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儿啊……不对劲儿……
这左思睿和这家电影院绝对有问题!无论是刚刚在楼下他对门锁的熟悉和对“鬼屋”的无畏都非常的令人怀疑。现在,他又开心的喝下一杯不知是什麽的饮料。这帮人把我骗到这里究竟是想做什麽啊?
“不好意思哦小姐,这种饮料只能男士喝,女生不能沾哦。”
看样子这个好心的女佣小姐似乎是想为我多解释些什麽,但是左思睿却朝她挥挥手,而後迅速的将我拉了进去。
“电影快开场了喂,赶紧坐好啦!”
“你到底瞒著我偷偷安排了什麽啊!!”
这个放映厅的感觉真的还蛮不错。
落座之後我倚了倚身下软绵绵的双人沙发,只觉得这里跟平常去的那种电影院一点都不一样。整个大厅里只有八张这样的情侣沙发,颜色不一。我和左思睿坐的这张是红色的,其它还有绿色的、蓝色的、粉色的……都是亮亮嫩嫩的颜色,看上去就是个朝气蓬勃的地方。
沙发与沙发之间并不挨著,靠背很高,完全听不到别的座位上的人在说些什麽。但是远远望去八张沙发上应该都坐满了,而且都是一男一女的搭配,大概全部都是情侣。
“阿睿,这里好奇怪哦。”
电影放映之前厅内所有的灯就都关闭了,只留下一点点荧幕上的亮光照应著左思睿英俊的脸。我觉得新奇便扯扯他的袖子想跟他讨论点悄悄话,可是男人的脸却看起来怪怪的。肌肉僵硬的浮起一层憨笑,傻傻的、却又充满了精气,像是在为了什麽大事酝酿某种情绪一样。
我跟他说话他也不理我,诡异的傻笑看得我头皮发麻。
“你怎麽了?”
下意识的推了推他的肩膀,担心是不是刚才那杯饮料把他喝坏了。结果刚碰触到他的肉我的身子就被他猛地一把抱住,那两条手臂像是钢索一样铁铮铮的将我箍紧。
“嘘……别吵。”
不情愿的开口安抚我的情绪,左思睿很快又抿紧嘴唇。细长的眼睛幽幽的聚著深沈的光,要不是他的怀里还是暖的我几乎就要以为他被鬼给附身了呢。
“唔……”
困惑的扁了扁嘴没再出声,我强压下心里的好奇安分的窝在他的怀中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大屏幕上。时间赶得刚刚好,我的眼神刚落定音乐就响起来了,电影也开始播放──
故事一开场,画面进入一座安静的校园。
铃声响起学生们忙著收拾书包结伴回家,只有一个模样清纯的女高中生因为要打扫卫生而留下。她很白长得也漂亮,但是打扫的动作却慢了些。
她扫啊扫啊,风从窗子里吹进来撩起她的裙摆,竟然还给了一个特写去照她走光之时的白色底裤,看得我目瞪口呆。渐渐的不知道为什麽,整座学校好像就只剩下了这个一直在打扫的女孩一个人了一般。到处都静悄悄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就在这时,走廊里响起了清晰的脚步声。
咚、咚、咚、咚──
来者十分从容,走得不急不缓。女孩子将清洁用具整理好就去整理自己的书桌,把要带走的东西装进书包内。
就在她整装完毕准备离开的那一刹那,门口出现了一个帅帅的男生身影。
“学长?”
女孩错愕,随即掉落手中的书包。
“小静,一个人麽?”
男孩潇洒的依著门框,脸上的笑容是清朗的宠溺。只见他打了个不痛不痒的招呼就开始迈动长腿气势逼人的踱到女生的面前,双手就这样慢悠悠的抚上了她的面颊……
“我来陪你吧──”
低下头亲吻女孩的面颊,男生喘著粗气幽幽的说。
“啊……不要……啊啊……”
电影中的画面逐渐变得混乱,刚才还温文尔雅的男学生转瞬化作了可耻的淫兽霸道的拉扯著女孩身上的衣物,不一会儿就将名为小静的女孩在神圣的教室里脱了个精光。
“小静……我喜欢你……我想干你已经很久了……”
男生亟不可待的拉开裤链,将凶猛的欲兽释放了出来。此时此刻,放映厅中的气氛变得格外微妙。
对於我而言自然是非常的尴尬,眼见男孩的屁股已经光溜溜的叠在女孩身上插入耸动了起来,一双手还色情的揉捏女孩刚刚发育成小笼包的胸部。我这才明白,这个电影院放映的居然是连18禁艺术片都算不上的纯粹的黄片!
怪不得……外面要装潢得那麽低调啊……这要是被警察叔叔发现了,还不得在局子里关上十天半月的?
“啊……再深一点……好舒服……对!”
“哦……小静,我好爱你!”
耳边听著清晰的立体声叫床音,我的整个脸都烧起来了。
乖乖──
虽说我也曾经是这豆蔻年华的欲女出身,而这屏幕上女孩欲拒还迎的架势怎麽看都怎麽眼熟。但是自己在家里跟男朋友看黄片是一种情趣,在电影院里跟一堆人看黄片就是彻底的变态了。
“我们、我们走吧?”
羞赧的扯了扯左思睿的袖子,周围的空气里满是男人们难以自抑的粗喘声。我听得尴尬,有种在乱交派对里跟人群p的错觉,难受得我只想赶快逃离此地。
“为什麽要走,这不是很好看麽?”
然而身边的男人却丝毫没有挪动双腿的意思,结实的双臂将我环的更紧。沙哑的声音带出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耳朵後面令我有种非常不详的预感。
“好什麽好!这是黄片诶,这里这麽多人……还是不要看啦!”
我气呼呼的掐他胳膊上的肉。早就知道这个家夥突然叫我出来看电影一定是没安好心。没想到还真的让我给说中了。左思睿不但是没安好心,“脏心”、“烂心”、“色狼心”却装得到处都是。胸膛贴著我的身体突突突的跳啊,微颤的身体显示出他似乎已然动情。
“就是好看啊……”
男人轻佻的抿唇含住我的耳朵,湿润的舌头伸出来沿著我的耳廓舔啊舔的,像极了一只发情的小公狗。
“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穿跟电影里的那个女孩子很像吗?害得我也好想在这里拔了你的裙子使劲的强奸你。”
下流的话接连不断的从他喉咙里面迸出,听得我心中一动,接下来就感觉到身体突然变得很热。
屏幕上的痴男怨女像两条白花花的舌一般,光著身子躺在教室的桌子上面激烈的交媾。男主角不知道是吃了什麽药,小小年纪竟然能久久不射。拉著那女孩变换了各种各样的姿势干了一遍又一遍,还特意将两人相交的性器对准了镜头使劲儿的扭。
太淫荡了!
我艰难的吞咽了一大口口水,额角开始渗出害怕的汗珠。
“左思睿不要这样,这里是公共场所。我们回家去做好不好?”
尝试著与他用人话沟通,但是下一秒锺我校服上衣的下摆就被男人冰凉的大手给撩开了。灵活的手掌“刺溜”一下钻了进去,隔著胸罩就开始在我的乳房上面色情的摸。
“这麽暗……谁看得见?嗯?”
显然是不同意我的论调,左先生觉得在公共场合做爱更有情趣一些。扭过头愤恨的白了他一眼,却发现阿睿的脸居然像涂了荧光粉一样在黑暗之中散发出夜明珠般幽幽的绿光。
“鬼啊!!!”
我忍不住惊叫,却被他的唇猛地堵住樱口舌头用力塞满了我的嘴巴,让我一个完整的字也再不能说出口。
“呜呜……你是谁啊……”
胸罩被男人在衣服里面就扯断了肩带,惨兮兮的挂在我的腹部。两团柔软的乳房被长指掐住了乳头一下一下的向外揪,他时不时的还用虎口拖住我的乳房下缘像是要揉烂它们一样不顾我的的疼痛上下左右的推动著……
呜呜呜……我的胸部一定会坏掉的啦!!
“我是你老公啊……左思睿。”
他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脸现在变得有多恐怖,湿濡的吻不断的落在我的脸上、颈边。舌头在肌肤上面贪婪的画著圈,弄得我脸上都是他口水的腥味儿。
“你、你的脸为什麽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指了指他的鼻尖,却被男人趁机含住了我的手指,吮在口中像吃奶一样深吸了起来。
“哦,是那杯药的副作用而已。”
左思睿满不在乎的甩了甩头,身体向我压了过来。紧接著,他像是轻车熟路一样在黑暗中摩挲到沙发下面的一个机关。
“框框!”两声之後。
沙发的靠背竟然自己倒了下去,和先前的座椅拼成一张正方形的大床。
“啊!”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事的时候,我的身体就被野兽左猛地一推咕噜噜的在刚变成的床上趴倒。裙子也在纠缠之中被掀到了大腿之上,露出半个雪白的屁股。
“哦……你还是这麽骚。”
恶魔般的靡靡之音在我身後跟著响起,下半身忽然一重,是死男人像骑马一样直接跨骑在了我的身上。
“左思睿!你到底在干什麽!”
电影的声音还在继续,屏幕上的少男少女做爱做得正high。我知道左思睿也许看a片看得想要了,但是……但是我们还在外面啊!!
“我想做爱啊。立刻、马上!”
也许是因为沙发太软了,左思睿在我身上骑不稳,身子晃晃悠悠的一下又一下的用下半身的铁棒磨蹭著我的臀缝。
隔著单薄的布料,那东西的形状是如此的鲜明,就连温度也是火一般的灼热顶的我心烦意乱。
该死的!这不要脸的没穿内裤!!
“你理智点好不好!叫别人看到了会怎麽想?”我是真的著急了,大声的呼喝起他的乱来,妄想用廉耻之心教导他。
“别人……别人都在做啊!”
哪知左思睿在我身上骑得正欢儿,小嘴儿一咧,一脸兴奋的指著周围的情侣们兴奋的大叫。
“什麽?!”
我立刻大惊,勉强的抬起头来环视四周却发现周围五颜六色的沙发也都已经变成了现成的床。几对男女都衣衫半褪,用著各种不同的姿势正在忘我的交欢……
“不会吧……”
我彻底的傻了眼,没有注意到自己下半身的裙子已经被死男人偷偷的脱了下去。白净浑圆的屁股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赤裸在了大家的面前。离我们位置最近的一对情侣中男的那一位还一边用狗爬式猛力的抽插著自己女朋友的小穴一边向我这边猛看。在收到左思睿的目光之後,他甚至还竖起自己的大麽指喊了一句──
“兄弟!你马子屁股真翘!”
靠!
望著对方一样惨绿惨绿的“鬼怪脸”我彻底的发飙!
这到底是个什麽鬼地方啊?!啊?这根本就不是正常的电影院对不对??
“冉冉……哦……冉冉……”
脱了碍事的裤子,左思睿早就剑拔弩张的阳具弹到了我的臀部上正随著他腰臀扭动的动作来来回回蹭著我的屁股发骚。
“左思睿……你……”
我原本想怒斥他的话却因为内心的激动而再也说不出来了,周围的几对情侣在我面前赤裸裸的干得超级爽快。每一个男人都像是吃了伟哥似的抖动著马达一样的屁股“啪啪啪啪”的猛干自己的女友。
女人们放浪的呻吟声不绝於耳,配合著白晃晃的奶子和一片摇得飞快的屁股。整个放映厅完全变成了肉欲的天堂!
我身上的男人也是不甘寂寞,已经分泌出前精的龟头沿著我两臀之间的肉沟快乐的移动著。先是试探性的在我小穴里轻戳了几下,见我已经湿润便大刀阔斧的长驱直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我背後叠在我的身上做凶猛的抽插。
背交的姿势不似正常体位交合的那般顺畅,阴茎在小穴里也插不深只是兜著圈儿的在嫩壁里旋转。但是左思睿阳具粗大,光是一个头就把我的阴道完完全全撑开了好几倍,就这样磨著、蹭著我的淫水就哗哗的往外流。滋润得淫棒更加放纵,像打桩一样更是卖力的像花心出用力的挤。
“啊啊……嗯……”
见周围的人都不避讳,我也终於放开了呻吟。但是身体上的享受是一回事儿,事情的来龙去脉还在我脑子里顺著却是另外一回事儿。
瞧左思睿这般处变不惊的劲儿,应该是早就知道这个地方倒是是干什麽的。他连沙发的机关都知道在哪,人家给他什麽他也毫不在意的喝了──很明显是有“奸情”!
“啊啊冉冉……好爽!好爽!”
嫌背後的姿势插的不痛快,左思睿搂著我的腰抱著雪白的屁股将我变成了狗爬式。
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顾不上做任何爱抚的动作了。我的胸部抖著,烂掉的胸罩从怀里掉出来他也不在乎了。只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的屁股上发疯似地猛干。一边插还一边用巴掌掌住我的臀向两边掰开,方便自己借助著荧幕的光观看操我的样子。
我只觉得身体内多了一根火热的烙铁在来来回回的不断移动,屁股被他掰得疼,菊穴都快要张开了。但是左思睿还似不满足,粗壮的阴茎连著我的小阴唇没轻没重的就往我的穴里深捅……
“不要了……太刺激了左思睿……别那麽快!”
我被他干疯了,从来也没这麽累过。下体的洞口不知是高潮了还是失禁了,一直在向外喷著水。冲的龟头一跳一跳的,张开小孔就刺进来咬我的花心。
“我要!我要!冉冉……这药是真的,能让男人发疯!”
听他嘴里胡言乱语的呢喃,我心里疑惑,再看周围所有的女人都已经哀哀叫停却又都被自己男朋友搂住了屁股不放,干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男人们看上去都不太正常,脸绿了又红、红了又绿。一双双眼眸在昏暗的地方如黑夜中幽幽闪烁的兽眼一般,释放著人间难有的戾气。
药?!
什麽药?
该不会是之前那女佣递给左思睿的那杯饮料吧……
天啊──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儿啊。
“冉冉,这里也给了我吧……这里!”
我越来越想不明白了,接二连三的高潮紊乱了我的思维。恍惚中我只看见自己身上的校服早就在激烈的做爱中变成了男人手下的破布。终於光溜溜的了……在场的每一位都变的一丝不挂……
到处都是女人的哭喊声和男人的吼叫声。电影还在继续,而我身後的左思睿竟然自作主张的抽出埋在我体内仍然叫嚣著要释放的阴茎。只听“噗滋”一声,硕大的阳具毫不留情的插进了我紧紧闭合的菊穴,在里面恣意的抽插了起来。
“不!!!”
我失声尖叫,指甲在沙发上拗断了好几根。
等我出去……啊……等我出去……我一定弄死这个姓左的混蛋!!!
那天在那个离奇的电影院被“人渣左”爆菊之後,我有整整一个星期没理他。直到某天晚上他抱著被子和枕头苦哀哀的跪在我的面前噘著嘴泪流满面的解释我才知道了这全部计谋的实情──
原来左思睿喝的那杯东西真的就是所谓的“壮阳药”。
但是这种壮阳药算是厂家开发出的一种新产品,不仅能延长男人勃起的时间,还会令他们脑子里产生某种极度淫欲的幻觉。
吃完这种药做爱的男人若是收到某些强烈的视觉刺激,比如说a片或者看著别人做之类的画面,就会变得勇猛无比且不知满足。
一般情况下,像左思睿那天饮下的那杯剂量。可以令他连著上五个女人还要多,抽抽插插直到彼此的性器表面都摩擦出了伤口都不肯停歇下来。怪不得做到最後,已经有好几对情侣交换了彼此的夥伴尝试新的刺激。唯有阿睿还维持著最後一点理智,不肯让别的男人碰我,只是轮流奸淫著我臀上前後两个娇穴。
“那不就是毒品麽,迷幻药之类的?”
听他这麽解释,我心里算是舒坦了一点。至少这家夥在潜意识里还知道保护我,没有让别人糟蹋了去。
“嗯,差不多吧……我再也不想喝了。”
懦弱的舔了舔嘴唇,阿左回味著那天被两个质感不同的嫩穴绞紧的快感,违心说著讨我欢心的话。
“嗯,乖──”
我摸摸他的头,见到他那两个明亮的大眼睛立刻露出喜色,如果有尾巴的话此时的左思睿一定会快乐的摇上一摇,心里不禁觉得好笑。
这小子被我养的越来越像狗了。虽然偶尔发骚,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忠心耿耿什麽事情都是以为我上。
心满意足的望著他英俊的脸,可是转眼想到药效虽然了解了,但是我对这件事到底是如何发生的还是不太清楚,便板起脸来继续盘问他。
“话说回来,你是怎麽知道那个地方的?还对沙发上的机关那麽熟悉?嗯?”
“哦……”
见我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那可爱的脑袋立刻可怜巴巴的耷拉了下来。死男人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结结巴巴的回答著我的问题。
“是阿亮介绍了我的啦。那个电影院其实是这家药厂推广这种产品的基地,一切都是他们安排好的。尝试过觉得好的人就可以收到两张门票送给自己的朋友让他们也来体验一下这种药效。”
“所以……”
听完这句话之後,我的眼睛危险的眯起,
“什麽穿上校服去体验年少人生啊、甜蜜的享受二人世界啊,这一切都是你用来骗我去那里陪你试药的谎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片子里放些什麽了?”
“不是啦冉冉……校服那一段真的是我的私人趣味而已啦。我都没有享受到你年轻时的模样,人家也很想要那样的你啊。谁知道这a片正好是讲校园动作戏,我真的没有那麽流氓啦!”
左思睿的头摇晃的像是一个拨浪鼓,双手在我面前摆啊摆的。见我脸色仍然不好看於是他一把抱住我的大腿,脸皮在上面猛蹭。
“宝贝儿你要相信我啊。”
“你的意思是嫌我老喽?”
这男人越说越不像话,枉费我还将宝贵的菊花交给他开发!气鼓鼓的用腿踢开他粘糊糊的身子,我转身就想离开。
“不老不老!宝贝儿的小穴最嫩了!!我好喜欢的!!”
强行的将头埋进我的裙子,左思睿见我不吃撒娇这一套干脆玩起了耍赖。舌头隔著内裤在我的阴户上一阵轻舔,搞得我身体痒痒的。
“你……啊……”
被他舔得非常舒服,我忍不住抱住了他的头。左思睿得便宜卖乖一把抱起我就往卧室里面冲……
好吧,就这一次。
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原谅他!!
end~
关於我和左思睿终於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的这件事,艾辽的反应出人意料的平静。
对我而言,也许他的不闻不问和见到我也只会交流工作上的事的这种界限分明是一件好事。但是就是因为他的反应太平静了,这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静谧才更让我愈发觉得不安。
因为这一点都不像他,一点都不像我所认识的艾辽──
那个英俊桀骜却又浑身上下都充满死亡气息的阴暗男人。
我伤害了他的童年,又拐了他的弟弟……难道这件事真的就这样算了?他的沈默已经可以被我们天真的当做是祝福的另一种形式麽?
别傻了。
换做别人也许会,但是如果对手是艾辽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凭我对他的了解我觉得此时此刻这个男人一定在酝酿著什麽,某种在血液里沸腾的破坏因子正低调的流过他高大的身体等待著将酿制而成毒液淬入我的骨血,令我痛不欲生。
他要报复我,狠狠的报复我令他痛失了一切光明。
在黑暗的轨道中他一直寂寂前行,许给自己和唯一的兄弟那种遥不可及的光辉未来。但是那星轨周围的一点光晕却因为我的出现而全部撞击成残缺的粉碎……一块一块,宛若春花凋零。
你叫他如何不会恨我,如何不会恨得咬牙切齿?
不如辞职吧──
为了躲避这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在将手中的文件送进他的办公室之前我第一千零一次的想。
但是关於辞职我还是有很多顾虑的。
没有了收入我就要靠左思睿来养,但是他们家的财政大权都是掌握在艾辽的手中的。随时随地,我们都能在艾辽的一声令下之後由养尊处优的小康家庭变为路边乞讨的流浪者。
左思睿生来就是大少爷,连工作都是鸡肋。我很难想象他要跟著我过苦日子时候的情景,更不想让他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去外面寻找那些辛苦的工作。
更为重要的是──
我没有把握这个男人将对我的感情会看得比优渥的生活更加重要。
不是不相信左思睿,而是人的本性问题。他舒适惯了,霸道惯了,任性惯了,孩子气惯了……他是温室里的花朵,在被呵护中茁壮成长。
而我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刚从林家大小姐一夜之间转变成公司底层的小职工的落差,那种强烈的肉体折磨和心灵折磨这辈子我都不想再体味第二遍,更见不得左思睿去体味。
因为到最後,他会发现世界上只剩下艰难和悲苦的生活还有一个年长於他却束手无策的我。真到了那个时候,谁还会去在乎什麽是爱呢?
“咚咚咚──”
平静下混乱的思维之後,我敲响了艾辽办公室的门。
“进来。”
一贯低沈磁性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
“总裁,这是您要的文件。”
礼貌的将文件夹放到他的桌子上,我转过身就想赶紧离开。有他在的地方,多待一秒锺都是危险的。
“等一下。”
然而在我刚刚迈动步伐的时候,艾辽却意外的叫住了我。
完了……他要干什麽?
我的心里咯!一下,对於这种陈述句後面的“but”非常的敏感。
回过身去谨慎的瞄著他许久未见的俊脸,其实见面的机会还是有的只不过大多数时候我都不想看他。
因为他是优君啊──真的优君,我曾经的优君。被那张脸迷惑的话我会失去判断力,以为现在的艾辽也跟14岁那年一样是个完全没有攻击性的人。那样的话我真的会怎麽死的到头来都搞不清楚。
“总裁还有事?”
连大气都不敢喘,我故作平静的询问。
但是艾辽却没回答我的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看著我。我看到他那张扑克脸上突然之间多了一抹奸诈的表情,不浓不淡的眉毛只是微微的上挑了那麽一小下,我的心里就像是被极细的针给偷偷刺了个窟窿一样,酸麻麻的丝丝的疼。
难不成他要使坏了吗?
我的手心已经沁满了渗出的冷汗,湿乎乎的连我自己都觉得难受。
“啊,我的钢笔好像堵了,你拿出去帮我洗一洗。”
还以为他会说出什麽惊天动地的句子,哪知这男人只是冷淡的动了动嘴唇就好像方才的奸邪之色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弄得就跟我自己神经紧张出现了幻觉似的,没搞清楚状况便瞎猜。
“哦,好。”
原本就是一件不怎麽让人设防的事儿,见他没有说出任何令我感觉到难堪的话我想都不想就走到他的身边,看著那修长的手指正扣著桌面伸手就去抓他用惯了的一只宝石蓝色的钢笔。
他用的东西都很漂亮,将那冰凉的管状物捏在手里的那一瞬我还真有点被上面发出的蓝光晃得眼晕。
但是下一秒锺我就晕不起来了,因为这只看上去明明就什麽特别地方都没有的钢笔竟然像一条活的泥鳅一样从我握紧的掌心里就那麽笔直笔直的滑了出去──
笔帽在空中脱落开,流线型的笔身优美的在空中划出一道瑰丽的弧线,它算是被我漫不经心的甩出去的。之後耳边只听清脆的“啪啪”两声,那可爱的笔就在我和艾辽面前掉在地面的大理石上溅开点点墨渍,并且……摔断了尖端。
“天呐!”
我大惊失色,连忙蹲下身子去查看那只在我手中不幸阵亡的钢笔。
这原本是一场灾难,然而艾辽却像是早就知道了什麽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看著我惊慌失措的模样。翘起的二郎腿显得从容淡漠,好像买了大价钱戏票的绅士一般唇角挂著适度的冷笑欣赏舞台上面小丑们的闹剧。
“怎麽办……”
我捧起那断头的钢笔,期待换个笔尖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但是那笔身却并不争气,只不过摔了这麽一下就竟然在我手里碎成了一块一块。原本应该坚硬的金属却脆弱的裂开,从外表到吸墨器没有一个地方能显示这支笔还可以再用的讯号。
惊魂未定之余,我还是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油乎乎的,似乎沾上了某种润滑剂。
难道说──
这就是为什麽刚刚我连一支笔都握不住的缘故??
再仔细去看那钢笔碎裂的地方,每一块碎片的边缘都是那麽平整。不像是摔裂的倒像是用什麽机器精妙的切割过……
这绝对是一个阴谋!!
想通了这些地方,我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瞪著艾辽浑身发抖。
“你想干什麽?”我大声的问。
他却像是个沈稳的猎人,听见我的质问後反而无辜的耸耸肩对著我摊手。
“你摔坏了我的钢笔居然还反过来问我想做什麽,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冷讽、戏谑、轻蔑。
所有能折磨人的表情和语气在他脸上一一呈现,逼得我进退不得。
“这钢笔明明是你在上面做了手脚!”
不甘心就这样被诬蔑,我急忙反驳他的话。
“有吗?不觉得啊。明明是你一不小心摔坏了我的钢笔,不仅不道歉还反过来嫁祸给自己的总裁。阿睿怎麽找了你这样一个只会推脱责任的女朋友啊。看来我得把他带回家好好的教育他一下了。”
艾辽轻轻的用食指刷过自己的眉毛,坚挺的鼻梁显示了性格上的刚毅,微勾的唇角表现出他的胸有成竹。
带走左思睿?
我心中一惊,才明白过来这就是他设局的目的。
想出声辩驳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从来都是巨富欺压良民,真的闹起来也未必有地方说理去。
想清楚了这一层我狠下心来咬了咬牙,知道自己这闷亏是吃定了。只不过不知道他接下来到底要跟我玩些什麽。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那总裁您看这件事要如何解决?”
忍气吞声的将过错全部揽到自己身上,我看著艾辽俯下身来用手拈起一块残缺的金属脆片在自己的眼前把玩。
“啧……多好的钢笔,我这才用了几年。真可惜……”
他露出心痛的神情,假惺惺的样子看得我直恶心。
阴险的家夥、变态、坏男人!!
“呐,赔我吧。”
用眼角瞟了瞟我气鼓鼓却又强颜欢笑的样子,他突然轻轻的说了一句。
“什麽?”我吞了一口口水。
“那……要多少钱呢?”
“六万──”顿了一顿,他又接著说看上去很开心。
“不过,是美金。”
轰隆隆……轰隆隆……
听完他说这句话,我的耳边全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我哪来这麽多钱?再说了,这是什麽笔?金子做的?”
“啊,镶钻呢,白金笔尖──最重要的是它是限量的,全球不过五只。”
男人好整以暇的抱起了双臂,就等著看我的笑话。
“我……我要是没有呢?”
真把我逼近绝路了啊……就这麽几分锺的时间!艾辽啊艾辽,你……好狠!!
“这个嘛……哼。”男人挑了挑眉,而後拉开了自己的抽屉。
我注意到艾辽拉开抽屉的动作很缓慢,也很从容。像是即将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一样,故意用这种慢动作来折磨我本就绷得紧紧地神经。
不过抽屉打开的那一瞬间我看著里面静静躺著的一份文件还是偷偷松了一口气。至少这种看上去没有任何威胁性的纸张要比一柄刀或者一把手枪要无害的多。
但是这种自欺欺人的侥幸心理其实并没有帮到我多少,因为下一秒锺,这个英俊无比的男人就用自己修长的手指拈起那份平整的纸页扔到我的面前。
“你听说过夜游症麽?”
磁性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靡靡飘进我的耳朵,却并没有带给我天籁一般的享受,反而使我浑身冒出鸡皮疙瘩。艾辽阴沈著脸不说话的样子我已经习惯了,现在他像这般温柔正常的开口反而令我觉得不安。
“是……梦游吧?”
我歪著脑袋想了想,而後下意识的拿起那份文件到自己眼前仔细查看。
“差不多吧,反正都是麻烦的东西。”
漫不经心的玩弄著自己的领带,男人轻轻的应和了一声。而我并没有忽略掉从他那张漂亮的脸上一闪而逝的那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怎麽了吗?
我愣住,然後心里因他反常的情绪波动而揪成一团。
这麽多年过去了我发现自己还是在乎他的……没有对不起左思睿的意思,只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正是我十二年以来日思夜想的优君。
不管我们有没有可能再在一起或者之间的孽缘能不能彼此偿还,我都是希望他过得快乐的。但是以他现在这种愁苦落寞的表情来看,我很难这麽认为──
“你想说什麽?”
皱著眉将手中的文件来来回回读了三四遍,我意识到这实际上是一份诊断书。而上面清清楚楚的写著我眼前的这位桀骜阴沈的艾总裁正患了这种诡异的疾病。
夜游症?!
天呐……
他该不会变成那种半夜起来洗衣服擦地或是穿著白色的睡袍在他那座大的吓人的别墅里到处游荡的“孤魂野鬼”吧?
“真的麽?那怎麽办!!怎麽会这样,你看医生了麽?”
面对这样的状况,我顾不得彼此尴尬的身份竟然一下子扑上前去焦急的抓紧艾辽的肩膀用力的摇晃起来紧接著问出一连串罗嗦的句子。
他的衣服都是熨得笔挺整齐的,却被我这麽一晃弄出了好几道摺痕。男人好闻的古龙水味儿拌著空气窜进我的鼻息里,而我却完全没有心情回味这里面的甜美。此时此刻,我的心里满是艾辽生病了这个残忍的事实。不管这个病严不严重,会不会有危害我都像是自己最亲的人遭遇了苦难一样难受不已。
“你……”
然而我过於担心的样子显然是将艾辽吓了一跳。那性感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麽又被咀嚼著吞了回去。男人的眼睛里闪烁出奇异的光芒,手臂伸出来似乎是要拥抱我可是在触碰到我身子的前一刻却又改为推拒的动作将我一把推离他的身边。
“不要那麽放肆。”我听到他克制之後的平静声音。
那麽不自然、甚至还有些惊慌失措──我知道自己刚刚是越矩了。
“对不起……”
失望的垂下头,我的双手不安的绞在了一起。
“接著说,”男人不耐烦的清了清嗓子,别过头去不去看我小狗一样受伤的表情。
“我这种病比较危险,经常会在半夜里爬起来站在阳台栏杆的石柱上或是摇晃著窗户无意识的想要往下跳。”
艾辽还在一字一句的说,我却已经听得胆战心惊。
他这病症可比我想象中的那种穿白衣变阿飘要可怕多了!原来还有人梦游的时候是想方设法都要去跳楼的啊……这是为什麽呢?
听说夜游症算是一种精神问题,难道是有什麽事令他觉得压抑不安所以才在睡梦里寻找一种濒临死亡般的开脱?
“然後呢?”
指头的关节被我扭得咯咯直响,我紧张的期待著他的下文。
“然後就是我缺少一个人睡在我的旁边,在我发病的时候拦住我不让我跳楼。”说来说去,男人这个时候才说到了重点。
“哦。”
我木讷的回应著他的这句话,完全没有联想到这跟我赔钱有什麽关系。
“哦什麽?”艾辽显然对我这个敷衍的回应并不满意,而後指著地上狼籍的墨水渍对我一字一句的说──
“既然你没有钱赔给我,就来充当这个躺在我旁边不让我在睡梦中自寻短见的人吧。一个星期也许,一个月也罢。什麽时候我好了,什麽时候你就可以走了。钢笔的事我可以完全不跟你计较。”
“哦……啊?”
我彻底的呆住了。
这是不是意味著这段时间里我都要和这个家夥大被同眠啊??他他他……他就没有其他的红颜知己麽?
“有,但是只有你一个欠我的钱啊。”
心事被男人轻而易举的看穿,然而回应我的却是奸诈无比的笑容。
这绝对是一个阴谋!
为什麽自打我遇见他和左思睿两兄弟之後就在不断的陷入到各种阴谋之中?
可怜的我啊……怎麽那麽多舛啊……
“什麽?他要你去陪他睡觉!我不准,不许去!!”
做好的佳肴还没吃完一半,左思睿就“砰”的一声放下碗筷火烧火燎的朝我大发雷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生气,看惯了他冷漠或撒娇耍赖的样子,一下子变化这麽大著实令我吓了一大跳。
“你、你冷静点……你先把饭吃完嘛。”
知道是我自己一时疏忽大意中了艾辽的奸计对不起他,我不安的将肉块夹进阿左的碗中好脾气的说著哄他的话。
“其实只是睡在他旁边而已啦,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什麽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你把肉放到老虎嘴边他会不吃吗?”
像是配合著满心的不满做出动作一样,左思睿立刻长大嘴巴赌气一样将我夹给他的食物“昂”的一口囫囵吞下。那因为怒意而瞪得圆滚滚的双眼乍看上去还真有点像穷凶极恶的老虎。
“诶,那我也没办法啊。谁让我欠了他六万块……还是美金。”
捡重要的地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我只看见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阴到最後几乎成了艾辽的翻版。只见他的头顶上不知什麽时候聚集起了一大片墨绿色的乌云,好像我的“红杏出墙”已然成了既定的事实。
“什麽都不用说了,这钱我帮你还。我自己的哥哥我比谁都更清楚,辽他对你的感情一直……一直都没变。”
说到这里,左思睿心不甘情不愿的抿紧了嘴唇。
在看到了我也同样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而忍不住动容的表情之後,他突然像是害怕著什麽一样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抱进了怀中搂得出奇的紧──
“你现在是我的,冉冉。你只有我一个男人,我不许你动别的念头,一次也不行!!”
说完他亲了我一下,拿上自己的包飞一般的跑了出去。不用想也知道,他应该是去自助提款机取款。
唉……
看著家中的大门打开又关上,接下来是咚咚咚咚的急促下楼梯的声音。这个左思睿竟然连电梯都来不及等只想著要如何以最快的方式将我救出别的男人的魔爪。
感觉到他的担心,让我原本还想要矫情一下的心思立刻就化为乌有。其实我并不想用他的钱来著,但是靠我自己的话又的确是无能为力。
也好,反正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欠他的钱就用我的一辈子来偿还吧。
钱的问题解决了,我的心也就逐渐的安定了下来。就著左思睿剩下的菜将饭都吃光了,我一面看电视一面安静的等他回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看完了八点档又看黄金档。片尾曲放了一首又一首,我却再没见到左思睿的半个人影。
去哪了?
楼下就有自动提款机啊,为什麽取钱取了这麽久?
该不会……是遇上劫匪了吧?
为我忽然萌生的不祥预感而心悸,我马上收拾了一下决定出去找一找左思睿。然而就在我推开大门转身上锁的那一刻,我却看见门边的墙角里蜷缩著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睿……?你回来了为什麽不进门啊?”
向他投去疑惑的眼光,却看到一个与出门时的斗志昂扬完全不同的颓丧挫败的左思睿。只见我的男人蹲坐在那里,难过的低著头。仔细看的话似乎还不断有泪珠掉落在地面上又被他抽泣著用手背抹去……
“怎麽了阿睿?谁欺负你了?”
大惊的跑上前去,我紧张的抱起他的头却正对上了那楚楚可怜的神情。
“冉冉……”
见我关心的样子,左思睿的心里更加难受嘴唇颤抖了一会儿终於忍不住抱住我失声痛哭起来。
“都冻结了……呜呜呜……我的金卡、?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