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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便将刑具一件件的搬上来,用在艾丽丝本来已经伤痕斑斑的

  身上。

  艾丽丝已经不知道自己死过去几次了,好像他们的愤怒没完没了似得。每次

  她醒来都不是被水浇醒的,而是被扔在广场中央,一群帮众将尿淋下来,把她全

  身都泡在尿液里,让盐水刺激她血肉混杂的伤口,她就在盐津的巨痛中醒过来,

  每次她看到的都是一张张极度仇恨的脸。刘文玉走下来,冷冷得道:「人家说我

  们叫化子是世界上最下贱的人,但你是世界上最下贱的畜生,所以你只配舔我们

  的脚和屁股,兄弟们把脚伸出来,让她舔干净。艾丽丝勉强挣扎着爬起来,不,

  她决不舔,仅余的傲气让她觉得宁可死也不舔。刘文玉让人把她的嘴用铁条撬开,

  艾丽丝就是不肯把舌头伸出来,她的舌头只有半截,不伸出来,刘文玉倒还真没

  有办法。刘文玉冷笑道:「你不肯舔,那说明还没让你下贱到家,弟兄们把狗箱

  给我装过来。叫化子们推过两只大木笼子,里面都是发着各种恶臭的赖皮狗,长

  着各种各样奇怪的疮,生得穷凶极恶。艾丽丝自从上次受过极度的兽辱后,对这

  些野兽已经怕得要命,现在看到比那些野兽还要恶心的恶狗,更是魂飞天外,跪

  爬到刘文玉的脚下,苦苦哀求,她宁可舔,也不受这种侮辱。刘文玉狞笑道:

  「给你一个教训,叫你记住,本帮主是你的至高无上的主人,你不过是个最下贱

  的畜生奴隶,帮中任何一个兄弟都可命令你,如果你敢反抗,你就记住今天的享

  受。说完她下令把这畜生带进其中的一个木箱中,让那些已经服了催情药的恶狗

  好好取乐一番。两个帮人把全身都在抖动的艾丽丝拖了进去。然后帮中的兄弟一

  边听着她咿咿啊啊的凄嚎,一边吃着烤鸡肉,没多久那个声音开始断断续续,到

  了最后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刘文玉下令把她拖出来。

  帮众们一看,也都吓了一跳,这还叫人吗?全身上下烂成了一团,兄弟们都

  恨她之极,但是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觉恻然。刘文玉命人将她涮洗干净,上

  好了药拖到广场上示众,特别将她的两腿分开,叫帮众们都看清她受的糟蹋。等

  她有了点力气,刘文玉下令让她将帮众们的脚都舔干净,艾丽丝再也不想去兽笼

  了,她趴在地上,努力伸出舌头一只脚一只脚的舔过去,稍微慢了点,一脚就踢

  过来,那些帮众还故意踢她被咬烂的双乳和下阴,看她被踢得全身萎缩都乐得哈

  哈大笑。

  足足拷问了快两个月,在她身上甚至用刻字的小铁条烙满了各种骂人的,侮

  辱人的话,(叫化子骂人没有对手),把她折腾的奄奄一息,劳动宫达特地从京

  城赶来给她治伤,宫达费尽心机,她也是整整过了半个月才开始喘过一口活气,

  宫达对刘文玉说:「拷打不要超过现在这个程度,否则她可真的会没命的,到时

  候刘文玉也交不了差,」葛非笑道:「刘姐姐,帮里有的是折磨人的玩意,也不

  定非得用酷刑啊。」

  待到她稍微复原能够爬行以后,刘文玉命令帮众押着她,带着巨枷和五条穿

  身的铁镣去要饭。她被迫三更即起,先在灵牌前的一个特制的木架上坐上去,木

  架顶头各是两根小长棍分别插入她的阴道和肛口,木架旁边有机关,只要手一按

  下去那木棍就会往上不断地捅,用力越大捅得越厉害。艾丽丝开始自己轻轻的捅,

  后来帮众火了,重重得压了几次,将她整个人都顶起来,艾丽丝才晓得厉害,帮

  众告诉她要是她敢不认真用力的捅,那就将她捅到最高点然后一天让她在刑架上

  坐着,艾丽丝没办法,只得一边叫唤着,一边捅,捅到了百下,便将她放下,命

  她挨家挨户去要饭。她身上的八个黑字的标志,她脸上的烙印,不着寸缕的身体

  都表明了她的身份,你说老百姓恨她都来不及,哪能要来什么饭,态度最好的是

  吐唾沫,倒大粪,一般地都用柴棍、竹棍抽,厉害的备有鞭子甚至门杠,有些还

  用烙铁,接连要了二天饭,到了快入更了,除了要到旧伤上舔上的新伤外,什么

  也没有。没有要到东西,当然要挨打,连加了大、小便的残食都没得吃。她跪在

  刑场中央,又累又饿又渴又伤痛,只有蠕动着嘴唇向刘文玉求饶:「刘帮主,求

  求你给我一口吃得,给我点水喝,我明天一定好好去要,好好去要,我会要很多

  很多饭,你给我点吃的吧。我饿,好饿,我已经二天没吃东西了,我好饿。」刘

  文玉也怕她饿死,见她已经告饶得嘴唇都是血泡,便叫人端了碗猪食过去,艾丽

  丝贪婪地趴着吞噬起来,现在她根本不恨这东西恶心了,反而只觉得太少,要是

  能让她吃个饱有多好。

  接下去几天她还是什么都没要到,再要不到,就要进兽笼了,一想到那个笼

  子,她就连心都要跳出来了,怎么才能要到饭呢?她在帮众的监押下来到一条臭

  水沟里,沟里头有下水道冲过来的剩饭和剩菜,但是掺着各种肮脏的东西,她趴

  下去捞起来,趴了半天,总算捞满了一大海碗,今天可以交差了,她甚至有些兴

  奋起来,总不用挨打,可以进牢房睡了吧。谁知道捧到刘文玉面前,刘文玉拿起

  鞭子就抽过来:「这么脏的东西怎么吃,把这个没有用的畜生押到兽笼去。」不

  管艾丽丝怎样哀求,帮众还是把她拖进去了,他们又可以听到她惊恐的呼叫,凄

  厉的哭声了,看到完全变形的扭动,气尽力竭地爬行逃跑了,早上又一定可以看

  到一具印满狗牙和狗污渍的女肉棍。老实说距离上次已经两个多月了,大家都有

  点想再看看了。

  艾丽丝这回学得更听话了,为了逃避那些恶狗,她用嘴把肮脏的东西都吸掉,

  一直到露出白饭为止,有时她还可以偷偷吞下去两口,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白饭,

  什么滋味都已经忘了。她开始喜欢上了这个淘饭的工作,不用在刘文玉面前出现,

  虽然被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但是比起那些惨绝人寰的酷刑来,好受多了。刘文

  玉也发现了她的新乐趣,立马缩短了要饭的时间,早上要完后,就把她拷打一番,

  然后押进只有几个气孔的狭小的地牢里,一个夏天过去,伤口都溃烂长着蛆虫。

  冬天又将她一丝不挂的押跪或者倒吊在刑场上,还常常强迫她拖着残损的脚

  掌和手掌在若大的刑场上爬,说是给她热热身。刘文玉自从夫死子亡后几乎夜夜

  不眠,于是在她眼里贱畜生就是个最好的出气桶,高兴的日子让她休息两天,不

  高兴了就使尽手段来折磨她。她叫工匠制作了各种各样的木盒子,把艾丽丝的两

  只乳房用各种方法装进去,把她的两只乳房塑造成各种形状的怪物,又拿笔在她

  身上画来画去,好像艾丽丝是一样工具,一样让她心里好受起来的工具,只有折

  磨她才能让刘文玉内心的痛苦得到释放。所以在这一年中,艾丽丝几乎半个月要

  和死神来次约会,每次都是在气若游丝时被宫、葛二人拉回来。

  第48章畜役五,亲绝好不容易在乞丐帮受完了折磨,她一下站是被押到哈

  维家族去,接受亲身父母和亲人们的奴役。艾丽丝虽然不对他们存在奢望,但是

  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可能会比原来要好受些。她一被带到,照样的受刑拷,受逼问。

  但是她就是想不起来,记忆闭锁没有开的密钥,可是连下的人也打不开的,

  所以她胡乱的招了许多地方,人们几乎把全中度能找到洞都给找了,但是还是连

  影子都没有,有些人开始怀疑她是否是真的知道,但是江涯认定东西一定在她手

  上,她不肯说,一定是在等她的孽种来救她,然后再图东山再起。所以哈维家对

  她的拷问反而比乞丐帮还要严厉,不过死去活来了两个月,什么也没得到,江老

  爷就更火了,刚好葛非受江大小姐的邀请来做客,葛非出主意说,让她服奴役索

  性不要给她一点休息时间,将她的意志完全击溃,说不定答案就会出来了。

  江涯和斑竹夫人和津玉夫人一听有理,他们完全忘记艾丽丝是哈维家的小女

  儿了,大白天打发她去河里拉纤,和两头骡子连在一起,拉着哈维家所在河段的

  货船。这个河段特别的难走,所以平时就不用人拉,用牲畜来拉,艾丽丝被放在

  头纤上,她要是不拉,船就动不了,所以监押着一下就能分辨出来她有没有用力,

  可怜她拉着那极粗的苎麻绳,绳子都深深地嵌进她的皮肉中,有时她几乎觉得连

  骨头都被拉出来了,后背上是一道道深深的血口,监押还不许她休息,她一休息

  下来就把她换到二纤,让骡子拖着她走,有时她实在太累了,想趴下来睡一会儿,

  监押的鞭子就抽过来了,她甚至到了任你抽,我也要睡的地步,监押就让两匹骡

  子拖着她走,即使你睡着了,也要叫你干活,只要一看见她的眼睑搭下来,就马

  上想方设法的将她弄醒,用极端的疲倦来逼得她完全的沦丧人性。

  到了夜间,她被带到河边的磨坊,整夜的拖磨斗磨饲料,轮换的监押一样不

  许她睡,从夜晚一直到天亮去拉纤,她被逼着不停地拉,哈维家族已经听说,她

  特别害怕的就是进兽笼,所以早就准备了许多的野兽,只要她敢反抗,兽笼就在

  等着她,所以她也就舍着身子拼死拼活的拉着。到后来她学会了睁着眼睛,一边

  爬一边睡觉,据说沙漠中有些奴隶主为了让奴隶适应在沙漠夜间行走,多半要练

  得他们边打盹边走路,现在艾丽丝已经完全超过了这个层次,她在苦苦磨砺中可

  以魂飞天外,而干活依旧。

  她的身子在超过负担的苦工中一天天的垮下来,外伤没有好转,内伤越来越

  重。有时她边爬边咳嗽,嘴边都是血丝,监工报告上去,葛非说,只管让她咳嗽,

  有归元丹吊命,有什么可怕的。阴阳搜魂刑的发作已经在一年前开始了,虽然每

  月只有两天,但是那两天刚好和她的月事一块儿来,她的月事本来已经很不对劲

  了,每次来血特别多,子宫痛得好像又受一次幽闭,再加上两天时间内白天如烈

  火煅烧,晚间又如入万丈冰海,全身经络收缩痛不欲生。所以每个月阴阳之刑发

  作后,她都要发寒热,全身乏力,但是哈维家全然不顾她的苦痛,照样要干活,

  做不完当天的磨工,轻则饿肚子,不给吃喝,重则鞭打、针刺、铁烙,再下去就

  会有其他酷刑侍候,甚至浸粪池,押入兽笼。哈维家发现除了兽笼外,她对粪池

  同样也很害怕,所以又多了一个威胁她的法子,她的身子积贫积弱,越来越经不

  得刑拷,每次拷打带给她的痛苦都到达了难以忍受的地步,可以说是刚开始受刑

  的十倍。她也想尽力完成奴役,也想让自己的处境稍微好些,但是奴役好像故意

  跟她作对似的,今天完成了,明天必定比今天还多,完不成要受折磨,还得两天

  的活一起做。到了五个月间,她在大冬天的晚上拉了一夜磨,边拉边吐血,白天

  又在河边极大的朔风里吹着,再加上河里许多地方积了冰,船也格外难拉,她拉

  了一趟已经全身都是虚汗,手掌拉着麻绳嵌得鲜血直流还都直打滑,拉到第二趟

  眼前都是金星在飞,第三趟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吐着血栽进冰河里,监

  押开始还以为她装死,后来见她真的在河里不动了,把她拉起来,她就一直在昏

  迷,嘴里不时地呛出血来。葛非给她看了看,葛非知道她的功力可以保证她的内

  伤不至于死去,但是内伤很重,全仗内功压着,一旦内力越来越弱,内伤也就越

  来越重,最后会五内俱毁,吐血而亡。到了十年之后完蛋和她葛非无关,但是现

  在不能让她死。所以葛非给她喂了归元丹,让监押把她带进地牢里,暂时不要吊

  在广场上吹风,以免肺疾攻心。

  第三天天就开始下雪,雪透过地牢上面的铁架落进地牢,在地面不久就积了

  厚厚的一层,艾丽丝在发高烧,她一个劲地说胡话。她梦见母亲给自己喂药,给

  自己喂食物,铺着厚厚的床给自己睡,父亲在房里烧了暖和的火炉,一边和她下

  棋,一这闲聊。她不自觉在嘴里喃喃自语:「娘,我好冷,我想吃饭,我想你抱

  我,娘抱抱我。」过了一会儿她有点清醒过来,她爬到铁牢口,拉着牵在她脚上

  的铃子,监押过来,艾丽丝断断续续但还是清楚地对监押说:「大爷,求你上报

  老爷和夫人,看在她们曾经生过我的分上,给我一口热汤,一床薄被好不好,这

  样我就算死也会感激他们的。」监押看她虚弱的样子,叹了口气叫另一个去报告。

  江大人刚好和家人在用中饭,听了这话连胃口都没了。

  「她还能说话是不是,把她押到广场上鞭打三百,吊到叫不出来了,再押回

  去。告诉这个畜生,我们不是她的爹娘,我们生不出这样的畜生,她是个下贱的

  畜生,就叫她找畜生当爹娘去,看哪条狗,哪只猪愿意认她,她们就是她爹娘,

  这次只给她鞭子,还是好的,下次再说,是粪池还是兽笼叫她自己选。」

  监押回来把江老爷和江夫人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艾丽丝的独眼里大滴

  大滴的泪水流出来,她的心比雪还要冷,从口到脚都冷透了,监押把她拖到广场

  上,许多不干活的老百姓都穿着厚厚的冬衣来观刑。行刑手打一鞭,按江涯夫妇

  的意思问一句:「说,江大人和斑竹夫人和畜生你是什么关系?」

  「啊,他们是我的主人,我是他们的畜奴。」

  「啪!」一道血口子印上去。艾丽丝倒吊地脚不停地抖着。

  「畜生有什么资格叫『我』?」

  「呀!是畜奴错了,畜奴再也不敢了。

  「说,他们是不是生你的人?」

  「啪!」

  「呀!不是,畜奴不是他们生的,畜奴如此下贱,不是高贵的主人生的,是

  畜奴病得胡说。」又是一道血口和前面的交织着。

  「那畜生的父母是什么东西?」

  「啪!」

  「呀!畜奴是下贱的畜生,畜奴不知道父母是什么东西,不知道从哪里来,

  因为没有父母的教养,才会干那么多坏事,你们说谁是畜奴的父母,谁就是。」

  「啪!」

  「猪栏里那头病得快死得母猪和肉摊上那条被挂着的狗是你爹娘,还不快给

  它们嚎丧。」

  「啪!」

  艾丽丝在广场的刑架上被抽得荡来荡去,昏过去,被冷水刺激得醒来,到最

  后抽完了鞭子,监押就照命令将她吊在广场上,她的呻吟声到了上半夜就没了,

  监押实在很不耐烦的起来,把她再一次拖进地牢里,锁着。艾丽丝一连二天都在

  昏迷,她口渴了,就迷迷糊糊地挪到雪边,趴着吃两口雪,饿了就再多吃两口,

  一连过去七天,她才开始清醒地睁开眼睛,她看着铁架上已经放睛的星空,看着

  成群结队亮着的星星,突然哭起来。她用嘴堵着地面,呜呜地哭,眼泪把地牢的

  那堆雪都冲化了,化开的雪水混着右眼哭下来的血水。她哭了许久,又一边笑着,

  一边将那堆水一点点地吸进嘴里,干净的雪水当然比尿液好喝多了是不是?人家

  已经这样虐待自己了,她再不爱护自己再作贱自己,怎么行呢?她一遍遍地对自

  己说:「艾丽丝,没什么了不起,天底下多的是孤儿,又不是只有你一个,没爹

  娘也没什么,有你自己就行了,你看她们不给你热水喝,你自己哭了哭不就有温

  水了吗?」

  一个月过去了,她已经又能干活了,马上新年要到了,年三十这一天,家家

  欢庆,大清早艾丽丝就被带出去洗涮干净,然后行刑手奉江大人之命,将两只新

  割下来的猪耳朵缝在她的早被酷刑拉出许多道缺口的耳朵上,将一只猪鼻子缝在

  脸上,屁股上扒开新皮,将一条又长又粗的狗尾巴用胶粘上去,在她的鼻子上、

  耳朵上、乳头上、大阴唇和阴蒂上都挂上极大、极重的铃铛,然后破例给她一碗

  满满的粥,艾丽丝也不知道叫她做什么,只是贪婪的喝着粥,她喝掉了小半碗后,

  想了一想,问监押,能不能把这半碗放在地牢的碗里,她想留着喝。监押让她把

  碗带着,将她带回地牢,艾丽丝如珍似宝地将半碗粥倒进去,然后感激地对监押

  谢了又谢。她舍不得就这样把粥喝了,虽然她很饿,很想喝,但是粥到了晚上就

  会结冰了,把粥冰放着,说不定有更饿的时候,可以用来充饥。

  吃过年夜饭,江涯道下面还有一个节目请大家开心,节目的名字叫猪狗庆新

  年,大厅的正中央早就经过改造,是一块铁板,四周是铁边,铁板下已经开始烧

  火,监押将艾丽丝带上来,扔进铁板里面,艾丽丝拖着铁链,惘然的看着四周她

  认识的七大姑八大姨,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把她送到这个铁框里,要干嘛?突然

  她觉得脚底好热,不由自主的开始挪动,她一挪动,身上挂着的铃铛就叮叮铛铛

  的响,脚下的铁板越来越热,她移动的速度也就越来越快,铃铛响得也就越来越

  急,她不停地变换身子和铁板接触的地方,不停地寻找一块冷一些的位置,使她

  能够静下来,歇歇。但是她每换一个地方不久,那个地方就热起来,最后无一地

  方不热,无一地方可以落脚,她只能一会用手支着身子,一会儿又用脚支撑,过

  一会儿再翻过来用背,用臀部支着。众人见铃铛在她身上荡来荡去,扯动着她那

  经过喂药后丰硕的双乳,将她的下体不时的拉开又合拢,都觉得非常有趣,这道

  节目的确是名副其实,看着她摇晃着猪耳朵,拱着猪鼻子,拔着狗尾巴,用力的

  搜寻着,众人都觉得很好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艾丽丝身子被铁板烫得痛极,

  众人的笑声又让她羞愧和伤心之极,她想用手去将前胸遮起来,但是下身的烈火,

  使她忍不住用手去扒铁框,想要从这里面爬出去。她不停的折腾,最后实在没有

  力气,瘫软在铁板上,江涯也怕把她烫死,叫人把她拖出来,全身伤痕上都是一

  溜溜的水泡。江涯怕烈火攻心,叫人把她拖到外面的广场的雪地里去,就让她冻

  着,反正葛非大人说过,这样的冷她虽然难受却死不了,昊天宫的内力走得是阳

  刚一路,最经得起冷。艾丽丝跪在雪地里,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再也忍不住,

  哇的一口鲜血喷出来,倒在地上。待到监押发现时,她已经冻得浑身发青,虽然

  未被冻死,但是肺疾十分厉害。

  她趴在地牢中,迷迷糊糊地摸到那半碗冰粥,那就是她的年夜饭,还不错,

  还有粥喝。她一口口珍爱地咬着冰,冰冷的粥吃下去严重的刺激她的胃,她一阵

  痉挛又接连吐了几口血,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一连几天都昏昏沉沉的喀血,

  然后是一阵阵暴发的咳嗽。江涯一家人正过年过在兴头上,监押去报告,上面就

  问要死了没有?监押说那倒没有。上面就一句话,接不上气了再来回。

  艾丽丝挣扎着又活过来,她的内力自动消耗来补救肺疾,但是这就像饮鸩止

  渴,这是一天天的在损失内力,使她对折磨的抵受能力一步步地差下来。对亲情

  的绝望的痛苦使艾丽丝开始疯狂的干活,以前是不给她休息,现在她是不想休息,

  她宁可没日没夜的劳作,也不想在地牢里痛苦的胡思乱想,劳作使她的身体疲倦,

  却可以使她的精神恍惚而想不起任何事情来。她知道自己的内伤越来越大,这样

  下去迟早会死。但是,她怕的不是死,而是她死后的后果,所以她一定要努力地

  活着,起码要活到她五十岁那年(交待一笔,上古时代人们都很长寿平均寿命可

  以达到130岁,所以从二十岁到五十岁都被称为青年时期,五十到七十都叫壮

  年时期,七十到一百是中年,一百以后才能称为老年,青年时期特别长而幸福所

  以又叫黄金时代)为什么要活到五十岁,好像她隐隐约约觉得,如果她能再坚守

  十五年,就会有人来代替她,到那时魔主会被彻底消灭,虽然苟且偷生让她觉得

  生不如死,但是一想到常常梦见因为她的死,而造成尸横遍野,到处是魔鬼横行,

  她就又觉得活着的意义了。所以有时她还会偷偷地练功,使自己的内力得到一定

  的补偿,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支撑到什么时候,但是已经受苦到这份上,再不受下

  去自己以前所受的苦不都白费了吗?

  转眼到了团圆节了,再过一个月她就要去新的地方了,那天拉完纤以后,别

  的牲畜都在休息,她还在江边拉着砌堤用的石头,江水的儿子,江家的长孙,非

  要坐在石头上面叫她拉。监押不敢违抗,江琴就坐在石头上挥着鞭子抽打她的后

  背,叫她快拉。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实在是气力不继,突然之间,她膝盖打滑,

  整个人从江岸边摔下来,连石头带孩子和自己一块儿摔了进去。监押手忙脚乱的

  把江琴和她捞了起来,总算只吃了一肚子水,江小少爷并没有大事,但是江琴是

  爷爷最爱的孙子。这下还有艾丽丝的好吗,江涯夫妇传令将她抽打了个死,还用

  钢钉将她的双乳钉得都是血孔,下阴用铁丝串起来,然后在团圆节这一天,把她

  浸在粪池里。艾丽丝昏昏沉沉地听着爆竹、烟花、鼓乐阵阵,迷迷糊糊间想起这

  是团圆节,她睁大眼睛开始幻想起来,此刻她和夫君孩子坐着吃团圆饭,她给孩

  子红包穿上漂亮的衣服,给父母送上重礼,和朋友一起推杯换盏,桌上全都是好

  吃得,孩子们欢快的叫着妈妈……她幻想着渐渐沉入了昏迷之中。

  第49章畜役六,裂肺在接下去了两年中她又被押送去了六个地方做奴役,

  她发现了幻想可以使她忘记身体和精神是正在承受的痛苦,她就开始整天都生活

  在自己的幻想里,饿肚子的时候想着各种好吃的,受折磨的时候想着睡暖被,被

  别人无情捉弄的时候就想着有父母兄弟和夫君孩子的宠爱,尽管什么都没有,但

  是她就是不想回到现实当中来,对于外界给于的一切残忍的对付,她已经学会了

  虐来顺受,叫她自污,叫她自己折磨自己她就立马照做,因为她发现,你越是表

  现得好,他们似乎也就没有什么折磨你的劲,无非是打打骂骂地,再就是照例拷

  问东西的下落,她也确实是想不起来了,你打得急了,她就疯笑,要不狂哭,那

  六个地方报上去说她疯了,天莉亚和葛非都不相信,犹其是天莉亚这么多年没有

  将东西拿到手,对她的压力很大,如果南胡觉得她没有价值,如果磨灭大王放弃

  她了,她的下场不会比艾丽丝好多少,想到艾丽丝那惨绝人寰的折磨天莉亚就不

  寒而栗,她可不能受这份罪。所以首先得证明她没有疯,只不过是装疯在逃避审

  问罢了。

  机会来了,十六年前格寺伯爵将艾丽丝的二儿子带走,他的原意是要在这个

  孩子身上将失子之痛都要回来,所以从小就对这个孩子极尽折磨之能事,这个孩

  子连个名字都没有,就叫阿二。阿二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之所以要受这种罪是因

  为他母亲的原因,所以每次他被残忍的鞭笞以后,他就对自己发誓一定要支撑下

  去,找个机会逃跑,做个人上人,至于生下他的那个人,他从开始的念念不忘到

  后来的恨到后来恨之入骨,再接下去就是尽力的遗忘。在他九岁那年,格寺伯爵

  要他牵马跟着去打猎,他在夜色的掩护下逃跑,伯爵率领马队带着猎犬追赶,阿

  二被猎太追到了洛瑞江边的悬崖上,他不想被抓回去受折磨,所以决然地从悬崖

  上跳了下去。伯爵以为他已经死了,其实他被水冲到了在附近的伍德木森林,他

  用黑泥把自己的脸全都涂黑了,目的是要涂去他眼睑上天生就有的金色标志,据

  说那是布都良的孩子都有的标志,所以他不能让这个标志来暴露他,在伍德木森

  林他加入了强盗团伙,自名叫洛瑞林,然后靠着无比的勇气和天生的能力,十二

  岁那年他已经成为了强盗的头,十三岁那年他征服了附近所有的强盗,并在朝廷

  开展的比武大会上与格莱伊不分上下,因为他愿意受招安,所以他战胜了格寺伯

  爵家的人后,取代了格寺伯爵成为云中城的城主。格寺派人偷偷地打听,他怀疑

  洛瑞林城主就是阿二,但是人家现在拥兵十万,与第三元帅格莱伊又是好朋友,

  胡乱怀疑说不定会有杀身之祸。于是格寺通过了第一元帅江水向天莉亚王后报告。

  天莉亚说这好办,据说艾丽丝和她自己的孩子有一种神密的联系,只要他们

  母子相认不就结了,再说艾丽丝欠下过云中城血债,如果他们没有关系,就把艾

  丽丝交给洛瑞林处置吧。天莉亚把这件事告诉陛下,瑟莱伊国王命令将那只畜生

  押回京城,让她来认认。

  格莱伊深夜来见洛瑞林,他对洛瑞林说,不管洛瑞林是不是和他一样有金色

  的眼皮,他都要通知洛瑞林,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有一点心软的地方,否则他所

  受的苦都白费了。因为如果真的证实他是她的孩子,那么除非他能被天莉亚王后

  接受,否则就是伍德森林他自己的弟兄也会唾弃他的,所以洛瑞林要做好准备经

  受考验。洛瑞林从来都没有见过母亲,说他不想那是假的,但是母亲给过他什么?

  除了鞭子,就是侮辱。格莱伊说得对,决不能让她来破坏自己的前程。

  艾丽丝被押回京城,她照例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她还是生活在自己的

  幻想里面,大法官对她说了国王要她仔细辨认洛瑞林的命令,她好像听了半天还

  是没听明白。晚上,天莉亚王后到监狱来看她,天莉亚冷笑道:「你可以装傻,

  但是我告诉你,你越装傻,国王就越怀疑,千万不要因为你装傻毁了他,我知道

  他就是你的孩子,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你们母子是怎么毁灭的。」

  过不了多久格寺伯爵又来了,他先是恶毒的诅咒,然后又向艾丽丝承诺,如

  果艾丽丝承认洛瑞林是她的儿子,那么艾丽丝如果被押到云中城去服奴役,他会

  给她比较轻松的活。

  艾丽丝把头靠在刑枷上,她实在是听得明明白白的,这事绝对不能靠装傻来

  对付过去,想到明天可以见到十六年没有见过面的孩子,她内心尽管已经被格莱

  伊伤害的都是伤痕,但是她的心还是激动的跳着,她从来都没有对这个孩子好过,

  又怎么能让他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一定要尽力去保护他,怎么保护他,怎么做

  才能让他度过难关呢?自己可以熬尽酷刑而不招认,但是越是这样瑟莱伊的怀疑

  之心就越重,就算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从此以后他也不得安身,人家心里一定

  会认为他是确实无疑的她的孩子,否则为什么不说宁死不招呢,如果不是她的孩

  子胡说就行了,何必舍着身子受罪呢?对胡说就行了,只要自己一看见刑具动起

  来就吓得发抖招供,相信格莱伊反而不承认。

  内庭天莉亚正在对国王说:「我对她说了,叫她不可胡说,是就是,不是就

  不是,千万不要错诬了好人。陛下我看洛瑞林是个好孩子,他虽然脸黑了一些,

  但是人还是挺好的。」

  瑟莱伊笑道:「如果是她的贱种,她明天一定会熬刑不招的,如果她没多久

  就开口承认了,我看多半就不是,还是看看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