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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阅读

作品:三观不正|作者:猪八戒他弟|分类:玄幻小说|更新:2025-05-20 16:43:10|下载:三观不正TXT下载
  墨远放下公文包和纸袋,在玄关换下西装,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家现在只属于他和墨近两个人了。

  「哥哥,请不要再把我当作孩子。虽然我现在不及哥哥赚得钱多,但是我会继续努力工作,我还会做家务,做blt三明治和烤三文鱼,让哥哥可以在中国吃到妈妈以前做的菜。从今天起,哥哥的一切都归我管,我的一切也归哥哥管。」

  「傻小子,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墨近打开宋晓洁曾经睡过的房间,只见里面已经被清理一空,丝毫看不出曾经有人住过的痕迹。

  「我全都知道了。宋小姐是自愿离开的,她说你和她谁都不欠谁。这下,你还有什么放不开?」

  惊讶、不解,压抑太久的感情变得太过小心翼翼。墨远呆在原地,像是不敢相信所闻所见的这一切。直到被墨近压倒在房间地毯上,墨远才露出惶恐的表情。

  「不可以,我们不可以这样。」

  「哥哥,我就在你眼前,你又不要我了吗?」

  「我。」

  「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们,哥哥,我爱你。」

  尖叫着被弟弟剥光了下半身,性器被粗暴地揉弄,却毫无意外地迅速勃起了。墨近把他反压在身下,匍伏着一点点地啃咬着,从后颈到后背,灵活煽情的舌尖滑过蝴蝶骨,沿着脊柱一路往下,终于来到了最隐秘的所在。

  「哥哥尾椎骨上的胎记,我一直都记得。好想再尝一尝它的味道。」

  他知道那里是哥哥最敏感的地方,靠近秘穴处的那块胎记,哥哥身体的秘密只有他才能够独享。故意似有似无地舔弄着,引得墨远一阵阵如触电般的颤抖。只穿着白衬衫的身体在弟弟的玩弄下,已经无力再做任何反抗。他咬紧牙关,生怕淫 靡的呻吟从唇边泄出,艰难地转过头,只能用盈满泪水的眼神地无声地发出请求。

  「哥哥,想要吗?」

  狡猾的舌继续向下,久未被人碰触的入口被施以最色情地挑逗。湿润的舌尖不断向内刺探,高热的内壁几乎要被融化,主动地收放又缩紧,已经不满足于。墨远被逼得再也无法忍耐那磨人的快感。

  「求你。。。不要。」

  「哥哥。说你爱我,我就满足它。」

  「嗯啊。啊!我。爱你。」

  扳过哥哥的脸,就着扭曲的姿势,火热的四唇相接像是要引发天雷地火。墨近一个用力地挺身,用昂扬的欲望深深地贯穿了哥哥的身体。从后面扶着墨远的腰,不停地插入,哥哥全身仅剩的白衬衫随着身体的律动不停前后摇晃着。

  「不要。。。不要了。好深!啊。」

  「哥哥,让我做嘛。哥哥。」

  墨近甚至能感觉到,每叫一次哥哥,容纳他的那处就会吸得更紧。这个男人,一点也不纤细,一点也不孱弱,一点也不娇气,偏偏比所有他见过的男人女人都更让他神魂颠倒。

  「哥哥,你不是说想要独占我吗?现在,我就是你的唯一。今生今世,哪怕你厌烦我了要赶我走,我也决不会离开。我是哥哥的,哥哥是我的。」

  任凭弟弟在身上为所欲为的结果是两人不仅弄脏了刚清理过的地毯,墨远的腰也酸得直不起来。哪怕一直都有去健身房,他不禁感叹年轻人的体力。

  「你。下次不许再这么胡来。」

  「对不起,是哥哥让我憋了太久,我再也忍不住了才会让你那么辛苦。下次我。」

  「不许说了。」

  「可是刚才哥哥好性感,好想拍下来慢慢地仔细欣赏。」

  「我呆会就去把你的dv锁起来!」

  「哥哥。不要嘛,我只是说着玩的。要看,现在我可以随时。」

  不规矩的一双手,又开始在刚刚发泄过极其敏感的身体上游走。

  「哥哥,我从未后悔,你呢?」

  「如果爸爸妈妈没有生下你,也许我的人生会是完全不同的一番光景。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永远是一家人,我为你而生。哥哥,我爱你。」

  echoes and silence

  patience and grace

  all of these moments

  i will never replace

  people i’ve loved

  i have no regrets

  all i e

  from home by foo fighters

  … 番外c 完…

  第一季f

  看着实时股市行情系统里显示节节上攻的数字,傅磊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上午谭彦宣布主营游戏成功续约三年,消息一传开,当晚美国股市就迅速做出了反应。狂徒游戏的股价就像脱缰的野马,开盘飙升20%,几乎是瞬间收复了每股三十美元的重要关口。

  「可恶!美国股市应该学习中国股市,每个交易日限制涨跌幅不超过10%!」

  傅磊狠狠地咬了一口blt三明治,坐在不属于自己的沙发上,享受着身后那个人熟练的按摩手法。

  「傅磊,你每次输给我又不肯承认的时候,最可爱了。」

  「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哦?我倒不介意。涨20%算什么,大摩抛出收购计划那天,贝尔斯登股价跌了80%多,场内资金纷纷外逃,华尔街从诞生之日起就是投机者的天堂。」

  「谭彦,你真的不在乎吗?华尔街只把网游股当作集体投机的工具,缺乏长期战略投资的支持。」

  「一款网络游戏,就像一部好莱坞大片,有的瞄准暑期档,有的针对圣诞档。网络游戏既有生命周期,又有不可预料的政策风险。赚一票就走人这种事情,在这个行业里随处可见,换作我是投资者,凭什么给予长久的信任?」

  「好的游戏可以维持三年五年甚至更久的生命力。」

  「也就是三年五载。把全部身家押宝在一款游戏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狂徒曾经靠单一主营游戏声名鹊起,可是不能再这么走下去了。像今天这样因为续约而提振投资者信心的情形,我其实不会太放在心上,因为我知道……今天大举买入堆高股价的人,很可能在两三个交易日之后高位抛空赚取利差。我能做的只有从游戏运营的一点一滴提高营收和利润,让股东和投资者看到每股平均收益上真正的增长,从而坚定投资者的信心。没人能制止市场自发的投机行为,股价涨跌不过就是那浮云。」

  「说得轻巧。」

  「你不也给你的客户发了投资预警么?每股35美元就不该再追加,以免套牢。跳出三界,傅大分析师总是以最置身事外的心态来写投资提示。我说得没错吧?」

  「你偷看!」

  「是你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我沙发上用笔记本,本人视力优良,不想看也看到了。比如现在我又看到你还穿着酒店房间提供的四角内裤,而且你是右派。」

  「闭嘴!我的衣服到底哪去了?」

  白天在四季酒店的大堂里以浴袍装出现的傅磊,很快就被谭彦带到地下停车场。在得知昨天穿的衣服已经送洗,不得不乖乖地被男人载回了对方的公寓。

  「你打开右边的黄杨木衣柜。」

  巨大的木门打开之后,傅磊惊呆了。他几乎全部的家当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里面,从西装到衬衫,从仔裤到t恤,从皮带到领带,分类清楚,一览无遗。

  「你。你偷我的东西!」

  「你肯定没注意到。一回家看到桌上的十把钥匙,以为我和你恩断义绝,于是你伤心不已,来不及打开衣柜换衣服,又打不通我的电话,你就急匆匆地出来到处找我。所以你当然没有发现差不多整个卧室里的家居用品都被搬空了。我说得没错吧?」

  再毒的蛇,被踩中七寸的时候,也动弹不得。傅磊总算知道〃引狼入室〃这个成语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谁tmd伤心不已了?你胡扯!」

  「这里离我公司比较近,老是住你家我上班不方便。反正你在哪里都可以工作。」

  「你tmd爱住不住,凭什么把我的东西搬来你家?」

  「住你家,你要收我的房租;如果住我家,你完全免房租。划算吧?」

  他从来不知道谭彦脸皮厚到如此令人发指的程度,气得浑身发抖,一半是因为被男人说中了心事,一半则是因为无法再男人面前坦承那些心事。可是无论如何口头上也不能认输。

  「偷搬我的衣服算什么?小说里不都是直接买整整一衣柜的新衣服吗?你这个穷鬼,闪一边去!」

  「是吗?我以为你一直喜欢我勤俭持家的美德。要不是我抠紧了狂徒的钱袋子,公司的每股收益能连续三个季度增加吗?」

  他知道他彻底地败了。从来只有他给别人下套,却没想过终有一天他会被人步步紧逼、掉入一个接一个的圈套中,遇到这个对手,甚至有种永世不得翻身的错觉。

  「好啦,过来睡觉。难不成你要守到凌晨四点半纽约收市?」

  「要你管。」

  「你要和我斗,也不急于这一时。我们来日方长,慢慢来。」

  「今晚不准。。。不准。」

  「我对蓝色小药丸没兴趣,所以三十岁的男人是需要畜养期的。你放心好了,快过来睡觉。」

  「畜养?」

  「畜养精子。」

  傅磊发誓,他这辈子讲过的最下流的黄色笑话也没谭彦的冷笑话那么恶心。他不服输,死也不服输,但此时还是捂着被子蒙头大睡为上上策。对了,刚才说的〃来日方长〃是什么意思?傅磊拼命回忆小时候上过的成语课,没一会就在男人怀里沉沉睡去。

  三月开春,母亲从西海岸飞到北京又转机合肥。傅磊开着他那辆破切诺基赶过去的时候,母亲已经皖南乡下的一个小村子里住下了。老太太的中文不算标准但也够用,很快就和当地淳朴的村民熟识了。租住的是一户明末清初的旧屋,徽式建筑的黑瓦灰墙,里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门口便是清澈的溪水,村民们彼此有约,七点以前只许洗菜不许洗衣,据说几百年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活的。傅磊看到母亲戴着斗笠,手里提着装满竹笋的竹篮,穿着普通的雨鞋,从一片翠绿的后山走下来,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里离大医院太远了,什么都不方便。」

  「我又没要你养。这里山清水秀,看着我心情好,医生说这样对维持身体现状最好不过了。」

  「该不会这里是你旧情人的老家吧?」

  「你回去。我有手有脚,一个人活得很好。」

  「你不觉得你的人生太任性了吗?未婚生子已经够班了;接着投身政坛,让我从小就当寄养儿童;这还不算完,我想让你住在医疗条件优良的大城市,也方便照顾你,你却要住在这荒山野岭的穷乡下。学中国人修身养性是吧?你考虑过我吗?你知道我的担心吗?如果你病发需要立刻求医怎么办?」

  「傅磊,我知道我欠你很多。所以当初叫你回去签遗产保险合同,我能给你的只有钱。」

  「我真不明白。如果你这么爱那个人,我是你和他的儿子啊!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多爱我一点?我恨不得你当年堕胎别让我来到这个世上!」

  二十几年来埋藏在心底的疑惑和不满,在爆发的瞬间同时灼伤了母子两人。没有人能幸免,没有人能逃脱,傅磊背过身去强忍着眼泪。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哭诉过他有多么渴求爱,从小被母亲冷漠地对待,让傅磊小小的心灵里种下了爱是无谓的是可耻的恶因,人不需要爱,也不需要被爱。在他长大成年后,那恶果左右了他与别人交往的方式,直到谭彦出现……

  「傅磊,你说得没错。我已经体验了很多过分戏剧化的人生,足够精彩,却只落得寂寥收场。我也曾以为对那个人的爱,可以转移到我们共同创造的生命身上。但事实不是这样的,对不起,我做不了一个好母亲。」

  「我只学会了你的一个优点……自私。」

  就在傅磊要驱车离开的下午,他在村口意外地遇到了熟人。

  「傅教授,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里是我的老家。快到清明了,我提前回来准备祭祖。」

  赶到村口公路给傅磊送手信的母亲,楞住了。看到不远处的两个人相谈融洽,傅磊一回头,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读懂了母亲的眼神。他居然忘记了,这个村子原来就叫傅家村。他看着傅教授熟悉但从未觉得想像的脸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想逃离着尴尬的现场……如果三个人中只有两个人知道真相,也许还不是最糟糕的。

  四五个小时的返程,傅磊在高速公路上飙到120公里的时速,天刚黑就回到了谭彦的公寓楼下。不是要找人诉苦或寻求安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回到了这里。神情恍惚地走到门口,谭彦打开门,一脸温柔的笑容说:

  第二季f

  四月初的一天,清晨六点,早起准备上班的谭彦,发现傅磊独自坐在阳台上抽烟。

  「倒春寒你知不知道?一大早在外边要着凉的。」

  「你不是嫌弃我一股烟味么?」

  「真爱记仇。」

  「你是不是过几天要回家扫墓?」

  「嗯,我是孝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谭氏孝子?」

  「算是吧。」

  「谭彦,我也想去,我想见你的家人。」

  就这一句话,让公事缠身的谭ceo在短暂的午休时完全慌了神。

  哪怕父母已经表示过不介意,谭彦也从未带过任何男人回家。多年一个人在国外的单身生活,偶尔出去寻欢作乐,有过几个交往的对象但都无法维持长期的关系。外表、性格、收入等各项条件匹配的人也遇见过,可是谭彦觉得太在意这些的话,交往的过程就会变成在集贸市场买东西,挑肥拣瘦;然而一切都不在意只凭感觉,又很容易在交往中发生矛盾冲突,要和另一个人长久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对于他这样高度自我中心的人来说,实在不易,所以分手的时候往往不留情面。也奇怪,和他交往过的对象,都舍不得说他的坏话。大抵是因为他为人大方舍得花钱,不计较小事,不翻脸的时候也算一个温柔的情人。

  但是,谭彦有自己的界限。偷食无理,粘人无理,吵着闹着要见家长无理。前任男朋友曾经哽咽着问过他:「你和父母,都是我最爱的人。为什么你不肯见他们?你不愿意承认我们的关系吗?」

  谭彦回绝说:

  「交往是你和我两个人之间的事,跟父母没关系。只有男人和女人结婚才是两家人的事,virgin road象征着一个男人把女儿托付给另一个男人,以寻求依靠和保护。你觉得男人和男人之间也需要这样的仪式吗?至少我不需要,我以为和我上床的男人也不需要。」

  因被指责冷血而分手,谭彦也数不清有过几次。他只知道……傅磊是一个特例。因为傅磊和他一样,不会因为任何理由而无谓地纠缠,不会索要不对等的情感交换,不会贪恋玫瑰花和戒指那样虚无的温存;在尚未相遇时,彼此已经成为独立自主的存在了。无论是性事还是思维,都是可以和他力争抗衡到底的对手。也许这段关系开始的契机,只是孤独时gay吧里一杯的苦艾酒,然而谭彦相信那并不是小说里浪漫的邂逅。正是因为彼此之间有太多相同之处,才真正促成了今天的同床共枕。谭彦看过许多研究同性恋的书,对于〃同性恋往往都是自恋者〃的说法,他以前不屑一顾,现在他却越来越多地在傅磊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们都是男人,他们都是强者。

  他想起,那天因为普普通通的一句「欢迎回家」,他第一次见到了傅磊不是因为激烈性爱而落下的眼泪。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傅磊脆弱的一面,来自家庭、来自成长无可逃避的梦魇。

  「呐,今天见到那个为我提供精子的男人了。」

  「啊?什么?」

  「生物伦理学上叫做父亲吧。其实是以前认识的人,人生真像小说,我以为我没爹,原来我和他早就见过了。」

  刚开始涉足分析咨询那会,傅磊只懂游戏却完全不懂金融,辍学前两年学的经济法只有个囫囵吞枣的大概。无奈之下,他只得每天背着墨远扔给他的各种专业书籍往周边的一所大学跑。凭着不到二十岁的一张漂亮脸蛋,很快在把到了商学院一位校花级的美眉。不仅顺利拿到他所需要的课程表,还摸清了哪个教授讲课最好哪个教授烂到没人听课。

  「副教授?副教授肯定不如教授,那财务分析和概率论就不去听了。」

  「是〃傅〃,不是〃副〃。这位傅教授很厉害,他的课人气超高,你去旁听不一定有座位。」

  「有你为我占座位,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谭彦听他讲到这里,不禁笑起来,「傅磊,你把妹的确有一手!」

  目的达到了,就把刚钓到一个月的妹也甩了。为了防止被校方发现,傅磊从不在课堂上发问,也从不交作业,尽可能低调地出席每一堂他认为有价值的课。幸好傅教授在第一堂课就公开了私人邮箱地址,傅磊便以rudy之名通过电邮和他交流。大概因为别的学生都很少给教授写邮件,傅教授很快就和频繁提问的傅磊熟悉起来。

  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除了意外同姓,傅磊从来没想过和他会有什么联系。但他却是一个好老师,专业知识严谨深厚,对待学生有问必答。傅磊白天花一半时间自学,一半时间听课;有疑惑的地方就晚上和傅教授通邮件。寒暑假也不放弃,坚持了一整个学年。

  路人身份还是在第二学年被傅教授发现了。去年的学生升上大四了,教室里却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傅磊就这样被识破了。

  「原来你不是这里的学生,怪不得你没有用学校域名后缀的邮箱。」

  「对不起。您的课让我受益匪浅,谢谢。」

  「你为什么不直接入学正式地学习呢?」

  「我。我家很穷。」

  「哈哈哈。」

  傅教授打量着他那一身a&f的衣服,不禁笑了出来。

  「要是在美国,你这身衣服还真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孩穿的。不过,在中国倒也不算便宜哦。」

  傅磊见瞒不住,只好交代了实情。说是在美国学了两年经济法,之后辍学来到中国,中文听说还好,读写就比较吃力。

  「怪不得你平时给我写的邮件,英文都是顶呱呱。哈哈。有点意思。你学这个以后想做什么呢?」

  「分析师。」

  「分析师啊,那也有很多种类。有偏向投资银行的金融分析师,有偏向产经的行业分析师,还有。」

  「为第三方投资咨询机构服务的混合型分析师。」

  「看来你对自己的前景已经有了很清晰的认识。年轻人,勤奋好学是成功的基石,继续努力吧。」

  不久之后,傅磊勾搭上了外语系的另一位系花,结果惹得商学院的美眉醋劲大发,把他的路人身份捅到了学籍管理处,自然是被警卫请出了大学校门。那是傅磊第一次败在女人手下,也让他认识到泡妞这门功夫还需多多勤练,尤其当他需要利用女人的时候。

  「你笑个屁啊!」

  「哈哈哈。实在太好笑了。你。。。居然被女人整得那么狼狈,真是活该!」

  「老子懂得吸取教训,从那以后就无往不胜,哼!」

  「继续讲傅教授,那之后怎样?你不能去上他的课了?」

  「他教的两门课我都学完了,而且高分通过了他出的考卷。后来我继续啃cfa level 2的书,有时发邮件有时请他出来喝咖啡,反正不懂的地方就问他。那时我已经开始尝试写一些公司的发展研究报告,他也给过我很多意见。」

  「就是国内第一家上市的网游公司?」

  「没错,也算是让我赶上了这个小小的历史时机。」

  「准备和机遇,你一样都不缺。」

  「那时我写的报告别提有多烂。但那会儿不像现在,国外很多投资人连网游怎么赚钱都没搞明白,国内也没有类似的机构做这方面的分析。」

  「于是你就一枝独秀?」

  「是滥竽充数啦。」

  「哟,今天你倒挺谦虚的嘛。」

  「谭彦,在那个人面前,我骄傲不起来。他教会我太多的东西,从专业知识到职业道德,而且是完全不计回报的,我甚至没有付过他大学学费。我记忆最深的一句话,他说〃如果你是热血份子,永远不要当分析师;即使在最慌乱的时代,分析师也一定是最冷漠的旁观者。〃所以〃旁观者〃这三个字,成了我的座右铭。凡事都要去探寻究竟,却千万不可陷入其中。金钱世界的法则是精确的数字和明晰的图表,和无法度量的人的感情截然不同,绝不可混为一谈。面对研究对象时,必须摒除带有强烈主观色彩的个人好恶。」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不也为了一探狂徒的究竟,陷入我的圈套里吗?

  这句话,谭彦很想讲给他听,却又觉得与此时的气氛不太相符,就硬是咽了下去。

  「这样的人,是你的父亲,不是很好吗?」

  「好?谭彦,你知道吗?我并不想要这样的关系,对于我敬仰我倾慕的人,我不希望和他有任何不寻常的关系。彼此都是陌生人,才是最安全的,才不会在未来某天忽然因为什么别的事情翻脸不认人。〃没关系〃才是最好的关系。我之前还去给他拜年,可是以后。他从良师益友变成抛妻弃子的负心汉,我又怎么。」

  「如果你不想面对,就不要面对。不管发生过什么,要纠结也是他和你母亲之间上一辈的纠结,他有恩于你,你学成独立,亦没有辜负他。你的生命是他给的,但你的人生只属于你自己掌管。只要不是违法的,你有权做或不做任何事。」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拿来热的湿毛巾给傅磊擦脸。

  傅磊愣住了,絮絮叨叨扯出这一段往事,他没想过会从谭彦这里得到什么解答或帮助,可也没想过男人会给出这样一个轻描淡写的答案。以为是天大的事,以为是无解的局,自以为伤痕累累的一天,竟可以在男人的三言两语间就被抚平了。是啊,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坎,他也不是十八岁翘家的懵懂少年了,成人世界的生存法则,虚无的情和义,算得了什么?父亲和母亲,在别人眼中便是天和地,在他眼中却只是两个带有血缘的名词。他以为谭彦会拿礼孝仁义那一套来对他说教,可谭彦没有……他懂他,他和他一样,他们和别人都不一样,他们不会奢求别人的爱,也不依赖任何人而生存。然而正是这样一个人,让他开始愿意相信,在纯粹的性与盲目的爱之间,还有某种别的东西,是安全并且美好的。那个他叫他一起跳下去的,并不是欲望的无底黑洞,也不是我爱你你爱我的苍白誓言;那里有另一番他从未见过的天地,不是那么近,也没有那么远,介于灼热和严寒之间;那是一块让他们活得更像自己而不是迷失自我的乐土。

  忽然,傅磊想起刚才在男人面前落泪的惨样,捂着脸就往浴室里跑。

  「傅磊,你别跑!」

  一把反锁了浴室的门,傅磊看着镜子里已经平复的自己的脸,脱光带着路上尘土和一整天不愉快的衣服,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末了,他故意拉开一条门缝,懒洋洋地说:

  「喂,我没衣服穿。」

  「那就不要穿啊。」

  生怕他有事而守在门外的谭彦,一只脚已经踏入浴室了。这样大胆的邀请他又怎能错过?

  在浴室做了两次又回到床上继续纠缠不休。此时在办公室里,谭彦想起那天晚上傅磊的热情,只觉得下腹一紧,他急忙克制欲望。

  傅磊想见他的家人,他要想什么?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并不会因为见了对方的父母就等于上过终身保险。太多的索要,只会让感情变质;这个道理谭彦觉得傅磊也应该明白。

  为避开清明节高速公路上的出行高峰,谭彦提前一天请了年假,搭了堂哥的七座suv和父母还有叔伯来到离城区不远的公墓。祭拜先祖的仪式简短而庄重,当初墓地也只是选在普通的墓园,谭彦一家都很清楚,祭祖是表达心意而不是显摆充阔的形式主义。

  午后,一家人走出墓园,谭彦却示意父母搭乘自己停在路边的车。

  「你的车怎么会在这?让秘书开过来的?」

  「你们先上车吧。」

  傅磊想起谭彦在来之前对他说的话:「我父母知道我的事。要怎么自我介绍,我随你的意思。如果你对他们说是我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如果你说是我的partner,便是我的partner;我也不介意如果你说我们是同事或者别的什么关系。不过你别说你是我老婆,这个我听着特别扭。」

  「去你妈的谭彦,老子又不是女人!老婆?你去变个性,老子还要考虑一下要不要变性人当我老婆。」

  「伯父、伯母,你们好。」

  拿出分析师的伶俐口齿,傅磊决定先声夺人。这一来,让刚坐到车里的谭彦父母面面相觑,他们知道儿子的性取向,第一次见儿子带来见家长的男人。老两口倒比傅磊还紧张起来了。

  「我叫傅磊。我和谭彦上过床,可是我们都没打算结婚。」

  老两口被这个开场白惊得合不拢嘴,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谭彦连忙救场。

  「我说。中国还没立法批准同性婚姻。」

  「对不起,我的中文不是很好,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和谭彦的关系。」

  「那你们是。爱人?」

  面对谭爸爸为防止尴尬而尽量选择的文雅词汇,傅磊似乎并不领情。

  「不是,不是爱。」

  「那你们现在住在一起?」

  「之前他住在我家,现在我住在他家。」

  「噢,那你们已经。」

  「我没花他的钱,他也没花我的钱。对了,我还从谭彦那赚了不少钱。」

  「你们。做生意?你该不会是。」

  谭彦看到父母的脸色越来越差,真是哭笑不得,闹了天大误会的那个人还浑然不觉呢。

  「爸,妈,那是工作上的生意。你们别误会。」

  「这位到底是。?」

  「如无意外,我会和他在一起,很久。就和爸爸妈妈一样。」

  「你们这些年轻人,讲话真是越来越听不懂了。有什么不会好好说!」

  「伯父、伯母,我想和你们在一起过一天。我想知道一家三口的生活是怎样的,对不起,打扰了!」

  谭彦看着侧过身一脸认真向父母解释的傅磊,他早猜到了,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不是为了证明什么,不是为了显摆什么,不是为了索取什么。今天的傅磊就是个孩子,想吃妈妈做的菜,想和爸爸一起下盘棋,也许。晚上还可以和他这个〃哥哥〃滚一下床单。

  澄清了误会,回城的路上,向来健谈的傅磊很快就和谭彦的父母聊开了。为了和伯父、伯母多聊聊天,他和谭彦在加油站换了座位,由谭彦开车,他则跑到副驾驶座上。

  「对了,你和谭彦怎么认识的?」

  「爸、妈,你们别搞得像。」

  「问问都不行啊?」

  「我来说,我来说:我们在同一个行业里工作,我说想认识他,他就吻了我,然后他说我们已经认识了。」

  「噗。这。这就不用说了吧?」

  「为什么不说?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啊。」

  谭彦差点忘了,傅磊身上始终还留有不少美国人的粗神经。而他的父母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讲的〃会和儿子在一起很久的〃的年轻人。

  回到父母的住所之后,傅磊又兴致盎然地和谭彦一起,陪谭妈妈去超市买晚饭的食材。

  「谭彦做的东西很好吃,就是跟您学的吧。」

  「一个人在美国十几年,不自己学会做饭,我早饿死了。」

  「没问你,别插嘴。」

  「呵呵,其实谭彦他爸爸也很会做菜。他做的红烧肉啊,甜而不腻,每次谭彦连肥肉都要吃光才过瘾。」

  宽敞明亮的厨房,站了四个人也不会觉得拥挤,〃一家四口〃就这样说笑中分工合作,完成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这一顿饭,傅磊吃得特别香。饭后他还主动要求洗碗。

  「不用了,放到洗碗机里就好。不过以前谭彦小时候,每次我叫他洗碗都很不情愿呢。」

  「妈,哪个小孩会喜欢洗碗?」

  「谭彦小时候是捣蛋鬼吗?」

  「他啊。说起来,以前我和他爸爸只知道看他每个学期的成绩单。后来有一次老师找上门来,我们都不敢相信他居然连续一个星期去拔人家的单车气门芯。原因是那个比他们高年级的抢了班里同学的零花钱,那时他才三年级吧。后来问清了情况,我们也没责怪他。不过啊,谭彦从小就特别能藏事儿,好多事情我们大人都是后来才知道的。他到初中就很懂事了,我们做父母的倒是没操什么心。」

  傅磊若有所思地瞄了谭彦一眼,

  「原来如此。」

  收拾完餐桌,大家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傅磊很少看国内的电视节目,不过和谭彦一家人在一起,无论做什么事感觉都不赖。其间谭爸爸还帮谭妈妈做起肩背按摩。

  「爸,让我来吧。」

  「你歇着,开车也累人的。你妈妈坐车久了不舒服,我帮她捏捏就没事了。」

  「你按摩的手艺是跟你爸学的?」

  「差不多。」

  「真羡慕。」

  「以后我教你啊。」

  「你爸爸妈妈真好。」

  今天的傅磊意外地坦诚。那个随时和他斗嘴的傅磊,那个赢了就会得意忘形输了还死不承认的傅磊,那个别别扭扭说不出〃爱〃的傅磊,似乎变了一个人。在谭彦父母面前,他就像一个招人疼的幺儿,乖巧又可爱。

  「小磊,愿意的话,你也可以当我们的儿子啊。我和他妈早就跟谭彦说了,我们都不介意。」

  「我。谢谢伯父伯母,我不是来和谭彦抢爸爸妈妈的。」

  「不是抢,你们都是我们的儿子啊。」

  「不不,他的就是他的,不是我的。」

  「这孩子怎么这么见外呢!不管怎么说,只要你愿意,以后就多过来吧,哪怕吃顿饭也是好的,我们随时都欢迎。」

  「谢谢伯父、伯母。」

  过了晚上九点,谭彦和傅磊就向老两口告别了。开车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到家门口开门的时候,走在后面的傅磊忽然停住了脚步。

  「谭彦,谢谢你。」

  「傅磊小朋友,今天的一切还觉得满意吧?」

  「对不起,提了很任性的要求。」

  「傅磊,我们之间〃没关系〃,我们是〃陌生人〃,我们不会翻脸,对吗?告诉我,你还想要什么?」

  「我要的我已经找到了。」

  说着他走朝前,掏出钥匙,抢在谭彦之前打开了门。

  谭彦差点看呆了……傅磊倚在门上,用俏皮的口吻学着他说话的样子。该死的!他一年前被傅磊揍过一拳的鼻子,又流血了,看来只能找始作俑者讨要福利了。

  第二季g

  「什么?只剩下情侣包厢了?老子可是有黄金vip会员卡的!」

  「不好意思,周末网吧生意太好了。」

  「那么我们公会的包机区呢?」

  「他们今天正在打25人对25人的副本,每台机器前都站了两三个人,位子早坐满了。」

  「那帮臭小子!给我记好了!」

  「那。你要不要情侣包厢?」

  「要!」

  忙人谭ceo周六的晚上有空,问傅大分析师想去哪里消遣消遣。这算什么?约会吗?好酸好矫情,琢磨半天,傅磊没好气地说:

  「我只想去网吧。」

  「行,我也想去。」

  「你不嫌那里烟雾缭绕,肥猪流横行,地痞小流氓扎堆?」

  「不瞒你说,自从那一次在网吧见到你,每个周末我至少要抽2个小时到各种网吧查看网游市场第一线的情况。所以,现在我已经很习惯网吧了。」

  「就不怕误了你打高尔夫球的时间?」

  「你真的以为我喜欢那个?在美国的时候,无论是老板还是客户,普遍都是40、50岁以上的,除了陪他们打高尔夫,还能干吗?狂徒这边,公司里大部分都是35岁以下的职员,面对的更是30岁甚至25岁以下的市场,我的心态自然也变得年轻起来。」

  去到网吧,却只剩下封闭式的情侣包厢。傅磊甩出烫了金边的会员卡,连同谭彦的身份证扔给网吧前台登记,然后只得硬着头皮在一众公会小弟们的注目礼下,摸进平时请他去也不去的……情侣包厢。说包厢,就是一个木板隔出来不到5平方的狭小空间,两台电脑和刚好可以容纳两人的红沙发几乎占据了全部的面积。条件虽然一般般,却很受20岁以下的年轻情侣的欢迎,一起玩网络游戏几乎成了时下最流行的约会方式。

  「我操,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肥猪流小屁孩喜欢这种包厢了。两台电脑带空调和沙发才20块一小时,比酒店的钟点房便宜多了,速度快的可以打两炮!」

  「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

  「这沙发,难道不是为了。妈的,网吧老板绝对没安好心。就差没在桌上放一盒保险套,注明10元一次了。喂。你看什么看,老子只是说说。」

  谭彦作势要把他压倒在沙发上,吓得傅磊忙往角落里躲,身体缩成一团蜷在角落里。

  「真像猫。」

  「你tmd敢乱来,这里是老子的地盘,外面都是老子的弟兄,我只要叫一声。」

  「那你叫啊。好啦,唬你玩的。」

  「你找死!」

  「偶尔在这里做一次也许会很刺激哦!」

  「下流胚子。」

  「傅磊,明明是你挑起来的话题。怎么又怪到我头上了?」

  傅磊识趣地闭嘴,启动游戏,不再理在桌子下面用右脚缠着他左脚的变态男人。可没过一会,他的眼光就不由自主地被旁边谭彦屏幕上的内容吸引住了,靠,市面上怎么可能有他傅磊没见过的游戏?

  「谭彦,这是什么?」

  「商业秘密。」

  「秘密你个大头鬼,都能在网吧进入测试服务器的游戏,不是beta,起码也是alpha测试了。」

  「上一季财报里提到那个新的网页游戏,去年青城开发的网页游戏让狂徒年终赚到盆满锅满,今年我们继续加大了自主研发的力度。这玩意,投入少、见效快、运营成本低,和养猪一个道理。」

  「你可别让投资者听到你的养猪理论。我说。给个帐号。」

  「傅大分析师的架子可真不一般。」

  「你要怎样才肯给?」

  「我想做。」

  「你tmd。谭彦,你听我说,你好歹是全美前十名的名校mba毕业,在这种肥猪流和地痞流氓出没的地方。有失身份的事我相信你是不会做的。一个帐号对ceo大人来说算什么?喂,你手放哪儿?不会真的要。」

  看到男人两手空空从裤袋里摸出一个薄薄的圆环状物体,还有……便携式的润滑剂,傅磊绝望了。tmd,这种东西到底是谁发明的,拖出来奸了再杀杀了再奸反复一百遍啊一百遍。

  「如果你配合呢,我们快点做完,就拿新帐号给你玩游戏,现在你先玩我的帐号吧。」

  背对着男人坐在他大腿上,眼前是谭彦的电脑屏幕,一个陌生的游戏把傅磊全部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他一手握鼠标,一手按着键盘,接着谭彦刚才的战斗继续玩。男人以手臂环住他的腰,手指在仔裤拉链的位置不断揉捏着,没一会就把仔裤褪到脚踝处挂着。

  「原来你没穿内裤,难不成你早就想。」

  男人的手在股沟周围游走,故意不肯碰暴露在空气中的欲望中心。

  「想你大爷!」

  「想我的小弟弟还差不多。」

  「你tmd要做就做,少说废话!要是我打完这一关之前你还没做完,老子可没兴趣陪你玩下去!」

  「好。不过,要是做完一次你还没打通这关,我就再做一次,直到你通关。」

  「有种就来啊!」

  话刚说完,性器已经被男人的大掌握住,直接的刺激让傅磊小声地惊叫出来。

  「你专心游戏吧,剩下的就交给我好了。」

  想要强忍住欲望却在男人熟练的抚弄之下迅速勃起,快感越来越明显,傅磊不停地喘息着,已经很难再集中精力于屏幕上的游戏。这时却感觉身后一凉,男人的两根手指在润滑剂的帮助下直接插入,不断搔刮着他身体深处除了谭彦没人知道的快乐源泉,前面变得更硬,后面。则随着男人插入的频率而主动地收缩。他难耐地扭着身体,尽量前倾,想要远离那手指的控制。可是一侧腰却被男人用手臂紧紧地箍住。忽然男人松开手,身体惯性地前冲,可是双脚已经几乎站不住了,前方的欲望被紧紧地捏住,男人恶质地不让他先释放。

  「傅磊,慢慢地坐下来。」

  从男人低沉的嗓音,傅磊知道坐下去等待着他的将是什么。可是如果不坐下去,游戏帐号。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