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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作品:浪逐桃花|作者:中国必胜|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00:10:36|下载:浪逐桃花TXT下载
  “你干吗”孟浪有些生气,“你他妈别跟我说这事儿,烦!你别不成还要找人主动献身吧!”

  “谁让你不敢要呢!第一次很耻辱吗你是不是做男人做出毛病来了!”

  “我他妈就是有病!”孟浪有些愤怒,“别说是你,谁的第一次我都不要!你的更不要!”他有些急了。

  孟浪在夜吟二踢脚的旁边找了间房子。依然是个两室。依然买了很多亚麻画布裱装墙面。

  他得跟陈妙姗保持距离,孟浪想,大家相处的时间不长,而且他的心情还没完全稳定,现在谈感情有些不合时宜。

  起初陈妙姗反对孟浪跟她分房。可见他态度坚决,也就没再坚持。

  他们依旧天天闲着,没事儿就出去瞎逛。偶或,陈妙姗也会陪他出去画画。不过这样的次数不太多。在重庆,孟浪找不着更合适的感觉来充实他的思维。他觉得这个地方太安逸。安逸得让人有些不思进取。

  孟浪一直没把刚来重庆那天在酒吧说过的话当回事儿。他更没想到陈妙姗竟会如此认真地让他如此难堪。

  那是一个闷热的夜晚。

  孟浪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下床,紧接着听到了陈妙姗嘤嘤的哭声。他开门,陈妙姗赤身裸体地站在他的门前。

  孟浪没来得及细看,他避开她的颈部以下,刚想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突然,她的小手一挥,几滴猩红的液体旋即窜到墙上。孟浪低头一看,她手里正攥着他的如意金箍棒。他最心爱的画笔。

  画笔的尾端,红红的。

  “怎么了”孟浪问。

  “……”她没说话。

  “到底怎么了”孟浪摇晃着她的肩膀,大声问道。

  “我把自己给捅了!”她有气无力地说。

  “啊!”孟浪赶紧退后,他极力想要避开女人的敏感部位,可他发现他不能,他必须看那儿,他必须顺着她的大腿找到血流的源泉处。

  “啪!”画笔掉到地上,陈妙姗软软地倒过来,孟浪一把搀住。他把陈妙姗抱到床上。拿过一条干净的毛巾,用开水烫烫,然后让她擦拭血迹。陈妙姗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没办法,孟浪只好硬着头皮亲自上阵。妈的,他竭力按捺住心头的复杂情绪,轻轻分开她的双腿,低头小心翼翼地为她清洁。

  孟浪想他当时一定紧张到了极点,他心跳得很快。

  擦到耻处的时候,他狠下了决心,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擦了下去。尽管他并无意触动她的心弦,但他还是感觉到了来自手臂的悸动。她轻颤一下,直颤得他心泉摇晃,内心顿时涌来一股强烈的痛感。

  “我不是处女了!”她张口说话,她的嘴唇绛紫,“我把第一次献给了自己,也献给了你的画笔,你的如意金箍棒!”她说。

  “你真傻……”

  “我还是你的!”她的嘴角洋溢着微微笑意,“我不想让你当我是你自己,你会拒绝我吗”她问。

  “不会!”孟浪俯身抱住她的身体,“你是我的唯一……”

  一颗滚烫的露珠泅出眼眶,孟浪知道,那是一颗圣洁的心跳,它因一个女孩儿奔流不息的爱情的信仰,拥有了整个世界的生命……

  她是他的天使。

  如果生活是黑暗的,他将在地狱迎接他们的幸福。

  孟浪拆了墙上那几张被她的血迹溅红的画布,收好,藏好。

  幸福来得突然,幸福本身都会变得安静。

  陈妙姗不再多说什么。每天只是小鸟依人般地跟着孟浪,去这儿去那儿。他也安静了许多,不讲粗口,脑子也单纯了许多,至少不会有意无意地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孟浪没想到突然之间竟会如此平静。起初离开湖州时想找的那种感觉,竟然在最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在路上得以实现。

  原本来重庆就是没什么打算的,所以,没过多久,孟浪就跟陈妙姗商量离开的想法。陈妙姗不反对,说去那儿都可以。依然还是单纯意识的驱使,有时候只是脑子里偶然蹦出一个城市的名字,他们就换过去。

  她家人寻找的消息一直都没出现,没有人惊扰他们的生活。

  他们生活在路上,先后在深圳、上海、长沙、武汉,还有广州等城市穿行。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年底。

  “这个给你!”那天孟浪专程去招商银行办了张卡,“用你身份证办的,密码是81加你生日!”他连同身份证和一卡通一并递给她,“咱们剩的钱不多了”,他说,“这一年花了差不多5万。这里面存了4万块,如果我哪天不小心出什么意外,希望这能……”

  “别瞎说!”她示意孟浪别再往下说。

  “咱们去过的这些城市你最喜欢哪个”躺在床上,孟浪问她。

  “那个都不喜欢!”她趴在孟浪怀里,“我想去湖州,你是在那儿认识我的!”

  “可这并不重要!”孟浪说,“我讨厌湖州!”

  “为什么”

  “知道我当初离开的时候在心里怎么说的么”孟浪没有正面回答她。

  “不知道!怎么说的”她问。

  “我好像跟湖州开了个玩笑!”孟浪坐起来点上烟,说,“还没跟她上过床,就想离开……”

  一年来,除了陈妙姗,没有别的女人介入孟浪的生活。他在死水一般波澜不惊的日子里享受命运中片刻的宁静。这也许是上天馈赠的礼物,他想,经历了风和雨的浩劫,在陈妙姗的陪伴下,在爱情无休无止的浇灌下,他终于开始了另一种生活。

  这曾是孟浪梦寐以求的。他曾在无数个异乡遥远模糊的土地上极目张望。他曾伸长了脖子焦急地等她到来。他等了很久。

  孟浪本以为这都是不切实际的。可没想到,现在,一切竟那么真切地呈现在眼前。

  “咱们回湖州好不好”陈妙姗再一次哀求道。

  “为什么非得回湖州”孟浪没好声好气地问。

  “不为什么,就是想去!”陈妙姗说,“不管怎么样,就算看看你以前生活过的地方也好,我想看看你留在那儿的风景,你的年少轻狂和好日子,你的青春和绝望!”

  “你跟我越来越像了!”孟浪说,“就连说话的方式也像!”

  “这么说你答应了”她兴奋起来,拽过孟浪的手掌,放到嘴边轻吻一下。

  “再等等!”孟浪说,“先给我个心理准备!我怕不适应!”

  终于,他们选定了元旦启程。

  在剩下的日子里,孟浪在心里做了个打算。如果可能,如果上天给他这个机会,陈妙姗将是他这辈子的最后一个妞儿,他想,路上的时光总会过去,而眼前的甜蜜,要在日后的快乐中才能延续下去。

  孟浪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成熟。

  尽管他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结婚,但在此刻,他的心已经完全归属于她——他的陈妙姗。

  所有的转变都在一瞬间,而促使改变的原因却被他们远远地抛在逝去的光阴里。没有人会在乎那个看不见却实实在在的无聊的过程,很少有人会尊重真正的事实。而他不是。孟浪通过这一年巨大的内心起伏,明白了人生的某些所谓的真理。也许人们年轻的时候都有过梦想,但梦里不是只有晨,也有沉闷阴郁的昏。

  对于艺术,亦然。

  来给哥笑一个

  更新时间:2010714 16:11:39字数:3153

  45。来,给哥笑一个

  孟浪并没告诉陈妙姗他的想法。看她沉浸在那么欣喜的欢娱中,他不想拿这么沉重的话题疏散她的单纯。她还小,她是他黑色命运中洁白的天使,只要她的翅膀不沾染灰尘,他不会再让她感受哪怕只是一点一滴一丝一毫的痛苦。她是年轻的。他要把她的青春轻轻地捧在他渐已苍老的手心。

  “去——!你才不老!”坐在开往湖州的列车上,陈妙姗俏皮地说。

  “你看我的脸”,孟浪说,“一张老树皮。再看我的头发,是不是白了很多再看胡子,这个络腮连得像不像马克思!”

  “到了湖州我给你改头换面,我可是美发师,嘿嘿,虽然技术差点儿,可是用在你身上足够了。我累了,你坐过来一点儿”,陈妙姗脑袋靠过来,斜倚着孟浪的肩,继续说,“其实你一点儿都不老,都是你,就怨你,哼!老不听话,偏要留胡子!”

  “我喜欢这样”,孟浪说,“你打算给我改什么头,换什么面”

  “头发修一下,染成银灰的,把胡子剃了,每星期做一个面膜。”

  “得了吧!”孟浪反驳,“我可不是小白脸儿!”

  “又没说你是!她幽幽地叹口气,“哎——!咱们在湖州待多久有打算没”

  “再说吧!”孟浪说。

  孟浪暂时不想告诉她他的打算。毕竟现在的湖州变成了什么样子并非他能想象。辉哥、老马、夏雨、常乐、小李、王琳,还有那个曾经跟他像亲兄弟似的而在最后的紧要关头暗算我的大矛,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他一概不知。

  “湖州漂亮吗”陈妙姗问孟浪。

  “漂不漂亮等你看了再说。我说了不算。再说,如果我跟你说那只是一滩破水,你肯相信么”

  “你说什么我都信,咱俩一个鼻孔出气!”

  “那剩下的三个呢”孟浪打趣道,“让你给卖了”

  “什么卖了”陈妙姗坐直了,“剩下的三个什么”

  “鼻孔!”孟浪说,“笨蛋!”

  “你才是笨蛋!”她捶孟浪一下,“一个鼻孔出气只是比喻,就是说咱俩好!”

  “好是一码事,但是一个鼻孔出气这句话有病!”

  “你又较劲!”她说,“这可是老祖宗说的,难道老祖宗也有病”

  “老祖宗怎么了!”孟浪说,“老祖宗要是没病怎么会弄出这么一帮没人性的畜生来!”孟浪强调。“要是没这帮畜生,我在湖州混得好好的!”

  “老祖宗还有哪儿得罪你了”

  “那可多了!”孟浪说,“时代会变的,老祖宗留下来的三从四德警言俗语都会变!”

  “我知道”。陈妙姗说,“其实你在湖州遭遇的那些人那些事情我都能体会!”

  “你又没经历过,你体会什么”孟浪反问。

  “我的家庭环境就是一个小社会”,她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那可没准儿!”孟浪说,“现在见过猪跑的人还真不如吃过猪肉的多,所以说老祖宗也会骗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以后的社会会变成什么样儿。你以后别再拿那些现成的句子欺压平民百姓了!”孟浪笑笑,接着说,“遇到我这样的刺儿头,你会吃大亏的!”

  “能吃你的亏也值了,谁叫我跟定你了呢!”

  “你还真是想得开”,孟浪扮个鬼脸儿,“到了湖州看你怎么跟我以前的那些女人斗l”

  “哼!这得看你!”陈妙姗强调道。

  “别着急!”孟浪说,“我发誓,我保证只对你一个人好,可如果你吃醋,那我可管不着!”

  “我是你老婆,你要体贴安慰我!”

  “我还是你老公呢,你要体谅理解我!”

  “哼!你坏!又欺负我!”陈妙姗别过脸,看着窗外。

  “好了好了,老婆,别生气,我逗你玩儿呢,有你这么好的老婆我想别人干吗。好了好了,你不是要我体贴安慰你么来。笑一个,嗯,转过来笑一个!”孟浪扳扳她的肩膀。

  “傻瓜!”陈妙姗转过身来,俯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旁边有人看着呢,你还好意思,不害臊!”孟浪抬头一看,对面下铺的那个老头正微微含笑盯着他。

  “老大爷,你们年轻的时候怎么谈恋爱的”孟浪问道。

  “一样!一样!”老头说,“年轻多好啊,稍不小心一晃眼就过去了!好好珍惜吧,小伙子,等你老了,还能热爱吗……”老头收起笑容,轻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他曾经以为有些东西是永远不变的。

  但是他错了。

  在哲学的意义上,这个世界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变,是个常量,只在混乱的内部存在着极其无序的局面。所谓的无序也即是随心所欲,它是一个物理名词,叫“熵”。但是“熵”太过于学术和高雅,所以,在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