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赵未平叫道。
一旁的苏安一拉赵未平,不屑道:“你呀,就少管点儿闲事儿吧。”
赵未平还瞩目着水晋国去的方向。
“他肯定有事儿。我看见他的脸上有伤。”赵未平不无担忧地说,“搞司法的,难免遇到麻烦。”
苏安慨叹一声,略带无奈地说:“你呀,就是心太好,把什么都往好地方想。真是操心不怕老啊!”
赵未平望着苏安,笑道:“你老兄话里有话。怎么回事?”
苏安就简单介绍了一下水晋国的情况。
水晋国是成田镇人,今年还不满三十岁。
人长得不错,干工作有一套,说话办事也很圆通。但就是有一个毛病:好色。
当年,水晋国考上一所大学的法律系。大学期间,就因为屡屡违犯学校的生活纪律,被多次处分,甚至险些被勒令退学。
好歹大学毕了业。水晋国应聘到省城的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可是一年没到头,就因为和一位女当事人搞到了一起,违反了职业纪律而被解聘。
郁郁不得志的水晋国,只好回到成田老家。一时无业可就,便整日抬不起头来。
也是这小子命好。
就在那年年底,县里公开招考乡镇司法助理。水晋国报名应考,结果以第一名的身份被录取。两年前,由别的乡镇,交流轮岗到临江。
当上司法助理以后,特别是结婚成家之后,水晋国的病似乎收敛了不少,但并没有去根儿。在担任司法助理的这几年里,也是风言风语不断,传言绯闻缠身。
苏安凑近赵未平低声说:“听说,不久前,水晋国在处理庆生村的一桩涉及司法的案子时,与女当事人搞到了一起,。不知怎么整的,这个事儿,让他老婆知道了,跟他拼死拼活,不依不饶,闹得很凶。”
“这事儿得管一管哪。”赵未平皱起了眉头。
“怎么管?谁去管?”
“这……?”赵未平不解地瞅着苏安,不知他何出此言。
苏安道:“第一,司法部门是独立的。司法助理归县司法局直管。说白了,水晋国现在不算临江人。第二,这事儿,纯属私事儿,光靠那么一说,谁又没按在床上,你能怎么的?”
“可他毕竟是我们乡的司法助理啊,老百姓哪知道这些?他真胡整的话,影响的是我们乡的形象。”赵未平认真地说。
“你呀……”苏安无奈地摇摇头。
“老娘们不要脸。”
水晋国手捂着脸上的抓痕,气恼地回答着沈宝昌的问话。
沈宝昌义愤填膺地叫道:“真是不可理喻。这样的女人还叫女人?连自己的丈夫都敢挠。你也是窝囊废一个。”
水晋国哭丧着脸,一肚子委屈的样子。
沈宝昌气哼哼的,来回踱步。
说水晋国的时候,沈宝昌也想到了他自己。
近来,小方对沈宝昌也不像从前那样毕恭毕敬了,而是动不动就耍性子,掉脸子,丝毫不让。弄得沈宝昌也是干生气,而又无计可施,无可奈何。就等着有一天加官进爵,官运亨通,再展雄风。
就在沈宝昌东一下西一下胡思乱想的时候,突听门外有人吵吵嚷嚷的,而且声音好像越来越近。
沈宝昌刚问了一声“谁在吵闹”,就见一个年轻的女人抢进门来,不容分说,直扑水晋国。
沈宝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造愣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说话间,那个女人已扑到水晋国的身边,拳脚相加,两个人就滚到了一起。
沈宝昌一看,这才缓过劲来。上前就去拉扯。不料,凶顽的女人,回手就是一巴掌,正好打在沈宝昌的眼睛上,顿时眼泪就下来了。
这时,屋外的秘书冲进来,把撕扯着的两个人强行拉开。
披头散发的女人眼中冒火,手虽然停了下来,可嘴并没有闲着。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除了会搞破鞋还会啥?家家不管,孩子孩子不管,一天就知道搞破鞋。你还是不是个人?你还有没有点脸?”
水晋国像一只斗败的公鸡那样丢盔卸甲,狼狈不堪。可嘴上并不服输。
“就搞了,就搞了。咋的吧?气死你,气死你。”
水晋国像骂大街一样,不往正道上说。
“你去死——”
女人越骂越气,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住嘴!”沈宝昌大吼一声,“太不像样了。”
女人一惊,马上停止了哭闹。
“你是谁?”沈宝昌手捂着火辣辣的眼睛,厉声质问那个女人。
“你是谁?”那个女人不甘示弱,反过来质问沈宝昌。
旁边的秘书赶紧说,这是我们沈书记。
那个女人一听又来神了,叫道:“原来是当官的呀?我正要找你呢。”
说着,站起身直奔沈宝昌。
一边的水晋国一看老婆奔沈宝昌去了,瞅空儿“哧溜——”一下,跑出门去。
秘书看情况不好,就高喊来人。
沈宝昌哪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腿就软了。
“快拦住她……”
沈宝昌慌忙躲闪,求救似的大叫。
这时,乡派出所的所长闻声赶了过来。
沈宝昌见来了救兵,马上嚷道:“你快把她都给我整出去。”
所长方才在门口碰到了水晋国。现在一看这个场面,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便呵斥道:“你给我出去。要打要闹,回家去打,回家去闹,别再这儿丢人现眼。”
所长连推带拽,把水晋国的老婆弄了出去。
身心疲惫的沈宝昌瘫软在沙发里,手里拿着秘书递过来的冷毛巾,在红肿的眼睛上做冷敷。
这时,徐才一脚迈进屋来。四下一看,屋子里像是发生了一场战争,沈宝昌更像是残兵败将一般,卷缩在沙发的一角。
不等徐才开口,沈宝昌就先冲他嚷了起来。
“你干啥去了?怎么一需要你的时候,你准保没影儿。你怎么回事儿?能不能干?”
徐才被沈宝昌给造懵了,还不敢争辩。过了半天,才斗胆问道:“您这是咋的了?”
沈宝昌一腔的怒气还没出尽,便没好气地吼道:“我他妈有病,没事找事。”
徐才怔怔地望着火冒三丈的沈宝昌,兀自呆立着,不明就里。(本章完)
第二十五章 目瞪口呆
导读:
主持人说:“方才观众朋友们看到的这组照片,是一位好心人无意中拍到的。据说,这是公安人员在对流lang乞讨人员进行所谓的整顿清理。不管是整顿也好,清理也罢,我想,出现了这种场面,是我们大家都不愿看到的。这组照片的拍摄地,是我省的成田县。”
钱似海不觉“啊”了一声,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一时目瞪口呆。
正文: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碧空如洗的大晴天。
透过窗户,钱似海抬着头,沉郁地望着碧日艳阳,把眉头耸得老高。他早已经失去了耐心,对这种天气恼怒异常。他和他的成田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而是渴望天眼顿开,普降甘霖。日日夜夜的煎熬,难掩祈盼的焦灼,钱似海盼雨的心情,远远超过了盼孙子。
曾英敲敲门走了进来。
“钱书记,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曾英所说的出发,是和钱似海一道,准备去迎接省委宣传部和市委来参加会议的领导。
“他们到什么地方了?”
钱似海的眉头还没有完全舒展开,眼睛仍然流连于浩瀚的天际之间。
曾英回答道:“估计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就到县界了。”
“我们走吧。”
钱似海调整着自己的情绪,驱散笼罩在心头的阴霾。
在迎接领导的路上,曾英兴高采烈地把会议准备的一些情况,着重向钱似海汇报了一下。
“市部对我们的准备情况很满意,特别是您亲自向秦书记汇报了准备工作之后,秦书记又对会议的议程进行了调整。把原来准备在会议上发言的包括我们县在内的三个典型单位进行了重新编排,把另外两个单位全部删去了。这样,就把发言的三个名额全都给了我们。也就是说,我们除了县委有一个总体发言外,水务局和临江乡代表机关和基层单位也要介绍经验。”
“好啊!”钱似海很满意地说“我们做工作就是要这样。不做则已,要做就做到最好。”
“是的,是的。”
曾英连声应道。
“发言材料都准备得怎么样?”钱似海问道,“一定要精益求精。晚上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亲自看一看。”
“啊?”曾英不禁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钱似海的问题,把曾英问的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原来,曾英早就把发言材料交给了钱似海。敢情他忘记了,根本就没看。明天就要开会了,他如果晚上再看出毛病的话,现改现印,可就来不及了。
事儿是明摆着的。可曾英不敢说。既不敢说早就给你了,你没看;也不敢说,你别看了,来不及了。只好“呃、呃”两声,应付了事。
关于迎来送往的问题,各级党委和政府都有相应的规定。比如,迎接上级领导,不允许接到县界。可是,这样的问题和其它任何问题一样,说是说了,规定也规定了,可是谁也没有照办。就拿迎接领导,特别是重要领导这件事儿来说,不迎接到县界,就好象不能表现出尊敬,不能表示出重视,不能表达出感情。所以,久而久之,说归说,做归做,制度虽然还在,但早已形同虚设了。领导们出于对基层的尊重,也不好说什么,顶多讲一句“下不为例”而已。
成田与市里之间隔着一条青龙河。两地的交界处,就是在一座横跨两地的青龙桥上。桥西是市区,桥东是成田。
省市的领导还没有到。
钱似海背着双手,在青龙桥的东头自己的一侧踱步。抚摸着雕成龙头模样的望柱柱顶,钱似海浮想联翩。
这座青龙桥有些来头。
据《成田县志》记载,早年间,这条河不叫青龙河,而叫浑河。相传,浑河里住着一条恶龙。这条恶龙,不仅脾气暴躁,而且喜怒无常。每逢节日,当地的老百姓都要贡献祭品,孝敬恶龙。尤其是每到年关,都要献出童男童女做人牲。让无辜的生命遭受摧残,使无数的家庭骨肉分离。所以,当地的老百姓都把年关叫做鬼门关。即使是这样,恶龙也不罢休。动不动就怒气冲天,掀起滔天的浊lang,或者是纵起水患,淹得老百姓房倒屋塌,颗粒无收。老百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绝望,使无数的生命惨遭涂炭,使无数的家庭家破人亡。
恶龙的暴行,终于激怒了上苍。上苍派来一条青龙前来惩罚恶龙。
恶龙不甘屈服,桀骜挣扎。于是,两条龙各施法术,相互使出看家的本领,厮杀在一起。
天空没有了日月星辰,地上没有了人声兽语。只有浑河里惊天的咆哮和携起的风雷。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出现了彩虹,浑河也出现了少有的宁静。
青龙终于大获全胜,制服了恶龙。
青龙在浑河住了下来。
从此,浑河由此变得清澈甘甜,禾苗得到了雨露甘霖。为了两岸百姓的交流沟通,青龙就自己的身体幻化成一道连接两岸的彩虹,供百姓使用。
沿河两岸的老百姓感恩戴德。他们自发地燃放爆竹,献上祭品,谢谢。。青龙带来的幸福和安康。人们把浑河改名为青龙河。同时,为了减少青龙的劳累,两岸百姓捐资捐工,修建了一座桥。在桥的护栏望柱的顶端,雕上青龙的模样,并把桥命名为青龙桥,以纪念青龙的功绩。
随着历史的变迁,青龙桥几次被毁,几次复建。但终因年久失修,损坏严重,给两岸的交通带来诸多不便。
青龙桥最新的一次全面更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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