底了,卢帅有点把持不住,大山却似大山一样稳。
北方人就是不一样,蹬大的,喝酒也厉害。
这个时候,少发言是最好的表现。阿才起身去了收银台,让服务员搬了两箱啤酒,径自去了洗手间。
“李老师,晚上酒没喝好,改天再喝,数学考试的事麻烦你了,志刚是学生会干部,很有能力,也希望你能关照关照。有时间我上你家拜访拜访,也算认个门。”
阿才掏家伙的手停在空中,回头一看,是一中年男子,从面相看,和志刚长的一个熊样,脸红的和猴屁股似的。
“操他妈。”阿才在心里骂道。端起家伙,尿洒了洗手间一地。
回到桌上的时候,已经倒了三个。
“喝,倒了三个,还有五个,大家今晚必须喝醉,谁不喝醉,谁他妈畜牲。”偶然听见的电话让阿才心中一片恼火。
瓶迅速见了底,临近十点的时候,桌上一片狼籍,趴了四个在桌上,睡了两个在地上,阿才惊疑自己的酒量,虽然眼花脑昏,但毕竟没有倒下去。
买单的活自然成了阿才的事,老板娘风一样地过来了。
“哎呀,都喝成这样了,大家高兴,我也高兴,下次再来,我陪你们喝一杯。”
女老板招牌式的动作在阿才身边上演,半个大奶在空中晃动。
可惜国庆倒了,没听见这句话,也没再看见白白的奶。
半夜的时候,一阵骂娘,国庆推醒身上的阿才,阿才才知道自己睡在了国庆的身上,怪不得身上戳的好痛。
“哥们,我明天就回家了,一学期的###看的我实在难爱,估计这学期我女朋友无望,你能不能带我去解放一下,我怕再不放就会犯罪。”
阿才揉揉眼睛看看表,才十二点多,便点头同意了。
“国庆嫖娼”四个字从阿才脑中闪过。
穿好衣服,跨过躺在地上的卢帅,翻过宿舍的墙头,在校园里竟然撞上好几对抱在一块谈恋爱的。
出了学校大门,径自去了出租村。
在一个透着桔黄灯光的门前停住了,推开门,里面坐着三位袒胸露乳的美眉,用异样的眼光若无其事地打量眼前的客人。
国庆站在一边,额头冒虚汗,阿才在心里直骂国庆无用,只得硬着头皮和三位大乳讨价还价,国庆站在一边,用眼神贪婪地观望,一番讨价还价后,最终以80元敲定,阿才问国庆挑哪一个,国庆忙不迭地说,“哪一个都行!”
憋了二十年了,石头都要融化了。
阿才坐在沙发上抽烟,和小姐聊天,国庆在帘子后做着他熟悉而又陌生的事。
从国庆的呼吸声可以感觉一切进展得都比较顺利,而且帘后的mm,应该具有超强的兢业精神,毕竟国庆是世界上唯一幸存的处男,mm的声音很大,外面的人只得将电视声音放大。皮球在球场晃过很多人,到了球门前,前锋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小腿上,可就在关键时候,国庆的小腿立在原地,不行了!就在临门一脚那刹那时刻,国庆却无缘无故地停住了。
熄火!
可怜的mm用了很多方法,试了很多姿势,吹拉弹唱都用上了,可还是不行,最终只有选择放弃,mm出来的时候,国庆和小姐都满头大汗地摆摆头。
有职业精神的mm没有收钱,出来的时候,国庆一脸无奈,“我怎么就不行呢?难道是紧张?”
国庆到了这个份上,不放不罢休。
阿才简直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也许是刚才那个mm不合国庆的味口吧,也不对啊,对国庆来说,老母猪都是双眼皮,还会挑三拣四?
阿才陪国庆走了一会,在另外一家灯火朦胧处停了下来,这次阿才在外面,没进去,怕给国庆压力,在第二支烟快抽完的时候,国庆提着裤子就跑出来了。
“怎么样,很快啊,这次ok了吧。”阿才兴奋地问道。
“嘘。”国庆没等阿才说完,便一把把阿才拽到一边。
手上的烟掉到地上,差点烫到人。
“告诉你,我碰到小姬了!”
国庆满头大汗,眼睛瞪的很大。
“哪个小姬啊?” 阿才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咱班哪个小姬啊,考试时穿丁字内裤的那个,有蜘蛛纹身的那个,一开始我没认出来,她妆化的浓,我进去就直接点的她,她不同意,我不从,她还不同意,我就一把把她拉到帘子后面,在后面,小姬极力配合我,她问我怎么想起来到这地方来了,我说没有女朋友快憋死了,再憋就会犯罪,她问我认不认识她,我说我怎么可能会认识呢,十分钟后,在我抚摸亲吻快进去的时候,我手想按住她的头发的时候,似乎感觉到她的眼泪,借助灯光一看,差点没有喊出来,是小姬,我说你怎么在这,她说你不是也来了吗,她说你不要告诉别人,我说你也不要告诉同学,她说还要继续吗,反正钱已经付了,我说不用了,我阳痿,这样就可以了,便提着裤子跑出来了,出来的时候才想起来,小姬的衣服已经被我脱掉了。”
国庆的汗在脸上形成瀑布,上气不接下气。
“不会吧,还有这种事?” 阿才还是不相信。
“谁骗你谁他妈畜生!”国庆斩钉截铁,这才想起来提裤子。
阿才无语。
丁字形内裤在阿才眼前闪过,小姬美丽的笑容在阿才眼前闪过,国庆裆里的东西在阿才眼前闪过,小姬的眼神在阿才眼前闪过。
突如其来的现实让阿才沉没。
就这样,国庆的第一次就这样匆匆上演,匆匆结束,回宿舍的路上,小姬的笑容在阿才的脑海不断闪现。第二华人书香吧 bsp;《大学》 (25)
23。
暑假回来的时候,大家都胖了一圈。
学院严格控制学生在外租房,阿才也只得将在出租村的家搬回了宿舍,学院在暑假将男女生宿舍都改造了一番,又新建了二幢男女生楼,2205面临搬家。
这是一项绝对有挑战性能的工作,国庆费了吃奶的劲才把帖在墙上的酒井法子和写在酒井法子奶上的女生资料移到新的宿舍,其实搬家倒没有什么稀罕,稀罕的是在整理东西时不得不面对的现实——除了原子弹不能找到,什么东西都可以找到,卢帅丢失了两个月的袜子找到了,上面长了一层绿毛,国庆丢失了的a片和花花公子在墙角吡牙咧嘴,至于什么烂苹果、脏裤头、死老鼠、避孕套、连胸罩等都是随手擒来。
拿卢帅来说,掀开枕头,下面是一双发臭的白色袜子,几个缺口嘲他笑,掀开被盖,什么情书、报纸、杂志一大堆,掀开床底,一只饭缸里悠闲地躺着一只死老鼠,真让人恶心,堆在墙角的卫生纸比余辉床底的杰士邦还多,钱慷慨床底下的方便面袋足足装了一个大方便袋。
阿才整理了一下东西,便用脚在房门上狠狠地吻了一下,说了一声“再见”便同国庆一道到了新家。
“国庆,给你一个号码,是对面楼338寝室的,有个叫花儿的姑娘长的很漂亮,可以追。”卢帅脱去外套朝国庆喊道。
“多少啊 ?”国庆回应道。
“3384384”。
国庆拿起笔,在酒井法子的大奶上添了一串数字:3384384,花儿,备注:可以上。
在学院这种地方,谈不上什么死气沉沉,但也无活力而言,学院千方百计地开展一些活动,但除了演讲比赛、歌手大赛、大合唱等也没有什么新颖的,看这些比赛,还不如在傍晚的时候到艺术系的音乐房看女孩子形体训练,小线条被紧身衣包的,让你难以忘怀。美女们基本都已承包到户了,剩下的美女半夜出来,基本上都能吓死鬼,一点味道都没有了。
刚搬去的第一个晚上,大家天南地北地胡侃自己暑假的见闻,只有国庆一言不发,电视是他第一个搬过来的东西。
阿才、卢帅、余晖对视了一下,便不同时间地停在了走廊上,闷在教室里的国庆还盯着电视。
电话铃响了,余晖和卢帅对视了一下,便一起看着国庆,都不去接。
“妈的,谁打的电话,吵得我没法看电视了。”国庆骂骂咧咧地接起了电话。
“喂,找哪位?”
对方好像被国庆的驴叫声吓倒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国庆提着裤子,又骂了一声,“哪位啊,我操,说话啊。”
还是没有人说话,电话那头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一名女孩子的啜泣声。
国庆正纳闷,电话里的啜泣声又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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