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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3

作品:寒星照铁衣|作者:梅影诗魂|分类:女生小说|更新:2025-05-19 03:04:42|下载:寒星照铁衣TXT下载
  (28)寻夫荒陬行-忠犬攻温柔受军文战争

  (二十八)寻夫荒陬行

  昭武校尉张烈率领五百人马突围求援,一路上浴血奋战,到达後方营地时,那五百人已经剩下不到二十个人。

  郑以诚脸色惨白,听完张烈的叙述,深呼吸了几口,让自己冷静,又让人请李淳、令狐图过来商议,由军医替张烈疗伤。众人听完也是脸色发白,郑以诚问道,「张校尉,我军被困方位,你可记得真切」

  张烈为游击将军张固之弟,他不顾左臂还淌留著鲜血,挣扎著起身拜下,「自然记得真切,卑职愿领援军前去。」

  郑以诚连忙将他扶起,军医制住他的动作,火速替他包扎。郑以诚皱著眉头说道,「我方只有三千兵马,且请南泽先生与留五百人固守,我与李将军一同杀开一条血路。张校尉即刻前往镇武将军处请求增援,不然两千五百人,对上十万大军,如何得胜」

  「也好。」令狐图一直铁青著脸,直到此时才吐出两个字,至今他仍想不透,南犛到底十万大军藏身何处。

  张烈在一旁听著,忍不住说道,「郑先生,请求增援之事,可交由其他随我杀出重围的弟兄。卑职想随李将军、郑先生同往!」

  郑以诚冷冷看著他说道,「游击将军护你出来求援,不是要你回去送死的。」

  「我哥若死了,我又有什麽颜面见家中父母况且郑先生也不像是会无谋送死之人。」张烈立即顶了回去,看样子不让他一同前去,是要立即翻脸。

  郑以诚见他眼里充满血丝,双腿颤抖著要仍拼命站起,也知道他放心不下张固,因说道,「也罢,你先派人去求援,歇息片时,随我们整装出发。」张烈答应著,唤来底下的士兵前去求援,自己仍席地而坐,不肯离开帐内。

  郑以诚也由著他,转身对李淳说道,「以诚想,此去凶险,少不得用计。需先用火攻,引起敌方骚乱,我方临近水源不怕火,如此可削去敌军不少战力。」

  李淳听著直点头,「这是正理,正面攻击我方没有胜算,倘若因火攻而引起混乱,才是机会。」他说著便唤人传令准备引火球、蒺藜火球、火油等引火武器,又说,「若用要火,可先让儿郎们先过过水,抹点泥巴,如此一来也不容易引火上身。」

  郑以诚点头说道,「细节还有劳李将军布置,以诚只是提个想法,让将军参酌。」又道,「我军兵少,不可分散,此时需用『数阵』,相为援应。儿郎们以一伍为组合,分持长枪、长刀、刀牌、钩枪、朴刀,盾在前、短兵器者次之、长兵器殿後,如此则不畏敌人众多。李将军请留心敌人薄弱处,那便是我军切入之点。」

  李淳点头,「数阵之法,先前已有排练,就依郑先生之言进行。」

  郑以诚握著拳说道,「此去重在突围,切勿恋战。我方虽只有两千五百人,但若能接续中军,则我军士气将可大振,如此一来,则致胜有望。」

  李淳皱眉说道,「敌我悬殊,纵使我军杀入重围,恐怕也是……」

  郑以诚摆手说道,「自古以来以少胜多之例所在多有,我军一旦杀入重围,便可营造南犛败象。可由儿郎们呼喊:『我军大破南犛!』另使部分儿郎们学犛泽腔调,呼喊:『南犛败了!快逃!』语音需上扬颤抖,务求真切。李将军可派若干人绕至敌後,闻呼喊声後释放信号,使马匹拖曳树枝,佯装敌方败象。」

  李淳叹息说道,「到底是几项常见的攻心之计,就不知敌人是否中计。」

  「此计是否真能成功,得看火势如何。」郑以诚亦跟著叹息说道,「毕竟只有这些人马,我随中军赴援,见机行事便是。」

  李淳报拳说道,「郑先生真要随军小将受将军之托,深怕先生有所闪失。」

  郑以诚淡淡地说道,「他若死了,我又有什麽好独生的李将军也莫耽误了时辰,大家整装收拾,半个时辰後出发。」

  众人闻言,停顿了半晌,总算回过神。

  「是!」李淳、张烈得令,抱拳行礼去了。

  令狐图一直静默著,见众人散了,这才长揖说道,「子信兄,是我累得将军身陷险境。」

  郑以诚扶起他说道,「南泽先生别这样,我也是疏失。当初每每疑心,为何敌军灶头、足迹清晰可辨,如今想来,敌人定是将部队分为十股、每股万人,如此一来,我军怎麽探勘,也都只会是万人之数。或许南犛还有什麽特殊的掩蔽之术,却是我军不知的。」

  令狐图颓然长叹,「我军斥候岂是这麽好蒙混的,定是有什麽我们不知的秘道,或是特殊集结方式。」

  「无论方法为何,十万大军是摆在眼前的。」郑以诚拱手说道,「南泽先生,以诚还要更衣,後方就有劳先生了。」

  「你就安心去吧!」令狐图说完便拱手而去。

  郑以诚一人在帐中更衣,换上青色战袍、铜色明光甲,这原是杨邦杰怕他在乱军之中受伤,特地令匠人依著郑以诚的身材打造的,不想竟用在此时。郑以诚慨叹著,只是简略收拾,便随大军在校场上集合。

  李淳让士兵牵了雪影过来,郑以诚拒绝上马,脸上神色甚是坚决说道,「我又不会武功,上马只是成了标靶,随大军行动便是。」李淳怕郑以诚有所闪失,只得派了一什兵士维护。

  简略交待战略之後,李淳果然带领大军到银瓶口附近浸水涂泥,这才往银瓶岭前行。一路劈草拓路、衔枚疾走、隐蔽行踪,距离被围之处约莫五里,李淳一声令下,「放火烧山!」众人纷纷燃起火把,倾倒火油,一路上引火焚烧树木。如此行了几里,大军绕到了南犛大军背後,李淳见敌人毫无防备,只顾著包围杨邦杰部队,暗道侥幸,挥手低喝下令,「放火箭!」

  「看箭!」将士们旋即将引火球、蒺藜火球点燃,s出火箭攻击。

  「背後有敌袭!众人注意!」蜀军火箭一至,南犛立即惊觉,连忙举盾格挡。

  「什麽时候树木都著火了」

  适逢冬季乾冷,草木乾燥易燃,北风助长火势,一时间烧得南犛大军躁动不安,「不好!火势太大了!」

  一时间,漫山遍野尽是大火烟尘,几欲与天际晚霞一般颜色。成千上百的林木著火倒落,压伤延烧双方无数的将士。南犛军队武器不比蜀国j良,一般士卒铠甲多用木甲、皮甲,只有校尉以上才用铜铁,一遇火攻,顿时哀鸿遍野。

  南犛将领厉聿不住喊道,「莫要乱逃!解下木甲!往水边集合!」

  「啊啊啊啊!」身上著火者哪管那麽多,有的在递上打滚灭火,有的到处乱窜,反倒引得地上枯草跟著著火。

  李淳看南犛大军的惨状,由不得皱眉说道,「这火势竟如此之大!若不是有这些泥巴涂抹,我怕儿郎们都要受伤。」

  郑以诚救人心切,因问道,「李将军,我看一时半会儿火势也小不了,能否伺机杀入重围」

  「只得这样了!」李淳点头,便转身大喊说道,「儿郎们随我前行!我军沿水源而居,杀到里头会合就有水了!」

  援军们听说,果然强忍著炽热,高喊:「杀───」就连郑以诚也跟著举起武器,随大军直往前冲。南犛後方大乱,援军以「数阵」前行,果如锋利的锥子一般,贯入南犛大军中心。

  然而,临近包围的中央,距离火势稍远,犹与蜀军交锋。厉聿不住大喊:「众人稳住!先把蜀军灭了,我们就有水源!」

  杨邦杰领兵误陷南犛重围,幸得他统御有方,败而不乱,一路且退且走,最後在这背山临水的地势被围上。众人知晓退无可退,便用偃月阵摆出背水一战的姿态,士气锐不可挡。

  厉聿一开始势如破竹般追击,在此地却受到顽强的抵挡,反倒折损了好些兵马。他也不强攻,特地放松了下山方向的守备,而在外层埋下重重埋伏,就等杨邦杰率重突围而出,落入口袋。怎知杨邦杰不上当,就是在原地坚守,僵持了一整个昼夜。

  双方僵持不下之际,杨邦杰听到外层的骚动,便对著血战至今的将士们说道,「南犛大乱,定是我军来援!儿郎们坚持下去!」一语未必,就用长枪刺穿了想要偷袭的南犛士兵。

  南犛哪给他chuanxi的机会,又是十来个士兵联手进击。他低哼一声,抡起横枪直扫,将那十来个士兵尽数撂倒在地,身旁的护卫也不含糊,人一倒地,便接著补上几枪。

  两方僵持不下之际,就听到蜀国援军在不远处高喊,「蜀军大破南犛!」又听到好几个c著南犛乡音的士兵喊著,「我军败了!快逃!」

  杨邦杰趁机大喊,「儿郎们!听到了吗我军大破蜀军来援!马上就要会合了!」蜀军果然士气大振,而南犛军则是面面相觑,不知真伪。

  此时暮色已晚,视线不佳,众人听得行伍後方一阵战鼓之声,天上烟花四散,又有闻战马奔腾、地上尘土飞扬,还以为是蜀国大军果然来援,南犛军果然心生动摇。

  李淳正好领军突破重围,只见帅旗之下,杨邦杰全身浸浴在鲜血中,脚下尸身几乎堆成一座小山,甚是显眼。李淳快马来到帅旗旁,抱拳说道,「末将率兵来迟,还请将军恕罪!」

  作家的话:

  (29)烈火破云帜-忠犬攻温柔受军文战争

  (二十九)烈火破云帜

  杨邦杰见了李淳,固然欣喜,却见他後身穿光明甲,疾走而来的人一脸殷切,再细看竟是郑以诚。杨邦杰的双眼瞪得极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郑以诚见杨邦杰这样子,忍不住向前说道,「孟轩,我放心不下,特来迎你回营。」

  亲兵们见了郑以诚,又听他的说词,激动得执起兵器呼喊著,「回营啦!」

  郑以诚伺机附在杨邦杰耳畔说道,「我只有二千五百兵马,先突破包围,往山势高峻处去。」

  杨邦杰点头翻身上马,对士卒们高喊说道,「儿郎们!组成『锥形阵』,随我冲刺,与大军会合!」

  众人一听还有大军应援,j神就来了,高喊著,「杀───杀退南犛───」都跟随杨邦杰奋力杀敌。

  南犛部队见状,抄起武器胡乱往蜀军方向攻击,「别让人跑了!」

  大部分南犛士卒被大火打乱了阵脚,但仍有不少贪功好胜的追击上来,更有弓箭手不住地放箭。杨邦杰举著盾牌护住郑以诚,挡住一阵乱箭,砍杀了好几个来袭的士兵,速度不自觉慢了下来,从队首落到队中。

  郑以诚虽然不擅长武艺,但这一年之间,仍时时被杨邦杰督促练习,之前又曾充军多年,底子还算厚实,让行伍护著,就随大军冲刺,还让他在慌乱之中砍了一名南犛士兵。只是他行进的速度快不起来,与南犛追兵的距离越来越小。

  杨邦杰本是怕郑以诚在马上成为众矢之的,见不是办法,便将他拦腰抱到马上,如此一来速度就更慢了。

  谭越纵马过来说道,「将军带著郑先生快走!由我断後!」

  「背後就交你了!」杨邦杰不再恋战,双腿一夹马肚,纵身到队伍前,大声高呼,「南犛败势已定!儿郎们随我冲刺!」

  谭越领军断後,阻拦住尚有战意的士兵;杨邦杰冲刺在前,如锥子一般贯穿南犛大军,本来就慌乱的部队,如此一来就更乱了。

  「稳住!他们是虚张声势!」厉聿努力想控制大军,奈何人数众多,前头稳住了,後头不见前方动作,被火势、马蹄声、尘土喧扰得浮躁不安,还道是真的溃败了,有好些个士兵都心生退意,甚至转身逃跑。

  逃跑只要一有人开端,就会难以制止,如同洪水溃堤,一开始仅是些微渗出,不多时便会全然崩解。厉聿深知其中厉害,一连杀了好几个退却的士兵,这才稍微稳住了败势。连忙重整旗鼓,率军杀了过去。

  南犛将领厉聿奋力重整行伍,然而杨邦杰早已趁乱,率军杀出重围,往银瓶峰顶奔走,谭越等人也跟了上来。杨邦杰回顾後方,只见大火蔓延、尘土飞扬,料是敌军即将杀到。旋即择定一处高地,大喊,「儿郎们!伐木点火,就往山下丢去!」

  士兵们得令,纷纷砍起树木,又用火油引燃了,往山下抛掷。枯木易燃又无枝长的shenyin,「啊……轻著点啊……」

  杨邦杰也不多话,而是熟稔地找到他体内敏感的那点,用著指腹轻轻按压起那如粟子般的部位。郑以诚低低shenyin起来,再次挺立转成朱红色的x器顶端,溢出一片晶莹的体y,在两人x腹之间牵起千万丝缕。

  他不住地催促著,「孟轩……别……别这麽磨人……」

  杨邦杰一个挺身,便将滚烫饱胀的r刃顶入,下身感到一阵剧烈的收缩,刺激强烈而舒泰,他俯身吻著郑以诚,在颈上落下几处豔红的痕迹,在他的体内规律而有节奏地冲撞起来。郑以诚用双腿环住他j壮的腰际,随著他的律动迎合扭摆,紧拥著身上人厚实可靠的臂膀。

  交合的快乐令两人都有些晕眩,酥麻的快感袭夺去理智,几乎无法思考。营帐里充满qing=se的味道,而炉火传来的热度增添著欲火的噪动。明明是冬天,杨邦杰身上竟渗出了几许的汗水,沿著脸颊滴落。两人拥吻起来,应是很湿润的口腔,在喉底却显得异常乾渴,欲火延烧著,让全身都像是缺乏水分而噪动。

  r臀规律地拍击,夹杂著黏稠y靡的水声,增添营帐中暧昧的状态。杨邦杰蓦地将郑以诚抱起,让他骑乘在自己身上,暧昧地笑著道,「太热受不了,我歇会儿,子信能自己动吗」

  郑以诚知道他是故意逗弄自己,幽幽怨怨地看著杨邦杰嗔道,「有人这样吗什麽话也没说就把我弄了上来,才要我自己动。」

  「平日里你不也很爱自己动」杨邦杰笑著扶住他的腰肢,郑以诚看对方满头大汗的样子,只得自己动了起来。

  郑以诚刻意收缩起肠壁,滚烫而紧闭的包覆让杨邦杰舒服地哼了几声。玉葱般的指头抚弄过厚实的x膛,摩挲著紧实而健壮的x腹,最後玩弄起杨邦杰深褐色的r首。杨邦杰只觉得自己被狎玩,而偏偏又让郑以诚弄得舒服,他难为情地握住郑以诚的手说道,「子信……别这样……」

  「只许你弄我,就不许我弄你」郑以诚还是停手,但仍继续身下的扭摆;杨邦杰将他按在身上,抬起腰肢抽送起来。

  两人的节奏几乎配合得天衣无缝,迅速而准确地律动著,让欢愉布满全身。强烈的快感汇聚起来,如浪涛般腾涌而至,不一会儿两人就被极乐的快意灭顶,不约而同地释放出浊白的体y。

  翌日醒来,杨邦杰只觉得神清气爽,局势大好,督促将官们布阵施工,比以往都还来劲。几个将领发现郑以诚颈上那几处红痕,都只做看不见,默默听他指挥。郑以诚淡淡地指点众人布阵,又让将士c演,石阵之变化运作。

  郑以诚下令清点残馀的神臂弩,知道尚有三千多具能用,其馀弩机全数毁坏。这是杨邦杰被围之时所下命令:如不能妥善保存,则毁坏之,切勿让神臂弩落入敌人之手。弩兵们知道这神臂弩难得,都是以命相护,是以能留存下大半。只是缺乏箭矢,他便差遣士卒,伐木为箭,在山下通往山上的必经之地,布下三道弩阵。

  (32)莫道曾识面-忠犬攻温柔受军文战争

  (三十二)莫道曾识面

  如此过得两日,援军果然沿札过岭而来。镇武将军吴德与明威将军宋远,各自率领兵马赴援,同时携来不少弓箭武器以及重辎粮草。

  虽说是战时,但山下大火持续延烧,南犛一时半会儿无法来攻,又得援军相助。战况已未如先前吃紧,少不得帮二位将领接风洗尘。

  吴德本为太子的人马,只因西南方战况胶著,这才由中央调派过来,正好赶上此番救援。他的身材魁梧,虬髯浓眉,声音大,说起话来更是豪迈,满座都是他的声音。

  宋远原为霍致平手下将领,南犛入侵时,多位将领亡於他的枪下,收复不少失地,这才被拔擢任用,品秩还差杨邦杰、吴德些许,筵席上也就不怎麽开口,都听吴德说话。

  杨邦杰对这两位及时雨自然是感激,特意嘱咐伙夫准备好酒好菜,在帐中摆下酒宴款待,又令谭越、李淳舞剑助兴。

  吴德举著酒杯自己乾了,对杨邦杰说道,「俺那时接到军报,听说这南蛮子,竟用十万大军包围,这可吓坏了!原想以你那两万五千的兵马,怎撑得到援军前来不想他们竟给你烧伤了大半,本将敬服万分!」

  杨邦杰摇拱手说道,「若不是误判局势,又怎会著了南犛的道。眼下仅是亡羊补牢,若无两位将军相助,恐怕邦杰撑得过一时,也撑不了太久。」说著便举起酒杯,三位将军各自乾了。

  吴德摆手说道,「杨将军太过谦虚,俺光是看你防御工事,还有那个阵式就知道,这趟是来锦上添花的。」又问,「那石阵叫做什麽杨将军可否指点一、二」

  杨邦杰说道,「这阵式乃是邦杰帐下谋士布置,据他说,此乃诸葛武侯当传下来的『八阵石垒』。」

  吴德激动地拍著桌案说道,「没想到真有八阵图!如此高人,怎麽不请来相见」

  杨邦杰笑道,「我原是有请他一同宴饮,只是方才霍大将军来函,郑先生正在回信,不刻便来。」

  吴德站起身来,拱手说道,「俺也想学得这一两手本事,到时候还要麻烦请杨将军引见。」

  杨邦杰见他起身,少不得走过来按他坐下,又说道,「小事一桩,吴将军也别只顾著说话,这些野味是儿郎们花了不少功夫才猎来的。」

  吴德笑道,「杨将军真是费心!其实糙米饭拌点酱油,呼噜著也就对付过去了。俺也知道儿郎们劳苦,不爱支使他们弄这些个的。」

  「这是帮两位将军加菜,也帮儿郎们加菜。」

  「这样说的话,俺也不跟你客气啦!」吴德说著就手抓起一大块蹄子r,放到嘴里啃咬。

  众人正吃著,郑以诚回完书信前来赴宴,就看杨邦杰招著手说道,「子信快来,见见两位将军!」

  杨邦杰转首对吴德说道,「这位是郑以诚郑先生,来到我帐下效力一年有馀。」

  吴德往营帐门口看去,却见郑以诚呆立著,对著他端详许久,这才说道,「这位先生好生面善。」

  宋远原是默默听两人说话,见了郑以诚也点头说道,「确实有些面善。」

  杨邦杰看郑以诚脸色不善的样子,又听二人这麽说,心里猜得几分因由,便对谭越说道,「郑先生身子不适,还不带他去透个风。」

  谭越何等j明,看这样子大概也就明白了,连忙领著郑以诚就往外走。吴德和宋远交换了眼神,两人窃窃私语了一会儿,又瞅著杨邦杰看,都想到一处去了,一时间尴尬得不得了。杨邦杰见这两位神色,猜他们是明白了,也不知道该怎麽开口。

  最後是吴德主动坐到杨邦杰身边,附在他耳边说道,「杨将军,俺有句话,不知道问不当问。」

  杨邦杰见问,皱起眉头沉声说道,「吴将军,我大概知道你想问什麽。过去之事,就让他随风而逝吧!」

  吴德的脑袋摇晃得跟拨浪鼓似地说道,「不、不、不,这事关重大……刚才那位郑先生,是不是还有个名叫小星」

  杨邦杰虽知郑以诚过去曾是营妓里的红牌,被认出的机率只多不少,但被人家当著面问,仍觉得相当不痛快,他沉著声怒道,「是又如何,你何必追g究底!」

  吴德难为地搔著胡子问道,「他至今是否仍三五日未曾与人交欢,便会欲火焚身,神智昏昧……」

  杨邦杰一听就知事情不对劲,一把揪起著吴德的衣襟问道,「你怎生得知!」

  吴德推开杨邦杰的手,不解杨邦杰因何这麽激动,说道,「杨兄松手!」

  杨邦杰深呼吸了几口,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默想,保不定吴德也如同程牧恭一般,为郑以诚旧好。但这吴德原於中央任职,不免引发杨邦杰的联想,他心中疑惑甚重,於是又问道,「吴将军原於中央任何种官职」

  吴德被问得一头雾水,因说道,「我原是虎贲中郎将……」

  杨邦杰一听是吴德原是虎贲中郎将,想到郑以诚曾被这人弄得半死,还让他叫人轮过,脑袋轰地一声,完全无法思考。等杨邦杰回过神,早已一记拳头落在吴德的右眼。

  吴德不想杨邦杰会突然发作,毫无戒备,硬生生吃下这一拳,右眼顿时肿了起来。他捂著眼眶大吼说道,「杨邦杰你也太过份了!」也向杨邦杰挥拳。

  杨邦杰原本正懊恼著自己不够沉著,竟不顾一切与同袍翻脸。没想到吴德也出拳攻来,才冷静一点的头脑,顿时又被怒火占据。他顾不得多想,双手格挡住吴德的攻击,沉声怒道,「吴德!你睡过人家就算了,竟还把他弄得半死!」

  吴德见杨邦杰竟挡得住自己的拳头,愤怒益胜,遂改用腿法,直攻他下盘,口里不放过他,高声喊道,「敢情你是爱著他了!」

  「是又如何辱妻之恨,焉能不报!」杨邦杰毫不退让,一个弓步向前,直攻吴德中门,朝著他的坛中又是一拳。

  吴德回掌接了下来,顺势扣住杨邦杰的脉门,啐了一口说道,「呸!竟把营妓当作妻子,俺每每怀疑,怎会有人可以惧内闹到满朝皆知,原来是个兔儿爷,说不定对著老婆就是软的,只好任人家打骂。」

  杨邦杰用缠手甩开吴德的纠缠,又趁隙出掌说道,「惧内又如何比你这嗜虐成x的家伙好太多了!」

  就见两名将领扭打起来,全用擒拿手,以快打快,脚上步伐踩踏著,不时扫过桌案,震得杯盘菜肴一地。旁边的将官一开始是傻在当场,好不容易回过神,全都向前劝架,意图分开这两人。

  只是杨邦杰与吴德都有千军之勇,哪里是这麽好分开的,又正在气头上,倒有好几个劝架的将士受了伤,众人劝了半日,这两人仍持续相互斗殴。李淳见状,只得溜出营帐,找郑以诚前来。

  郑以诚在营帐中见了吴德,本是恶心得不想见到对方。听到杨邦杰竟为了自己,与他斗殴起来,怒气倒是消了不小,只觉得无奈。他快步回到营帐,怒声说道,「都住手了!简直莫名其妙!」

  杨邦杰见是郑以诚,立即抽手回来,吴德也知道闹腾得太过厉害,顺势收手站到另一侧,以免杨邦杰再次发难。

  杨邦杰冷静下来,也知自己错得厉害,只得呐呐说道,「子信怎麽回来了」

  郑以诚挥手要众人出去,只留杨邦杰、吴德二人。因指著杨邦杰的鼻子怒道,「我什麽话都没说,你倒好,是要帮著我出气,把援军赶跑亏你还是个将军,可记得私下斗殴,要刑几下军棍」

  杨邦杰只得拉著郑以诚的手,好生好气地劝说道,「子信别气啦!只是我一想到到这人曾经对你做过的事,我就……」

  郑以诚双手抱x说道,「过去之事提他做什麽,我眼下不是活得好好的」

  吴德在旁听著,忍不住说道,「那个、那个,口否听我一言俺当时不知先生是个人才,就……啊!俺方才要说的是,郑先生身上的毛病……」但要他说到关键,却又踌躇起来。

  郑以诚本不欲见这人,一直背对著他,听到自己身上的毛病被提起,这才转身冷冷地问道,「实是你下的药吗」

  吴德傻了,「你竟知道!」

  「本不知道的,只是每每疑心,为何这种症状,在其他人间不曾听闻。」郑以诚皱起眉头,伸手说道,「解药拿来。」

  吴德摇著脑袋说大声道,「没有解药。」

  「吴德!你诓我们!」杨邦杰一听又想往前冲,幸得让郑以诚拦下来。

  吴德本是相当不满,但知道自己有亏在先,只得说道,「俺诓你们做什麽,俺刚本来就想,既然先生是个人才,身上的毛病自然是要解掉的才好,正要和你说,你竟然同我翻脸。」

  「哪有用药却没解药的」杨邦杰眉上川字锁得更深,抓住吴德的肩膀,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再不吐实,又要动手。

  吴德哼了一声说道,「那药得直接放到体内、经血气催化才有作用,一般人会吃饱了撑著撅起屁股让你捅你道有几个营妓可以翻身的,那药用於他们无甚大碍,也就是令他们cao起来更y盪而已。」

  郑以诚听他说得chu俗,早就变了脸色,但又想早日摆脱这毛病,只得忍气问道,「药名总该知道吧」

  吴德对杨邦杰说道,「就叫《蛊魅xiaohun散》,你可以松手了吧」

  「何处求得此药可是用了蛊」

  「云游四方的道士前来兜售的,俺怎知道药方是啥该往何处寻觅你若是介意,知道药名多问些人,总是能解的。」

  杨邦杰脸色铁青,想要发作又知道不妥,再怎麽说人家也是来救援的,只得说道,「你还欠子信一个道歉。」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俺要怎生道歉」

  「我不要这个道歉。」

  杨邦杰转头看著郑以诚,却见他神色坚决,只得问道,「你既不要他道歉,那要他怎样」

  郑以诚绷著脸说道,「去领五十军棍,完结这私自斗殴的处分。」

  作家的话:

  (33)阋墙犹御侮-忠犬攻温柔受军文战争

  (三十三)阋墙犹御侮

  郑以诚绷著脸说道,「去领五十军棍,完结这私自斗殴的处分。」

  杨邦杰与吴德两人异口同声问道,「真要打」

  郑以诚狠狠瞪著杨邦杰说道,「废话!军令如山,你也去领!」

  杨邦杰看他这样子,知道是认真无疑。他料想底下士兵也不敢真打,思虑了半晌便说道,「郑大军师说得是,我这就去领。」

  吴德也知今趟闹腾得厉害,若不依从军令,恐怕日後难以服众,看著杨邦杰真的自领军棍去了,也只得跟著他走。

  士兵们见到是主帅前来自领军棍,都吓得一愣一愣的,哪敢真打。都是棍子举得高高,落下时轻轻滑过;声音打得响亮,全都挥在空气中;屁股上沾满鲜血,看起来是伤得极严重,其实回去用金疮药抹过,安安分分睡上一觉,也就好得七八分。

  杨邦杰五十军棍领完,也没多大的痛苦。让郑以诚搀回营帐的时候,还能同他玩笑说道,「子信你也真狠心,竟然狠心打你老公。」

  「自己冲动,怪得了谁趴著。」郑以诚脱去他的裤子,让杨邦杰在榻上趴好,帮他细细抹上金疮药,但觉得心疼。

  杨邦杰挣扎著抽出一只手来,握住郑以诚的手说道,「你难道就没事我是见你神色不好,这才怒火中烧。」

  郑以诚说这话时,原本强装的淡漠再也不复见,倒是激动起来,「我怎麽可能没事,但我又能如何当年糟蹋我的,又何止他一人他只是最过份的罢了。你要杀他报仇雪恨,他手下兵马立刻哗变;你要我接受他的道歉,当年受到的屈辱,又怎可用简单的道歉洗刷」

  「子信……」

  「怎麽」

  杨邦杰紧握著他的手说道,「我只觉得你太过冷静,你那g本不是过去了,只是强压著而已。」

  郑以诚别过脸去,低低说道,「别提了好吗」

  「子信,若是哭出来会好过些,那就哭吧!」

  郑以诚强笑著,仍是不哭,「都怪我,明知你是帮著我出气,却还让你挨军棍。」

  杨邦杰也强笑著说道,「不碍事的,做样子给旁人看,你我心知肚明,这是怎麽回事。」

  「孟轩……真的谢谢你……」

  「傻子信,夫妻之间,哪用得著说谢谢。」

  两人十指交扣,只是相对无言。

  隔日晨会相见,杨邦杰与吴德见面,自然是尴尬万分。

  其实吴德为人豪气,论起事理、带起兵来自有一番本事。拳脚功夫与杨邦杰不相上下,两人战了个旗鼓相当,後来倒有一点惺惺相惜之感。偏偏吴德是贵胄出身,对底下人自然不懂怜惜,糟蹋了郑以诚。每思即此,杨邦杰便会将那些敬服化为愤恨,「一想到这家伙差点把子信弄死,就不知怎生面对!」。

  吴德本是赴援而来,万没想到,怎会被翻起两年多前的旧帐。按照吴德的话就是,「睡个营妓都会出问题,见鬼!」他亦知道自己那次对这颗小星,确实做得有些过火,但小星被困绑时,流露出倔强不屈的神情,莫名地激起吴德想要折辱这人的冲动。

  覆水难收,更何况吴德也不认为自己有什麽错误。斗殴是杨邦杰挑起的,自身只是防御,还得挨那五十军棍,他越想就越不平。晨会之时,两人心有芥蒂,事情便很难议下去。

  就听杨邦杰说道,「我方粮草自札过岭转来,甚是不便,唯今之计,便是增派人手,开辟新的粮道。」

  吴德拉开嗓门说道,「粮运兵马早已充足,假使要增辟粮道,也得等火势暂些才是。」

  杨邦杰说道,「若是南犛组成敢死队,冒火截断我军粮草,岂不要糟糕」

  吴德撇过头去,语带挑衅地说道,「你道敢死队能有多少人那麽点零星小火,儿郎们自会防御,以眼前兵力,已然足够。与其担心这个,不如加派人手,早日完成石阵,然後修筑关塞,这才是正途。」

  又听吴德说道,「俺看营地布置,壕沟挖得不深,应该多挖几道。」

  杨邦杰说道,「战壕挖起来旷日废时,土一填就平了,没必要花那麽大的功夫。不如多做其他的防御工事,多制一些箭矢,弄些连弩什麽的。」

  两人对看著,哼了一声,都不答话。郑以诚很想说,这分明都是零星小事,争这个一点意义也没有,但想到自己就是起因,便默不作声。

  议来议去终没个定论,乾脆各自派兵进行认为重要的事务。吴德率队帮著李淳采石,八阵石垒的设置,已至最後阶段,有了吴德相助,确实速度加快许多。杨邦杰本想加派人手护粮,却怕吴德作乱,便让人加强其他的防御工事。

  郑以诚忍不住说道,「你们这样还能打仗吗不用等南犛大军开到,我看你们就要分崩离析!」

  杨邦杰气呼呼地说道,「他是跟我抬杠,弄石阵很重要,难道粮道就不重要了他哪是援军分明是来添乱的!」

  郑以诚皱著眉头说道,「你品秩高他一级,实在不必和他商量,该怎麽做,就那麽做。」

  杨邦杰沉著声说道,「子信,他是太子的人。」

  郑以诚听了便默不作声。

  蜀国为後楚宰相许广泽用南犛势力,驱赶後卫殇帝所建。当时世人都骂许广泽为汉奸,将士不服。但许广泽星火平定各地叛源,又以宽刑薄赋邀买人心,这才稳定国内局势。後蜀太祖许广泽病故,当今皇帝许义谦即位之际,原本不服的势力又起,多半靠著霍致平的协助才得以镇压,是以当今天子对霍致平深加器重。

  然而霍致平功高镇主、将士心服,又与朝中重臣相为应援,太子许重硅便对其人马多所顾忌。今趟派吴德来援,不知是出自皇帝的谕令,还是太子另有所图杨邦杰从仇恨中清醒,虽然还气恼这人,也知不便再次与他翻脸。

  杨邦杰和郑以诚只得私下找来明威将军宋远商量,没想到宋远一见两人便连连致歉,抱拳说道,「郑先生,先前唐突之事,切勿怪罪,小将实是无心之过。」

  郑以诚摆手说道,「宋将军,这话题就此打住,我知道你是无心,就已足够。」

  这宋远曾在醉时要求程牧恭,带郑以诚来玩shuangfei。他本来不觉得有什麽妨碍,直到昨夜见了杨邦杰和吴德扭打,愣是给吓著了。宋远一直说道,「先生真不计较了小将实非故意的。」

  直到郑以诚皱眉说道,「你是唯恐天下不知吗」宋远这才止住了。

  杨邦杰本来还不懂,到後来也知道他们在说什麽,只感到哭笑不得,无奈地对宋远说道,「宋将军,今日晨会时的口角你也看到了,本将想同你商量,能否调拨二千兵马,协助护送粮草。我底下的儿郎们,都已分配工作,不好调动。」

  「小将这就拨人去办!」宋远抱拳行礼去了。

  看那宋远几乎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杨邦杰与郑以诚对望著,突然爆出一阵笑声,总觉得天下凑巧之事都碰到一处,太过荒唐。

  杨邦杰慨然问道,「子信,要是你到叔涵营里,这种尴尬事得碰到多少次」

  郑以诚说道,「你觉得要是醉玉阁的花魁来到营里,让人认出来的机率有多高」

  「……」杨邦杰傻在当场。

  郑以诚挑著眉毛问道,「在意」

  杨邦杰摇著脑袋,结结巴巴地问道,「不是……我以前就想问了,你也不是乐意干那事的,怎麽会是红牌」

  郑以诚淡淡说道,「左右都是得被强,还不如讨好一点。那样大家才会怜惜,不然早给人弄死了。」

  杨邦杰也知是实情,只是搂著郑以诚不说话,久久才吐出一句,「幸得你还活著。」

  郑以诚轻抚著杨邦杰,柔声说道,「别顾著儿女私情,军务要紧。」

  「也是。」

  过得几日,就听到探子飞马来报,「启禀将军,南犛大军於山麓之下,不住地往著火的树林里泼洒火油,不知意欲为何」

  郑以诚说道,「定是南犛等不及树林自行燃尽,增添火油以助长火势,待大火烧过,自然有路上山。」

  杨邦杰也点头附和,「大火烧得几日,我看已经有不少道路可以通过,敌暗我明,不知南犛下一步攻势。」

  郑以诚笑道,「八阵石垒已设置完成,那是上山必经之地,若是南犛来攻,孟轩可亲自见识这阵式的威力。」

  杨邦杰也知八阵石垒在吴德的协助之下,已经设置完成,因问道,「听子信这麽说,肯定是见试过这阵式的威力,就不知当时情况如何」

  却听郑以诚说道,「我实没看过这阵式於军中的作用,只是先师所传。」

  「……没见过这阵式的威力,你就这样运用,不免太大胆了些!」杨邦杰不免愣住,他还道郑以诚见识过这阵式的威力,故而推荐,不想竟是这样。

  「我本来以为可以高枕无忧,现在却是胆战心惊。」

  郑以诚淡淡地看了杨邦杰一眼说道,「先师应当是有用过这阵式,只是一般打仗,谁有这功夫用石阵,还不如列队变阵灵活。若真要运用,我便随军入阵便是。」

  他也知道这群将领,最怕的就是自己这种书生,万一只会纸上谈兵,那就要糟糕。但是他自己武功不行,也没真正带过兵,只是充了几年的军,能做的也就是纸上谈兵。

  杨邦杰闷了半晌,只得说道,「你若要入阵,我护著你便是。」

  郑以诚看他这样子,便拉著杨邦杰的手说道,「你就对我有信心点嘛!我什麽时候给你出过馊主意了」

  杨邦杰低低喊了声,「子信……」

  郑以诚一抬头,就发现自己的唇被堵住了,强势而缠绵的吻,吻得他有点晕眩。杨邦杰双手紧揽著他的腰,就往自己身上带,郑以诚差点就要站不稳,整个人附在杨邦杰身上。

  两人拥吻了好一会儿,杨邦杰抚弄著郑以诚的脸颊说道,「子信……我这几天给他们弄得心浮气躁的,莫要怪我。」

  「不怪你。」

  两人说著又拥吻起来,正在难分难解之际,却见宋远队伍里的亲兵来报,吓得他们连忙分开,问道,「又是什麽事」

  那士兵神色惊惶地说道,「启禀将军,南犛派人来截粮,正与我军激战!」

  作家的话:

  因为搬家少更一篇,现在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