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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

作品:并非阳光|作者:zh19961111|分类:女生小说|更新:2025-05-19 13:42:27|下载:并非阳光TXT下载
  电光白烟,什么都没了。

  安燃打量我,只说,「你没哭。」

  我说,「我不会在畜生面前流泪。」

  安燃说,「至少林信还活着。」

  我说,「他死了活了,和我无关。」

  安燃沉声笑个不停。

  他问,「君悦,那你伤心什么?」

  我反问,「我哪里伤心了?」

  连眼泪都没有,哪有什么伤心?

  我的安燃已经死了,明明白白,死得透了。

  连这张相同的脸都不会引起我的错觉。

  「不伤心就好。」安燃吩咐,「到床上去。」

  「做梦。」

  安燃微笑,「君悦,你不会希望林信的事发生在你身上。」

  「你动手。」我终于跳起来,力竭声嘶,「安燃,你动手!你动手!你动手啊!」

  我已经疯了。

  被他逼疯了。

  我对不可得罪的安老大动手,安老大同样跳起来对我动手。

  男人和男人有时候只是一种愚蠢的动物,决胜因素也很简单,他比我厉害,他制住我。

  「君悦,别以为我不敢。」安燃压住我,冷冷地笑。

  我只说,「你动手!你动手!」

  这当然惹怒不可一世的他。

  安燃扬声,「阿旗,拿东西来。」

  似乎那人在门外二十四小时做好准备,主人一声令下,立即开门进来,双手奉上东西,然后立即离开。

  我看得清楚,安燃接过的,就是刚才屏幕上的打孔机。

  熠熠银针,已经放在上面。

  骤然一阵寒意。

  林信在他眼里,不过一个物品,我在他眼里,不过如另一个可以任意打孔的林信。

  安燃拿着那刑具问我,「君悦,你挑哪个地方?」

  我咬牙切齿,「我不挑,我自己来。」

  他真把打孔机递给我。

  我接过这枪一样的刑具,对着右眼就扣扳机。

  右眼骤然一黑,却不痛,温温暖暖。

  安燃猛地把打孔机一把抢过去,往角落用力一扔,便紧紧抱着我,低声说,「你真小气,君悦,你真小气。」

  覆盖右眼的温暖不见了,但光明又出现了。

  我知道,那银光熠熠的针正扎在他手背上,我知道是他伸手过来,护住我的眼睛。

  我说,「滚开。」

  他硬把我打横抱起来,当女人一样抱着,扔到床上,用力压着。

  抱得几乎勒死我。

  我艰难地喘息着,说,「安燃,你是个畜生。」

  他说,「是的,有时候是。」

  我说,「你是个疯子。」

  他说,「是,有时候。」

  他伸手到我两腿之间,扯下内裤,握住那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连反抗的兴致都没了。

  反抗一个无所不能的疯子,真是一件太绝望的事。

  他轻轻抚摸我。

  我低声说,「你是个虐待狂。」

  他说,「是,我只调教你。」

  他开始用心地抚摸我,揉捏我,那么重的身躯压在上面,那么强壮的左臂勒着腰,我喘息着当一只任人屠宰的羔羊。

  有快感的羔羊。

  我真惊讶,身体和欲望是奇妙的东西。

  对着一个给你地狱的人,居然也会产生欲望。

  他手的动作越激烈,我颤栗得越激烈。

  但地狱就是地狱,恶魔永远是恶魔,每到临界点,他就果断地制造痛楚,打压我迷茫的快乐,还要在我耳边喃喃地蛊惑,「别那么快,忍一下。君悦,等一下会更舒服。」

  太痛苦,我说了不要在一个畜生面前哭。

  但眼泪泉涌而出,活生生的讥讽。

  他恶意地画一个圆形路线,快乐和痛苦的回圈,逼着我泪眼朦胧的走,还再三保证,「等一下会更舒服。」

  对我说,「君悦,你总是高潮得太快,试着忍耐一下。做爱最快乐的应该是双方一起达到高潮。」

  混帐!

  谁和你做爱?

  没有爱,做得出来吗?

  我哭着摇头,对他说,「安燃,那只是性交,你没这个必要。」

  他在我唇上轻轻叹气,叹息如凝重的无色珍珠,沉入我喘息中。

  末了,用手送我上天堂。

  几次被打压的虐待后,最后得到的战果甜蜜得惊人。

  我听见自己不知羞耻的呻吟。

  前所未有的,满足而激动的呻吟,还又哭又闹,丢尽脸。

  我抱着他哭,「安燃,这么舒服,你怎么不早做?」

  他说,「你当然舒服。」

  他的手背上还闪着一点银光,我用指甲捏着,把那根针从他肉里拔出来。

  殷红的血丝,颇为刺眼。

  安燃问,「心痛吗?」

  我说,「你还我一个好端端的林信,我或者有可能心痛。」

  安燃笑着说,「这有何难?」

  他拿起电话,拨出号码,对着话筒说,「林信,我是安燃。君悦哭着说要找你。」把话筒递给我。

  我半信半疑,接过话筒,「林信,是你吗?」

  「是我。君悦,有什么事?」略为惊讶的语气。

  我一个字也没和他说,挂了电话。

  我说,「我要亲自见人。」

  他欣然答应,「明天让你见他。」

  我问,「到底怎么回事?那个片子是假的?你找替身拍的?为什么?」

  安燃笑了,唇角微微向上扬,对我意味深长地说,「有时候,我总是强迫自己,尝试去做自己不可能做到的事。」

  他说,「天下间,只有一件事是我绝对做不到,也不会尝试的。」

  我问,「什么事?」

  他肆无忌惮地吻我,用一种拥有者的自信和威严,霸道而专制。一边任性地吻,一边答我,「把现在的安燃,变回从前的安燃。这样的蠢事,我绝不做。」

  他说,「君悦,宠你太辛苦,我早已力不从心。」

  他问我,「可不可以去掉无尽头的宠溺,只留下一点点爱?」

  我问,「安燃,你爱我吗?」

  他答得好温柔,对我低声说,「当然。」

  我又问,「但你已经不心疼我了?」

  他沉默。

  我猛然把他推开,往床下跑。

  他扑过来抓住我,又把我拖回床上,重重压住我乱动的身体。

  「放开我!放开我!」

  「嘘,嘘,君悦,夜深人静,你乖一点……」

  对这个疯子,我真是无可奈何。

  我不再吼叫,只好叹气,「安燃,你迟早会把我逼疯。」

  他一个劲吻我的额头脸颊,说,「对不起,请你坚持,千万别被我逼疯。」

  苦笑之后,我的脸色猛然一变。

  他压在我身上,那个硬挺灼热的器官一直隔着衣料磨蹭着我大腿,我竟然到现在才后知后觉。

  知道我发觉了,他摩擦得更具侵略性。

  我摇头,说,「我不要。」

  他说,「我知道。你已经满足了,怎么还会肯要?」

  我说,「真的不要。」

  他说,「我知道。」

  声音变得低沉,很危险,很邪魅。

  我猜他会狰狞地笑着霸王硬上弓,可是他没有,他朝着我清淡地露出微笑,下床进了浴室。

  还关上门,掩去他挺拔苍茫的背影。

  我松了一口气,猜自己会如逃出虎口一样侥幸欣喜。

  我没有。

  看着关上的浴室门,我只想哭。

  又想哭,又害怕。

  猜错安燃,我不奇怪。

  猜错自己,那才最可怕。

  第九章

  安燃至少还是说话算数的。

  次日我真的见到林信,没离开院子,就在同一栋别墅的大书房。

  落到安燃掌中后,还是第二次到这间气派得过分的书房,进门时,情不自禁就用眼睛去扫一旁的长沙发。

  柔和的皮料坐上去应该很舒适,看在我眼里,却是让人生生打个冷战的寒,垫子很干净,再没有当日被我弄脏的红白混合的痕迹。

  所以我很奇怪,为什么那种令人心寒的感觉,还会如此鲜明地残留在脑里。

  安燃当然不会忽略我的眼神,递给我一本厚厚的书,向我从容下令,「坐沙发上看看书,不要乱跑。」

  接过来,俨然就是那本《三国演义》。

  我藏着心里的念头,看他一眼。

  这个人,真的非常恶毒。

  我不明白他怎么总能平平淡淡就转出那么多恶毒的点子。

  安燃说,「不要愣着,去吧。」

  还加一句,「好好看,小心我考你。」

  我潜意识警惕下来。

  经验之谈,安老大说小心的时候,那就一定要小心。

  我只好抱着可恶的书,穿着他最喜欢的可恶的纯白色的休闲服,坐到那张可恶的沙发上。

  不一会,就有人敲门。

  第一个上门的办公者就是林信。

  「老大。」

  听见他的声音,我把视线从书移开,轻轻上抬。

  看不出林信有什么不妥。

  神态很自然,而且颇自信。

  别后第三次见面,我发现他真的和从前大不相同,起码衣着上改变很多,每次都穿得西装倜傥,仿佛真是已经长大成人的正经人家翩翩公子。

  当初我所喜欢的那些层出不穷的荒诞念头,奇怪前卫的打扮,都不翼而飞了。

  林信隔着大书桌和安燃正经地报告帮里的事,我坐在侧边,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镜头,忍不住打量他西装裤下的裆部。

  惊觉说话声忽然停了,才发现所有的目光都已经转到我脸上。

  安燃说,「君悦,你有话要问?」

  林信也看着我。

  我能问什么?林信,昨天我看见了一个刺激镜头,很想验证一下你是不是主角,麻烦你宽衣解带满足一下我的好奇?

  我摇头,继续装模作样的看书。

  听见安燃轻笑,问,「君悦穿白色,真的很好看,对不对?」

  林信愕然,才应了一个词,「应该。」

  安燃又说,「有时候,我想让他试试穿全黑的。他皮肤又白又透,穿黑色也会很不错。」

  林信这次,似乎更不知答什么好。

  我竖起耳朵,只听见他莫名其妙发出一个古怪的单音。

  安燃的口气,忽然变得很抚慰人心。

  他说,「林信,我们都知道君悦的为人。」

  林信沉默了很久,才说,「是。」

  安燃说,「你是个聪明人,可惜,君悦不是。」

  我终于装不下去。

  合上书,索性抬头打量林信的脸色。

  他的脸色,当然十分精彩。

  不过,他到底是个聪明人。

  很快,他就知道安燃想听什么。

  林信深呼吸几次,露出毅然神色,「老大,我以后会小心。」

  虽然一字一顿的表白,语气可媲美古代骑士对国王效忠。但说得这样含糊,换了我,绝对不会点头认可。

  但安燃满意了,让他平平安安离开。

  关上房门的瞬间,我看着林信的背影从眼中消失,忽然之间觉得真可笑。

  昨夜我还为他义愤填膺,几乎亲手刺穿自己一只眼睛。

  今天,我却恨不得安燃狠狠惩罚他,把他修理得生不如死。

  为什么安燃谁都可以放过,偏偏对我睚眦必报?

  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用指甲狠挠沙发坐垫一下。

  安燃问,「又生谁的气?」

  我说,「这书太深,我看不懂。」

  「哪里不懂?」安燃走过来,居高临下,「我教你。」

  我随便翻一页,安燃只扫一眼,就对我轻笑,解释说,「煮酒论英雄,是三国的名章,曹操大权在握,居然放了刘备一马,结果为自己埋下终身大患。你知道这章要教我们什么道理?」

  说起书本和道理,我绝比不上安燃的头头是道。

  何况心不在焉。

  我摇头,扮个愚顽的劣等生。

  安燃又微笑了,低声教导,「教我们有风须使尽,千万别有妇人之仁。有的人,看似一时可怜,你如果可怜他,等他日后逃离你的五指山,给你惹麻烦,不知能叫你多么头疼。」

  说罢,他露出真面目,暧昧地用目光将我从头扫到脚,说,「君悦,我要你。」

  我要你,这三个字,在我们之间只有一种解释。

  我微微一呆,「现在?」

  「我要你。」安燃说,「现在。」

  泰然自若,轻轻松松。

  也许安老大不知触动哪条神经,忽然有了少许男性冲动,不过,我知道他更大的目标,是为了向我施压。

  唯一不明白的是,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又要遭受这种事?

  我叹气。

  「安燃,」我努力地低声下气,「这里是书房,你的手下随时会进来。」

  他答,「不要紧。」

  我说,「现在是白天。」

  他答,「我喜欢。」

  我说,「你其实只是想折磨我。」

  安燃说,「对,难得你明白。」

  当然,我知道自己没资格和他斗。

  安大公子一根指头都能将我按扁。

  但怒气这种情绪有时候非理智可以控制,否则何来冲冠一怒为红颜?

  没有资格勃然大怒的我,终于控制不住脾气,勃然大怒地跳起来,对着他就是一耳光。

  啪!

  巴掌着肉的声音,在书房里回声大得吓人一跳。

  我完全愣了。

  看着那张英俊阴鸷的脸真的慢慢浮出五道指痕,半天,我居然傻得可爱,还开口问,「你为什么不躲?」

  以他的身手,在我的手指碰到他之前,他就应该把我手腕拧住,捏断,至少捏得我痛不欲生,再顺势把我压在沙发上为所欲为,第一万次宣告他的拥有权。

  那才是理所当然的剧情发展。

  他冷笑,「动了手,你还扮无辜?」

  看见他的笑容,我就有些心寒。

  我咬牙,「安燃,我都已经投降了,你还要怎样?做人何必这么绝,非要将人折辱到这种地步。我难道不知道?」

  安燃反问,「你知道什么?」

  恶魔的语气也这么无辜。

  我忍无可忍,冲他吼,「何君悦不过是一个玩物,不过是你的玩具。昔日的君悦少爷现在已经是安老大的随身男妓!我已经知道了,你还想怎样?」

  反正已经骂开,接下来的惩罚想来不会轻松,索性一次过痛快点。

  我豁出去了,继续指着他的鼻子,骂个淋漓尽致,「我不够聪明,你又算什么东西?有本事,你去欺负那些厉害的角色,整天折腾一个无权无势的何君悦,就这么有快感,你变态吗?是不是要在你一帮兄弟面前上我,你才觉得过瘾?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什么时候要,我就要什么时候脱了衣服让你上!本少爷不脱!反正你喜欢强暴,你自己剥啊,动手啊!呜……」

  痛骂到后来,以很丢脸的呻吟结束。

  安燃开始不动如山,一旦动手,如豹子掠食,猛然就扑了过来,把我重重压在曾经折磨过我的沙发上。

  很痛。

  好像断了几根骨头似的痛。

  不出所料,衣料被嗤地扯开,拉链划过肌肤,热辣辣一阵的疼。

  安燃冰冷的说,「君悦,你真令人忍无可忍。」

  他抢我的台词,还说得比我更无可奈何。

  白色的休闲裤用的是松紧带裤头,很方便就剥了下来。

  下体被冷冷空气舔噬的感觉,让即将发生的侵犯变得更可怕。

  安燃的体力和我不成正比的强大,暴力运用得登峰造极,大腿被熟练地分开后,逼迫刺入的剧痛从后庭直传大脑。

  「啊!」我吃痛地叫出来,在沉重的男性躯体下耻辱挣扎。

  安燃不顾不管,继续横冲直撞。

  以他的体能和尺寸,不加收敛,原来比从前那些时候更可怕。

  不再是缓慢的,羞辱性的。

  他竭力在最深处再挺入几分,撞得我魂飞魄散之外,只知道痛。

  「安燃!安燃,不要……」

  我又听见自己凌乱的哭声。

  很可怜的哀求。

  「不要,好疼……安燃……」

  「安燃,求你……」

  我不明白,到了这时候,还有什么好哀求?

  人被一头老虎咬住手腕,然后一口一口咀嚼时,不应该会哀求老虎大发慈悲。

  而开口求他的,竟然还是我。

  又哭又求的,到底还是不争气的我。

  太痛,痛到什么理智都没了,犹如我当日见到他手上的烙铁,吓得连最后的热血都冷了。

  「安燃……安燃……」我呜咽着叫他的名字。

  虽然他不是那个再会心痛我的安燃。

  但是我找不到别的东西可以呜咽,我本可以叫爸爸、妈妈、大哥,甚至林信,但最后出口的还是安燃。

  这真是一个可悲的习惯。

  他这样对我,我还改不了口。

  真下贱。

  「安燃……」我哽咽。

  身体好像裂开了一样的痛,他用肉做的刀把我慢慢凌迟,榨出我所有的冷汗和眼泪。

  大概我的哭声让他开心了一点,他放轻了力度,开始浅浅抽送。

  剧痛稍减,我找回一些力气,哭得更大声,求他大发慈悲,「安燃,我不敢了……你放过我……」

  安燃咬住我的唇,咬得很凶,不断用牙齿夹着唇肉往下扯,好像要吃了我,冷冷说,「放过你?凭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要我放过你?」

  他说,「对,你何君悦就是我安老大的随身男妓。」

  他说,「对,我什么时候想要,就可以上你。」

  说着这些,对他的心情毫无帮助,似乎还让他更恼怒。

  对我狠戾一挺,痛得我简直缩起来。

  连续十几下又深又狠的贯刺,直到我几乎被整得昏过去,他才继续说,「你说的对,你不过是一个玩物。昨天晚上我就该好好用你,哪个男人会像我那么蠢,有个身材不错的随身男妓在身边,还一直忍着,忍到现在?我活该,你那个耳光打得好,打得对极了。」

  似乎不想我太早晕过去,他又放慢了速度,让我缓回一口气。

  浅送缓插后,被他调教得大有进步的身体居然有了反应。

  我又痛又有感觉,无奈而悲哀,等待着被他的强悍送上顶端。

  但他看见了,居然用手控着我下面,像昨晚一样,把我弄疼,让我登不上最后一步。

  「不……不要……」

  前后的酷刑加在一起,实在太可怕。

  我断断续续地求,「安燃……不要……」

  没效果。

  他变得更残忍,故意磨蹭我体内极敏感的那点,让我一次次快高潮了,又用手折磨我,禁止我解脱。

  我在他身体下哭求,哀叫,不断扭动,挣扎。

  安燃毫不理会,执行得很坚决。

  他的持久力向来惊人,这一次,却是第一次他在我身体深处发泄了,而我却没有高潮。

  这种感觉很痛苦,我觉得快被他弄死了。

  安燃却闪烁着深沉的目光,说,「君悦,也该让你知道一下这种滋味。」

  他说,「也该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忍无可忍。」

  我已经不想细思他到底为什么说这些荒谬的大义凛然之词,浑身都是冷汗,还有没完没了的无法宣泄的快感煎熬。

  插入体内的凶器几乎没有抽出来,很快又变硬了,顺势将刚才的酷刑再重复一次。

  虽然他一直很努力地不让我晕过去。

  不过到最后,我还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第十章

  娇生惯养又一次发挥效果。

  醒过来时,除了略动一下就会作痛的身体,还要面对安大公子非常不悦的黑脸。

  「养得那么辛苦,居然还闹贫血。」

  字字都饱含恨铁不成钢的蕴意,我差点误以为自己应该感动,从床上爬起来,跪下三呼皇恩浩荡,奴才让皇上失望了。

  护士和医生都是老面孔。

  不过也有变化。

  安燃出人意料的没有消失,我以为暂时使用价值的时候,他应该不屑于留在这里。

  没想到他几乎没有离开过别墅,就算偶然去一下书房,也很快回来,更多时候他喜欢拿着手提电脑窝在沙发上办公,回头就可以监视我在床上的一举一动。

  这样的看护让我受宠若惊多时,最后又恍然大悟--这里是他的睡房。

  正确的说,应该是我滚,而不是他消失。

  不管什么地方,只要安燃存在,就会出现奇怪的压迫感。

  他还经常浪费宝贵时间,抢护士小姐的工作。

  第一次他把饭菜端到我面前时,我真的有些吃惊。

  看见他拿着勺子递到我嘴边,更是吓得我心脏无力。

  我瞪着他。

  安燃神色平静,「你可以不吃。」

  接下去的威胁,他根本没出口。

  这个人,永远都懂得如何发挥语言的最大威力。

  没必要说的话,他不会说。

  我理所当然想起当初可怕的灌食,不过,当初依稀就是他举勺子喂我,我乖乖吃了一口后,忽然开始执行灌食。

  我看着递到嘴边的勺子,低声说,「安燃,我可以自己吃。」

  安燃用黑亮得诡异的眸子打量我。

  半晌,忽然轻轻笑起来,「君悦,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对不对?」

  他坐下来,就在我床边。

  不再居高临下,却无减他震慑人心的气势。

  安燃说,「好,你自己吃。」

  他把碗一起递给我。

  我当然乖乖地接过来,老老实实地埋头吃。

  在他犀利的目光下,吃什么都会从脊梁骨下去,我吃出一身冷汗,惟恐哪里又让他不满,勉强吃完后,还恨不得伸出舌头把碗舔得干干净净,只求他不要再鸡蛋里挑出骨头。

  「好了,」他忽然把碗取走,扔在小桌上,对我叹气,「怕了你。」

  怕我?

  你怕了我?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可笑。

  安燃问,「君悦,你老实和我说,是不是真的饱了?」

  态度很认真,而且颇温和。

  我考虑了一下,决定继续老实。

  对他认真的点头。

  安燃问,「真的吃不下了?」

  我摸摸确实被喂得已经不怎么舒服的胃,再次点头。

  安燃又轻轻叹了一声。

  他打量我,似乎有些犹豫。

  这种目光,实在不怎么妙。

  我忽然生出大祸又要临头的预兆,虽然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但隐约知道他必定制定了会令我极不喜欢的措施,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实施。

  我紧张地咽一口唾沫,打算自救,「安燃……」

  安燃截住我,「君悦,没事的。」

  淡然的口气,让我更恐惧。

  我摇头,「安燃,不要。」

  安燃说,「你连我要干什么都不知道,就摇头说不要。」

  不管你要干什么,我一定不喜欢。

  我往床头缩,安燃却已经开口,叫了一声,「阿旗。」

  房门打开,阿旗领着医生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三个手下。

  我问,「安燃,我又做错什么?你至少让我明白一次。」

  安燃把我从床上拖出来,按在他怀里,声音极温柔,「君悦,不过是营养针,我找了最有经验的人来,保证一点也不疼。」

  他怎么可以这样?

  一边温柔地对我说话,亲着我,一边把我的胳膊拽出来,递给那些人。

  我哀求他,「安燃,我不要打营养针。你也知道,小时候我被打怕了,我怕这东西。你明明知道。」

  安燃抱着我,说,「我知道。」

  声音柔和,钳制的力度却很大,我的手抽不回来。

  宽袖子被掠到上臂,手肘内侧凉凉的。

  阿旗说,「君悦少爷,你放松一点,医生很熟手,不会痛的。」

  我没空理他,对着安燃,低声哀求,「安燃,你不要这样对我……」

  安燃将我抱得更紧,「君悦,我不是在虐待你。你讲一下道理。」

  分明就是虐待。

  就是虐待!

  安燃说,「你贫血,吃得少,吸收又不好,轻得像张纸。」

  我说,「这怎么能怪我?」

  安燃说,「我没有怪你。」

  我说,「那就不要给我打营养针。」

  安燃叹气,「君悦,你什么时候才可以稍讲一下道理?你身体不好,自己难道不知道?」

  「我身体不好,是我的事,与你何关?」

  「君悦,」他声音蓦然沉下来,十分可怕,眼神完全阴鸷到令人恐惧的地步,再不复原来的温柔,冷笑着问,「你一定要我再狠狠教导一下你?」

  我悚然。

  还没回答,安燃已经对旁边为难犹豫的医生下令,「快点做事。」

  没有拒绝的余地。

  我感觉酒精擦在皮肤上的冰凉,感觉针头刺入手臂的痛。

  甚至针剂注入身体,那种强迫性流动,融入血液的恶心感,都很明显。

  安燃对我一直在注射过程中不断企图把手抽回来非常恼怒,对我说,「要是针头断在里面,我会让你接下来一个星期都不好过。」

  注射结束后,众人都默默离开。

  我开始在安燃怀里大哭。

  不是我愿意呆在他怀里。

  他抱着我,不肯松手。

  还要说风凉话。

  「堂堂男子汉,打个针也哭。」

  「你这个样子,也配当何家人?」

  「也配得起何君悦这个名字?」

  「君悦,你真是被宠坏了。宠到如今,连个小女生都不如。」

  我愤恨地看着他,说,「我这样不好,丢人现眼,早死早超生。何不让我自生自灭?反正我贱。」

  安燃的眼神瞬间暴戾,用力捏我的下巴,逼我抬起头。

  他死死盯着我。

  我不由自主猜想他会动手,他的手劲很大,一记耳光就可以打掉我几颗牙,再狠一点,直接要了我的命。

  也算一了百了。

  安燃仿佛盯了我一个世纪,悠长呼吸,胸膛深深起伏。

  结果他没动手,反而震动着胸膛笑起来。

  笑个不停。

  不再把我的下巴捏得生疼,松了指尖,像猎人轻轻放过陷阱里的小兽。

  改用双臂抱着我。

  「君悦,你不贱。」安燃笑着对我说,「我贱。」

  他又重复了一次,说,「是我太贱。」

  安燃很少咬牙切齿。

  今天,他对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宛如字字血泪。

  他对我磨牙,「我要是还剩一分血性,你早就被我撕成碎片,尸骨无存。」

  他低声说,「可惜,这个安燃,竟贱到连一分血性都没了。」

  他又说,「不过,你用不着得意。我虽没血性,调教人的手段,还是有的。」

  感觉我在他怀里一僵,又半哄半威胁地吻我。

  最后警告一句,「千万不要惹我。否则,后果自负。」

  养病期间痛不欲生。

  安燃还要每次打营养针的时候都亲自上阵,把我抓住,逼我把胳膊递给拿着可怕的针器的人。

  我三番两次求他,「安燃,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安燃三番两次很认真地回答我,「我知道。」

  我想了很多办法,希望可以躲过每天一次的劫难,安燃简直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这个人是天生来克我的。

  他挫败我所有对策。

  到后来,我只好从根本着手。

  估计他是嫌我吃得太少,所以每天努力把自己填饱,尽量吃得够多,然后找机会将涨得难受的胃里的东西偷偷吐掉。

  第一次就被他抓个正着。

  安燃大动肝火,冷笑得很怕人,问我,「君悦,你是打定了主意自找苦吃对不对?」

  看他的脸色,我就知道大事不妙,赶紧解释,「不是的。」

  可惜已经来不及。

  他又把阿旗叫进来,吩咐说,「今天的营养针注射量,给我加到最大。」

  我瞪着眼,可怜地看着他。

  阿旗问,「最大?」

  「当然。」安燃反盯着我,好像蛇盯着青蛙,我稍有动弹,他一定直接扑上来把我拖出来。没有感情起伏地说,「没必要再理会什么适应期。今天就加到最大剂量。」

  阿旗当然照办。

  安燃简单一句吩咐,让我吃尽苦头。

  接下来的一针打得既痛苦又漫长,我咬着牙,伏在安燃怀里,被他们拽着胳膊,露出皮肤下面淡色的血管,慢慢的注射。

  阿旗亲自动手,和其它我并不认识的人按着我的手,就算我根本不动,他们也很用力,大概怕我随时又心血来潮地一挣。

  打针的医生存心折磨人,仿佛要熬上一个世纪。

  我轻微地呼吸,默默忍耐着。

  安燃一直抱着我,忽然唤我,「君悦?」

  语调有些奇怪。

  手掌伸过来,托着我的下巴,往上轻轻抬。

  我动了动睫毛,上面湿漉漉的,印得安燃的脸模模糊糊。

  安燃沉默了一会,低声问,「怎么没动静了?」

  他大概以为我晕过去了,看见我眼帘张了张,又重新抱紧我,说,「没事的,很快就过去。」

  我生出一点希望,轻轻求他,「不要那么多。」

  像前几天一样,少少就好。

  安燃又不理会,扔我一个简单的拒绝,「不行。」

  他还警告,「你再玩先吃后吐的把戏,我立即给你重新灌食。」

  真可怕。

  好不容易打完针,我缩在被子里,一声不吭。

  安燃撩我说话,没有听见回答,很不高兴,伸手粗暴地把我从被子里面抓出来,说,「你真是被人宠坏了。」

  动作暴戾。

  语气和表情,却还是那么不动声色,让人惧怕。

  我真不服气。

  我说,「你们宠我出来的,现在又来怪我。」

  不公平。

  当年谁天天这样捧着我,由我乱来?

  人人有份。

  今天把罪名都堆我头上。

  我说,「我也不想自己身体不好,这有什么办法?我从小就多病多痛,怕打针,尤其是营养针,安燃,你没有尝过,你根本不知道有多痛?」

  安燃阴狠地瞅着我。

  那个神态,好像随时会伸手把我勒死。

  搞半天,他把可怕的目光移到别处,想了一会,忽然又把我再次拖出来,抱在怀里。

  我惊恐,「安燃,你要干什么?」

  他不做声。

  打横抱了我,站上放在门口的电子秤上。

  结果一定让他很不满意,只看了液晶显示屏一眼,他又用令人心悸的目光扫视我。

  于是,一个月内,日子天天了无新意。

  每天都被安燃和营养针折磨,为了不再被残忍的灌食,还不得不按照安燃指定的菜谱每天吃到撑。

  三十天过后,为我体检的医生和护士个个红光满脸,犹如科学家发现了新的能源一样自豪,集体向安燃请功,报告说,「安先生,君悦少爷的身体已经好转了不少。」

  安燃问,「可以出门吗?」

  「只要不剧烈运动,应该可以的。」

  我在一边默默听着,发现安燃接到答复后,眼眸深处微微荡开一丝奇怪的涟漪。

  不妙……

  预感果然又没有失准,第二天一早,安燃把我从床上弄醒,扔给我一套白色的运动服,顺便抛给我两个字,「穿上。」

  我迷糊地揉眼睛,他却已经等得不耐烦,粗暴地剥了我的睡衣,逼我去换。

  我被他的神经病整得无所适从,只好问,「我又做错什么?」

  安燃根本无视我的问话,换好衣服,威胁我把早餐吃光后,又把我当货物一样塞进轿车里,吩咐开车。

  我在车厢里继续睡回笼觉,任他肆无忌惮地亲吻抚摸,只当自己是个没知觉的玩具。

  但回笼觉也不许睡够,车停下后,他把我抓出来。

  清晨的空气带着凉意,扑到脸上。

  我分辨了一下,清净的某个天然公园,小湖泊一个连着一个,不远处还有一座小山,山下立着一个牌坊,隐约有石阶延伸往上。

  安燃指着牌坊,「去,爬山。慢慢的,一步一步上阶梯,走到顶。」

  专制如独裁主。

  我看着他。

  安燃冷笑,「君悦,想不想知道如果你不听话,我会怎么对付你?」

  当然不想。

  我心脏又是一缩,极端气愤。

  安燃笃定地看着我,吐出一个字,「去。」

  犹如指挥猎犬。

  我只好扮猎犬,乖乖顺着他指头的方向去。

  他居然还要跟着,寸步不离,看着我辛辛苦苦上山,然后气喘吁吁下山。

  听话的猎犬可以有奖品。

  安燃终于笑了,问,「带你去吃饭,想吃什么?」

  我才动了动唇,他忽然转了冰冷的语调,警告般地看着我,「不会是海胆刺身吧?君悦,你敢说?你试试。」

  我真无言。

  那你又何必问我想吃什么?

  结果连奖品都没了,安燃径直把我带去了一家中餐厅,落座后,也不问我意见,招来经理,指着我,问,「像他那样气血不足的,该点什么炖品?」

  太丢脸。

  我恨不得捂着脸趴下,不再见人。

  安燃显然还觉得不够。

  点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炖品,除了恐吓我要吃光,还说了一句更能打击我的话,「明天开始,三十天为期,你每天都要爬山,每天都要过来吃饭。」

  我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安燃扬着唇,森冷地笑,「你敢说一个不字?君悦,你试试。」

  我叹气,试着谈判,「安燃,我保证以后不会做到一半就晕倒,好不好?你放过我吧。」

  「不行。」又是斩钉截铁的拒绝。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

  安燃诡异地凝视我。

  半天,可怕地吊起唇角,慢悠悠说,「君悦,你太低估我的体能。」

  他说,「安燃的能力极限,你还没有见识过。」

  我瞠目结舌。

  不用见识。

  光这一句暧昧不明的恐吓,就够我受了。

  这个疯子!

  安燃很会安排时间,最近,他爱上了三十天这个词。

  头一个三十天,天天逼我打营养针。

  第二个三十天,天天把我当猎犬一样训练爬山,接下来又当我是条缺乏营养的猪,灌各种我最讨厌的中式炖品,一下是花旗参炖猪展,一下是菜干炖猪肺,要不然是百合莲子炖牛展,五花八门。

  除了当归。

  安燃看餐牌时说,「当归是女人吃的。」

  我才刚刚松了一口气,安燃又点了另一道,「就天麻炖猪脑吧。」

  极痛恨这家中餐厅的高效率,片刻,早就预备好的炖品连盅送上,摆在我面前。

  我看着安燃。

  安燃看着我,冷冷的,带着笑,仿佛就等我反抗,好施展他一早筹备好的调教手段。

  安燃问,「你喝不喝?」

  我咬牙,「喝。」

  一勺一勺,囫囵吞枣后,不到三秒就破了功,哇一声吐得整个包厢弥漫古怪的天麻气味。

  几乎连胃都吐出来,还要道歉。

  我用餐巾捂着嘴,连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安燃玻e叛劬Υ蛄课摇!

  相处久了,安老大的不动声色中,我已经略为看懂一些皮毛。

  我的道歉,前半段他听了等于没听,后半段,他恐怕不是很相信。

  我说,「安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安燃不置可否,递给我一杯清水,说,「漱口。」

  我漱口,正猜想他是否放过我这个小小错误。

  安燃淡淡开口,「君悦,今晚吧。」

  我暗地一震,装傻,「啊?」

  安燃讥讽地看着我,绽开冷峻的笑容,慢慢地说,「今晚。」

  我无奈,「安燃,我真的不习惯天麻的味道。不是故意的。」

  他缓缓靠过来,像一只肚子饿了,却仍然好整以暇的狮子。

  「今晚,我要上你,明白了吗?」他缓慢的,清晰地说。

  说得这么明白,再装傻就是找死。

  想起他上次说的所谓「体能极限」,我打个寒颤。

  我叹气,「明白了。」

  心里默数,从第一天被抓去爬山,到今天刚好三十天。

  明天,新一轮的考验恐怕又来了。

  预感这次失灵。

  并非没有新一轮考验,而是时间估计错误。

  不是明天。

  当天吃完中午饭,应该说呕吐完,换个包厢又被安燃逼着吃了一碗饭之后,新一轮考验就开始了。

  轿车里有准备好的衣服。

  安燃要我把休闲服脱下,换上一套纯白西装。

  西装裁剪得体,非常贴身。

  安燃用手比着我的腰,眼里总算有了一点不算冰冷的东西,低声说,「只能说比瘦骨嶙峋好那么一点。」

  把我抓进了轿车。

  车停了,才知道目的地是我曾经去过一次的娱乐中心。

  又一次前呼后拥地迈进大门,又一次跟随在安燃身边,被人众星捧月般送入了最豪华的包厢。

  又一次开集娱乐于工作一身的帮派会议。

  我仍旧坐在一边,当我的无声布景,看安燃调教一干黑道英才。

  一人报告时说,「老大,那个监狱长,我已经弄回来了。」

  监狱?

  我骤然竖起耳朵。

  安燃眉毛都没动,漫不经心地晃着手里的水晶杯,「嗯,带过来见见。」

  红酒在杯里一圈一圈,优美地转出层层涟漪。

  房门很快打开,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被推了进来。

  即使眼光浅薄如我,也知道他已经被吓破了胆,一进门,还没人说一个字,他就自动自觉地扑通跪下,哆嗦着膝行到安燃脚下,抖着唇,嘀嘀咕咕不知什么。

  不用猜,也知道不外「安老大,你可怜可怜我」「老大,你饶了我」之类的。

  对着这么一个落魄求饶者,安燃温和的笑容,更令人毛骨悚然。

  安燃吐字清晰,慢慢说,「许狱长,不要吓成这样。太久没见,听说你全家移民去了加拿大,怪想念的,所以请你回来聚聚旧。」

  他笑着,柔声说,「我这个人,有情有义,记性好。」

  别说跪在他下面那个,连我听着,都觉得可怕。

  那位倒霉的许姓人士,抖了半天,终于可以说出两句让人能听清楚内容的话,「安老大,你大人大量,有怪莫怪。当日……当日……」

  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