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哥,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呢!有没有买我想喝的鲜橙汁?”灵儿仿佛没有感受到他的怒火,笑眯咪地张开手臂,示意他过来。
江寒涛僵硬的线条转柔,走到她的床前。
李耀连忙识趣地让开位置。
“怎么可能忘了?给你。”他微笑着,把柳橙汁倒入杯中,放到她手里。
“寒哥哥,我躺了一上午,好累呦!你的胸膛借我靠一靠,好不好?”灵儿眼睛眨呀眨地望着他。
江寒涛双目含笑,和之前的怒气腾腾判若两人,完全把李耀忘在一边。
“小灵子,靠枕比我硬邦邦的胸膛舒服吧?”他低声取笑她,但仍小心地扶她靠进自己怀里。
“嗯,真舒服,真好喝。”灵儿旁若无人地赖在江寒涛身上,悠闲惬意。“寒哥哥,我好多了,你不用成天守着我嘛。”
“没人管你,你会按时吃药、吃饭?”他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
“可是你在这里,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来,好烦呀!”她揉揉被他捏红的小鼻子。 “对了。寒哥哥,李耀听说我做手术,特别来看我。”她纤纤玉手指了指李耀。
总算有人想起屋里还有一位尴尬的可怜虫了。
“李先生,你好!”江寒涛简短而有力地对李耀点头致意。“非常感谢你百忙中抽空来看灵儿。只是灵儿需要休息,不便打扰,我就不送了。”
冷静下来,他明白李耀仅是灵儿的朋友,只是“偏巧”李耀是男性而已。
李耀苦笑,他算是白跑了一趟。“江总,不用客气,再见。”
“寒哥哥,请丁小姐送送李耀,好吗?他大老远来看我,还没坐多久就走,真是不好意思呢。”给丁雅丽一个机会,算是曾经对她恶作剧的补偿吧。呵呵,她真是善良呢!
江寒涛乐得从善如流。
“丁秘书,麻烦你了。”
“李先生,请。”丁雅丽微笑,声音又娇又媚。
闻言,灵儿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开始怀疑自己的好心,是否会害死李耀。她有些内疚,不停地在心里对李耀说抱歉。
但,当她对上江寒涛温柔的目光时,内疚很快就无影无踪了。
嘻嘻,李耀不入地狱,谁人地狱?既然“鸭梨”小姐想抓一名有钱有势的好老公,还是推李耀下去吧!
六天后,灵儿终于出院了。
她准备进行最后一步计划——勾引!
在住院期间,她上网找了许多“好东东”,充分地了解此项计划各个方面的特点,算是无师自通了。
那,如何勾引?
首先,要有一套性感的装备——
珍珠色蕾丝边的贴身短睡衣,衬得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若隐若现,足以逼疯圣人,让柳下惠从地下爬出来;saint laurnt的香水,飘荡着梦幻般甜蜜的味道,骚动人心。此乃她的两大利器。
其次,要有一个浪漫的环境——
鲜花、音乐、美酒,再来一盘水果,这就是她所有的准备。
鲜花,住院的这些天,别人送的鲜花可以堆满卡车,摆满整间屋子绝不是问题;音乐,她有副好嗓子,哼给他听就行了;美酒,还是红酒,不过加了冰,应该不会喝醉吧?至于水果,虽然切的形状千奇百怪,但绝对不含防腐剂。
第三,还要创造合适的时机——
这点是最重要的。为此,灵儿绞尽脑汁,最后决定使用最老套的情节。
她租了一部恐怖片,等待和江寒涛共同“欣赏”,当然,她会不时因“害怕”而钻到他的怀里,蹭蹭他、碰碰他。
如果他还是没有“反应”,她就以会做噩梦为由,要求和他同睡。嘿嘿嘿,之后就是嘿咻嘿咻,大功告成!
尽管一切都准备妥当,灵儿仍在客厅忙碌着。她停不下来,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做着同一件事,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不安。
是的,她很紧张,虽然做了万全准备,她仍非常非常的紧张。
不是困惑如何开始,不是对自己的身材没有信心,不是忧虑寒哥哥会对她视而不见,不是担心会突然冒出什么状况,也不是愁于“技术中方面的问题,更不是害怕最后的环节会弄得她疼痛难忍……
什、么、都、不、是!她、才、没、有、胡、思、乱、想、呢!
她只是……只是单纯的紧张而已!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或许,喝一小杯酒,能缓解她紧张的情绪。她心里小声地说。
可……人家不都说酒会乱性?另一个声音反驳。
那不是更好?你的目的不就是如此?正方提醒。
好吧。反方投降了。
于是,灵儿开开心心地喝下一小杯红酒。虽然只是一小杯,但对酒量不好的她已经足够了,足够使她喝醉!
半个小时后,她笑呵呵地坐在电视机前,独自看着恐怖片。当演到惊恐吓人的地方,她还咯咯直笑,简直超级异于常人。
江寒涛一进家门,就听到客厅里传来银铃般的娇笑声。
“寒哥哥,你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了。”灵儿躺在沙发上,朝他娇媚的眨眨眼,慵懒地伸伸懒腰。
顿时,江寒涛只觉得全身燥热难安,所有知觉都向下面涌去,滚烫肿胀。
她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短小轻薄的纱质睡衣,而它在她身上根本起不了什么遮挡作用,胸线和下面的三角地带隐约可见。
”小灵子,你在做什么?”天,她在上演内衣秀吗?他要是没记错,这小妮于是很害羞的。
”这个……不告诉你!”她思索片刻,霹出淘气的笑容。“我们来看电影吧,这个片子很搞笑耶!”
这时正好演到食人兽吃人的场面。
搞笑?江寒涛不禁怀疑自己的视力是否出了问题。无意间瞅到桌上的红酒瓶子,他叹口气,总算找到她怪异的原因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这次比上次喝的少得多。
“是的,是很搞笑。”既然她喝醉了,就顺着她的思维方式说话吧。“不过,小灵子,你为什么会想看录影带?”
“因为我要……”她停下来,脑子里好像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说。“不行,我不能说。”她歉意地摇摇头。
此路不通,走别路。
“你为什么喝酒?你不是不喜欢酒吗?”自从上次宿醉后,她就恨死酒了,除非有特别的原因,否则她绝不沾酒。
“因为我紧张。”她天真无邪地笑了。“我真的好紧张,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呃,怎么勾引你。”
勾引他?她怎么会有这个念头?”江寒涛觉得头痛,不自觉地揉了揉太阳穴。
“小灵子,我们上楼,好不好?”
灵儿翻身,趴在沙发上,没有理他。
算是同意了吧?江寒涛上前抱住她。她半眯着眼,无精打采的。他知道这表示酒精开始作用,她即将睡去。
没有挣扎,她任他抱着,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像只小猫咪舒服地在他身上摩挲着,向他撒娇,浑然不觉她的动作带给他多大的痛苦。
江寒涛全身冒着冷汗。隔着那层挡不了什么东西的轻纱,他可以敏感地察觉到,她坚挺的苞蕾正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而他的男性肿胀正贴着她的“危险地区”,由于抱住她,估的大手更是放在她雪白浑圆的大腿上……
她的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搜索着,手指戳戳他硬邦邦的胸膛,又摸上他的脸。她像是对他的眼睛很感兴趣,干脆用小手蒙住他黝黑的瞳眸。
好不容易停住了顽皮的小手,她的唇儿却开始作怪,对他的脖子吹凉气。她身上诱惑般的香水气味沁人他的鼻间,引得起他心猿意马。
气喘吁吁地到了二楼,江寒涛长长地吁了口气。之所以疲惫不堪,和她是不是超重无关,而是对抗自己欲望的结果。
唉,他实在忍不住赞叹自己过人的自制力,恐怕柳老先生当年也不过如此。
他把灵儿放在床上,以为“神圣”的使命终于结束,但她却拉着他不肯放手,盈盈秋波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寒哥哥,陪我。”她软绵绵地要求。
“不行,乖,自己睡。”他想也不想地回绝。
“我要你陪我嘛!陪我,陪我,陪我。。。。”她像个小孩子般不讲理。
“好。。乖,睡觉吧。”他嘴上虽答应着,却拉开她纠缠的小手。
她坚持,死命抓着他,嘴角撇了撇,眼看就要嚎啕大哭。“啊……哇……”先打雷,再下雨。
江寒涛投降了,用被单把她裹住,确定她全身上下包得比粽子还像粽子,才放心地躺在床上。
两人在床上相隔一尺,各霸一方,会相安无事吧?
或许是心安,或许是酒精作用,她顺利进入梦乡。
至于江寒涛呢?难喽!
“哎哟——”江寒涛从床上跌下,抱着大腿,痛苦地呻吟着。
他好不容易有了睡意,虽知才打个小盹,就遭人偷袭。某人的玉足猛地踢来,直冲向他的命根子,幸好有失准头,微微偏移,才逃过劫难。只是,这力道强劲的一踢落在他的大腿上,也够他受的了。
在黑暗中,江寒涛用力地瞪着灵儿。她可知道,刚刚她差点就要亲手毁了她下半生的“性”福?
灵儿觉得耳朵有些痒,从睡梦中悠悠醒来,正好看到床前站着一个高大黑影——
“啊——”她大叫,反射性地拿起床头的花瓶向黑影砸去。
该死!江寒涛低声咒骂,显然今晚的好运气都集中到他身上了!先是欲求不满,再是遭“无敌鸳鸯腿”暗算,而使他好运连连的小妮子,现在还想谋杀他!
“小灵子,是我!你在干什么?”他轻而易举地接住迎面飞来的花瓶。“你知不知道这个花瓶很贵的?”
“寒哥哥?”灵儿讶异地张大嘴。“你怎么会在这里?”太奇怪了。
“你说呢?”江寒涛冷笑,他目前对她细细的小脖子非常感兴趣。
灵儿敲敲头,回想着:她本来是在客厅等寒哥哥,后来喝了点酒,看了录影带,再后来寒哥哥回来,问了她好多问题,抱她上楼……
啊!她摸着红烫的脸蛋,为时已晚地想起当时她傻呼呼地说出“勾引”二字,还强拉着他陪她睡觉。可是——
“寒哥哥,你为什么三更半夜地站在床旁吓人呀?”
江寒涛脸色十分难看。“因为我被某人攻击了。”他意有所指地看着她。“准确点说,是被人狠狠踢了一脚。”
不会是说她吧?灵儿红着脸低下头。“寒哥哥,对不起。”
江寒涛叹气,生气归生气,可对她怎么也气不久,再说她也不是有意的。“算了,我回去睡了。”说着他就要离开。“寒哥哥。”她伸出小手拉住他。“什么事?”“我……”她脸红通通的。“我记得我有告诉你,我本来…呃,是想勾引你的。”
“小灵子,你不用难为情,我不会把它当真的。”
“不!”她反应激烈,抬起头。“我正想这么做。寒哥哥,我们现在做好不好?”
大概是由于酒精的作用,她先前的紧张情绪都蒸发的无影无踪,只是这样的开场白实在不够罗曼蒂克。
“什么?不行!”江寒涛怒吼,仿佛他才是那个要失身的人。“你伤口才刚好,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
“我问过医生了,他说小心一点就没大碍。”灵儿一本正经地回答。
“你去问医生?”他头上冒出几条黑线,更大声地怒吼:“你竟然问医生这个问题!?”
“可是你刚刚在担心,不是吗?我也是做好万全的准备嘛。”她自认她的作法并没有什么不对。“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肯不肯接受我的勾引?”“你还太小。”他丢给她一个借口。“我已经成年了,该有的都有了。”她顽固地对抗他。“我是指你的心理年龄。”又一个借口。
“我肯定它比我的实际年龄更老成。”她回瞪他。
“或许以后你还有更好的选择。”他不愿她后悔。
“我只要最适合我的。”灵儿双眼发光地看着他。他是世上最好的男人。
“你不怕日后会后悔?”他沉稳地问道。
“寒哥哥,你会让我后悔吗?我信任你。”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柔情似水,漆黑的双眸脉脉含情地看着他。
江寒涛被降伏了。
他露出无奈的笑容。“好吧,小灵子,我接受你的勾引。”
“呃,好,谢谢!那个……我们开始吧!”灵儿这时反倒没有先前的勇气,羞涩不安地瞅着他。“我想……我们是不是要从客厅开始?”她原本的计划是如此的。
她是想勾引他,还是被勾引?江寒涛看着她手足无措的神情,不禁怀疑。她要是再脸红下去,就可以在上面煎鸡蛋了。
“小灵子,你是说你希望在客厅的沙发或地板上,进行我们的第一次?”他促狭道,故意误解她的话。
“当然不是!”她大声反驳,随后声音又低了下去,“我是说……我们要不要先下去喝两杯,吃点东西,听听音乐,然后再开始?”
“你以为你在办party吗?”江寒涛有种想笑的冲动,猜想自己刚刚是否因为脑筋短路,才会答应她荒唐至极的要求。
灵儿生气地瞪他一眼,暗骂他没有浪漫细胞。
罢了,省略所有中间步骤,一不做二不休!软绵绵、香呼呼的娇躯向他扑过去,柔软嫣红的菱唇视死如归地贴上他的薄唇。
她回想着曾“看”过的姿势技巧,先用小舌润湿四片唇瓣,再慢慢摩挲、辗转,牙齿轻咬他的唇瓣。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他的脸,仔细审视他是否已经意乱情迷o
“你是想展示你的技巧,还是想顺其自然?”江寒涛喃喃道。
她做的很好,可惜身体过于僵硬,而那双睁得圆圆的大眼睛更是破坏气氛。
“你应该回吻我才对。”她抱怨着。
“相信我,如果你能换个方式,我很乐意吻你。”他搂着她低沉地笑了。
“说得像专家似的。”她嘀咕着。“好吧,你做个示范。”
“我的荣幸。”江寒涛佯装认真地点头,眼里有着藏不住的笑意。在她两眼喷火之前,他大笑地把她拉进怀里。他的双唇轻轻扫过她的唇儿,一次,两次,三次,…她不耐,催促地抓住他的肩膀。
他握住她的手,轻吻她的鼻尖,微微笑了。那是个蛊惑人心的笑,舌头取而代之,或轻或重地舔上她的嘴角。同时,他的大手抚在她的后脑,有力地按摩着,缓解了她紧绷的神经,使她昏昏欲睡。
仿佛等了一个世纪,他终于吻上她的唇。
他深深地吻着她,唇瓣紧紧吸吮她的,舌尖戏弄着她,诱惑她张开嘴,狂肆地卷上她的粉舌。
她闭上眼,随着他的动作回吻着,陶醉在美妙的感觉中,紧张荡然无存。
他的大手下滑,沿着她的背脊缓慢地画着圆圈,引起她一阵颤抖。
她软弱乏力地靠在他的怀里,双眼迷蒙。
他的唇瓣上移,轻扫她的眼睑,然后气喘吁吁地移开。
“现在轮到你了,小灵子,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
灵儿睁开眼,流露出迷茫的神色,缓缓明白他的意思。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推开她!
她怒火中烧,什么含羞带怯都抛在一边,决定给他点教训。怎么做呢?她偏着头,思索片刻,淘气地笑了。
“当然。”她一定会好到让他后悔。
她跳下床,就在他以为她想逃跑时,她缓慢地脱下披在身上的被单,回到他身边,然后——对他扮了个鬼脸!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江寒涛咬牙切齿地盯着她。有人在这种时刻还扮鬼脸吗?
她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唔,是我在做耶,不要催我,行不行?”
她推开他,纤纤玉手开始勾勒自己娇躯的曲线,由上到下,顺着饱满的花蕾、浑圆的臀部到雪白的大腿……
她以眼神诱惑着他,并轻轻拍掉他伸出的狼手。
“你在报仇?”他咆哮。
江寒涛十分确定她在耍他,以报刚才他“示范”之仇。
她妩媚的身体挑逗着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不断地在他的身上搜索,却巧妙地躲开他的碰触;她吻着他的唇,却拒绝和他的舌头共舞……
“嘘,这么说可不好。”她虽然否认,但晶晶发亮的黑眸明确地告诉他,他猜对了。“不要打断我,我又要重新开始了。”
灵儿娇媚地笑着,果真重复刚刚的动作,再次引诱得他欲火焚身。
江寒涛黑眸益发幽深。
青出于蓝胜于蓝,果然不假!这小妮子牢记着他曾对她的嘲讽,使出各种技巧,打算不顾他的死活,讨回公道。
她充分发挥勾引的真谛,任他身体紧绷肿胀,只差没鼻血狂流而已。
江寒涛向自己保证,看在她新手上路的分上,他会再多给她点时间适应。时间一到,如果她再无进展,他就要先下手为“强”。
“再给你二十分钟。”他的眼神告诉她他话中隐含的意“是吗?”她挑衅,小手移向他身下。十八分钟后——“寒哥哥,我做的是不是很好?”她的粉舌舔卷着他的乳头,牙齿在上面轻咬。
“非常好。”
他双手握成拳。
她坚挺嫣红的花蕾摩擦着他。“刚才你做的事情是不是很可恶,很可恨?”她还念念不忘。
回答她的是粗重的呼吸,他挺身迎向她。
她避开,灵活的粉舌下移,目标正是他肿胀巨大的男性。
二十分钟到!江寒涛低吼一声,再也无法忍受她似有若无的捉弄,决定实践自己的诺言。
他搂住她曼妙的身体,男性的身体紧紧贴上她,吻上她娇笑连连、顽皮的红唇。
呵呵,点到为止吧!灵儿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好心”地不再捉弄,热烈地回应他的热情……
春色无边,非礼勿视!
第八章 『另类童养媳 』 作者:夕欢
她低声咕哝,小脸钻进江寒涛的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甜甜地睡着。
江寒涛宠溺地看着她的小动作,忍不住轻点她粉红的鼻尖,温柔地笑了。
由于侧卧,她一边脸蛋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长长密密的睫毛,看起来可爱透了。
她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他怀里,像只小猫咪。或许是因为累极,她乖巧地赖在他身上,没有再使出“无敌女金刚”的招式。
她和他都是赤裸的,还好她是蜷着身子,他不能直接“体会”到她的凹凸有致,否则她就别想睡了。
他不知道自己注视她多久了,倾听彼此平稳的呼吸,全然忘记了时间。
忽然,他觉得胸前有什么东西在舔他,一看是她的舌头。他黝黑的双眸对上她顽皮的眼睛,她鬼灵精似的笑开了。
“你又在勾引我。”他指控。
“不好吗?”她贼贼地笑,再重重地舔一下。
他没有回答,轻抚她的头发。“昨晚我弄痛你了吗?”他担心,毕竟她是初夜。
“还好啦。”她双颊染上两朵漂亮的红霞。
“再睡一会儿。”他拍拍她的头。她需要休息。
“寒哥哥。”她闭上眼。
“嗯?”
“我好爱你呦!”她向他表白,心跳加速。
“谢谢。”过了好久,他轻声回答。
“就这样?”她突然睁开眼,非常不满,凶巴巴地瞪他。
“你想我说什么?”他眼中含笑,捉弄她。
“你该知道的,电视上都是那么演的。”她好心地提醒他。
“怎么演的?”他反问,装傻。
“哼!”她狠狠咬了他喉咙一口,背过身,睡大头觉,不再理他。
好可恶;好讨厌,大笨蛋!激情后的第二天早上,情人睁开眼,不是应该互诉衷情吗?寒哥哥连这样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气死她了!
灵儿咬着下唇,吸吸鼻子。心里好委屈呀,好想哭,可是才不让他知道呢!臭寒哥哥,早知道就不对他表白了,再也不要理他了。
就在她以为他已经睡着时,他低低地唤她:“小灵子。”
“嗯?”他良心发现了吗?
“你啊,总是像个小孩子,刚刚在偷偷骂我吧?有时聪明成熟得吓人,有时耍起小脾气来,像个孩子……”他叨念着。
“……”讨厌,讨厌,讨厌!不要理他了。
“可是,我还是爱你。”他温柔地抚弄着她的秀发。“现在,可以把眼泪、鼻涕收一收,转过身来和我说话了吗?”
她忘了刚刚许下“再也不要理他”的诺言,眉开眼笑地回身抱住“讨厌”的他。
“不要这么抱我。”他突然出声抗议。
“为什么?”她又瞪他,张开嘴,露出白白的牙齿,做好准备咬他。
“你这样抱我,恐怕你就别想再休息了。”他无奈地说道,把她的小手放在他明显的“反应”上。
灵儿脸红了,但没有松手。“那就不要休息嘛!”
“小灵子!”他声音低哑地警告,认真地问:“你身体可以吗?”
“嗯。”她吻上他的薄唇,堵住他剩下的问题。
他眸色变深,翻身压住她,大手在她身上一遍遍地爱抚着,直到她身躯一阵阵的颤栗,才温柔地进入她……江爸爸、江妈妈提前两天回来了。在灵儿住院,江寒涛陪宿的六天里,两老多次打电话回家中,但都没有人接。由于不知家里发生什么事,他们决定提前回家,以免错过有趣的事情。反正钱花得也差不多了,玩得也不想再玩了,不如就回来转转吧!
星期日早上九点半,两老进入江家别墅,屋里静悄悄的,像是没有人,只是客厅里摆放的红酒、鲜花、水果,说明此处曾进行过浪漫之事。
江爸爸和江妈妈相视一笑,料想定是那个不懂风情的儿子突然开窍、特意安排的。
他们决定找江寒涛和灵儿“好好谈谈”,或许他们的孙子,在年底就有希望了。
两老分工合作、江妈妈去找灵儿,江爸爸去找江寒涛。于是,他们上楼,各自推开江寒涛和灵儿的房门。
“啊——”两声尖叫异口同声地响起。
在灵儿的房里,江寒涛覆在灵儿身上,两人有如刚出生的婴儿般赤裸,正在做着“传宗接代”的大事,很明显不欢迎打扰。
江寒涛不及咒骂,迅速拿起床单罩住两人。就算是母亲大人,有些画面也不宜观看。
江妈妈反应稍显迟钝,愣了一下,才用手蒙住眼睛。
“妈妈,您不认为转过身去,或替我们关上门,比蒙住眼睛更好吗?’”江寒涛抱着怀里害羞的佳人,无奈地建议。
灵儿缩在江寒涛怀里,虽然从头到脚都埋在被单下,但脖子、耳朵早巳红透了。她要做缩头乌龟,不想见人了!
“呃……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江爸爸迟迟赶来,打圆场。
“爸、妈,您们可不可以留点时间,让我们换衣服,然后再讨论‘发生什么事’的问题,好吗?”江寒涛冷着脸,咬牙切齿地说。
难道两位老人家都没发觉灵儿的尴尬吗?为什么都凑热闹地跑来这里打招呼?
“呃……当然好。”江爸爸凡事和气地笑着,拉着江妈妈离开,并且非常体贴地替他们把门关上。
“小灵子。”江寒涛起身穿好衣服,然后轻拉被单里的那团“东西”。
“嗯?”灵儿蜷缩成团,紧紧揪着被单,任他死拉活拽就是不出来。
“你不可能永远躲在这里。”他柔声劝她。
“嗯哼。”能待多久,就待多久呗。反正她现在不想出去。
“你的勇气呢?这么点小事就怕了?不敢面对?”他使出激将法。
“嗯哼。”她才不会被他骗出来呢!
“唉,我本来准备结婚了,一会儿就要和爸妈谈的,可是新娘不肯出来,也只好再缓缓了。”他状似遗憾地叹气,欲向门外走去。
“哇!”她沉不住气了,拿起枕头就要向站在床边的他砸去。
江寒涛笑着把枕头和她都袍在怀里,同时握住她的两只小猫爪,低下头吻她。
她很快就忘了生气,沉醉在他的怀抱里,难舍难分。
“快换衣服,否则即将发生的事情,我可不保证不会再被爸妈撞见。”他抵着她的额头,双眸更黑更深,声音低沉。
“嗯。”灵儿点点头,羞涩地瞅瞅他。“你转过身去。”
“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他朝她促狭地挤挤眼。“昨晚的你可不像现在这么害羞……”
她拿枕头砸他。“转身,转身啦!”她鲜红的樱唇噘了半天高,又用“凶器”砸他。
大笨瓜,不知道淑女要害羞和矜持的吗?
江寒涛竖起白旗,手高举过手,背过身,做出投降的模样。 .
“站到门边去啦。”她得寸进尺地要求。“衣柜在那边,我拿不到衣服。”
他苦笑,很听话地照办。
换好衣服,灵儿笑咪咪地跳到他身旁。
“寒哥哥,你刚才是不是提到婚礼的事情?”她笑得像只小狐狸,赖在他身上撒娇。“你什么时候向我求婚?不,应该是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这个问题,我想爸妈也都很关心。我们先下楼,咱们一起讨论,好吗?”他使用缓兵之计,拖延时间。
“嗯,我们快下去吧。”她快快乐乐地拉着他往下走。“江爸爸、江妈妈在等我们了。”
她怎么会看不出他的企图?嘿嘿,任他是孙悟空,也逃不过她的五指山。
“不用这么急吧?”刚才她不是还不想见人吗?
“呵呵,走啦。”速度丝毫没有减缓的意思。
两人刚下楼梯,两位老人就满脸奸笑、不怀好意地迎上来。
“灵丫头,来,江妈妈有事想和你谈谈。”江妈妈亲切和蔼地拉她向客房走去,态度坚决,不容拒绝。
同样,江爸爸也以同样的理由拉着江寒涛进了书房。
呜……怎么会这样子?灵儿苦哈哈地坐在客房的沙发上,可怜兮兮地瞅着江妈妈。
他们两老不是支援她的吗?不会要棒打鸳鸯吧?
“灵丫头啊,江妈妈平日待你很好吧?这次还为你和涛祷的事出了不少力,对吧?”江妈妈笑得无害。
“是啊。”灵儿小心地应对,否则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哩。
“我也不绕弯子,有什么话就直说了。你可以相信江妈妈,和我说实话,对吧?”这还不够绕弯子吗?
“对啊。”灵儿向沙发里缩了缩,谨慎地盯着江妈妈。
“那就把这些天你和涛涛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吧。”江妈妈笑得开怀,拿起茶,做好了听八卦的准备。
嗄?是为了这个?灵儿眨眨眼。好吧,既然江妈妈想听,她就说吧,她也很需要江妈妈这位战友,帮她向寒哥哥逼婚呢!
她放下心来,镇定自若地为自己倒杯茶,悠哉地喝了两口,才从容不迫地讲故事。
她从她因盲肠炎住院讲起,到今早的尴尬事,中间故意把她对江寒涛的勾引说得含糊不明,把自己形容成纯洁的小花,而他则被暗喻为心怀不轨的大野狼。
“太可恶了!简直是狡猾、猥琐、下流、无耻、卑鄙、龌龊。”江妈妈义愤填膺地说道,“涛涛一定要负责。灵丫头,你看如何?”
灵儿缩缩脖子,再说下去,寒哥哥绝对会对她可爱的小脖子粉感兴趣。
“也不是啦,江妈妈,寒哥哥对我很温柔的。呵呵,我想重点是我和寒哥哥的婚事什么时候办?”
“当然是越快越好。”江妈妈拍桌子定案。
灵几天真无邪地笑着应和。
“对了,想不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江妈妈指指江寒涛和江爸爸谈话的书房,想要偷听的意思很明显了。
“好。”灵儿笑得越发单纯、善良、无辜。
天塌下来,有江妈妈顶着,她怕什么?
两只竖直的耳朵贴在书房门边,聆听里面的动静。
“涛儿,你终于下定决心了?”江爸爸温和地问。
“是的。”江寒涛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
“你认为灵丫头的心智够成熟了?”又是问题。
“是的。”江寒涛的声音非常肯定,语含笑意。“我一直在等待,等待她心智成熟,等她识得情爱的滋味,现在我很肯定了。爸爸,您不用为我们担心,我和小灵子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一直在等待?这是什么意思?灵儿疑惑的目光望向江妈妈,江妈妈同样困惑地摇摇头。
“那你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灵儿和江妈妈的耳朵贴得更紧。
“再过两年吧,小灵子爱玩,还比较孩子气,我想让她再好好玩两年……”江寒涛声音越来越小。
灵儿不满地嘟起红滟滟的小嘴,正想大声抗议,门猛地被拉开——
砰、砰两声,她和江妈妈双双跌落在地。
“寒哥哥,你是故意的!”她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自觉,怒气汹汹。“你故意拉开门,害我摔倒,对不对?”
“小灵子,你是承认你在偷听吗?”江寒涛淡淡地笑着,温柔地扶起她和妈妈。
“呃……因为你们谈话的内容,和我有切身的利害关系嘛。”灵儿打着马虎眼,继而想起跌倒前听到的话题。“寒哥哥,我不在乎少玩两年,我们现在就结婚,好不好?”
江妈妈附和地点头,江爸爸则是坐下喝茶。
“你懂得婚姻的责任吗?你知道婚姻意味着什么吗?结婚后,你代表的是江瑞集团的总裁夫人,很多事情都不能再任性,你知道吗?”江寒涛严肃地问。
“当然。”她嘀咕着。责任真是多呀,不过比起成为寒哥哥的新娘,什么都不重要。
“你不能耍小孩脾气、不能恶作剧,你能做到吗?”又问。
“嗯。”灵儿皱皱鼻子。为了成为寒哥哥的妻子,她忍了。
“你真的懂吗?小灵子,我实在不想让你承担这么多的责任呀!”江寒涛叹口气。
“那就是说,你不愿娶我了?”灵儿嘴唇微微颤抖。
“不是,我只是希望?.....”
“哇……呜……”灵儿双手捂着眼睛大哭。“坏寒哥哥,臭寒哥哥,说来说去,你都是在敷衍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我要是怀了宝宝,也不会死赖着你,反正做未婚妈妈顶多遭人白眼,生活艰难……鸣……”
江妈妈谴责的目光射向江寒涛,江爸爸则老神在在。
江寒涛突然笑了,大手抚摩着她的脑袋。
“你看你,还这么孩子气,做事不顾前、不顾后。你知道吗?昨晚是你的安全期,我以为你早算过了,才没有做防护。”
她在他面前没有秘密,就连她的经期他都知道。不是他不想要孩子,而是她还太小,又爱玩,不适合这么早就做妈妈。
连这都知道?江妈妈惊讶地张大嘴,江爸爸则万事笃定的笑着。
灵儿忿忿地瞪他。讨厌,讨厌,他为什么什么都想到了?
江寒涛毫不在意地抱起她,亲亲她的唇。
“小灵子,你总是听话只听到一半就忍不住打岔。我不想太早束缚你,但是名分是该有的。我的意思是,我们先公证结婚,等两年或更长,你玩够了,可以承担责任了,再正式举行婚礼,这样你放心了吗?”
江妈妈笑着同意,江爸爸又倒了杯茶。
“嗯。”灵儿用力地点头,开心地笑着,但双手仍捂着眼,怕他发现她的假哭。
江寒涛又吻吻她的鼻尖。“小灵子,不要装哭了。乖,别把眼睛揉得红红的,我们一会儿就去公证,你不想当个漂亮的新娘吗?要是别人误以为你是个不情愿的新娘,我们可能就拿不到结婚证书了。”
灵儿吐吐小舌头,眼睛顿时笑成两弯新月,手臂勾上他的脖子,甜甜蜜蜜地窝在他怀里。
江妈妈总算抢得发言权,“涛涛,你们今天就要去公证吗?会不会太赶?”喜饼、喜糖、喜帖都还没准备呀。
“妈,我们只是公证,又不是盛大的婚礼,以后会给您英雄用武之地的,好吗?”驳回抗议,维持原判。
江爸爸放下茶,给予支援,“涛儿,我们会布置好新房的,放心吧。”扛寒涛感激地微笑。
灵儿甜笑,改了称呼:“爸爸、妈妈,谢谢你们。”
呵呵,他们就要结婚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新婚之夜,原本是该浪漫而甜蜜,激情而火热,不过这对新婚夫妇显然不这么认为。因为他们竟然在看录影带,而且不是轻松幽默的喜剧,而是惊惧吓人的恐怖片。
灵儿当初为了完成她伟大的勾引计划,特地租来恐怖片,可惜因为种种原因,她和江寒涛都未能好好欣赏。忙了一整天,他们好不容易抽出时间,租了不看,多浪费呀!
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那晚灵儿曾看着恐怖片哈哈大笑,还戏称其为搞笑片,江寒涛说她欣赏眼光有问题,她当然不会承认。争论了半个小时的结果,就是重放一遍,以事实证明。
在片子播了五十五分钟后,灵儿终于受不了了,关掉电视,非常严肃地说:“寒哥哥,我知道当时我为什么会笑了。它的漏洞太多了,你发觉了吗?我是在嘲笑。”
“是的。”江寒涛也正经地回答,但掩不住眼里的嘲弄。“我想绝对不是你的欣赏眼光与众不同。”
灵儿气呼呼地把坐垫丢向他,送他一记白眼。难道他不知道淑女说的话永远是对的吗?
“寒哥哥,我有件事要问你耶。”甜甜腻腻的声音。
“说吧。”
“你曾和爸爸说‘你一直在等待’,是什么意思?”她趴在他身上,双眼闪动着好奇。
“……”他还没想好是否应该告诉她。
“说嘛,说嘛,说啦!”她摇晃着他,撒娇。江寒涛无奈,早知道她坚持起来是很可怕的,不过现在告诉她也没关系。“小灵子,那是因为我一直喜欢你,呃……是爱你,所以我一直在等你长大。”他尽量说得委婉。
其实当他第一眼看到她时,他就爱上了她,如果当初妈妈没有收养她的意思,他也会要求母亲这样做,因为他在那时已认定,她是他今生的新娘。
“啊?”她怀疑地盯着他。“可你从来没有告诉我,我以为你之前都把我当妹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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