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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阅读

作品:有钱能使鬼推磨|作者:闻人暖|分类:玄幻小说|更新:2025-05-20 15:09:51|下载:有钱能使鬼推磨TXT下载
  “好,你说。”樱宁浅浅一笑,点点头。

  “既然你现在已经嫁给少爷了,那就要全心全意地待他好,要不然,绣菊我都替少爷抱屈!”绣菊忿忿道:“樱姑娘不知道吧,四年前你走了以后,少爷大病了一场,病好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可是我和荷香都知道,他心里一直想着你,有时候他晚上做梦,嘴里都叫着“樱姐姐”,他因为恼你走了,所以把望尘轩里的东西全砸了个粉碎,连那棵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桂树都砍了、烧了,后来又后悔莫及,到处找跟那些碎掉的东西一模一样的对象回来,恢复以前的样子。”

  “少爷的痴情真是世间少有,他因为爱你,所以也爱与你有关的一切,他在侯府种了好些山樱和桂树,他把你临走时写的那幅字裱好,挂在墙壁上,日日看着,甚至人都有些傻了。”绣菊说到这里,突然鼻子一酸,眼泪都流出来了,“来年,老侯爷就安排了好些模样儿长得端正的丫头们过来伺候少爷,谁知少爷一个都不要,对那些喜欢他的千金小姐们也从来不理睬,荷香姐姐嫁人后,常常担心,说少爷已经魔怔了,连女人都不碰,迟早会生出病来,可是咱们又能上哪儿再去找一个樱姑娘回来还给他呢?”

  “后来,少爷开始经商,他本可以不走这条路的,将来袭了老侯爷的爵位,整个侯府、整个云家都是他的呀,可是他偏偏不愿意,不知涉了多少险,吃了多少苦头。我们都知道他这样做,完全是因为你拿了老侯爷的一万两银子,如果他有很多钱,那么你就不会再到别处去了,谁也抢不走你;樱姑娘,你真的那样爱财吗?现在少爷已经有很多钱了,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嫁给少爷,求求你,不要再让他伤心了,因为少爷为了你遭了太多罪,实在太可怜了……”

  樱宁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房里的,她坐在床沿上,泪如雨下。

  她从来没有这样后悔过,她现在才知道,云墨当初有多么地恨,又有多么地伤心……是她的不告而别彻彻底底地伤了他的心。

  门从外推开了,云墨回来。

  “樱姐姐,瞧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他原本还在笑着,眉眼间都是温柔,不料一眼看她正在哭泣,眉头马上拧起,大步朝她走来。

  樱宁赶紧低下头,伸手胡乱地拭着眼泪。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谁欺负你了?还是哪里不舒服?”他急得什么似的,一面连声问着,一面拉着她的手,上下察看。

  “没什么,你别急。”她摇着头,一双美目经过泪水的洗礼,纯黑,水灵灵的,犹如汪着雨潭泉水,使她更透澈地看清眼前这个曾经的少年,如今她的夫君。

  是啊,她怎么可能去怀疑他对自己的感情呢,当他看着她时,眼里只有一个她,那是真正的深情在睫、温柔在眉,他交付给自己的,是一颗纯净、完整的心。

  她却让他那样苦,一想到这里,樱宁的泪水又忍不住滑落……

  “是不是郝管事他们?他们对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吗?真是反了!”她的眼泪刺痛了云墨的心,他火大地转身欲走,要去找人算帐。

  门外站着的四人,紧张地面面相龈,绣菊已经在小声地啜泣,平安不住安抚她。

  “你等一下,我有话对你说。”她抽咽着,满目深情地瞅着他。

  他赶紧停了脚步,重新坐到她身边,紧张地看着她,“不要哭了,樱姐姐……”

  他的话没有说完,那双纤细的胳膊已经绕过他宽阔的肩膀,温柔地攀住他的颈脖,慢慢地、坚定地环住他、拥抱他。

  “你……”云墨一怔,整个人都呆住了。

  纤细的手指摸着他的头发,顺着后颈一路温柔地抚上他的脸颊,红唇吐出叹息般的气息,他听见她轻轻地在耳边说:“对不起,四年前,是我错了。”

  修长的身体陡然僵硬,呼吸也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一动也不想动,不愿被她放开,就这样被她温柔地抱着,他的头枕在她单薄的肩窝外,心也贴着心的位置,享受着她无言的安抚,他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这是梦寐以求了多久的时刻啊!

  他闻着她身体淡淡的香味,感觉到她柔软的手指正揉抚着自己的后背,就像他往常用满满的爱意拥抱着她一样,美妙得让他怀疑这是一个美梦……

  夜未央,月上中天。

  静谧的房间里传出暧昧声响,久久没有停歇。

  像是杵臼时发出的闷响,又像是水泽汩泪不停地拍击,一声连着一声,男子的粗喘,女于的娇泣,让这良辰美景更添旖旎。

  深紫色的锦帐低垂,彩色穗子随着一阵急一阵缓,或似有若无地撞击,轻轻摇晃,雕龙镂凤的大床上,被翻红浪,兰袂褪香,罗帐褰红,绣枕旋移相就,交颈鸳鸯正缱绻。

  樱宁已累极,不着丝缕的身子被云墨揽在怀里,他的脸埋在她发间,不住地吻吮着她后颈的细致肌肤,有力的手臂将她整个儿抱着,长指已经抚上她胸口的两团柔软,紧紧包握住一对饱满的雪乳上,缓缓地搓揉着,让那双雪白丰盈的乳在男子的手掌中不停地晃动……

  这就是情吗?

  翠鬟斜弹语声低,娇羞云雨时。

  这不是情吗?

  依依脉脉两如何,细似轻丝渺似波。

  但这些再美、再好的诗句,又怎及樱姐姐的那一句话?

  他想起她那样温柔,充满爱意地拥抱自己,就忍不住一阵亢奋,那仍埋在紧窒水穴的男根似乎又硬了……

  “你不累吗?”樱宁动了下有些酸软的娇躯,嗓音因方才激烈的欢爱而显得慵懒性感。

  “樱姐姐在我怀里,我怎会累?”他轻轻地笑声,慢慢从紧贴的背部传过来,竟震得她心口禁不住一麻,“还想要吗?樱姐姐……”

  “不、不要了。”她再也不敢乱动了,星眸紧闭,螓首微垂,纤颈被他啃得又麻又痒,她忍不住轻颤起来。

  “我还想要,樱姐姐,我们再做一次吧。”修长的指在凝脂般背脊上,上下来回游走,最后来到她的酥胸处,拧住雪乳顶峰小巧的嫩尖儿,微微使力,让它硬实、让它嫣红、让它泛起了疼痛。

  “啊,疼!”她颤颤巍巍直喘息,纵然身体已经疲惫,却轻易地被他引出两腿间的情潮荡漾。

  他低笑,反身压住她,肌肉纠结的大腿贴着她纤长细腿,充满蓄势待发的力量,肿胀的欲望从花心中缓缓抽出,带出泊泊春露。

  “嗯……”她娇吟出声,感觉他的坚硬地紧紧抵在她的臀瓣处,那样火烫、那样粗壮,令她羞红了脸,不敢胡乱动弹一下。

  闭着眼,樱宁也能感觉到男子火热的吻,正狂野地遍布自己全身,灵活的唇舌时而逗弄着饱满柔软的双峰,时而嬉戏着敏感的白玉耳垂……他粗糙的大手,更是无所不在抚过她全身上下。

  樱宁完全受他摆布,无法自制,直地将她双腿用他的膝盖顶开,热吻如雨点般落到她毫无瑕疵的玉背上,大掌滑至两腿间,长指以似有若无的节奏爱抚她光滑如丝的大腿内侧。

  又麻又酥的感觉自小腹窜起,“嗯……”整齐如编的贝齿轻轻咬着嫣红的唇瓣,她发出好听的呻吟。

  此时玉体横陈的女人,根本不知道在云墨的眼中,现在的她有多么美!

  被摆弄成跪姿的雪白身躯上,泛着动人的樱粉色,臀瓣挺俏紧实,腰肢纤细如柳,他伸手将她的小脸转过来,她掀开长长的睫,一双美眸迷离地望着他,唇儿轻咬,娇嗔撩人……这妩媚的模样使得云墨胯问的粗硕又壮硕了几分。

  灵活的手指探入修长的双腿间。

  “呀……”樱宁满面红晕,那样私密的地方,修长的指插了进去,在幽径内恣意地来去,不急不慢地将手指抽插着,娇躯颤抖着,脑子都成豆腐块,花心深处猛地涌出一股股汁液,随着手指加快地抽动,小腹深处像是有什么再也无法控制,她“啊”地尖叫出声,娇美的身子软软地伏在被褥上。

  “好多水……樱姐姐,你湿透了。”他抽出手指,将她又转成仰卧的姿势,她仍然在轻颤着,一睁眼,看到他正邪邪地以舌轻舔手指上的蜜汁,又不禁立即羞得闭紧了眼睛。

  “害羞了,别怕,你好美……”他没打算放过她,嗓音紧绷,汗水自额角滴落,拉开她的两腿,黑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水嫩的私处,长指又揉上藏在粉色花瓣中的小核,直到那里被羞答答地逗弄得越来越红肿硬实。

  她因为急涌上来的快感而不住轻泣,她扭动着身子想逃离他,他却紧紧地禁锢着她的腰身,甚至将她的一双纤白长腿掰得更开,碧泽深深入,幽溪细细行。俊颜受不住诱惑地埋首在她两腿间,色情地吮吃起那娇嫩甜美的花蕊。

  “呀……”樱宁因他的动作惊叫一声,太过震惊,使她脑中一片空白,蜜液也瞬间从花心深入满溢而出。

  “你好甜,樱姐姐……”灵活的长舌舔咬着嫩肉,舌尖还趁机不时钻入那诱人的小肉洞中。

  “不……”汹涌窜出的高潮令樱宁再也受不了,螓首在枕上下住辗转,声音都破碎得不堪一击,“云、云墨……快停下……”

  “舒服吗?嗯?”她的酥嫩腻软让他怎么也吃不够,直到听见她从抗拒到发出愉悦的娇吟。这才抬首,对她笑,不住地啄她半张忍不住吟哦的小嘴。

  “要我吗?”他垂首,粗长的男根在幽径处不断滑弄,逗弄得她。

  “要……”她娇嗔,光滑如丝的小腿不住磨蹭着他的。

  “要我爱你吗?”

  “要……”

  “那你爱我吗,樱姐姐?”

  激情中的她娇美得令人舍不得离开眼睛,她柔柔地抚着他的脸颊,“是的,我爱你,很爱你……”

  他眼眶都热了,俯首将舌尖深深地喂入甜蜜的檀口中,而她一感觉到他的到来,便主动地抱他,环住他的颈项,与他火热地湿吻缠绵。

  他架高她的腿,像杵臼的杖槌般直往小穴里插,重重的,一下一下,仿佛打桩一样用力捣进去。

  在他撞进花心最深的那一瞬间,两人都因为极大的快感呻吟出声。

  她香汗淋漓,全身都沁着汗,他将她撑得好满,密密实实得没有一点间隙,他抽出,花穴口的嫩肉就紧紧地吸含住硬实的坚挺,不放他离开,他顶进,她就柔顺地吸吮,渴求他更深的进入……

  正是,一夜情浓似酒,香汗渍鲛绡,几番微透。

  夜正长……

  娶老婆,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情吗?

  如果这话在以前拿去问小川子,他会很奇怪地耸耸肩,懒得理睬,可是如果现在再问他,他会斩钉截铁地说,会!

  因为他发现,他家的主子、少爷竟然又开始写字了。

  少爷善书法,随军征战沙场时,常以沙土做纸,树枝做笔,随心所欲,龙飞凤舞。

  但身为商人的少爷,越来越少舞文弄墨了,更多的时候,他在看堆积如山的账本。

  所以当小川子偷偷打开那幅字后,不免一阵惊叹,只觉得上面龙飞凤舞,笔锋自有一种潇洒之态,可马马虎虎地看了一逼,好些字都面生的很,认不得,便拿着跑去问平安。

  平安跟在云墨身边的时间好歹长些,耳濡目染,肚子里的墨水比小川子略强些,字也能认全,便一一念道:“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什么意思呀?”小川子一句也听不懂。

  平安也抓抓头,为难地盯着那些字。

  旁边的绣菊毫不客气地打了下他的头:“叫你多跟着郝管事学些,你不听,现在露馅了吧!”

  平安不服气,小声吱唔:“那你会吗?”

  “不会。”绣菊趾高气扬地道:“我虽不会,但虚心好学,会去找师傅问呀!”

  师傅?平安与小川子对视一眼,是谁?

  师傅不是旁人,正是少夫人,小川子颇有些哭笑不得。

  绿柳山庄风景甚好,镂空的窗棂外晃动着长长的柳条儿,随风微扬,遮挡不住花廊外端坐于绣墩上的纤柔身影。

  “这是《唐风》里的一首诗,名字叫《绸缪》。”樱宁微微蹙了秀眉,看看那字迹,似在回想什么,“这是……少爷写的吗?”

  “是呀”绣菊自那日将话说明白后,也抛掉心结,真心实意地将樱宁当成主子伺候,这会还求知若渴地问:“少夫人,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呀?”

  就见那平时里闲静淡然的少夫人竟然蓦地红了脸,紧抿着樱唇,似乎不想跟他们解释这诗义。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实在不明白这诗里有什么奥秘?

  正巧这时,郝管事在外头办完主子交待的事,回来了。

  “哟,开窍啦,都看起诗词来了。”郝管家瞅了一眼,在心里又大大地赞叹起少爷的字来。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郝管事,你明白吗?”

  “这个啊,当然喽……”郝管事挤眉弄眼地笑,“这是夫妻之间的情话嘛!”

  “啊?”

  “这诗的意思是,午夜时分了,我的爱人真好呀……下半夜了,我这爱人真是冰雪聪明啊……天快亮了,我这爱人真是漂亮啊……”

  “哎呀!”绣菊捂着脸,“好肉麻!”

  “是呀,都赞赏了一夜,还不知怎么办才好,真正是个痴情的人呀!”郝管事感叹道。

  “莫非,这是少爷写给少夫人的?”随着绣菊的猜测,樱宁的脸红得可以跟吐艳的榴花媲美了。

  她想起来,昨儿夜里,她被他折腾得晕了好几次,醒来时,他似乎正在自己耳边吟着这首诗。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深深刺进水穴里的粗长还在一下、一下地顶着她,她迷迷糊糊地娇哼着……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

  花心一阵麻痒,玲珑娇躯禁不住地哆嗦,雪肤上浮起片片红晕,半晌不能回神。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

  她实在受不住,“嘤咛”一声,一双雪白藕臂环紧他的脖子,穴儿不住地收缩,楚楚可怜地吞吐着他的巨大。

  男性硕大,下下皆是尽根而没,狠狠地捣入花穴,不过数十下,就让承欢的女子身颤舌冷,嫣红的樱唇微张着,弄得死去活来。

  她陷入情欲高潮的娇美模样令他忍不住低下头,吻住她的小口,将最后一句“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倾吐在两人交缠的唇舌中。

  是呀,何其有幸,得此良人。

  第十章

  眨眼又过了十几日,玉陵城的百姓,越来越看不懂那些领兵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了。

  这明明抵御外族的事儿已经圆满完成了,可这两方人马偏偏都不撤走。

  瑛王的军队驻在城西,苻家军驻在城东,一个西一个东,倒是井水不犯河水,一住就是数日。

  有没有这么闲啊?这些皇亲国戚不是天生干大事的人吗,怎么就盯着玉陵这块肥肉不放了呢?

  不过城中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到是挺乐意军队常驻在此的,别的不说,仅是那三位来头不小的年轻将帅,远远地看过去,就是一道迷人的风景啊!

  瑛王虽已娶妻,可智勇双全,内敛沉稳;苻少将军虽然脾气火爆,但俊美无双,能征善战:还有一位轩辕府的云小侯爷,模样生得俊秀,性子那更是深受满城妇孺的喜爱。

  听说他极有钱,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如今又买下瑭王的产业,改名为“绿柳山庄”的地方居住,看来是打算在此长期混了。

  比起性子率真、不解风情的苻卿,云小侯爷显然好接触多了。

  瞧,那得味居樱姑娘的三个弟弟,不就天天跟在他屁股后头,打成一片嘛!

  阳光下,一身白袍的云墨笑容十分耀眼,很没形象地蹲在医舍外头,一边看着不远处拿着树枝做的长枪、长剑打打闹闹的小豹和木木,一边跟三三聊天。

  三三大名裴毅山,小豹大名裴抱山,木木大名裴牧山,裴守元膝下一女三子,倒是有福人。

  “三三,你娘的病怎么样了?”云墨状似不经意地问。

  “姐夫,你担心我娘的病,还是想我姐啊?”三三一言道出其心。

  “嘿,都有。”云墨不自然地干笑一下。

  “哦……”三三眼珠子一转,“我娘这回病了,姐夫你怎么不去蓬山看我娘?”

  “唉,还不是你娘,说你爹没回来,我跟你姐这亲事算不得数,不让我进门。”云墨一阵长吁短叹。

  “娘也真是的。”三三人小鬼大地叹道:“我姐都是老姑娘了,好不容易嫁出去,这几年,上我家提亲的人多得去了,都是我姐不嫁,现在嫁了,我娘又反悔了。”

  “提亲的人很多吗?”云墨不是滋味地问。

  “当然喽!”三三鬼鬼祟祟地凑近,又小声道:“我姐人有多好,你知道吗?这玉陵的难民收容所,还有专门收留孤儿和老人家的“安乐堂”,都是我姐几年前从外面回来后暗中捐钱修建的,我娘不知道,是我悄悄发现的……”

  云墨一怔,“是吗?”

  “是啊,谁骗你啊!”小鬼头直起背,清清嗓子,眉眼里带着明显的不屑,“那劳什子中州玉家,前两年还不死心,尤其是那个娶了好几个妾的玉少爷,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前些日子又找了来,想再把我姐娶进门,哼,他倒是梦里娶媳妇……想得美,就是不知道我娘是怎么想的,总是有个顾虑,说两家曾经订过亲什么的……”

  睨着一眼默默静听的小侯爷,三三半真半假道:“小侯爷,你以后打算三妻四妾不?”

  一阵缄默后,云墨忽然抚额低笑。

  三三惊讶地看着对方,不知道自己孩子气的一番话,会令眼前的男子仿佛置身满树繁花。

  他的樱姐姐,他的娘子,才不是那样的人,不是那样的贪钱之人!

  她那么骄傲,骨子里都流露出清雅,又怎会屈服于那些钱财?

  “盈耳暮蝉催别骑,数杯浮蚁咽离肠。眼前多少难甘事,自古男儿当自强。”

  他真是差劲啊!她临走时留下的诗句里,分明流露着她的不舍和对未来的期盼,他怎么会独独被失望、伤心蒙蔽了眼睛和心,只会一心一意地去恨她,埋怨她呢?

  妻妾成群?不必!

  大千世界,他独爱这一份特别,她的可亲可暖,她的别具一格,她的辗转不易,她的习惯隐忍,将一切难辛都深藏,不为人言。

  三千弱水,取一瓢饮。

  他的心,从来没有改变过。

  蓬山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樱宁的家就在蓬山脚下,两三间茅草房,几亩薄田,山坡下一排杏李已缀了青涩的果,村落、田野、远方的群山,这是父母向往的田园生活。

  月亮高高地挂在天空,四周一片宁静,远处不时有狗吠声响起。

  樱宁倚在窗边,静静地望着天边一轮明月,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天边月,天边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什么时候一家人才能团圆呢?樱宁默默地叹了口气,母亲因忧虑过度病倒了,她照顾着母亲,同样愁肠百结。

  院中的榴花落了一地,枝上只剩结实的果,草丛中虫声唧唧,厨房炉上的药想必也煎得差不多了。

  敛收神思,樱宁正待转身,下料身后一双手猛地拦腰抱住了她!

  “啊!”她吓得差点尖叫,但几乎是同时,这熟悉的胸膛、熟悉的味道,她瞬间软了身于,是他来了……

  “你怎么来了?”她柔声询问并回身依进他的怀中,抬起清丽的脸庞,仰着头看着他。

  “我想你。”云墨望着她的眸清似水,一眼即可望见,那样的真挚、纯粹,心中一柔,伸手抱住她纤细的身子,“你也不给我捎个信,两天没见你,我有多挂念你,你知道吗?”

  “对不起。”她抚着他的背,轻声道:“我娘病了,我好担心,还有我爹爹……”

  “傻瓜!”他长叹,怜爱地亲吻着她的发顶,“记住,什么时候也不要忘了还有我,就算天塌下来,还有我替你顶着呢!”

  他明明比她小,现在却能将她轻巧地抱起,整个儿拥在怀里,让她柔软的依附,还能说出这样令她感动的话,樱宁的心里一阵踏实。

  “所以……”云墨捧起她的脸,笑容好看的令人眩目,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最后抵在柔软的菱唇上,“你也要学着信任我、依靠我,好不好?”

  她在他怀中点点头,郑重地说:“好。”

  “那么全部都告诉我,你父亲的事,还有,只要是你想告诉我的,全部告诉我,我来解决。”

  樱宁笑了,她主动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换来他热烈的亲吻。

  唇舌纠缠在一起,他们的心也贴在一处,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

  窗外的月光如水,洒在一对相互依偎的俪人身上。

  那天之后,云墨开始全力打探,他的手脚很快,不过两三日,便已经从各种管道得知了老丈人的下落。

  “抓你爹的是那个叫戚崇的当今国舅,在朝廷里官拜工部尚书;你爹一直将景家的画卷藏在清州的绣庄里,等着景家的后人去拿,半个月前,景家的后人去将画卷取走,不料你爹被一直追查那画卷的戚崇给抓到了,如今被关在麓城的大狱里……”

  “你怎么知道得这样快?”樱宁担忧不已。

  云墨抱住她安慰,“我把玉陵城翻了个逼,找到了那个姓贾的,才知道他当初是在巴丘,无意中听到一个叫阿昌的囚犯提到过你爹,那个阿昌是从麓城逃到巴丘的,与你爹曾经关在一个牢房里,你爹受了很多罪,迷迷糊糊的时候总念叨着家中的情况,提过“樱宁”、“三三”、“小豹”这些名字,所以姓贾的很容易就猜到那人是你爹,这才以此要挟你嫁给他。”

  樱宁听到父亲遭罪,忍不住落泪。

  “放心!我会救你爹,要不然,我怎么能让你娘认同咱们的婚事呢?”云墨温柔地吻掉她的泪,“乖乖地在家等我,嗯?”

  “好。”她含着泪,脸上却绽开最美丽的笑容。

  两个月后,云墨将裴守元完好如初地带回玉陵城。

  裴氏夫妻相见,一家五口团聚。

  小别胜新婚!两个月没见,云墨像是饿坏了……

  紧紧地贴合她,不停地撞击,快而急速,手揉捏着柔软丰盈的乳房,壮硕粗长硕大又坚硬,深深地在水穴深处厮磨。

  “啊……啊……慢一点……”樱宁对他的勇猛有点吃不消,刚说完,她又被他翻过身,纤细的腿儿被他抓着缠在健硕的腰身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一次比一次进得深,几乎都抵在了子宫口。

  “慢不了,樱姐姐……”

  他好想她!

  想她清丽的容颜,想她娇美柔软的身子,想他进入她时那神魂颠倒的快乐。

  唇舌又纠缠在一处,胸口涌满了酸酸涨涨的感觉,凹凸有致的娇躯,情难自禁地贴上修长精实的男性身体。

  巨物发狂般的进击,紧窄湿润的穴儿因高潮的来临而强烈收缩着,他闷哼一声,按压着她的臀瓣,将欲望的种子全部喷射进温暖的花壶。

  两具汗湿的美好身躯紧紧相贴,亲密得不能再亲密了。

  “谢谢你,救我爹爹。”她主动亲吻他,他闭着眸,享受着她的柔情。

  柔软的纤手滑过他耳后、颈项、喉结、最后来到扁平的乳头上,他低低的发出呻吟,俊颜上泛起潮红,连眉眼都带着愉悦。

  这两个月的奔波,他黑了,也瘦了,从骊京到玉陵,又从玉陵到断横山,再从断横山到麓城,他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她。

  但,她仍然有些难以置信。

  “你真的……那样就把戚崇给骗了?”

  众人没有不好奇云墨是如何能把裴守元带回来的,他很低调地说了四个字:投其所好。

  戚太师的大儿子戚贤爱权;二儿子戚崇爱财;三儿子戚威爱美色,戚太师呢?戚太师最爱装文人,因为财、权、美色都有了,想要的自然是天下墨宝。

  戚崇狮子大开口,不仅要轩辕侯府在西边的产业,而且还要范夫人的墨宝。

  后来呢?

  “西边的产业,其实早被皇上的爷爷借走了。”

  当今圣上的祖父那时还是韩王,要起兵造反,需要大量的银两,借到云家头上,打了欠条,将云家当时在西边的产业全部讨走,韩王好面子,借款时与云家约法三章,此事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得泄露。

  韩王后来如愿得了天下,但该还的还没来得及还,称帝的韩王就突然暴毙,那事儿就顺理成章地搁下了,云家的人倒也不怕债主没了,这帐就会烟消云散,反正还有其子其孙万万代,利滚利,越滚越大,自个儿活得越久,那皇家欠云家的债就越丰厚。

  所以戚崇拿到手的其实是先皇的欠条,姓戚的有本事、有胆子,就去帮忙找当今天子要这笔胡涂帐吧!

  “老侯爷怎么会愿意把这欠条给你呢?”樱宁仍是不解。

  是因为有人找上门大骂了云万里一通。

  云墨想起当日情形,仍有些忍俊不禁。

  “范夫人,是你外婆。”

  “嗯。”樱宁点头,外婆在外公去世后四海游历,走遍大江南北,异域高山,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到家乡了。

  “你外婆是我爷爷的旧友,其实我怀疑,他们俩年轻时是不是有过什么……”

  四年前,祖父与樱宁之间生过嫌隙,依樱宁的脾气,只怕是不愿轻易地随他回骊京,他夜夜缠着她,就是盼着能让她快点有孕,生米煮成熟饭,他的樱姐姐只能嫁鸡随鸡了。

  而依祖父的个性,侯府有了曾孙,而且不是艳娘那种弄虚作假搞出来的冒牌货,心里必然喜出望外。

  没想到,就在他心急如火地赶回侯府时,竟然看到一个英姿飒爽的美妇,在大骂自己那一辈子说一不二的牛脾气祖父。

  原来四海游历的范夫人在收到女儿的信时,正好到了离骊京不远的邺都,一怒之下就杀到侯府去找云万里算帐。

  “云万里,你以前不过是个一身铜臭、目不识丁的土财主,凭什么现在瞧不上我的外孙女儿?”范夫人是多凶悍的人,指着云万里就是一通大骂!

  “阿瑶,你别恼,是我错了,我并不知道她是你外孙女……”云万里一生真正倾慕的只有这个比自己年长好几岁的女人,偏偏有缘无分,一别三十年,到老方相见,那分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不经意流露出,仍然令他怦然心动。

  “这什么话!”范夫人却并不买帐,继续训斥:“不是我的外孙女,若是别家的闺女,就可以让你这劳什子破侯府随意欺负?”

  “不是、不是!”云万里自知有愧,百般检讨,最后道:“阿瑶你说怎么办吧,我都听你的。”

  “你这人越老越胡涂,倒是你家这孙子我挺喜欢,做我外孙女婿不错!”范夫人总算出了气,笑吟吟地看一眼正站在一旁看好戏的云墨,云万里见她心情好转,刚松了口气,可下一秒,便又见心上人瞪着自己,“现在要去救我女婿,你帮不帮忙?”

  帮!哪敢不帮!就算砸锅卖铁也要帮呀!

  当下云万里就将先皇的欠条拿了出来,还怕被戚祟看出端倪,又另给了好些连云墨都不知的体己,云墨这才知道云家多有钱。

  而所谓范夫人的墨宝,云墨则很大方地送了三大箱,里头到有一张确是范夫人当下亲手所书,不过却是大骂戚家的话。

  “戚氏为我,是无君也;戚氏兼爱,是无父也;无父无君,是禽兽也!”

  不知道那戚太师现在在家中已经鉴赏到第几箱了,他记得自己当时是压在第二箱的最下一层,估计着这进度,应该差不多了吧!

  “为什么要放在第二箱的最下一层呢?”樱宁不明所以地问。

  “戚太师一定找了不少名家帮助鉴宝,他一定会认出那一张绝对是真迹,可是被骂了又不甘心,只得忍着气继续找,待他将三个箱子全翻了个遍,发现确确实实只有这么一张是外婆所书,而且还是摆明了骂姓戚的是禽兽,怒极欲狂,体内气血冲涌逆转,自会攻心。”

  这下,戚太师就算没气死也会吐两升血出来吧!

  “你……”樱宁不敢相信地慢慢张开了小嘴,“好厉害……”

  精致的下颔被修长的指尖勾起,他的眼睛闪闪发光,像是具有穿透力的,鼻梁笔直,含笑的眉宇间在蛊惑间流转出令人目眩的神采。

  “樱姐姐……”他挺腰,深深侵入花径的粗硕重重地顶了她一下,又一下。

  “嗯……”她娇喘,他入的好深,她发出娇泣,柔若无骨的身子瞬间绷紧,全身都在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爱你,樱姐姐……爱了很久。”他倾吐爱语,深深吻住了那张柔嫩的红唇,交合的律动渐渐加快。

  心被巨大的幸福包围了,太多、太多,她幸福地发出啜泣,主动抬起纤长美腿,缠在他的腰际,迎合着他越来越狂猛的冲撞。

  春色浓,同心罗带;结良缘,携手相依。

  他们永远不会再分开了……

  冬至刚过,一驾华盖马车从骊京城外驶进来,朝着轩辕侯府缓缓行驶。

  行至侯府大门前,里面早有仆从迎了出来,马夫将车慢慢停靠在路边,车帘从里面掀开,披着灰色貂裘的云墨从里面先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车中用白狐狸裘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子抱出来。

  “少爷,少夫人。”众人整齐划一地行礼。

  云墨应了声,抱紧怀中的女子,低下头,不知道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什么,引得那身怀六甲的清丽女子将脸蛋埋进他怀里,笑个不停。

  这一幕,极刺眼,落入对街一双满含妒嫉的眼里。

  如果他早一点儿找到她,现在抱着她的,是不是就是自己了?

  玉中石每每午夜梦回,那如月中仙子般的女子总是魂牵梦萦,让他无法忘却。

  “公子,咱们走吧。”侍妾们在身后柔声催促。

  玉中石叹了口气,不走,又能如何呢?

  云墨,他斗不过,无论是明里还是暗里。

  但这并不是他肯放弃的关键,让他死心的,是他那曾经订亲的未婚妻,那样口齿清楚地拒绝了他。

  正月初十,他趁着她带丫头们出府到南安寺赏梅游玩,煞费苦心地将那几个丫头调开,拦着她苦口婆心地劝说,一心盼她回心转意。

  “你就这样想嫁入侯门?玉家虽比不得侯门,却也是显赫人家,断然少不了你的锦衣玉食、富贵荣华,你嫁进去亦是正妻,你知道,在我心里……旁人哪里及得了你。”

  她却并不言语,站在雪地里,清雅脱俗,犹如画里的嫡仙,一双澄清明眸看着他,仿佛无动于衷,又仿佛目中无人,他便忍不住怒上心头,恨声道:“那姓云的臭小子有什么好?在京城里恶名满天飞,做起生意来手段阴险毒辣,我玉家便是受他打压,翻不了身,这些事,你……你不曾听过吗?”

  他那无缘的未婚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总算开口了,却是替那人说话。

  “玉公子这话实在是没有道理。我家夫君年少创业,历经辛苦,赚得盆丰钵满,那是他该得的,即使有人骂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得饶人处不饶人,想必我夫君亦是有他自己的道理,何况“三人成虎,十夫揉椎,众口所移,无翼而飞”,那样的话语,我又何需非得听闻?”

  一席话,噎得他一个字都说不出。

  望着那纤细的身影渐渐走远,有人拍拍他的肩,回过头,骇了一跳,正是云墨。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何况还有夺妻之恨,可偏他顾忌那人的身分,不敢有半点冒犯。

  “小侯爷……”他只得故装大方,“你会待她好吗?”

  “当然……”那男子意气飞扬,眉宇间是掩藏不住的温柔,“我的樱姐姐这么好,是一定要得到幸福的,不过,我爱的人,就只能由我亲手给她幸福,至于别人,我不放心……”

  他看着那不朝着那娇柔身影大步追去,在冰天雪地中,雪如柳絮般在他们周围漫舞,一个俊秀无双,一个清丽出尘,宛如一双壁人,耀花了他的眼。

  番外

  正值初春,嫩柳吐绿,奇卉争春,湖畔杨柳摇曳于一片水波荡漾中;世间万物已经逐渐复苏,皇城骊京到处是一片万物更新的景象。

  轩辕侯府里的气氛,却仍然比那三九严冬还要寒冷几分。

  这几天,满府上下的婆子、丫环都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望尘轩”外,竖着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不时地交头接耳,讲个话连稍大点声都不敢。

  “哎,少夫人都已经阵痛了三日了,怎么还未生?”

  “是呀!可急死人了,你瞧少爷的脸色……”

  “你们说会不会是难产啊?”

  “嘘!快别说了,在这望尘轩执事的王嬷嬷,昨儿个就是在背后悄悄议论这事,不料居然被少爷无意间听到了,你当时没在场,少爷那样子简直像要杀人,大发雷霆地叫人把那婆子捆起来关了。”

  “啊?王嬷嬷说什么了?”

  “那王嬷嬷也是个没眼力的,仗着自己是府里的老人,平日里总说些有的没的,不是说少夫人身份低微,还做过侯府里的下人,根本就配不上少爷,就是说少夫人善妒,连个妾都不许少爷纳。昨儿见少夫人阵痛了两日还不生,就幸灾乐祸地说少夫人是个没福气的人,这万一难产了,对咱们侯府来说不见得就是坏事,少爷回头再娶个金枝玉叶的公主、郡主什么的,多纳几房姬妾,开枝散叶。”

  “吓!那婆子也真敢说啊!”

  “可不是!好死不死叫少爷听到了,你说少爷能饶了她?”

  “就是,我瞧少夫人脾性挺好的,又知书达礼,倒是少爷一时没见少夫人在眼前,就急躁得跟什么似的,那王嬷嬷在这节骨眼咒少夫人,岂不是鸡蛋偏往石头上撞吗?”

  “没错没错,我也瞧出来了,在府里若是做错了事,不小心得罪了少爷,一定要去央求少夫人,她说一句比旁人求千句万句都要强一百倍。”

  几个年纪稍长的仆妇正小声议论,忽然见望尘轩内,荷香拎着裙摆,急急忙忙地跑出来,引起一阵骚动。

  荷香满脸焦急,四下好像在找什么。

  “娘子,我在这,里面怎么样了?”郝管事方才去处理府里的几件事务,完事就马上过来,同样也是满脸的焦虑。

  “阿茗!”荷香见了自家男人,才稍放下心,拉着郝管事到一旁小声道:“你快去叫阿大、阿二他们过来,我怕少爷他……”

  郝管家耸然一惊,“怎么了?少夫人情况不好吗?”

  “稳婆说目前情况还好,但是若今儿个再不生出来,大人小孩可能都会有危险了!”荷香的声音都带着颤音:“万一、万一有什么事……平安和小川子肯定是制不住少爷的……”

  郝管事心里明白,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急匆匆地转身就走。

  老侯爷半年前就兴冲冲地跟着少夫人的外婆,范夫人,四方游历去了,不在京里;亲家老爷、太太接到少夫人要生产的信,此时还在路上,一时半会儿赶不来,这府中竟没个能做主的大人,万一少夫人有什么三长两短……郝管事简直不敢想象下去。

  与望尘轩外的人头涌动不同,轩内一片安静,偶尔会听到几声细细的呻吟。

  绣菊在外间忙忙碌碌地指挥稳婆和小丫头们,尽量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