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
“我知道,所以我得珍惜啊。白旭对我有感情,我可千万得抓劳了他,不能叫他跟著别的女人跑了。就算是离婚了,这个男人还是我的,谁也别惦记著,他是我的!”说完之後,叶萍鉴定信念,得在这些自以为是的女人面前展现一下威信。她问张兰兰:“表姐,今天中午家里有饭不?够几个人吃的?”
“啊,准备了很多呢,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我昨天买了一天的东西!保证让你吃舒服了!”
“那再多添一双碗筷吧,我叫白旭也过来。”
“哎?可以啊……”张兰兰瞪大眼睛,不知道叶萍演的哪出戏。
叶萍真的掏出手机,拨了号码,等不到五秒锺对方就接了。她说:“你在哪儿呢?远不远……哦,过来我表姐家吧,她要请咱们吃饭,你也来吧。不用买东西,现在就过来!”说完挂掉电话,脸上漾出最美的笑容,得意道:“白旭也来,你们不介意吧?”
74
等了十多分锺,白旭在一楼按铃,张兰兰忙请他上来。进屋之後,发现张家两位表姐都在,大的那位脸色不好。白旭不知出了什麽事,恭敬地问了好,然後坐到叶萍边身,用眼神询问她现在的情况。叶萍冲著白旭冷笑,眼睛瞄大表姐,白旭就明白,这是女人之间的斗争。
张婉婉原先还当叶萍是困兽犹斗,说说而已,没想到她真把白旭叫来了。这丫头做事情太颠三倒四了吧?张婉婉看不透这两人,冷冷地问白旭:“你现在和叶萍算是什麽关系?”
白旭感觉到压力,瞅一眼叶萍,沈吟道:“其实我也说不清。”
“不是离婚了麽?怎麽还在一起?”
白旭问:“离婚了就不能在一起麽?我还喜欢叶萍,想再追她,想再和她结婚,不可以麽?”
“这……”张婉婉想说的话卡在嘴里,半晌缓不过劲儿来。怎麽会这样?叶萍说的是事实麽?她甩的白旭,不是白旭甩的她?所以白旭才会对这死丫头还有感情?可这也说不过去吧,那麽出色的男人,会死守著要样貌没样貌,要身材没身材,要家世没家世的叶萍?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大表姐不能理解吧……”白旭笑了笑,略带苦涩地说:“我和叶萍的事,长辈们已经很操心了,不过实在没办法。爱得太深了,就搞成这样。”
叶萍觉得自己身上直起鸡皮疙瘩。爱得太深了?他怎麽知道她爱他?还是他在说他自己呢?不过爱字在放在心里感觉还挺温暖,从嘴上说出来怪怪的,她果然不是浪漫的女人啊。
张兰兰感慨道:“真羡慕你们,爱得这麽有激情。”
叶萍垂头,偷偷摸了把汗。二表姐说得真准,那激情可是超级火爆呢!
白旭淡淡一笑,回道:“哎,遇上喜欢的女人,谁都得认栽。”
张婉婉不好在白公子面前发作,酸酸地说:“你们爱得可倒深,结了又离,离了又要再结。你们自己不嫌折腾,家里大人怎麽想?”
叶萍这时才抬起头,说:“我过我的日子,难不成还要看大人的脸色麽?”
“你这样,从小就没规矩。”
“没规矩我也长大了,考上名牌大学,嫁人,生小孩,哪样我也没比有规矩的人差了。”大表姐结婚到现在有些日子了,肚子一直没动静,据说婆家那边天天都在催。叶萍自己虽然只生了个女儿,但有总比没有强。
张婉婉气道:“你觉得自己离婚了也比别人强麽?”
叶萍懒懒一笑,说:“你也可以离啊……”
之後张婉婉说一句,叶萍就顶一句,她就是故意要气死大表姐。有白旭当靠山,叶萍无论骂成什麽样,张婉婉都不敢发作。叶萍以前在大表姐面前低声下气,她都没可怜过叶萍,现在轮到她受气了,叶萍一点都不同情,怨气实在太深太重了!
白旭看著前妻闹,觉得她没必要把人逼到这个地步,但他不能管,她要报复就做吧,出再大的事他都得给她顶著。这就是夫妻之间的默契,明知道是错事却还要帮忙。白旭表现得太好,叶萍心存感激,吃饭的时候给白旭夹菜,还替他拨虾,恩爱十足的样子,看得张婉婉更火大。
在张兰兰家表演了几个小时,太阳快落山时两人才带著孩子回家。其实还可以留下来吃晚饭,但是叶萍撑不下去了。她坐上白旭的车,一路都懒得说话。回到租屋处,白旭进门放下东西,叶萍放下孩子,两人坐在餐桌上,面对面沈默了一会儿,白旭开口道:“你把这房子退了,住到我那里吧。”
叶萍问:“你要把我们的关系公开麽?”
“我们之间的事,什麽时候瞒得过长辈了?他们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再说了。”
叶萍点头同意,她再算计也敌不过那一夥老家夥,他们活了几十年,什麽场面没见过?自己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在他们眼中傻得可笑。她连著叹了好几口气,说:“我搬回去可以,但你得做出保证。”
“什麽保证?”
“不带女人回家。”
白旭鼻子都气歪了,骂道:“你当我是什麽人了?”
叶萍笑道:“你保证了就行,别的我不管。”
白旭说:“我发誓,我和你在一起时,绝对不和别的女人有关系。”
叶萍似乎也想开了,她没有资格要求白旭更多,他做得够好了,比她对他强多了。这样一个男人陪著自己,还能再求什麽?
第二天周日,两人动手搬家。叶萍的东西不多,两只箱子就装满了,若轩的东西又装了一箱,剩下的家具物品的全部不要,白旭那辆小车一趟搞定。到晚上,白旭家里一切收拾妥当,叶萍的衣服放回到卧室的衣橱里,若轩也住到婴儿室,就像她们从未离开那样。
夜里叶萍躺在白旭怀中,喃喃地问:“如果奶奶知道了,会怎麽说?”
白旭不以为然道:“她管不了我。”他已经成年,虽然没有工作,但有自己的生财之道。奶奶没有任何办法约束他的生活,顶多就是唠叨几句。现在他累了,不愿意再受人摆布,叶萍这个女人够他应付一辈子,他认了她,跟了她,人生就这样走下去吧。
转天周一两人照常上课,白旭在实验室中一边编程序,一边想著晚上要做什麽饭。手机传来刺耳的铃声,不接也知道是奶奶打来的,他专门挑最难听的铃音来称她。他接起,耐心地听著,然後回道:“好,晚上我会回去的。”放下之後,给叶萍发条短信,晚饭她自己想办法,他得回本家。
叶萍到下午就没课了,接若轩回家,煮了晚饭,自己吃完,慢慢地等白旭回来。她有信心,他还是想和她在一起,可是白家那边是什麽想法,她就没有把握了。到十点之後,白旭拿钥匙开门,见女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问道:“你没睡呢?”
叶萍扭头望他,不答反问:“你回家,那边怎麽说的?”
“没说什麽,我告诉她们我会对自己负责的。”
叶萍苦笑道:“算了,反正我有错,她们不接受我也理解。”
白旭走过去,抱住女人的腰,幽幽地说:“我们去结婚吧。”
“不要,不受祝福的婚姻我不要。”
“还是结婚吧。”
叶萍不理他,过了一会儿,白旭自己也觉得没意思,洗了澡上床去睡觉。把叶萍搞到手了,却没办法抓住,其实他和她一样不安。奶奶嫌叶萍不安於室,曾经那麽看好的女孩子,现在却被打上拒绝的标签,说白了那些都是借口,奶奶就是怕叶萍以後没有办法再生儿子。
白旭自己倒不认为这是无法接受的缺点,他们有若轩就够了,没必要非生儿子。如果有个男孩像他,那还不如不要;如果若轩像叶萍,就叫未来的小子去烦恼吧!想著想著,也就睡著了,梦中不自觉地紧紧抱著女人,生怕她跑了。
两人生活继续,同学渐渐知道他们又同居了。李蓉蓉摇头叹气道:“你们啊,不够折腾的!”他们确实如此,爱也好,不爱也好,就是不叫对方舒服,宁可自己过不好,也得恶心死对方!
75
过几天天气转凉了,白旭和叶萍抱著孩子去买东西,遇到红灯,停车在路口。叶萍瞄见旁边有家新开的超市,建议回来时到这家来转转。白旭同意,正要开车时,发现唐糖从里面走出来,牵著一个大肚子女人,是瑞茜。
两人同时看到了,都没有说话。白旭开车走了四五分锺,偷看叶萍一眼,如果她不开口,他是不敢提到瑞茜的。叶萍似乎也知道他的心思,沈思过後,对他说:“我们还是去见见他们吧。”
“见什麽?”
“见瑞茜,还有唐糖。总躲著不是事,得把事情摊开了说清楚。”
白旭说:“我对她没想法了!”
叶萍说:“你有想法也没用,你斗不过唐糖!”美得他,论深情,谁也比不过唐糖。这死男人还以为自己是万人迷不成?
白旭冷哼道:“唐糖有什麽好的,连个男人样儿都没有……”
“对爱情坚贞这一点上,你输他太多了。”
“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
叶萍叫道:“那天你带到旅馆里的女人是谁?如果不是巧合遇上,咱俩现在就分道扬镳了!你还好意思说对我一心一意?”她是打死都不会说,自己绝对不可能和白旭以外男人上床的,不然这家夥以後胆子更大!
白旭郁闷地说:“你不也是带著男人去的麽?”
“所以咱们谁也别怪谁,能在一起就在一起,不合就分,谁离了谁都能活。”
“行了,知道你有本事。你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做好!”
合好没两天,又开始吵。叶萍无奈地扭脸看车外,不理白旭;白旭盯著路,哼了半天冷气,过了一会就忘了自己气什麽。叶萍说得没有错,他们得去见瑞茜,把旧伤中的脓血挤出去,以後才能过自己的生活。
叶萍到学校找到唐糖,说她想和瑞茜见面,带上白旭。唐糖没有正式回答,这事得回去和瑞茜商量。叶萍对他说:“这件事情必须解决,他们是兄妹,这层关系永远断不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头疼。”唐糖苦笑,转身离开。
叶萍才明白,其实唐糖和瑞茜,比她和白旭还要怕。
晚上回到家,白旭却不在。叶萍照顾孩子,复习功课,忙得团团转。她不停地看表,希望男人能快点回来。过了十一点,白旭回来,叶萍问他去哪里,他只说去见奶奶。叶萍没追究,把和唐糖见面的事情说了,得过几天等消息。
结果叶萍没有等到唐糖的回复,却接到小露打来的电话,劈头就问:“表姐你和白旭是不是彻底没戏了?”
“你问这干嘛?”叶萍离婚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和前夫同居的事情大家还没传开。看来上次在表姐家演的那出戏,张婉婉没有尽到义务替她宣传啊。叶萍也不好意对表妹讲,她又和前夫搞到一块儿去了。
小露担忧地说:“我昨天和同学出去吃饭时,看到白旭和一个女人在一块呢,旁边还有别人……看样子是在相亲。”
相亲?叶萍愣了半天才消化这句话的含义,怎麽他和她夜夜睡在一张床上,还惦记著和别的女人结婚?以白旭对她的感情,这似乎不太可能。但是遇到这种事女人也不能盲目自信,别以为有了孩子,有了感情,就可以拴住一个男人,况且他们还是离婚的。
叶萍接完电话呆滞地坐著,心里难受得像被油煎。白旭回来,她也不问,男人要走的时候留也留不住,她才不要当泼妇。以前叶萍还挺自傲,觉得白旭拿她当回事,还有个秦安小帅哥追著,所以她不愁没男人。现在秦安也见不到了,大概是毕业离开;白旭又随时可能娶别的女人……她混到二十一岁,就成了剩女,真够悲惨的。
白旭瞧出叶萍不开心,问道:“你心情不好?”
“没事。”
“真的没事?”他不放心,抱起女人仔细地瞅,看出她的笑很假。“你有什麽话就直接对我说,不要闷在心里。”
叶萍点点头,说:“你现在爱不爱我?”
白旭嗯了半天,挤出一个字,“爱!”
叶萍嫣然一笑,说:“等你不爱我了,也请直接对我说。”
白旭的第六感告诉他,这女人心里有事,但他似乎不便追问。自己以前风流债欠太多,谁知道哪天就碰了地雷?所以他现在才过得如此艰难啊!
第二天起床,叶萍好像什麽事都没发生那样,继续送若轩去保姆那,然後再去上课。白旭一路跟著,想从她身上瞧出端倪,但就是找不出来。放学时两人绕道去超市买东西,见门口有卖花的小摊子,叶萍突然想养一盆。白旭帮她挑花、付钱。卖主还送了一包花土,换大盆的时候可以用。
白旭提著菜,叶萍抱著花,正要过马路时,见到对面唐糖扶著瑞茜慢慢地走,像是要去小公园。叶萍轻声地说:“看来他们是住在这附近。”白旭後退到她身後,问道:“你不会叫他们吧?”他没准备好呢,这样见面了要说什麽啊?
“瑞茜!”叶萍张口就叫。白旭身边的女人太多了,她要是怕失去他,这辈子就别想好过。不如放开一些,和他那些前女友好好相处,还能多交几个朋友。
对面的人望过来,表情不比他们这一对好到哪去。唐糖不高兴,瑞茜则是看不出喜怒。白旭在叶萍身後嘟囔,“和他们能说什麽啊……”叶萍则示意白旭,得过马路和对面的人聊聊。
四人见面,简单地寒暄几句,然後移师至路边的一家小餐厅。叶萍和白旭点了咖啡,唐糖点的乌龙茶,瑞茜喝牛奶。好一阵大家都不说话,白旭低头谁也不看,叶萍白他一眼,暗骂他没用。她对瑞茜笑道:“一年多没见,你更漂亮了。”
瑞茜轻声地回:“叶萍你别笑话我了,我都丑死了!”
你要是丑,我就别出门了!叶萍知道瑞茜谦虚,不过漂亮的女人谦虚起来,实在叫人不舒服。瑞茜的肚子很大,可脸没胖多少,眼睛大,鼻子高,下巴尖,如果刻意去找,可以发现她的眼型和白旭挺像的。
还好他们是兄妹,有那层道德约束,以瑞茜的性格不可能和白旭旧情复燃。唐糖就没有叶萍这般自信,眼睛在瑞茜和白旭之间来回地转。白旭被他看烦了,皱眉道:“我们坐在这里聊什麽好?”叶萍底下掐他的腿,你爱聊什麽都可以,别再做错事就成。
白旭破罐子破摔,说道:“我想和瑞茜单独说几句话,你们能离开一会儿麽?”
“那怎麽可以!”唐糖快要跳起来了。
白旭冷笑道:“你放心,是你的人跑不掉,不是你的人费尽心思也留不住。”
这话说得真狠,连叶萍都觉得自己被骂了。她是他的人麽?反正她没跑,又傻傻地回到他身边了。所以最聪明的人是白旭,他知道自己要谁,最後他总能得到。
叶萍抬眼对唐糖说:“我们出去转一圈,让他们谈吧。”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唐糖也没法阻拦,他看看瑞茜,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我不会离开太远,有事打电话。”
白旭心中冷笑,他还能吃了瑞茜不成?等那两人走远了,再看瑞茜,居然也是一脸防备,白旭无奈苦笑,问:“是不是我脸上写著流氓两个字了?”
瑞茜摇头。
白旭又说:“你不用怕,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瑞茜盯著白旭看,觉得他的容貌是变了不少。和以前相比,现在的白旭瘦得厉害,都变成瓜子脸了。外貌改变,气质便大不相同,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然脱胎换骨,说他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似乎也有道理。不过瑞茜想到他们之间经历的事情,不免辛酸又後怕。
白旭等了半天,都不见女人有任何回应,他的耐心有限,盯著她的眼睛说:“你不用表现得这麽痛苦,当初是你拒绝我的。”
瑞茜回道:“我们之间不可能。”
“我知道,当时太冲动,以为带著你离开就好了。现在想想,你拒绝我是对的,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程瑞茜从遇到白旭起,就一直受他强迫。他追著她跑,抓住她不放手,从来都是他主动她被动。如今白旭口中说出这种话,瑞茜松了一口气,又感到淡淡的酸涩。这个男人的心不在她身上了,他们之间最後一条线断开,从此之後再无联系。瑞茜曾经怀过白旭的孩子,这事唐显知道,但他死了;爱米知道,她永远不会说;所以这个秘密将被带入棺材里,仿佛从未发生过。
76
叶萍回来时,白旭和瑞茜的表情都变了。她看到自己的男人一副轻松释然的样子,心不自觉收紧,急切地想知道他们谈话的结果,又怕听到不希望的答案。唐糖警惕地问:“你没说什麽过分的话吧?”
白旭嗤笑道:“在你眼里我就这麽无赖吗?我记得你以前还挺崇拜我的。”
“人总要长大嘛,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好榜样。”
“没错,你比我做得更好。”对待女人,唐糖可以当他的师傅。将杯中咖啡饮尽,白旭起身,对瑞茜说:“以後有空再看你,再见了。”说完,拽著有些呆滞的女人离开小店。叶萍浑浑噩噩地跟著走了几百米,要过马路时,突然用力甩开男人的手。白旭回头问:“你怎麽了?”
“你和瑞茜谈什麽了?”
“你想知道?”白旭得意地笑了。
“你们说什麽了?”叶萍心都要跳出来。
“没说什麽,我告诉她,以後会把她当妹妹看的,所以不用怕我。”
“就这样?”叶萍狐疑地问,不相信曾经那样激烈的爱,说断就断了。
白旭哭笑不得地说:“你还想我怎样?对瑞茜说我还爱她,就算是乱伦,也要和她在一起。你想听这样的答案麽?”叶萍脸都绿了。白旭又觉得心疼,揽住女人的肩,抱在怀里轻轻地哄道:“我知道你怕什麽,不会有那样的事。我们不是过得好好的麽?难道你不觉得幸福?”
“不觉得……”叶萍气闷,好像被他耍了。她叫住瑞茜,是想看他出丑。本来以为自己对这事看得更开,就算白旭仍然爱瑞茜,她也可以坦然接受。可四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叶萍就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她哪儿能看得开呢?对白旭的心不是用理智就可以控制的,所以他说需要和瑞茜单独谈时,她气得想掐死他!
“你这个贪心的丫头!我告诉你,这世上绝对纯情的男人还未出生呢,谁没有过去?难道你就没有初恋二恋三恋什麽的?”白旭想到叶萍之前说过自己有男朋友,而且她还带著秦安去了旅馆……不想了,否则又会吵起来。
叶萍冷啍一声,她的初恋就是白旭!谁要和这臭男人比滥交史!
两人牵了手回家去,心中的创伤复原了一点点,但还没好透。晚上白旭接到家里的电话,叫他明天回去。他没好气地说了几句,挂掉之後,望著窗外发呆。叶萍做好功课走出书房,见他落寞的背景,出声问:“有什麽事麽?”
白旭说没事,叶萍就不问,回去卧室准备睡觉。白旭气郁地跟了进去,见女人已经躺到床上,失落地说:“你真不知道家里找我做什麽?”
“做什麽?”女人淡淡地问,也不看他一眼。
“叫我去相亲呢!”
“哦……”
“你这家夥,是故意装得不在乎吧!”白旭扑到床上,将女人压在身下,用被子捂著她的头。叶萍透不过气,呜呜地挣扎,喊道:“我会憋死的!”
被子突然掀开,男人的嘴压上来,撞得很疼。他用力地咬她,吮她口中的汁液,像章鱼那样紧紧吸住,无论如何也甩不开。叶萍的身子裹在被里,很快就热了起来,伸手抓住白旭的头发,使劲儿地扯,想让他退开些。可是男人已然精虫入脑,那点小疼根本不放在心上,反而把她咬得更痛。两人撕扯著,被子踢掉地上,衣服也一件一件甩下,赤裸的身体贴在一起,还未进入关键步骤呢,汗先出了一身。
叶萍喘粗气道:“不行,我今天太累了……不能做……啊……”
白旭咬她的脖子,骂道:“我都这样了,你敢说不行!”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啊!”说什麽都没用,他已经进去了。叶萍努力地吸气,忍过最初的不适,大腿被迫分大,缠在白旭身上,随他的抽送而颤抖。男人头上的汗一滴滴落到她身上,做得气喘吁吁。
叶萍心里有气,叱道:“脏死了,啊!”被狠插了一下。
白愤恨地说:“这麽热的天就你不出汗!”
“你最讨厌了!呜……”舒服的感慢慢出来了,叶萍闭上眼睛,体味腹内热流激荡的快慰。今天经历的事情让她感觉非常不安,如果白旭对她的爱少一些,他随时都会离开她;如果她对白旭的爱少一些,便不会在意这些;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痛苦得要死。
想来想去,还是舍不得这个男人!叶萍收紧双臂,男人不得不低头与她贴近,四只眼睛对视,却看不清对方的容貌。她嘴巴撅起,就可以吻到他,身下的进攻并未放缓,亲吻也变得断断续续。叶萍的呻吟间或被白旭吞下,丝丝媚媚,叫得人心里发痒。他用力挺到更深的地方,女人於是叫得愈发悦耳,像是催促他再加把劲。
和叶萍做爱太舒服了!白旭脑中什麽都不想,一心要把身下的女人彻底征服。热流在体内积聚,到达他不能忍受的极点,眼前闪过片片星光,人也像是虚脱了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肌肉。男人坚持不到十分锺,就在女人体内一泻千里。
白旭懊恼地哼吟,脸埋在叶萍前胸,吐出的热气引发她轻轻颤抖。“下去,你很重!”叶萍扬起手推白旭,突然看到指上缠著他半长的头发,她甩甩手,发丝掉到床上,这才又去拍他。“起来啊,我喘不过气了!”
“没良心的女人!”白旭闷哼,慢慢地咬著嘴下的娇嫩肌肤,一口一口,印上红色斑点。
叶萍翻白眼道:“你还想怎麽样啊?我都让到这个地步了……”
“你不重视我。”
“你要我怎麽重视?把心挖给你看麽?”
“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白旭一边说著,一边抚摸女人的双乳,指尖轻柔地掐起豔红的乳尖。生育使她变得成熟,贫瘠可怜的乳房,现在也有些规模了。热烫的唇渐渐右移,到达女人左侧心脏的部位,张开嘴咬住肿胀变硬的红莓,用舌尖反复描绘它的形状。叶萍舒服得眯起眼睛,弓起身子将胸部送到男人嘴里。白旭蹂躏完左边的乳房,又去欺负右边那只,来回地玩弄,双乳都变得比平常更大,高高地耸起,随著呼吸起伏不止。
白旭吸得嘴都累了,挺起上身俯视女人,唇边连出长长银线,在空中断掉,化成一滴液珠,落到女人胸口上。他看她淫靡沈醉的样子,戏谑道:“你还是离不开我吧……”
叶萍掀开眼皮,笑得魅惑诡异,“是离不开,我遇到的男人里,你床上功夫最高。”她只和他有过肉体关系,所以既是正数第一,也是倒数第一。话传到白旭耳里,讽刺的级数翻了十倍。这丫头肯定是讥笑他床上连连出状况,没有在她面前展现出最神勇的面貌。
白旭微怒道:“你就是嘴上不肯服软。”
“承让承让,这一点咱们谁也不输给谁。”
两只都是死鸭子嘴硬,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肯让一步,结果劳燕分飞,急坏了身边的亲友,也重伤了自己的感情。白旭火气上涌,又开始利用男人体力上的优势欺压女人,反正别处他都让著她了,就在情人最私密的事情上,叫他得意一下吧。
勃起的分身贴著女人的股沟,她不服气地挣扎,被他压在身下,脸埋在床单里闷闷地哼著。插入的那一刻,叶萍浑身绷紧,小穴窄得几乎进不去。“很痛!”她哀叫出声,私处夹得更紧。白旭冷汗直冒,气道:“我比你还痛呢!放松点,又不是要杀你!”
叶萍腹诽:你也快把我杀了!
白旭只得又摸摸女人的臀部,捏捏乳房,在她背上留下串串亲吻,务必使她感觉舒服,这样他才能好受。如此费尽心机,却没有放弃的打算,一次次埋入叶萍的肉体,在深处喷射出炙热的种子,让她浑身各处都留下自己记号。沈溺,却又不愿意清醒,就陪著这个可恶又可爱的女人,纠缠缱绻一生一世吧!
第二天两个人睡到日上三杆,若轩饿得大哭起来,都没能吵醒那对累坏的年轻父母。小女婴哭累了睡去,睡醒了又接著哭,直到下午,叶萍才从睡梦中渐渐转醒。耳朵听到咿咿呀呀的声音,像是若轩在叫,她睁开眼睛,被阳光刺得马上又闭上。呜呜嘤嘤,好像真是女儿在哭,叶萍意识到之後马上跳起来,横著爬过大床,把白旭压得嗷嗷大叫。
“你干什麽!”
“去喂你闺女!让开!”
叶萍回头瞪眼,白旭乖乖地挪动身体,让她下床。望著女人的身影在门口消失,白旭躺回到床上,唇角挂著偷腥的小猫一样的笑。骨头都快散架了,肌肉关节钝钝地痛,在向他抗议昨夜放纵过度。以後如果不爽了,就把叶萍压到床上好好教训吧!他最擅长的绝技,对付女人所向披靡,却总是忘了用在自己老婆身上。白旭翻个身,美滋滋地思考下一次要怎麽折腾叶萍。
过了一会儿,叶萍喂好若轩,回到卧室,抬脚往床上一踩,厉声道:“都这麽晚了你还不起?”
“嗷!”白旭痛苦地捂住肚子,哀号道:“你想谋杀亲夫麽?”
“放心,你死了也不过是个前夫。”
“不必提醒我,我快被你踩死了。”
“别耍赖,起来干活。”
“有什麽活好干啊!”
叶萍望著白旭,理直气壮地说:“我饿了。”
“你饿了不会自己做饭吗,大不了可以叫外卖!”白旭肚子还在阵阵发痛,实在没心情给这死女人做饭。
叶萍昂首,鄙夷地用鼻孔冲著白旭,冷冷说道:“你操了我一个晚上,损失多少体力,你好意思不给我做饭吃?”
白旭半晌无语,慢慢爬下床,站到叶萍身边,叹口气,摸著她的头发说:“你不适合说粗话,太可笑了!”
这回轮到叶萍无语了,难不成她长了一副良家妇女的脸,所以说不得粗俗用语了?
白旭做了午饭,两人吃过之後,各做各的事。到晚上白家又打电话来,叫白旭收拾干净了明天去见名门闺秀。放下电话之後,叶萍忍不住瞧他,看来看去,终於把白旭看毛了,瞪著她问:“你要说什麽?”
叶萍淡淡地笑,说:“你结过一次婚,行情居然还是很好。”
“是你不要我的,现在又说酸话。再说我这模样,哪个女人见了会说不好?”
叶萍点头道:“是很帅,所以我也喜欢。”
“哎?”白旭没等到讥讽的话,却得到了恭维,不可置信地问:“你说真心话?”
叶萍很真诚地说:“我没必要说假话啊,你长得帅,人人都知道。”
白旭咕哝:“为什麽从你嘴里听到,就是觉得不安心呢?”
叶萍嫣然一笑,“你居然也会没自信麽?”
“以前一直挺自信,见到你就连连倒霉,自信自尊都被践踏得差不多了。”
白旭说得叶萍心中发酸,好像她真的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想想也是,他们结婚之後,她从未当他是一家之主,总是低看他一眼,认为他只是个纨!子弟,注定要依靠家庭托庇,一世无成。老天独厚白旭,给了他人人羡慕的背景,卓越拔群的能力,还有无往不利的个人魅力。这样的男人,别人当成珍宝都来不及了,她却弃如敝履,能不伤他麽?
叶萍抹了下眼角,踮脚轻啄男人的嘴唇,很快又退开,微笑地说:“相亲可以,我知道你不想惹奶奶生气。但是不可以喜欢上女方,不然我叫你一辈子见不到若轩!”
白旭挑眉,嗤笑道:“你就不能想些更有威胁力的说法?”
“你先去,等回来了我就想好怎麽对付你了。”
“你这个磨人精啊!”白旭把女人抱到床上,用尽一生绝学,让她在身下融化、释放、沈沦、永世不得翻身!
77
第二日白旭一早出门了,叶萍在家带孩子,考虑他们以後如何相处。白奶奶那边是彻底把她排除在外了,叶萍可以理解老人家的愤怒,如果她的女儿被外面的男人这样折腾,她也会翻脸。
白旭现在还愿意和她在一起凑合过日子,可是以後呢?一年、两年、三年……他能爱她多少年?这些问题只要想起来就头疼的要死。叶萍不得不去找些别的事情做,忙到下午,听见门开的声音,她定立在客厅里,望著玉树临风的男人进屋。
黑色的西装裤裹著修长笔直的腿,腰间别著黄色皮带,上身穿白色衬衣搭配咖啡色小马甲。放在别人身上都是很普通的衣服,甚至土气,可是他就穿得有型有款,时尚得要死。领口未系,左边的领角向上翘起,透出淡淡颓废的味道。叶萍盯住白旭消瘦的锁骨,心奇为何男人生得这般纤细,却仍然让人觉得性感。
“发什麽呆?看我太帅了?”
揶揄声传到耳中,叶萍咳了一声,笑道:“嗯,真的好帅!”
白旭嘿嘿傻笑,上前搂住女人亲了又亲,说道:“今天那女的看上我了呢。”
“嗯。”
“你得有点危机感,如果不珍惜,我会气跑的。”
“你现在不是没跑麽。”
“你呀,就等著气死我当寡妇吧!”白旭走进厨房倒水喝,叶萍又呆呆地看。水珠从他的唇边落下,沿著脖子流到前胸。她有股冲动,想上前去将那滴水舔去,攥住拳头才让自己清醒过来。看来最近性生活太过频繁,搞得人都变色了,瞧见白旭穿衣服的样子,就想把他脱光了,那漂亮的裸体啊!
叶萍摇摇头,发现白旭正盯著自己看,无措地问:“有事麽?”
“是你应该问我有没有事吧?”白旭没好气地说:“我今天相亲去了!你都不好奇吗?女方漂不漂亮,身材好不好,对我有没有意思,我又对她有没有意思。这些你都不关心吗?”
叶萍酸酸地笑道:“我不问你也会对我说吧,喜欢那个人麽?”
“目前为止,我还是比较想跟你在一起,不过你得对我好些。”
“我对你不够好麽?”
“不好!”
“嫌不好,你去找对你好的人去!”叶萍转身走人。要她低头服软,不如拿刀杀了她。白旭追在後面,叫著:“说两句你就火啊,我在你面前够卑微了,你就说点让我高兴的话不行麽?”叶萍回身瞪他一眼,进了卧室。白旭追进去时,她正在换睡衣,他别过眼,哼了哼,问道:“你吃晚饭了没有?”
“还没有。”
“干嘛不吃?”
“没胃口。”
“没胃口也得吃!”白旭嘴上说讨厌,行动上却体贴得不行。去厨房煮了一碗面,撒上葱花和香菜,里面还加了小虾皮。叶萍喜欢他做的东西,坐下来把整碗面都吃了。白旭边看边摇头,说道:“你光知道喂饱若轩,怎麽不给自己做点东西吃?”
叶萍淡淡地说:“我讨厌做饭。”
“要是我不在的话,你不是得饿死自己?”
“也许吧。”
白旭没好气地说:“你就懒吧!”其实他也懒,不过他不敢和叶萍比懒,不然大家都得饿出胃病来。饮饱思淫欲,白旭夜里上床後忍不住对叶萍动手动脚,她却没有多大反抗,很快就配合起来,还替他脱了裤子。两人肉贴著肉摩挲了半天,叶萍叫得销魂,白旭做得尽兴,事後分开,白旭疲乏地躺下,听身边女人均匀地呼吸,突然产生一种错觉:其实她早就想要,只是装著被动,所以是他著了她的道儿,被人当成自慰工具了。
这一定是错觉!白旭不敢多想,倒头睡去。
转天周一,又要去上课。白旭实验室那边不忙,几天前结了一个课题,老师出差了,顺便带走三个学长,底下的小子都忙著放松逍遥,压根儿就没人去。白旭不必早去,但还是要早起,得给叶萍做饭,得送若轩去保姆那里,晚上回来还得收拾房子。其实他只要跟奶奶说几句好话,求她派个保姆过来就省心了。但叶萍有她的尊严,不靠白家,也不靠叶家,全凭她自己搞定一切。白旭哼著冷气做早饭,就她那笨拙的家务技能,一个人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
叶萍并不笨,只是动手能力不如白旭那般有天份。他们一个边鄙视边干活,一个边佩服边享受,倒也相安无事,甚至可谓和谐美满。
上午的课结束之後,叶萍和李蓉蓉一起去餐厅。没吃几口,叶萍就把餐盘推开,等著朋友吃完。李蓉蓉问:“你不吃了?”
“太难吃。”
李蓉蓉翻个白眼,佯怒道:“知道你家里请了厨子,学校的东西自然比不上!”
叶萍说:“现在都是白旭做饭啊,没请厨子。”
“你不说我还忘了问,你们这算什麽事儿啊?”
叶萍淡然一笑,说:“有个帅哥陪著自己过日子,不好麽?”
“是太好了,真叫人羡慕啊!你知道杜馨兰她们说什麽不?”
“她们说什麽不关我的事,你别讲给我听,不然我会火大。”
李蓉蓉笑道:“也对,那些丫头爱说什麽就说什麽呗。反正她们只是看得到吃不著,干嫉妒罢了。”
叶萍点点头,视线注意到旁边的椅子上放了一份报纸,大概是之前什麽人看过遗留的。真讨厌,不用的东西也不要随便丢掉啊,至少要放到垃圾桶里。叶萍拿过来翻看,时事新闻只瞧标题就知道大概的内容,法制金融什麽的现在也读不进去,於是直接跳到最後的娱乐八卦。
李蓉蓉咕哝道:“你不要急,我得再吃一会儿。今天晚上约了人去跳舞。”
叶萍挑眉问:“男人?”
“女的,目标是一起去钓男人!”
“你加油。”叶萍浅笑,眼睛一行一行扫过报纸上的内容。李蓉蓉吃完了,问道:“不走麽?”叶萍把手上那张报纸抽出来,叠好放进包里,剩下的就扔到门口的垃圾箱中。
李蓉蓉好奇叶萍在看什麽,叶萍搪塞过去,拉著朋友的手去上下午课。走近教室,听到同学唧唧喳喳地讨论,颇兴奋的样子。李蓉蓉凑过去问:“聊什麽这麽激动?”
女生回头一笑,说:“教数据库的那个刘老师签证放下来了,说是要去美国当访问学者。他把这门课让给系主任了,可是系主任没有空,就叫助理来上。”
“助理是谁?”
“秦安!”
“哇哦!”李蓉蓉惊呼,“那我可得好好上了!”
叶萍瞥朋友一眼,问道:“你不会又盯上秦安了?”
“你这种有家事的人不能理解俺们的少女情怀。”
“我要吐了!”叶萍拍拍胸口,真的觉得有些恶心。
那些花季少女像是打了激素一般,顿时散发出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弄得整间教室都笼上一股诡异的氛围。叶萍坐在後排低头看书,上课铃响後才慢慢抬头,正好与讲台上那个面容青涩的男子对上。
哎,还是那样稚气,眼睛又圆又亮,像个甫入大学的新丁。叶萍静静地望著秦安,丝毫没有退缩。上次的事情过後,有几个月没有见过他,还当是毕业离校了,原来竟留任教职。
秦安见上百个学生盯著自己看,紧张地咳嗽两声,开始进入正题。他打开电脑调出电子教案,清亮的嗓音徐徐讲解枯燥的内容。叶萍放松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