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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绝欲|作者:happy90718|分类:玄幻小说|更新:2025-05-21 07:05:06|下载:绝欲TXT下载
  耐癁s状况在被送进手术室仍是令人纠心得不见一丝乐观。

  六个人看着手术室上方那颗不停旋转的刺眼红灯,彼此心中都是五味杂陈,但浮在心头共同的想法竟然是:这次的的确确是做得太过分了,忘了童瀞仍如同七年前那般的青涩,甚至是更加娇嫩的脆弱,即使吞服了欲蛊,也无法完全应付他们六个壮硕健挺的大男人。

  而他们肆意贪欢,放纵情欲的後果,便是造成现在只能在手术室外面乾着急等待的下场。

  「接下来,你打算怎麽做呢?就这麽活生生拆散她原有的幸福,让齐真河彻底失去她吗?阳?!绕了这麽多圈;费了这麽多心力,使了这麽多心机,只是为了抓住曾经完全属於你但现在却已经毫不留恋你的她,值得吗?!早知如此,当年你又何必非要让我们碰她呢?」

  上官隐月伫立在离他们五人最远的地方,他轻沉开口打破了这将近四个多小时来他们六人虽群聚一屋,却皆哑然无言的窘境,毫无灯光的角落下显现出的俊美如雕像般的隽永脸庞却毫无任何笑意,深沉的几乎不见底的担忧凝聚在他深邃的眼中,形成一片幽蓝的苍郁蓝海……

  因为上官隐月这沉痛的问话,凤忍。宣昂。雷御轩及白子辰等四人一致将目光定在了自刚刚就一直沉默无语的上官开阳身上,上官隐月要得答案,也是他们所追求的,他们,等着上官开阳开口说出决定,即使因为童瀞,让他们和上官开阳之间有了嫌隙,但在现在这个重要时刻里,在他们彼此已近三十余年的友亲与亲情交错间,他们仍然选择相信上官开阳这个男人的决定!

  只因为,他们不仅是有血缘的血亲;也不仅是八拜之交的挚友,更不仅彼此背後权势财力的对比或扶持,而是他们六个人彼此都共同持抱有不管发生什麽事情,他们之中只要随便一个人出面,都足以代表彼此解决周遭发生的事情。

  因为,他们,皆用生命来信赖对方并守护对方,所以在面临现在这样牵一发便动辄悠关生死的情况时,他们才会共同来寻求上官开阳的指示,同时并听从他的指导,除了上官开阳是他们之中处事中思考最有头绪和条理,办事也最为乾净和俐索,更因为他们一向就尊重上官开阳所做的任何决定,即使决定的本身就是个错误!

  从童瀞被送进手术室动刀之後便默不作声的上官开阳一直闭着眼睛,长这麽大,处理任何人、事物以来都可说是轻轻松松、游刃有余,绝不拖泥带水也不优柔寡断、踌踌躇躇,生平第一次的今天,面对一个因为他而正在手术室中生死挣扎的女人;一个曾经深爱他、他却错过的女人;一个他愿意付出所有也要让时间到转回七年前她爱他爱得如痴如狂的女人,这麽样的一个女人,让他生平第一次陷入了难以抉择的两难煎熬……

  他很清楚:外柔内刚的童瀞在经过他以及他们如此惨无人道的性侵与虐待之後,无论他们之後为她做得再多;给得再多,都已经挽不回她!他也了解:如果现在忍痛放开了童瀞,让她回归到她最深爱的丈夫身边去,这才是对她最佳的解决方法以及最好的补偿!他早明白:如果今天不是用欲蛊来控制住童瀞,用激烈的性爱手段及技巧来驾御她;逼迫她,逼迫她在他及他们面前显现出最渴淫的姿态;最狂欲的神情以及最羞人的情动反应,他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原来也可以在这样的女子魅态面前,为她疯狂,随她沉沦在无边无际的欲海与高潮里。

  如果没有真正抚摸过她那比蜂蜜还要丝滑的身体;没有真正吻过她那清新鲜嫩的一如当年嫩唇;没有真正舔咬过她那深不可测醉人的芬芳浑圆;没有真正插入过她那比处子还要来得紧致柔滑的花穴及菊穴;没有在这从抽插两穴中那种连脊椎骨都要麻痹的快感中,真正去感受到她幽穴的私密灵魂对他男根的綑缚与紧咬;没有听过她如娇如泣的催促着要他再插深一点;动快一点;射多一点;没有听过她体力已然用尽再也跟不上他的性爱步伐的哀哀讨饶声,如果他完没没听过也没见过童瀞这样勾人心魂的声调与淫艳万分的姿态,都完全没有的话- ─

  要他,上官开阳这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天上星辰日月都摘得下手的天之骄子,放弃一个在众人眼中与他毫不相配的平凡女人,那又有何难?!

  耳边甚至还不停回响着不久前在黑色主卧房内,她坐立在他身上,眼波流转、颊畔深红、香汗淋漓,那丰硕的雪白美乳如同娇俏的一双小白兔儿般的,被他的肉棒大力生猛抽插那已经满是精液斑斑也遮盖不住红肿蜜花里,被强迫性的上下乱动不行,让一边舒爽干着她一边看着她那对圆润又尖挺浑圆玉乳在他面前如同打击乐器般的上上下下的时而大幅摇晃时而小幅震动着,这样绚人耳目的动人美景,不但让他一身健实的肌肤鼓起得更为有力,原先还只能搔搔痒般微微碰触到她小巧的乳蕾果实,一瞬间,两粒深色的男性乳头已经可以与女人那对艳红如桃花般盛开的乳蕾紧密的碰触再剧烈的随着肉棒抽插的频率和她上下摩擦起伏- -

  甚至在彼此全身私密处相连得最紧密、肌肤被迫崩得最紧得那一刻,上官开阳还恶意得将已经明显体力不支的童瀞用力往上顶,再趁着她神智迷离得回不了神的同时,迅速的将她整个上半身做九十度的下压,露出她那对抖动得不停的美乳,紧接着在屈身向前,朝着那对惑人勾心的美乳狠狠吸吮撕咬一番……

  然後在童瀞痛得全身缩紧,高声惨叫,在她香黏得溢满花汁的紧致的蜜花中,双双都达到了连笔墨都赧已言明的强烈欢畅高潮…………

  第056章 难堪的决定4…3

  那一句『怎麽做呢?!』如同录放带般的一遍又一遍的盘旋在这个十分空旷但却令人觉得气氛窒碍的室内,上官隐月他们都在等着,等着上官开阳的决定,上官开阳终於从刚刚在脑海里那场惊心动魄的性爱余韵中回神过来,终於正视了同在一间房间的他们。

  上官开阳冷厉的眼看着离手术室最近的凤忍与宣昂这对堂兄弟,然後横扫过在位居中段的白子辰与雷御轩,最後在森森的定住在离他们之间最远的上官隐月,那个无论是长相或是身型都与他如出一辙,难分轩辕的男人,那个让他自小到大怀有最多难喻心思又抱有最复杂情感的男人,他的血亲;他的弟弟。

  那个和童瀞拥有最多过去的男人,那个从以前到现在都恋着童瀞,将她珍而重之的放在心上的男人,上官开阳愈看着上官隐月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心里溢满了所有痛苦、不满、忿怒及不堪,几乎已是他三十年来的人生中,囊括了所有负面情绪的百分之九十,叫他怎能不恨?!

  过去所犯的错误清晰得历历在目,鲜明得让他无法忽视,再加上他刚刚看见他们之中与童瀞做爱交欢而神魂备受震撼的那一幕,沉沉震痛了他的心也让他深深明白:即使他已经那麽努力的想将童瀞隔离在他们的视线之外;深锁在自己的羽翼之中,让自己成为她今生唯一的男人,但所有的一切努力都终究成为空谈,他们和他一样,宁愿付出所有、不惜牺牲一切,也要将童瀞的人与心彻底掠夺在他们各自的掌心中细细珍藏- -

  上官开阳可以硬逼着自己勉强接受和宣昂、凤忍、白子辰、雷御轩这几个挚交彼此分享童瀞,他可以宽大的承受被他透过肉棒而深深紧紧的镶嵌在身下哀吟不绝的童瀞,在转身之後,继续无助得在他们之中任何一个男人的肉棒捣弄下承欢泣嚷,他可以忍受不得不与其他男人分享最爱女人肉体的难堪,但唯独不能忍受这些男人当中有他的弟弟。

  上官隐月,这个差了他一刻锺出生的弟弟,这个从小到大都不论在各方面都只和他差之毫厘的弟弟,这个笑起来如同暖月般的温润,气质也如同山岚般清朗,行事作风更如同圣人般高洁的弟弟,这个用了心计激怒了他,逼得当年的他将童瀞赠与他们轮奸玩弄,最後却率先得到童瀞初次的弟弟- -

  如果当年上官隐月不先用了心机、施了手段。他对童瀞,不会做得如此狠绝不留任何情面,毕竟那短短的三个月里,童瀞的真、善、纯与那隐然的娇美;对他全心的爱恋、信赖,看着这样子单纯善良只认他是她一的男人,这麽样的她,他不是毫无所觉,曾经,他承认自己的确被这麽样纯粹的爱和心感动了,曾经,他有机会改变的,可是,他那弟弟,设了局改变了

  这一切的局面,而如今,竟然还有脸反过来问他该怎麽做?!

  怎能接受这样子的他来加入这场戏里?!怎麽能?!怎麽能?!

  在这个房间等待了这麽久之後,上官开阳终於有所动作,他漂亮又匠气得令人察觉不到一丝人味幽蓝色双眸,轻轻的往上官隐月的方向瞪了过去,那余光,完全冰冷得没有任何感情,彷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和他共同生活了三十年的同胞手足,而是一个他恨不得能除之而後快的阴险狡诈的仇人。

  这一刻,上官家百年前的血咒在他身上运种,几乎在那麽一瞬间,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亲手弑亲。而上官开阳看着隐月的神情,也让在场的其他人觉得不对劲,就在气氛一秒比一秒来得紧崩,手术室的门终於打开了- -

  原先紧张的喋血气氛瞬间又被打开的门全盘转换,为上官家长年看诊的老医生及他带来的年轻女性护士将昏迷不醒,脸似白纸的童瀞连床带人的推出,男人们皆围了上去,看着这样苍白盈弱、手里还垂挂着一袋鲜血的她,心里都忍不住泛起一丝微痛。

  老医生叹息的目光及女护士不满又惧怕的目光潮他们淡淡望来,这事儿,他们做的,终究是过火了!

  「出血已经止住了,现在,我需要把她推到观察房里去观察72小时,如果这72小时,她没有再出血,那就是渡过危险期了!」

  「欧阳,让她直接把人推到观察房去就好了,我需要和你谈一谈她目前的状况!」上官开阳开了口阻止要推人的老医生,老医生随及停下了手,推了推挂在鼻梁的镜框,然後示意另一旁的年轻护士推床去观察房。

  「阳,她值得信赖吗?!」凤忍看着护士推着病床浑身颤抖不停的背影,看似平静温和的音调,却扶出淡淡的杀意,精致俊美的俊容也悄然的添了一抹诡谲。

  「大少爷,欣儿是我的独生孙女,你也知道我儿子媳妇死得早,从小丧父丧母我一手拉拔大的,跟着我习医很多年了,以目前病人的情况,你们和我都需要她来照料着,有我在旁边看着,欣儿不会出任何一点差错的!」

  「欧阳,不该说的话;不该做的事,您可要让她知道得清楚楚,明明白白,直到她病好之前的每一分每一秒,你都得要牢牢的、牢牢的看好她,否则,真出了大事,谁都保不了你那宝贝孙女!」

  「是!不用大少爷叮咛,我会看好她的!」

  「那现在,我们到书房去吧!」

  听着上官开阳与老医生一来一往的对话,看着他们一前一後并行而去的背影,凤忍阴灰的恐怖脸色仍然未散,一向熟知他心意的宣昂,再度开起口问着上官隐月:「月,真能确定那老头与丫头一点问题都没有,不会到时将童瀞的下落告诉给齐真河?!」

  「在上官家,欧阳的地位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家庭医生而已,二十五年前,他的儿媳为了救我母亲和我们而惨死,欧阳是我们兄弟俩的心腹,既然开阳信任他,那麽一切,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只有死人才不会有任何问题,也才能守得住秘密,月,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这丫头,并不像她表面上那麽的无知生嫩,是不是齐真河派来的人马或许难说,我们都可以不择手段的绑架童瀞还囚禁奸辱她了,又怎能认为齐真河不会不顾一切的要想尽办法带走童瀞?!」

  凤忍那阴森的话,让上官隐月、宣昂、雷御轩及白子辰等人再一次陷入无声的窘境,直到许久,才由雷御轩打破沉默说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更何况,上官家、雷家、白家及宣凤二家,不是随便一个黄毛丫头或是几群乌合之众的家伙就能扳得倒的!先去看看她的状况吧?!」

  第056章 难堪的决定4…4

  「欧阳,她的状况如何?不许隐瞒,说!」才刚进到书房,门都还来不及掩上,欧阳老医生还没有足够的时间好好喘口气稍微休息一下,在他身前上官开阳已经极具威严的开口询问才刚帮童瀞从鬼门关拉回一条命的老医生。

  「肉眼所见及身体所能辨识出的一些人为的捏伤、抓伤、瘀伤还有咬伤都还不算大碍,按时擦药及服药便可以康复,阴道及肛门的撕裂伤也已经做了紧急缝合手术,比较复杂的是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而依照孕妇目前的身体状况而言,过激的房事不但会伤害孕妇,连带体内孩子也会受到影响,最好是等到胎儿稳定或是生下来之後,再来谈!目前,孕妇需要稳定好精神跟情绪,也十分需要充足的睡眠跟营养,才会有充足的元气来生下健康的胎儿!」

  「一个多月!原来她会出血不止是因为怀孕了,打掉它!我完全不需要这个孩子!」

  「哥!」

  「阳!」

  随後入内并听到上官开阳和欧阳一番对话的上官隐月及白子辰他们忍不住叫了出声,叫声里都有藏不住的惊慌。

  而上官开阳回应他们的,却是一个冰得不能再冰得眼神。

  「孕妇先天的体质并不是很好,依她子宫状况来看,她之前也有过一次致命的小产,再加上刚刚的所紧急帮忙她所做的输血手术来看,若这时再替昏迷的她做人工流产的手术,体质过於孱弱的她很可能会承受不住而陷入永久的昏迷!」

  「之前小产过!原来当年她的消失是因为怀孕了?!」听闻此话的雷御轩难以置信的自语道。

  「欧阳,无论如何都必须保住她及她体内的孩子,需要什麽就直接向我或是开阳开口!一定得让她平安生下这个孩子!这儿没你的事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在这儿当随传随到的医生吧!」即使同样难掩震惊之色;即使仍有很多话想开口询问,但现在这个时机关头还是不适合,於是上官隐月淡淡的开了口遣离了欧阳。

  「无论如何,都要让童瀞保住这个孩子!」然後在确认欧阳离开书房之後,上官隐月神情严肃声调凝重的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

  「若是让齐真河知道童瀞怀了他的骨肉,那麽拼死,他也会夺回童瀞,你们或许不将瘦弱的他放在眼底,但你们却不能不将他背後的凤泰放入心底,如果目前凤家有谁能与我相互抗衡,那非他莫属,他可以为齐真河放弃很多事,但他也能为齐真河做尽很多事,这个孩子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我认同阳,我们不需要这个孩子也不能让它被生下来,趁童瀞还不知道她怀孕,堕掉它是最好的办法!」凤忍接在上官隐月的话尾後面阴侧的开口。

  「你们刚也听到医生说的话了,如果现在硬要将孩子拿掉,童瀞的身体会受不了,有可能会永远昏迷不醒,不能因为这个孩子背後衍生一连串的问题就伤害了童瀞,大家不都是因为爱着她才愿意一起搅和在这场戏里,如果只是因为不能忍受她怀有齐真河的孩子而想毁掉它,那这样子做的我们,和当年那时候轮奸她的我们,有什麽不同?」白子辰也开了口,此时的他也才有一袭温文如沐的气质,或许,本质里,他其实一直都是个温和善良的人。

  所以,他才会对当年发生的事,一直到现在,都还有着难以言喻的亏欠感!

  「那年,在我们都还不知道的时候。我们曾经当过一次父亲!也失去过一次孩子,如果孩子现在还在,又会是什麽模样呢?!」雷御轩神情幽然的看着远处,轻轻的说了句触动了在场众人,除了开阳之外的话。

  「阳、忍,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吧!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会死的!心碎而死!我们已经让她失去了齐真河,不能再让她失去孩子!」上官隐月再度开口为童瀞腹中的孩子请命!

  自此,凤忍没有再开口,他看着上官开阳,眼里传达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上官开阳的决定便是他的决定,上官开阳环顾着在场的众人,他根本也不需要做出任何决定了,即使他本质里仍然想杀了这个不该存在的孩子;这个会让所有情况变得复杂难测的孩子;这个会让他每当想起便恨到骨髓的孩子,但欧阳和白子辰的话让他动摇了,童瀞的身体状况也让他犹豫了。

  七年前,他已经狠狠的伤了她一次,七年後,他又怎能再夺去那已经成形的胚胎再带给她生不如死的重创?!

  於是,一切就在上官开阳未开口的不置可否中,宣告定案!

  第057章 瑰丽的梦境6…1

  他似乎正在做着一个实而华美的美梦,连一呼一吸都不需太过费力,脑子里的思绪更是一整片清而又清的透明,乾净的透明,有多少年了,不管他人在那里,他似乎从没有这麽安心的自在。

  即使他娶了一个全世界最美好的妻子,在某些时候,他仍是有着淡淡的莫名惊恐,始终会担忧折当他每天醒来时,原先应该有着两个人躺着的温热的床铺有着不隶属於她的空位与冰凉。

  脑海里才刚想到妻子,原先清而又清的透明立刻窜出一丝迷雾,接着,他的眼皮缓缓的动了动,渐渐的,那双如黑钻般耀眼的璀璨黑褐瞳眸在眼睛睁开後,本能的先望了望水蓝的天花板,那是他熟悉的颜色,也是属於家的温暖,家里的怖置,他亲手设计然後一笔一划拼凑出来的,空间的颜色,她亲自挑选然後层层对比采绘出来的。

  他的眼睛才刚有了自主意识的抽动,那只总是握着调色盘的白净左手已经不安份的像是要确认什麽又像是要抚摸什麽似轻轻往旁伸出,再将头转向右侧,毫无意外的看到了他想看的可人儿,连他那画笔都难以彩绘出美丽曜眼神彩的妻子- -童瀞。

  只能挂在嘴边,让他只能轻而又轻似朗诵又近呢喃的温柔低吟,他今生唯一的瀞,他此世唯一的结发妻。

  童瀞侧头就睡在他身旁,神态是前所未有的美丽、宁静与安详,即使他曾经无数次的的看过妻子的睡颜,但这次他仍是就这麽又看着看着,然後痴了,手指正想要将黏在她鼻头的一缕顽皮柔发给拨开,一声很轻的,又像是婴儿哭声般的声音响起,他顺着声音往下看,这一看,整颗心脏都差点提了起来- -

  一个不足月,但五官眉目轮廓都已经具有清楚可辩识的雏型,此刻正不停的试着挣扎翻动他小小的身躯,眼睛及嘴巴也不停的在蠕动着,看起来像是因为寻找什麽却找不得的急切,但毕竟还只是个连眼睛都很难张开看人的小小婴儿,使力不到一会儿,婴儿的嘴巴开合了一阵子,终於,完全张开,然後扯开了喉咙,发出了像猫叫声般的尖锐哭调。

  齐真河几乎可以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小小的婴儿,就这麽躺在他和童瀞的中间,眼泪爬了满脸,虽然盖着小小薄被但不一会儿就因为挣扎出了整身汗,齐真河就这麽和这个哭泣的小婴儿对峙着发愣,他以为这一切都只是他昏迷时候所做的梦境,但婴儿的哭声却是那麽的真实,而即使是他曾做过无数的梦,但所有的梦境里,他也从未想过要有孩子。

  虽然在不久之前,他才真正的与童瀞成为了夫妻,他明白自他们真正成为夫妻之後,童瀞一直都渴望为他生下一儿半女,也曾在他面前与他讨论过孩子的事,但对这事儿,他始终都维持着淡而又淡的,既不太过热烈但又不失过於冷淡的几乎可说是模拟两可的不置可否的态度。

  未遇到童瀞之前,他并没有任何想婚的渴望,他以为他这一辈子就是准备在随时随地未知的心藏病突如其来的发作中,昏迷、倒地然後迎接死亡,他并不期待爱情,但在救了童瀞之後,在朝夕相处的生活中他深深的爱上这个看似温柔,但骨子里却有着异常坚韧的女人,所以,即使在明知道他活不久,即使清楚她有着难以言谕的痛苦过去,他仍是卑鄙的利用她的善良与感激,坚持娶了她,也得到了她。

  在他仅余的生命能得到梦寐以求的爱情,娶到了他今生今世最爱的女人,他已不遗撼,即使他与她两个人之间平淡如水、相敬如宾,但他却没有任何怨言,甚至他感激上天安排的命运,所以,在娶了童瀞之後,他一直都在等待、愿望的代价-死亡的来临。

  可是,上天却给了比他预期中还要长的时间来与妻子相守,七年了,他和她,执手七年,也幸运的得到彼此的人,融入在彼此的血液与灵魂之中,他以为,这已经是他得到的所有美好全部了,於是,他从不期待,能拥有与自己血脉相连的骨血,他也从不认为自己能健康活到看着孩子长大成人成家的骂一幕,尽一个父亲最基本的责任,但现在这个正在哇哇大哭的小小婴儿,却提醒着他的身份与责任。

  「真,你怎麽一直看着儿子发呆呢?!白天不是还一直抱着他不放呐!」妻子的声音已经在她身後柔柔的响起,还带点儿疑惑的意谓。

  小婴儿已经哭到哑了嗓子,只剩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已经被儿子哭声吵醒的童瀞,半坐了起来,看着齐真河怪异的举动,原先她以为,在孩子出生後终日抱着不放手的丈夫会急乎乎的过去安抚哭得让人心疼的儿子,但在观望了一阵子後,发现丈夫只是动也不动的看着儿子,然後莫名的发着不知所以然的愣,在儿子的哭声愈来愈无力後,她忍不住越过了丈夫抱起儿子,轻柔的哄了他一会儿後,便开口问了丈夫。

  齐真河仍然怔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小小的孩子得到了母亲温暖的怀抱与轻柔的安抚,补偿了刚刚哭个半死却被亲生父亲抱也不抱还当怪物看的不满,哭声有那麽一瞬间的停住,小小眼睛缓缓的张了张出一条细细的缝儿,但随及又立刻闭上了眼并马上扁了扁嘴儿,又开始发出细微地猫哭声,见状,童瀞笑了笑,然後解下睡衣,将光裸盈圆的右侧乳房靠近了婴儿的嘴巴,轻柔的用着瑰丽小巧的粉红乳头逗弄着婴儿的小嘴。

  在充满母爱的乳头勾引下,小婴儿很快张开了小嘴,红润可爱的小唇紧紧的含住了母亲的乳房,开始一喳一吸的啜饮起了母奶,齐真河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这一刻,他终於不再认为现在他所见的,只是一场瑰丽的昙花梦境,他没有回到凤家;他的妻子没有行踪不明,他们还一直在一起,甚至他们还共同孕育了这个可爱的孩子- -

  这一刻,看着妻子这样时而温柔时而轻笑的向着怀中的儿子喂奶神情,那种纯母性的慈爱光晖耀眼璀璨的让他几乎无法正视,他一方面为眼前这样的美景,心脏正不停的拼命紧缩而震撼着,一方面心里又忍不住浮连言语都形容不出的感觉,齐真河说不清心里那密密麻麻的感触到底是什麽,但这样子喂哺母奶给孩子的童瀞却让他脑海里忍不住浮出他那风华早逝的母亲- -凤鸣青。

  在他年少的记忆中,他从未曾感受到凤鸣青对他,有着身为一个母亲的温柔,在他父亲还活着的那时候,在他刚出生那无知懵懂的那两年,凤鸣青和全世界的母亲都一模一样,给了他所有母亲该给的一切,尽了所有母亲该尽的责任,他真正感觉自己也曾享有温暖家庭幸福的时刻,便是他的父母亲一起画画的时候,不论是在家里的角落;或是乡间的小路:还是湖畔的小径,常常都是他的父亲齐惟真一边疼宠的抱着他一边席地而坐的执笔画画,他的母亲凤鸣青则会亲蜜的将头卧倒在父亲的腿上,一边和当时年幼他嬉闹玩耍着,一边将齐惟真的头拉下让他的薄唇对着她的红唇,甜而又甜蜜而又蜜的的亲吻,总是让齐惟真画不满手边的画,看着齐惟真懊恼挫败的发出叹息,然後凤鸣青和他母子俩,就会看着这样的齐惟真呵呵呵的直笑。。。。。。

  但这一切的幸福,终止在齐惟真的那双深情如海的晶灿褐色眼眸闭上,终止在他破碎得难以辨识相貌身形的遗体被送回他们母子俩的眼前时,当下他最爱的妻子和儿子,一个没有哭;一个是好奇的忘了哭,然後,他的母亲,当着还年幼的他面前,亲手拿着小刀,一刀一刀的割烂了自己的右脸,然後紧紧的抱着他,用无声的颤抖取代了她内心深处已然成灰的绝望哭泣。。。。。

  而那时候看着母亲自残举动而让鲜血流了满脸的齐真河,虽然仍是好奇,但却清楚的明白:在父亲闭上眼的那一刻,他的母亲,那个会温柔逗弄他、会轻轻搔他痒、会甜甜亲吻他、会密密拥抱他的母亲,也跟父亲一样闭上了眼睛。

  失去齐惟真的凤鸣青直到死,都没有再用一个母亲的身份面对她的儿子,即使那是她怀胎十月痛苦煎熬生下的儿子,也是齐惟真宝贝的宝贝,即使他们朝夕相处共同生活了十五年之久,凤鸣青面对他的时候,始终是想着齐惟真,对凤鸣青而言;极度肖父的齐真河,就是齐惟真还活着的证明,即使在潜意识里,凤鸣青比谁都清楚知道齐真河是他和她的儿子,但在日夜的交替中,她仍是一次又一次的透过齐真河来想着齐惟真。

  齐真河在父亲死後,也彻底失去了母亲的慈爱与温暖,而现在,他却在自己深爱的妻子以及还算陌生的儿子中,找回了那一直被他深深隐藏在他幽暗记忆中,渴望的母爱温暖。。。。

  第057章 瑰丽的梦境6…2

  「真,是不是心脏又不舒服了?!你的脸色一直很不好呢!」妻子温暖的孅手如同她的温柔话语如风般的抚在他的额尖,也沐入他的心底,一回神,妻子那凝满爱意的脸庞满是浓浓的担忧映在他的眼底,也映入他的心底。

  不知何时,满足了口腹之欲也得到饱足感的儿子已经乖乖的如同刚出生的小猫儿一样,半边小小脸蛋侧躺着靠在童瀞的肩牓上,模样是如此的纯净无邪,齐真河忍不住伸出了手,才动了念头想要轻轻的摸摸这个自他身体落下的小小一部份骨血,却在刚靠近了儿子脸庞的一厘之距时,又像怕碰碎什麽似的急急缩回- -

  抱着儿子看着丈夫有着这样奇怪举动的童瀞,脸庞出现了疑惑的神采,和成天疼宠儿子,不管他是否啼哭还是安睡,都将他稳稳抱在手上的丈夫相比,眼前的丈夫对儿子的一举一动,都陌生的让她备感惊讶。

  她完全找不到任何字句来形容现在丈夫的迷茫,也完全难以理解丈夫用着陌生的目光看着儿子,那样陌生的目光微微的刺痛了她,那目光,就彷佛她及他怀中所抱的儿子,都不过只是一场不切实际的幻梦罢了。

  齐真河的确感觉就像是正做了一场华而不实的美梦「我在做梦吧?!瀞,我们怎麽会一下子就有了孩子呢?我的心脏状况不是一直都不稳定的吗?怎麽一下子- -」

  「真,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了?你的心脏移植手术在两年前就成功了,医生说你恢复的状况一直都很稳定,身体状况没有什麽大起大落的起伏,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愿意听我的话生下宝宝,他上个月才刚刚出生,现在也才刚刚满月没多久,宝宝刚落地,你舍不得他成天只能躺在小床上,都紧紧抱着不放呢!现在怎麽一下子就对宝宝陌生起来?」

  听到妻子沉静平稳的,说着前因後果,所有的茫然及疑惑似乎都变得不再是那麽重要;原先还极度不安的心神也似乎有了归依,再看着妻子怀中儿子那可爱如天使般的粉嫩睡脸,生平第一次,他有着想落泪的冲动- -

  终於,他伸出了食指,轻轻的在儿子的脸颊透过纹路来回转动,感受着那股象徵澎渤生命力的温暖脉动,这是他和童瀞的独子呀!他的身躯忍不住微微颤抖,原以为今生并没有拥有孩子的福,可是如今,上苍却赐给了他一个儿子。

  「瀞,孩子、孩子是健康的吧?!没有病,没有得到和我一样的心脏病,对吧?!坦白告诉我,瀞!」细细摸着儿子的齐真河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忍不住有些着急的开口询问妻子。

  「真,医生说孩子的年龄还太小,但大致上能做的一般检查都检查过了,目前没有发现他有任何明显的问题,等到孩子再大一点,会再安排进一步做精密的审视及检查,但现在,孩子很健康,没有任何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徵兆或是现象产生,所以,你不用太过担心!」

  童瀞仍是用着她那一贯轻柔的语调向丈夫解释着,齐真河的担忧其实也正是她的隐忧,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都不会希望孩子一出生就被病痛折磨,她自然而然也希望她和齐真河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可以健康无恙的长大,虽然对於儿子的健康状况这部份,医生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含糊答案,但值得庆幸的是:儿子目前的身体是正常的,和一般的小小婴儿一样,吃喝拉撒睡都很正常。

  而童瀞的这个简单回答,对於目前正思绪还有些微儿混乱的齐真河来说,已经能使他的稍稍的缓了缓心,在童瀞怀中的儿子也似乎感觉到父亲温柔慈爱的抚摸,睡夣中的小小脸庞忍不除浮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他笑了,瀞,我们的儿子笑了!」看着面露微笑的儿子,齐真河的神情难掩讶异,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婴儿的笑容,而这笑容还是来自他的儿子。

  「宝宝,要记得这份感觉唷!这是最爱你的爸爸,决对、决对不要忘了你有一个对你这麽疼爱的爸爸唷!」抱着儿子的童瀞,母爱神圣的光茫在她脸上散发出不可思议的耀眼美丽,看着挚爱的妻子轻轻将她的唇映在了儿子小小的额头上,看着她的笑容是那麽的慈爱无私,这一刻,齐真河觉得,多年来,源自於自父亲意外身亡後,也失去了母亲的关注,被迫独自快速长大後他心里那股失落的空缺;不完整的圆满,都在此刻,被眼前这副感人的母子亲密景象给补足也填满了。

  而也就在这一瞬间,他终於有了当父亲的自觉,也终於愿意相信:现在开始他可以自在的活下去:毋须恐惧会在那不所以的转眼之间就心脏病发作,抛下挚爱的妻子让她余生心碎也让自己不得不抱撼离开。

  即使他的潜意识仍觉得现在所发生的这一切仍如同梦境般的伪美且毫不真实,但看着现在正同在一张床上的妻子与儿子,他豁然想开:即使现在所发生的这一切,到头来都被证实这只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美丽幻梦,但能看着不远处抱着儿子的妻子,那又何妨呢?

  至少,在现在的这个甜美梦境中,他有妻、子双伴身旁,他,已不遗撼。

  「真,你还好吧?!」不知何时,将儿子重新安置回床上的睡觉的童瀞再转回身来在齐真河的面前坐定,伸手抚摸着看似呆愣的他,话里溢满了浓浓的担忧。

  而回过神来的齐真河,看到的便是妻子满是担心的小脸,他温柔的向着妻子笑了笑,也轻轻的回摸了她,低低的说道:「不用担心,我没事,真的没事,只是我现在所看到的和你所对我说的,都是那麽像我曾经睡梦中才会出现的瑰丽梦境,也很像我私底下所不停祈求的希望,我一直以为,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拥有你,可是,当你对我说,我的心脏病已经好了的那一瞬间;当我摸着儿子的小脸感受得到他温暖脉动的那一刹那;当我看着你们母子亲密拥抱亲吻的美景时的那一刻,瀞,我愿意深深相信:在现在,我并不是在做梦!」

  「是呀,真,你的脸这麽温暖,我甚至还能摸到你鼻端温热的呼吸,所以这一切都不是你的美梦,我的脸在你的手中也是热的呢!你有发觉到吗?」童瀞摸着丈夫的脸,低低的问。

  「嗯,你的脸很温暖,非常的温暖,一直以来,都是我渴望的温暖!」齐真河的头微微一偏,半张温文俊秀的侧脸落了童瀞孅细的手掌里,看着突如其来在她掌心中难得摩搓貌似撒娇的丈夫,掌心的微微搔痒让她忍不住微微笑出了声,可是同时心里又溢满着无法言喻的幸福,丈夫坚强撑过手术,儿子平安健康的出生,对她而言,这已是她人生中最美的祈愿;最大的幸福。

  一家三口相守的简单:平常夫妻拥有的相处;一生无风无雨渡过的平淡幸福,那以後还会有什麽事会比现在还要够资格被称为幸福呢?

  「真,只要你和宝宝健康平安的都在我身边,此生,我已别无所求!」童瀞将身子弯低,双手捧着丈夫的脸,如耳语般轻轻的在他耳边呢喃,眼眶却悄悄的浮出一滴泪珠。

  然後,这滴温热的泪珠直接掉落在齐真河的脸上,瞬间,内心的冰凉感取代了脸上的温热感,每当只要看到妻子流下的眼泪,不论次数的多寡,齐真河的心脏会像被掐住般的无法呼吸!

  「我发誓:我会一直陪在你跟孩子的身边,没有任何人、事、物能从你跟孩子身边夺走我,即使连死亡都不能,瀞;我不是已经成功的接受心脏移植手术了吗,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会死,相信我!」

  齐真河搂住了童瀞,然後轻轻的换了个男上女下的姿势,能让自己清楚的看见童瀞泪眼中的迷蒙美丽,也轻轻的用指腹擦去了她那颗小小的泪水,看着妻子那布满盈白的肌肤,玫红的嫩唇,身体一下子便浮出了连他都惊讶的激烈欲潮,他都快要忘记:自己什麽时候和妻子有过翻天覆地的激情狂爱。

  他和童瀞,虽然已是名实相符的夫妻,也行过好几次房事,但碍於他不堪负荷的心脏,他们之间的性爱,不曾脱轨癫狂,也不曾任性放纵;当然也就更不曾会有着稀奇古怪又花招百出的床第技巧,毕竟,往往会做到一半体力不支的往往都不会是他的妻子- -

  但现在,看着在他身下的妻子,看着她弧形优美的颈部线条,不知怎麽个,他突然就有想要做爱的欲望,看着丈夫的瞳眸布满着欲潮,童瀞微微的泛出了少女似的羞赧,和丈夫结婚已经这麽多年,他们真正肉体相交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几次的性爱时间总计下来也不会超过五个小时,即使她知道齐真河非常爱她,但对於不能在性爱中掌握主控权、随心所欲做主的身体,齐真河是十分挫败的!

  毕竟,一个男人在床事上,如果不能使妻子愉悦;不能让自己尽性,那其实是很伤男性尊严的一件事,即使童瀞认为床事并不是全部,有难得几次在做爱後,丈夫挫败薄怒的神色,让她於心不忍,但聪慧的她,却只是将这一切记在了心底而从不主动跟丈夫谈。

  她明白,夫妻双方再怎麽深爱彼此,都还是有着不希望彼此会去碰触到的难堪,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於是,童瀞没有再多说什麽,她只是轻轻拉下了丈夫的头,无声的送出丈夫可以和自己做爱的讯息。

  夜,凉如水,月,淡如碧,孩子在床铺的另一侧,睡得香甜,不时泛着小小的笑窝,对正在深吻的夫妻们来说,时间,还很长…………。

  第057章 瑰丽的梦境6…3(((甜h。开端))

  对这既是恋人又已成为夫妻的男女来说,这世界还有什麽会比口舌以沫的亲吻还要来得醉人?!还有什麽会比相拥爱抚还要来得美妙?!还有什麽会比彼此赤裸坦诚感受到彼此温热的温度还有来得真实?!齐真河深吻着童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