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变来得突然,根本不给人半秒反应的机会。
乐声停止,全场的目光投向了这处,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极为荒唐,宴会上绝不会出现的一幕。
只见四个男女叠身倒在地上,一个压一个,接着更让众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最底下的那名女子满脸春潮,双手紧紧搂住她身上的男子,一阵缠绵悱恻的深吻,直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少爷。”
莫侍惊悚了,少爷居然当众出丑了。
“唐宴!还不起来。”
几乎是怒吼,商之轻脸色难看之极。
商洛脸色也是黑沉一片,唐家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被人瞩目的感觉着实不好,唐宴爬起身来,尴尬的咳了声,拉起了杜若息,“没事吧?”
杜若息摇了摇头,脸红的可以滴血,丢脸丢大了,她就说会出丑,没想到一语成谶。
其实之前与唐宴一直都跳得很慢,也好好的,只是后来不知谁踩了她裙摆这才害得她不由自主的去拉人,然后摔倒。
此时,女子还在勾着男人激情深吻,甚至动情的闭眼低吟出声,全场惊骇,赶到的楚胥看到地上的男人一阵心惊肉跳。
看着身下情动的女子,慕四少面色高深莫测得吓人,微微眯起的深沉双眸中闪过极具危险而残忍的锐芒,扬起的眼角隐秘着沭人的阴冷。
嘎达——
令人头皮发麻清脆而响亮的两声,男人反手折断了女人紧搂在他脖颈上的两只手腕,女人被剧痛惊醒终于从春梦中醒来,惨白了脸,凄厉尖叫出声。
慕四少从容起身,优雅的接过莫侍递过来的湿巾擦拭双手。
宴会厅一片寂静,全场被男人冷酷的手段惊呆住了,谁都以为他要不拉着女子一起起来,要不就是扯开女子的手独自起来,却从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在折断了女子的双手后如此淡定的起身。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既然敢在此地行凶。”
一名政府高官走了出来,满脸义正言辞,对着慕四少便是一阵严厉指责。
莫侍眼中杀机一闪而过,脚步一动。
“陆省长,他是在下的贵宾。”
楚胥突然出现,挡在了莫侍与陆省长之间。
慕四少淡淡扫了眼莫侍,莫侍安静的退回了他的身后,他知道刚才若是楚胥没出现,少爷不介意他杀了这位所谓的陆省长。
“你……你的贵客?”
陆省长的脸色一白,刚才他明确感觉到了那个男人对他的杀机,若不是楚胥及时出现,他此刻怕是一具死尸了,什么样的人能具备当众杀省长的勇气?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不止他,在场的大部分都是人精,一下子便对男人的身份充满了揣测。
楚胥点了点头,看着地上痛得昏了过去的女人,神情有些凝重,这女人惹谁不好,偏偏跑去惹慕家的人,真是不知死活。
“月儿,月儿,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突然,层层人群后冲出一人扑在女子身上便是一阵惊呼,紧接着他站起身,环顾一圈,满目狠戾的咆哮起来:“是谁,是谁把我女儿害成这样的?”
自己不过去个洗手间的时间,怎么一回来女儿就双手俱断的昏躺在地上。
在场人一阵沉默,男人的眸光自然而然落在了离女子最近处的慕四少身上,指着他吼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
砰—
男人被莫侍一脚踹飞,重重的跌倒在地,再也起不来,口吐鲜血。
慕四少眸中闪过不耐,姿态却如旧睥睨众人般的优雅高贵,清淡的扫了楚胥一眼,话语随意而平淡却让人感觉到不容拒绝的威严,“给你十分钟时间处理好一切来见我。”
话音落下,男人步履平缓的离去,莫侍紧随其后,少爷今晚没下杀手,把这事丢给楚家处理无疑是想检测楚家的能力以及忠诚,希望楚胥能明白,否则楚家这枚棋子怕是要被除去了。
楚胥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脸色一阵阴郁,虽然很不满他丢给他的烂摊子,然而自己却没有拒绝的权力,只因楚家是慕家的奴仆,奴仆的职责便是在于给主人收拾残局,而且要收拾的干干净净,否侧主人就会鄙弃不中用的奴仆,这个道理他一直都明白,此刻亲生体会更是想忘记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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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心跳失常
慕四少虽然走了,然而他留下的风波却在众人心中留下了不小的影响。
在场无不是精怪人物,人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子,瞬间衡量起了那人在楚家的地位。
“楚上校,那位?”
陆省长神色有些肃然而忐忑,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了?
“陆省长,他只是楚家的贵客,今日若是得罪了你,我楚某在此向你道个歉。”
楚胥自然明白他心里所想,以退为进,虽说是道谢然而却更像是威压。
“不不,楚上校严重了。”
陆省长当下连连摆手,他现在哪里敢让他道歉,人家别将他放在心上就求神拜佛了。
楚胥微微一笑,伸手一招,立谡从他身后走上前,“上校。”
“派几个人把地上的两个人抬走,查清他们的底,通知有关部门送上他们的罪证。”
楚胥话语平静,说出的话却是足以颠覆一个家族的富贵荣华。
得到指示,立谡面色肃然,沉声应了声:“是。”
就在他下达命令的这刻,宴会厅角落里一名身穿白衬衫黑马甲的侍者悄悄的离开了宴会厅,进入廊道,开启了身上的通讯器,边走边说,“目标已确定,目标已确定,猎鹰计划可以实施。”
“收到。”
游轮高空三千米处一架直升机上,一名女子十指飞快的在一台电脑键盘上游走,终于按下最后一下,她露出得意的笑容,“ok,游戏即将开始。”
液晶屏幕上显示正是整艘游轮的监视系统以及平面保全措施图。
……
地上的人已经被抬走,地面上的血迹也被人清理的干干净净,然而,方才的画面却始终残留在杜若息脑海里驱之不去。
方才那一瞬,她完全被吓懵了,以前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暴力场面居然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上演。
骨头断裂的声响仿佛还响在耳侧,女子惨白的面容仿佛还飘荡在眼前,她从来不知道人心可以这般可怕,可以这般冷血无情,前一秒还能跟做到跟人翩然起舞,下一秒却在对方淬不及防下面色不改的折断人家的双手。
那个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能做到如此残忍的地步?
其实说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自己也是有责任的,若不是自己不小心撞倒了那个男人,女子恐怕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也算是间接伤害了女子的“帮凶”,若是时光可以倒流,她若是拒绝了唐宴,那么……
她每想一分脸色就惨白一寸,完全沉浸在自我自责与后悔之中,全然不知道就因为她的误打误撞无形中解救了女子的一条命。
商之轻不经意瞥到她苍白的脸色,关心道:“若息,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差。”
刚说完,他便突然想到她一个连社会都未曾踏足过女人何等面对过如此暴力场面,想来是被吓坏,心中一软,他将她揽入怀中轻柔的拍打她的脊背,缓声安慰道:“别怕,都过去了。”
他虽这般说,然而他心中亦是有些胆寒,为男人残忍到冷酷的手段。
杜若息回抱着他,紧紧的不敢松手。
兜里双拳握的死死的,望着相拥的两人,唐宴不敢流露出一丝异样的情绪,心中却是自嘲不已:明明知道她已经结婚跟自己完全不可能却还死皮赖脸的想要接近她,明明知道她喜欢的一直都是她的丈夫却还想试图在她心中留下一丝痕迹,明明知道她伤心难过害怕不开心能给予她安慰的从来都不是自己却还不由自主的想要伸手给予她安抚拥抱,唐宴你到底要犯贱到什么时候。
收手吧,唐宴你跟她根本不可能,他这般对自己说。
自己拥有跟那个男人一样冷血无情的心,这双手早已沾满鲜血,若是她知道会不会也像害怕那个男人一样害怕他呢?会不会呢?他惨然一笑,竟是苍凉无比。
他缓缓步出了宴会厅。
“之轻,是我害了她。”
杜若息抬头望着商之轻,双眼还有些湿润,她知道自己这般有点可笑,然而心中还是想知道喜欢之人对她的看法。
她?商之轻一愣,一瞬间反应过来她话语的意思,她是在自责,摸了摸她的头说,她的发丝出奇的柔顺,“不,她不是你害得,从来都不是,那只是上天给她安排的命,别乱想了。”
这一刻商之轻没发现他的语气多么的温柔,杜若息望着他怔忡道:“真的吗?”
“当然真的。”
为了让她遗忘这个事情,他飞快转移话题道:“饿不饿,我陪你去吃点东西,或者要不要带你去休息室休息会。”
“好。”
虽然心中还是有点闷闷的难受,然而为了不影响男人的兴致她识趣的不再说那话题。
商之轻找到商洛跟她说了一声后带着杜若息去了宴会厅下方的休息室。
休息室装潢古典雅致,摆设更是一流的精贵细致,更难得的是休息室内甜点水果饮料一应俱全。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商之轻拿了些点心放在她跟前,“先吃点吧,晚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恩。”
杜若息拿起一块点心咬了几口,却见商之轻正望着自己,那目光深邃沉黑,流露出的是……温柔?温柔吗?还是自己一时的错觉。
“你不吃吗?”
他的神色又恢复了正常,看样子她眼花了。
商之轻摇了摇头,“我不饿,你吃吧。”
说着他低垂了头,眸光中闪过一丝懊恼,方才那一瞬他抱着她听着她自责的语气竟然感觉到了心疼,这怎么可能?
“我出去一会,你呆着这别乱跑知道吗?”
商之轻再次抬头,面色变得有些不自在。
“之轻!”
一听他要走要留自己一人在这,杜若息心中一急,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赶在男人起身之前在他唇上留下一吻,“谢谢。”
谢谢你能陪在我身边,给我力量!
唇上的余温还在,女子的容颜娇媚,双眸熠熠的望着自己,清澈如水,商之轻愣住了,心跳一瞬间有点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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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之轻动情了哈哈~
017。属于男人的对话
商之轻不知道自己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走出了那间休息室,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游轮甲板上。
远方万家灯火浮在沉黑的夜色中宛若一颗颗璀璨的星星,他双手倚着护栏深深的吐出了口气。
不得不说刚才那个吻让他心脏跳动下,比平时快了那么几分。
他发现事情远超乎自己的想象,有些脱轨了,这段时间跟杜若息的相处明显比三年来更频繁更密集也更亲密了些,无形中导致了他对她产生的注意力比以往来的多了,竟然会大发慈悲的去安慰她。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现象,他虽然不信日久生情,然而相处久了难免会影响自己的心绪波动,今日能对她产生怜惜,他日便能因她的情绪左右了自己的想法也未必不可能。
他的心绪有些复杂,他还未做好接受另一段感情的准备。
“抽烟吗?”
一盒烟递到了他的跟前,来人一身白色礼服,背靠着护栏,左腿微曲交叠在右腿上,散漫的姿态却有股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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