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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次出差时间有点紧。”毛毅看着窦豆,今天的她穿了一条大朵玫瑰花的裙子,单薄的肩头上缀着一圈蕾丝整个人看上去像个森林里的小精灵。他知道窦豆昨天过生日可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天才回来,顾不上回家洗澡换衣服就匆匆跑来见她。
窦豆并不知道为什么大猫近九点了还要过来,她也不好去问这里面的缘由就闷声坐着。到了约定的地点她解开安全带下车。
“等等,”毛毅从后座上拿过一个盒子递给她,“送你的。”窦豆接过来看是个梦游狗,她笑了,“真好玩。谢谢您毛总。”
毛毅点点头;“晚安,窦豆。”看着夜色里那个娇小的身影进了小区的大门,他疲惫的打个哈欠驾车离开。
晚上下班窦豆在办公室等着大猫,今天要去跟乔静他们吃晚饭。她换完衣服坐在电脑前跟袁媛聊天,袁媛给她看两个人去加勒比海度蜜月的照片,窦豆看着照片里姐姐笑的那么开心,心里有一丝迷惘。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能有这么一天,跟相爱的人牵手去看风景。那个人在哪呢?有这么个人吗?能像端阳哥哥那样,用温暖的目光看着她吗?
“走吧。”大猫不知何时站到了秘书台前看着自己。窦豆忙起身:“马上就好。”她匆匆关上电脑,拿起书包追上等在电梯口的大猫。
刚才在桌前毛毅发现窦豆在愣神,他不忍心打断那小姑娘的神游就静静的看着她,窦豆的皮肤白皙而饱满,被头顶的日光灯晃的更加薄如透明象柔软的丝绸。毛毅知道窦豆常常是灵动的看向周围很少这样发愣,难道自己出差这一周发生了什么事吗?难道她又去相亲了?还是跟那个蓝眼睛的外国男孩有关?他有点紧张。
到了餐厅门口,毛毅停住脚,“一会儿怎么介绍我?”
窦豆有点奇怪,“您是我老板啊,乔静他们知道。”
“乔静也让你去相亲吧?”
窦豆想了想,“那就跟乔静说,您是我男朋友。”
“好。”毛毅笑的很开心。
看到那两个人进来,乔静捅了捅老公,“今晚见机行事啊。”
“老婆,你指哪我打哪,一定稳准狠。”
见到窦豆的同学,毛毅不去寒暄故意站在桌边等着她来介绍。看他直直的站着,窦豆明白他的意思就很正式的对乔静他们说:“这是我男朋友,毛毅。”
周征南远没有自己老婆镇定,他惊呼道:“男朋友?”
毛毅伸出手,“你好。”心里很满意自己的出场。他就是要这样,让窦豆周围的人都断了让她去相亲的念头,剩下的事就看该怎么去跟窦豆挑明了。
乔静看了看窦豆的神色,心里立时有了谱。她对老公说:“去看看海鲜吧,今天请他们吃海鲜。”
周征南看着老婆微眯的眼睛知道指令来了,于是对窦豆说:“你跟我去挑吧,我也不太懂这个。”
乔静待毛毅坐稳,开门见山的说:“别绕圈子了,你们俩演什么戏呢?”看毛毅有点吃惊她接着说:“我跟窦豆十几岁就在一块儿,她蒙不了我,你说吧怎么回事?”
听毛毅用寥寥数句就供认了自己的企图,乔静笑了,“你这招对别人行,对窦豆没戏。她这块儿的感应发育不完全,明白吗?”她指指自己的脑袋,“你想等她哪天明白过来,我们家孩子都会打醋了。”
毛毅不说话,看着乔静。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吧,”乔静回头看一眼在远处的那两个人,“你今年多大了?”
“33。”
“你是想结婚,还是想着玩玩而已?”
“结婚。”
“现在有没有没处理清楚的问题,我是指女朋友这块的。”
“没有。”
“好,”乔静干脆的说:“窦豆这块我来帮你,以后就看你的了。不过,我希望你别辜负了我的努力,认真跟她相处。我能帮你,但你要是做了……”
“不可能。”毛毅冷冷的打断了她。
乔静看着对方那张脸,心里七上八下,她真的不知道往下会怎么走,自己这么做对不对啊?
这番审谈让毛毅颇有些不悦,他忍了又忍,努力压制了自己。
这顿饭气氛冷的到了极点,窦豆不明白为什么大猫忽然就不高兴了,明明进门之前的时候还笑呵呵的。对面的乔静也不象以往聚会时插科打诨的,只是默不作声的低头吃饭。她瞅了瞅周征南,探寻的甩个眼神,对方无辜的轻摇下头。
她夹起块鱼肉,轻轻的放到大猫盘里。
毛毅转头看到那小姑娘眼神关切的对着自己,知道她担心了就笑笑,“你也吃。”
看到他笑了,窦豆松了口气低声说:“是不是不合您胃口啊?”
毛毅摇摇头夹起鱼肉放进嘴里。
吃完饭走到餐厅门口,乔静对窦豆说:“周五晚上来我家住吧,征南上夜班。”
“行,”窦豆点点头悄声说,“今晚怎么了?看你好像不高兴啊。”
“没有,单位有点儿事心里烦。”
“用不用送你们回去?”
“不用,”乔静看看前面那个面目严肃了一晚上的家伙努力整出一个笑脸,“今晚月色这么好,我们俩得浪漫的溜达回去。”
看她笑了,窦豆也笑了,“你们俩真恶心。”
瞅着窦豆跟毛毅去了停车场,乔静对老公说:“我现在也含糊了,你说这个tony不是老外该多好,窦豆她妈肯定能同意了。现在这个毛毅,我有点不看好。”
“为什么?老婆,这次请他们吃饭不是你想撮合的吗?”
“说不上来,就是担心以后窦豆跟他在一块儿受委屈。”
“这个啊,那你不用瞎操心。这事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人家还说你整天欺负我呢。”周征南满不在乎的说。
“呸,我欺负你?我欺负你哪了?”乔静揪着老公的耳朵咆哮着。
坐进车里,看大猫脸上不那么暗沉了,窦豆说:“是不是乔静说了什么,让您不高兴了?她这个人没有恶意,您别往心里去,我替她道歉了。”
毛毅看她这样有点过意不去,闷声说:“她好像以为我不是好人。”
听他这么说,窦豆咯咯笑起来,“怎么会呢,她是不了解您。”
“窦豆,你怎么看我?”
“我觉得您热心、细心、而且很能干。”
毛毅看她掰着手指一样一样的数着自己的优点,整晚的不快都烟消云散了。
第31章 第31章
周五晚上,窦豆和乔静在外面吃了饭回来,到家后窦豆翻出光盘要接着看韩剧。
乔静拿过一瓶红酒放到茶几上,对她说:“别看了,咱俩说会儿话吧。”
看着红酒窦豆很纳闷;“还要喝酒啊?刚才你不是喝了啤酒吗?”
乔静弯腰拿过纸巾盒,跟红酒摆到一起,“这两样,都是给你预备的。这酒你想喝就喝,这纸巾要是不够,我们家还有,今晚咱俩得聊透了再睡。”
“怎么了,乔静,什么意思啊?”窦豆甚是不解。
“有件事这么些年咱们都避着不去谈,今天都拉出来谈开了吧。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没放下庞端阳,这么些年了大家都不敢说。不如趁着今晚好好聊聊他。”
听见这话,窦豆脸上霎时僵了。
“不是你一个人想他,我们也想。但是,人总要往前走,不能老活在记忆里,是不是?你说要回加拿大,我就问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窦豆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她抽出纸巾低头擦着。
乔静倒了杯红酒放到她面前,“说吧,你今晚说什么我都听着。”
窦豆抹了抹眼泪,“我难受,乔静,我不想在这,不想在这个环境里。周围什么都没变,你们都在,我也在,就是那个人他消失了,再也不回来了。你知道我穿上那件婚纱有多难过,端阳哥哥说过,毕了业他就娶我,可我毕业了他在哪?他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了!”
窦豆哭的喘不上气,乔静心疼的搂过她,“我知道你难受,我们也难受,我们心疼他更心疼你。”
“我知道你会说我,说我懦弱不敢面对。袁媛也这么说我,可我就是不敢,我只能躲开,躲的远远的。”
“我知道,”乔静理解的点点头,“我们不是要逼你,是想让你继续往前走。不论怎样,你都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对自己负责是不是?”
“我妈让我去相亲,我不愿意去,可看着她那么着急,又不能不去。我知道她是担心我,害怕我一直这么孤单下去。”
“我们大家都担心你啊,窦豆。”
窦豆擦擦眼泪,“我知道,不用担心我,乔静,我没有要终身不嫁的念头。再说我现在还不用那么急,是不是?tony一直跟我说,端阳哥哥在天上看着我呢,那我更要过的幸福一些是不是?你看,虽然我不是孙婷婷那样的美女,也不能稀里糊涂就把自己给倾销了啊。”
“这就对了,”乔静抚着她的后背,“你应该这么想,端阳曾经陪着你,你们俩走了那几年,后来他不能再陪你了,剩下的路你还是要继续往前走,等到哪天你会再遇到一个能陪着你的人,其实这就是爱情。每个人一生不可能只有一段爱情,只要愿意去尝试,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你会发现爱情有时候就在前面。”
窦豆把头枕在乔静肩上,“我一直就不像你这么勇敢,还记得那时候跟端阳哥哥表白,都是你逼着我去的。其实我知道自己的缺点,就是总害怕,总不敢面对,当初不去读大学就是,后来跑到加拿大去留学,中间那几年也不敢回来,这次要回去也是这样。”
“勇敢点,窦豆。别忘了你当初报一中时那勇敢劲儿,我都佩服呢。那时候要不是你,我才不敢报呢。”
“好,”窦豆坐直了身子,“我听你的,勇敢一些。我会试着去相亲的,试着给自己一个机会。”
“相亲?你那天不是给我们介绍了男朋友吗?”
“那是假的。”
“假的?”乔静杵了她额头一下,“我一直就说你这脑子对爱情的感应发育不完全。”
“干吗!”窦豆躲开她窝到沙发里,“你是想说我缺心眼吗?”
“你快赶上缺心眼了,”乔静白了她一眼。“毛毅喜欢你,没看出来吗?”
“啊?”窦豆楞了一下使劲摇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是那个什么。”
“他是什么?”
窦豆趴到她耳边嘀咕了下,乔静推了她一把,“同你个头啊。听谁说的?谣言。我都听他亲口承认了说喜欢你,这还有假。”
“不可能吧?”窦豆皱着眉头使劲琢磨,“他喜欢我?”
关上灯,窦豆在黑暗里还是琢磨,怎么可能呢?大猫喜欢自己?这不是愚人节新闻吧?
早晨她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从床上爬起来,乔静看到笑的直不起腰来,“瞎琢磨一夜吧?你就是发育不完全,这事多简单啊,直接问他去不结了?还得我背后推你一把?”
窦豆听了悻悻的又倒回床上。
周六下午毛毅开车来到约定的地点,看窦豆似乎有点垂头丧气的站在路边,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下车拉开车门。坐好后看她还是低垂着脑袋,闷闷不乐的,心里有点紧张低声问:“怎么了?”
窦豆闷声说:“没事。”
毛毅使劲歪下脑袋去看她,结果她偏着脑袋看向了窗外。他伸手拍拍她肩膀,“看着我,窦豆。”
“不。”窦豆执拗的拧着脖子。
毛毅眯眯眼,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腔调,“窦秘书。”
窦豆听了立刻条件反射般的正了身子。
毛毅立刻探身仔细观察她的脸。
发现自己上当了,窦豆迅速用手捂上了眼睛。
跟她争斗了半天毛毅才把那捂着的双手拿下来,这才明白是因为那黑黑的眼圈,“没睡好?”
“乔静说,说……”
“是真的。”毛毅笃定的打断了窦豆的吭哧。
“我长得不好看,是单眼皮,不穿高跟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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