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他晚上的时候已经去找过父亲了,父亲看起来一下子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现在斯莱特林不管是做了什么,都很容易被人诟病。但他们现在也无法选择什么也不做,因为再这样下去,他们的处境会更加不好!
斯科普斯烦躁地锤了一□下的床单:“该死的!”这种时候,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他们好不容易才迈出了第一步!
“斯科,你还没睡?”对面的床铺上传来阿布思刻意压低了的声音。
斯科普斯转过身去,伸手拉开了面前垂下来的帷幔:“阿尔,你也没睡?”
阿布思正把他那乱蓬蓬的脑袋伸出帷幔,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这边。见到斯科普斯也没睡,干脆将帷幔固定在了床柱上,坐了起来:“我睡不着。”
“哎……”斯科普斯叹了口气,“我也是……我不知道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才好。怎么偏偏就在这种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呢?”
“你说,伏地魔真的复活了的几率有多大?”他们可不会真正去相信伏地魔复活了,但是要他们完全不相信也是不可能的。
斯科普斯低头想了想:“不足一成。我是不知道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深信不疑伏地魔绝不可能复活的事情。就只看我所看到的。伏地魔已经死去二十几年了,当初不少人亲眼看见他的身体被烧成灰烬,这根本不用去怀疑。而在这之前,完全没有任何征兆能够和这次的事情联系在一起。食死徒们在这之前没有任何异动,躲在外面的还是躲着,被抓进阿兹卡班的疯的疯死的死,也没有传出阿兹卡班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消息——当然,也有可能是魔法部掩盖了事实,但是这个可能性不大。”
“那么,霍格莫德的‘食死徒’是怎么来的?或者说,他们到底是不是食死徒?”阿布思默契地接过斯科普斯的话,继续说:“伏地魔如果真的复活,不可能完全没有征兆。最起码,复活的仪式是绝对不能够少的,否则他难道可以凭空复活吗?而那么多的‘食死徒’,他们聚在一起绝对不会不引人注目。要知道,他们全部都是逃犯,怎么可能毫不顾忌地聚会,甚至举行仪式?”
“就算可以,但是那天我们都在霍格莫德,霍格沃兹的学生大部分都在霍格莫德,我们都没有看到伏地魔。而宣称看到了伏地魔的人到底都是谁,预言家日报上根本没有具体说明。那么他们是不是在说谎?就算没有在说谎,他们看到的真的是那个伏地魔吗?”斯科普斯点点头,然后从自己的床上站起来,双脚踏在了地板上用高级的变形术变成的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他们都没有接近‘那个人’,只是远远地看到了他的样子,却根本看不清楚脸。而且,就算他们看到了,谁知道伏地魔这一次‘复活’,究竟样子是不是曾经那样的。我爷爷的画像说,伏地魔在他年轻的时候,根本不是长成他后来的蛇一样的样子。他曾经非常英俊,就算是我们马尔福也不遑多让!可是后来却变成了那样一副恶心的样子,我还记得我在第一次看到二十年前报纸上伏地魔的照片的时候,差点就要吐出来了。”他说着撇撇嘴,好像真的想到那个场景就难受一样。一边说着,他一边爬上了阿布思的床。
“你上来做什么?”阿布思原本还在认真思考,突然感到身边动了动,然后挤上来一个人!他狠狠皱起眉,推了他一下:“你自己又不是没有床!”
斯科普斯手一伸,捞过阿布思的腰就把他压到床上,然后自己也顺势躺了下去,半边身子都压在了他身上:“你不是睡不着吗?这样就好了,我陪你一块睡。”说着状似满足地叹了一声,闭上眼睛。
“谁要你陪我一块睡了!你给我下去!”阿布思的声音当即便提高了八度,一字一顿地喊出声来,并且试图将半边身子都压在了自己身上的家伙推下去。
“阿尔……别吵……”斯科普斯的嘴里传出有些意识不清的喃喃声,没多久,均匀的呼吸让阿布思放弃了挣动,只能无奈地瞪了斯科普斯一眼,然后狠狠闭上眼睛。
斯科普斯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微微睁开眼,确定阿布思已经睡着了之后,在他的脸上轻轻印上一个吻:“晚安,阿尔……”
画像里的和谐生活
吉尔维亚来到走廊深处的那个密室里面的时候,画像里面的戈德里克正站在霍格沃兹城堡后面的花园里,唯一一颗还算高的树下的长椅旁边,轻手轻脚地为正躺在长椅上小睡的萨拉查扇凉。
萨拉查斜斜地倚靠在长凳一边的扶手上,一只手中还攥着一本不怎么厚的棕色封面的书。他墨一样黑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了小半张脸。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之间落到萨拉查的脸上,居然给这个总是被人评价做阴沉、邪恶的黑巫师,添上了些纯真的感觉。戈德里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边手中还轻轻为他扇着扇子。
画里面是没有什么时间的变化的。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白天黑夜,也没有轮流交替的四季。他们通常会依照自己的心意来改变画里面的时间和季节,而萨拉查,总是最喜欢初夏的感觉。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不算很刺眼,但也并不不会过于暗淡。恰到好处的温度让他养成了在花园的树荫底下阅读与小憩的习惯。
他通常喜欢拿着一本有可能已经看过好几百遍了的书,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然后慢慢地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再看一遍,一直到感觉到困倦,便顺势小睡一下。画像里面不会出现危险,他曾经的警惕性几乎都已经被他藏到了心底,极少还会再拿出来。
有时候一觉醒来会发现戈德里克正站在自己的身边,眼睛一眨不眨,一脸蠢样地盯着自己看。或者就坐在他原本躺着的地方,让自己的脑袋枕着他的大腿,也正睡得香甜。每到这个时候,萨拉查都会一脸气愤地给他来个黑魔法。反正在画像里面他们也都不可能再死一次了,就算是再怎么恐怖的魔法,也不过是疼一点罢了。
渐渐的,这种由于气愤或者说是羞恼而引发的攻击,变成了一种习惯,同时在戈德里克的身边或者怀中醒来的萨拉查也不再感到无法接受,反而成为了一种微妙的,带着些恼怒和不自在,但是偏偏又有些满足的感觉。
萨拉查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逃避了。实际上,他早已被封死了退路,不可能往后退了。
于是,这种娱乐方式,从看书…睡着…醒来三个步骤,不知不觉地变成了看书…困倦…期待…睡着…醒来…气愤…满足——好吧,虽然他自己是绝不可能承认他有“期待”的。
戈德里克从来都对萨拉查的一举一动看得最仔细,他当然发现了萨拉查每次睡醒时候表情的变化。每回想到这个他都会不自觉地勾起嘴角——这真是非常让人满意,不是吗?
吉尔维亚刚刚走进这间密室的时候,戈德里克就发现了他。食指竖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立刻又移回视线看向萨拉查,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轻柔地一下一下摇动手中用树叶做成的扇子。
吉尔维亚点点头,然后移动画面,进入了霍格沃兹内部。他现在也不怎么急,有什么话一会父亲醒过来了再说也不迟。
千年前霍格沃兹的藏书,到现在要么已经因为种种原因而无法再找到了,要么就是被放入了禁书区。吉尔维亚对霍格沃兹的禁书区一向都非常好奇,虽然他现在已经可以在这幅画里面翻到这些书了,但是相信还是有不少的禁书区藏书这里是没有的。他打算等过段时间想办法弄一张教授签名,好到禁书区去瞧瞧。
霍格沃兹公共图书馆的管理员——托马斯夫人可算不上和蔼,如果被她逮到违反了图书馆的规定,那么很可能以后都别想要走进图书馆里面去了。
空旷的“霍格沃兹”内部并没有哪怕一个学生,这一幅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大的画像里头只有创建了霍格沃兹的那四个人而已。这里没有任何动物,禁林里面虽然被标示出了各种野兽或者魔法生物的领地,但也仅仅只是标注而已。那里不会有一只真正的动物或是奔跑,或是休息。而植物,它们总会随着画中的季节变换而变化,或是繁花似锦,或是花零叶枯。但是它们怎么都不会长大,永远都保持那样的大小,不会生病,不用浇水,不会长大,也不会枯死……
“吉亚,你来了?”罗伊娜抱着一本看起来极为厚重的书,和赫尔加一起迎面走了过来,一抬头便看见了站在画外正移动着手指改变画中显示的位置的吉尔维亚。
吉尔维亚笑着与她们两人点点头:“罗伊娜阿姨,赫尔加阿姨。”很显然,霍格沃兹的内部遵照罗伊娜·拉文克劳的喜好,变成了严冬,窗栏上结着清粼粼的冰条,从里面看向外面也是一片白雪皑皑的样子,和刚才在门外时完全是两个极端。
赫尔加·赫奇帕奇和罗伊娜牵着手,嘴角总是噙着温暖的微笑,她看着吉尔维亚,稍微犹豫了一下:“吉亚,你对戈德里克是什么看法呢?”吉尔维亚来到着密室与他们相处已经很多次了,每回都和他们聊得很不错,但是似乎独独对格兰芬多没有什么好脸色,这让赫尔加有些担忧。
“我吗?”吉尔维亚笑了,“我对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啊,怎么突然问我这个?”他似乎的确很少会给格兰芬多什么好脸色,也怪不得赫尔加阿姨会问了。但并不是他不想给什么好脸色给格兰芬多,也不是他对格兰芬多有什么意见。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这个血缘上的另一个“父亲”。再加上父亲也一直都没有告诉格兰芬多自己的身世,所以他也就只能够选择用最制式化的态度去面对格兰芬多,这样最起码不会显得太过尴尬。
赫尔加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最后也只是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
吉尔维亚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再说什么,他想了想,开口道:“赫尔加阿姨,罗伊娜阿姨……唔,你们总得呆在这幅画上吗?我的意思是,你们不能到别的画像上面去串门吗?”他从一开始就想要问了,四巨头的画像从来没有在外界出现过,吉尔维亚甚至已经要放弃寻找了,却发现这个密室里面竟然有四人的画像,而且还是这么特别的一幅!
那么,他们莫非从未在外头露面,所以人们才以为他们都没有留下任何画像?
罗伊娜朝他点点头,并没有露出像是有些为难之类的神色,说明这并不是什么秘密。这让吉尔维亚多多少少轻松了些,毕竟如果这是重要的秘密的话,吉尔维亚也不好去打听。
“我们无法离开这幅画,到其他地方去,那是因为,我们是灵魂,而不是一幅普通的画像而已。”罗伊娜的回答让吉尔维亚愣住了。虽说画像们都能够思考,与人对话,并且维持着自己原本的喜好,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存在”的,他们只不过是被画家,或者是被画的那个人注入了一段记忆,以及能够拥有与本人想同的思考方式而已。而虚拟人物的画像则更加简单,他们不需要属于他们“生前”的记忆,只要有属于他们的思考方式和性格就行了。比如说固执,或者虚荣,等等……
而像是罗伊娜所说的,他们并非普通画像,而是灵魂,却是吉尔维亚从未听说过的。
“我们边走边说怎么样?我要到城堡后面的花园去。这个时间……萨拉查也该醒过来了,你一定是有什么事想要找他吧。”赫尔加说着迈步朝前走去,步伐不紧不慢。
罗伊娜脸上恰到好处的笑容一直没有变化:“我们从创建了霍格沃兹,便将这里当成了比我们的生命甚至是灵魂更加重要的地方。我们立誓用灵魂来保护霍格沃兹内部的守护的魔法阵,只要我们的灵魂存在霍格沃兹,魔法阵的能量就会平衡,那么能量就不会被消耗光。”
“我们愿意在死后成为霍格沃兹的鬼魂,永远看着这个美丽的地方,慢慢变化,接收更多可爱的小巫师们。可是,我们无法保证自己是不是能够死在霍格沃兹城堡内。要知道,如果死去的地方离霍格沃兹太远的话,是无法回到霍格沃兹来的。”赫尔加接口。
她的话让吉尔维亚大致上猜到了后面:“所以你们创造出了这幅画,让自己的灵魂在死后进入这幅画之内,好确保你们的灵魂会留在霍格沃兹,保持魔法阵的平衡,对吗?”
罗伊娜点点头,认可了他的话:“没错,不论我们在什么地方死去,最终都会出现在这幅画里面。我们生前的时候,魔力充沛,就算是离开霍格沃兹几十年都不会有事,但是死后的灵魂里面不会有魔力,为了维持魔法阵能量的平衡,我们的灵魂不能够离开霍格沃兹。”
“那么你们毕竟是在画像里面吧?不能够在霍格沃兹内部的那些画像里面转转吗?”吉尔维亚问。
赫尔加摇头道:“不行的哦。这幅画,事实上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一幅画’而已。这里,可以说是一个特别的空间。要知道,并不仅仅在这个房间里面可以看见这幅画的。你是萨拉查选定的人,你进入了属于萨拉查的密室,在这里看见了这幅‘画’,而我们另外三人选中的那个人,则可以在属于我们的另外三个密室里面看到这幅画像哦。”
赫尔加和罗伊娜的眼中露出了怀念的神色,吉尔维亚知道她们选中的人一定早就看过这幅画了,只可惜,他在斯莱特林城堡的地下沉睡了一千年,到现在才能在再次见到父亲。而所谓“选中”的人,当然指的是,帮助他们,守护霍格沃兹,所以相信今后还会出现更多的有资格“被选中”的人的吧。
“你们……不会觉得寂寞吗?”
两位女士对视了一眼,眼中溢出温柔:“也许……偶尔吧。但是只要想到霍格沃兹好好的,我们就会觉得很开心。而且,你父亲和戈德里克他们两,像现在这样真的很不错呢。”
他们说着,已经离开了城堡,往后面的花园走去。
突然,只听见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惨叫声随之响起:“萨拉查……嗷!你这是谋杀……”
吉尔维亚赶忙将画面拉到了城堡后面。萨拉查阴沉着脸,眼睛死死地盯着还在地面上毫无形象可言地翻滚着叫痛的人。声音清冷:“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你别以为我睡着了你就可以动手动脚!你那没用的蠢脑子给我放清醒一点!”
还是想不出标题
“食死徒”的袭击并非只出现了霍格莫德的那么一次,在魔法部还没有搞清楚他们从何而来之前,对角巷再次出现了袭击。
现在已经临近万圣节了,对角巷里面人来人往,不少巫师都在置办过节用品。要知道,对于巫师们来说,万圣节可是一项非常重要的节日,是绝对不能够错过的。
经过霍格莫德的那次袭击事件之后,傲罗司已经在几个重要的公共场合布下了监视。所以在袭击刚刚开始的时候,傲罗们就立刻赶到了现场。
这一次的袭击,比上一次的规模还要大些,袭击者也更加多,刚一开始就立刻出现了伤亡。傲罗赶到对角巷的速度虽然快,但是毕竟还是需要一些时间。谁知道,傲罗们在刚刚赶到,“食死徒”们就了立刻作鸟兽散,一点也没有浪费时间。
最后,傲罗们也仅仅只是抓到了几个喽啰样的人物,和他们所造成的伤亡完全不成比例。
“吉尔维亚,你看。”中午午餐后的休息时间,斯莱特林的学院休息室里,小蛇们正围着一张圆桌坐在一块儿。斯科普斯指着预言家日报上所展示的那几个被抓的“食死徒”的照片,对坐在他旁边的吉尔维亚说:“这个人,是米尔顿,之前一直在逃的食死徒之一;这个人,是修斯特,我和阿布思二年级那年他刚刚从霍格沃兹毕业;还有这个人,霍克,他应该已经被抓捕了,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被投入了阿兹卡班,但他却出现在了这次袭击上,而且再次被捕了。”
“所以也就是说,这次的袭击事件有可能会是食死徒们做的,而且同时,阿兹卡班有人越狱了?”阿布思也看着斯科普斯手上的报纸,若有所思。
“就算是越狱,也是魔法部咎由自取。谁叫他们在经过了二十多年前的前车之鉴之后还没有学乖,一味地信任摄魂怪呢。”二年级的双胞胎之一的男生说:“只不知道是只有他一个人逃狱了,还是有更多的人,只是没有被发现而已。”
吉尔维亚皱起眉,摇摇头:“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复方汤剂,但是这个可能性并不大。不过我们还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不是食死徒,或者说,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否则就很容易分析了。”
“可如果是复方汤剂的话,最多两个小时就会失效了呀。”六年级的女生级长质疑道。
“没错,但是如果他们并没有考虑进被捕这一环节,只是想要用复方汤剂的这张脸在袭击中‘露面’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吉尔维亚说,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是更加偏向逃狱这个可能。你们知道吗,我在禁林里面遇上摄魂怪了。”
“什么?怎么可能!”最先惊叫出声的就是一年级的新生。摄魂怪在没人指使的情况下,总是呆在阿兹卡班不会出来,这是常识!可是,在魔法部没有任何发话的情况下,在离霍格沃兹这么近的禁林里面看到摄魂怪,这意味着什么?
“你确定吗?”斯科普斯也紧张起来,快速问到:“有没有可能是看错了?”
吉尔维亚摇摇头,然后拿出了一直放在长袍里面的水晶球:“我已经将它带回来了,可惜还是无法探知它出现在禁林里面的原因。”将摄魂怪关在寝室的魔法阵里面虽然不用担心它会跑出来,但是从阵中泄露出来的阴寒气息和让人不舒服的感觉还是无法忽视的。为了晚上在寝室能够睡个好觉,吉尔维亚还是选择了将它封在了水晶球中。
“真的是摄魂怪!你是怎么将它放到这个水晶球里面的?”二年级的那个女生将金棕色的小脑袋伸了过来,有些犹豫地似乎想要向这边伸出手摸摸水晶球。
“这是我家族的收藏,是个魔法物品,可以用于封存生物。”吉尔维亚只是避重就轻地解释了一下:“我在霍格莫德的袭击事件之前,在禁林里面发现了它,可是怎么都无法探知它在禁林里面的原因。我猜想,这两件事很有可能有什么联系。或许就是策划了这两起袭击的人操纵了这个摄魂怪。”
斯科普斯沉默了一下,开口:“操纵摄魂怪?可是除了伏地魔之外,还有谁能够操纵得了摄魂怪吗?”除了伏地魔,他根本没有听说过还有谁能够操纵这些专门吸食人的快乐为生的怪物们。
“一般来说,强大的黑巫师都能够操纵摄魂怪,只要他们掌握了方法。在千年以前,摄魂怪们通常都会听黑巫师们的话。黑巫师们也很乐于让摄魂怪来作为自己的守卫。”吉尔维亚说,同时晃动了一下手中的水晶球:“我向父亲问到了能够看到摄魂怪记忆的魔法,但是对于它来到禁林的原因,我却只能看见一片空白。”
“也就是说,现在除了这两场袭击之外,我们要烦恼的还有这个摄魂怪的来历咯。”一个七年级的学生面露苦恼,说。
吉尔维亚点点头:“没错,不过,这个摄魂怪和这两起袭击很有可能是可以联系起来的。虽然袭击里面还没有任何魔法生物出现,但是并不排除他们能够控制摄魂怪的可能性。”
其实吉尔维亚也不是没有想过将这只摄魂怪交出去。但是,一来,他可不想解释自己到禁林里面去是做什么的,而且进入禁林一定会被扣分,而他们这个学年还指望着在各个方面获得加分,从而得到学院杯呢!二来,将这只摄魂怪交出去跟本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就算交出去了,也没有人能够从这只摄魂怪身上知道些什么,现在的巫师们可不懂得该如何与摄魂怪交流——除了某些专门负责阿兹卡班管理的巫师以外。
但是,从手上这只摄魂怪的记忆里面看来,那些巫师对于这些摄魂怪似乎也都抱持着非常恐惧的,战战兢兢的态度。而且也仅仅只懂得一些简单的交流而已。
这样一来,与其将它交出去,还不如带在自己身上,慢慢研究来得好些。最起码,他不会因为这只摄魂怪,而被魔法部反诬陷什么。
他可不会相信,现在魔法部的人真的没有怀疑到他的身上来。可不是他自我感觉多良好,一个突然出现的斯莱特林继承人,在这种时候想让别人不怀疑到自己身上来,可不是什么多简单的事情。特别是,在伏地魔也号称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的情况下。
要知道,现在就算是在学校里面,吉尔维亚也是常常受到各种意味不明的视线了。
吉尔维亚这些天就连禁林也很少去了,他不敢在宵禁之后进入禁林深处,毕竟禁林的危险性是绝对不能够被忽视的。但是如果在白天长时间地离开众人的视线的话,那么他身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在别人的眼里,疑点一定会更加多。虽然他自己行得正不怕影子歪,但是多一事总也不如少一事。特别是在这种特殊时期,他可不想给自己招惹些莫名其妙的麻烦。
“我去和父亲商量一下。”斯科普斯看休息室里面的学生们都沉默了下来,于是站起身,决定还是先与父亲商量看看,下一步他们应该怎么做。一来父亲的处事方法和手段比他们成熟得多,二来父亲现在是他们的院长,不管他们想要怎么做,都必须要经过院长这一关才行不是吗?
休息室里面的小蛇都点点头,然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休息一会便去上下午的课。
虽然他们现在都没有什么上课的精神,比起上课,他们更加愿意在自己的寝室里面好好想想。但是他们现在正在向学院杯进军,要是一个学院集体不去上课,那他们就铁定得与学院杯失之交臂了。
他们好不容易才将沙漏里面的红宝石增加到第二名,只差一点就可以超过现在暂时第一的拉文克劳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
从这个学期开始,原本在课上总是十分沉默地照着教授一句话一个动作的斯莱特林们,像是毫无征兆一样地活跃了起来。教授提问地时候积极举手回答,不论教授提出来的问题是简单还是困难他们都能够答出最为标准的答案;课上的练习总能最快完成,就算不是第一,前三也是怎么都跑不了的。几乎每节课,他们都能够得到少则一分多则十几分——当然,通常十几分都是在魔药课上得到的,这也让全霍格沃兹除了斯莱特林以外的学生都对德拉科·马尔福多多少少有些偏见。
但是谁叫斯莱特林们是的确都做得不错呢,而且德拉科·马尔福也不会专程去找其他学院学生的茬,扣他们的分,所以虽然学生们有些不满,但也并没有爆发出来,而麦格校长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德拉科·马尔福的做法让她想起了曾经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毫不掩饰地偏心,每当看到的时候,总是会觉得有些怀念,有时候还会悄悄地忍俊不禁。
当然,除了想办法给自己学院加分之外,他们还忙着让其他学院扣分。使坏,恶作剧,下绊子,尽量不留下任何痕迹,不让别人找到自己、或者斯莱特林学院的任何麻烦。
不过最近的袭击让斯莱特林成为了众矢之的,他们也只能收敛再收敛,原本计划好的也都没法施行了。
阿兹卡班之行
阿兹卡班坐落在北海中的一个小岛上,终年被阴冷和黑暗所覆盖。古堡一样的建筑里面不时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成群结队的摄魂怪绕着阿兹卡班那城堡般的监牢旁边飘过,偶尔还有一两只从建筑上的窗口飘到里面去。
吉尔维亚知道它们进去是为了什么——进食。
阿兹卡班的囚犯们都是摄魂怪的食物,这里无数的摄魂怪能够在囚犯刚刚被关进来的几天里就将之变成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它们疯狂地吸食这里所有的哪怕是破碎到几乎没有了的快乐,直到人们所有关于“好”的情绪和记忆都消失殆尽。到了那个时候,这个囚犯就不会再有想要活下来的意志了。他们会想要死去,来获得可能的轻松。然后,摄魂怪就会进入牢房之中,吸走这个囚犯的灵魂。
吉尔维亚今天到这里来,是因为父亲的话。他那天到密室里面去找父亲,就是为了那只出现在禁林的摄魂怪。看不到记忆,无法交流,他就没有办法知道它为什么会离开阿兹卡班。
父亲建议他到阿兹卡班来看看,既然那只摄魂怪无法解答他的疑惑,不如到摄魂怪的聚居地来寻找答案。
起初的时候,吉尔维亚还有些犹豫,想要进入阿兹卡班可并不容易,这里的这么多摄魂怪,它们可不仅仅会吸食囚徒们的欢乐,对吉尔维亚也是有着不小威胁的。
而且,身为霍格沃兹的学生,在除了假日之外的其他时间,吉尔维亚也不好离开霍格沃兹,到阿兹卡班这么远的地方来。
但是,万圣节前对角巷遇上的那次大规模的袭击,让吉尔维亚有些着急了。
其中有一个被抓捕的食死徒是本应早已被抓进阿兹卡班,甚至有可能已经疯掉了的囚犯!而后来魔法部宣判他们的时候,也并没有提到像是复方汤剂之类的问题,对于一些民众关于这个食死徒的问题也避而不谈,这让吉尔维亚感觉到了事情的诡异。
难道,阿兹卡班再次有人逃狱了?那么,逃狱的人是只有他一个,还是还有其他人?
他并不重视逃狱的人到底有多少个,逃一个两个和逃一群,对他来说其实也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他只是想要确定一下,这些事情到底有没有发生,才好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让一个巫师安全通过摄魂怪的领地,有六种方法:一、阿尼玛格斯;二、将自己伪装成他们的同类;三、控制它们;四、用比他们要强得多的气势让它们自动退开;五、杀了它们;六、用特殊的魔法物品保护自己。
吉尔维亚不会阿尼玛格斯,虽然他也想过要练习这种魔法,但是很可惜,至今也没能成功。他也无法将自己伪装成一只摄魂怪,不论是魔力属性,还是其他什么,都与摄魂怪格格不入。他不论在黑魔法还是白魔法上平平无奇的天赋,也让他没法控制这些摄魂怪,更加没有那种让摄魂怪也战栗的强大能力和气势了。而杀死它们?或许一个两个他能够做到,这样成千上百的一大群,还是算了吧……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空间戒指里面那件,可以完全隔绝自身气息的斗篷。
这件斗篷并不是隐形斗篷,它所隔绝的,是气味,声音,魔力场,还有不怎么强烈的情绪——当然,如果情绪过于激动,它还是无法隔绝的。
这件斗篷在平常的时候,对于吉尔维亚来说就是一件鸡肋。可比不上一件隐形斗篷能够给他带来的便利。
但是在这种时候,也就只有这样的一件斗篷,能够派上用场了。
摄魂怪们都是瞎子,它们本就看不见任何东西,靠着分辨空气中流动的不同的情绪,来分辨人的位置。所以,只要不泄露了情绪波动,那么摄魂怪自然也就不会发现他了。
吉尔维亚披上那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斗篷,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穿过摄魂怪的“包围圈”。阿兹卡班在海里面的一个小岛上,四周都是深不见底的海水,他乘着小船慢慢靠岸,抑制住心中的紧张感。
一般来说,摄魂怪们并不会主动去攻击外来者,因为通常来到阿兹卡班又不是罪犯的人,要么就是魔法部派来的公干,要不就是得到了魔法部允许来这里探望囚犯的——虽然这个几率并不高。
可是,谁知道这些摄魂怪会不会有那么一两只饿慌了,想要下来尝尝新鲜的“食物”呢?比起这些早已经满心绝望的囚徒们,外面的自由的人类对于摄魂怪来说,才是真正可口的食物!虽说如果不多的话,吉尔维亚也是有能力能够对付的,但是阿兹卡班没有人员守卫,不代表这里就没有监视。如果出现了什么骚动,一定会引来魔法部的人的,到时候要是打草惊蛇就得不偿失了。
尽量放轻了脚步声,吉尔维亚通过了被几只摄魂怪守住的城堡大门,走进了阿兹卡班内部。
一进入建筑,扑面而来一股腐烂发酵的臭味。同时哀号声,尖叫声,求饶声,还有意味不明的喃喃声不断在耳边响起。不同的监牢里面关押着一个到数个囚犯。他们大多分开在角落里面,贴着墙壁,颤抖着身体,和“狱友们”也没有任何交流。
有些牢房干脆连门都没有关,但是里面的犯人却没有跑出来,他们摊在地板上,是不是像是突然被火烧到一样往上弹了弹身子,然后又落下去。
有摄魂怪进入牢房里面,或者在牢门外面或窗口外面吸食牢里面的犯人的情绪。有些犯人活发出嚎叫声,有些犯人会用嘶哑地嗓音断断续续地叫几声,有些犯人则是麻木了一样,睁着空洞地眼神任凭摄魂怪进食。
吉尔维亚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阿兹卡班是一座高层建筑,最上面一层已经被破坏掉了,那里面没有关押罪犯。而二十几年前的那些食死徒们虽然大多已经疯得失去了理智了,但是毕竟还没有死去。他们的人数可不少,加上顶层已经被破坏掉了,无法再关押囚犯,这让阿兹卡班一直都处在人满为患的状况下,有时一个牢房要关上好几个食死徒,但是有些犯人由于危险性实在太高,魔法部也不敢将他们和别的犯人关在一块,只能让他们独自占据一个“单间”。
吉尔维亚今天来到这里,是为了两件事。
一是确定阿兹卡班是不是真的出现了逃犯,并且和那个看似“逃犯”的霍克聊一聊。不管他到底是不是逃犯,在报纸上面看到他的时候,还是明显保持着清醒的,说不定可以在他这里知道些什么。还有另外两个被捕的人也是。
二,则是想要知道他抓住的那只摄魂怪出现在禁林的原因。在阿兹卡班这个它们一直生存的地方,说不定会有些什么线索。而且,他还知道一种记忆回溯的魔法,针对的就是那些被屏蔽的记忆。虽然无法知道被屏蔽的记忆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起码可以知道这份记忆发生在什么地方。
每个牢房里面,都有着一块写着名字的木牌。有些名字已经被黑线划掉了,大概是说明这个名字的主人已经死去了吧。
一层都是已经疯得差不多了的犯人,吉尔维亚走了一圈,找到了通往上层的楼梯。
第二层比第一层更加吵闹。尖叫声,怒骂声,诅咒声此起彼伏。
“什么人!”身侧的一件牢房里面突然传出来一声怒吼。
吉尔维亚吓了一跳,立刻转过头去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衣衫褴褛全身脏污的黑巫师正抓着一根用来铺地的枯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松了口气,不是阿兹卡班的监管人员,应该是一个已经疯掉了的犯人。
吉尔维亚收回视线,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身后的那个男巫嘴里还在不停叫嚷:“真是太无礼了,居然擅闯黑魔王的庄园!还不赶紧跟我去请罪!”见吉尔维亚没有理会,还在不停往前走,又嚷嚷道:“可恶,你等着吧!黑魔王不会放过你的!黑魔王无所不能!”
吉尔维亚径自往前走,一个木牌一个木牌地对照着名字。
牢房里面疯狂的罪犯们有些倚在旁边涩涩发抖,在看见吉尔维亚走近的时候还会害怕地尖叫,似乎是将他当成了摄魂怪。有些则会冷淡地——或者说呆滞地看着他走过,一动不动。还有一些会跑到牢门口来,将手从牢房的木栏杆中间伸出来,想要抓住吉尔维亚的袍角,最里面还念念有词。
吉尔维亚紧紧皱着眉,这样的场面让他实在是又有些不忍,又感到厌恶。
越走向深处,咒骂的声音就越小,取而代之的则是恐惧的尖叫声,和无力的喃喃声。
‘看样子这边的人似乎比较清醒一点?或许新近被关进来的囚犯就在这里了。’吉尔维亚一边想着,一边往前走。终于在看到一个木制牌子上的卡塞·霍克的名字时,停了下来。
牢房里面关着两个人,一个战战兢兢地缩在一边,完全没有理会走过来的吉尔维亚,另外一个靠着墙壁作者,一脸颓丧——他就是预言家日报上照片里面的那个霍克,在三天前被关进了阿兹卡班。
离开阿兹卡班
没有经过魔法部的允许进入阿兹卡班,还使用自己的脸和身份,当然是蠢材才会做的事情。要是一不小心被发现了,那吉尔维亚的嫌疑等于就是坐实了!吉尔维亚早在出门的时候,就已经用复方汤剂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成年的普通男巫,就算现在有魔法部的人出现在这里,也不可能会认出是吉尔维亚。
卡塞·霍克才刚刚被关进阿兹卡班三天,很明显,虽然他的精神不怎么好,但是最起码应该还算理智。
“卡塞·霍克?”吉尔维亚压低了声音,显得很低沉。
霍克原本低垂着的头猛地抬了起来:“你是什么人,德莱克部长的人吗?”
“额……”吉尔维亚愣了愣,没想到霍克会是这么一个反应。但是立刻反应了过来,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对,我是魔法部的人,德莱克部长派我到这里来的。”
“太好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德莱克部长是派你来带我出去的吗?”霍克动作迅速地从地板上爬了起来,然后几步来到牢门口,双手紧紧抓住了吉尔维亚面前的木栏杆,指甲几乎抠进了栏杆里面。
吉尔维亚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大致上能够猜到个一两分了:“不,德莱克部长只是让我来看看你,现在他那边还需要安抚群众,还有一些善后的工作。再过几天,等民众们对这次事件的热情消退一些以后,你就可以出去了。”
所以说,难道这次袭击,根本就是魔法部或者说是魔法部部长德莱克自导自演的?或者是魔法部和那个设计这次袭击的人合作?
“部长先生让我来问问你,你们之间的约定,都还记得吧。”吉尔维亚试探地问。现在还不能确定,还需要慢慢来弄清楚。
卡塞·霍克明显非常激动,他死命地点头道:“当然,当然,我全部都记得!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把这事说出去一个字的!放心吧!”
吉尔维亚摆出一副显然很满意,但是却尽量不动声色的表情,点点头:“嗯,还有呢?”
“还有?”霍克明显是愕然了一会,然后似乎恍然大悟道:“嗯,嗯!你放心吧!出去以后我会躲起来,并且一定会照着部长先生的意思去做,放心吧……放心吧……”
“嗯,那就好。”吉尔维亚看霍克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能说的了,才作势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身,一副倨傲地样子说:“我告诉你,部长先生给你们这次机会你可一定要把握住了。你们这些斯莱特林们都是不应该存在的,邪恶的,令人恶心的家伙。可得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只要你们愿意忠于部长先生,部长先生也不会亏待了你!”
他说着往四周看看,又问:“和你一起进来的米尔顿和修斯特,他们被关在哪儿?”
霍克先是呆了一下,然后显得有些不太情愿地指了指更深处地方向:“他们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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