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笑起来。
离开了蒙巴顿的府邸,还未上车的夜樱就被司徒炫夜拉住了手臂。
“这么快就要走么,是想躲我?你以为还能躲到什么时候。”他的口气慵懒却又咄咄逼人。
“放开我。”她冷冷的开口,目光更是像冰一样的看着他的手。
司徒炫夜突然猛地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然后让夜樱始料未及的低头掠夺住她的唇。
灼热的唇舌吞噬了她的红唇,连带着也侵蚀了她的意志。于是她挣扎,拼命的想要逃开他的钳制,可是他的吻却如影随行,舌如同一条冰冷令人战栗的蛇窜入了她的口中,蛮横的吸吮着、撩拨着。蛇是冷血动物,而他却是如此的滚烫。
“放手!司徒炫夜,你……”她死命推开他,力道大的让自己也不由趔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你要做什么,别太过分,这里不是风眼。”
炫夜喘息着,起伏的胸膛暗示他正努力压抑住怒火和对她的思念。“我给你机会了,女人,为什么你总是要推开我。森罗完了,难道你也想和它一样!”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夜樱颤抖了一下,死死的紧盯他的眼睛。“是你杀死了忧,我不会放过你……决不!”
她恨声说完,用力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们回饭店。”
司徒炫夜望着驶离的车,胸口那股令他窒息的气息才逐步的扩散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看见她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只是想要她回到自己身边。
另一亮银白色的车停在他身边,雪魄年轻的脸伸出车窗。“炫夜,我是不是来晚了。”
“回去吧,我还有事去办。”炫夜坐进车,平覆着那翻江倒海般的郁闷。
心绪难平的夜樱回到了酒店,将自己疲乏的身子抛到床上。
刚才司徒炫夜的举动让她的心直到现在还有剧烈的跳动。他只要一靠近她,她就会克制不住的战栗。说起来很可笑,她还从没有这么怕过一个人。
忽然,她埋在柔软被褥里的侧脸仰起,眼角瞥到了桌子上的一个大纸盒。她下了床,走到盒子旁,精下心来聆听,并且仔细的观察了下盒子的边缘。还好,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应该不是炸弹一类的。
夜樱看着盒子上美丽的金色塔夫绸缎盘成的玫瑰,好半天,终于在诧异中解开了那朵花扣。
盒子里竟然是一件性感华丽的晚礼服。上面还有一张米色的卡片,泛着淡淡的香味,是她喜欢的铃兰的味道。
上面写着:给心中的爱。
她将礼服展开,面对流光异彩的裙子神情有点恍惚。是谁把这条裙子送来的?卡片是电脑打印的,所以看不出笔迹。难道这个人是司徒炫夜?不,不会的!如果是他,那他绝不会写这样的留言。但……又会是谁呢?
华灯初上,夜晚的拉斯维加斯隐没在绚烂的霓虹中,吸引着无数人在她的怀抱里一掷千金。这里是天堂,这里也是地狱。她让你充分的领略到了这两者之间其实并没有多远的距离。
蒙巴顿的官邸门前已经停满了名牌车,那些衣衫华美的女人男人们大多是他名下赌场的常客,除了打牌的明星和政客,好多还是名门贵族。
司徒炫夜靠在角落处的一尊金质雕像边,一旁就是阳台,直接可以看见露台外的夜景。他仿佛与那道亮丽融合为一体,出色的混血容貌早已引来不少贵族小姐的注目。
他不想与那些人相处在一起,只是托着酒杯,静静的审视着光鲜亮丽外表下,那一张张对他来说无比丑陋的嘴脸。嘴角似有似无的挂着摄人却又冷漠的微笑,正是因为如此反而更加的让人心动。
炫夜喝了一大口酒,目光则不自觉的朝大门的方向看去。很快的,一个个在他眼里看来晦涩黯沉的身影中款款走来了一抹璀璨。
夜樱身着那身神秘人送的晚礼服进入了大厅。金色炫目的光泽令人沉醉,质地柔软的薄纱环绕至颈后,然后从中间分开轻轻柔柔的垂至小腹,勾勒出了其间丰盈白皙的诱人乳沟和整个线条优美的背部。腰间配以一条同色的宽腰带裹住一屡妖娆,透着无限的魅惑与野性的召唤。拽及地的长裙下摆,随着高跟鞋优雅的迈步,整个礼服即泛起一圈圈金色的波纹,完全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她的美和男人们痴迷堕落的神采让他的脸更阴霾。她就是如此,总在适当的时候开始搅乱他的心。就比如下午的那个吻,她越是挣扎似乎越能挑起他的渴望。而此时此刻更是如此,她就如同venus女神,性感缭绕的不可方物。
司徒炫夜在看她!
夜樱接触到那道炽热的目光,于是对上他的。虽然他身处角落中,但那样一个男人无论在何地总是隐藏不住他的气息的,更何况是这种带着侵略的危险锋芒。
她的心蓦然一震,看着他高大的身形走到了她的面前。
“跳舞吧。”没等她的首肯,炫夜执起她的手就来到了舞池中。
柔和的灯光和曼妙的曲调包围着这同样出色的两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们。夜樱显得有点局促,她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司徒炫夜,我没空和你玩游戏。嗯!”
背上的手突然施加了几分力道,将她更往怀里揽了些。
他迎上她含着怒气的眼睛。“大家都在看我们,你这个样子可不好,笑笑才对啊。”说着,带动她的步伐,一个漂亮优雅的狐步转身。
夜樱被动的跟随着他的脚步,她必须忍,今天场面上的头脸太多了,她不能丢了森罗的脸。
“跳得不错,看来我们很合拍。”炫夜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嘴唇故意划过她的耳垂。
感到背脊上一个战栗!这时,她忽然看见了人群里有个熟悉的背影穿梭而过。她猛地推开司徒炫夜,然后拨开了人群,慌张的四下寻找着……可是,她并不知道她要找寻的是什么。
那道背影太像了……不!不可能是他的……她刚在几天前,从那个荒凉的墓园看到他……悄无声息的躺在那块暗红色的花岗岩下。
炫夜也随着她的目光四下查看着,她紧张的神色是为谁?
“夜小姐,您的香港长途。”服务生周到的拿来了电话。
“谢谢。”夜樱有种不好的感觉,这个时候谁会打来电话,不会是森罗出了什么事吧!
她独自来到僻静的地方。“喂,我是夜樱。”
炫夜透过落地玻璃看着夜樱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随后,她慌乱的跑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他好奇的拉住她的手臂。
“让我走,我没心情和你耗下去。”她口气很不好,失去了以往的自持与冷静。
“你不说我不会让你走。”他冷漠的开口,不明白什么能让她如此的害怕无助。
“放手……”夜樱压低声音,却急切的欲挣脱。“司徒炫夜……我必须马上走。”
他的执意和阴沉的表情让她快崩溃了,于是厉声道:“忧蓝被劫持了,我要去找我的孩子。”
炫夜被她的吼声怔得一下子松开了手,用一种错愕得眼神看着她。她得模样俨然就是位保护者,令他有种从未有过得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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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燎天得烈焰直冲云霄,浓烟中是不是冒出一条条炙烈的火舌,借着风势蔓延了整幢酒店,闪闪烁烁得火星自三十七层的楼顶纷飞而下,那么的耀眼与震慑。
交互辉映的火光照得夜樱的脸通红。她不可致信的抬头仰望,心情随之荡下了好几重。
可恶!她所有的护照和重要资料都在酒店里,包括了那份协议。这场火火势这么大,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恶意纵火,而且明显是冲着她来得。
四周围是来往奔跑逃命的人,还有忙碌的消防员。她呆立的身体不断的被人推桑着,巨大的火焰回旋中几声瓦斯爆炸声让她不由眨了一下双眼。
就在这纷乱的嘈杂声中,她突然听见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那个声音莫非是……
或许是天性使然,她胸口涌上一股激动的热流。
猛然回头!
红光和弥漫的烟雾里,笼罩着轻纱一样透薄的热气流。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形就在那团似雾似烟的包裹中变得飘忽不定。还有他怀里不安份的婴儿,似乎被眼前的这片猩红和灼热所吓到,发出了洪亮的啼哭声。
或许没有比眼前看到的更令夜樱感到震撼了。呼吸急促起来,看着面前的人,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感到全身的血液一股一股地往上涌,她快不能呼吸了。
要怎样才能抑制住奔腾的心潮起伏,谁来告诉她……这究竟是真的还是她的幻觉。
“焱……”她的嘴唇颤抖着,缓缓的迈动了步伐。
“焱……是你么……”
眼前一黑,夜樱整个人崩溃般的昏迷了过去。
第三章
我是女王,我将拥有全世界。
樱,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全世界。
真的可以得到全世界么……不,那太奢侈了。我想要的只有……
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我的心……我的命都可以交给你。
“焱!”夜樱惊叫一声从昏迷中苏醒。
“小姐。”门开,听见喊声的手下们跑了进来,以为她发生了生么事。
她坐起身赶忙朝四下看了下,除了手下外没有其他人。
“小姐,你醒了,你已经昏迷了一夜了。”
“我怎么了?”
“我们发现你昏迷在自己的车里。”
夜樱支撑起自己昏沉沉的额头,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一切。她肯定刚才没有看错,自己倒下的一刹那分明有双温暖有力的手臂将她接住。有她熟悉的味道,裴焱的味道。
真的看到了他,就在那片火光中,他抱着忧蓝,如同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洋溢着慵懒与随性的微笑。
裴焱没死么?这个问号立刻涌现在脑海里。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沉寂了这么久而不出现,卓冰然在骗她么?还有……裴焱为什么会抱着忧蓝。
难道……
头疼欲裂,她不愿意往偏激的地方去设想,因为在她看来太荒谬。
裴焱怎么可能会绑架忧蓝!他究竟有什么目的!种种的疑问让夜樱一时间也乱了方寸。如果对方是别的人她还可以保持冷静仔细应对,但……一时间还理不清头绪,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今只有找卓冰然问个明白。办完了这里的事她必须马上回香港。
“小姐,”手下提醒她。“刚才蒙巴顿先生来了电话,请您立刻过去一次。”
“知道了。”
烦恼的事偏偏就在此刻一股脑的朝她袭来。夜樱当然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形势已经让她顾不上多想裴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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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樱匆匆来到了蒙巴顿上次接见他们的房间。司徒炫夜和蒙巴顿已经在等候了。
炫夜看见她满脸的倦意淡淡的问:“听说你住的地方出了点意外。”
“好像这和你无关。”
她说完对蒙巴顿说:“非常抱歉,让您久等了,出了点事。”
“我听说了,你没事吧孩子。”蒙巴顿是这里的一号人物,自然大小事都逃不脱他的眼线。
“谢谢先生您的关心,我没事。”
“那就好,今天我叫你们来,相信你们也猜到了我想要说什么。”
蒙巴顿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对于你们几个其实我在前一个月里就做过调查老了,每一个都很符合我的需要,只是在你们当中只能有一位胜出者。我要对你们宣布我的决定。”
他愉悦的笑着,接下去说:“这几天我心情不错,所以连带着或许有点私心。我决定将我名下所有的经营权都转让给葛里亚诺家族的新继承人――狄特里斯•;尤曼。”
话一出,司徒炫夜和夜樱的脸色都沉了下来,显然他们对这个结果都不满意。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所以请原谅我的私心,因为他将成为了未来的女婿。”
蒙巴顿说着的时候,从一侧小门走进来一个人。
夜樱看到这个人时整个人都呆愕住。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就是裴焱,一个应该已经逝去的人。
原来昨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她的梦,他真的还活着。
裴焱优雅的笑了下,面对夜樱时眼光里捕捉不到任何的思绪。相反在朝向司徒炫夜时却格外的犀利。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葛里亚诺家族的新继承人,也就是教父狄特里斯。”
她听着他的所谓自我介绍,不知道为什么胸口那淤积的情愫变得淡然起来。
他是谁!?还是原来那个裴焱么……她不明白……真的糊涂了……他把她阻隔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悄然的逝去后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一点防备都没有。原本以为会忍不住流下眼泪,可是眼睛涩涩的,什么也流不出来。他活着回来了,摇身一变成为了蒙巴顿未来的女婿,为什么心竟然感到一丝痛楚。
不!她不该有这样的情感,过去的无法重来,现在她只是忧冥的未亡人,是忧蓝的母亲、森罗的会长。每一项责任都逼迫她不能产生这种想法。
“我该叫你什么?裴焱还是狄特里斯?”
夜樱竟然笑了,那抹笑终于让裴焱的伪装有了一丝裂缝,任谁都看见了他眼底的不舍与疼惜。
裴焱!
这个名字化为了刺耳的嚣叫钻入了司徒炫夜的耳朵里。
焱――就在那个明媚的早晨,阳光洒在夜樱赤裸白皙的胴体上,她窝在他的怀里,唇边却逸出的名字。
不错,就是这个名字。如果他没有猜错,面前的这个男人一定和夜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否则他很难看见她的表情是如此的愕然。
司徒炫夜的目光森冷而可怕。瞅着裴焱的脸,捕捉到他对他投来的挑衅的笑。
他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似乎一切都太巧合,蒙巴顿突然的病危,接着是他收到了一份秘密的通知,据他后来调查,森罗的夜樱同样在这个时期收到了邀请。森罗和南十字星的争斗谁都清楚,蒙巴顿不会不知道,他到底唱得是哪出?会不会都是这位年轻的教父一手策划的!
炫夜见夜樱的峨眉深锁,相信以她的聪明,她也应该想到了。不由的露出讥讽的笑,真的是太好笑了,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如今却导演着这一幕,她该是什么心情?一直与森罗为敌,同他合作的黑手党教父竟然依旧是昔日的恋人……夜樱……感情的事一直是她的弱点,永远也改变不了。
“一直想见见黑手党新任的教父,如今却在这里见到了,葛里亚诺家族果然是人才辈出。”他寒暄的看向裴焱。
裴焱脸上挂着笑,回敬道:“哪里,据我所知司徒先生同样来自于名门望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南十字星发展成现在的规模,必然也有非凡的统帅能力。”
“你们说够了么。”夜樱冷眼旁观。
是讽刺吧,昔日说过深爱她甘愿为她付出生命的男人此刻却在和伤害她至深的男人一起谈笑风生。这对于她来讲不是天大的讽刺还能有什么!
裴焱……如果他知道在风眼她受到的是什么待遇,司徒炫夜曾对她做过什么,他还能笑得出来么?
她有礼节的对蒙巴顿说:“先生,既然你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那么森罗一定会尊重这点。谢谢您这两天的款待,我在这里很愉快,我想今天就回香港了。”
“孩子,这么快就走吗,干脆多留些日子。”
“不了,谢谢您的好意,可是会里还有许多事情等我去处理。告辞。”
夜樱说完转身离去,她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因为这里已经没有她想要的东西了,包括人、包括事。
走出大门,刚走下石阶,夜樱感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停驻反而在害怕会发生什么般的加快了脚步。直到她的手腕被身后的人拽紧。
“这么不想见到我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
裴焱看着她的背影,温柔的语气依旧。
夜樱回头,注视着他半晌,好久才开口:“你想对我解释什么?”
他的眼眸低垂,似乎很难面对她眼底的置疑。
“算了,你没死我很高兴,真的。”她叹了口气。
她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看到他没有该有的喜悦和激动,反而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排斥感。因为这是在这里……蒙巴顿的官邸,在司徒炫夜的面前,而她是忧冥的妻子,所以……她无法表现出两年前的爱意。
他和她注定无法交集在一起,永远也不可能拥有幸福。
“就只有这一句……你知道我想听得不是这些。”
裴焱转过她的身子,笑着碰起她的脸。
“我的小野猫怎么了,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她错愕的看着他,在听见这许久没有听见的亲昵称谓时心下意识的如同琴弦被撩动了一下。
似乎……看来他和从前一样,有张讨人喜欢、却坏坏的嘴。
夜樱感到一阵酸楚,她的手覆上他的,没有触摸,只是想将它拉下。
“焱……你知道的……我们不可能回到从前。这点你比谁都清楚。”
就着她的手,他突然紧紧的将她搂入怀里,炽热的体温仿佛要将她给融化了。
他滚烫的唇和粗重的呼吸都靠的如此之近,近的就辗转在她耳边,与她慌乱的气息缠绵着。
“对不起……我回来了,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再放手。”
故作的坚强在他沙哑的声音下瞬时崩溃瓦解。
咸涩的液体滑落在娇美的脸庞,夜樱抱住他。她很想问这么久了为什么他不出现,不来找寻她。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原谅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裴焱的唇贴合上她的,温柔的触感让她一颤。“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樱,我爱你,还是那么爱你。”
她觉得久违的战栗沿着脊背一路攀延,如触电般浑身酥软,血液在体内不受控制的蹿流。这是她熟悉的吻,熟悉的气息,可心却为何跳动得如此慌乱!?
裴焱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唇,当两片柔软的唇缠绵在一起时,他开始热烈的拥吻起来。琥珀色的眼眸里绽放出璀璨迷人的光泽,他陶醉在她甜美的红唇中,沉迷在那媚眼如丝的温香里。
她该拒绝的!夜樱的脑子一个机灵,娇喘吁吁的试图推开他,但他感觉到她的意图反而加深了这炙热的吻,拥着她的手臂也越来越收紧,灵活的舌撩拨着、吮吸着她的唇瓣,挑逗着她小巧的舌,不断的将她带入欲望的纠缠里。
意识有点模糊,她的唇边下意识的逸出一丝呻吟,窒息般的陶醉其间。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的热情还是和从前一样,总是能不费吹灰的挑起她的回应和愉悦的兴奋。内心有股莫名的火焰在四处灼烧,令她害怕却又期待。
裴焱望着此刻在自己怀里柔软了身躯、红唇微启的她,她的敏感娇躯正在自己的怀里微微颤动。这份香艳刺激着他的每根神经末梢,这么久没有见到她,不能拥有她的美好,这个吻早已将他的伪装给殆尽,他已经无法忍受对她的爱意和思念。
他的手无意识的慢慢从她的腰部曲线而上,缓慢轻柔的摩挲着,最终隔着衣服握住了她饱满丰盈的酥胸,掌心的温度与她胸口的热量汇集在一起,使两人的心神都为之猛然一动。
“嗯……”夜樱在嘤咛下突然睁开眼,眼底望见的是裴焱俊美的轮廓和柔情蜜意的目光。
她在做什么!!
猛然推开他,夜樱慌乱的抵着自己嫣红的嘴唇,目光闪躲焦虑的看着裴焱。
“抱歉……我……我不能……焱,我不可以。”她呼吸乱了,全身的潮热让她产生了羞耻感。她在和裴焱接吻,而忧冥才刚刚逝去了不到半年。她一定是疯了,因为对方是焱所以才克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别这样,我是……我是忧冥的妻子。”
裴焱的脸色由刚才的红而转变为青白,太阳穴上微微的凸起,他的目光隐忍着不悦与一种复杂的哀伤。
他冷声说:“你爱的是我,当时我差点死在他手上,难道你忘了吗。忧冥他已经死了。”
夜樱震住,抬头望着他冰冷的脸。“你是在怪我和他在一起?”
“不,我不怪你,毕竟忧冥也为你甘愿付出生命,这样一个男人我会敬他。”
她的神情柔和了一些,裴焱毕竟还没有让她失望。至少他不会因嫉妒而失去因有的理智。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快速的在脑海里回顾。
“你很早就知道我是森罗的会长?”
“对。”他一点不否认。就在她当上会长的几天后冰然就来了消息。
夜樱冷冷问:“是不是你绑架了我的孩子。”
提到孩子对方的眼眸失去了原本的透亮。“他很可爱。樱……如果那是我们的孩子该多好。”他露出向往的神色,浅浅一笑。“我没有绑架他,是北御家族的人绑架他用来牵制你,而我刚好收到了消息,所以派人救了他,我会送他回你身边的。”
她蹙眉,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话。但是裴焱没理由骗她,他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情。
“谢谢你。”
“樱,我们已经错过了这么久,回到我身边,我会好好待你的孩子,把忧蓝当自己的孩子培养。回来好么……”
夜樱看着裴焱企盼的表情,内心却百感交集。她很想说好,可是……忧冥死时的那一幕却总是出现在她面前,永远也无法忘却那份痛。
忧冥一直爱着她,因为她的缘故他才失去了一切,甚至是生命。这样一个男人值得她为他守护。
心在悸动,可那份悸动大不过忧冥对她的付出和感情。“对不起,我不能。”
裴焱不解的愣了下。“为……为什么……”他爱她,所以不再让自己仇恨,甚至可以接受她和忧冥的孩子,她还有什么不愿意?
她退后了一步。“我不能背叛忧冥……焱,何况你不是马上要娶蒙巴顿的女儿了。你一直是最懂我的,只有你才了解我的苦。所以……抱歉。”
夜樱眷恋的深深注视他一眼,随后转身离去。
“那个女人你知道只是我的策略。我为你还做得不够对不对,因为这个身体还活着,所以比不过一个死人。”
她回头,不悦的皱紧了眉头。“别侮辱忧也别侮辱了你自己。”
他古怪的一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樱……我在西西里岛等你。”
裴焱目光冷峻,望着她绝情的背影,不可否认他很气愤。而气愤正是因为他了解她、了解一切事端。从前就知道忧冥爱着夜樱,或许只有这只小野猫不知道,她对忧冥的敬畏使她不敢越雷池半步,连带着让忧冥的感情也只能一直压抑着,局面从他出现后就不可收拾了。他出现,不顾一切的夺取她的身体,让她沉迷在他的洒脱和温柔里,因为他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但,他知道她的心底深处始终还是有另一个身影牢牢占据在那里,他驱不走也赶不掉。
那时他也怕,担心夜樱会离开他的身边。当以为自己可以拥有她的一刹那,她却中枪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无能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鲜血染红了海水,她的身体逐渐下沉消失在他的眼前。那一刻,他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无法给予她保护。
或许只有强大才能保护她吧,他拥有这样的能力,却放任自己去忽视这种能力,冀望于给她一种全新的、普通人的生活,以为那样叫幸福。可是他错了,平凡没有力量的他是保护不了夜樱的,所以他才会逼自己活下去,重头来过。
如果做一个能一手遮天的黑手党教父能拥有夜樱保护她的话他甘愿。
司徒炫夜驻立在窗边看着远去的夜樱,他一直看着两人。离开不到百米的距离,从高俯视着楼下发生的一切。奇怪的是没有无法抑制的冲动和怒火,即便在看到他们拥吻后也如此。只是每呼吸一下心脏就会纠结起来的痛。
很痛……他以为自己不会再有这样的感觉。可是现在那感觉却真实的折磨着他。
“司徒先生,虽然这次我选择了狄特里斯,但是我想我们依然可以合作别的买卖。”
蒙巴顿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回头,露出一丝冷然的笑。
“算了,其实对合作我并没有兴趣,只是为了见一个人,如今也见到了,所以,我该告辞了。”
高傲轻慢的神情让蒙巴顿十分的尴尬,他竟然有点猜不透这么年轻人了。
※※※※※※※※※※※※※※※※※※※※※※※※※※※※※※※※※※※※※
夜樱回到了新入住的酒店,意外的看见翁小沫坐在起居室。
“你怎么来了?叶凌的伤势怎么样。还有,我让你加紧去查叶子的下落,有消息没?”
她八成是为了没有守护好忧蓝而放不下心才特意赶来的。这个傻丫头,现在叶凌这么需要她,她怎么能离开。
“他没事了,死不了。叶子暂时没有消息,你也别太担心了。樱,对不起,忧蓝……那天他病了,我带他去看医生,没想到……出了这样的岔子。”
“我知道了,孩子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夜樱还是担心忧蓝,他现在虽然在裴焱那里,但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照顾孩子。过一会她还是去把蓝接回来才是。
“可是他被黑手党的人带走了,真的好么?”
小沫的话让夜樱吃了一惊。
“你说什么?忧不是被北御家族派来的人……”
小沫不明白她说什么,于是把当天的情形讲了一遍。
“那些人虽然戴着北御家族的徽章,但是,我在和一个人缠斗时撕开了他的衣袖,他的手臂上有个很特别的纹身。后来我去查了下,那个纹身颜色很罕见,其中的一种红色是由很稀有的矿石辗模而制,所以寻着颜料我找到了一位纹身师傅,他回忆说曾有不少黑手党的人员让他给纹了那个图案。”
“你确定么?”夜樱没听到一个字心就往下沉了几分。裴焱为什么要骗他,他绑架忧蓝的动机是什么,难道只是自私的想让她甘愿回到他身边么?他、司徒炫夜、忧冥,他们非要这么逼迫她不可,怎么没有人问过她的意愿!
“确定,那个似兽似鸟的动物纹身名为‘狮鹫gryphon’,是希腊神话里的魔怪。黑手党里纹有这种标记的人是直接隶属于教父调遣的死士。所以我敢肯定一定是黑手党里的人。”
耳朵里一阵轰鸣,夜樱闭目,使自己能够冷静下来。一种被背叛的怨恨和疑惑此刻排山倒海般的向她袭来。
“樱,你要去哪里?”小沫突然见她站起身就往外走去。
夜樱听不见身后的叫喊,她只想去见裴焱,让他亲口向她解释这一切。他是故意的吧,让忧蓝在她面前小露一面。她都怀疑那场大火是他放得,目的是拖延她回香港。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他变得令她手足无措,如今的裴焱是敌还是友……
冲进了郊外的一幢府邸,那是夜樱向蒙巴顿打听来的。但是当她推开门后,却只看见空空如也的屋子,没有一个人,只有桌上刺目的一封信。
她把信看完后攥成了一团,紧紧的握着。感到了一阵强烈的晕眩。
裴焱料到她马上就会察觉出,所以提前离开,只留下了这一点点的讯息。
夜樱苦笑了一声,难怪……难怪最后一次见他,他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和信上的话一样――樱……我在西西里岛等你。
原来裴焱早策划好了一切,他想让她放下一切回去他身边。
“焱……”
“你何苦也学着逼我……”
夜樱宛如一缕游魂穿梭在街道上,步伐似乎越来越困惫不堪。喧闹的街道无法给她一丝安全感,繁华的拉斯维加斯让她倍觉孤单。
那个一直在暗中帮助自己的裴焱去哪里了?那个一直默默守护他的男人去哪里了?她从未如此的担心过,裴焱究竟为了什么?她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与他为敌。
冷风适时的吹动着她额前鬓角的发,遮挡了她的视线。
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人滑着直排轮从她对面越离越近,与她面对时露出坏笑,他加快了速度,想趁擦肩而过时故意撞向她的胸部揩油。
此时的夜樱浑然不觉,她的意识仿佛还停留在刚才那一刻。一下子有了一种失去所有的痛楚。
少年就快要到她面前了,正在这时,突然一只手用力抓住了他的后领,力道之大的将他整个人都甩了出去。
少年一声哀嚎,滚到在地上。“shit。”他咒骂一声,挣扎着爬起来就要冲上去找那个人干架。但当他看清面前的人时,被一种森冷凛然的气魄所吓到。只能懊丧地揉着自己摔疼的屁股灰溜溜的走了。
夜樱看着这一幕。她冷笑了一声:“怎么到哪里都可以看见你,司徒炫夜。”
司徒炫夜看着她苍白的脸,很自然的抬头拨开了她脸上的发丝。
“你在发烧。”他的指尖接触到她滚烫的额头,和甩开他的冰冷手腕。
“我不用你管。”她无力的转身,不明白为什么这她最无助的时刻却是这个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炫夜镇定的跟随在她旁边一步的距离。语气是冰冷的,却有无法意表的关切。
“你还要倔强到什么时候?我一直不杀你,你该明白我的心。”
瞥了瞥嘴角,夜樱嘲讽的看了他一眼。“你想毁灭森罗和杀了我又有什么区别。”
他的眼眸泛起一层冰样的光华。讥讽的笑:“记得某人说过自由是她一直千辛万苦去争取的,可是……现在又怎么样?森罗能给你自由?”
“至少我是我自己的,而不是你的玩物。”她冲他大声的吼出来。
水雾弥漫了夜樱的眼睛,她喃喃自语着,继续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我不要做你的玩物,不要做任何人的……我只是我自己。”
“樱……做我的女人。”他的声音紧跟而上。“如果你要得是爱,我可以给你,只给你一个。”
泪水一滴滴的滚落。
不……她不能回头。他的爱只是一副冰冷的金属手铐而已。
“你没有爱……司徒炫夜……你没有……”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想绑着你回去,也不想再次折断你的手,听话好么,樱……”
“不……”
“樱……和我走……”
“不……”
她的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是泪水么?
还是别的什么……
司徒炫夜抱住了她突然倒下的身躯,紫色的眸光更黯沉了。
司徒炫夜看着身旁昏睡的夜樱,不明白他都将她逼到了这个地步,她还在撑什么!手轻柔的抚摸到她细腻的颈项,辗转流连了很久。
这样的女人他为什么就放不下……杀了她吧……只要他的手圈住她的脖子用点力,他就可以解脱了。
夜樱皱和眉呻吟翻转着,她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好像有什么在对她施压,冰冷的触感,却是一点点的箍紧了她的脖子,很难受……
努力的睁开眼睛,看见司徒炫夜望着自己的紫色眼眸。她一直不知道人的眼睛为什么是这样一种充满蛊惑的色彩,像魔魅……让人心悸。
“我在哪里?”她没有显得惊慌,在他面前什么举动都是多余的,不如沉着应对。
“我在这里的别墅。”试探了下她的额头。
无温的声音,手却是温暖的。
“我又落入你手里了是么,这次还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夜樱自嘲的笑了下。
他讨厌她的轻慢,于是用力的把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发出那种邪恶的令人心颤的磁性声音。
“看来我对你是太客气了。你依赖的男人死了,是不是很痛苦?这么快就重投别的男人怀抱了?可惜……那个男人也是想灭了森罗将你据为己有的人。告诉我……觉得讽刺么。”
夜樱喘息,他压得她快要窒息。可以感到他被怒意冲击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我不想回答。你呢?现在强暴我还是要折磨我。你不是恨我,不会放过我的吗。”
“不错,我恨你。”他的手大力的揉进她的发,捧住了她的脸。“我恨不得打断你全身的骨头,好让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她不要他的温柔,粗暴才会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
好……非常好……他无所谓。
他低头,夜樱闭目准备迎接他狂暴的掠夺。
但是,当那两片温热的嘴唇夹杂着灼热的呼吸游移到了她的耳边,咬着她的耳垂轻轻啃噬着,引来她全身的颤抖不已。
“你做什么……嗯……”他的手滑入她的衣服下摆,紧紧的攥住了她的乳房。
“嘘……只要好好感受我……”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回荡在耳边。
吻,愈发如烈焰灼烧起来。一点点蔓延着印在她的脸颊,她的眉梢。最后摄住了她的,舌寻到她的,彼此牢牢的缠绕在一起。她想挣扎,这么温柔挑逗的他根本不是司徒炫夜。
有些乱了……
眷恋不去的深吻开始变得强硬,她的指甲深深陷入了他绷紧的皮肤里。久违的情欲让她抵挡不了那份销魂蚀魄的味道。感受他强健的身躯抵住她的柔软缓缓的率动,想挑起她所有的感观。
忍不住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妄想推开他,却在被他湿热的唇含住蓓蕾时轻叫出来。灼热的舌尖描画着粉红的乳晕,一点一点、一圈一圈极富耐心的让她控制不住的扭动挣扎。
她没有哀求他住手只是呼吸越发的沉重急促,唇被她自己咬得肿胀不堪。
直到夜樱惊喘出声时,他的手向下滑至了柔软湿润的一处。
心想哭,身体的需要引发进一步的战栗。
终于,她偏过头呜咽的开口:“求你……”
炫夜诧异的抬头,停止了一切动作,反而将她抱紧问:“求我什么?”
“只是抱着我就好,可以么……告诉我……你能做到么……”
她的脸埋入他的颈窝,他感到冰凉的液体滴在他的肌肤上。
他躺在她身侧,不去看她的脸,知道她不会喜欢让他看见现在的模样。只是搂着她的手臂下意识的收紧。
“你杀了他……”
“为什么……要让我如此的恨你……你告诉我……告诉我……”
第四章
“你真的有这么爱他?哼……原本还以为你不会爱人的。”司徒炫夜冷冷的开口,手环住她的腰,指尖滑过她光洁的背部肌肤。
她的双手突然也搂住他,让他的心在那刻竟然激动不已。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的抱住他,没有抗拒他的亲近。
“你想知道我有多爱忧冥……想知道你们的差别么?”她幽幽的开口。
她的身体攀着他的,柔软贴着坚硬往上移去,她可以明显感到司徒炫夜的身体紧绷的越发灼热。
夜樱的嘴唇附在他耳边。“我告诉你……”
司徒炫夜只觉脖子一紧,一根电话线已经缠绕在他脖子上,牢牢的陷入了他的皮肤里,勒出一圈殷红,连带着周围暴出一根根青色的经络。
“呵……”他从喉间发出一阵古怪而自嘲的笑声,表情间夹杂着酸涩与阴冷。“我早知道,你怎么……你怎么可能做一只听话的宠物。”
夜樱狠绝的目光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但是从他的话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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