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我喜欢和他睡在一起,搂着他柔软纤细的身子,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新,汲取他的温暖,不论我的内心再怎么烦乱,伤心,气愤,绝望,都会奇异的平伏下来,剩下的,是一颗宁静而柔软的心。我常常问自己,为何他对我有那么大的魔力?
可惜我始终没有找到答案。
我搂着他,问:“董明,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香啊?”
“没有啊,就你一个。”董明笑着说。
“你是我的天使。”我开心的笑着,说出昨天在元冕那里看的电视剧里面的一句对白,说出口,发现再也没有比这更适合他的词了。然而听到我那么说,董明的脸色却是一僵,原本轻笑的脸变得快哭了般。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对不起!”看到这样的他,我赶忙道歉。
他看了看我,然后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到底谁才是谁的天使呵。”
日子一天天过着,元冕真的把我收纳在他的羽翼之下,吩咐他的人都要尽全力保护我。他对我很好,也好温柔,体贴得让我感动。他让我打电话回家,带我出学校去看海,想尽办法逗我开心,他所做的一切,我都非常珍惜,也相对的,我给了他我所能给的温柔和包容。
妈妈总是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人是应该对你的好,所以当人家真心为你付出的时候,你就应该珍惜,不要把那当成是理所当然。
是呀,元冕大可不必这样对我,然而他却把我捧在手心里疼,我告诉自己,只要是我能给的,我都会给他。
然后,有一天他告诉我他爱我,那是在我们认识的一个月后,当时我呆住了,不知如何反应。他给我的温柔,我可以给他,他给我的体贴,我可以给他,他给我的包容,我也可以给他,可他给我的爱,我也能给他吗?给得起,给得了吗?
他没有逼我回应他,那一晚,我躺在他怀里没有回去,只是我一夜没睡,想了好久,问自己爱他吗?可以回应他的爱吗?最后,我只找到一个答案,我喜欢他,但离爱还是差了许多。当然我没有告诉他这个,毕竟,我还需要栖息在他的羽翼下保护自己。
无法回应他的爱,我只有对他更加的好,看着他对我越来越痴迷的眼神,我很矛盾,被人爱着的感觉,真的很好,希望能让他更加爱我一些,而我的内心深处却产生了浓浓的罪恶感,我不爱他,却拼命的让他爱上我。
第十九章
我一直没有告诉董明关于元冕的事,然而,纸是包不住火的。今天,元冕和我在等电梯,电梯从十五楼下到十楼,门开了,里面有两个人,然而我压根没去注意那个人是谁,因为,另外一个人,赫然是董明。我们看到对方,都是一怔,他震惊,我心虚。我们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无法反应过来,最后还是元冕把我牵电梯。
在电梯内,我躲在元冕背后,不敢去看董明,然而就算这样,我还可以感到他刺人的目光。发现我的不对劲,元冕担心的问:“夜泉,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瞄了一眼对面的董明,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然而我知道这却是最糟糕的表情,我完了,小命不久矣。
“你认识他?”元冕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盯着我的董明。
“呃。呃。他是我的室友。”我吱唔的说。
“原来是熟人呀,”说着元冕看着董明,笑着伸出了手,说:“嗨,你好,我叫元冕。”
董明看了看我,然后对着元冕,笑了开来,那,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性感,妖艳,清锐,如一朵带着剧毒的妖花,吸引着人的灵魂,一双美丽的黑眸,平添上了一层氤氲,似有情,似娇嗔,风情万种,引人想入非非。这样的笑脸,看了一眼,你便再也移不开眼睛。倾城一笑,也不过如此。
“你好,我是董明。”开口的声音,柔软清脆,听的人都醉了。
“咚”的一声,电梯落地,我才从梦中醒来。董明先走了出去,经过我时,漂亮的眼睛瞟了我一眼,却已不是那如水的眼神,虽然只是一瞬间,我也已看清楚里面熊熊火焰。
“夜泉,夜泉,你怎么了?”一旁的元冕轻喊着。
“啊?没事,我没事。”我说。
“你看你室友看得都呆了。”元冕看着我说。
“有。有吗?”我有些心虚的反问。
“不过他还真是长得漂亮,我从来没见过像他那么漂亮的人哪。”元冕有些叹息的说。
“是呀。”我应道。
“放心,我只爱你一个人哟。”元冕揉了揉我的长发,说。
“啊?”有关系吗?不过那么美的人,就算爱上了也无可厚非。等等,我好像又漏了点什么?董明干吗要对元冕露出那种笑容嘛!他在想什么啊!?难道,难道,那样的笑容,只能说明一点,他根本就是在勾引元冕。这个认知实在让我哭笑不得,董明他怎么能这样?
“夜泉,你又在想什么?”耳边传来元冕的呼唤。
“没什么。没什么啦。”我敷衍道。
“在想那个董明吗?”元冕一针见血的说,他就是这样,仿佛总能看穿我的心思般。
“没有啊。”我口是心非的回答。
“真的?”元冕不信的问。
“真的真的。”想想,我又忍不住开口问:“你不喜欢他吗?他那么美。”我都看得流口水。
“他是很美,可是你也不差呀。再说,我爱的只有你一个,他再美又怎样?”元冕看着我真诚的说。听着这样的话,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冲他开心的一笑,心里的积的内疚越来越厚,为什么我不爱上他呢?
回到自己的宿舍,看着门把,却迟迟不敢开门进去,心中把所有能想到的各路神仙都念了一遍。深吸一口气,好吧!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不爽爽快快。
抱着必死的决心,我开了门,一进门,还没看清楚情况,就见一方形物体朝我飞了过去,我赶忙接住,定睛一看,枕头!?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更多的枕头朝我身上飞了过来,虽然砸的不疼,倒也让我手忙脚乱了一阵。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你说呀,到底为什么!?我可以完全保护你的啊!”还没等我喘过气来,屋里的董明就边哭边吼着我,一双美丽的黑眼睛满是泪水,却也气得冒火。
“可是我不愿意脱累你。”我看着他,有点委屈的说。
“那不是脱累!”
“那是!”
“那不是!”
“我说那是!”
“我说那不是!”
无意义的争吵,让我头痛,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他了解我的心情呢?想搂住他,却被他躲开,啧,我有些不甘心地再扑过去,总算给我抱个满怀。
“好啦,别哭了,你怎么那么爱哭。”搂着他坐在床上,我边擦着他的眼泪边说。
“还不都是因为你!”董明很生气的扭过头不理我。
“唉~~明,你听我说,你总是说要保护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我说。
“你的心情?”董明奇怪的看着我。
“对呀,你有没有想过,看你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我,我会怎么想?打个比方吧,拿那次来说,”还没说完,看到他的眼泪又要流下来了,我连忙转话题,“不说那次,我只是想让你了解我的心情而已,我也会想保护你的。”
“可是。我不用你保护呀。”董明看着我说。
“那我也不用你保护啊。”我说。
“不,那不一样!”董明说。
你看,明显的鸡同鸭讲,如何讲得通。
“明~~~”我无奈的喊着。
“干吗!?”看来他还没有气消。
“我们就不能站在同等的位置上吗?”我问着。
“什么意思?”董明看着我问。
“就是在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保护你啊,我不想我们的关系变成保护和被保护,这让我觉得自己好窝囊。将心比心,你应该可以了解这种感觉的,不是吗?”
董明听完,低着头消化着,最后,他说:“可是,我一想到有人压在你身上我就控制不住的想杀人。”
“我也是啊,所以我们能不想的时候都不要想。”我理解的说。
“夜泉!别闹了!”董明生气的喊着。
“我是认真的,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在开玩笑!?”我定定的看着董明说。
“你说真的?”董明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当然!可是,那毕竟是你的选择,我可以理解,所以我就算再不愿意也没说什么。
董明,你想想,你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我不是吗?我也会希望自己有力量保护你的,我依赖你,却不愿意依靠你,你懂吗?”
最后,他点点头,我开心的笑了,看来他是想通了。然而,就在我开心的时候,他突然问:“你让他吻你的唇了吗?”
“啊?没有。”就是帮他口交过而已,呕死了。
“你说什么!?”
“嗯?我说了什么?”我呆呆的问。
“你竟然帮他口交!?”他一双眼睛刚刚平抚的眼睛又烧红了,火焰更盛。
“我。。。我。。。我有说吗?”
“你,你,你!”他似乎气得不知道怎么说了,干脆拿一旁的被单就使劲向我甩来。
“就,就,就一次而已啦!”我边闪边说。
“一次还不够!?你还想几次!?!”他几乎尖叫出来。
“冷静点,冷静点,听我解释啦。”看着他几乎失控的样子,哇,他生起气来还是那么的美。
“解释你个鬼解释啊!你~唔~~”他根本听不进我说什么,没办法之余,只好用绝招啦,我快速的封他的嘴,他挣扎了几下,却被我死死的搂住,等他慢慢静下来之后我才放开他。“可以听我解释了吧?”我讨好的笑着说。
“说!”他没好气的说,不过口气已经好了很多。
于是,我只好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包括自己的挣扎和矛盾,还有元冕的告白,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基本上,就这样。”我最后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毫无表情的面孔,说。然而,他却没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发呆。 “哎?董明,你怎么了?想什么哪?”我轻轻摇了摇他,问。董明看着我,轻轻的问:“夜泉,你喜欢他?”
“喜欢呀,”我毫不考虑的说着,然后又觉得好像应该再说点什么的继续说:“他对我那么好,又让我打电话,我当然喜欢他啦。”咦?这好像也不是我要表达的意思,啧,我到底想说些什么?
“那。”董明喃喃着,一双眼睛,似乎在强忍着什么的看着我,然后避开我,低头问:“那,你喜欢我吗?”
“董明!?”我惊奇的喊着,可当我到他那绞得发白的手指是,我猛然抱住他,在他耳边说:“你怎能和他比?他怎么能跟你比呢?”
他在我的怀里微颤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的心一疼,从来没有看见他如此脆弱的眼神,仿佛那两颗黑色的玻璃就要碎了一般,我的回答,是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说:“我的吻,只给你一人,这是一个承诺。”
我从不说什么承诺,因为我从不觉得懦弱的自己可以长久的坚持一样东西,但为了他,我愿努力去坚持这一个。
从那天起,董明就没有再干涉我的事情,但我可以从他的言行中知道,他仍然不愿意我这样做,有好几次,连我都明显看出,他根本是在勾引元冕,弄得我只能在一旁干瞪眼,奇怪的是元冕似乎一点不上钩,这倒让我感到十分奇怪。
据我所知,应该没有人能拒绝那样的美貌吧?就算是我有时还被那张脸迷得发楞。不过奇怪归奇怪,我还是死皮赖脸的让董明答应我以后都不去动元冕。
在这座城堡般的宿舍里,我碰到董明几次,不像我只是固定的和一个人来往,他身边每次都有不同的人,而且清一色的都是金色校徽,其中好些是我都认识的有名人物,看着他们各个对他露出痴迷的态度,哪里有原来的霸气和狠劲,根本就只是为情而苦的普通男人。
我对他的魅力,又有了更深一层了解,也慢慢开始明白董情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话。那时的董明,真的像全身裹了一层剧毒的毒药的血红色蔷薇,美得不可方物,勾动着人心最深的欲望。那种高傲,那种冰冷,那种气势,那种妖媚,哪里还有平日和我在一起时那温和的影子。
这一天,我和董明一起走在学校的林道上,真当我和他聊得开心时,却被从林木中突然撞出来的一个身影吓住。
“明!”沙哑干涩的声音,让我奇怪的打量着面前着个衣服凌乱的男生。这,这不是学校中名气不小的刘展羽吗?跟郑涛一样同样以狠出名,却比郑涛的气焰更甚,这董明,什么时候惹上这样的人物?
只不过现在的他,早已没有那时的霸气和锐利,有些憔悴的脸庞,双眼周围还有着深深的黑影,以前被他一瞪就让我发抖的双眼,充满了血丝,痛苦的看着我身边的人,发不出一丝光来。
那个意气风发的刘展羽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我错了,不要离开我身边,求求你!你走了之后我才意识到你对我有多重要。”
刘展羽看着董明说,那神态,看得出来他真是爱惨了董明吧。我回头看看董明,却见他面无表情,已无刚才和我聊天时的温和,一双亮丽的黑眼,冰冷冷的看着眼前惨痛的男人,淡淡的说:“你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是我的错,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刘展羽使劲点头说,那态度,仿佛下一刻就要下跪似的,好惨,我在心中不由得想到。
“知道自己错了还有脸来?呵!”董明不带感情的说着。刘展羽一听,真的就这样跪了下来,抱住董明的腿哭喊到:“明,明,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求求你,我这次一定不会再自以为是了。明,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啊,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那苦苦哀求的态度,让看的我有些不忍,我看向董明,正好碰上他的眼神。他看到我看他,眼神复杂的闪了一下,然后大力的挣开刘展羽,把他蹭到在地,拉着我的手,轻轻的说:“走吧,别理他。”
我怔了一下,又看看朝董明脚下扑过来的刘展羽,小声说:“可是。”
“明,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离开我啊~~”刘展羽抱着董明的脚哭喊着,董明据高临下的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回头看看满脸不忍的我,轻叹了下,淡淡的说:“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和你已毫无关系了。”
说完,绕过他拉着我就走,再没回头看他一眼。我不放心的回过头望过去,却以为的对上刘展羽的眼睛,已没有刚才的痛苦,一双眼睛,正充满浓浓恨意和怨毒的盯着我,可怕的眼神,我吓得赶忙回过头。
心中感到极度的不安,可是我直觉的没有告诉董明。
“这样。真的好吗?”我有丝不确定的问着董明。
董明看着我,温柔的笑了笑,轻声说:“放心吧,夜泉。那种男人不值得你同情的。”
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态度,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隐隐约约认识到,温柔的董明,似乎只有在我面前才会出现。
我一个人从元冕那边回来,天色已经全黑了,今天的夜晚有些翻风,挺冷的。我把衣领拉高,想着董明还在宿舍等我,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走着走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人跟着我。回头看看,除了微弱的路灯和摇曳的树枝之外,长长的道上,就只有我一个人。
回过头来,猛然看见自己面前多出个漆黑的人影,在我反应过来叫出声之前,鼻子嘴巴已经被人捂上了东西,一股奇怪的味道串进我的鼻子,瞬间夺去了我的意识,闭上眼前,仍是那个高大的黑影。
冰冷的水,湿了我的全身,也让我麻痹的意识恢复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自己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抬眼,只见几个男生站在我不远处,正看着我。
“醒了吗?婊子。”不屑的男声,让我回头看去,站在我左边的,正是几日前的刘展羽。因为那时已有了心理准备,所以这时看到他,除了一颗心不断往下沉之外,并没有太多的意外。他更加颓废了,看得出,那种眼神,已经濒临疯狂。疯狂的人,有多可怕,我是知道的,落在这样的人手里,会怎么样,我不敢想。
“哼,你看着我干吗?你配吗?你这样的人,怎么配站在美丽的他身边。”刘展羽粗声粗气的说着,然后使劲在我肚子上踹了一脚,很疼,让我的胃部几乎痉挛起来,我苦闷的“唔”了一声,就没有再发出其他声音,只是看着他。
“可恶,你那是什么眼神?装什么清高,还不是被人操的婊子!不要以为我就怕了那个元冕。”接着是更加猛烈的拳打脚踢,无法动弹,我只好恁他打,看着他抓狂的眼神,我突然很可怜他,得不到董明的爱,却又不敢找他,所以才抓我来出气吧。可怜的男人。
身上被打得很痛,我却一声没哼,这样的事情我经历的多了,一定不能叫的,叫了只会更加惨,而且这比起以前所受的痛苦,这根本算不了什么,我心里想,也许哪天我可以去当忍者了。心里有丝庆幸,还好他找的不是董明,大概因为这个想法吧,所以我的内心非常的冷静,虽然慌,却不乱,如果这样的踢打,能宣泄他心中的怨恨,不再去忌恨董明的话,那么我心甘情愿。
“叫呀,怎么不叫,像你这种婊子,早该吓得跪倒求饶了,求我呀,跪着求我呀,说不定我会放了你,婊子!”大概是踢累了吧,又或者是觉得我没有反应踢得不过隐,他停下来骂到。
思量了一会,我慢慢开口道:“求你,你就会放过我吗?”
他脸上马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嘿,也许,跪下来求我吧,然后亲吻我的鞋子,说不定我心情好就放了你。”
我看着他,想了一下,求他他会不会真放过我,如果会,那我将毫不犹豫跪下求情,如果不会,跪了也是白跪,浪费力气。只不过,看他的眼神,大概就算是跪下来求他他也不会放过我吧,他只是想看我求他的样子,然后不仅从肉体上,还从精神上折磨我。这样的伎俩,以前郑涛常用。
算了下得失,我挣扎的爬起身,身上的麻绳勒得我发疼,我跪在他面前,低下头哭着说:“求求你,放了我吧,不要再打了,好痛,我受不了了。”
跪下来求人,不会少块肉,跪不跪,其实还是有不同的,如果不求他,他也许会恼羞成怒的变本加厉,求他,满足他的心态,我大概也少受些皮肉之苦,衡量之下,我还是决定跪。
自尊,早八白年前我就把它扔了,何必现在找回来跟自己过不去。
果然,我一说完,脸上就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把我打在地上,刘展羽朝我吐了口口水,轻蔑的说:“果然是个没种的娘儿们,婊子就是婊子,只配跪在男人脚下求饶。打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手呢,哼!”
他从我身上踩过去,对站着的几个人说:“你们几个,好好的给我看着他。”说完,便开门出了去。
当我以为结束而闭目养神时,突然觉得一片阴影,睁开眼睛,看见刚才那几个男生竟然围了上来,看着躺在地上被绑得动弹不得的我。
“啧,真是可怜,老大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一点,把一个小美人打成这样。”第一个男生故做怜惜的说。
第二个男生蹲下身子,看着我说:“小美人,还认得我吗?”我一听,仔细一看,顿时震惊不已。
怎么会忘,强奸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忘的。那个男生继续望着我说:“啧,真无情,怎么说我们都有一夜之情不是吗?从那天起我可是天天想着你紧热的小屁股,可惜你却这么快找到了元冕做靠山,董公子又把你保护得滴水不漏,可苦了我这个害相思病的人,只能天天想着你自己来。”听着他的话,我不竟心里一沉。
第三个男生踢了踢第二个男生,讽刺的说:“想不到你那么专一,竟然还想着人家自慰。”
第二个男生看着他说:“嘿,你要是尝过他的身子你就知道了,简直跟处子一样,里面又热又紧哪,皮肤滑不溜手,身子更是好的没话说,一点赘肉也没有,没有娘儿们的纤细,也不像我们这样粗壮,真是漂亮极了。”说完还恶心的吸了口口水。
第三个男生说:“哦,真有那么好?看来我还真要试试。”他看着我,眼里泛起淫邪的光芒。我的心,在往下沉,体温降到了最低点。
第四个男生插口到:“只不过被打成这样,实在没什么胃口。”
第一个男生粗声说:“怕什么,反正我们要操的也是他的屁眼儿。”
看着他们四个人一至用带着兽性的眼光看着我,我突然想,也许刚才不应该跪下来求刘展羽,毕竟他还不屑碰我。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胡乱扒去我身上的衣服,八只手就在我带着淤青伤痕的身上乱摸一气,让我好想吐,被他们摸过的地方,马上冒出了许多疙瘩。看着自己身上许多的手,我几乎恶心得尖叫出来,低级的他们,肮脏的我。
他们迫不急待的刺入我的身子,那样的剧痛,几乎让我停止了呼吸。我告诉自己,深呼吸,深呼吸,放松,否则受苦的还是自己。
后面的男生嗷嗷的叫着恶心粗俗的淫话,其他男生更加急了,然而我身上的洞,也只有一个,他们当然不会放过我的嘴,然而我却死咬着牙,不管他们怎么打怎么刺我就是不张口,要把那东西放到我嘴里来,除非我死!
嘴唇,鼻子,脸颊,额头喷满了腥臭滚烫的精液,我难受的几乎不愿呼吸。看我怎样都不张口,他们没办法的只好拿着自己发烫的阴茎在我身上狂乱的磨擦嚎叫,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我不由得想,为什么人能丑陋到这个地步。。
我强忍着这样的暴行,多少次,我宁愿就那么失去意识,多少次,我几乎就可以失去意识,然而我告诉自己,绝对,绝对不可以昏过去,因为,因为我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暴行终于停止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撑过来的,但我没有昏,我的神智甚至很清晰。我破碎的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哎,不会是死了吧?”
感到有人靠近我,我赶忙闭上自己的眼睛,那人探了探我的鼻息说:“放心,还有气,大概昏过去了。”
“不管他了,玩了一晚上,还真是累,我们也休息吧。”
“不用管他吗?要不要把他绑起来?”
“拜托,他这个样子,别说逃,醒不醒得来还是个问题呢。”
“那也是,不管他了,去睡觉。”
屋子里的人一哄而散,我静静的躺在那里,直到确定都没人了,才睁开自己的眼睛。
屋子里面黑乎乎的一片,唯一亮的,就是墙上的电子钟,半夜三点多了。试着动了动,也许那个男生是对的,此时的我,根本连动都动不了。
好想就这么躺着睡着,可是我心中不停的喊着,林夜泉,你现在身上绳子没了,你打算放弃这个逃跑的机会吗?再不快跑,等到明天刘展羽拿你来要挟董明就完蛋了!
对,没错,我要起来,要逃跑,我不能躺在这里。撑起还算有力的手,带动着身上的伤口,让我倒抽了口气。拖着毫无知觉的下半身,一点点艰难的爬向大门。好不容易抚上门把,一扭,怎么,锁了!?再扭,我放弃了,真的锁了。我丧气的几乎哭了出来,好不容易,才爬到门边,竟然是白费力气。
不行,振作起来,难道就这样放弃?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环顾了四周,发现那一扇开着的窗户,夜风清冷冷的吹进来。慢慢的爬过去,心中祷告,千万不要太高,老天爷,算我求您了。
爬到窗口一看,太好了,这里只是二楼,借助着还算白亮的月光,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底下墨绿色的草地。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半天才把自己弄到窗台上,再看看,五、六米,说高不高,说矮不矮呀,运气好点,断点手断点脚,运气不会,脖子都要断。
正在我犹豫之间,突然听到门外有些声响,我一急,不管了,死就死。鼓足了气就往下跳,“砰”的一声摔到草地上,几乎撞出我胸口所有的空气,猛烈的撞击,让我缩着身子痉挛了好久,好痛!
感受到背上凉浸浸的草地,我安慰的想,太好了,我出来了。躺了一会,身子似乎没那么疼了,我试着动动手,动动脚,呜,真是老天爷保佑,竟然都健全。
冰冷的湿气让我一丝不挂的身体实在受不了,本来就无法动弹的身子,现在更加是麻木不仁。走不动,只好爬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离开这里。我伸出手指,抠进土地中,慢慢的爬着,我想,现在大概蜗牛都会比我快吧。
不知爬了多久,我只感到手都已经酸麻了,身上却被夜气冻得冰凉。看看四周,仍然是我陌生的景像,怎么办?这到底是哪里?除了不时几盏微弱的小灯,这里只有草地和树。是树林吗?不对,树林绝对不会有这样柔软的草地,印象中,也没有一个树林的地上全部覆上平整的绿草。不管那么多了,能爬多少算多少。
好冷,好痛,好累,好困,我意识迷糊的爬着,突然触到与草地不同的东西。咦?惊吓的看去,是一个人的鞋子,不,应该说我的手巴上了一个人的鞋子。
我吓了一大跳,不会吧,那么快就被人发现了?我颤抖的抬起头看去,笔直的裤筒,修长健美的腿,高大的身材,然后,望进一双在夜晚仍然锐亮的眼睛,仿佛和夜色混为一体,冰冷漆黑得不带一丝温度,这一看,我感到周围的温度又降低许多。
等看清他的面目,我怔住了,然后我竟然笑了,像遇上老朋友般的轻松对他打了声招呼:“嗨,怎么那么巧?” 其实,心中更多的是无奈和自暴自弃,为什么总在我最难看最不堪最丑陋的时候让我碰上这个冷得不带一丝人气的男生?
第二十章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黑亮清冷的眼睛,一点波动也没有,他移开脚,跨过我想走开。我一急,赶忙扯住他的裤脚,爬不动了,真的爬不动了,意识正一点一滴的消失,但是我知道不能能停在这里。
“求求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宿舍,求求你了。”我虚弱的说着,已经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扯着他裤脚的手也不由得放松了些,求求你,救救我吧,就看在。就看在我也曾经把你拖回宿舍,喂你吃药的份上。
被我扯住的人顿了一下,然后看也没看我一眼,就径自走了去。我趴在柔软的草地上,绝望的哭了出来,不敢发出声音,怕被人发现,只是难受的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不行了,已经不行了,手麻得根本就要断了一般。恁由冷风吹着我的身子,我已经冷得麻木了,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一丝温度。
就在我彻底绝望的时候,突然感到身上一暖,一片柔软接触到我的肌肤,回头看去,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层雪白的布单,抬头看去,只见那刚才离开的男生在我身边蹲了下来,伸出手,十分轻松的把我打横的抱了起来。
我惊讶的看着他仍然毫无表情的俊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他,只是抱着我走,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再看我一眼。
身子似乎暖和些了,隔着薄薄的单子,隐约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暖意,很难想像这么冰冷的人也可以有正常人的体温。我尽量不让自己挨着他,因为我知道现在的自己很脏。好累,真的好想睡,但是我使劲摇了摇头,不行,现在不可以睡,为了让自己清醒些,于是我开口道:“我叫林夜泉,双木林,夜晚的夜,泉水的泉。”
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向前走着,似乎根本没在听我讲什么。看着他在月光下没有一点缓和的坚毅脸庞,我没有再出声了。他似乎并不记得那天晚上我把他拖回宿舍的事情,也对,那天他烧的神智不清,而且又在我回去前离开,自然不认识我了。
尽管这样,我仍是十分感谢他的,因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偶然还是碰巧,他救了我三次。而我,却曾经想把郑涛的死嫁祸于他。想着想着,我更是内疚的无地自容。
看他这人,平时冷冰冰的,发狂时又杀人不眨眼,可是他却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向我伸出了手。他是个好人吧。又抬头看了看他冰冷俊美的脸,觉得心里有些东西微微的化开。
“谢谢你。”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但是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出口,像他这样的强者,大概不会有需要我帮忙的一天吧。男生一样没有理睬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终于来到我的宿舍前。
“行了,你可以放我下来了,我自己可以走进去的。”已经送到这里了,没必要再去麻烦人家了。
他微微看了我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的把我放在地上,双脚一触地,我随即一个不稳,撞到了他身上,他没有接住我,而我也如烧着般的弹了开来,不能弄脏他的,在地上摇晃了许久,才稳住自己的身形。
“对不起。”我低着头道歉。
他没有说什么,转过身就要走,见他要离开,我心里又是一急,抓上他的衣袖,让他身子一顿。他回过头来,看着我,冷冷的黑眸,清锐,冷傲,仿佛黑暗中的神,让人不敢逼视,怕亵渎了神灵。
“名字,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尽管害怕他的气势,我却硬是逼自己开口。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能知道他的名字,这个救了我三次的男生的名字。
他看着我,良久,就在我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开口了:“月冥,流风。”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带着魅惑的磁性,仿佛有魔性一般,让他说出口的话,就那么烙在我的心上。
月冥流风?好奇怪的名字,对了,那块蓝色的小晶石上也刻着月冥两个字,原来那是他的姓呀。是不是应该乘现在还给他呢?还在我考虑的时候,月冥流风已经转身走入黑暗之中,看着那没入黑夜的高大影子,我觉得再也没有比这个人更加适合黑这个颜色了,仿佛他天生就和黑暗一体的。
冷风吹醒了我,我环住自己的身子,这才发现身上仍然裹着那雪白的单子。迈开脚,却又跌在地上,刚才是凭着自己的毅力站着,现在,已没有更多的力量。我只好又开始慢慢的爬进宿舍,所幸现在是深夜,安静的走廊上除了暗淡的廊灯,没有一个人。
爬在红色的地毯上,我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好不容易爬到自己的宿舍门口,我却迟疑了,要不要敲门进去?我也许应该先到董情那里,可是他在四楼,我根本没有力气爬到那里去。但是,如果这样的话,董明一定会伤心极了吧。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门突然开了,开门的人,不用说,是我现在最不愿意碰到的人…… 董明。
他看到我,一楞,然后脸色从雪白变到苍白,从苍白变到紫青,黑色的眼睛是震惊,是不敢相信,是扭曲的痛苦,是。又是那样崩溃的眼神。他“咚”的一声跌跪在我的身旁,颤抖的发出近乎于哭泣又是窒息的低吟,那种想大声哭喊却又叫不出来的泣血声。
“别这样,放心,我没事的。”我尽量笑得轻松的说着,希望能稍微缓和一下他现在濒临崩溃的情绪,只是似乎用处不大,他猛的扑过来,双手死死的搂住我,好痛,好像要把我全身的骨头勒断一般的力道。
他抖的很厉害,我的身子甚至连带的也抖了起来,他在我耳边,仍然发出那种绝望而破碎的呻吟,越来越急促,仿佛就要吟出血来一般,听得我心都揪起来了,我就知道,不应该马上回来的,唉。
“没事了,我真的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轻哄的说着。
他听了,凑过来就想吻我的唇,我却急忙避开。
“别碰我!我好脏的!”我没有忘记那腥臭浑浊的精液仍然残留在我的身上,我的脸上,现在的我,根本不敢想像自己的样子,被绳子勒的红痕,被打的淤青,零零碎碎的青紫痕迹,已经风干白色的液体,还有黏在大腿上的血红,这样的我,怎么能碰人呢?这样的我,怎么能让董明碰呢?
而董明,听到我那么说,却更是疯狂的吻上我闪躲的唇,我挣扎,他就用两手固定我。火热的唇,柔软的舌头,一直在我唇上舔着,吸着,咬着,闻着他的气味,我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好累,现在的我,已经可以睡了,因为,董明在我身边,什么都不用再怕,再担心了,我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闭上眼睛,沉沉的昏睡过去。
好渴,喉咙像着火了一般,我好想喝水。难受的低吟着,然后感到自己的唇接触到一片柔软,然后温润清甜的水就沿着我的唇流了下来,我饥渴的张开嘴巴,吮吸着,入口的,是淡香的菊花茶,顿时让我黏腻的口腔舒服不少,我渐渐的转醒,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一双美丽的黑眸,盈满担心焦急的看着我。
我虚弱的朝他笑了笑,说:“我还想喝。”董明看了看我,然后又含了口菊花茶凑到我嘴边,我却扭了扭头,干涩的说:“别这样。”
我的唇,已经不再干净了,所以别再吻我了。然而,唇仍是感到了他的柔软,看着他执傲的眼神,我内心微微叹了口气,顺从的张开口。
喂完我茶后,他座在我身边,拿起我无力的手,在脸上蹭了蹭,低着头,幽幽的开口问道:“夜泉,是谁干的?”
该怎么回答你呢?“。不知道,眼睛被蒙住了。”又是一样老套的慌话,不过我也只能想到这一个了。告诉他,也只会让他更加内疚很难过,何必呢。
董明一听,身子振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大声说:“你说慌!”看着他凄厉冰冷的眼睛,现在的他,尽管面目很狰狞,却仍然是美丽的,像极了从地狱中爬出来复仇的艳鬼,狰狞,残酷,冰冷,嗜血,疯狂,却也美丽。
大概意识到他在我眼里的样子,他赶忙低下头,说:“你再休息一会吧,你都睡了一天一夜,我去帮你把吃的热一热。”说完,他低头走进厨房,然后我就听到“哗哗”的水声。热东西而已,要开那么大的水吗?我有些无奈的想着。
“他病了,你还是走吧,别打扰他休息。”迷糊中,听到门外传来董明的声音。
“什么?病的重不重?什么病?怎么会这样,我两天都没看到他,担心死了。”温和的男音有着焦急,是元冕吧,原来他也在担心我呀。
“哼!你要是真关心他就尽量保护他呀!”董明有些不屑的说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元冕有些着急的问。
“字面上的意思!”董明说,奇怪,他很少这样和人讲话的,一般都是冷冷淡淡,不理不睬的样子。
“他到底怎么样了?我想进去看看他。”元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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