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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丁书记一番所谓顾及全面的奇谈高论后,陆剑钊既气愤又失望,心头很不是个滋味。开始他还满以为自己的行动能受到上级的肯定和表彰,殊不知,辛苦劳累一夜,得到的竟然是如此的结局,令他十分不满。
“丁书记,按你的意思,今晚的行动岂不是白费?”陆剑钊不服气地说。
丁文秀把语气转换了一下说:“陆队长,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我们政法战线的同志其职责是打击犯罪分子,保护人民利益,也有为企业家保驾护航的义务。你想想,这样的行动是为他们保驾护航吗。”
陆剑钊还想说什么,副局长刘正南打断道:“陆队长,别固执啦,就按丁书记的意见办,放人收队,有啥意见回去再说。”
见陆剑钊一脸苦愁和不悦,两道剑眉都快挤在一起了,记者着,女主管拦着他说:“康总,有人想闹事,你去看看吧。”
康平大怒道:“谁吃了豹子胆敢在这儿闹事?”
女主管说:“我看是几个小混混,不过像有点来头,十有八九是故意来找茬儿的。”
康平气愤地说:“带我去,我倒要看看这帮人头上是不是长了角,胆敢在我的场子里撒野。”
在女主管的引导下,康平走进了一间名为“凤凰阁”的包间里,他的身后跟着三名壮汉。进去一看,包间里有四个男人在疯狂饮酒,四个小姐跪在他们的面前流着泪,几个男人大喊大叫,根本没把康平一行的到来当一回事,仍在揪着女孩的头发狂叫着。
康平走上去二话没说,先给那个叫得最凶的家伙一个耳光,然后又踢他一脚。其他几个家伙手拿着酒瓶站了起来,一副要拼命的样子。壮汉们拥了过去,刷地一下都从腰间抽出电警棍指着他们。
康平打发小姐们离开,便对闹事者吼道:“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那好,我成全你们到另外的世界里去。”说罢,康平掏出一支枪来顶着一个小混混的头。
几个家伙见势不妙,全都跪在地上哀求道:“大哥,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你了,请你大人大量饶了我们吧。”几个家伙磕头就像捣蒜一样。
康平冷笑一声说:“饶了你们,跑这儿来撒野,我能饶你们吗?也不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儿是谁的地盘,哼,你们这不是成心找死吗?说,谁叫你们来的?”
“我……我们是受一个叫老k的人指使,说干了这把就给我们一万块钱,所以我们就来了。我们有眼无珠,请你手下留情。”
康平收起枪,但眼里仍透出一道凶光。“老k,真是他叫你们来的吗?难道你们就不知道这儿是谁的地盘?”
那帮人连忙说:“我们都是外地人,只想挣点钱回家,谁的场子我们一点不知道。”
康平对手下说:“把他们几个带下去,每人给我关一天黑屋才放他们走,看谁还敢在我这儿闹事。”
几个小混混被壮汉带走了。康平拿出一支烟来,女主管上前为他点烟。“康老板,这样做行吗?如果是让警察知道,又要找我们的麻烦了。”
康平得意地说:“谁要找就叫他来找我,这种人不收拾,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去吧,干你的事。”
一切又恢复原样,场子里不时传出歌声、叫声和欢笑声,还有男人们的浪笑声,凡是娱乐场所应有的声音,这儿都有,不绝于耳的多种喧嚣之声,搅扰着整个城市夜晚的宁静。
康乐园事件发生后,记者叶小玢又来找陆警官,这位看上去文静漂亮的女记者,却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女孩。陆剑钊正在和几个同事讨论案情,她一点不顾忌地走了过去:“陆警官,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同事们见有漂亮记者来找头儿,都自觉起身要走,还朝陆剑钊做了鬼脸。陆剑钊有点不高兴地说:“叶记者,你们当记者的真的是不分场合地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叶小玢笑了笑说:“对不起,我是想和你谈谈那天在康乐园发生的事,请你原谅我的冒昧吧。”
陆剑钊看了看她无可奈何地说:“你想知道什么啊,干我们这行是有规矩的,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什么也不能说的。”
叶小玢说:“我只想知道,你们的行动是不是针对打黑的,如今金江市黑社会性质的团伙活动厉害,市民怨声载道,纷纷要求打掉黑社会团伙,你们的行动与打黑有什么联系?”
陆剑钊摇了摇头说:“你这些问题是从哪儿听来的,我们的行动是正常的抓赌行动,与打黑无关。”
叶小玢又问:“你们这次行动收获不小啊,在查处中发现有国家的公务人员和官员,你对这个问题是怎么看的?”
陆剑钊有些为难地说:“哇,你的这些问题太尖锐了,我是没法回答你,改天再说吧。”
对陆剑钊的推诿叶小玢并不介意,她不客气地说:“这么说来,你是想回避这个敏感的问题了?如今金江市是不是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可以告诉我吗?”
“当然有,我们正在调查,如果他们敢兴风作浪我们就要打掉他们,以保金江的一方平安。”陆剑钊振振有词地说着,从他那刚毅的脸上透出一道正义的神情来,这种神情极有感染力。
叶小玢好像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陆警官,我怎么总觉得你的话像是没有实质的空话一样。能不能说具体一点呢?”
这时,陆剑钊已感觉眼前这位记者是个难对付的人物,他想打发她离去,不然,很难从她的纠缠中摆脱出来,于是便好言说:“叶记者,我这儿还有事,以后再找时间谈行吗?”
叶小玢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是想打发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随时都会来找你的。”说罢便转身离去了。
叶小玢离去后,陆剑钊这才松了口气,他拿出有关康家的几份资料分析起来。这时副局长刘正南走了进来,见陆剑钊有些心不在焉,便走近他面前说:“还在忙什么呀?案情不是已经弄清楚了吗?”
陆剑钊看了看刘局长,心情沉重地说:“事情不那么简单,姓康的敢明目张胆地设赌敛财,没有人暗中支持行吗?换了别的人,起码也得坐上十年牢。”
刘正南抽着烟,眼睛看着陆剑钊,他是一个爱沉思的人,凡事都得往深处想,一旦抓住什么线索,他是不会放松的:“剑钊,这事你不能随口乱说,如今办案要的是证据。证据确凿,谁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陆剑钊说:“这种话也只能对一般人而言,对姓康的就有困难了,我们得到的证据还不够吗?可人家怎么样,还是照样做他的生意,一点皮毛也没伤着,要是普通老百姓,这事能放过吗?”
刘正南将吸完的烟蒂放入烟灰盒里,正色地说:“剑钊,说来你也是位老刑警了,办事不能带着情绪来啊,如果你都不能正确对待这事,你手下的一帮人还怎么带好呢?告诉你,事情还得调查,工作还得进行,要想办好这件事,动动你的脑子吧。”
陆剑钊对刘副局长很尊重,毕竟是他把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平日里总将他称作师傅,既然是师傅指明了路,他这个当徒弟的还不朝这条道走?于是说道:“师傅,我听你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就不信扳不倒这个龙头老大。”
刘正南点了点头,他对徒弟的话表示赞同,如今在公安战线上,他手下的徒弟都陆陆续续扛起大梁了,有他们这帮人活跃在破案一线,他开始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轻多了。“剑钊,我要说的只有一句话,不管你怎么干,不能给师傅丢脸,大话空话我不爱听,只想看到你们干出成绩来。”
陆剑钊送走师傅,一个人又开始忙碌起来。这时,小卢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不高兴的神色,站在陆剑钊的面前一声不吭。陆剑钊盯他一眼不解地说:“喂,你哑巴啦?来我这儿又不说话,你搞什么鬼?”
小卢坐下后喝完一杯水才开口说道:“陆队,你说我们这是干什么呀,弄到手的案子,却被上面给封闭了,我想不通。照这样干下去,老百姓会怎样看我们,难怪人家背后说我们是干饭局。”
陆剑钊也有些不高兴地说:“哦,你跑我这儿来就是发牢骚,你想不通,我就想得通?”
“陆队,我不是要向你发牢骚,我心里堵得慌,没处说去,我只好到你这儿来谈谈自己的感受嘛。”
“你小子有气到这儿来撒,我向谁发泄?这事我还正窝着火呢,忙一晚上,就这么给摆平了,这份差事我也干不了啦。明天我就打辞职报告,叫裁判换人。”
一听这话,小卢有些急了,他说:“陆队,这可使不得,你这位置不能让,有人正等着呢。你要走的话,我也不干了,跟你一起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人想上就来呀,谁来就交给谁,省得老百姓把我们当饭桶看了。”
“陆队,辞职的事儿你还是先放一放吧,我们不能让别有用心人占着位置当他们的保护伞,如果是那样的话,老百姓更会骂我们了。”
小卢的话提醒了陆剑钊,他沉默片刻后说:“你说得也有道理,我一让,准会有人来,万一来个一心为康家办事的人,那岂不是更长他们的志气了。好,说什么我也不让这把交椅,除非把我赶出刑警队。”
小卢凑近陆剑钊轻声问:“陆队,昨晚那个怪异的男人是谁,我看这人非同寻常,你认为呢?”
陆剑钊被他一问,两道剑眉顿时紧锁,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我看这人也非同一般,他为何对我们的事如此感兴趣,是不是……”
小卢问:“是什么呀,你怎么不说啦?”
“小卢,我交给你一件任务,这不属于警队的事,你给我悄悄看住他,有什么情况单独向我汇报,不许对第三者讲,知道吗?”
“好,我一定照办,不过,如果他真是他们的人,我该怎么处理?”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惊动他,说不定,我们在他身上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呢?这就叫欲擒故纵。”
雾里看风花
康乐园事件虽已被铁腕娘子丁文秀摆平搞定,可金江市的街头巷尾仍将此事当作空前新闻谈论着,尽管没达到家喻户晓的程度,还是沸沸扬扬闹得满城风雨。
提起康氏集团,金江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从康健创立了这家集团公司,金江的房地产几乎全被他一人所垄断。尽管他为金江的经济发展做出了诸多的贡献,可老百姓对康氏集团并不感恩戴德,相反,许多人联名向上面写材料,控告康健在做房地产生意时,鲸吞了不少国家的钱财。别看他在全城有众多的分公司,分支机构,以及多幢高楼大厦,这所有的财产都是利用国家的钱建起来的。
可是,金江老百姓的上告材料不仅没送到省以上的地方去,而且还从另外的渠道转到了康健的手里。就这样,有关康氏集团的事情就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了。康健照例坐着他的豪华房车东跑西窜,康氏集团照样拿国家的钱搞房地产,老百姓也照样看着滚滚银水流进康家人的腰包,谁也拿他没辙,谁也没法将康家的事捅到上面去。金江看上去平静安宁,繁华景象总是让不知情的人为之感叹,赞不绝口。康氏集团每年还被上面授予明星企业,康健的身上也常常罩着耀眼的光环,一直闪烁不停。
一个被省里认定的明星企业,怎能凭白无故地被人抓赌,即便康家的人能忍下这口气,市里的大小官员也不能容忍。所以对康乐园被抓赌一事,康健当然会大为恼火。不过,康健是位很会装门面的人,他一边催促康平前去接受训斥,又一边找市领导为自己洗脱罪责。事情在丁文秀的直接干预下摆平了,这才让康健平息了心头的恼怒。然后,他打算对自己的老弟进行一次有分量的教训,不这样的话,他的后院,早晚会让这个冒失鬼点起大火来。康健打电话几次催促康平来见自己,可他就是躲着不肯露面。无奈之下,康健愤然指派身边的护卫去将康平找到,并带到了他的办公室内。
本想对不争气的兄弟大发一顿火的康健,此时强压心中怨气,仍保持他那绅士风度,不急不躁地说:“这几天你跑哪儿去了,连我都不肯见面,你究竟想干什么?”
康平抽着烟,脸上闪露出傲慢的神色来,他对二哥的指责并不当回事,还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么大的事,我还能呆在家里受人指责,不瞒你说,我到外面避了几天风头,因为我不想再给你增加麻烦了。”
康健被他的话所激怒,他瞪着眼睛说道:“难道你给我添的乱还少吗。你从当上房地产老总以后,就高傲自大、利令智昏了,走私贩毒、袭警闹事、聚众斗殴、拉帮结派、嫖赌淫乱你是样样俱全了,可称得上是一个五毒俱全的黑人物了,要不是有个公安局长的哥,要不是我与上层的密切关系,就是让你坐上十次八次牢也绰绰有余了。”
康平不服气地应道:“哥,我真的就这么坏了吗,有好多事都是按你的指示去办的,也算到我头上?”
这话更激怒了康健,他蓦地站起身来指着康平怒吼道:“你说话得注意点分寸,我原本是要你把生意做好做活,谁叫你去违法乱纪,胡作非为。你要这样下去,谁都保不住你。”
室内的空气骤然紧张起来,像快要凝固一样,可康平仍然沉住气,毫无惧色地说:“哥,你我都是一根藤上的瓜,我如有个什么不测,你也好不了哪儿去。”
“你……你还嘴硬。”
“本来嘛,在这金江城里,谁不知道康氏家族的底细。说穿了,老百姓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康健冷笑一声又说:“既然你心里明白,为何还不注意点影响,你是成心想毁了我的事业。要知道,有钱倒是能让鬼推磨,一旦没有了钱谁为你推磨。你以为这金江城的大小官员你都摆得平,像陆剑钊这样的人物,就是给他一座金山,他都不会接受。我就担心,咱们的事业早晚会栽在这小子的手里,你想过没有?”
康平凑近康健低声道:“我也有同感,哥!依小弟之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找个机会干掉他,省得这小子碍事。”
康健盯着他阴沉地说:“你除了这招,就知道杀人夺命,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对付他啦?”
脸露杀气的康平说:“对这种顽固分子,会有什么办法呢,如今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关键时刻,不早点动手恐怕来不及。”
康健思忖了片刻,脑子里一闪,顿时冒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来。“我倒有个主意,定会叫他姓陆的用不了多久就会栽在我的手里。”
“你有何高见?”康平急着问。
“此事暂且不能告诉你,到时会让你知道的。”
“无非是叫他在金江城中消失。”
康健脸上掠过一丝狡黠,他冷冷笑道:“哼,我有办法让他死不了也活不好,叫他活着比死了还难受,走着瞧吧。”
“哥,这些天房产生意又看涨了,东边的那片地可以出手啦。”
“别着急,现在还不是最佳时刻。再说,我打算并非是用它去换钱,而是要在这片地上再建上几幢漂亮独特的大楼,让它成为这座城中具有象征意义的建筑。这样一来,咱们名和利都会有了,比卖地不知要强多少倍。”
“你打算修什么样的大楼?”
康健转过身来盯着康平说:“金江国际贸易交流中心。”
“国际贸易交流中心是啥样的?”
“这你又不懂了吧,我打算将在城东建起一座比金江以往的建筑更大更气派、更有价值的商贸城,让全市的人都知道,我们康氏弟兄的聪明才智。”
“这要花多少钱啦。”
“哼,你这木瓜脑袋,只要我这项目一经通过,银行会主动找我贷款,这钱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吗?”说着,康健的脸上又露出得意的笑容,这种笑容在平时很难见到,康平却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这项目能通过吗?”反应力不行的康平还是带着一脸傻气问道。
“难道你还不相信哥的能力,在这金江城里没有我办不成的事。”
康平一听这话也随之激动起来了,他眉飞色舞地说:“到时,我们谁也不怕啦,看那些妒忌我们人能咋样。”
尽管对方是草草了事,不过,康健心中是有数的,别看她此刻一本正经,到时她准会主动找上门来的。所以,康健心头一点也不慌。让他心慌的,则是康平犯案的事,如果让那帮人再查下去,事情就很难想像了。情急之下,他叫来了自己的贴身护卫。
“康总,有何吩咐?”护卫问道。
“你俩去给我查,是谁为警方提供了有关康家的情况,查出来后,给我将他们的嘴全都封上,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了。”
“嗯,去吧。”
公安局的刑警大队办公室里一片沉静,陆剑钊在自己座位上认真地查看着植物园血案的有关材料,他认真地看着,不时将材料中重要的东西记录下来。这时,门被推开,警员朱云龙气喘吁吁地来到他的面前。
“陆队长,出事啦。”他神情紧张地说道。
见年轻警员朱云龙那紧张的神情,陆剑钊急忙放下手中的卷宗,问道:“出啥事啦?不会是天塌下来了吧?”
“陆队,这事也不比天塌轻松啊,有关植物园血案的几个关键证人全都失踪了,你说这事还不严重吗?”
陆剑钊听后大吃一惊说:“真有此事?这是怎么搞的,难道说是有人走漏了风声?如果这些人失踪,对我们下一步工作会带来多大的困难啊。”
朱云龙端起桌上的水杯,猛喝了几口,一抹嘴说:“今天我与小赵一起去植物园找守门金大叔核实情况时,听那儿的工作人员讲,金大叔被两个陌生人强行拉走后至今未归。还有‘情意浓’夜总会的吴君吴小姐也失踪了,这是夜总会老板打电话报的案,我看事情很严重啊。”
听完朱云龙的汇报,陆剑钊的两道浓眉一下紧锁起来,他顿感事态严重,没敢多想,抓起桌上的帽子对朱云龙说:“走,我们先去‘情意浓’夜总会看看,再了解些情况。”
金江市的夜总会、歌舞厅可称得上是多如牛毛,每到夜晚,歌舞升平就成了这座城市的一道风景。在灯火辉煌,流光溢彩的闪烁中,那些充满极度诱人炫目的灯光里,不停地透出妖冶迷离的光环,吸引着人们的视线。尽管金江市夜总会很多,可家家生意都好。几乎所有的夜总会都是门庭若市歌舞升平,一派莺歌燕舞的景象。
“情意浓”是城中屈指可数的一家高档夜总会,它虽不是康氏家族的产业之一,也称得上是康氏集团的定点消费场所。康氏集团的大小应酬,差不多都是到这儿来安排的。除此以外,金江市不少机关、企事业单位也是常客。所以,“情意浓”夜总会的生意就像夜里闪烁的霓虹灯一样,节节亮红艳艳。
经过一夜的喧嚣,此刻应是夜总会、歌舞厅的人休眠的时候。陆剑钊毫不顾忌地带人闯进“情意浓”夜总会时,却被这里的保安拦住了。“喂,干什么,现在没营业,想玩的话,晚上来吧。”
陆剑钊有个不好的脾气,就是最烦别人妨碍他的工作了,面对保安的阻拦,他真想挥手给对方一记耳光。“知道我是谁吗?我可告诉你,在这城里没人不认识我的。”
“不管是谁也不能进去,我们的人全都在休息。”保安仍理直气壮地说。
朱云龙忍不住推开这名保安员。“你小子给我看清楚,这位是我们刑警大队的陆队长,喂,你们这场子是不是不想开啦?”
保安员一听是公安局刑警大队的人,他的态度顿时由阴转晴,脸上堆满笑容。“陆队长别见怪,小的是有眼不识泰山,你有啥事请吩咐。”
“你们老板在吗?”
“在,在大厅里给小姐们训话。”
陆队长没再去理保安员,径自朝大厅走去。
在一间酷似展览室的大厅里,只见坐有几十名打扮得花枝招展,光彩照人的靓女,在她们的前面,一个看去三十多岁身材高挑而又极具气质的女人正在对她们训话。别看这儿是污七糟八的地方,老板也是挺讲究纪律和规矩的。
见陆剑钊等人出现,女老板中断了讲话并吩咐小姐们各自回房去,随后她又朝这边走了过来。“哟!这不是陆队长吗?这么早就来啦,要找小姐玩吗?”
陆剑钊与这位姓章的女老板曾有过几次接触,因此他的神情显得非常平静。本来娱乐场所的治安问题都属公安局的职权范围,所以城里的每家夜总会的老板他都认识,但无过多的交往。
“谁要找小姐玩啦,知道我来的目的吗?”陆剑钊正色地问。
章老板叫人拿来饮料茶水,样子显得格外热情。“怎么不知道呢,我们的生意好坏,不都全靠你陆队长的关照,要不,这生意就没法做下去了。”
“听说你们这儿又有一名小姐失踪啦?”陆剑钊不想与这位女人周旋,他直截了当地问。
章老板是一名相貌出众、精明能干的女人,她与自己那位不争气的丈夫离婚后,便到金江城中开起一家酒吧。据说她自从结识了康健,生意便越做越大,最终有了如此规模的夜总会。总之,她是一位很能让男人心动和欢心的女人。
她有些为难地说:“可不是,不知是中了啥邪,我这儿接二连三地损失了几名逗人喜欢的小姐了。这些日子里,搞得我们是人心惶惶,毫不安宁。好多女孩都吵着要走,要这样下去,我这生意简直是没法做下去了。”
陆剑钊听了这话,不觉心中暗暗好笑。本是不合法的生意买卖,她却大言不惭地当做正当产业在叫喊,难道我们这些公安干警就是为他们这种人保驾护航吗,他想着这事心头总觉不是滋味。
“章老板,你能详细谈谈姓吴的女孩失踪的情况吗?”
章老板停顿片刻后说:“昨天下午来了两个男人说要找小姐玩,我们的人就给他俩安排啦。其中一位指名要吴君小姐,开始以为他们是熟人也就没在意,我们满足了他的要求。可他们在包间里一直玩到天黑也不见出来,我们的人实在忍不住,就推门进去打探,这时,只见姓何的小姐昏到在沙发,其他三人已不知去向。我们都搞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溜走的,想起来真叫人害怕。”
“那姓何的女孩是怎么回事?”陆剑钊问。
“听说是喝了饮料不久,就感觉头昏,事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定是喝了他们下过蒙汗药的饮料,她在这儿吗?”
“还在,昨天何小姐嚷着要回去,我劝了她很久,她才勉强同意留下来。”
“能带我们去看看现场吗?”
“当然可以,这间包房出事后就一直关着,就等你们来。”
章老板带着陆剑钊一行人走过一条幽谧的巷道,然后来到出事的包间前。推开门后,一股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气味中还夹着一种说不出的异味,也许是女人的化妆品,男人的汗臭以及房中散发的木质味综合在一起的异味,实在让人闻不下去。陆剑钊心想,在这种环境中,来这儿玩的男人和女人,怎能在此呆上好几个钟头,甚至是通宵达旦,换了他,可能是一刻钟也呆不下去。
这包间没有窗,只有一道装有观察玻窗的房门,如果里边的人要离开包间,非开门出去不可。由此看来几个人要在众目睽睽下溜走是不可能的事。“当晚谁在这儿值班?”陆剑钊问。
“两个男服务员,我已问过他俩,可他俩说没有见他们出门。”
“这就奇怪了,难道他们有隐身术不成?”
“我也感到纳闷,他俩说的话,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陆剑钊沉思片刻后果断地说:“他俩一定是说了假话,据我分析,这几个人如要顺利溜走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俩已被人买通。我要见这两个男服务员。”
章老板一听这话,脸色骤变。“陆队长,这两个人已请假走啦。”
“你……你怎么能放他们走呢?”陆队长气恼地说。
“他俩说家里遭了水灾,要回去看看,见他俩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没多想就放了他俩。”
此刻,陆剑钊心里基本上已经有了底,他忧愤地说道:“事情很清楚,那两个家伙十有八九是被人收买啦,是他们放走绑匪。”
“可那两人为什么要绑架吴小姐呢?”章老板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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