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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香水无毒|作者:Hshine0|分类:玄幻小说|更新:2025-05-20 19:03:16|下载:香水无毒TXT下载
  度来看没什么好处嘛!可你呢还是希望他平安无事,你的爱是无私的。不像某些人,爱的太自私、太霸道。”

  “过奖了张律师,我希望杨晨过的幸福。对了,你刚才说的事情确切吗?”

  “确切,据那姓陈的罪犯交代的时间、地点、以及事情经过和我们调查的完全吻合。明天罪犯就押过来了,到时候许言就无罪释放喽!”

  “不是说许言还贩毒吗?”

  “这个也只是说,没有证据。也没有人指控他贩毒,如果真是贩毒的罪名成立的话,恐怕他还是完蛋了。”

  “别管怎样,了结了一桩心愿。”我说。

  “你是说杨晨了结了心愿了吧?”张律师问。

  “很多人。”我说:“也包括我。”

  “呵呵,你不打算见一面许言了?”

  我忧郁了一会说:“算了吧,让他和杨晨好好的相处吧。我在场也显得多余,还是他们两个在一起自在些。”

  “也是啊!我接手这个案子以来,学到了很多东西,尤其是你们几个之间的爱情纠葛,时时让我感动着。有时候我在想:人活这一辈子是图个什么呢?为钱财?为感情?还是另有所图?现在我想明白了:人活着为了一个‘真’字,真情真爱,活出真实的自我。现在的社会太浮躁,虚伪的人太多,没有几个人能真正活出真实的自己。看到你们我是又羡慕又嫉妒,你们都活在理想抱负里,活在敢说敢讲敢爱敢恨的生生死死里。可惜啊,我的真情实感在哪里?善恶分明在哪里?我又活在哪里?”

  “您怎么了?张律师。”

  “没什么?我接手的案子形形色色、各式各样,说到底都是为了一个字‘钱’,因为钱夫妻分离、父子断交、兄弟相残,这社会成什么了?想想真可笑啊。”张律师说:“何从啊,等回北京之后啊,有机会我们聚聚,好好聊聊。”

  “好啊,等您回北京后我去找您。对了,石海星知道许言要释放出来吗?”

  “知道,他是得到这个消息后才返回北京的。”

  “哦?!知道了他还走,为什么不带杨晨一起走呢?”

  “这就不知道了,或许他是想在结婚之前圆杨晨一个心愿?哎!石海星的心事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别人猜测不透。其实啊,他不希望许言出来,他相信许言只有死路一条,让我来辩护也是走走过场,给杨晨一个交代,看来他的希望只能是泡影了。”

  “他是不是怕许言出来后,杨晨反悔对他的承诺?”

  “也许是吧,别管这么多了,人过两天就出来了,至于以后谁跟谁,你们去争吧,看谁的魅力大。哈哈!”

  那天晚上,张律师谈了很多,他说石海星这个人太强势,不好相处。又说许言太优柔寡断,没有男人的气魄,交代事情忧郁不决。最后他又说到自己,他是刚离过婚的人,他告诉我说他太太是他的初恋,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了,俩人关系一直很好。当我问起为什么要离婚时,张律师告诉我说为了钱,她的太太爱钱如命,地道的“葛朗台”。

  我决定天亮就走,张律师还安慰我说:别太悲伤,应该为杨晨高兴才是,到北京后,要是碰到好的,我给你介绍一个。

  我叹了口气说:谢谢,我的后半生的幸福就托付给您了。

  张律师笑了说:明天就不送你了,到北京我们再联系。

  我说:不用送,自己走挺好,这边有什么情况希望能告诉我一下,我对这里还是满牵挂的。

  张律师说:一定。

  我和他握了握手,起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第三十三章

  清晨,我起了个早。

  刚到总台把房间退掉,看见张律师惶惶张张地跑过来,说:“何从,我想了一宿,你还是和我一起走好了。”

  “为什么?”

  他看我有点忧郁说:“你回北京有事吗?”

  我说:“没事”

  “那就得了,我本打算等案子结束后去好好玩玩,来四川一趟也不容易,一个人旅游很孤单,不如我们一起到九寨沟、峨眉这些地方观光一下,你觉得如何?”

  “这个……”

  “你心疼一张火车票啊?”张律师打断我的话。

  “不是,我这刚办完退房手续。”

  “那不正好?到我房间里住。晚上还有个说话的,多好。走啦,上去上去!顺便还可以见一下许言呢!”说着,他把我的包从肩上取下,提着上了楼。

  我跟在后面,说:“张律师,我不想见他,既然杨晨都死心了,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见许言更是多余。”

  “可以!这两天你就在房间里看电视,哪都不用去。等事情一结束,我就带你到四川有名的胜地去耍耍,也洗刷洗刷你心里的晦气,开开眼界散散心。哎对了,你去过峨眉吗?”

  “没有,四川省除了来了昌里,别的地方都没有去过。”

  “那就得了,我们啊不光去峨眉,还要到九寨沟去看看,听说九寨沟是个好地方,人间仙境,只在电视里看到过,还真没去过。”张律师打开房间门,把提包放好,说:“其实啊,我也需要清净一下心灵了,自从和你嫂子离婚后,心里一直转不过弯,憋的慌。趁这个机会好好放松放松,一个人去旅游打不起精神,这不,多一个你耍起来就大不一样了!”

  “来昌里这么久也没有什么收获,不过认识了你,我觉得没白来。”我笑着说。

  “哈哈,你这小子还真会说话。今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还想:如果今早碰不到你也就罢了,结果老天爷还非要你陪我不成,一下楼逮你个正着。呵呵!好了,昨天睡那么晚今儿又起这么早,一定没睡好吧?你再休息会,我去法院一趟,今天啊,云南的那几个犯人要押回来了,我得过去看看。”

  “今天就押过来了?”

  “是,应该是中午就到了,具体情况,我还得去了解一下。”

  “那你什么时间回来?”

  “事情办完就回,你就呆在这里,想出去走走也行,记着晚上早点回来,我们喝两杯。”

  “没问题。”

  “就这么说定了,晚上我带你去‘瑞思酒楼’,那里可是昌里市最具有当地特色的食俯。我们不醉不归。”

  张律师走了,看的出来他心情挺好,毕竟案子即将了结。一张一弛文武之道,绷紧的心弦也该放松下来了。然而,我的心却像绷断了的琴弦,再也没有钢柔回环。一切突然都结束了,像严冬的三寒之冰,瞬间融化的一干二净,结束的如此之快,来不及喘气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站起身,打开窗户。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阴暗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细细雨丝,一阵微风吹过,顿时感觉阵阵的凉意。深秋了,北京的天气应该是阳光灿烂的冬天了吧?老爸、老妈、还有大林和一些哥儿们都还好吗?离开北京已一个多月了,虽然时间不算长,可对我而言就像漫长岁月,日子流水,我的情感和希望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湮灭。

  “我以为你是真的爱过,所以我才认真把握,不知不觉陷入爱的旋涡,抓不住解救的绳索。我为你付出了太多太多,从没有问过爱的结果,可是你一次一次的出卖我,一次一次的要我难过……”听着哀婉的曲子,不禁留落两行忧伤。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我的沉思。接通电话,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缓缓传来。

  “嗨!生日快乐。”

  “哦?!于航你好,生日快乐。”

  “我是第一个祝福你的吧?”

  “当然,谢谢你,谢谢你的提醒。”

  “别忘请我吃饭哦,今天晚上,ok?”

  “今天晚上,不行了?”

  “约了人?”

  “没有,我现在在外地。”

  “外地?哪里?”

  “四川。”

  “哦?!怎么跑那么远的地方去了?旅游吗?”

  “不是,是看朋友。”

  “那里好玩吗?”

  “还可以。”

  “什么时间回来?”

  “过几天。”

  “回来后给我电话!不许忘记哦!”

  “好的,不会忘记。”

  “那我挂了,有空给我电话。拜拜!”

  “拜拜。”

  没想到这小姑娘还惦记着我的生日,真让人感动。让我被受折磨的心缓和了一丝暖意。不是于航的提醒,我还真记不起来今天是我生日,老爸老妈今天晚上又该忙碌了,今天是回不去了,等来年吧,来年再陪爸妈好好的过个生日。

  晚上,张律师八点才回来。还没等他坐稳,我迫不及待地询问许言的情况。他告诉我说:“犯人今天押回来了,按照他们的供词,许言应该是无辜的。据犯人交代,奎哥被杀的那天晚上,他们是在同一家酒吧相遇的。因为奎哥黑了他们二十万的货,他们憋了一肚子的火,为了消气就去了百帝酒吧喝酒,那伙人刚坐下就看到奎哥进来。由于酒吧人多,他们没有机会动手,就一直在暗中盯住他。和许言交代的一样,奎哥喝到中途起身走了,这几个家伙就紧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当奎哥刚走出酒吧,就被这伙人绑了结结实实,拖到暗处就把奎哥给弄死了。你说这事也太巧了,不知道该奎哥倒霉还是就该他出事?昌里市那么多酒吧你不去,偏偏去什么百帝酒吧,这不?命都搭进去了”。

  我问张律师:“犯人就没有把许言参与贩毒的事情兜出来?”

  张律师说:“犯人交代了几个和奎哥一起犯毒的名字,好像没有许言。可能是许言是新人,或者许言根本就没有参与。”

  “许言怎么跟你交代的”我问。

  “许言也跟我提过这事,说他曾经和奎哥一起去提过东西,当时他并不知道是毒品,而且也没有证据证明许言跟着贩毒,法律是讲究证据的,没有证据或者证据不足都不能治罪。”张律师说。

  “这么说许言无罪了?他什么时候可以出来?”我问。

  “明天开庭,没有意外就当庭释放了。”

  许言要自由了,自由背后将是什么呢?杨晨会怎样选择呢?不管她怎样选择,被选的那个人肯定不是我。

  “你在想什么?”张律师问。

  “哦,没想什么。”我慌忙回答说。

  “要不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听审?”

  “不用了,杨晨明天肯定会过去,我们三个人碰在一起反倒不知道说什么,不如一个人在家好。”

  “呵呵,好样的,把方便让给别人,把悲伤留给自己。”

  晚上,我们一起去了“瑞思酒楼”。我和张律师喝了很多的酒,也说了很多的话。张律师是因为兴致高昂喝多了酒,而我却是因为伤痛的心喝多了酒。

  我应该高兴,因为许言就要自由了,杨晨的夙愿也要实现了,她的生活将不再留有遗憾。我爱杨晨,也希望她过的开心幸福,现在她可以无虑了、快乐了,我应该祝福她,和她一起开心一起快乐。但是我无法感受快乐,我没有能力逃避自己的感情违背自己的心。我想大笑、想开怀大笑,想疯狂的没有点滴忧伤的仰天狂笑,而那颗流离的心却颤抖着流下一片忧伤。

  我犹如被刺伤的野马,在流尽最后一滴鲜血的瞬间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咆哮。夕阳下山,飞鸟归林,留给草原的是黑暗和寂静,只有那匹奄奄一息的野马还在垂死挣扎。结果已成定论:挣扎只能加速死亡的到来。

  我就是那匹即将死去的野马。

  第三十四章

  许言自由了。

  那天张律师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就匆匆去了法院。我没有去,躺在床上睡了一天。其实根本没有睡着,满脑子在想:许言走出监狱和杨晨相见的那一刻会发生什么?其实我本不应该理会这些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再费心巴力地想纯熟浪费心机、耽误睡觉。可心不由己,越是控制越是要想,而且是非常强烈地想:许言出来后,杨晨会怎么选择?石海星那里怎么交代?他们还按计划进行结婚吗?

  这些原本不是我要操心的问题,却莫名其妙地变成爱管闲事的操心婆了。看来我是中邪了,而且邪的很严重。

  整整一天,我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厕所也没有去一次,就这么傻傻地愣着,盯着窗户外的亮光慢慢地暗去,我没有开灯,被黑暗包围也是一种享受。

  张律师回来的很晚。我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后,赶紧装着睡着的样子。张律师一进门就冲着我喊:“何从,快起来快起来,给你看样东西。”

  我哼唧着:“睡着了,明天再看吧。”

  “别装了,就今天这种状况你能睡着才怪呢。来,看看我这是什么东西?”

  “留着你自己看好了,我得睡觉。”

  “我可告诉你,这是杨晨送,是她家祖传下来的‘雕刻腾龙图’。真漂亮,好像是乾隆年间的,相当珍贵。”

  “没听说她家有什么祖传宝贝啊?地摊上买的吧?”

  “别胡言乱语的,你这可是诋毁人家杨晨的一片心意。”

  “什么诋毁心意啊,我的心啊,哇凉哇凉的。”

  “好了好了,别哇凉哇凉了,起来!我们计划一下这几天到哪里玩?”

  “明天再说好了,今天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和他们两个一起吃饭。”

  “谁两个?”

  “还能有谁?杨晨和许言呗!本来是想叫上你呢,我想你小子肯定不会去,也就算了没叫你。”

  “我去了反倒不自在。”

  “这有啥好不自在的?亏你还是咱北方爷们呢,人家许言说改天要请你吃饭呢。哎!今天杨晨可说了,她要做我们的导游,你觉得咋样?”

  “她要和我们一起去玩?”我忽地坐了起来,问。

  “哎!别激动,是他们,她和许言。”

  “晕菜!本来我是散心呢,要是这样的话,那其不是更伤心。”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人多玩的痛快。”

  “你说我们三个这种关系怎么能玩的痛快?如果他们去其中一个的话还好说一点,两个都去,三张脸碰一起多尴尬啊。”

  “哈哈,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我推掉了。我说许言刚出来,让杨晨好陪陪他,人家杨晨可真是个懂事的女孩子,她明儿个帮我们请个导游,这事儿我可是推辞不掉啊,她说是她和许言的一片心意,必须接纳。”

  “导游都请来了,我们还规划什么啊?听她安排就是了。”

  “你小子也真是的,打起精神来,找许言他们说声祝福,不能就这么逃避了。”

  “我不露面是对他们最好的祝福,我要真去了还不知道许言怎么想呢!”

  “哎,你们的事儿复杂着呢。不说了,睡觉喽。最近一直没有睡过好觉,今天啊要美美地睡上一觉。”张律师说着钻进了被卧,他看我还在床上坐着,又说:“哎!你睡不睡啊?关灯了。”

  我屏住呼吸,让无尽的黑暗将我淹没,我想:现在杨晨应该和许言在一起吧……一种酸涩的感觉在我心里翻滚,是酸还是痛?我分不清楚。“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而我永远小心守护着自己那滩死水,容不得半点泥沙,直到发臭也不肯让它流走。

  清晨,我们被张律师的电话铃吵醒了。

  放下电话,张律师就喊我起床:“何从,快点起来,导游已经在车站等我们了。”

  “什么?已经找好了?”

  “是的,刚才杨晨打电话过来说已经搞定,让我们现在去车站,导游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我靠!慌啥啊!整的像投胎一样。自己玩多爽,找个导游其不是约束了我们的自由?”

  “你以为是旅游团啊,这是私人导游。我们享受的可是五星级待遇,你咋好歹不分啊。”

  “导游是男是女?”我问。

  “女的。”

  “这还有的一去。”

  “怎么?是男导游你就不去了?”张律师问。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如果是一男导游,三个爷们在一起多没劲。有个小妞在身边咋说也比三个爷们在一起痛快。”

  “你的资本主义尾巴拖的太长了啊,有个导游已经不错了,别得寸进尺。”

  我们又一阵匆忙,赶到车站,张律师按照杨晨提供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我环顾四周,心想:千万别找个恐龙级人物。

  这时,一个身材苗条、长相宛如林妹妹的小姐面带微笑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过来。

  “您是张律师吧?”那小姐问。

  “是的。”张律师微笑着说。

  “很高兴见到您,我是杨小姐请来的导游,我姓潘,喊我晓莲就是了。很荣幸能成为您的导游,我愿竭诚为您服务。”说着,那小姐和张律师握了握手。

  张律师说:“我也是,很高兴认识你,这是我的朋友何从,来认识一下。”

  “你好,潘小姐。”我说。

  “你好,以后别喊我潘小姐了,直接称呼我名字吧!” 潘晓莲笑着说。

  “直呼其名不大好吧?”我笑了笑。

  “为什么?”潘晓莲问。

  “你的名字老让我联想到潘金莲!”

  “哈哈,没关系。都是一个潘家,你要是叫着不爽口就称呼我晓莲得了。” 潘晓莲笑着说。

  张律师哈哈一笑:“就是,称呼你晓莲好,这样还显得亲热,以后啊都是朋友了,说不定你到北京去,还要请我和何从当你的导游呢。”

  “那当然,等我去北京后一定少不了麻烦二位。”潘晓莲说:“对了,现在把我们的行程给你们讲一下,你们看有什么建议。”

  “等会等会。”我奇怪地问:“我们去哪里旅游自己都还没有决定,你怎么把行程都安排好了呢?”

  “这是杨小姐定的,她说是根据张律师的意思安排的行程。怎么?张律师不知道吗?”

  “知道的!知道的!”张律师连声说:“昨天晚上我大致告诉杨晨想去的几个地方,没想到这姑娘如此细心,把行程都安排了。行!你说说看,如果需要调整的我们临时安排嘛!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那好,据初步安排我们要去5个地方,时间一个星期……”

  “停停停,停一下。”我又一次打断潘晓莲的话。

  “怎么啦?”潘晓莲问。

  我说:“一个星期啊?!张律师,这时间也太长了点吧?”

  “长什么呀!好不容易来一趟。才玩七天,又不是七个月。”张律师说。

  “张律师说的对,来一趟四川不容易,我们这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呢,一个礼拜去不了几个地方,这个时间不算长。”潘晓莲说。

  “现在交通这么便利,怎么不容易,想去哪里一会工夫。”我说。

  “交通便利,可时间不一定便利。一年当中有多少属于你自己的时间呢。” 潘晓莲说。

  “我是无业游民,想游到哪里就游到哪里?”我说:“这次是七天啊,我们到哪里玩?晓莲,你的服务费怎么收的啊?”

  “不用担心了,有人替你们付过了。”潘晓莲回答说。

  “谁?谁帮我们付的张律师?”

  “我觉得除了杨晨还能有谁啊?”张律师无奈地说。

  “瞧瞧,你们人员真好,没想到的事情别人都帮你们办妥了。所以呢,你们什么都不要想了,痛快的耍好了。”潘晓莲笑着说。

  “杨晨这姑娘,昨天我也就这么一提,她还当真了。帮我们找导游也就算了,怎么连费用也付了呢?真是的!”张律师说。

  “你帮她做了件让她一生都难忘的事情,这算是她的一点心意吧。”我说。

  “唉,这……这样我老觉的欠人情,你说这事儿整的。”张律师说。

  “张律师,用不着过意不去,这是别人的心意。回头我把导游费打个折扣就是了,呵呵。”潘晓莲说。

  “还是潘导游够意思。”我说:“不过,你这样一整,我们要欠双份人情了。”

  潘晓莲笑了笑说:“我们四川人就这么热情,好了。我现在说一下行程:我们去的第一站是乐山,在乐山游玩一天;第二天我们去峨眉山,峨眉山需要两天才能观光一遍;然后我们就乘车去九寨沟,在那里呆上一天;游完九寨沟我们就去康定,初步打算在康定玩两天,最后一天到成都去。”潘晓莲说:“你们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行,人都交给你了,行程还管它干吗。”我笑着说。

  “哎。我说晓莲,能否简单的介绍一下每个景点的特色,我们去每个景点总得有它的独到之处吧?”张律师问。

  “这样吧,为了不耽误时间,我们先上车,等到车上后我再给你们一一介绍,好吗?”潘晓莲说。

  我们点头同意,跟着潘晓莲上了大巴车。

  大巴车内,潘晓莲说:“我们的旅游顺序是根据旅游线路来安排的,这样比较节约浪费在路上的时间。每个景点都有它的特别之处。去乐山看大佛,乐山大佛位于岷江、大渡河、青衣江三江交汇的凌云山下,是世界上最大的古代石刻佛像。大佛依山傍水,雍容大度,气势磅礴,仅其一双脚背就可围坐数十人,人称‘山是一尊佛,佛是一座山’。峨眉山和乐山紧临,有云海、日出、佛光、圣灯比较盛名,峨眉之秀,秀在其骨、秀在其伸,雄浑和秀丽完美地统一于一体,唐代诗人李白曾经感叹‘蜀国多仙山,峨眉邈难匹,’最著名的景点当数‘双桥清音’‘九老仙俯’‘象月池’‘一线天’等等。九寨沟属于人间仙境,很多电视电影都来这里取景,大家都比较熟悉了,等去了那里再亲身感受一下。大家都听过《康定情歌》吧,歌里所唱的就是我们要去的康定。”

  “哦,那可是我梦想的地方,有草原、蓝天、白云,是吗?”我问。

  “对的,最主要的还有漂亮的傣族阿妹。”潘晓莲笑了笑。

  “哦,天哪!那可真是令人向往的地方。”我说。

  “四川的妹子都很漂亮,有句话叫‘少不入川、老不入粤’,是说年轻的时候不要去四川,四川的姑娘很漂亮,去了之后就不想走了。”张律师呵呵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位啊,可是因为四川妹子而来的噢!”

  “是嘛!真想不到我们川妹子有这么大的魅力,竟然能吸引到你这样的帅哥。”潘晓莲说

  “咋?要不你也到我们北京逛一圈,说不定也能领几个回来。”我笑了笑。

  “我倒想啊,可惜我没那么大的魅力啊。”潘晓莲说:“康定的妹子更漂亮,何从啊,你可要留点神了,别一不小心回不来了。呵呵”

  “那没关系,做上门女婿谁不会啊,把整个人双手一交就完事儿了。”我说。

  ……

  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旅游的心情就是不一样,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的,好像一切都已经属于遥远的过去。过去,已经成了失去色彩的回忆,我想把它忘掉。回忆就像倒在掌心的水,无论你摊开还是紧握,水总会从指缝中一点一滴的流干净。细数昨日,我其实是一个喜欢回忆的人,但是有时候自己不能老活在过去,也许拥有是为了失去,回忆是为了遗忘。

  这一路颠簸而来,回头看身后的风景,总有一番感叹。不管曾经哭过笑过拥有过失去过,唯一要做的就是感叹,感叹一起走过的那段路,这仿佛是一场凄美的梦。从到终点,从陌生到熟悉,从绚烂到苍白,生命其实是一个流动的过程,我们一路走来,欣赏路边的风景,感受自己的心情,流着各自的眼泪,驻足回首。

  有时候在想,人生不就是一次旅行吗?这一个景点游遍,就要去下一个景点,目的地不停地在变化,等到一天自己走不动了,即在的景点便成了家。然而,我最后的景点在哪里?我的家又在哪里?如果可以预知明天的爱,我绝不会如此狼狈的伤害自己。

  一个景点变换着另一个景点,每一个景点对我来说都是全新的感觉。鲁迅说的好“抱着希望旅行,比达到目的更好”。也许,等待我的风景,要比我想象的好的多。

  旅游是一个很吃力的活,马不停蹄、跋山涉水,再累也得向山上爬,一路都是新感觉,有什么东西比马上实现的希望更诱人呢?前面就到顶了,那儿风光无限好吧?为了眼睛的满足拼折两条腿也要费力的往上爬,真够委屈这双腿的。

  有希望就有动力。希望一个个地过去,希望又一个个地再生。前面好像有个远不可及的未来,可以一直走到天边。

  人生和旅游再像不过了。

  前三天,看大佛、蹬峨眉、观日出、赏云海,游山逛水、不亦乐乎。玩的痛快淋漓,再加上有潘晓莲这样的专业导游,使我们的旅游增添了不少乐趣。我相信,近一年来,我所有的疲惫都被这次旅游洗刷的干干净净。

  看来,张律师说的对:旅游能更新心情,洗刷思想上的尘埃!

  到了第四天,我和张律师开始喊着太辛苦了,两条腿都不听使唤了。潘晓莲还嘲笑我们说:“你们还是北京人呢?想当初我们的祖先北京人生活在山洞里,进进出出、日日爬山涉水。你再瞧瞧你们,像刚吃完败仗一样。”

  张律师朝她摆了摆手说:“不能比啊,以前的北京人吃的是山珍野味、五谷杂粮,那全是原滋原味的天然品。我们这些北京人吃的是白米细粉,都是经过人工培育加工的,只能填饱肚皮,不能增强体魄啊。”

  “还是歇会吧,不能把腿弄折了。”我气喘吁吁地说。

  “何从,张律师说辛苦还有情可原,你年纪轻轻的咋这么经不起折腾啊?”潘晓莲问。

  “走,何从。你看人家一个女孩子还不喊累呢,我们这样多损咱爷们的脸面啊。”张律师呵呵一笑,起身就走。

  “就是,跟上何从,国家还等着你去建设呢,就你这样怎么报效国家啊?”潘晓莲说。

  我拍了拍屁股,扭了一下腰躯说:“报效国家就免了,先把两条腿给报效一下才是正事。”

  “跟上了,到了山顶啊我们一起去泡温泉。”潘晓莲说。

  “一起泡温泉?我们?”我睁大双眼问。

  “对呀,是我们。”潘晓莲说着朝我做了个鬼脸。

  “我没听错吧张律师?”我问。

  “没有,她是说我们。”张律师笑着说。

  “太好了,走。快点。”我说。

  “哈哈,来劲了?”潘晓莲问。

  “来劲了,啥玩意还能有和潘晓莲一起泡温泉过瘾啊?”我笑着说。

  “你不怕两条腿累折了啊?”张律师调侃道。

  “风景无限好,折腿又如何?”我说。

  “那就跟上了啊,呵呵。”潘晓莲说着,开始向前走。

  “哎,我说晓莲姐姐,山上真有温泉?别忽悠人啊。”我大声问。

  “等爬上山不就知道了吗?”潘晓莲回答说。

  “我们上山之前不是听人说过嘛,是有的,好像还真是男女混浴。不过不像你想的那么龌龊,肯定都穿着游泳衣呢。”张律师说。

  “那就没意思了,最好是一丝不挂。”我说。

  “你想的总是那么美妙,让人向往。可惜啊,你也只能过一下脑瘾了,呵呵。”张律师说。

  当我们爬到山顶已经下午三点了。来的时候山脚下阳光灿烂,虽然温度不高,但也绝对不像山顶这么寒气逼人,雾气腾腾,十米之内分不清东西南北。“咕噜咕噜”喊冤的肚子让我们顾不及欣赏山顶的风景,建议先安顿好肚子再说。

  一屁股坐到饭店的椅子上,大家开始叫苦连天。张律师业务繁忙,板凳还没暖热,就有人打电话给他。张律师无奈地摇摇头,起身到门外接听手机去了。

  潘晓莲对我说:这是她做导游以来最辛苦的一次。我问为什么?她说希望我们多走几个地方,多看几处风景,所以就抓紧赶路。我笑着说:这么说你是对我们负责还是锻炼我们的体能啊?潘晓莲说:当然是对你们负责任。我说:哦,那以前你带团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忽悠客人啊?潘晓莲笑了,说:也不能这么说,我们按照合同办事,当然不像照顾你们这么周到。我问:温泉在哪里?潘晓莲告诉我说:就在附近,穿过一片树林就是,等吃完饭我带你们去。我说:室内温泉还是户外温泉?潘晓莲说:是户外温泉,室内的还来这里泡啊?我说:这么冷的天,不冻死才怪呢?潘晓莲笑了,说:等你泡过了还想泡第二次。

  正当我们聊着,张律师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说:“何从,出事儿了。快!我们得马上赶回昌里市”。

  第三十五章

  “什么事儿啊张律师,这么紧张!?”我问。

  张律师看了一下潘晓莲,说:“晓莲,真不好意思,昌里市那边出了点事情,我们必须马上赶过去。”

  “这么紧啊?菜都上来了,先垫下肚子吧!吃完饭的工夫也不能等吗?”潘晓莲说。

  “不行,饭是不能吃了。这里有直接去昌里市的车吗?”张律师急促地问。

  “山下车站有,不过现在恐怕没班车了。”潘晓莲说。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我问。

  “现在来不及说了,等路上再告诉你。”张律师又回头对潘晓莲说:“真的很抱歉,本想和你一起把这七天游完,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下次有机会还找你。你要是有空到北京去的话,我为你接风。”

  “张律师客气了,既然你们决定回去,那我现在就送你们下山,我就不陪你们一起回去了。”潘晓莲说。

  “那好吧,谢谢你了!”张律师说着把饭钱结了,还没有来得及吃口饭菜就匆匆忙忙往山下赶。

  我回头看了一眼满桌子的饭菜对张律师说:“真可惜,我还从来没有这么浪费过。”

  张律师过来拉了我一把,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可惜这个,得赶紧回去。”

  我稀里糊涂的跟着张律师往山下奔,本想问明原因,看张律师不太情愿,也许是因为潘晓莲在身边不方便讲,也不再多问。

  到了车站,已经错过了最后一班车。车站管理员告诉我们:“到昌里市的车子一天只有两个班次,早上7点和下午2点半,你们只能等到明天早上了。”

  潘晓莲说:“要不你们明天再回去吧。”

  张律师显得很焦急的说:“不行,租辆车子也要回去。”

  潘晓莲说:“租车的话很贵的,要不我帮你问问看有没有同行的客人,你们可以拼辆车子回去,可以省些路费。”

  张律师说:“谢谢,不用了,我们这就走。”

  出了车站,叫来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和潘晓莲一一握手告别。

  潘晓莲说:“以后有机会再来四川的话一定找我。”

  我说:“好的,一定找你,我还要和你一起泡温泉呢。”

  潘晓莲哈哈一笑:“要得!”

  坐上车,张律师才告诉我说:“刚才是昌里市刑警大队的刘浩打来的电话,他说许言的案子又有了新的发现,办案小组已经开始对许言实施抓捕了。”

  我惊讶地问:“为什么?”

  张律师说:“你还记得从云南押过来的那个毒犯吧?叫陈志康,他对刺死奎哥的事实供认不讳,可是在审查他的案子的时候,他的律师对奎哥的死亡表示质疑,要求重新进行法医鉴定。”

  “重新鉴定?”

  张律师说:“是啊,问题出现在那把凶器上,刺伤奎哥的凶器是一把常用的水果刀,而且根据死者的伤口上看,水果刀根本没有刺中死者的要害部位,医院所说的流血过多而死亡让人难以信服。从奎哥被刺,到救护车赶到现场一共用了20分钟左右,这种情况下,根本不会导致死亡。”

  “那他怎么死了呢?”我问。

  张律师说:“所以,陈志康的辩护律师对奎哥的死亡提出质疑,要求重新做法医鉴定。”

  我说:“贩毒的罪名已经不轻了,就算是重新鉴定陈志康不也一样在劫难逃吗?”

  张律师说:“法律讲究的是公正严谨,不允许有丝毫的差错发生。”

  “鉴定的结果出来了吗?”我问。

  张律师点了点头,过了很久才说:“刘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让人难料啊!”

  “怎么了?”

  “第二次的鉴定的结果是:导致奎哥死亡的真正原因是窒息死亡。”

  我沉默的一会问:“窒息死亡?会不会是许言……?”

  张律师说:“根据刑警陈浩的推断:奎哥被杀的那天晚上,许言看见奎哥被刺时,原本是想救他,他突然想到自己被奎哥控制,欲罢不能,便起了杀机,他渴望脱离毒品、摆脱奎哥,就下了狠心,活活地把奎哥捂死了。”

  “这种推断太残忍了,恐怕不是事实吧?”我问。

  “所以我们要在许言没有被捕之前见到他,问清情况,好有所准备。”张律师说。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一般地奔驰着,我的心突然阴沉起来,再也没有游玩时的轻松了。张律师还说,陈志康的辩护律师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查看了关于本案的资料,当他看了奎哥死亡照片时,觉得奎哥的死亡的症状很奇怪,面部青紫,眼珠上有针状红点,为此他提出对奎哥的死亡一事要重新进行法医鉴定。

  如果事情真的像陈浩推测的那样,许言只有死路一条了。可是杨晨怎么办?毕竟许言是为了杨晨才一错再错。如果杨晨知道这一切她怎么承受?也许许言更了解杨晨,不然他就不会在我探监的时候一口咬定地说:他是为自己才这么做的。最痛苦的是杨晨,我能为她做点什么呢?在许言面前,我觉得自己渺小的像一颗尘埃。他的爱与生死相随,为了爱飞蛾扑火、死而无怨。而我呢?

  快进昌里市的时候,天下起了雨。路上的车子慢慢多了起来,前面有些堵车。张律师焦急的问司机:“有没有别的路可以走?能不能绕一下走别的路。”

  司机说:“去市区最近的就这么一条道,如果绕道至少要多走10多公里。”

  “怎么办?前面车子动都不动,还不知道堵到什么时候呢。”我说。

  “前面应该是出车祸了,要不要绕道?等一会后面的车子上来了我们就不好掉头了。”司机问。

  “绕!”张律师着急地说。

  晚上七点十分,我们到了昌里市。张律师先给杨晨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里?有没有和许言在一起?

  杨晨说:“刚吃完晚饭,正陪许言一起逛街呢。”

  张律师说:“你在什么地方逛街,告诉我具体地址。”

  杨晨说:“在小峪街的中山商贸城。怎么了?你们现在哪里?玩的开心吗?”

  张律师说:“我现在昌里市,你在那里别走开,我现在过去找你。”

  杨晨感到奇怪,问:“你不是去旅游了吗?怎么回来了?”

  张律师说:“先别问那么多,等我到了我们再细谈。”

  挂了电话,我们匆忙让司机调头,直奔中山商贸城。从上午9点奔波到现在,一口饭没有吃竟然不觉得饿。

  我问张律师:“饿吗?”

  张律师摇了摇头说:“刚才在高速公路上的时候觉得饿,现在已经不觉得饿了。”

  “累吗?”我又问。

  “你说呢?现在不是谈累不累的时候,我们先把事情办了才是真的。”

  “张律师,我不知道等会见到许言后又能怎样呢?”我说。

  张律师说:“让许言务必讲出实情,如果事情像陈浩所说的一样,我们立刻让他去自首,还能争取一下宽大政策。如果不是他杀的,那就好办多了,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了。”

  “如果许言不肯说出实情呢?”我问。

  张律师用疑惑的眼光看我一会说:“你觉得他还会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