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比较好!”一个上踢,让男人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在他反应过来之际,她双手捉住男人举枪的胳膊,“砰”又是一枪,击中了雕塑。然后她一个手刀向后劈去,不料男人早有准备,反架住的双臂。两个人的姿势变成了,她背对着他,双臂大张的被他钳制住。
“泼辣的小野猫!”男人曲起膝盖,朝她的背部攻击。然而她却借力使力,靠着男人的身体,由着自己轻盈的身子来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
重心不稳的男人向后倒去,于是,对上正面朝下落地的她。
两个人的唇重重地撞到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十、替身(中)
这绝对是一个意外!
坐在洗手间马桶上的他,看着一盆冷水从天浇下。
外面传来了少男少女们嬉笑的声音。“原来里面有人啊!”“哈哈,真是抱歉呢!”“我们快走吧!”
门外的笑声渐渐远去,浑身湿漉漉的他低头看着已经盛满水的便当盒。这些同学,连午餐时候也不忘放过他。
男孩面无表情地扔掉便当盒,打开门锁,推了推。门发出闷哼声,却丝毫没有推动的迹象。他们将他反锁在了这间隔间里。这样,他只能呆到放学清洁大妈来清扫的时候,才能出来了。
没有人会中途来找他,没有人会在这些人欺负他的时候,进来打断。不,除了一个人。男孩忽然想起了记忆里的一个人。
只有她在,这些人才不会动他。
因为她说过,他是她的,能欺负他的人,也只有她。
但她突然消失了,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听其他的人说,她因病去世了,而且马上就要举行葬礼。班上的同学都会去,那他呢?会害怕见她最后一面吗?
正当男孩胡思乱想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和他同班的,名叫“莫莫”的女生正忧心忡忡地望着他:“你,没事吧?”
他木讷地摇摇头。
“站得起来吗?”她朝他伸出手,脸上没有对湿淋淋的他表示出一丝一毫的厌恶。
他又摇了摇头,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我…没事。”
“没事就好,他们太过分了。”见到他的惨样,莫莫的心底忍不住涌起愤怒。这些欺负人的学生根本不把被欺负的同学当人看。莫莫同情的目光移向男孩苍白的脸。然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季月容。
那个忽然性情大变的少女。如果不是她带头……
“我帮你请了假,先去把衣服换了吧。”看到对方没有握住她的手,而是自己依靠着墙站起来,莫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我只是担心你。”
“谢谢。”男孩绕过莫莫,朝外走去。
望着男孩的背影,莫莫握了握拳,也跟着走了出去。
“你真确定你要这样回教室吗?”莫莫追上男孩的脚步,“还是先回去换套衣服吧?感冒了就不好了。”
男孩恍若未闻地继续朝他们的教室走去。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莫莫想起来,这个同班同学实在过于安静,自己会注意到也是因为季月容对他的欺凌,想必班上的其他人也一样。
“我……”男孩犹豫了半响,才回道,“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莫莫瞪大眼睛,“不可能吧,那学生名册上肯定……”说着,她忽然住嘴了。她从来没有在学生名册上看到过这张脸,和对应的名字。但这个男孩确确实实存在在他们班里啊。
只不过一直以来被人无视着。之后季月容开始欺负他,大家注意到他,然后呢?季月容阻止了其他人,说只有她能欺负他。再接着季月容忽然生病住院……直到传来死讯。
莫莫思忖着,当她回过神来,却发现站在身旁的男孩早已不见了身影。
长长的走廊上,只剩下她。
旁边的教室里还传来老师教课的声音,但她却感到一阵莫名的恶寒从脚畔升起。
那个男孩,或许,不是人……
像是被苍蝇碰到了般,瘦高的男人嫌恶地擦了擦嘴。
看得她目瞪口呆。拜托,要恶心也是她恶心好不好啊!
“你这婊。子!”男人咒骂道,就朝她扑来。她闪躲开这一记,转身就跑。她可没工夫留在这里陪他。
可这男人居然跑得比她还快,还没跑出几步路就被他捉住了头发。
第一次她无比痛恨自己的长头发。
“痛!”她痛呼一声,蹲下身,一个扫腿,但轻易被对方躲过。男人弯下腰,猛地抓住她的胳膊,向上提,一拳击在她的腹部,然后又是一个甩手将她重重摔向地面。
这个男人下手真狠!
她忍着剧痛,想要再度站起来,却被男人踩住了手。
“都说十指连心痛。”男人加重了脚上的力道,她几乎要听见自己手骨碎裂的声音。
“不要……”剧痛让她红了眼眶。
“不要?”男人重重地踩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痛喊声,换来男人的哈哈大笑。
她愤恨地抬起眼,望向男人,却发现他的裤裆处隆起。这个男人……看到她的痛苦后,居然兴奋了!
“继续叫啊,怎么不叫了。”男人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是不是,还不够痛?”
她咬着牙,让呻。吟吞回肚子。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嘴角噙着冷笑:“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折磨起来才带感!”
“变态!”她朝他戴着面具的脸,吐了一口痰。
“啪!”他扇了她一巴掌,硬是把她的脸打偏了过去。
血沿着她的唇瓣溢出,他贴上她的身子,舔去她唇角的血迹。
她试图咬掉他的舌头,但他的动作更快,一手就扣住了她的下颚。
“小野猫!”伴随着他的奚落,她的腿部传来一阵刺痛。他朝旁边丢掉了那枚变空的针管,然后放开了她。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她双腿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让你乖乖听话的药。”面具后,男人的笑容愈发张扬,“期待吧,等待你的会是什么!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终生难忘!”
同一时间,小别克车内。
“ok,她已经成功潜入了。”助手先生拔下耳机,对一脸迷茫的乔微微笑道。
“你们必须用这种方法吗?”乔静静地盯着前方暗沉的路面。
“大小姐对这招轻车熟路。”助手先生笑得温和,“她从小受过许多抗药物试验。一般的药剂对她都是无效的。”
“这是在冒险。”乔说。
“是的,我们热衷于此。”
浴室。
水声哗哗作响。
突然一双强壮的手臂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
“啊!”她来不及转身,就被揽进了一个火热的胸膛里。
“清辉?”
“嘘。”他在她柔软的耳侧厮磨着,“乖,帮我也洗一下。”
“嗯……”她羞红着脸,点了点头。想挣脱开他的怀抱,去拿毛巾,却被他阻止。
他咬了她耳朵一记:“笨蛋,我要你用身体帮我洗。”
“讨厌!”她娇嗔着捏了捏他的手背。
“马上你就会说喜欢了。”他亲吻着她的耳朵,立刻发现她的气息变得紊乱,“真是可爱的小家伙。”
他拉起她的左腿环住他的腰,就这样靠着冰凉的瓷砖贴了上去……
当一切平复下来,她趴伏在他的胸口,呢喃着:“我和你走,无论哪里,我都和你一起走。”
回应她的是他紧紧的拥抱。
只可惜,沉溺在幸福里的他们未发觉,楼下一名双鬓发白的男子久久伫立在那里。背对着阳光,他抬头望向那扇微亮的窗,同样深邃的眸子里闪过幽暗的诡芒。
季月容死了,哪怕她死前向他坦白她不是他的容容。可是他仍然对她充满感情。
本来季月容的人生应该像一个普通少女般,快快乐乐,即使有烦恼,也不该是因为这些充满罪孽的过去!
十年前,当季月容的生命里出现闻人清辉后,一切都乱了。
她的命运从那刻起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以为退出组织,以为洗心革面当个教育者,就能和那个替代品心安理得的生活下去吗?
不!他绝不会原谅另一个自己,所做的!
所以,他要他血债血偿!
目睹着男子发红的双眼,死死瞪着公寓的那扇窗,隐藏在树荫处的男孩只是木然地摇了摇头。
“他不会放下的,也不可能放下。”男孩的表情忽然变了,他咧开一丝邪魅的笑,“我的女儿,欧菲利娅,这场游戏你看起来输定了。”
或许在这个男人使他恢复记忆之前,他就会死去。
杀掉另一个自己吗?真像这个“闻人清辉”做的出来的事。
“花儿容易碰到人的脚,
大多数都会被人践踏;
不管它是羞怯或者是胆大——
人们走过时总会踩碎它。”
暖暖的微风拂过,之前男孩站过的位置,唯有树影还在摇曳……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替身(下)
马克杜市作为自治州的首府,繁华而迷人。
一直以来都是帝国和共和国之间重要的枢纽。
阳光明媚的午后,停在中央广场外的豪华轿车,走下一名容貌美丽的年轻少女。
“玛利亚小姐,到了。”贴身的保镖替她关上车门,“你吩咐的东西,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好!”少女扬起明亮的微笑,“我要给哈瑞斯哥哥一个惊喜!”谁让他瞒着她偷偷从共和国来自治州。本来答应这个假期陪她的,结果又爽约了。少女老大不爽地在心底嘟囔道。
“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去附近的商业街逛逛。”中央广场连接着马克杜市最大的商业中心,各种商厦鳞次栉比,各国来的商品也琳琅满目。
“不行,我们不能让玛利亚小姐一个人。”保镖想也没想地回绝道,“请让我们保护跟随你!”
少女不满地撅起嘴:“这样好了,我带着通讯器,你们可以在这里等我。这里是闹市区,又是大白天,偶尔让我一个人去逛逛不行吗?”说着,少女摆出楚楚可怜的表情,看着自己的保镖。
保镖迟疑了一会儿,道:“那请让在下跟在小姐二十米外的地方。”
“你!算了!”这些保镖都是哈瑞斯哥哥挑给她的,所以他们自然坚持着以她安全为首要的原则。二十米就二十米吧!少女妥协地迈开步子,朝商业街走去。
殊不知,在她踏上这个城市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她就是法兰克林家族的宝贝么?”
“没错,现有情报都表示哈瑞斯非常疼爱这个妹妹。”
“哼哼,得到她,哈瑞斯和他背后的法兰克林家族,也不得不和我们合作了!”
偌大的阴冷的办公室内,他独自坐在皮椅上,背对着所有人。
组织里的手下正在向他作着近期的工作汇报。“是吗?”他淡淡的声音,让人听不出起伏。
“二当家说‘女神育成计划’差不多了。现在就等成品的批量产出。”
“k这次做得很好吗。”虽说是夸奖,可他冷淡的嗓音里却教人以为他并不十分满意。
“还有,关于共和国和帝国,我们都派去了相应的人手。共和国法兰克林家的当家哈瑞斯,也已经进入自治州,和您的会面时间定在明天下午。”属下一一作着详细的汇报,“而哈瑞斯的妹妹玛利亚小姐,我们也派了人去。相信今晚就能将她‘请’到您这里做客。”
他依然背对着众人,平静无波地道:“很好,你们都下去吧。”
“是的,董事长。”
语罢,一干众人就退出了被誉为自治州“工业帝国”,伏特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
这是他在明面上的身份。
“女神,终于要重生了么?”
真让人无比期待啊,你说是吗?我的女儿——…
欧菲利娅。
恶寒从她的背脊处升起。
昏沉的头脑骤然清醒。她发现自己身在一个空无一物的地牢里。显然,这个地牢里不止她一个人。
“世希?”她看到了被关在对面的少年。尽管他外表有些狼狈,但似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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