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她的脸痒痒的,然后感觉唇上一片温热。她用手胡乱的打了一下,呓语道:“幕夕别闹。”
然而她这句话,却没有阻止亲吻她的人,那人更加用力的吮吸着她的唇瓣,夺走了她的空气,让她依附着自己,然后猛然张开嘴,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记住这是我吻你的感觉,以后你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有林幕夕这个人出现!”
向晚猛然惊醒,惊恐的睁大了双眼看他,就像是人在垂死边缘,那种窒息的,想要挣扎的求生意识。她打量四周,这里已经不是医院,巨大的双人床,暧昧凌乱的黑白格子床单,窗外一片碧蓝,海风带着咸咸的味道灌了进来。
“黎天戈!你把幕夕怎么样了?他如果有事,我不会放过你!”向晚随手抓起枕头,用力的捶打他。
这样的发狠,在他的眼中不过就是小猫在抓痒。他一把攥住向晚的手,用力一拉,将她拉到自己的眼前,“我若是杀了他,你待如何?你又能够如何?”
“我杀了你,无论什么方法,无论多久,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杀了你!”
“很好,很好。林幕夕让你爱惨了是吧?你见不得别人伤害他一点是吧?向晚,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会让你们生离,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林幕夕了!”
“我就是爱他,就算这辈子都见不到他,我也爱他,你跟他没法比!你就是个垃圾!你是最低级的单细胞草履虫!”
“向晚!就算我比草履虫还低级,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能够庇护你!他林幕夕想保护你,就是妄想!你也不要去期望宁知然,他们家容得下你?不要忘了你曾经是阿房宫的头牌!你这辈子就只能呆在我的身边!”
“黎天戈,就算你有钱,就算我是妓女,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跟你睡!”
“向晚,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我对你还有一丁点的新鲜感,那么你就得留在我的身边,哪怕你想死,也得等我厌倦了,你才可以!”
向晚忽然笑了,一字一顿道:“黎天戈你是只疯狗!”
“我是被你逼疯的!”
那么我又是被谁逼疯的呢?
她累了,身心疲惫,就连伤害她都开始不屑,对他,她一直都是不屑的。向晚平静的眸子对上黎天戈愤怒的双眼,轻哼冷笑,转过头去。
他就是恨她这种无所谓的样子,男人都见不得女人不待见自己,尤其是黎天戈这种偏执狂,越是冷淡,他就是越是想要征服,想要得到。
向晚的这种表情,无疑的触怒了他,黎天戈扳过她的头,强迫她看着自己。
向晚执拗的扭过头去,看着他的眼神就如同怜悯一只流浪狗。
黎天戈再次扳过她的头,粗暴的就吻上去,啃噬着她的双唇,强行的撬开她的牙齿,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去,缠绕着她粉嫩的小舌,一双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游走。
她用力的厮打着,企图将他从自己的身上踢下去,“你放开我!滚,你滚!”
他却恍若未闻,手里的力度不但没减轻,反而加大,撕碎了她的衣服。她白玉一般的身子,裸露在他的面前,散发着女人特有的幽香。粉嫩的蓓蕾盛开在雪白的酥胸前,仿若寒冬腊月雪海间盛开的红梅,幽香宜人。
向晚瞪大了眼睛看他,双手抵在胸前,拼命的反抗着,她自然知道,黎天戈的眼睛里燃烧的东西是什么。他单手钳制住她的双手,压在她身上,然后迅速的除去了自己的衣衫,重新伏在她的身上,夹住她不安的双腿,将炙热的吻,烙印在她的身上。
“混蛋!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放开我!你是禽兽,你这个禽兽!”她咒骂着。
黎天戈勾唇一笑,“那我就禽兽给你看!”
他张开嘴,撕咬着她的肩膀,咬着她的双乳,夹杂着痛楚的亲吻,引得她敏感的身体,阵阵的战栗。
她恍然想起,在那间暗无天日的黑屋子里,她蹲在墙角,黎天戈一步步的靠近,无情的占有了她,她也是这般的挣扎,可是全都没用。
向晚的眼泪哗啦哗啦的流出来,咒骂着,撕打着,就算明明知道这样的反抗没用,她也要与他斗一斗。她的指甲在黎天戈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的抓痕,深深的陷入皮肤里。黎天戈早就被情欲埋葬了理智和所有的感官,一味的在她的身上索取,撕咬着。
向晚的双手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就像是一只羊,等待着自己最恨的狼来吃掉。
“幕夕,幕夕你在哪里?”她喃喃的求救,却被黎天戈的愤怒掩埋了她微弱的呼救声。
“你现在是躺在我的身下,受着我的欢爱!你居然到现在还念念不忘!林幕夕到底哪点好?你怎么就爱上一个孬种?!”他强行分开了她的双腿,揉捏着她的臀部,然后猛地一个挺身,将自己巨大的欲龙插入了她的体内。
身体就像是被强行的撕开一样,下体突如其来的被填满,而且那个男人的分身越来越大,向晚觉得自己就快要被挤爆了。她推他,奋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企图将下体的异物,赶出自己的身体。
可是黎天戈全然不顾她的痛楚,奋力的抽插着自己的欲望,一连串的律动,他不断地探索,将自己的欲望送进她身体更深的地方。
两具肉体纠缠着,他紧紧的拥抱着她,好似要把她捏碎,融入自己的身体,下身强烈的冲击,让她几近昏厥,然而每次都是在她就要昏过去的时候,又被他的撞击弄醒。
没日没夜的纠缠着,他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无数次的欢爱,她就如同一只残破的娃娃,任由他的索取,毫无节制的索取。
整个房间充斥着淫糜的气味,他的爱液一次次的喷洒在她的身体里。她的身上几乎是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遍身都是他留下的青紫的吻痕,还有殷红的齿痕。他的背上也没有完肤,令人触目惊心的抓痕,鲜血淋淋。
他终于将自己的分身抽了出来,彻底的离开她的身体,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大腿流出来。向晚面无血色,在他离开自己的身体之后的刹那,闭上了双眼。
“向晚?你怎么了?”黎天戈这才发觉了她的不对,他后悔了,不应该被她激怒。他抱着她,看着血液不断的从她的下体流出来,他慌了,用自己的手去按住她的下体,企图给她止血。
“向晚,你醒醒啊,我以后再也不伤害你了,我错了,是我错了好不好,你醒醒,你醒醒啊!向晚!”他抱着她,竟然无助的像个孩子。
安曼闻声,也顾及不了许多,推开门冲进来。
“老板,向小姐她怎么了?”
“安曼,你快看看,她怎么了,找医生来,救她,一定要救她!”
第二十二章 房事慎行
安曼从未见过黎天戈如此紧张一个人,在她的记忆中,黎天戈从来都是强者。强者的含义就是他从来没有败过,从来没有失落过,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因为一个人,大悲大喜。
如今只是向晚的一个笑容,就能让自己的老板傻笑一会儿,他现在会为了向晚而皱眉头,总之她觉得,老板像个正常人了。以前的老板绝对是个神,亦或者说是魔鬼。
医生诊断了之后,给向晚打了针,处理好了向晚的伤势,这才去给黎天戈报备。这医生是黎天戈的私人医生,好在什么都懂一些,不然向晚这病他也看不了。
“她怎么样?”黎天戈上前一把抓住医生。
“黎先生,向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她刚流产没多久,所以这个。”
黎天戈心浮气躁,不禁大吼道:“什么?说话就说话,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医生得了他的允许,轻声的咳了咳,然后道:“黎先生,房事慎行,短时间内,请克制。”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巧在场的人都能听到。黎天戈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煞是难看。
医生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懊恼不已,这黎天戈是什么人物啊,自己怎么就一时大意,给得罪了呢?
他正担忧,黎天戈皱了皱眉开口道:“你说的短期内,是多久?”
安曼呆愣地看着黎天戈,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来思考的,完全都不管女人的感受!安曼敢怒不敢言,静静地守在一旁,开始为向晚担忧了,这么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向晚那身体受得了吗?
医生哪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间哑口无言。
黎天戈不由得又皱了皱眉,“你是哪个医学院毕业的?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
医生又是一愣,冥思苦想。
“我在问你话呢!”
“黎先生,我正在想,我到底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时间太久了,记不得了。”
黎天戈想杀人了,他想问的明明是另一个问题好不好!
安曼忍住笑意,清了清喉咙缓缓道:“向小姐的身体,什么时候能,那个。同房?”
医生恍然大悟,连忙道:“注意调理身子,很快就可以。不过不能太激烈啊!”
他说的是身子,而不是身体,一字之差,区别却太大。
海滨的房子是黎天戈最新购置的,房子内的每一处装饰,都是黎天戈亲自设计的。他买下整座海岛,为的就是给她一个安宁。他原本设想,这幢房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
眼下向晚病了,他即使不想被打扰也不行了,留了医生和两名护士在岛上住,不过是在不远处的房子,这片天地,还是他们两个的。
黎天戈瞥了安曼一眼,皱眉道:“安曼你是不是在憋笑?”
安曼又咳了一声,然后道:“是的老板。”
黎天戈无奈地看着她,“你还真是实话实说啊!”
安曼一脸严肃地说:“不敢欺骗老板。”
黎天戈被她气的笑了,“让你上岛来真是个错误!你回去吧,这段期间,生意你要格外的上心,有人一直都不放过我。”
安曼想了一下又道:“老板要不要我派人把他。”她比了一个杀的手势。
黎天戈摇摇头道:“安曼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是正经的生意人。既然他们那么喜欢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那就让他们盯个够!安曼,偶尔也给对手一点甜头尝尝,这游戏就和猫捉老鼠是一样的,若是老鼠一直被动,猫一直处在上方,那么这游戏就没意思了,起伏跌宕,才好玩!”
安曼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黎天戈微微笑道:“安曼你果然是我的得力助手,一点就通!痕迹不要太大,口袋要收的漂亮!”
“你要干什么?”向晚醒来,四周陌生,所以她想四处看看,就让护士推着她出去,她一出门就听见黎天戈和安曼的对话。
“你醒了?”黎天戈难掩欣喜,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刚想张开双臂抱她,她却一个白眼飞了过来,拍散了他的热情。黎天戈讪讪地收回手,对她笑道:“怎么起来了?身体还没好呢。”
“你想要做什么?”她复又问道,向晚一直觉得,黎天戈所做的生意,绝对不止表面上的一个华宇集团,她隐约觉得,黎天戈一直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洗黑钱。”他轻声道,就像是在说吃饭一样的简单。
安曼大吃一惊,老板方才跟自己说的那么隐晦,向晚一问他居然就实话招了,这待遇简直天差地别!
向晚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她猜对了,他确实不干净,她有些不可思议,“你干什么把这么秘密的事情告诉我?!”
黎天戈被她的前后矛盾逗笑了,声音慵懒的,“你不是问我么,你问我我就说了,对你我不会再隐瞒什么。”
“神经病!懒得理你!”向晚转身让护士推她回去,走廊里铺了厚厚的地毯,走上去悄无声息。
黎天戈看着她的背影,不觉脸上笑意盈盈。他笑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四十五度的弧度,带着一点点的邪魅,和一点点的童真,还有一点点的傻气。
安曼不觉竟然看的痴了,黎天戈注意到安曼火辣辣的眼神,转过头去,刚好对上她的眸光,不禁笑道:“你看着我干什么?跟着我这么多年了,难道才发现我的优点?”
今天绝对是个天雷的日子,老板今天竟然也幽默了。安曼收回了目光,镇定自若,“老板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
黎天戈笑着点头,这表情分明就是,你真识相。
煮饭烧菜对于黎天戈来说,是小事一桩中的小事,他很久以前就一个人生活了,在国外什么都要靠自己,煮饭也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他的厨艺,自然很棒。
他本来起的匆忙,衣服都是随便一穿,这会儿扎着围裙,结实的胸膛隐约可见,不禁让人想入非非。除去人品之类的,以平常心去看待,黎天戈也是难得一见的帅哥了。可是向晚是个阅男人无数的女人,所以她对黎天戈的印象一直都是,丑恶的男人。何为丑恶?就是一个很丑,又让人恶心的男人!
黎天戈舀了一勺鸡汤,尝了一下,味道刚刚好,关掉天然气,将砂锅里的鸡汤倒在一个汤碗里。
佣人见状赶紧过来为他解下围裙,黎天戈端着鸡汤,缓缓上楼。
他敲了敲门,也没等里面的人应允,就直接进去。他一进来护士就知趣的走了。
向晚见是他,不由得皱眉,冷言道:“既然不请自进,那你还敲门干什么?装样子?”
黎天戈只是笑,然后坐在她的床边。自从昨天见了向晚流血不止的样子,他就决定,无论如何都迁就她,所以她再怎么对自己,他都一笑而过。
黎天戈将汤碗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然后盛了一碗汤,用勺子轻轻地撇了撇汤面上的油花,放在自己的唇边吹了吹,然后才递到向晚的嘴边。
向晚皱了皱眉,厌恶地扭过头去。
“别任性,再怎么恨我,身体还是你自己的,不赶快的好起来,怎么跟我斗智斗勇啊!向晚,别傻。”他这番话,有些激将法的意味,手法老套,向晚偏偏就还受用了,张开嘴喝了一口鸡汤。
“好喝吗?”
“好喝难喝都和你没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了?我亲自煮的。”
向晚横他一眼:“骗谁啊!这高汤估计是熬了几天的!你还有时间熬几天的鸡汤?”
黎天戈摇头叹气道:“向晚,生活常识,超市里有卖一种叫浓汤宝的东西。”
向晚瞪着他,冷哼一声,夺过他手里的汤碗,仰起头就喝,舌头烫的发麻。
“你也不怕烫人!慢点喝!”他急忙地出声制止。
向晚将汤碗还给他,“我喝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黎天戈将碗放下,不但没走,反而和她一起依靠在床头上,“我陪你说会儿话吧,要不你一个人会闷的。”
向晚忽然发现,这个变态的男人变了,他突然的转变,让向晚一头雾水。她不禁问道:“黎天戈,你脑残了?”
黎天戈楞了一下,随即又对她微笑。
向晚更加的狐疑,他几乎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向晚忍不住又问:“黎天戈,你是谁?”
黎天戈哭笑不得,“你说我是谁?我的名字你叫的不是很响亮么!”
“黎天戈是什么人,他的眼睛长在头顶上,他一向是看不起人的,又怎么会是你这样的嬉皮笑脸?”
“向晚,我可以为了你改变,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
“除非我脑残!”
“那么还是让我脑残好了,你好好休息。”黎天戈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向浴室。
主卧的浴室设计的别出心裁,完全的玻璃制成,所以黎天戈在里面洗澡,向晚不但能听到声音,还能看得到画面,简直就是现场直播。
“黎天戈!你去别的地方洗澡!”暴露狂,绝对的暴露狂,身材好也不需要你这样显摆!
第二十三章 洗澡为什么要穿衣服?
海边的风,带着特殊的海水的味道,咸咸的,有点类似眼泪的气息。
风从窗户灌进来,吹而不寒。白色的窗帘,被风缓缓地扬起,鼓鼓的,然后又平静。她朝外眺望,视线的角度却只能看见海岸线。
向晚看了看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明明已经是冬天,为什么这里还如同春夏一样?这里肯定不是k市,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站起身,单脚跳着准备去窗口看看外面的世界,刚跳了几步,谁想地毯铺的厚厚的也是一种累赘。
“啊!”向晚惨叫一声。
黎天戈这边正洗到一半,突然听见向晚的叫声,连忙从浴室里冲出来。看见向晚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
她整个人趴在地上,可谓五体投地,那只打着石膏的腿放平了,另一只腿翘着,两只手正支撑着身体,企图站起来。向晚窘迫极了,要是美美地摔一跤也就罢了,偏偏这姿势跟狗吃屎一样。
“疼吗?”黎天戈将她抱在怀里,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竟也柔情似水。
黎天戈的这眼神,若是在一般的女人面前,那早就大功告成了,准保能俘虏了那个女人,可是向晚偏偏就是个例外。
她皱眉看他,一字一顿道:“你觉得呢?”
他心疼地打量着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肯定很疼。”
向晚柳眉倒竖,“废话!你摔一下试试看!”
黎天戈不由得笑了,她还肯和自己生气吵嘴,这样总好过她冷漠不语。黎天戈将她抱起,走到窗子外面的露台上。然后又将她放下,让她依靠着自己站着。
“喜欢这里吗?”他从后面环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间。
向晚觉得痒痒的,在他的怀里动了动。
“别乱动!”他忽然厉声制止。
向晚本来还想反驳一番,可是她忽然感觉到,正有一个坚硬的东西抵着自己的下体。她不禁皱眉,这样就有反应了?她想了一下,扭头看了看黎天戈,忽然惊呼道:“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我在洗澡。”他老实回答,他确实在洗澡,听到她的叫声就冲出来了,哪来得及穿衣服。
“洗澡就可以不穿衣服了?”
他忽然觉得好笑,“洗澡为什么要穿衣服?”
“你!”向晚瞪着他,旋即叹了一声,“你喜欢怎么样随便你!你愿意被人民群众看,就裸着,反正跟我没关系!”
“放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而且,没有我的允许,他们也不敢看的。”他轻声地笑道。
黎天戈的身上还有未干的水渍,向晚被他抱着,轻薄如丝的睡衣,吸了水分,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向晚清了清喉咙,打破这宁静,“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的家,你会喜欢这里的。”他低头,慢慢地吻着她的脸颊,吻着她的脖子,将吻落在她的锁骨上。
向晚站着不动,任由他亲吻,她本以为,只要自己恢复了冷漠,他就会觉得了然无趣。她哪知道,黎天戈现在就喜欢她乖乖的小绵羊的样子呢。他的吻越来越火热,渐渐的已经不满足于只是亲吻她的脸颊跟脖子,于是将她打横抱起,放在那张让人浮想联翩的大床上。
她的衣服本就是轻飘飘的,黎天戈三两下就轻松地除掉了她的衣衫,白净的身体,散发着属于她的幽香,这股香味,不断的冲刺着黎天戈的鼻子,挑起他的情欲,他为这个女人疯狂了。
她白玉一般的胴体,和他小麦色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他用力地抱着她,仿佛就要将她捏碎,他疯狂地吻她,舌头生硬地撬开了她的贝齿,掠夺着她的蜜汁,大肆的抚摸,使她白皙的皮肤被弄得有些发红。这些都还不够,他迫切地想要进入她的身体,让她包裹住自己,可是他不能再伤害她,只能极力地隐忍着。一条欲龙,抵在她的秘密花园,来回地摩擦着。他吃不到,就只能更加用力地亲吻她。
黎天戈闷哼了一声,白色的液体,从向晚的指尖缓缓地流了出来。他复又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躺在她的身边,紧紧地抱着她,随便扯过被子盖住两人赤裸的身体。
他只是抱着她,长久地沉默着,向晚也任由他,躺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良久他打破了这沉默,“向晚,给我生个孩子吧。”
向晚紧闭着眼睛,全当没有听到。
黎天戈低沉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我知道你没有睡着。向晚,我是说真的,我想要个孩子。”
向晚显然是被他说的心烦了,没好气地说:“那你去生啊!”
“那你要配合我。”
向晚冷冷地看着他,嗤笑道:“黎天戈你想要孩子还会没有?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只怕想给你生孩子的女人,已经从k市排到伦敦去了!”
黎天戈呵呵地笑起来,“你可以插队!”
“呸!黎天戈,我这辈子都不会给你生孩子!你让我恶心透了!”
黎天戈丝毫不生气,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着她,“向晚,我只想要你生的孩子。”
“你在做梦!”
“我们会有孩子的。”
向晚懒得理他,闭上眼睛睡觉。其实她已经不困了,只是不喜欢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的这种感觉,索性就睡着,她不信黎天戈能跟她耗一辈子!
事实证明,人在闭着眼睛的时候,就算你明明不困,也很容易睡着。黎天戈也很诧异,在自己这么火辣辣的注视下,她居然也能睡得着!
当当当,是门被敲响的声音。黎天戈有些不悦,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向晚,好在她没有被吵醒。他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臂,将她的头放在枕头上,掖好被角,这才起身,随便披了一件睡袍就去开门。
秦青看着老板的样子,呆愣了好半天,虽然她跟着老板的时日也不短了,可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老板半裸的样子,不禁看的有些痴了。
黎天戈知道,不是十分要紧的事情,他们是不敢来打扰他的,他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踏入这栋房子,他是想给向晚一个安宁舒适的家。
“什么事?”黎天戈皱了皱眉,打扰他抱美人,要是不是十万火急的话,他可要骂人了。
秦青清了清喉咙,略微镇定了一下道:“老板,杨哥来了,要见您呢!”
“杨瑞?”黎天戈挑了挑眉,唇边扬起一丝微笑,“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换件衣服就去。”
第二十四章 黎天戈愤恨的原因
杨瑞的伤好了以后,就去了缅甸那边,一直呆在玄霄谷。
玄霄谷是黎天戈的秘密生产基地之一,那里种植了大片的金色的花朵,用这种花提炼出来的毒品,将是原来那些毒品纯度的十倍不止,带给他们的利益,将是空前的,所以他们叫它黄金花。
杨瑞本来伤好之后是应该回到k市,继续打理阿房宫的,可是因为黄金花的关系,他去了缅甸,毕竟和黄金花比起来,没有什么是更重要的了。
黎天戈洗过澡,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健步走到书房。
杨瑞见到老板过来,脸上难掩的兴奋,“老板!您换了地方,我差点找不到了,这小岛真不错!老板很会挑地方,在这里交易的话,一般的人是无法跟踪的。”
黎天戈笑道:“谁跟你说这里是用来做生意的?你这么急着来这里,是不是黄金花的提炼成功了?”
杨瑞不由得伸出大拇指来,“老板就是老板,一说就中!”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递到黎天戈的手上。
晶晶亮亮的,那些白色的粉末,竟然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黎天戈看着这包白色的粉末,勾唇而笑。
“杨瑞你辛苦了。”他摆了摆手,两个人重新的坐在沙发上。
“为老板效劳,是我的荣幸。只要你不再怪我就好,老板,之前是我的错,一时色迷心窍,您不杀我,就是最大的恩典了。”杨瑞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心里很忐忑。他已经听说了老板和向晚的事,并且知道,向晚此刻就在这栋房子里。他以前曾经做过一些荒唐的事,不过那个时候向晚不是老板的女人,他碰了,并不觉得是一种犯罪,可是如今不同,老板已经明确地昭告天下,向晚是他的女人,那么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就变得不可饶恕。
黎天戈想了一下道:“杨瑞,你跟我多久了?”
“十年零十一个月十六天。”杨瑞答的很快。
黎天戈笑了笑道:“你和安曼一样,把时间记得分毫不差。”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在纽约的那条破旧的巷子里,是你站在我的面前,将我从地狱的边缘拉了回来。”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十年前的那个冬天,他病倒在街头,就快要饿死,也快要冻死的时候,是一个仿若天神的少年,站在他的面前。
很多人经过他的身边,但是只有那个少年停住了脚步,蹲下身子问他:“你想要活命吗?”
杨瑞自然点头,他不想就这么死了,毫无价值。
少年笑了笑,“跟着我,我会给你让很多人羡慕的权利地位,跟着我,你就能活下来!”
从那以后,杨瑞就跟着黎天戈。亲眼看着这个少年,将自己的事业版图一点一点地扩大。他不得不说,老板变了,当初的那个少年,身上散发的寒光,令人畏惧,如今的老板,是令人敬畏。
“已经那么久了,杨瑞你了解我吗?”
杨瑞楞了一下,坦诚地摇摇头,“老板你在我眼中是个谜。”
“其实我都不了解我自己,有些时候,明明知道是错的,也要一意孤行。我做过的那么多事,只有一件事,让我后悔了,就是向晚。我知道你喜欢她,可是你给不起她爱。我能给她爱,可是她却不要。你看,这人心,是多奇妙的东西。”
“老板,我再也不会打嫂子的主意了,以前是我混蛋,老板我对不起你!”
黎天戈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不过是我自作孽而已。杨瑞,你可知,我当初为什么要那么丧心病狂地去伤害向晚?”
杨瑞自然摇头,这个疑惑困扰了他很久,想问却又不敢问,有几次他去问安曼,安曼只是叹气,却并没有说什么,久而久之,也就不了了之。
烟雾缭绕在黎天戈修长的手指上,他其实很少吸烟,他时刻保持着一颗清醒的头脑,只有在心情非常烦躁、无法调节的时候,他才会去吸烟。
黎天戈吐了一口烟雾,缓缓道:“在十三年前,我跟你一样,是一个被人扔在街边,人人唾弃的乞丐!但是在十四年前,我还是被人高高捧起的大少爷,这一切的变化,都只因为向晚的一句话。”
杨瑞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哪里想到,光辉如老板,也会有不堪的过去,他是知道当乞丐的滋味的,那是令人厌恶的,就算是施舍,也不是同情,而是厌恶。
黎天戈微笑了一下,接着说下去,“华宇原来并不是一间公司,而只是一个帮派组织,我的父亲就是首领,跟我们做的生意差不多,不过我们现在做的手法,比他高明就是了。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小,父亲对我很好,组织里的事情,我知之甚少,他将我送到了国外。”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是有一天,帮会里有叛徒想要叛变,被父亲发现了。对方当时正在和买家交易,父亲带着人赶去了。谁想这一切被一个小女孩看见了,她那天不知道为什么会去那个仓库,神奇的是,父亲当时处理帮派事物,也没有发现那个小女孩。”
“后来有一天,记忆中似乎是母亲的生日,父亲难得在家,一家人刚准备吃一顿团圆饭的时候,警察就冲进来了,将父亲抓走了。”
“再后来,帮派里的人就对我们一家赶尽杀绝。我的母亲为了换我一条命,死了。而我像一条狗一样,生活在美国的贫民窟里。”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小女孩,有一个高官的父亲,她的举报,让警方一举拿下了父亲。再后来,我回国,用同样的手段,让那个女孩家破人亡,折磨她,报复她。我的丧心病狂,如今已经有了报应,让我爱上那个我亲手毁了的女人,这就是我的报应。”
黎天戈的话,无疑是一枚炸弹,杀伤力太过严重,以至于杨瑞久久无言。良久才有些结巴地道:“当年的那个女孩就是向晚?”
黎天戈点点头,“很戏剧化吗?”
“我不敢想象,你是怎么爬到今天的这个位子的。”
黎天戈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过去了。杨瑞你在岛上休息几天,黄金花的事情还要你亲自看着。最近华宇要起风了,那些老家伙,似乎开始有动作了。”
杨瑞点点头,“我知道。黄金花的事情,老板请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一定在地里给您种出黄金来!”
“辛苦了。还有一件事,以后你要躲着点向晚,还有今天听到的话,你要全部都忘记,绝对不能让向晚知道。”
“放心。我走了。”
杨瑞走后,黎天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旁边的烟灰缸已经满了,他还在一根接着一根地吸烟。那些过去,掩藏着背后的秘密,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时候,是安曼陪着他,只有安曼知道,他为了夺回父亲的产业,做过多少羞耻的事情,他那个时候,根本就没当自己是个人,而是毫无尊严。有谁会知道,一个少年,从天之骄子,变成落魄的乞丐,又势单力薄地去为父亲平反,他所经历的,有谁知道?
他以为那些不堪的过去自己已经忘记,没想到如今还是历历在目,所有伤害过他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他自己亦是如此。
第二十五章 看似平静的生活
淡淡香味蔓延在房间里,有点像檀香的味道,又类似香薰,总之是很好闻的香味。向晚越闻这味道,就越是想睡,睡着的时候,竟然无梦,整个人舒服极了。
姚戚觉身上重重的,睁开眼睛,看到一条手臂压在自己的身上,她的身边躺着一个赤裸的男人。尽管她不是第一次见到黎天戈的身体,也不是第一次和他同床共枕,可是这样的情形,还是让她皱眉,她不习惯极了,虽然以前,她每日醒来看到的都是不同的一张脸,她连死都不在乎,更何况这肉体的纠缠。她只是不习惯身边躺的人是黎天戈而已。
她厌恶的动了动身体,企图摆脱他的束缚。
黎天戈翻了个身子,竟然又将她牢牢地抱在怀里,他的唇边有一抹的笑意,眼睛也不睁,呓语一般,“再睡一会儿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要做。”
“你!”向晚气结。
黎天戈听到她微怒的声音,这才睁开眼睛,轻声笑道,“我怎么了?”
向晚突然软了下来,微不可闻的声音,“黎天戈,你能不能让我去看看我奶奶?她虽然不是我的亲奶奶,可到底是看着我长大的,她去世那么久,我连她葬在哪里都不知道,连一个头都没去给她磕过,能不能让我去看看她?”
黎天戈抱紧了怀中的这个人儿,柔声说道:“你放心,老人家走的时候很安详,她的后事安排的很风光,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去。”
“我奶奶不会想见到你的,她如果看到我跟你在一起,她会生我气的。黎天戈,你能不能不跟着我,让我自己去?”
黎天戈皱了皱眉,“向晚,不要任性,我陪着你,会很安全的。”
她轻笑出声,看着他的眼神满是不屑:“原来我连一丁点的自由都没有了,黎天戈你这是在囚禁我吗?你为什么不干脆判我死刑?”
“你是不是饿了,还是没睡醒,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啊?向晚,别闹。”
“黎天戈,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恶心的人!你要么就把我杀了!要么就彻底的放任我的死活!别一副假仁假义的样子,我不需要你对我好!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也不需要你的照顾!我就算是死,也跟你没有关系,我就算是死,也比每天对着你要好!”她从他的怀里挣出来,愤怒的看着他。
黎天戈皱了皱眉,“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又说这些傻话?我们现在不是很好么,向晚,不要总是发小孩子脾气。”
“言下之意是我再发脾气的话,你就要发怒了?黎天戈,我只是想去拜祭一下我的亲人,你为什么就要阻拦我?我死去的家人,连骨灰都找不到了,现在你还不肯让我去见见我奶奶,黎天戈你还算是个人?”
黎天戈苦笑一声,“在你眼里,不是从来没把我当作人看么。你可以去看你的奶奶,不过要等你的伤好了以后,还有我是一定会陪着你去的,我可以远远的看着你,我保证绝对不靠近,但是你一定要在我的视线之内。”
向晚挫败的看着他,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她知道这是黎天戈所作出的最大让步了,只要能出去,就还有希望,只要她能从这座岛出去。
长久的对视沉默之后,黎天戈打破了死寂,“我们出去走走吧,总闷在屋子里,你会烦闷的。”
向晚不点头,也没摇头,黎天戈就自作主张,抱她去了浴室。然后叫了朱珠和秦青进来,服侍她洗澡。
温热的水,缓缓的流淌过她的皮肤,细胞一个个的被打开,舒适极了。她躺在浴缸里,打着石膏的那条腿被抬起来,朱珠仔细的擦拭着她的腿,向晚也就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摆弄,洗了澡之后,她们两个人将她扶出来,坐在梳妆镜前,秦青慢慢的梳理她的头发。
上次车祸,她的头上了留下了一块疤痕,导致那一圈没有头发了,秦青每次给她梳头的时候都特别的谨慎,向晚的头发很长,十分的浓密,海藻一样的大波浪,秃了这么一块,总让人觉得可惜。女人对自己的头发,向来都是宝贝的,她怕向晚发现这块秃发,所以每次都弄一个小花样在她的头上,来掩盖这块斑秃。
向晚看着镜子里的那两个女子,忽然笑了,抓住秦青的手,柔声说道:“你别费心了,反正我的头发很多,少了一两块没什么的。”
记忆中这还是秦青第一次见向晚笑,笑得这样的真诚,她笑起来,极其的好看,甜美中带了一点俏皮,俏皮中又不失一丝的妩媚,这样的一个女人,这样的一张脸,似乎饱含了千言万语。秦青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老板这么痴迷她了,换作她是男人,也会对这么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动心吧。
“小姐,我会给你梳最好看的发型,保证谁都看不出来。”
向晚笑了笑,转过身去,不再言语,容貌美丑,对她来说,还有意义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还是有那股淡淡的味道,让她迷恋。
“这是什么味道?是空气清新剂?闻起来不像,那么是檀香嘛?”
秦青将她的头发绾了起来,颇有几分古典美,听到她问话,这才将梳子放下,回答道:“这是安宁香,和檀香也差不多,房间里点上这个,可以帮助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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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向晚点了点头,“难怪我现在这么嗜睡,而且还一夜无梦,原来是有人不想让我清醒。”
“不是的,小姐你不要误会,这香对人没有害处的。”秦青急了,她知道老板紧张向晚,不想她误会老板,尤其还是因为自己的话,那样老板知道了,还不杀了自己。
“在说什么,这么热闹?”黎天戈不知何时进来,蹲在向晚的面前,仔细的打量她,“这么打扮很好看。”
向晚扭过头去,看着窗外,“在说你的香,你应该给这香改个名字,叫醉生梦死。你不就是想让人闻了这味道就睡觉么,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叫醉生梦死最好不过。”
黎天戈心情似乎不错,展颜笑道:“也不错,那就改这个名字吧。朱珠你去告诉一声,以后这种香再生产的话,就叫醉生梦死。”
朱珠闻言转身出去,黎天戈将向晚抱起来,放在轮椅上,秦青拿过一条披巾,披在了向晚的身上。
“我们走吧,秦青你不用跟着了。”黎天戈看了一眼秦青,那目光说不出的可怕,虽然不是发怒的样子,可是却让秦青胆战心惊,她忽然明白,看来自己真的说错话了。
向晚以前是很喜欢海边的,因为林幕夕喜欢海,而她喜欢林幕夕,所以就间接的喜欢上了大海。一望无际的样子,似乎什么都可以包容,却又什么都容不下。
黎天戈推着她,走在沙滩上,微醺的海风轻柔的袭来。海浪一个跟着一个的爬上了岸边,打湿了沙滩,轮椅陷入了沙子里,黎天戈索性就将向晚抱了起来。
走了一会儿,他将她放下,环抱着她,让她依靠着自己站立。黎天戈指了指海面,然后道:“这整片海都是我们的。”
“我只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她无心去理会他的兴奋。
“我说过,这是我们的家。”
“我想知道的是,这里离k市多远,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在地图的哪个部位!”
“给这座岛屿取个名字吧,自从买下来,也没有个名字,就等着女主人来取呢。”
她眼见黎天戈所答非所问,丧气道:“随便你!”
“那就用你的名字来命名吧!”
“你土不土?!”
“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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