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又不是她,可没在浴缸里睡觉的「嗜好」,哼!
「呃……」
随着他脚步越来越近,她的心跳就越来越快,快得她都来不及数了。她微颤的伸出手,将吹风机递给他。
「你也把头发吹一吹吧!」
骆夙洋睐了眼吹风机,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用若有所思的眼盯着她。
「怎么了?你不吹头发吗?」她连声音都发抖了。
「你在怕什么?」他以臂环胸,以高姿态由上往下紧锁她的容颜。
「我没有啊!」她不觉得自己在害怕,一点都没有!
若真要说她的情绪上有些什么不同,最多……最多也只是紧张和害羞,如此而已。
「没有就过来我这里。」他伸出一只手臂,邀请的意图相当明显。
他这是在试探她吗?试探她有没有说实话,是不是真的没在害怕?看穿他的企图,白纬昕颤巍巍的放下吹风机,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啊!」就在她接近他到手臂构得到的距离,他突然一个抓握,轻易的将她拽进怀里,教她错愕的轻嚷了声。
「既然不害怕干么叫?」他嘲讽的损她一句。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拉住我,我吓一跳而已!」她羞恼的白他一眼,双方肢体的碰触,让她全身都紧绷起来。
「你是我老婆,我怎么可能不碰你?」他低头闻噢她颈间、耳后的馨香,沙哑的嗓音透出藏都藏不住的欲 望,而他根本也没想隐藏。
「呃……」
她浑身发烫,头皮跟着发麻,双腿都要软了。这回可不是因为疲累,她很清楚是因为害羞和紧张。
「今天我们都很累,能不能……」
「不能。」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但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辈子。「没有人在新婚之夜什么都不做的,我可不想成为破例的第一人。」
真的吗?真的没有人光睡觉就度过新婚之夜吗?白纬昕的脑子混沌了起来,清楚的感受他的鼻息喷拂在自己颊侧,让她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
没给她任何抗议的机会,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迈开大步就往房间中央那张大床走去。
白纬昕想逃、想尖叫,但太过紧张让她什么都做不了,况且还被他抱在怀里,她认命的闭上双眼。
说她没想过和他做亲密的那档事是骗人的,但想像归想像,真要化为实际行动,还真叫人紧张到不行呢!
「冷吗?」将她放在大床上,他壮硕的身体压上她,感受着她的颤抖后轻问。
「不,不会。」她只是紧张啦!
「别表现得像个清纯的小处女,我的字典里没有怜香惜玉四个字。」他讥诮的嘲讽道。
十年的岁月能发生的事多得不胜枚举,包括他由一个年轻气盛的大男孩变成成熟的男人,而她也绝不可能没有任何改变。
白纬昕僵了僵,没有试图开口辩解,闭上眼无声的允许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是啊,他真的改变了,和她印象里那个温柔体贴的骆夙洋大不相同;以前的他不会句句带刺,不会给人愤世嫉俗的感觉,但现在的他却经常让她不知遒该怎么和他相处,即使他的外表一点都没变,甚至比十年前更为吸引人。
就像是一个躯体被换了一个灵魂似的,她莫名的有那样的感觉。即使如此,她仍不后悔自己作出嫁他为妻的决定。
不提他对自家做了哪些贡献,光她对他不曾忘却的那份感情,就足够让她决定和他相守。
她将尽己所能的让他感受到她的爱,用耐心和爱来寻回被他遗忘的体贴和温柔,而当那天来临的时候,她相信那会是自己真正幸福的开端……
她紧闭着双眼,却让骆夙洋误会她连看他一眼都受不了,他紧蹙眉心,愠恼的低头吮上她的唇,大掌粗鲁的采向她浴衣襟前的开口——
「唔……」
纵然他的吻一点都不温柔,他的动作也太粗鲁了点,却仍成功的让白纬昕融化,不自觉的轻吟出声。
她的唇不曾被别的男人触碰过,更别提她的身体了,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这一切全为了保留给他。
罢了,横竖这身体早就注定是他的,她再如何闪躲也终将成为事实,那么她又何须多此一举的故作姿态?
想通了自己的渴望,她寻求着他的爱,主动伸出舌尖,挑逗般的轻舔他的嘴角。
……
两具相拥的躯体各自控制不住地抖颤,享受着彼此带给自己的极致欢愉,直到颤栗感渐次逸去,男人才退出女人体外,紧搂着女人相拥入眠——
紧接在骆白两家联姻之后,最急待处理的就是白氏企业董事长的继任权。
白志熙没有儿子,只有一个独生女,那么事业由女婿接任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再加上他颇肯定骆夙洋的能力,这样的决定势必也不会有人有意见。
接手白氏本来就是骆夙洋的人生目标之一,他欣然接受岳父的要求,让工作团队顺利进驻白氏企业,取得正当的经营管理权,却拒绝岳父不收并购费用的打算,坚持姻亲关系摆一边,公私分明。
「爸,白氏是你一手成立的公司,我没道理也没权利无偿得之;公事上该怎么处理,我们就怎么处理,我们公私要分明。」
就是那几句话,完全收服了白志熙的心,他向女婿表达了对当年之事的忏悔,而骆夙洋也大方接受。
两个世代的两个男人就这样达成和解,但骆夙洋和白纬昕的婚姻还有得纠缠,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你可以在白氏安插一个合适的职位,不然骆氏地产也有适合你的工作,为什么非得到外面去上班不可?」
对于妻子想到外面上班一事,骆夙洋不是很能谅解。
既然是夫妻,就该同心协力共同打拚,况且白氏企业原本就是她父亲的公司,哪有自家公司不帮忙,反倒到外头去上班的道理?
「白氏已经交给你管理了,地产的工作我又不是很懂,硬要在两家公司里给我安插一个职务,这样靠关系、走后门的感觉很不舒服。」
白纬昕也有自己的一套看法,毕竟她在美国求学时已经习惯了独立自主,有意见就会表达,也不认为自己得靠谁的力量才能找到工作。
「你真的很奇怪,现在的人个个巴不得能靠关系找到好工作,只有你,明明有资格这么做,却拚了命往外推,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段时间就因为白纬昕争取外出工作的事,夫妻俩时有争执,但每到夜晚,两人在房事上却相当和谐甚至美满,让白纬昕感到相当困惑。
难道她和骆夙洋都是享乐主义者吗?为什么在身体的接触土他们能那么和谐,对于工作理念却差这么多,着实令她百思不解。
还有其他零零散散的生活琐事,例如用过的杯子不收,书桌上文具、文件乱摆,临时要用时又找不到等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让夫妻俩大眼瞪小眼,不说话冷战个一、两天。
「那有什么?比我跟我老公好多了。」
白纬昕高中的好同学兼好姊妹张芳瑜,对她的「家事」抱持乐观的态度。
「我家那口子跟我什么都好,就是房事配合不来;我看不用两年,我们的婚姻八成就吹了。」
房事配合不来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芳瑜的老公……不行?
「欸欸欸!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
张芳瑜轻易看穿她那颗脑袋瓜子里的想法,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我们是时间老是凑不在一起,一个日班一个夜班,你说我们的房事要怎么协调?」
喔!原来工作真会让夫妻间的关系失和,真的是很麻烦耶!
「其实男人也不是你想的那么难搞啦!如果你们一直为了工作的事起争执,那绝对不是好事,不然你就尽早把孩子生一生,在家里带孩子也是很神圣的工作啊!」反正他们房事很协调,张芳瑜提出如此建议。
生孩子?那夙洋应该会很开心,也可以让爸妈享受退休后的生活,在家含饴弄孙,似乎是个不错的点子。
但……他们夫妻俩现在关系这么紧绷,她要是去跟夙洋开这个口,好像自己先投降,举白旗向他求和似的,到外面工作的机会不仅归零,且感觉自己也太没用了。
张芳瑜的建议让她挂在心上好些天,偶尔看电视看一半就不自觉的偷瞄丈夫一眼。再不然就是做家事恍了神,例如收收杯子、擦擦碗时,待她回过神来才注意到自己不知盯着丈夫看了多久,反倒引来他狐疑的审视眼光。
「你这几天动不动就恍种,到底有什么事?」终于有一天,做丈夫的再也受不了,下班回家后主动询问妻子。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啦……」
她不安的抚着后颈,万一他不喜欢小孩怎么办?他们从来没讨论过这个问题,要是他不喜欢小孩,那就什么都不用谈了。
「说!」
他放下公事包,双臂环胸准备认真的听她说明。
「我是想……如果你不想让我到外面去上班,那你觉得……我们早点生小孩好不好?」喔讨厌,她的脸都发烫了,为什么这种事要她先开口啦!
「生小孩?」
他直觉将视线下移,直接定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脸上倏地浮现惊喜的神色。
「你怀孕了吗?!」
「啊?」她有那样说吗?不要自己乱解读好不好?「没有啦,我只是先问问你的意见。」
「当然好!」
他一扫回家时的豫色,突然伸手拉着她就往房间走。
「你要拉我去哪里?」这个人是怎么搞的,人家话还没说完呢!
不过他好像还挺喜欢小孩的,一提到生小孩他就笑了,她还真不知道他这么有爱心呢!
「还没怀孕就表示我们要加油了,当然要赶紧回房间把小孩制造出来啊!」
一进房他就迫不及待的凑上来,热情地将她压在门板上。
「在这里……制造小孩?」她傻眼,小脸红成一片。
床就在几步之遥的后方,他有必要这么急吗?况且小孩也不是说有就有的,这男人简直太急色了!
「不同位置能制造出不同的刺激,搞不好更容易受孕。」他状似认真的解释,大掌已然覆上她胸口的浑圆。
「胡说八道,哪有这种事?」
对于房事她不是很有研究,但用脑袋想也知道,生小孩哪是靠换位置做爱就能增加受孕机率的事?她可没这么好唬瞬!
「有没有这种事,不试看看怎么知道。」
他也没经验,纯粹是几个商场上的朋友凑在一起胡诌时听来的,他认为有实验之心要,搞不好一试就中也说不定。
他将她抵在门板上,单膝分开她的腿,双掌牢靠的顶住她身后的门板,将她阻隔在门板与自己的胸口之间,热辣的唇已直接欺上来要吻她。
「你别闹了,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她当他在开玩笑,羞赧的撇开娇红的小澄脸,不让他轻易吻到自己。
「我很认真好吗?」
骆夙洋翻翻白眼,怎么这女人老是曲解他的意思?真教他感到无力。
「而且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得拒绝一下才肯跟我做爱?你告诉我,事实证明你两一不也很开心、很爽吗?」
「……什么爽?你真粗鲁!」她羞红了小脸。
也不是故意不让他接近,更不是不肯和他欢爱,只是女人本来就比较矜持,就一算对自己的丈夫也无法表现得很放浪。
所以每次他想和她欢爱时,她总会不自觉的推拒一番才让他达成目的。
「你不爽吗?」
她越是讨厌他话语粗鲁,他就越是要挑战她的底限。
第十章
他大掌一扬,极顺利的撩高她扇状的大圆长裙,并附在她耳边低语。「到底是,谁每次叫床叫那么大声?要真不开心,你会叫吗?」
「骆夙洋!」
她真的气恼了,气他说那些下流话惹她生气。
她干脆挡住他的手并用力夹紧大腿,不让他恣意妄为。
「你明知道我讨厌说话粗俗的人,你不要故意用那些话来气我!」
「你每次都拒绝我,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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