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3部分阅读

作品:翔龙绝剑|作者:820109366|分类:玄幻小说|更新:2025-05-20 18:00:58|下载:翔龙绝剑TXT下载
  突然看见了怀中的“墨龙剑”这才使他省起自己怀揣至宝,却不知使用,险些丧了性命。

  其实若不是他怀中的墨花剑,他就是有十条小就也早完了。

  原来当赤发鬼的长剑刺中端木翔龙左臂时,蓝面鬼见机一变招数,在翔龙负痛一怔的刹那,手中长剑疾刺而出刺中端木翔龙的前胸,可剑尖却像碰上了一块又厚又硬的钢板刺不进去。这突然的变化也使他一愣,手中长剑不自觉地往下滑落这才在翔龙胸前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要知他刺中的正是翔龙怀中墨龙剑的剑把。那剑把乃千年寒玉制成,坚似精钢这才使翔龙死里逃生,捡得一条小命。再有一条,七鬼虽然凶残阴毒。可在兵刃上喂了毒的只有索命鬼的缅刀和冷面鬼的一对判官笔若是赤发鬼和蓝面鬼的长剑也喂了毒的话,端木翔龙虽说死不了,但也会因一时的麻痹而失去战斗力,那也不啻于死路一条。

  赤发鬼见端木翔龙两处负伤,跃在半空,虽感慨翔龙轻功的高明,也不失即将胜利的喜悦,高声喝喊道:“二弟,那小子已经受伤不轻,咱们一鼓作气将他收拾了,再去帮六弟七弟收拾那老匹夫。”

  他以为翔龙胸腹间血淋淋的一道长日子肯定伤得不轻。哪知蓝面鬼还未答话,翔龙已飘身而下,立在他的面前,手中多了一把黑不溜嫩的尺八短剑。他未及看清那剑的模样,乌灿灿的一道光芒已刺向他的风府穴,慌乱中他举剑格挡。谁知二剑刚一相交只听得当啷一声,他便觉得手中一轻,手中的长剑已光秃秃只剩一个剑把。这一惊,直骇得他汗毛倒坚,寒生胆底。方知对方手中乃是一柄削金断玉、削铁如泥的神兵。

  七鬼之中赤发鬼功夫最深。他想到适才这小子与自己两兄弟搏斗时,斗了几十回合难分胜员,后来吃亏在他两手空空经验不足,以一双肉掌对两柄长剑。现下他手中多了一把神兵利刃,而自己却失去了兵刃,已无法抵御,看来形势要急转直下。

  赤发鬼越想心越寒,因为适才格挡对方宝剑时,不仅宝剑被削断手腕也被震得至今还在发热发麻,可见对方的力道之大。若不见风使舵,恐怕难以全身而退。于是高呼一声:“风紧,弟兄们扯乎!”两步跃到躺在地上的三鬼跟前,一把一个抓起两人,挟在腋下如飞而去。

  蓝面鬼见大哥的宝剑被端木翔龙齐柄削断,心中早已做好溜之乎也的准备,当赤面鬼招呼撤退时,他也飞身上前挟起躺在地上的催命鬼张小二,紧跟在赤发鬼身后便逃,边跑边转过头喊道:“六弟,七弟,快走啊厂笑面鬼和冷面鬼早已听见赤发鬼的喊叫,无奈被金刀大侠杨超缠得紧,一时无法脱身,只好硬着头皮挺着。

  端木翔龙自出世便与世隔绝,生长在深山石洞中,从不知世道凶险、江湖诡诈,心纯净善良得如同一泓清水。自己虽然被二鬼刺伤,但一见对方已服输逃跑,便对杨超道:“杨老前辈,让他们逃命去吧!”

  杨超闻言哈哈大笑道:既然公子开恩,就饶了他们此遭。但死罪虽饶,活罪不赦,二位得留下点纪念才是。

  二鬼见五鬼去得已远,不由心慌意乱,一个不留神,被杨超展开独门杀手绝学,“刀光浮影”,“闪电掠空”,一刀一个将笑面需的左耳和冷面鬼的右耳分别削了下来。

  二克疼得手捂伤口,眼冒金花。可嘴里却依然很硬道:“老匹夫,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总有一天,老子要你以十倍的代价来讨还今日这笔血债!”

  金刀大侠杨超朗声道:尔等不过是些跳梁小丑,老夫何惧之有!不论何时何地,老夫都将奉陪到底!

  二鬼瞪视了端木翔龙一眼,满眼怨毒愤恨之色。然后转身飞掠而丢,眨眼间便消失在远处的树林中。

  杨超一眼瞥见端木翔龙前裙飘飘,浑身是血急忙跨步上前抓住翔龙的手,关切地同道:“公子援手救命之恩,老朽不敢言报。还请公子赶紧疗伤,老朽这里有一颗少林寺普光大师赠送的小环丹,请公子服下。

  小还丹?少林至宝,武林人梦寐以求,得之一粒极为不易。端木翔龙听南宫平讲过。

  杨超已从怀中掏出玉瓶,倒出一粒龙眼大的紫红色药丸,递给端木翔龙。端木翔龙推辞道:多谢前辈厚爱,晚辈伤得不重已经运功止住了血。如此珍贵之药还请前辈留着以备急需。

  杨超闻听,不信的查看了端木翔龙的伤势只见翔龙的伤口已经生出新肉,结疤愈合了。心中十分惊异,他当然不知道翔龙曾服过奇异的果实浑身已具有百毒不浸、白骨生肌的功能。

  杨超这才将小还丹收人怀,道:公子请谅老朽看看拙荆与小女是否有救。说完抱拳施礼,向躺在地上的两个女人走去。端木翔龙紧跟其后来到两女身边,只见两人浑身上下尽是血迹面色苍白如纸,鼻息全无,宛若死去一般。

  杨超蹲下身,轻轻将那年方二八的少女扶起,靠在胸前,老泪止不住滚滚而落。端木翔龙从年岁上看,显然是杨超老年得女,如今被伤成这副模样,哪有不伤心泪落的。

  端木翔龙虽长在深山石洞,可南宫平每年下山都要给他带回一些书籍和笔墨纸张,教他读书写字绘画,传授他许多知识。二十年来,他除了采集食物和练功习武,其他时间可以说都用在学习琴棋书画上。因此,他知道男女有别,不好上前插手便说道:老前辈,可有事要晚辈帮忙?”

  杨超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泪水,道:有劳公子,看看拙荆是否还有脉息。

  端木翔龙点头答应,在杨氏面前蹲下,拿起杨氏的手腕一摸,脉搏还在跳动,只是十分微弱,口鼻中也是进气少出气多,倘若再耽搁一会就是华佗再世也难以救活了。忙从怀中掏出玉瓶拔开塞子,倒出一粒鲜红欲滴的药丸,大如黄豆清香扑其塞进杨氏的口中轻轻地抹着她的喉管使药物吞人腹中。随后伸出一掌抵在杨氏的背后灵台穴上,缓缓地将一股真气灌人她的体内。另一只手则将王瓶递给杨超道:老前辈,此药乃家师留给晚辈的叫玉露灵芝百花丹。据说功效神奇,请老前辈给令爱试服一颗。

  杨超一听端木翔龙的话双眼立时放出奇怪的神色。

  双手擅抖着接过玉瓶拔去瓶塞倒出药丸塞人她的口中,将玉瓶塞好还给翔龙。然后俯下身伸出一掌按住女儿的顶门,把真气输入女儿体内。

  一盏茶的功夫,杨氏的眼皮渐渐睁开来。端木翔龙头上冒起一层淡淡的真气。他的脸色苍白汗水顺着两鬓叭嗒叭嗒直往下掉,浑身湿透。俄倾,他抵在杨氏背心的手无力地垂下,长长地嘘了一口气,从玉瓶中倒出一粒丹丸纳人口中,然后盘膝端坐,运起功来、渐渐灵台空明,头上雾气消失,脸上汗水全收湿透的衣服也都干了。一个多时辰过去,当他睁开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后,只感浑身上下百骸谷泰,真气盈盈鼓荡。他不知道师傅传给他的形意补天功心法,经过这一段修炼又有了很大进展。

  刚才虽然耗去了许多真气,经过运功一周天,便已恢复。

  他举目环视,只见杨氏和她女儿正盘膝行功,杨超则疲惫地立在他的身边。他急起身问道:“前辈怎的不调息?”

  杨超眼中闪着泪花,充满万分感激地说:“老朽要为你们护法。”

  端木翔龙心头一热道:“前辈现在可以放心调息了,晚辈为你护法。”

  标超道:“不用了,老朽已恢复了不少。公子的大恩大德,老朽将永记不忘。今后若有用得着老朽的地方公子尽管直说一定当竭尽全力。”

  端木翔龙微笑道:“前辈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做人的本份。老前辈不也是这样做的么?”

  杨超道:“你救了我一家性命,至今还未知道你姓氏名谁?师父是哪位高人?”

  端木翔龙道:晚辈端木翔龙,家居秭归县。

  杨超惊道:“端木翔龙?秭归县?端木仁荣你可认识?”

  翔龙眼含泪光道:“那是先父。”

  杨超道:“是的,秭归县姓端木的只有一家,想不到你是神医玉书生的后人。老朽虽说与你父交往甚少,却十分尊重他的为人。可惜呀一代大侠竟惨遭毒手,不知贤侄可报了这血海深仇?”

  端木翔龙一听杨超称他为贤任,也随着改口道:“杨老伯,小侄至今还未查到凶手的下落,实是愧对先父、先母的在天之灵!”

  杨超叹口气道:“贤侄有所不知,自你家遭难后,武林中相继发生了几件与你家一模一样的惨案。河北保定府之贤庄银鞭高存义一家三十二口未剩一个活口;山东济南府彭家堡七十六条人命全部丧生;浙江天台县浩月楼楼主顾浩月一家六十四口寸丁不留;江苏湖湖钓里焦昆全家十一口无一幸免;福建虎啸山庄皇甫义举家一百零三口,只夫人丁梦梅珍幸免于难,据说她当时身怀六甲。只身外逃,至今沓无音信,生死不明。贤侄呀二十多年来,大伯我总在想这些事件的发生决非江湖中寻仇报怨,而是一个秘密组织精心策划的大阴谋。我曾暗中派出许多弟兄四处打探想不到派出去的人也是石投大海,一去不回。

  奇怪的是二十多年过去了,江湖上却并未出现新的门派,实在令人不解。”

  端木翔龙突然道:“老伯,小侄有一事不明,还须请教。”

  杨超道:“贤侄有话,但讲不妨。”

  端木翔龙道:这巴山七鬼与老伯到底有何过节?

  杨超叹口气道:“说来惭愧,我一生只想行善济世,拯救苍生谁知却养虎为患。巴山七鬼被我救下此事你已有所闻,但不知他们何时投人巫山神君门下不仅恢复了一身功力技艺更胜从前。他们此次前来是要我做他们的护法。

  端木翔龙道:“莫非他们要自立帮派”

  杨超摇摇头道“不是,凭他们几个哪有能耐自立门派,是他们的师父巫山神君。那老魔头耐不住寂寞要出来现世了。

  端木翔龙问:他们平日里都穿这一身黑衣?

  杨超道:是呵。据说这是他们统一的服饰。

  端木翔龙点点头自言自语道:“看来他们是一伙的了。”

  杨超不解地问道:“贤侄所指何人?”

  端木翔龙道:小侄在想昨日在渡口小店遇上的一伙人他们也是这样一身黑色衣袄。当时他们一行十三人匆匆赶过江去,为的就是拦截小侄。”

  杨超惊问道:“为什么?”

  翔龙道:“为了小侄这辆剑。”

  杨超道:“这剑不是你家的传家至宝墨龙剑么?”

  翔龙道:“正是。”杨超道:“他们怎知你是端木家的后代,又怎知你怀揣至宝?”

  翔龙道:“老伯问得好。小侄初次出道不久,缺少江湖阅历,路过秭归时,一时大意,竟将此剑挂在腰间,被人给缀上了。他们飞鸽传书招来了那十三名黑衣人。在渡口酒楼,他们未发现小侄便匆匆赶过江去。”

  杨超过:“你又怎地到这荒山野岭来了?”

  翔龙笑道:“说来也是天意。他们也许过后得到消息,知道小侄已经过江便又回头追了上来。他们夜间模进小侄歇息的客店,想用迷香将我迷住,不想未能得逞。”

  端木翔龙从头至尾将昨夜之事对杨超讲了一遍。杨超听了感叹不已,道:“看来他羽翼已丰,江湖劫难迫在眉睫,何人能作中流抵柱,力挽狂澜呢?”

  端木翔龙道:“莫非就没人能制服巫山神君吗?”

  杨超摇摇头道:“谈何容易,这巫山方圆千里,他究竟住在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五十年前,七大门派出动数百高手,找遍巫山,搜遍三峡,历时三个多月,到头来徒劳无功,反而被他暗中毁了七大门派七十多名子弟。过了三十年,江湖上又出现了一对怪人,乃是同胞兄弟。兄弟俩出道江湖不久便名声大噪,大有压倒成名已久的一丐三奇之势。”

  端不翔龙问道:“您老说的是落泊书生和江湖浪子?”

  杨超道:“正是他俩。说来也怪,这兄弟两个家资巨万,富可敌国,可偏偏装得一副穷酸样,而目兄弟两人从不一同行走。无巧不巧,那一日兄弟两人途中相遇,偏偏又与那魔头狭路相逢,三人在一座荒山上拼斗了三日三夜。巫山神君身中十三剑之多,身负重伤,跳下悬崖。落泊书生和江湖浪子也险些脱力而死。想不到那老魔并未死去,二十年后又重现江湖。”

  端木翔龙道:“如此说来,那老怪功力已超凡入圣,无人能够制服?”

  杨超道:“也不尽然。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正义终归能战胜邪魔。俗话说:一物降一物,恶人自有恶人报。

  那老魔谁都拿他奈何不了,可有一个人却是他的克星。”

  端木翔龙急问道:“谁?”

  杨超道:“那老魔武功诡异,大反常规,无招无式,可每一招都可置人死地,也就是说只要他的手一动,对方必死无疑,确是不可思议、他只怕一个人,此人便是他师兄龙虎神君。”

  “他们是师兄弟?”端木翔龙惊得目瞪口呆,半天做声不得。如此说来,巫山神看还是端木翔龙的师叔祖,这怎不使他惊异万分。

  杨超慈爱地看着翔龙微笑道:“贤侄深感吃惊不是?

  那龙虎神君是巫山的君的嫡传师兄,巫山林君的一身功夫都得自龙虎神君。”

  端木翔龙道:“龙虎神是代师传艺?那龙虎君为何不管他一管,任他放任自流,涂炭生灵,祸害江湖?”

  杨超道:“龙虎神君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只因他屡犯戒律,满师不到两年便被逐出师门。从此便漂忽不定,行踪莫测。龙虎神君几十年来四处寻找,始终找他不得。”

  端木翔龙道:“他四处作恶,难道没留下蛛丝马迹?”

  杨超道:“贤侄有所不知,那魔头的功夫已得师门十之八九,他天生禀异,奇根异骨,内功造诣恐不下龙虎神君。自他被逐出门墙后,又得异人传授,学得一套神奇的奇幻术和缩骨功,体形面貌可以随意变化,或武昂男子,或文弱书生,或粗莽壮汉,或官商大贾,或白发老叟,或翩翩少年。无人能识得他破。”

  端木翔龙怒声道:“此魔不除,江湖岂不永无宁日。”

  杨超道:“难呀!他此次重现江湖,定是有恃无恐而来。”

  端木翔龙低头不语。

  片刻,杨超轻声道:“贤侄,老伯有句话问你,你和那老魔可有渊源?”

  端本翔龙抬起头道:“老伯河出此言?”

  杨超笑道:“江湖上何人不知龙虎神君有三宝:灵丹,神功,玉令。那玉露灵芝百花丹乃集天下之灵气精华,少林的小还丹和武当的龙虎金丹与之相比,亦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形意补天功集百家之长,少林的无相神功和武当的太乙清气也难以匹敌。龙虎碧玉令就其本身价值来讲,千年温玉已属罕见,珍贵无比,价值连城。可它的真正价值并不在此。谁持有它,便可号令武林,领袖群雄,就连倍受武林崇敬的少林、武当两大派也要买它三分帐。

  适才你赠与拙荆与不女的玉露灵芝百花丹,功效神奇,不就是龙虎神君的灵丹?你是他老人家什么人可否见告?”

  端木翔龙神色肃然道:“他是小侄的师祖。”

  杨超惊讶道:“他从不收徒,怎的会有你这徒孙?”

  端木翔龙笑笑,避开话题,望着破晓的东方道:“天已亮了,小侄有事告辞。老伯,依小侄愚见我看你们还是找个地方避一避,免得他们又找麻烦。”

  杨超见端木翔龙对他提的问题有意闪避,不好再问,便说道:“贤任放心,待她们母女调息完毕,我便一把火烧了这茅屋,远走他方。”

  端木翔龙问道:“老伯可有好去处?”

  杨超点点头道:“我带她母女到牢山投东门望日兄。”

  端木翔龙道:“可是玄极真人?”

  杨超点头道:“正是。他与我乃生死之交。据说他已修得玄门三味真火,只有托庇于他方感安全。”

  端木翔龙看了看行功将毕的杨氏母女,见她们的伤势已无大碍,便向杨超躬身一揖道:“老伯,小侄告辞了。”

  杨超伸手挽住翔龙的胳膊道:“贤侄稍留片刻,待她母女醒来,略备酒莱,用过后再行如何?”

  端木翔龙道:“多谢老伯,它日闲暇,小侄再到牢山给伯父、伯母及姐姐请安,请老伯代小任向伯母、姐姐问好。”

  杨超心知此地不是久留之处,不再挽留,松开手道:“贤侄一路珍重,凡事不可大意,小心为是。”

  端木翔龙点头道:“小侄谨记老伯教诲,也望多多保重。小侄走了。”说完,扭头转身,迎着朝霞向山下走去。

  杨超一直目送着他,直至看不见身影,这才转过身来。只见杨氏与和女儿杨静茹已静静地站在他身后,便道:“咱们也该动身了。”

  杨静茹不无遗憾地说道:“咱们还未谢他救命之恩i呢。”杨氏也道:“你怎不留地多呆一会?”

  杨超叹息一声道:“说得轻巧,一个谢字便能报答得了他救咱们三条性命的大恩!江湖儿女何必落入俗套。不过,我担心他前途凶恶,坎坷甚多。哎!他阅历太浅,最是容易上当受骗。”

  杨静茹急道:“爹爹,那咱们暗中跟着他,他到哪里咱们就到哪里,不是很好么?”

  杨超笑道:“傻孩子,爹爹不是三岁孩子,还用你来教。为父也曾这样想过,可又觉不妥,你以为七鬼真的走远了么?他们是在暗中窥伺着咱们。咱们若与他一路相随,不但不对他无利,反是害了他。为父与他交谈中,已知他来历非常,昨夜他在巴东城外险遭暗算,暗中仿佛有人相助。但愿他今后遇事都能逢凶化吉。咱们还是投奔你东门伯伯去吧。”

  杨氏见女儿依然放心不下,笑道:“孩子,你爹说得有理,咱们赶快收拾离开此地。”

  一家三口回到茅屋,将贵重物品收拾起来,带在身边,一把火点燃了住了五年的茅屋。杨超望着熊熊大火,愤愤地叹道:“这世道,躲进深山野林都让人无法安宁!”

  噼噼啪啪一阵爆响,片刻功夫茅屋便化为一堆灰烬。

  一家三口看着还在冒烟的余烬,心中一片酸楚,杨静茹止不住落下一串泪珠。杨超拍拍女儿的肩道:“走吧,孩子。.到你东门伯伯那里,咱们再盖它一座比这更好的。”说完,转身率先离去母女二人紧跟其后。

  一轮红日在东边山头冉冉升起,给苍翠的君山披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芒。晨雾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退尽,远山近林沐浴在朝阳下,更显得苍翠欲滴。仿佛这里从未发生过什么,也永远不会发生什么,因为群山峻岭是那样的秀美!

  第三章 难兄难弟

  第三章 难兄难弟

  老槐树上吊着一个人,一个大男人!

  一根绊马索高高地挂在碗口粗的树扦上,把那人吊在半空,身子摇晃,双手低垂,脸色苍白,太阳穴青筋暴突犹如蚯蚓一般。眼看就要气绝身亡。

  陡然,一阵得得得,清脆而响亮的马蹄声自山场处传来。俄倾,一骑浑身火红的骏马转过山坳,不疾不徐地驰来。马背上端坐一人,一张脸俊美绝伦。一身鹅黄色的丝绣儒服,飘逸舒展。只见他手执马鞭转眼间便到了槐树下面,长身从马背上跃起,手中乌芒隐现划向绳索,另一只手已稳稳地将吊着的人接住,飘然落到地上。

  上吊之人忽觉身上一轻,喉头绳索一松,整个身子被人抱着轻轻地放于地上。过了一会,慢慢睁开眼睛,只见救了自己的是一位翩翩公子,身着华服,手牵马缰,面带笑容,正低头看着自己。长叹一声,翻身尘起道:“公子何必救我。”

  美公子笑笑道:“我为何不能救你?俗话说:蝼蚁尚且贪生。你好端端一个男子汉为何要走这条绝路?再说不被我撞上也就罢了,既已看到哪有见死不救之理?”

  那人道:“你救得了我一时,救不了我一世。我反正已死定了,你救也救不了的。”

  美公子笑道:“身体肤发,父母所赐,怎敢自己毁伤。你有什么过不去的事说与我听听,或许我能帮你忙呢?何必如此轻生,非要去死不可呢?”

  那人道:“说出来也是没用的,你救不了我。”

  美公子笑道:“那也未必,只要不是为非作歹,杀人放火的事,本公子自信还能帮上一点忙。”

  那人道:“你赶你的路.别再缠我了。我心里已够烦的了,哪有心思与你纠缠。”

  美公子心里暗道:“这人怎的如此固执,好没来由。”

  脸上却依然笑容可掬道:“是欠人钱财,被人逼债?还是断了生计,无法养家糊口?”

  那人摇头道:“不是。”美公子道:“是经商蚀本破了产?还是与人保镖丢了镖物?”“不是,都不是!”

  那人显得极不耐烦,美公子仍然按着性子耐心询问,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平白无故大白天跑到这道边上什么吊,寻什么死?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人抬头看看美公子道:“你真想知道?”

  美公子点点头在他身前蹲下道:“很想知道:“

  那人道:“为什么?”

  美公子道:“不为什么,只因我救了你就不能让你再去死。”那人道:“那好,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美公子依言俯身上前,只听那人道:“为了你!”接着青芒一现,一股寒气已抵达美公子的心窝,冷冰冰,砭骨透体。

  美公子要想躲避已来不及了,怔怔地呆着不动,心念飞至,暗道一声:“完了,我命休矣!”

  但见那人手握一柄牛耳尖刀,蓝幽幽泛起毒芒,刀尖己透过胸衣入肉三分,只要他稍一用力,美公子立时便将毙命刀下。

  美公子只感胸前一阵麻木,这种感觉飞快地向周身蔓延。头晕耳鸣,两眼开始发花。不由仰天长叹一声:“想不到我端木翔龙好心未得好报,我是死不瞑目啦!”说完将眼一闭。

  那人见端木翔龙引颈待诛,阴恻恻地嘿嘿一笑道:“端木少爷,休怪老夫心狠手毒,受命于人,情非得已,若不置你于死地,老夫将被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你死后,老夫决不伤你一毫一发,只要你怀中之物便可。你就放心地去吧,老夫会好生安葬于你。”

  端木翔龙虽己一身麻木,呼吸急促,可心里却明明白白,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何人?受谁差遣?”

  那人道:“老夫天山神鹰袁公礼。至于受何人差派,你己无须知道,你已知死于何人之手,尽可心满意足上路。”

  端木翔龙强忍身上的痛楚,拍手用衣抽抹了抹额上豆大的汗珠道:“可是巫山神君派你来的?”

  天山神鹰哈哈大笑道:“巫山神君算什么东西?老夫焉能受命于他?“

  端木翔龙道:“既然阁下不愿说,那就动手吧,还等什么呢?”

  天山神鹰阴森森笑道:“好!不愧为一代大侠之后,快人快语,视死如归,老夫这就超度于你,送你上路。”

  就在这千钧系于一发之际,蓦地从三丈外的一棵树后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叱咤:“无耻鼠辈,尔敢!”声音未落,

  天山神鹰袁公礼觉得持刀的手腕上被什么毒物给蜇了一下,一条手臂立时酸软无力。心知遭人暗算,急忙就地一滚,滚出二丈多远,立起身来,这才见玄门穴上插着一根明晃晃、金灿灿的梅花针。玄门穴和中府穴乃是人体手太阴肺经穴道,若披点中核感手臂酸麻,直通肺腑导至胸胀气闷,仍况是被一根梅花金针给刺中了。袁公礼刚从地上站起,便感浑身酸胀,好似要虚脱一般。直骇得他心胆惧裂,亡魂俱冒。

  端木翔龙已绝望,突见有人相救,心情一激动,一口气上不来便昏晕过去。

  这时树后飘然传出一人,年约二十上下,一身雪白的丝绸儒服,腰系一条鲜红的丝带,带上悬挂三尺龙泉。鹅蛋形的脸上,面似美玉,白中透红,柔嫩得吹弹得破,琼鼻朱唇,齿白如珠,黛眉斜挑似两叶新柳,眉目如星却隐含杀机。与端木翔龙相比,显得更胜一筹。只见他手提一柄檀香木的折扇,双肩微晃,已从三丈外飘然到了端木翔龙跟前,悄无声息,不带一丝尘土,这份惊世骇俗的轻功,直看得袁公礼头皮发炸.一颗心快跳到嗓子眼上了。

  来人低下头看了端木翔龙一眼,口中不由轻吁一声,探手捏住了翔龙的腕脉。片刻,眼中放射出异样的神彩,然后起身一晃到了袁公礼跟前,沉声喝道:“袁公礼,你好大的胆,竟敢入关到中原撒野来了。把解药拿出来!”

  袁公礼冷冷地从鼻孔中哼了一声,道:“阁下是怎么人?竟敢对你爷爷大呼小叫,指手画脚,看我不扭断你的脖子。”

  白衣青年冷笑一声道:“北漠秃鹰你已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本公子尊你一声袁公礼,已是对你的抬举,留你一条活路。你若不识抬举,本公子不想扭断你的脖子,可要你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快将解药拿来!”

  袁公礼并非什么天山神鹰,原本是漠北一个打家劫舍的黑道人物,手上功夫也算一流,特别善长使毒。由于终日玩毒,被毒所浸,险些丧命,医治好后,满头黑发掉得光秃秃的一根不剩,只好找巧匠做了一个头套戴上。其为人凶残无比,好似那沙漠中专食腐尸烂肉的秃鹰,所以人送外号北漠秃鹰。适才他对端木翔龙自称天山神鹰,不过是盗名欺世罢了。那天山神鹰乃天山姥姥的得意门徒,现为天山派的掌门人,试想他能做出这种下三滥的勾当事么?特别好笑的是站在袁公礼面前的白衣青年却正是天山姥姥的关门弟子,天山神鹰便是他的大师兄。此人复姓皇甫,单名一个琼字。

  袁公礼由于被皇甫琼从三文外实施暗器打中手腕穴道,再被他轻灵绝伦的轻功一吓,竟然忘了梅花金针乃天山姥姥的独门暗器。所以出口便十分无礼强横。现一听皇甫琼叫出他的名号,心中格呀一下猛然醒悟,暗道一声:“糟也,怎的惹上那老乞婆的门人。”

  皇甫琼见袁公扎不言不语,便又冷冰冰地说道:“秃鹰。你还是放老实点,休打什么歪主意。只要你一动,我便立取你的狗命。你败坏我大师兄名头之声,咱们过后再算,现在给你三个数,当我数到三,你若再不将解药拿出,我便先削下你的一双耳朵,再让你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

  袁公礼听皇甫琼一字出口,吓得面如土色,急忙道:“少侠慢来.老夫给你解药便是。”说完掏出玉瓶抛给皇甫琼。皇甫琼接过药瓶,凌空点出几指,闭了袁公礼的数处大穴。袁公礼本待闪避,无奈玄门穴被梅花金针刺中后虽说金针已经拔下,可穴道未通,半边身子依然酸软无力,转动不灵,眼睁净挺着身躯被皇甫琼点中穴道。

  皇甫琼凤目含电,冷冰冰地说道:“此药若有半点差池,那便是你的阳寿到期了。”

  袁公礼连连道:“不敢,不敢。”

  皇甫琼鼻孔冷哼一声道:“该你也不敢!”身形一晃到了端木翔龙身边,从瓶中倒出一粒黑色药九塞进他口,然后重新回到袁公礼面前,满脸含霜,杀机倏现地沉声说道:“秃鹰,我来问你,你与这位公子有仇?”袁公礼道:“无仇,老夫从不认识他。”

  皇甫琼道:“他不是叫端木翔龙么?”

  “老夫也是刚才方听说的。”

  “你为什么设此毒计害他?”

  “为了他怀中的墨龙剑。”

  “是谁授命你这样帮的。”

  “无人授命。”

  “适才你不是说受命于人么?他是谁?”

  “老夫确实未受人支使,那是老夫瞎编的。”

  “你怎知他怀有墨龙剑?”

  “老夫在秭归县无意中发现的,于是便跟踪到此。”

  “你认识巫山神君?”

  “不认识。”

  “你久居漠北,从未到过中原,此行中原目的何在?”

  “老夫受巫山四鹰相邀,做一笔买卖。”

  “什么买卖?”

  “老夫不知。”

  “既然不知,为何肯来?”

  “他们给了一万两银子。”

  “你不是独来独往,从不与人合作的么?”

  “可我收下丁他们白花花的银子。”

  “这笔买卖你是做不成了。”

  “全凭少侠吩咐,请少侠高拾贵手放我一马。老夫马上返回漠北。”

  “你谋害端木翔龙到底受何人指使?定要从实说来。”皇甫琼又重新提出原先的问题,眼中射出两股摄人魂魄的寒光。

  袁公礼避开皇甫琼的目光,低下头,语气坚定的答道:“确实无人指使!怪只怪我鬼迷心窍,看中了端木公子的宝剑.该死!该死!”

  “凭你平日所作所为,早就该死百次了。”

  “还望少侠饶了老夫这一遭。”“本少爷倒想饶了你,可我作不了主,还是待端木公子醒来再由他定夺吧。”

  “少侠可否先了解老夫的禁制?”

  “你想得倒美,本少爷未结你罪受,便是十二万分的客气了。”袁公礼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双目微闭,犹如老憎入定。皇甫琼暗自发笑,脸上依然冷如冰霜,沉声道:“我劝你还是老实些,凭你那点道行还想解我天山派的飞花点穴?”

  袁公礼道:“老夫岂敢不自量力。老夫是在想,那瑞木公子中了我的五毒绝命散之毒多时,为何还能活着。要知这乃天下至毒,见血封喉,立时毙命。可他……”

  “活得好好的,是吧?”端木翔龙的声音在二人背后传来。二人怀着不同的心情一齐回过头来,只见端木翔龙笑吟吟地立在背后,二人都感到十分惊异。要知道中了这种奇毒的人,若非内功造诣深厚已达上乘,就是服了解药也得好几日方可复原。可端木翔龙半个时辰不到,便已痊愈。其实瑞木翔龙若无皇甫琼出手相救,被袁公礼一刀捅入心脏,那倒真的要了他的性命。偏偏皇甫琼在危急中解了他那一刀之灾,这区区毒药便奈何不了他。尽管表面上看确已中毒不浅,可他体内潜在的抗毒功能早已护住了心脉和气海,待毒性发作过后,他便可运功将毒素排出体外,当然,那并非半个时辰内便能做到的,如果没有皇甫琼援手,也无法得到解毒的时间。

  皇甫琼从惊愕中醒来,抱拳一揖道:“恭喜端木兄这么快便康复了。”端木翔龙双膝一屈跪在地上,拜道:“兄台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大恩不敢言谢,请受小弟一拜。”皇甫琼见状,陡然面红耳赤,急忙伸手相挽,可手刚伸出又缩了回来,顺势一撩衣襟也跪在竭木翔龙面前道:“端木兄言重了,适才路过,小弟在林中已看得清楚.兄台是真正的侠义君子,小弟所为亦属份内之举,怎敢受此大礼。”

  两人对拜后双双起立。端木翔龙道:“兄台高姓大名?不知能否见告。”皇甫琼朗声笑道:“小弟皇甫琼,师从天山姥姥。不知兄台师门尊讳?可否告我?”端木翔龙看了袁公礼一眼,面有难色,沉吟一下道:“小弟有一事相求,不知兄台肯否?”皇甫琼见端木翔龙避开话题反求于他,也应当再勉强,说道:“兄台有话请讲。”

  端木翔龙似乎不好开口,片刻后才轻声道:“兄台师出名门,又救了小弟的命。小弟师尊也是小有名气的侠义中人,小弟想与兄台结为金兰之好,不知尊意如何?”皇甫琼闻言脸上又是一红,低下头半晌不语。端木翔龙以为对方不愿与自己结拜,便说道:“小弟本欲高攀,既然兄台有为难之处,请恕小弟唐突不恭之罪。”说罢又是躬身一揖。

  皇甫琼抬起头,风目闪烁,微微一笑道:“端木兄误会了,小弟并非金枝玉叶,何谈高攀。小弟适才在想我的生辰年月。”端木翔龙一听大喜,道:“不知兄台贵庚几何?”皇甫琼道:“小弟虚度十九,正月十八生。“端木翔龙道:“如此,小弟痴长一岁,七月二十四生。”皇甫琼面带羞涩地低声叫道:“大哥。”端木翔龙眉开眼笑叫道:“贤弟。”二人当下便撮土为香,拜了八拜。

  皇甫琼道:“大哥,如何发落那老狗?”端木翔龙道:“依贤弟之见?”皇甫琼含怒道:“大哥你好心救他,谁知是他的圈套,险些将你害了,如此奸恶小人,饶他不得。”

  端木翔龙道:“贤弟,他既未将我害死,且饶他一命,让他省悟去吧。贤弟以为如何?”皇甫琼笑道:“大哥真是菩萨心肠,好吧,这次便饶了他。”说完走到袁公礼面前道:“还我金针,但得留下一点纪念方可逃命。”

  抬手凌空虚点几指,解了袁公礼的穴道。袁公礼如获大赦,哪里敢道半个不字,恭恭敬敬地将梅花金针还给皇甫琼,然后一刀削下左手三个手指,说道:“多谢二位不杀之恩,山高水长,来日相报。”

  皇甫琼一笑道:“还你解药。阁下若要报恩,请闭门思过,悔过自新。若想报仇,在下兄弟等着,时刻奉陪!”

  袁公礼接过解药,连说“不敢”,扭头便走,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山地处。

  端木翔龙见袁公礼远去之后,因过头来.道:“这家伙功夫不错。”

  皇甫琼道:“害人也不少。依小弟的脾气,一刀将他杀了。免得留在世上害人。”

  端木翔龙笑道:“愚兄从未杀过人,不知杀人是什么滋味,想起就有些害怕。何况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我不想沾上血腥,坏了兴头。“

  皇甫琼脸色微微一红道:“大哥说话好没来由,哪来什么大喜。”

  端木翔龙笑道:“愚兄有幸得与贤弟结为金兰,难道不是大喜么?”

  皇甫琼发现自己太过敏感,便笑着说道:“当然是大喜,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庆贺一番。”

  端木翔龙道:“贤弟言之有理.咱们走。”上前牵过红马。

  皇甫琼伸手抚摸马的鬃毛道:“好一匹俊马,大哥从何得来?”

  端木翔龙道:“愚兄用一串上等珍珠和十两黄金从一马贩子手中换来的。”

  皇甫琼赞道:“此马千金难买。”

  端木翔龙点点头道:“贤弟说得不错,愚兄那串珠子起码要值七千两银子。乃家师江湖浪子留给愚兄的。”

  皇甫琼凤眼圆睁道:“大哥是梁前辈的徒弟?”

  端木翔龙道:“刚入师门不足十天。”

  皇甫琼道:“梁前辈,哦,梁师叔未与大哥一道?”

  端木翔龙道:“若是一道,愚兄就不会遭人暗算了。那人是谁?”

  皇甫琼道:“大漠秃鹰。”

  翔龙道:“我还以为他真是贤弟的掌门师兄呢。要知道当他自报姓名时,为兄心好凉。”

  皇甫琼笑道:“堂堂侠义门的掌门怎会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翔龙点点头道:“这个恶贼,可恶之极,贤弟,咱们走。”端木翔龙脚尖一点,飘身上了马背,轻如飞絮,稳稳人坐在马背上,伸手来拉皇甫琼。

  皇甫琼犹豫道:“一马双骑,它吃得消么?”

  端木翔龙笑道:“贤弟适才不是称赞它是一匹良骥么?怎的又为它担起心来?上来吧,待会让它跑给你看看,便知它是否当得贤弟称赞。”

  皇甫琼不好再说,让端木翔龙拉着手,跃上马背,在他胸前坐下。

  端木翔龙挥鞭一扬,那红马便箭一般射了出去,四蹄生风.疾如流星,眨眼功夫便跑出二里多地。

  竭木翔龙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搂住皇甫琼的腰。两人耳髯厮磨,皇甫琼顿感浑身燥热,一颗心狂跳不止。端木翔龙则发现,从皇甫琼的身上时时传来一股兰麝般的馨香,便脱口道:“贤弟,你身上怎的香怎如此好闻?”

  皇甫琼面红过耳,只感一阵头晕目眩,许久才轻声答道:“小弟自幼跟家师生活在一起,家师酷爱奇花异草,房前屋后遍种百花,所以小弟可以说是在花中长大的。”

  端木翔龙道:“原来如此,愚兄还以为你是个乔装改扮,弃钗易弁的大姑娘呢。”

  皇甫琼双颊更红了,幸好端木翔龙坐在后面看不见。

  只听他道:“大哥取笑了。”

  两人一路说笑,策马向前。到后来,双方互诉了身世。端木翔龙这才得知,皇甫琼原来便是福建虎啸山庄庄主皇甫义的独子。虎啸山庄遭劫后,他母亲丁梦梅为天山姥姥所救,他在天山出生、长大,从未下山一步。“母亲发誓要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