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侧躺在地板上,支着脑袋,逗着咕噜,似乎挺大度和气的样儿,其实真气着了。
能怎么办?还得哄啊!
重阳走过去,在她身边也躺下来。更生没理他,仿佛没他这人。重阳呢,也不急,双手枕着脑袋,望着房顶,状似无意地开口,“哎,更生,我记得咱们国二的时候有过一个地理评述的课外活动,你还记得你选择的是什么吗?”
更生依旧没理他。
“你肯定不记得了。”重阳看她一眼,叹口气,“可我记得,是吐鲁番,我还会背那段你的评述呢,不信我背给你听听——
‘死去的吐鲁番是一种自足的孤寂,是另一个世界的镜子,用来映照生存的虚幻和暧昧。它将废墟、坟墓、灰烬搬到天空,将死亡寸寸推向眩晕的高度。而活着的吐鲁番,则像一位殷勤的仆从,正源源不断向那个世界提供热情、水土和养料。这使死去的吐鲁番变成一株生机勃勃的葡萄树,在死亡的大荒中继续成长,有着发达的根须和茂盛的枝悠地走出校门,一眼就看见了那辆火红色的骚包跑车,不作他想,除了小魔王,还能是谁?
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收敛,到别人的学校里来,开这样招摇的跑车也就算了,居然还穿着自家学校的校服。不过说真的,冰帝的校服真是漂亮,穿在她家小魔王身上,英气、挺拔,间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暧昧地段——香车,美人,啧啧,都不知道勾走多少女孩子的魂呐!
“先生,现在以扰乱交通,造成社会混乱的罪名逮捕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因为——你太性感啦!”更生弯着眼睛,起先还义正言辞的,到后来,完全像个小色女。
“啊!”一声尖叫,因为——她家小魔王突然将她横抱起来,扔进车内——
“唔-”还来不及说话,唇,就被狠狠地堵住了,蛮横地撬开她的嘴,凶狠地攻城略地,略带薄茧的手掌伸进她的衣襟,用力而动情地抚摸她的娇躯。
更生被她撩拨得娇喘连连,脸颊升腾起艳红的情潮,在他湿热的吻沿着耳蜗一路滑过颈线、锁骨,像雪白的双丘进攻时,更生抵住了他的头,滟滟的眸子望着他,孩子气地撅起嘴,“殿下,我不要打野战!”
向日岳人真的停下来了,脸埋在她的颈窝努力平息欲火。过了一会儿,起身,也将更生拉起来,替她整理好弄乱的头发和散开的衣服。这才咬咬她的唇,恨声道:“小坏蛋!”
更生咯咯笑着,坏心眼地斜着他,“那个侍应生姐姐,大美女咧!”
温闻言,小魔王眉也笑,眼也笑,促狭地睨着她,“吃醋?”
更生将下巴骄傲地一抬,撇嘴,“稀罕~”
“真不稀罕?”小魔王龇着牙,威胁着凑近她的耳朵,只要她敢点头,就一口咬下去。更生呵呵笑着左躲右闪,“人家侍应生姐姐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既没招你们,也没惹你们,怎么就那么倒霉被你们这群狼给惦记上了?”
就算她不清楚前因后果,看上次pub里的情景,也能猜到一二。这帮混蛋,哪有那么好心?英雄救美,骗鬼去吧!
那女孩儿如果是真清高,更生还佩服她点儿。可更生觉得那女孩还是定力不够啊。想想也是,这么个又帅又有钱的天之骄子对自己这么殷勤,换了谁,谁不动心?他们这帮子玩家的手段不知道多高杆,别说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了,就是混迹江湖多年看尽人间悲喜的明星模特,还不是照栽不误。你以为他真爱你?醒醒吧,他们只是觉得有意思,蛮有挑战性的。灰姑娘这种童话故事不适合现实生活,更生清楚着呢。
“哦?怎么倒霉了?我们对她挺好的。”小魔王笑得吊儿郎当。
“是挺好,羊入狼口的时候也以为找到了一生的幸福呢。啧啧,”更生摇摇头,颇有点感慨地说,“积点阴德吧,人家女孩儿也不容易。”也就是说说,其实更生心里压根就觉得没她什么事儿。
向日岳人忽然冷哼了一声,说:“那你就不担心自己?”
更生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向日岳人——他不说话,脸上挂着很淡很莫测的笑。
更生回过头,刚好看见车窗外重阳走出校门,一起出来的还有凤涟城,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们怎么会在一起?一瞬间涌起的担心让她就要夺门出去,但——向日岳人抓住了她——
他的眼望着重阳和凤涟城的身影在转角不见,才转过身来,对疑惑有焦急的更生说:“担心什么,他们的关系好着呢!”
“你说什么?”更生皱起了眉,怀疑自己听错了。
向日岳人放开她,做回自己的位置。目光深远的望着前方,似乎在下什么重大的决定,许久,才斟酌着开口:“暖暖,我不喜欢你跟他太亲近。”
“什么?”更生瞪大了眼睛,“谁?重阳吗?他是我弟弟!”更生觉得莫名其妙。
向日岳人沉沉地勘了她一眼,说:“他是你弟弟,你比谁都更清楚这一点。”
“你什么意思?”更生的脸沉下来。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向日岳人不看她,脸上有一种义无反顾的坚决,“我不管你们以前怎么样,但是以后——只能是姐弟。”
更生面上不动,心里的确翻江倒海,各种思绪涌进脑海——他知道了,她跟重阳那种不寻常的关系,那个电话果然是他打的,怪不得最近那么不对劲……
“对不起。”除了这个,更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什么也不说,
“我不想听这个——暖暖,听话。”他的眼睛那么明亮深邃,一种语重心长的悲悯。
更生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过身,抓过他的手,慢慢地合拢在手心,抬起头无比诚恳地望着一直紧盯着她反应的向日岳人——
“岳人,你不会懂的,我和重阳……我们谁也离不开谁……我很喜欢你。这段时间我玩得很开心,谢谢!真的……你是一个很好的玩伴,有时,我也会想,我们就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不过——”更生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就这样吧,再见。”
更生放开他的手,转身去开门,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向日岳人出声,“暖暖,如果今天你走出这里,那我们之间就真的完了。”他说得冷冽、决绝,掩盖心底所有的脆弱。
更生开门的手顿了下,回过头看他,然后倾身上前,最后一次亲吻了下他的唇,打开车门出去。
她沿着重阳走过的路走去,走了一会儿也没见着人影,没心思再找了,干脆就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发起呆来,脑海里全是向日岳人刚才冷冽、决绝的样子。她想,那样骄傲自信的少年,是容不得半点三心二意和犹豫不决的。
久的名校,他的很多体制、课程设置其实已经与国际接轨,就像的课外调研——这种调研活动通常两个人一组,课题有时候是老师规定的,有时候是组员自己确立,主要是为了锻炼学生的自我组织,自我思考,自我钻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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