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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人类的愚蠢历史|作者:美眉歆|分类:玄幻小说|更新:2025-05-20 17:45:25|下载:人类的愚蠢历史TXT下载
  它们都把稿子给退了,认为它没有出版价值,其中包括实际上出版了科金斯基的小说的那家出版社。

  文森特·梵高现在被推崇为历史上最伟大的画家之一,可在他那个时代他却是一文不名。19世纪的评论家对他毫不理睬,收藏家对他的作品也不屑一顾。

  梵高其实在他一生中也卖过一幅画,尽管现在收藏家们相互出售它时会赚上千百万元。

  德国作曲家理查德·瓦格纳每次指挥演奏菲利克斯·门德尔松的作品时都戴着手套。演出结束之后瓦格纳都会把手套扔掉。

  为什么?就因为门德尔松是个犹太人。

  19世纪与20世纪交替时期的娱乐界人士托尼·明洛克具有在舞台上所能见到的最奇特的才能之一:他能够忍受痛苦。

  他的表演中包括把自己像耶稣那样钉在十字架上,同时还要对观众唱歌。

  西奥多·杰塞尔的第一本书在一家出版社敢于把它印刷出来之前曾经遭到23个纽约的出版社退稿。《想一想我在马尔伯利街见过它》结果销售了几百万册,苏斯博士的许多书也十分畅销。

  詹姆斯·乔伊斯是历史上最杰出的作家之一,他的短篇小说集《都柏林人》在付印之前曾被22家出版社所拒绝。此书的第一版被一个仇恨书籍的人买断,他把这一批书全部付之一炬。

  18世纪的商人梯奠西·德克斯特为自己撰写了传记并且把它出版。这本书除了最后一页之外通篇都没有标点符号。最后一页里是一行又一行的句号、逗号、感叹号和问号,并附有给读者的说明:“它们可能会(给这本书)增添各种味道。”

  拼写对于德克斯特来说也不是一个大问题。

  要是下面这些书保持了它们原先不那么吸引人的书名的话,它们当中还有多少能够成为畅销书呢?

  烧烤(《邮递员总是按两次门铃》)

  咩!咩!黑色之羊(《飘》)

  古老的因素(《太阳也升起来》)

  各种不同的武装(《有无之间》)

  发生的事情(《人鼠之间》)

  一个犹太病人开始他的分析(《波特诺伊的牢骚》)

  魔鬼的恐怖(《大白鲨》)

  艺术家们通常声称是他们的作品具有重要性,一支歌曲重要的是它本身而不是唱歌的人。不幸的是政府也相信这种冠冕堂皇的谎言。奥古斯蒂·罗丹是法国最伟大的雕塑家。后来在1917年的寒冬他破了产,忍饥挨饿,衣不蔽体。他请求法国政府让他住进收藏有他的作品的博物馆以避寒。政府官员们拒绝了这位艺术家的请求,他在一间没有暖气的阁楼里被冻死。罗丹曾经把他的许多雕塑作品无偿捐赠给了他所热爱的祖国。

  法国作家居伊·德·莫泊桑对性的喜爱超过了写作。他最后被收进一家精神病院,他在那里宁可去舔地板也不小便,他42岁时死于梅毒。

  英国作家托马斯·德·昆西(《一个英国鸦片吸食者的忏悔》一书的作者)经常在给他的孩子们上床前讲故事时把自己的头发点燃。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活到了74岁。在埃德·苏利万作为一台星期日电视节目的固定主持人而闻名遐迩之前,他在20世纪20年代是一名戏剧评论家。在他的第一篇评论里,他建议剧作家奥古斯特·斯特林伯格重写他的剧本《父亲》的第二幕。

  苏利万忽略了一个极端重要的事实:斯特林伯格离开人世已有近12年了。

  一位评论家就旧金山芭蕾舞团的演出给《旧金山新闻报》写了一篇措辞严厉的评论,特别对主要的女舞蹈演员进行了毫不留情的批评。

  这篇评论发表之后,观看过这场演出的观众指出,那位批评家不知道——或者说他本来应该知道——他所责难的那个舞剧临时被换了下来,他批评的那位芭蕾舞女主角实际上那天晚上并没有登台演出,不管她演得好还是坏。

  《芝加哥论坛报》的一位编辑拒绝承认亨利·米勒的淫秽小说《癌症热带》已经上了畅销书的名单。他不再把整份名单印出来。作为替换,《芝加哥论坛报》开辟了一个有选择的专栏,取名为“在畅销书当中”。

  艺术家卡西莫·卡瓦拉洛创作了一件装饰艺术作品,他以100美元一天的价格租下了纽约市一家旅馆的一个房间,把房间里所有的物品都用溶化了的奶酪涂上。在他的指导下,主要是格鲁耶尔干奶酪以及瑞士和其他奶酪被扔得到处都是。

  虽然溶化奶酪艺术的爱好者们对这件作品惊叹不已,但它的主要功能则仿佛是给作家们提供了一连串的与奶酪有关的双关语:“卡瓦拉洛创造了一件门斯特软奶酪作品。这门艺术就像高德干奶酪一样。”

  需要有些道理才会去读贴在博物馆墙上的这些标不?f面是一则在马萨诸塞州印第安奥查德的“泰坦尼克博物馆”贴出的标示:“这些明信片是由珍尼特·丽宾代表她的叔祖父乔治·罗森席埃恩捐赠的,罗森席埃恩在泰坦尼克号灾难中罹难,他曾做过多年的轮船电话接线员。”

  19世纪的德国诗人海因里希·海涅临终的时候把他所有的财产留给了他的妻子,但只有一个条件:她必须再嫁人。海涅说,这样就“至少有一个人为我的去世感到遗憾”。

  伟大的剧作家乔治·萧伯纳曾经写下了一些英语中最精彩、最富有智慧的演讲稿。不幸的是他不知道如何停止说话。在他82岁的时候,他站出来支持法西斯分子墨索里尼,甚至还有希特勒。

  20世纪30年代,当为好莱坞电影制片厂制作动画的艺术家和动画创作人员组织工会的时候,那些劳工领导人不知道该把他们往哪里放。他们最初把那些动画创作人员划归油漆工人和墙纸工人兄弟联合会。

  在中世纪时期,天主教会出于保护妇女的道德,禁止她们登上舞台。可是教会要听歌剧的演唱,需要能唱高音部的歌手。

  教会让它的医学专家来解决这个问题,他们摘除男孩的睾丸,这样当他们长大以后就不会变声。那些经过阉割的男孩被训练来演唱女角。

  这种做法一直延续到19世纪。

  比利时音乐家约瑟夫·莫尔林在1760年做出了第一双旱冰鞋,为了给那些贵族们留下深刻的印象,他穿着旱冰鞋去了伦敦的一个庆祝会。

  莫尔林想,光是溜冰鞋还不足以引起轰动,他一边拉着小提琴一边溜进了跳舞的大厅。这样他的两只手都无法帮助他停下来,结果他撞上一面镜子:他受了伤,差点要了他的命。

  1561年,一本名为《错误与错误分析》的书出版,其中包括15页的勘误表。这本书一共有172页,创造了一项世界纪录,这项纪录还有待于令人生厌的校对去打破。

  英国的审查官员对约翰·福特1935年的关于爱尔兰骚乱的剧本进行了仔细的审查,把剧中每一处提到爱尔兰共和军和骚乱的地方都删除掉——总共129处,使得该影片在英格兰上映时变得完全无法理解。

  埃及舞台演员哈吉蒂·阿里在20世纪30年代作为“令人惊叹的反刍者”有过一段短暂的经历,他能够把纽扣、珠宝、硬币和金鱼吞进肚子里,然后有选择地再把它们吐出来。

  1977年,一位英国妇女在一家艺术博物馆里一时兴致所至在一幅绘画作品上吻了一下。博物馆花了1260美元把她的口红从画布上清理掉。

  “我只想吻它一下让它振作起来,”那位妇女解释道,

  “它看起来过于冷酷无情。”

  你比演员还要更迷信一些?那几乎不可能。

  我们都知道演员们在舞台上都喜欢的好运祝愿是“摔断腿”。然而真正摔断一条腿却是一件不走运的事情。

  剧院的传统认为剧场收养的猫会带来好运,当你走上舞台时嘎吱作响的鞋也表示好运气。

  霉运出自舞台背景中有鸵鸟的图画,在剧场吹口哨,或者是在排演时重复一场剧的最后一句台词。

  要是你能够避免上述这些,你的事业就会有保证,尽管如果你会一点表演也能有所帮助。

  一位日本艺术家在1983年全部以面包为材料制作了一幅蒙娜丽莎的画像。

  在17世纪的英格兰,任何在小旅店唱歌或者演奏音乐的人都会遭到鞭笞和投进监狱。

  这些惩罚不是出于评判的裁决,而是基于王族的一种看法,认为任何种类浪漫的民谣或歌曲都是要颠覆他们统治的威胁。

  才气横溢的大提琴家马友友在纽约一家饭店把他的大提琴放在了一辆出租车的行李厢里,当他抵达音乐厅的时候却把它留在了车上。

  “我真是干了件蠢事,”马友友说,“我怎么把它忘了。”

  马友友那把有266年历史的大提琴价值250万美元。他有可能是难以置信地心不在焉,可他却又是难以置信地走运。警察找到了那辆出租车,在行李厢里发现了那把大提琴。

  16世纪的时候有位音乐家发明了猫琴。猫被放在一个可以激起共鸣的箱子里,它们的尾巴从箱子底部的孔里穿出来。音乐家猛拉它们的尾巴来演出合唱。

  第12章 军事假聪明

  它们也可以用来描述只是坐在作战室纸上谈兵却派遣我们去无谓牺牲的那些人。

  军事上的愚昧白痴由来已久,那是因为在其他任何需要做出努力的行业里,入门的要求都没有如此的低,而且其付出的又常常令人难以忍受。

  是的,将军,我们很高兴去完成那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为它献身。毕竟我们可以是士兵,但是我们也是白痴。

  有多少千千万万英勇的年轻人曾经想过:我真的要这样牺牲我的生命吗?

  不幸的是他们是在平原上向千军万马发起冲锋或者是登上光秃秃的山丘面对某种死亡的时候想到这个问题的,而就在此时此刻,身在后方山腰上发号施令的某位将军却在想:哎呀。

  或许那不是那么好的一个主意。

  不过,现在已经太迟了。伙计们,祝你们下一次打仗运气更好一点。

  作为人类,我们为勇气欢呼恰恰是因为在面对所有聪明才智时它稍纵即逝。

  在阿金库尔战役里,法国骑士们在英国弓箭手射出的箭雨中冲锋陷阵,那需要极大的勇气,可他们却是十足的白痴。

  少一点莽撞多动一点脑筋本来会使法国人采用另外的战术。

  他们本来可以把在人数上处于劣势的英国人团团围住使他们的长弓无法发挥作用,然而他们却全部人马都沿着一条狭窄的山谷直接冲进由重兵把守的阵地射出的箭雨中,给敌人提供了他们惟一的大获全胜的机会。

  威灵顿公爵曾经说过:“没有比一个勇武的军官更愚蠢的了。”

  但是没有那种勇武的愚蠢,威灵顿的军队或者任何军队还能够打赢一次仗吗?战争的胜负取决于那些不愿意去动脑筋的人,他们置生死于度外,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冲锋陷阵。值得注意的是,从来就不缺少这种人。

  1854年莱特旅的战斗:多么英勇,多么愚蠢,多么的英国式。

  在克里米亚战争中,一位愚笨之极的军官下令让英国莱特旅的只带有刀剑的600名士兵去攻击俄国军队的阵地。俄国人有6个营的来复枪手,6个骑兵分队和30门大炮。

  在25分钟的时间内,莱特旅的600人就损失了400人。但是直到四周山头上的俄国士兵朝阵地开枪,死在他们枪口下的自己人同打死的敌人一样多时,莱特旅的战士才被彻底击溃。

  美国独立战争期间,乔治·华盛顿率领大陆军在新泽西的特伦顿一仗中出其不意,打败英国人,赢得第一次胜利。

  华盛顿的出其不意原本不会成功。有个保皇派的间谍要把华盛顿的计划向英国人报告,但他没有被允许见到英国指挥官,因为那个英国上校在玩纸牌的时候不让任何人去打搅他。

  那位急不可耐的间谍终于让人送进一张纸条,说明敌人正在推进,准备偷袭。英国上校没有打开字条看,顺手把它塞进了衣服口袋里,继续玩他的牌。这一盘是他当庄家。

  华盛顿获胜之后,在上校的尸体上发现了那张字条。

  1628年,瑞典海军建成了它最大的也是最危险的战舰,两层甲板上装有64门大炮。这艘战舰由于其设计上的缺陷对于它的船员来说被证明也是危险的,当它下水开始处女航的时候在斯德哥尔摩港口沉没。

  法国军队发明了一种可以让士兵在地雷区行走的防爆靴。但是有一个问题:靴子过于笨重,穿上它难以走动,士兵们在被地雷炸飞之前就会被敌人的狙击手击中。

  罗马皇帝瓦伦斯很聪明地请求援兵,这样他就能够消灭入侵的哥特人。

  瓦伦斯一定是有意对他自己的合理战略进行挑战,因为在援军能够赶到之前,他率领他的在数量上处于劣势的军队向敌人发起进攻。

  哥特人看见瓦伦斯的进攻不禁大吃一惊,因为他们还驻扎在原地未动,并没有对罗马人造成威胁,而罗马人则本来可以悠闲自得地等待援军的到来。

  而瓦伦斯却使他军队里三分之二的将士被杀,其中包括他自己。

  在苏格兰,威廉·华莱士(由梅尔·吉布森在电影里刻画的勇士)的英勇里包含了英国人的高傲,那是一种令人好奇的愚蠢的骄傲。

  1297年,由德·沃伦尼率领的一支装备精良的英格兰军队计划消灭华莱士的装备简陋的军队,但他们首先得跨过福斯河。沃伦尼把过河地点定在斯特令桥,尽管可以看见在河对岸拭目以待的苏格兰人,尽管那桥很狭窄,一次只能过两人。

  沿河往上游一英里(约1。6公里)处有一个无人防守的浅滩,其宽度可以容得下30个英格兰士兵并排涉水过河。

  苏格兰人在斯特令桥那里耐心守候,等到三分之一的英格兰军队跨过桥之后,他们开始攻击。一小队苏格兰士兵手持长矛就把桥封锁住,不让其余的英格兰士兵过来救援。

  华莱士毫无疑问就像梅尔·吉布森所扮演的那样英勇,可是如果德·沃伦尼不是那么固执己见、爱慕虚荣的话,华莱士的勇敢就不会在历史上留下一笔。

  大多数糟糕的领导都犯有咄咄逼人的错误,但是坐而论道、无所作为也是同过分活跃一样愚蠢。

  北方联军的将军乔治·麦克伦兰由于对同敌人交锋犹豫不决而拖延了美国南北战争,虽然当时他的军队在数量上远远超过了南方盟军。

  在蒙森山一仗中,麦克伦兰认定山上南方叛军大炮密集而拒绝进攻。

  南方军队在夜色的掩护下逃之天天以后,北方联军的士兵发现,让麦克伦兰与胜利擦肩而过的大炮不过是一些涂成了黑色的原木。

  这位将军在一个长时间的战役里犹豫不决让人感到沮丧失望,林肯总统在因其指挥不力而撤换麦克伦兰之前给他写了下面这封信:“要是您不想使用这支军队的话,我愿意借用它一会儿。亚·林肯敬上。”

  “军事战略就在于比敌人少犯一个错误,”军事战略家汉斯·德尔布鲁克说道。这个任务往往由于敌军领导人接二连三的愚蠢之举而变得更加轻松。

  在第二次布尔战争期间,英国指挥官查尔斯·华伦中将在斯比昂恩·克普战役吃了败仗,因为他花了26个小时亲自指挥部下来完成一项至关重要的任务:把他私人的行李运送过河。

  当华伦成功地完成了这一使命的时候,布尔人的增援部队已经抵达并投入战斗。华伦调动他的军队向敌人发起进攻,结果伤亡惨重。关于华伦的那些行李是否遭到损失就不得而知了。

  在1915年的鲁斯战役中,10000名没有战斗经验的英国新兵被派去从正面攻打德国人的阵地。英国指挥官对他的部下撒了谎,告诉他们是被派去追击溃不成军的德国士兵的。

  然而,英军却直接撞到了严阵以待的德军机关枪口上,8000名英国士兵被打倒在地。英国人无法突破德军的阵地,因为他们的指挥官没有给他们发能够剪断铁丝网的工具。

  德军的伤亡?零。

  德国士兵对这场大屠杀感到震惊,当侥幸活下来的英国士兵撤退的时候他们没有再开火。

  这并不意味着德国人要更为聪明。不管怎么说,他们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战败,那看上去不是不可以避免的。

  实际上,德国军队差一点就拿下了巴黎。他们绕道进入了法国的葡萄酒之乡,法国的美酒使得他们陶醉其中,忘乎所以。当他们重新开始进攻的时候,法国和美国的增援部队已经各就各位、严阵以待。

  德国人不久清醒了过来,这时候只有缴械投降一条路了。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阿尔文·约克下士的连队几乎全部被消灭。然而约克是个弹无虚发的神枪手,他成功地击倒了25个德国士兵,每次一个。他采用在家乡田纳西州山区打火鸡时模仿火鸡求偶的叫声把德国人引诱出来。

  一个又一个德国士兵对那种奇特的声音感到好奇。“每次他们有人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就把他的脑袋打开花。”约克说道,一边解释他是如何把整整一个营的德国兵弄得心慌意乱、神情不安而举手投降的。他因此获得了一枚荣誉勋章。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另一边,一个德国士兵占领了一处法国要塞。

  一个在执行侦察巡逻任务的步兵跌进了一条地下通道,该通道与多纳蒙特要塞相连,要塞里的法国军队没有安排哨兵放哨。

  这位感到惊愕不已的德国士兵把敌人封锁在兵营里,然后为他的部队打开大门。

  在维尔丹战役中,该要塞又被重新夺了回来。整个战役法国军队损失了100000将士。

  1346年在克里希,法国军队向一支主要由长弓箭手组成的英国军队发起进攻,这些英国人曾经阻止了法国步兵的第一次攻击浪潮。法国步兵还没能找到隐蔽之处时,骑在马上的法国骑士就开始沿着同一条进攻路线发动攻击,既挡住了步兵后撤的道路,也阻挡了他们自己前进的步伐。

  法国骑士们没有去为第一次进攻浪潮的幸存者清理出一条通道,相反,他们却攻打起自己的步兵来。与此同时,英国的长弓箭手却可以随心所欲地任意射杀那些骑士或步兵。

  1750年英国将军詹姆斯·阿伯克洛姆比在靠近加拿大的纽约州梯康德罗加向法国人进攻。他的部队比防守的敌军多4倍,本来可以从侧翼进攻打败他们或者用大炮轰击或者把他们围困起来。

  然而阿伯克洛姆比却让他那些倒霉的士兵一次又一次地去正面攻打法军的中翼——那是法国人惟一的重兵把守的阵地,他把胜利拱手让给了法国人。

  当一支英国小分队成功到达法军阵地之前时,他们无法翻越9英尺(约2。74米)高的防护墙,因为英国人忘了在进攻的时候带上梯子。

  在1916年的索姆战役中,英国指挥官a。g。亨特。韦斯顿中将命令向德国军队发动正面进攻。他告诉下级军官德军的防御已经被大炮的轰击所摧毁,尽管每个人都能够清楚地看见德军的阵地毫发无损。

  英国士兵的冲锋直接被德国人的机关枪压制下去,在那场无谓的进攻的头30分钟里,20000名英国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同盟军方面的士兵装备的手榴弹是安在木棍上的。设想是士兵伸手后挥,然后把手榴弹扔到战壕外面,借木棍给投掷动作加力,就像长曲棍球运动员在前场掷球那样。

  可是那些手榴弹的设计是在有冲击力的时候爆炸,而战壕却不够宽。许多同盟军士兵在把手榴弹后挥而使木棍端头的手榴弹碰撞在战壕后壁上意外爆炸时失去了生命。

  在战场上能够出现的所有愚蠢之事都在1898年在古巴进行的美国一西班牙战争中的美军里发生。美国人赢得这场战争的惟一原因是西班牙方面更为愚蠢。

  首先,美国军队没有足够的士兵和装备。由于那些有三寸不烂之舌的政客的煽动,美国被迫过早地卷入了这场战争,美军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训练新兵。

  他们挑选了一位嘴上没毛、经验不足的将军来领导去古巴的远征。他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出发港口。那个港口的泊位有限,容不下那么多的舰只,并且只有一条铁路线,所以军需物资和战斗人员阻塞了好几公里长,等候装船和登上船只。

  那位将军也错误地选择了在古巴登陆的地点。那港口没有办法卸下马匹。士兵们奋力把他们的马赶下船。可许多马比他们的主人还要笨,下了水之后弄错了方向朝外海游去,结果溺水而死。

  开始的一仗组织得非常混乱,只要有一小队西班牙士兵就能够阻止美军登陆,本来这样就可以当场结束那场战争的。但是西班牙指挥官不屑派出一支小部队,所以美国人跌跌撞撞地登上岸却没有遭到抵抗,这差不多是美军惟一可行的登陆方式。

  这场战争最著名的圣胡安山战役之所以闻名天下是因为战斗的计划、实施和作战都是一团糟。它需要众多美国士兵的勇气和大量美军士兵的生命来赢得这场战斗。

  美军士兵因其指挥官接二连三的明显错误而经历磨难,其实只需要一点明智的指挥和计划安排,他们就会更轻松地打败敌人。

  战场上发生的几件事情就足以解释在数量上以16:1的绝对优势战胜西班牙士兵的美军是如何差一点就把这场不可能输掉的战斗拱手让给敌手的:

  1。美军指挥官没有派出侦察兵,所以他们不清楚在山地里埋伏有多少西班牙军队,也不知道进攻应该采用什么最佳的战术。

  相反,他们在战斗期间仅用了一个热气球用于侦察。坐在热气球里的军官为地面上的指挥员几乎没有提供什么实际的情况,而热气球本身却很不幸地发挥了一个作用——为敌人提供了方便。

  热气球必须飞到美国军队的上空,里边的观察员才能够把他的观察结果大声地通知在下面的军官。西班牙守军就用大炮和机枪瞄准气球经过的下面的丛林开火。

  2。美军进攻的先头部队是国民警卫队,它是由没有战斗经验的士兵组成,配备的武器是由老式的黑色火药击发的老掉牙的步枪。枪支射击时冒出的黑烟使他们成了西班牙士兵的靶子。西班牙人还击时使用的是更现代的精良武器。

  美军的这个团没有发挥什么作用,他们只好在草丛里趴下,让其他部队从他们身旁经过展开攻势。

  3。当美军到达西班牙人的第一道防线——铁丝网的时候,他们发现谁也没有带剪铁丝网的工具,并且也没有人为他们提供炮火支援。

  由于无法通过铁丝网,美军只好在丛林的植被中躲藏起来。当一支携带加特林机枪的部队来到时,美军士兵大声欢呼雀跃。这就把他们的位置暴露无遗,西班牙人对准发出声音的地方开火,打死了许多他们无法看见的美军士兵。

  4。当美军最后终于开始向小山上进攻的时候,他们的大炮却开始发威,不过这已经太迟了,炮弹击中的美国士兵比击中的西班牙士兵还要多。

  5。所有这些本来都可以轻而易举地避免,因为美国海军的大炮完全能够迫使西班牙人放弃山地的阵地而缴械投降。海军的大炮只有一个问题:美国人从来没有用过它们。

  美军最后打赢了这场战役,但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因为那个西班牙将军在昏庸无能方面与美国将军不相上下。他没有向山地派遣增援部队,那里的阵地本来是可以守住的。

  在古巴作为观察员的德国军官们对美军的所作所为不以为然,他们没有把这个作为后来在欧洲发生的战争的一个战斗因素来加以考虑,这也就在所难免、不足为奇了。

  公元前143年,雅典人的军队没有能够以围困封锁来攻下西拉克斯城,他们准备在斯巴达人的援军到达之前从海路逃跑,以免陷入困境。

  当雅典士兵开始登上他们的船只的时候受到月食的影响。雅典人下了船,他们认为月食对于航行是个不祥的预兆。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对于预兆的解读没有错,因为斯巴达人的增援部队及时赶到把港口的退路切断,47000雅典人命丧黄泉。活下来的7000人悲惨地度过余生,作为在采石场做苦役的奴隶,他们抬头望着月亮的阴晴圆缺,想知道当时要是乘船逃之天天究竟会走什么样的霉运。

  1965年,一架美国海军的轰炸机在佛罗里达州扔下了一枚训练弹,训练弹砸进一家杂货店里。

  美国陆军的两名女军官拒绝接受因她们在1990年入侵巴拿马战斗中的表现而被授予的战斗步兵奖章之后,陆军的一位发言人无法否认她们在战斗中的杰出表现。

  虽然不允许女军人直接参加作战,但是战斗却找上了她们。这位发言人充分展示了军队的逻辑,如此这番解释了她们拒绝奖章的缘由:“我们有一条女性不参加战斗的政策,可是它并不意味着女性不能参加战斗。”

  1965年,前纳粹将军瑟普·迪特里希抱怨纳粹老兵没有受到良好的对待,他把他们归类为“一个受迫害的群体。”

  在很多层面上都可以把越南战争视为愚笨之举。美国军人不想为那些不希望他们打仗的人民去打仗,是那些知道不会像战争现状那样来赢得这场战争的美国政客们要把战争打下去的。

  但是我们仅仅审视一下那场战争的一个愚蠢的方面,因为它的愚蠢是如此的具有现代气息:美国士兵被定期派往越南执行短期任务——年一次——这是政治领袖们为了防止美国士兵的不安情绪而采取的措施。

  其愚蠢的结果是:美国士兵刚学会了适应丛林游击战,他们又被运送回国,而新到的对丛林一无所知的部队又被派遣进来。

  这样,美军士兵的伤亡比例总是居高不下,因为有经验的部队会避免许多愚蠢的伤亡,而新来乍到的士兵却不时铸成大错。

  第13章 愚蠢的科学

  在许许多多黑暗的世纪里,最愚蠢的科学就是:完全没有科学。

  提出科学调查建议的人都会被贴上异教徒的标签而在木桩前被活活烧死。

  没有科学的一代又一代人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用不科学的方法把世界弄得一团糟。他们认为宇宙是由众多的不可知的神当中的一个创造的,而不是由众多的不可知的物理学理论所创造的。

  我们这个新的进步的世界由占主导地位的科学所指引,我们不再受无知的愚昧肆意摆布。然而,我们却是一些愚蠢科学的牺牲品。

  1971年,日本科学家们设计了一项研究山体滑坡的实验。他们用消防队的水龙头从小山上把水流倾注下来,以制造一场倾盆大雨的效果。小山垮塌下来,山崩使4位科学家和11个在一旁观察的人丢了性命。

  在《自我》杂志上刊登的一篇如何治疗口腔干燥感觉的文章为患有这种症状的人提供了一条经过科学证明的方法:“经常喝点水。”

  土耳其科学家在1981年进行了一项研究来决定迪斯科音乐是否会使老鼠变成同性恋。他们得出的结论是:的确如此。

  英国的一些科学家,他们有可能是土耳其那些研究人员的同行,进行了一项为期3年的研究,以决定鱼在被渔夫钓上钩的时候是否感觉疼痛。

  他们的结论:鱼感觉痛。

  多伦多的约克大学的一位研究生写出了他的博士论文,在论文中他分析了卖炸面圈的商店的社会学原理,并且给予了证明。

  1997年,两位德克萨斯的科学家制造了一个6英尺4英寸(约1。95米)的捕鼠夹子。没有6英尺(约1。82米)长的老鼠钻进他们的夹子里。

  在17世纪,英国医生把烟草当作能治许多疾病的灵丹妙药,其中包括瘟疫。

  1976年,美国爆发了一场猪流感恐慌。政府为一个全国性的预防接种计划支出了1。35亿美元。接种出现了不良反应,有23人死亡,另外有成百上千人心脏病发作或者引起瘫痪。猪流感后来没有得到证实。

  1939年滴滴涕(ddt)被生产出来后,它的发明者因开发了一种使农民免受蚊子和庄稼害虫侵扰的灭虫剂而获得诺贝尔奖。

  诺贝尔奖委员会与那个没有去研究滴滴涕的长期影响的发明家同样短视。或许他们是打算要全世界来作为他们的长期研究对象。他们在为数甚多的病痛及死亡案例之后才认识到滴滴涕所带来的问题比害虫更严重。

  在20世纪70年代,纽约一家公司把20000吨危险的化学品装进有漏缝的金属桶埋进一条人工河渠里。一个居民区在河渠上面建了起来,导致生活在那里的儿童出现先天畸形和癌症。倾倒地点的名称:爱的河渠。

  美国公共卫生事务局进行了一项为期38年的研究,在此期间,研究人员告诉来自阿拉巴马的400名黑人,他们正在接受对梅毒的治疗,尽管事实并非如此。公共卫生事务局想知道当梅毒患者没有被治疗时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形。结果如何呢?许多人死亡。所有人遭受痛苦。

  这场试验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有用的医疗信息。当这场骗局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下之后,幸存者和受害人家庭在一场状告政府的官司中获得900万美元的赔偿。

  一家德克萨斯的公司将把你的dna样本放在火箭里,并且把火箭发射到外层空间。你为什么想那样做呢?根据推销的广告语:“以备外星人寻找人类dna去克隆。”

  检验和评价萨立多胺的科学家们认定,它是一种如此有效的安眠药片,可以不需要处方直接在药店里出售。

  不知何故,研制这种神奇药物的科学家们却忽略了它的副作用。孕妇服用萨立多胺后,它引起可怕的先天畸形,包括婴儿出生时没有手臂,以及从肩膀上长出像蹼状的手。在这种药被禁用之前,大约8000名患有这些先天畸形的婴儿出生。

  1984年,在印度的博帕尔,一个农药厂装有甲基异氰酸的储存罐发生泄漏,有毒的气体扩散到65平方公里的范围。

  甚至在泄漏被发现之后,又过了两个钟头这座城市的居民才被告知面临危险。他们当中的2000人丧生。

  建造3。2公里长的苏格兰的泰伊大桥花了7年的时间。这座桥梁曾一度被认为是它那个时代的伟大的工程奇迹之一。在它通车后18个月的1879年12月18日的一场暴风雨中,桥梁倒塌,一列火车栽进下面的河里,80个人罹难。

  人们没有办法逃跑,因为英国的客车车厢门总是锁着的。

  至于那个工程奇迹,设计桥梁的工程师没有就风对桥梁结构的影响进行过测试。他所用的建筑材料也是劣质的。

  1963年,布鲁克林一家医院的癌症研究人员给23位上了些年纪的病人讲他们将参加一项新的治疗计划。而实际上,给他们注射的是活的癌细胞。

  在美国,标准铁路轨距(两轨之间的距离)是4英尺8。5英寸(约1。478米)。美国铁路建造商采用那个奇怪的标准是因为他们在英国就是这样修建铁路的。而英国工程师采用那个标准是因为最早的铁路和早于铁路的有轨电车道都是由同一批人建造的。

  有轨电车轨道采用那个标准是因为修建轨道用的是与制造马车时相同的夹具和工具。马车车轮之间的奇怪距离是设计来让车轮适应英国古老公路上的车辙沟槽的,那些公路是由罗马战车在土道上碾压出来的。

  文明可以消失,而工程设计却永存。

  军事研究人员想出了一个奇妙的计划,要训练蜜蜂来嗅出战场里的地雷。科学家们认为,地雷里的化学物质会被溶滤进四周的花当中,这样就可以在花粉里发现它们的踪迹。

  研究人员马上遭到动物权利支持者的反对。他们认为,蜜蜂不能被强迫为军事服务,因为它们不是美国公民。

  不仅是医生,就是病人也可以在医疗上干出蠢事。就以比利时的一个卡车司机为例。他在一家五金商店买了一袋小铁钉,认为他是在按照医生的指示行事。晚饭后他吞下了几颗铁钉,因为他的医生给他讲在他的饮食里需要更多的铁。他被急忙送进了医院,铁钉刺破了他的胃。

  1891年,在德克萨斯的美国气象局负责人艾萨克·克莱恩告诉加尔文斯特的报纸说,人们不用担心飓风,尽管这座港口城市只是建在离海平面8英尺(约3米)高的地方,并且又没有防波堤。

  “任何旋风要制造一个能够损坏这座城市的风暴是不可能的,”这位科学家斩钉截铁地说道,并进一步宣称其他人流露出的关切“完全就是个荒唐的幻觉。”

  没有为预防风暴或者海洋的肆虐修建任何设施。1900年9月8日,一场飓风横扫加尔文斯特,它的有“荒唐幻觉”的市民中有8000人死于非命。

  在火箭科学的早期,在试飞之前的燃料舱清洗各种

  杂质是由技术人员负责的。燃料舱中即使有一点点灰尘

  也可能改变飞行的模式,并且存在摧毁火箭的潜在可能。

  一次发射以前,身着清洁服装的技术人员从对接平台沿着梯子往下进入燃料舱,仔仔细细地做好清洁,清除每一点可能的杂质,每一处污垢,每一点尘土。

  他们返回到控制台以后,遥控检测仪器显示在燃料舱里仍然有一些杂质。

  他们重新打开舱盖,把梯子拉了上来。

  主持宗教电视节目的牧师杰里·福尔威尔1998年宣布,由于千年虫引起的电脑程序问题“有可能是众神震撼这个国家的工具。”

  福尔威尔预言,调整软件使其能够识别2000年的编码将带来一场世界范围的宗教复活,最后导致耶稣回归来带领信徒上天堂。

  为了迎接这个等待已久的重大事件,福尔威尔储存了食物和枪支弹药,尽管他并没有说清楚为什么他在去天堂的路上需要枪支弹药,也没有道明白需要食物的原因。

  数十年后,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耗费了1。25亿美元把火星气象轨道观测器发送到6。695亿公里的太空来研究那颗红色的行星。可是科学家们却没有在检查他们的数学计算方面花上几块钱。

  一小组负责飞行的科学家用美国的度量衡来计算围绕火星的轨道。但是另一组负责飞行的科学家们却用的是公制度量衡系统。没有人想到要把这两个数字系统进行换算。

  结果在航天器能够进入轨道之前,它砸进火星表面被彻底毁坏。当纳税人得知那是航空航天局的一艘便宜的飞船时还稍微得到一点安慰。

  然而,它并不是由我们的火箭科学家制造出的第一艘花费以数百万美元计的败作,火箭科学家们证明了有些时候甚至火箭科学也不是火箭科学。

  1962年,“海洋一号”偏离运行轨道,在它落到地球上之前不得不把它炸毁,其代价为1850万美元。

  究竟出了什么错?是有人在指令计算中把一个连字符号用错了地方。

  在18世纪德国大学生用佩剑进行的决斗中,医生们不得不把他们受伤的脸部缝合起来,可是缝合却做得并不好。为什么那些受伤的大学生宁可缝合得不好而不喜欢适当的修复?因为那些学生是在为伤疤而决斗。一个人的伤疤越丑陋,他的社会地位就越高。

  美国内战时期的医学科学显然落后于军事学。南方和北方死亡的62万士兵里有一半多不是在战场上阵亡,而是死于疾病和由军医所传播的感染。

  一个南方士兵写了一封信,信中说虽然他受了伤,可他拒绝了治疗,他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