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14部分阅读

作品:翔龙绝剑|作者:820109366|分类:玄幻小说|更新:2025-05-20 18:00:58|下载:翔龙绝剑TXT下载
  趴谒底磐嫱妫闹司沟绷苏妫抵薪掀鹁16矗比唬艺饬荷暇拥墓吹保鞘遣恍家还耍哂胛叶牡摹k舜哟吮闫捣蓖矗菲灞冉#贾帐撬膊环o衷谖蚁肫鹄吹褂行┟靼琢耍烁浩亩凡还且桓龌献樱涫刀耸切牡壮涨槲戳耍自滴炊希舜硕枷虢璐饲捉樟恕k潜阏庋憷次彝有似甙四辍s幸惶煳以诨始易诿砝锿档靡蛔鸢子窆垡簦虢陀氡斫悖闳チ寺薷n剑銮膳1亲颖砀缫苍谀抢铩s谑俏冶憬踊实劾隙薰兴呈智q虻美吹囊黄康ね杷透桥1亲印;稻突翟谀瞧恳┩枭希惶沂谴踊实壅肀叩美矗炔患按卮蚩恳晃牛嫦阄薇取u馀1亲雍貌桓咝耍邓幸搅兜ぜ甘辏勾游醇绱似嫦阒热皇腔实劾献臃玫模u乩吹谜涔螅谑潜闳〕鋈#勖且蝗艘晃唤质沉恕j惩旰笪乙蛟诶吹穆飞喜戎幸换思遥簿褪橇焦愣讲焓罚祷实劾隙陆土怂欢阅聍梓耄涔笪薇取s谑潜阕急附绞帧n冶愀娲橇怂耍蓖讲旄敫痪茫欠碌囊┩柙诟鼓诜19鳎比缬图寤鹂荆咽芡蚍帧n沂翟谌棠筒蛔。忝讲齑笕说哪谡辰烫奈允遥形蘩怼d侵滥侨烫谷换嵛洌夜Ψ虿蝗酢k吡Ψ纯梗烁诒』ぴ海蚁招┦直磺堋>怀〖ふ剑抑沼谔映龆讲旄氐奖斫愕淖〈Α5蔽彝瓶棵乓豢矗街约捍诚铝舜蠡觥1斫惚砀缯谛嗽撇加辏暧挝咨剑也桓以俅粝氯ィ肀闾映雎薷n健r院笫嗄辏也桓以偌恕:罄刺邓酥止系霉希艘淮巍n耍司皇γ欧c姹谖迥辍u獗闶俏宜档慕系劳等肽虾i衲嵛苑恐械木t茨且┠耸腔庵私备实劾闲值拇阂蛑辈桓胰萌嗽偬崞鹚n耍掖蟛∫怀 n涔Σ畹闳Аp液糜錾虾辨9橄氐纳褚蕉四救嗜伲掖剿抑校骼砭惭税肽甓啵讲鸥丛!薄

  说到此,宫晓飞眼圈红了,泪花在眼眶中翻滚。

  端木翔龙听他提及自己的父亲,心中也是一阵揪心的疼痛,神色黯热,俊目含泪。

  柳海儿见二人大动感情,心里也一阵酸楚,泪水不禁滚落下来。她曾经听爷爷提起过湖北神医端本仁荣。但她却不知自己芳心暗许的心上人便是神医的后人。她只道二人是为端木仁荣一家惨遭横祸而惋惜悲痛。

  宫晓飞顿了顿又接着道:“我一生偷盗成性,误伤过许多人,但比起所欠神医端木一家,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端木翔龙道:“大叔何故如此自责?莫非你参与了屠杀端木一家的行动?”

  宫晓飞低叹一声道:“非也,神医乃大叔的救命恩人。大叔今年七十有一了,可以说这后半生的二十多年是神医恩赐予我。然而,我虽未杀伯仁,伯仁却为我而死。”

  端本翔龙道:“大叔的话我是越听越不明白。”

  宫晓飞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在神医家养病时,有一天大门外爬进来一人,遍体伤痕,气息奄奄。他躺在大门外台阶上,恳求管家通报,请神医为他治伤,救他性命。当时,我正在院内散步,听见大门口的说话声,便走近前去观看这一看不由使我大吃一惊,那负伤未治之人乃是臭名昭著的大魔头宫廷荣,我的本家,人称巫山神君。此人乃武林盟主龙虎神君的师弟,一生作恶多端,早被逐出师门,侠义道中人正四处找他,于是,我便急忙来到书房,将此事告诉了神医。不一会,管家到书房请神医,神医便将我所讲的告诉了管家,吩咐他将那贼人赶走,说是不想救他,也不想害他,我清楚的记得那天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巫山神君含着怨毒的目光在雪地中缓缓地爬出庄外,以后便不知去向。怎知两年后,他竟带着一伙人血洗了端木一家,你想想,我若不在旁边多话,神医救他,也就不会导致满门遭灾了。这不等于是我害了端本神医一家老小么?”

  端木翔龙见宫晓飞一副万分内疚的痛苦表情,心里一阵激动,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大叔,您老别难过,事情已过去了二十年,再说您老也是一生好心,若是先父没您老的提醒,误将那魔头救了,他老人家虽能逃过厄运活下来,可是他一旦知道了内情,那将会陷入悔恨的痛苦中,果真那样,生还不如死了好。”端本翔龙一脸挚诚的望着宫晓飞。

  宫晓飞浑身一震,一把抓住端木翔龙的手,惊喜急切地问道:“你是端木神医的儿子?”

  端本翔龙点点头。

  宫晓飞高兴挥老泪纵横,声音颤抖地说道:“苍天有眼,端木家的血海深仇可望有报了。孩子,大叔从今后跟定你,不管风里雨里,火里水里,大叔这把老骨头就交给你了。”

  端木翔龙因宫晓飞年事已高,便道:“宫爷爷,您放心好了,不管是杀我全家的仇人,还是祸害江湖的贼子,我都决不会放过他们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您老和玲妹暂且到杭州栖霞岭下梁家庄住下,待我查清贼人老巢后,再请您老相助。

  宫晓飞不放心地说道:“你人单势抓,还是我跟你去的好。”

  端木翔龙道:“您老放心,我已死过好几次了,可阎王不收,判官不要,我的命长着呢。”

  宫晓飞沉思一下道:“好,爷爷我听你的。”

  柳海儿在一旁早已是热泪滚滚,衣襟尽湿。见二人主意已定,便站起身将酒斟满,破涕为笑道:“宫爷爷,翔龙哥……”

  下文未出,蓦地从店门外传来格斗叫嚷声,一个童音尖声叫道:“天杀的狗贼,*你祖宗八辈!想以多胜少么?少爷与你们拼了!”

  端木翔龙一听叫喊声,伸出去端酒杯的手猛的缩回,蹭地一声,人已横空射到门口。

  宫晓飞与柳海儿被他这突然的法动搞懵了,都想将他拉住,劝他少管闲事,可他的动作快如流矢,二人一把没有将他拉住,他已闪身出了店门。二人怕他有闪失,紧跟着也跃出酒店。

  酒店门外的大道上,四五名身着蓝色到装的粗壮汉子正围着一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少年游斗,那明晃晃的刀剑在阳光下闪挺着阴森森的寒气。被围在场中的少年满脸汗水,虽然他双手空空,却怒目圆睁,毫无惧色。一双小掌东拍一掌,西夫一拳,闪耀腾挪,灵活机警。象一只戏蕊蜜蜂,来往穿梭于滚滚刀浪,呼呼掌风,森森剑芒之中。

  宫晓飞与柳海儿窜出屋外后,一眼看清了场中情景。

  端木翔龙并未插手,而是站在离打斗之人三丈外的一块岩石上,农袂飘飘,神态安详,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场中格斗之人。

  宫、柳二人来到他身旁,见他面对这以多胜少、以强凌弱的场面毫不动容,不禁有些纳闭。

  柳海儿忍不住轻声问道:“翔龙哥,要不要助那小叫化一臂之力?

  端木翔龙还未回答,宫晓飞抢先道:“那是当然。不管那小孩是好是坏,宫爷爷就是看不惯这种以大欺小,倚多欺少的行为,待会看我怎么收拾那帮家伙。”

  端木翔龙身形未动,笑道:“宫爷爷说得对,这五个大人打一个小孩,实在是可恶,何况那小孩子是我的师弟。”

  宫、柳二人吃惊道:“什么?他是你师弟?”

  端木翔龙点点头道:“不错!不过咱们先不要插手,先让他磨练磨练。待会宫爷爷只需看住对面那棵大树下穿黄衣服的中年人便可,他不动手,您老也别动手,他若动手,格杀勿论!”

  宫晓飞道:“他是谁?也是那几个的同伙?

  端木翔龙道:“他是日月教中的小头目,在少华山三清宫里我曾见过他一面。”

  宫晓飞道:“好!你就放心把他交给我好了。”

  端木翔龙道:“玲妹妹看住店门左边那瘦高个,他可是剑道高手,一套逍遥剑法十分了得,千万不可大意!”

  宫晓飞道:“你是说一点红施宁也是日月教的贼人?”

  端木翔龙道:“那倒不是,他们曾找过我的岔子,被师伯教训过,说不准看见我出手,他也会从中作难。

  宫晓飞道:“他与小飞龙陈天浩、七星剑邱枫从不扯单,怎的不见另外二人?”

  端木翔龙道:“也许就在附近。”他的话刚落,人已象一只腾空展翅的白色大雁,扑进场中。

  原来场中已发生急剧变化。霜雪寒毕竟年幼,功力不足,缺少临阵经验。开始还能应付,时间一长,便有些气喘心浮,穷于应付了。圈子越缩越小,五名汉子手中的刀剑急风暴雨般凶猛无情地向他攻去。刀光剑影、掌网指锋中,他已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兀立场中。

  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他的衣领,猛地将他提起抛出场外两丈多远,紧接着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刀剑撞击声,他睁眼一看,场中赫然站着一人,一道蓝先暴射面出,旋风般的转了一圈,一个又圆又大的蓝色圆圈一闪而没,那清脆的刀剑撞击声便是随着这道蓝光而响起的。只见围着他厮杀的五名汉子象被人推着,拽着,身不由己地顺着蓝色弧光奔跑转了一个圆圈。弧光倏然消失,五人又象被点了穴道,突然止步,并肩而立。五人手中的刀剑象被磁铁吸住一样,全都粘在场中那人手中的一把蓝幽幽的长剑上。任凭五人挣红了脸,也休想抽动半分。这些事说来虽慢,其实不过是刹那间的事。

  霜雪寒这时已经看出场中那人是谁,惊喜若狂地大叫三声:“师兄!”脚尖触地,一个“鲤鱼倒穿波”,又射到端木翔龙身边。

  既然刀剑被粘住,抽脱不得,那么,撤剑弃刀,赶快逃命吧!五名汉子何尝不想脱身逃命?然而握着兵刃的手也好似与兵刃连成一体,丢也丢不掉,甩也甩不脱。只见五人脸色土灰,汗如雨下,浑身颤抖,五双眼睛渐渐的向外突出。

  既然逃跑不得,就快快投降。莫非连喊饶命都不会么?确实不会,你看他五人喉结都有黄豆大一点红色血迹,难怪他五人一个劲地张嘴喘气,作出呼喊的模样,却听不见声音。

  端木翔龙伸出右手抚摸着霜雪寒的头,爱怜地问道:“师弟,你怎会在此,弄成这般模样?”霜雪寒鼻子一酸,眼泪叭嗒叭嗒往下直滚,说不出话来。

  端木翔龙一把扭住他的手,将一股柔和如春风般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他的体内。接着又问:“他们是谁?为何想要你的性命?”

  霜雪寒越发悲伤,哽咽着还是说不出话。

  端木翔龙心知他必定受了极大的创伤和打击,饱受饥饿风霜的摧残折磨,便不再问了。而是朗声对面前的五名大汉子道:“你等听了,今日之事不论你等有理无理,是人是鬼,所作所为实在是有违武林道义,江湖规范。本想将你等一剑处死,姑念你等长大不易,暂饶你等不死。不过死罪烧了活罪不赦,多少得留点纪念,以戒今后的行为。”

  只见蓝光在那五人面前一闪,他手中宝剑已经归鞘,再看五名汉子右耳都没了,鲜血染红了半边面孔,脸上的两道眉毛已被剃得一根不剩。

  端木翔龙朗声喝叱道:“滚?滚得越远越好。不要再让少爷撞见,天涯之命,隐遁荒山去吧!”

  五人如获大赦,想收回平端胸前的刀剑,谁知手腕一动,刀剑尽数寸断,只握着一把光秃秃的剑柄刀把。五人哪敢多看端木翔龙一眼,掉转头屁滚尿流,没命地狂奔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得无踪无形。

  自始至终,站在店门口的一点红施宁未动一下身子,双手环换胸前,冷眼观看。当端木翔龙赶走那伙人后,他这才缓缓地转过身,顺着大道往南而去。只见他脚步蹒跚,背影微屈,有些象一位年迈体弱、风烛残年的老者。

  走出大约有百丈后,只见他解下腰间佩剑,扑地一声扔进路边草丛之中,然后如释负重,挺直腰板,大步流星地飘然远去。

  端木翔龙一直目送着他,见他弃剑而去,不同在心里暗道一声:“好一条血性汉子!”嘴里却高声喊道:“施大侠,咱俩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声音随风传得很远很远,清晰地送到施宁的耳中。他脚步一顿,点点头,头也不回,继续前行。

  大树下的黄衣人,装得若无其事地向酒店走去。

  端木翔龙双肩一晃,已拦在他的面前,笑吟吟地说道:“阁下还认识我么?”

  黄衣人道:“不认识!”

  端木翔龙道:“可我却认识你。说吧,你在日月教中任何职,在此干什么?”

  黄衣人脸色似乎很平静,道:“什么日月教,在下从未听说过。阁下是否认错了了人?”

  端木翔龙道:“阁下好生健忘,少华山三清宫一别,不过才半年的时间,你怎的就忘得干干净净?”

  黄衣人面带怒色道:“阁下好无理,我说过不认识便不认识,休得纠缠!”

  端木翔龙笑道:“那好,我帮你回忆回忆!”左手疾出,一下子扣住了黄衣人的腕脉。

  黄衣人想躲,躲不掉,对方太快了,无论从哪个方向闪避,对方的手都早已等在那里。他想甩,可对方的五指好象五根烧红了的铁棍,紧紧地钳住他的曲池穴,一股奇热无比的气流顿时流通他的全身,使他五内俱焚,汗如雨下,好似三伏天的狗,耐不住酷暑,张嘴吐舌,大口大口直喘粗气。

  宫晓飞、柳海儿和霜雪寒一见他那痛苦万状,惨兮兮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可怜起来。

  端本翔龙道:“阁下如不想成为废人,还是认了的好。”

  黄衣人强忍痛苦道:“你就是杀死我,我也是不知道!”

  端木翔龙冷笑道:“杀死你,没那么便宜的事。我要你生不如死,活受罪!”

  黄衣人立感火热的气流倏然消失,紧接着一股寒冷如冰的气流贯注他的全身,仿佛听得到浑身筋骨都在哧哧作响,象铁匠房中淬火的声音,整个人一下子从头凉到脚。

  寒气越来越重,整个人好似都要凝结成冰块了。只见他浑身颤抖,牙齿嗒嗒磕得好响。

  端木翔龙见他仍然只字不吐,冷笑道:“我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说罢,右手一抬点了黄衣人三处穴道。黄衣人顿感万蚁钻心,又痒又疼。更象万缕阳光正一点一点地将他这冰块慢慢的溶化掉。他再也忍耐不住,杀猪般嚎叫起来,声音凄厉刺耳,惨得人毛骨悚然。

  端木翔龙任由他嚎叫,转过身掏出丝巾替霜雪寒擦去面上尘灰汗渍。

  柳海儿心细,早已踅回身到酒店,用盘子端出一只黄嫩嫩的稚鸡,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放在一块大石上,道:“小弟先将就吃一些,待会进店再好好吃吧。”

  端木翔龙与三人作了介绍,霜雪寒向二人行礼见过,接过师兄送来的丝巾擦了擦手,撇下一条鸡腿便大嚼。狼吞虎咽,顷刻间,-只鸡便让他吃得精光。他用丝巾抹了抹嘴,端起那碗鸡汤,咕嘟咕嘟全灌进肚里。这才拍了拍肚皮,打个饱嗝,道:“师兄,适才你不该放了那五个贼人。”

  端木翔龙听黄衣人的嗥叫声趋于微弱,人已躺在地上卷成一团,使抬手射出三缕疾风,解了他的穴道。那人哼嗥声立止,躺在地上不停的哆嗦。端本翔龙这才问道:“为什么?”

  霜雪寒眼泪又成串下流,道:“梁爷爷一家已遭大难,赋人毁了梁家庄。”

  端木翔龙大急,要知梁家庄乃他师父的家,也等于是他的家,他怎能不急。他一把抓住霜雪寒的手臂道:“什么时候?何人所为?”

  霜雪寒道:“半月前,一伙蒙面人闯进梁家庄,怕有好几十人。这伙人一进庄,便杀人放火,抢劫奸淫,无恶不作。梁爷爷出面与他们辩解,还未说上三句话,便被那伙人给抓走了。贼人临走时丢下话,要家里人拿出黄金万两,白银三十万两,三个月内到巫山神女峰赎人,到时不去,他们便要撕票,杀了梁爷爷。”

  端木翔龙虎目喷火,银牙紧错,道:“贼人还留下什么么话?”

  霜雪寒道:“贼人要师父、师叔亲自带钱去。”

  端木翔龙道:“你见着师父、师伯么?”

  霜雪寒道:“没有。当时,我要冲出去与贼人拼命,被梁奶奶死死拉住。贼人走后,我偷着跑了出来,四处打听贼人下落,跑遍江浙皖,始终不见贼人踪迹。后来听说师叔在少林寺,便奔封登来了。昨日在南阳突然发现这伙贼人,就是把他们烧成灰,我也认识。那批贼人穿的全是这种蓝色的衣服,有一名贼人在眉上有一道刀疤,另一名贼人耳后有铜钱大一块红色印记。我便缀上了他们,谁知到了这里后被他们识破了行藏。师兄,你怎么会在这儿?”

  端木翔龙道:“说来话长,以后慢慢讲给你听吧!”说罢,俯身拍了拍黄衣人的脸颊,道:“阁下想好了么?少爷再给你三个数,你若冥顽不化,休怪我手下无情,恐怕痛苦更胜先前十倍、百倍。听好了:“-’‘二’”

  “我说,我说。”黄衣人倏地睁开眼睛,翻身坐起。

  端木翔龙点点头道:“阁下,说便说了,休动别的念头,耍什么小聪明。”

  黄衣人连连点头道:“不敢!阁下想知道什么?请问吧。”

  端木翔龙道:“将你所知道的有关日月教的情况全盘讲出,休得隐瞒。”

  黄衣人道:“兄弟是赣东分舵的信使,负责与总舵的特使联系。自从公子袭击了少华山以后,总舵的总护法二郎神君在鄱阳湖遣散了众兄弟,我奉命到豫南分舵任副舵主。三天前总舵特使到了南阳,传达总舵指示,要我们两天内结集在封登以南的临汝。”

  端木翔龙道:“你们到临汝后,将如何行动?”

  黄衣人道:“具体行动,两日后午时,总舵再派人才能知。”

  “你叫什么?”

  “白焕章。”

  “白焕章?……赣南白家堡堡主白天虹是你什么人?”

  “他是家父。”

  “你父一世侠名,武林中人无不称颂,怎会养出你这为虎作伥的逆子孽贼?”

  “在下也是迫不得已呀。”

  “此话怎讲?”

  “家父被贼人暗中下毒。已经三年了,三年来每月都得服用解药,为了取得解药,在下只好加入日月教,为他们办事。”

  “人子之情。尚可理解,可是你想过么?为救你父,你又亲手拆散了多少幸福美满的家庭,使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的罪孽实是太深了。我问你,豫南分舵是设在南阳么?”

  “是的。”

  “有多少人?我是说大小头目。”

  “舵中大小头目十九人,昨日已全部赶往临汝去了,我在此断后。”

  “到临汝后,你们在哪儿汇合?”

  “临汝东北凤穴山中的凤穴寺。”

  “总舵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不过兄弟曾听说过教主潜修之地地在巫山神女峰,但又有一说是在珞珈山和九宫山。究竟在哪,兄弟确实不知。”

  “总舵特使是个什么样的人?”

  “兄弟从未见过他的本来面目,不过从声音身材上看,兄弟认为她是个女的,大约三十岁左右。”

  “先前那五人你可认识?”

  “不认识,不过从他们的衣服装扮上看,是杭州分舵的人。因为兄弟曾与杭州分舵舵主有八拜之交,他们舵中兄弟全是蓝色衣衫。”

  “杭州分舵舵主叫什么名字?”

  “邹玉宇,外号阴阳手。是杭州震武镖局邹局主的大公子。”

  “日月教不是统一黑色服装么?”

  “以前是,现已改变,各分舵的服装并不相同。兄弟所属的豫南分舵着淡黄色,其他的兄弟不知。”

  “今后你将如何打算?”

  “全凭公子吩咐。”

  “给你一个主动赎罪的机会,愿意否?”

  “多谢公子不杀之后。但有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日月教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兴风作浪,涂炭苍生,但终归成不了大气候。你若能探听出杭州梁家庄梁老爷的下落,我保你今后在武林中不受责难。”

  “兄弟一定尽力效劳。”

  端木翔龙点点头道:“至于令尊所中之毒,我定尽力帮助解除。你在此留至明日启程赴临汝,定要在我摧毁凤穴寺后再行现身。这样你再混入贼入中便不被怀疑。听清楚么?”

  白焕章道:“清楚了。”

  端木翔龙道:“两月后在湖北秭归县城祥和客栈等我,你若从中捣鬼。我将踏平白家堡。纵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竭力追杀。去吧。”

  白焕章站起身向众人作了一个揖,斜刺里窜入路边乱石杂丛中,消失不见。

  端木翔龙左手搀住霜雪寒,右手拉住柳海儿,道:“宫爷爷,咱们到凤穴山闹它一场。走!”

  说走便走,四条身影相继跃起,一溜烟自北飞驰而去,渐渐变成四颗弹丸般的黑影。

  第九章 驰援少林

  第九章 驰援少林

  凤穴山,山高林密,松柏苍郁。繁花似锦,溪水潺潺,飞泉宕荡,风光秀丽,景色宜人。

  就在群山环抱的一个山谷中,一座气势恢宏、翠瓦红墙的寺院,掩映在苍松翠柏之间。寺院翘檐上风铃声声,清脆悦耳。

  寺院后的山坡上,石塔如林。其中有一座七祖舍利塔,塔高十丈右余,一色的青灰砖砌成。塔呈方形,共有九层,层层峦檐,四楞四线。塔顶由覆钵、相轮、宝盖及火焰组成。整座塔看去浑然一体,巍峨壮丽。

  由于寺院地处深山,香客甚少,因此显得十分清幽寂静。

  然而,就在这寂静的深山古寺里,一场特大阴谋正在秘密酝酿。所有通向寺庙的山间小径均由身着不同服饰的武林人物把守,明桩暗卡,星罗棋布,纵是一只飞鸟也难穿越。寺庙内外,三三两两聚着许多人,或蹲或坐,或躺或站,大树下,岩石上,寺墙边,大群外,随处可见,怕有好几百人。

  大殿旁的钟楼里,横躺坚卧拥挤着二十几名光头和尚,他们全都象死一般昏昏入睡,似是被外来闯入者制了睡穴。

  大殿中雁翅般排立着数十人,人人垂手穆立,种情异常庄重。大殿正中赫然站着二郎神君和颜良等四人,大家一言不发,好象在等候什么人。

  日已偏西,突然从大殿外传来一声清越嘹亮的吆喝声:“教主到!”

  喊话之人内力精纯深厚,震得大殿内外所有的人两耳欲聋。

  随着话音,殿外飘然进入五人。两人在前,两人在后。居中一人,身材高大,丰面朗目,剑眉入鬓,一头青丝高挽发鬓,双掌白嫩、十指修长,从他红润光滑的皮肤看,他不会超过五十岁。他身穿一件明黄色的儒服,腰系大红丝带,步展稳健,神态严肃,大步走向正中一把雕花靠背椅,从容不迫地坐下,举自扫视殿内所有的人。跟在他前后的四人左右一分站在他的身后,面无表情,活象庙里的金刚。

  殿里的人见他坐定后,一齐跪下高呼:“属下参见教主,愿教主洪福齐天,寿比南山!”那阵势活脱脱象文武百官在金峦殿上参见皇帝。

  明黄色在古代是皇帝的眼色,无有特别赏赐,谁也不敢穿着,如有逾越,祸灭九族。可他却穿着皇帝老子才能享用的明黄衣衫,神色傲然,君临一切地端座椅上,接受众人的叩拜。那威风,那气派,那不可一世的姿态,使人感到他象神一样凛然不可侵犯。

  礼毕,众人站起,依然垂手肃立。

  颜良跨前一步,躬身道:“师傅,人都到齐了,您老请下命吧!”

  日月教教主点点头道:“宫副教主呢?”

  颜良道:“他带着几名兄弟先行一步,踩探去了。”

  教主鼻子轻哼一声:“嗯。来了多少人?”

  颜良道:“三名总护法,十二名护法,七名分舵主,二百三十一名弟兄。

  他讲的十二名护法,便是四名金衣护法,四名银衣护法,四名红衣护法,当初在少华山被端木翔龙击毙和被蛇咬死了两名金衣护法,一名银衣护法与两名红衣护法的空缺,看来已重新选拔凑齐。日月教真不乏武林高手,可谓人才济济。更令人吃惊的是,君山集贤庄庄主颜良竟是教主的徒弟。这教主是何方神圣,以往与属下见面均戴着面具,今日未戴面具,可在场之人却无一认识他。这些人都是几十年的老江潮了,想不到他们的教主,一个数万教徒的领袖竟是这么年轻,是个江湖上的无名之辈。

  只见他虎目蕴电,环扫众属下后,朗声说道:“本教主自秘密组织本教以来,已经二十年了。二十年来,本教主呕心沥血,方有今日之成就。诸位,过去咱们人单势孤,不敢在江湖上抛头露面。如今,该剪除的对手十亭已去四五,九大门派已有二分之一掌握在本座手中,所剩者已是独木难撑,孤掌难鸣。所谓的正道、侠义门已是将倾大厦,即覆孤舟。纵有那么几个强硬对手,也难逃本座掌心。目前时机已经成熟,本座决定在十日内血洗武当,铲平少林。首先攻克这两座武林人视为泰山魁斗的堡垒!然后进剿天山,踏平峨嵋,让本教一统江猢,独尊武林!本座要让那些所谓侠义道人士跪在我的脚下,俯首称臣,让他们发抖,让他们哭泣!现在本座命令:由总坛总巡察颜良带领三老及金、银、红衣护法各二人,弟兄一百名,立即奔赴武当山,血洗武当。余下众人随本座直取少林,诸位立即作好准备,两个时辰后起程。”

  颜良待教主发号施分完毕,躬身施礼道:“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想请您老指示。

  教主点头道:“说吧,诸位著有不明之处尽可提出,到时候一定要人人奋勇,个个争先,若有怠慢,格杀勿论!”

  颜良道:“师父,咱们既然要攻打武当,为何还要将湘、赣、鄂的弟兄们调到这里,再长途跋涉绕回武当呢了?”

  教主道:“你问得好,为师这样做,其中自有道理。据报,鄂北地区有一名神秘老人在暗中活动,据为师分析,他很可能是龙虎神君那老匹夫。醉龙上官野芒老儿和龙虎神君的两名徒弟,在湖赣活动频繁。所以,为师秘密将你们调至此处,为的是转移他们的视线,将他们引到此处,然后再给它来个出其不意,杀它一个回马枪。让他们疲于奔命去吧。”

  颜良道:“如此说,他们已被您老牵着鼻子引到这里来了?

  教主道:“据上午收到的飞鸽传书,已在江浙一带发现他们的踪迹。为师为何要抓梁家那老不死的,目的就是要造成他们的恐慌,使之心在顾忌,不敢对咱们相逼太紧。待咱们消灭了少林、武当,回过头来再将他们吃掉。你等一路北上要十分隐蔽,若有差池,为师定斩不饶!”

  颜良道:“师父,徒儿这一走,他们便会对您老压力增加,我看请三老留在您身边吧?

  教主道:“不用了!为师心里有数,有副教主与日月水火四卫士,谅他们讨不了好去。少林秃驴,为师已早有安排。倒是你此行要多加小心,武当剑术非同小可,大意不得。”

  颜良道:“徒儿记不了,您老还有什么吩咐么?”

  教主道:“没有了,诸位还有什么话要说,但讲无妨。”

  众人喜形于色,直相对视后接头。

  “好,诸位休息一下便动身吧!”教主说完,垂下眼帘,双手合会,犹如老僧入定。

  群贼摩拳擦掌,纷纷出殿准备去了。

  夕阳离山头只有一丈来高的时候,颜良带着他那拨人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凤穴寺。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日月教教主也带着他那拨人马穿过谷口越过密林,踏着荆棘丛生,杂草掩盖,藤蔓缠绕的小径出了凤穴山。

  就在这两拨人马离去片刻,庙后左麓奇峰密林中钻出一老二小,飞快地泻向凤穴寺。大殿外匾额上也狸猫似地轻飘飘跃下一人。几百名贼人谁也未想到这三丈多高的匾额后会有人藏着,并且只字不漏地将大殿内的谈话听了去。他便是昨夜三更便混到殿外,躲入匾额后的端木翔龙。那隐藏于左麓山峰密林中的一老二小,便是宫晓飞、柳海儿和霜雪寒。

  四人在大殿汇合,将凤穴寺搜了个遍,确信贼人已走得干净,这才将钟楼上的和尚解开穴道,放了出来。这些和尚昏昏沉沉,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当端翔龙向他们讲述刚发生不久的事后,众和尚这才象从恶梦中醒来,心有余悸,冷汗直流。

  端木翔龙问道:“各位师父,有谁知道有什么近路。能赶在赋人前头出山?”

  众和尚争着向端木翔龙指路。端木翔龙看后都摇了摇头道:“贼人走的都是这些路。”

  众和尚实在是想不出别的途径,全部哑然。端木翔龙笑道:“各位师父,有劳了。

  和尚中走出一名身被大红袈裟的老和尚,合十道:“少侠,贫僧元觉,本寺主持。如少侠有什么差遣,本寺僧众均可听从少侠吩咐。”

  端木翔龙道:“多谢大师,赋人高手如云,你们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一心念你们的佛吧。”

  柳海儿突然问道:“翔龙哥,我有一事不明,贼人为何总选寺院活动落脚,比如少华山三清宫,九宫山元虚宫,衡山南岳庙和这里?”

  端木翔龙道:“此中奥秘我已思想多时,我认为贼人之所以利用深山庙寺作为据点,有这几方面的原因,大凡寺庙,官府中人大都不去注意,且庙大能容人,贼人众多,行事诡秘,住在庙中不易引人注意,倘若有什么变化,只需往山里一钻一藏,很难被人发觉,不象市井村镇,躲无处躲,藏无处藏。再说,大凡名寺大庙皆建于名山深谷,山高林密,草荒径稀,野兽出没。一般人较难攀越,大都不敢冒险涉足。山深人稀最能保守秘密。另外,名门大派,门规戒律,只好忍气吞声、甘为利用。因此,贼人多以深山寺庙为落足之处,不是没有道理的。”说完有意无急地看了元觉一眼。元觉不敢与之对视,惶恐地低下头,合掌念佛。

  柳海儿从心眼里佩服,赞道:“翔龙哥,你好聪明。”

  端木翔龙笑道:“哪里,玲妹过奖了。愚兄不过是在深山洞穴中无事可做,用心多读了些书罢了。出道后吃亏不少,经论思考琢磨,想的也就多了。各位师父请勿见笑。”

  元觉抬起头道:“少侠天资聪慧,灵根异骨,乃人中龙凤,贫僧好生敬佩!”

  端木翔龙道:“大师过奖!宫爷爷,贼人已去多时,咱们也该动身了。请您老带着玲妹和师弟火速北上,昼夜兼程,赶在贼人前头报信与武当得知。我去少林寺,看看贼人究竟能掀多大的风浪。这块令牌您老带着,沿途催请或号令侠义道中人士火速支持武当,尽可能将贼人围歼在武当山中。不知您老意下如何?”

  宫晓飞接过令牌道:“此令乃你师门信物,请交与你师弟便可,爷爷我竭力还照你的意思去做,你就放心好了!”说罢,将令牌送给霜雪寒。

  霜雪寒正等推辞,端木翔龙道:“也好,师弟你就收下吧,一得上要多听宫爷爷的,梁爷爷之事,我自有办法,你不用挂在心上。”说罢,从怀中掏出玉葫芦,倒出几位丹丸装在师父的玉瓶中,送与柳海儿道:“玲妹,此去风险甚大,你要多加保重。这个你带在身上,日服一位,自有好处。”

  四人向凤穴寺的和尚道别,然后互道珍重,在寺前分了手。

  宫晓飞带着柳海儿和霜雪寒往西北方向行去。走出好远,柳海儿还几次三番回头张望,依依不舍,挥手致意。

  端木翔龙一直目送着三人消失在西北山麓的密林中,这才弹身射向正北深谷,星掷丸跳,几个起落无影无踪。

  刹时,凤穴山寂群无声,恢复了两天前祥和宁静,空阔幽深的气氛。

  高山,隶同伏牛山脉,东为太室山,中有峻极峰,西是少室山,延绵百几十里,仅古时称之为外方,只由于它横亘于中原大地,又称之为中岳,有“高高峻极”,“峻极于天”之说,是中国佛教禅宗的发源地。在少空山北麓五乳峰下,一座气势宏伟。占地数百亩的大寺,那便是名震海内外的佛教禅宗圣地、领袖武林千百年的少林寺。

  此寺建于北魏孝文帝太和十九年,即公元495年。相传527年,孝昌三年,印度高僧菩提达摩一苇东渡,后到少林寺,首创了禅宗,称之为初祖。少林寺也因此而被称为祖庭。后来,达摩祖师在五乳峰上面壁九年,功果圆满,单履西归。

  在离少林寺数里的西南钵盂峰上,有一座大殿,称为二祖庵。相传北魏时虎牢人(现荥阳)姬光,立意学怫,欲拜达摩祖师为师。达摩不收,姬光便在寺外鹅毛大雪中候立,直至大雪淹没了双膝,达摩乃不为其感动。姬光无奈,自断一臂,以表决心,达摩终为其感化,收为徒,称之为二祖。

  二祖慧可断臂后曾在钵盂峰上养伤,少林寺的门徒为他盖了茅庐一间。达摩祖师为了磨砺他,掷杖入地,开了四井。井虽相近咫尺,却味各有异,分为酸,甜,苦,辣。二祖慧可春夏秋冬各食一井,持之以恒,矢志不移,终于获得达摩祖师的赞许,授之以衣钵。二祖庵便是后来的门徒纪念他而建立的。

  这一日,寅时刚过,一条人影快似疾风闪电,从二祖庵南边里许的炼魔台上飞泻而下,顷刻便到了二祖庵外的一棵古柏下。

  来人四下观望一阵,见黑沉沉的四周无甚异处,这才轻提身形,飘身上了庵墙,飞絮落雪般跃到庵内。然后悄悄游身移近大殿。

  大殿内,烛光摇曳,香烟缭绕。供案左侧,一名年逾古稀的老和尚盘膝端坐蒲团上,轻捻佛珠,象是在行功打坐,又象是在默诵经文。

  忽然,只见他双目倏然睁开,两股精光一闪,平静缓慢地说道:“哪位施主,半夜三更越墙而入,是上香还是还愿?”

  来人从殿门边的柱子后闪出,躬身立于殿门外道:“晚辈端木翔龙,有要事叩见玄寂大师。”

  少林寺和尚的辈份依次为玄、慧、虚、空、了、悟,这玄字辈乃少林寺硕果仅存的四位护法长老,他们是:玄寂,玄静,玄明,玄灭,端木翔龙所要求见的玄寂大师乃四长老之首,当今少林寺主持方丈慧明大师的师叔。

  坐禅的老和尚将端木翔龙上下打量一番,缓缓道:“老纳便是玄寂,施主有事,请进殿内叙说。”

  端木翔龙告罪一声,跨步进了大殿,来到玄寂大师跟前,执晚辈礼相见后,说道:“大师真可谓是得道高僧,临危不乱,还在此打坐修行。”

  玄寂大师微微一笑道:“何来之危?莫非施主欲加害老纳不成?”

  端木翔龙道:“大师,并非晚辈要加害于您,而是有人要毁灭整个少林寺。”

  玄寂大师毫不动容道:“施主之言,实是危言耸听,不过老纳倒是相信。不知施主从何得知这一消息?”

  端木翔龙便将事情的原由,简要地向玄寂大师讲了,末了道:“贼人中能与贵寺罗汉堂长老抗衡之人怕不下三五十个,更有好几个身手超一流的高手,并由日月教正副教主亲自督领,已将少林寺团团围困了。大师得赶快想个办法才是。”

  玄寂大师不言不语,盯着端木翔龙腰间佩剑,半天才道:“施主与寂然大师有何渊源?”

  端木翔龙见了寂寂大师神态,恍然大悟,暗忖道:“原来老和尚对我还不相信。”于是使肃然正色道:“那是先祖师爷爷。家父乃湖北秭归县人氏,武当俗家弟子,名叫端木仁荣。武当现掌门广凌子大师乃是晚辈师伯。大师从何得知晚辈身份?”他这是明知故问。

  玄寂大师道:“老纳认识你腰间佩剑。”

  “您老见过这剑?”

  “老纳与寂然大师相差百数十年,怎能有幸相见,只是听师门先辈讲过,此刻乃天下第一神兵,巨阙、湛泸均不能与之相比,莫邪、干将也要逊色几分。此剑混灭世章已久,想不到竟然落在施主手中。据说你父还有一把墨龙剑,可否借老纳一观?”

  端木翔龙遗憾地说道:“大师,实不相瞒,此剑乃晚辈无间中所得,墨龙剑晚辈已将它留在寂然大师得道开天之处。”

  玄寂大师点点头,停止数动手中佛珠,道:“为人不可心贪,你宅心仁厚善良,不愧是神医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