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不行,她一定要尽快阻止!
“何小姐,方便的话,我可以耽误你几分钟吗?”
何瞳瞳迟疑了两秒后以钥匙打开门。
“请进。”既然罗诗君特意来她住处等她,她知道她一定有话要说。
坐在小小的茶几前,罗诗君迅速打量了屋内简单的摆设,她很疑惑为什么何瞳瞳会舍弃富丽堂皇的阙宅不住,却一个人搬到这么简陋的地方?
管她的!她不住阙家她才高兴呢。
瞳瞳简单地冲了两杯热咖啡后放在茶几上。“不好意思,家里只有这个可以招待你。”她在另一张椅上坐了下来。
“不用忙了,我说几句话就走。”罗诗君微笑着,盯着她问:“刚才是翼杰送你回来的吧?”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她那么亲昵地呼唤他的名字,瞳瞳还是心底一揪。
“你别误会,我这么问并没有其他的意思。”罗诗君轻轻地旋转咖啡杯上的小汤匙,垂下眼敛住复杂的心思,轻叹一口气道:“其实……有人帮我照顾翼杰我也很高兴,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资格再爱他了。”
她的语调很轻柔,却精准地投下一枚炸弹。“你知道亚伦的事吧?我听说翼杰曾经带你去疗养院看过他……对于这份感情,我只能说跟翼杰之间,我们真的是有缘无分!你知道吗?其实,在赛车之前我已经接受他的求婚,甚至都准备要订婚了!”
瞳瞳惊愕地倒抽一口气,紧紧握住拳,她的心像是遭受到最猛烈的撞击!虽然早就知道他很喜欢罗诗君,但,他跟她求过婚,他们甚至曾筹备过婚事!
罗诗君唇畔挂着浅笑,娓娓诉说:“我跟翼杰,还有德彦是从小的玩伴,我们三个家庭一起移民到美国后,陌生的环境让三人之间更加亲密,简直像是亲手足。后来我们又一起认识了亚伦,四个人非常聊得来,他们那三个男生简直是做什么事都一起行动,我也知道他们三人一直都很喜欢我,但自始至终,我心底、永远只有一个人——就是翼杰!”
罗诗君看着瞳瞳益加苍白的脸色,继续往下道:“我从小就很喜欢翼杰,所以得到他的爱令我非常欣喜,整天沉醉在恋爱的喜悦中!当时我曾想要对亚伦和德彦说明这件事,希望他们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但翼杰不肯,他把他们两人看得像是自己的亲兄弟,他不想以这么突兀的方式伤了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情的德彦突然开玩笑的说要以赛车的方式来决胜负,赢的人就是我的护花使者。翼杰和我商量后,我马上就答应了,因为我知道翼杰的赛车技术很高明,我相信他一定会赢的!”
缓缓地啜了口热咖啡,罗诗君继续往下说:“赛车开始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人想得到……居然会发生那样的悲剧,亚伦居然会……”她的眼眶红了。“意外发生后,我们三个人都很痛苦,但以翼杰最为自责,他一直认为是他的错,如果他不答应要赛车,亚伦就不会变成这样。所以,从那时开始,他就走出了我的生命,他疏远了我,也疏远德彦……”
罗诗君望着神色凄惶的瞳瞳,狠狠地又给她一击。“你看过翼杰身上那从不离身的戒指吧?你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珍惜它吗?因为那是我们两人的定情戒!当年他要离开我时曾告诉我,这一辈子他都无法原谅自己,他不会娶任何女人为妻,但他永远爱我!”
她故意由颈间掏出项链坠子,里面赫然是一枚银戒,跟阙翼杰所佩戴的一模一样!
瞳瞳浑身一震,紧紧揪住的心,碎了,裂了……
难怪他那么珍惜那枚戒指,甚至连住院时都坚决不肯取下,这就是原因!他一直爱着她,他只爱她呀……
她觉得全身发冷,指尖更是冰得吓人,隐隐约约听到罗诗君又道:“六年来,我还是深深爱着他,永远不会改变心意,我相信翼杰最爱的人始终是我,只是他还无法由那场阴霾中走出来。不过没有关系,我会一直等下去,就算要等一辈子、要孤独一辈子,我也会一直等他。”
瞳瞳已经完全无法言语了,是屋里的灯管突然坏掉吗?她为什么觉得眼前一直发黑……
眼见此行目的已达成,罗诗君缓缓地扬起细微的微笑,站了起来。
“对不起,打扰你这么久,我想我也该回去了,再见。”
瞳瞳依旧全身冰冷地坐在原位,她根本没有注意到,罗诗君是何时离去的?
她只是一动也不动地呆坐在椅上,任由毁天灭地的黑暗将她完全笼罩……
第七章
书房里,何瞳瞳收拾好血压计。“你的情况很正常也很稳定,不用担心,那我先回去了。”
“瞳瞳!”阙翼杰拦住想往门口走的她,目光锐利。“别急着走,留下来吃晚餐,我再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下午在咖啡店吃了点心,现在肚子还很饱,我还是先回去吧。”她勉强挤出微笑,眼睛却一直不肯正视他。
阙翼杰牢牢地按住她的肩头,沉着声一字一句道:“为什么要躲我?抬起头看着我。”
“你想太多了,我没有躲你……”瞳瞳的声音更加虚弱。
“看着我!”他命令着。“你的心思就像婴儿一般单纯,你瞒不了我的。瞳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几天你为什么故意躲着我,总是刻意避免跟我独处?”
“你真的想太多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回去了。”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冲向门口。
阙翼杰却迅速地冲上来,由背后紧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梢。“我知道一定发生事情了,是不是?瞳瞳,告诉我你究竟在烦恼些什么,有任何事都有我为你承担。”
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暖暖地包围着自己,何瞳瞳忽然心下一酸,几乎炫然欲泣……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这温暖的怀抱令她几乎想永远沉沦下去……
但,一想到罗诗君,想到他那枚从不离身的戒指,瞳瞳便奋力地推开他。
“不要这样,阙翼杰,请你尊重我!不要再任意对我动手动脚,你以为我会喜欢你吗?你错了,我在温哥华早就有喜欢的人了,你不要再来增加我的困扰。”
他的脸色迅速一沉,眼底窜上怒气。“为什么要撒这种谎?你喜欢的人明明是我,你为何不敢承认?”
“我没有喜欢你!没有没有……”瞳瞳捂起耳朵尖叫,像是要逃避什么似地火速转身冲出去。
阙翼杰脸色铁青地站在原地,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一定会查明原因!
凌晨十二点。
银白跑车划破寂静的夜色,阙翼杰摇下车窗,烦躁地吐出烟圈。
无意识地转动方向盘,漫无目的地拐了个弯,一整个晚上他就这般烦躁地驾着车在街上晃来晃去。
又想掏出一根烟,这才发现烟已经没了,去买一包好了。
他注意着路边是否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商店,他才注意到两旁的街道很熟悉……原来他竟已在不知不觉中把车开到她的住处附近!
微微一愣后,他苦笑着,她是六年来第一个令他完全动心的女人,只要有她守在身边,似乎所有的痛苦与烦恼都会消失。
但,上苍似乎总喜欢在他的恋爱路上大开玩笑……她究竟怎么了?为何那天在帝国大厦吃完饭后,她就一直躲着他?
心绪烦躁着,电话声却在此刻响起。
他取出手机按下通话键。“阙翼杰。”
“阙先生,我是菲尔。”
“发生什么事?”他眉头一紧,菲尔是他派在瞳瞳住处外、二十四小时秘密保护她的保镖之一,会打电话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我想向阙先生报告,有个形迹可疑的黑人在何小姐住处外鬼鬼祟祟地徘徊许久了,他似乎想混进公寓去。”
找死!阙翼杰在心底咒骂着,迅速下达命令。“你继续盯着,必要时先报警,我就在附近,立刻赶到!”
“是!”
由浴室出来后,何瞳瞳坐在化妆格前,拿起梳子懒懒地梳着长发。
茫然地盯着镜中的自己,但回旋在脑海里的却是下午那一幕……
为什么要撒这种谎,你喜欢的人明明是我为何不敢承认?
没错,这几天她的确竭尽所能地躲着他,她总是刻意避免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她不肯与他一起用餐,她更坚决地拒绝让他送她回家。
甚至要帮他做一些护理检验时,她也故意以最客套生疏的态度来对待他。
他的愤怒与不解她全看在眼底,但她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惟有如此,她才能勉强管住自己的心,她不要一再错下去……
她不想当罗诗君的替身啊!
尽管已过了数天,但只要一想起罗诗君的那番话,还是令她心如刀割……
原来那枚戒指是他跟罗诗君的定情戒,难怪他视若珍宝,从来不肯离身!
如果没有发生那个意外,他跟罗诗君早就结婚了吧,对不对?
不论外型或是家世背景,他们都是如此匹配的一对,是标准的郎才女貌。他们会有相当美满的婚姻,他们会组成一个最甜蜜的家庭……而这一切一切,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他甚至不会多注意她一眼。
当年翼杰要离开我时曾告诉我:这一辈子他都无法原谅自己,他不会娶任何女人为妻,但他永远爱我!
我相信翼杰最爱的人始终是我……我会一直等下去,就算要等一辈子、要孤独一辈子,我还是会一直等他!
一字一句宛如利箭般狠狠地刺穿她的心,他跟罗诗君的感情是那么坚定,她凭什么以为他对自己会是真心的?她更凭哪一点取代罗诗君呢?
傻啊,何瞳瞳,你好傻,你真的好傻……绝望地闭上眼不忍望着镜中的自己,但滚烫的泪水却已滑下面颊。
他的伤势已经完全康复了,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也没有任何不适。所以,也该是她离去的时刻了……瞳瞳决定这几天就收拾行李回加拿大,完全地走出他的生命。
快凌晨一点了,她命令自己上床睡觉,她已连续失眠好几天了。也许,她需要一个充足的睡眠,好好睡一觉后,她可以更冷静地调适自己的心情。
把灯关了后,她钻入被窝里。
就在她朦朦胧胧地即将进入梦乡之际,却隐约听到有人打开房门的声音。
谁?瞳瞳警觉地竖起耳朵,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不过自从独居后,她对这方面的警觉性特别高。
静静等了几分钟,黑暗中没有再传出任何声音,应该是自己多心吧?她换了个姿势想尽快入睡。
想不到,就在此刻突然有个身影直直朝她压下来!
“蔼—”
对方迅速捂住她的嘴阻止她的尖叫,男人粗喝着。“闭嘴!不想死的话就乖一点!”
不!不!瞳瞳惊恐地瞪大双眼,在黑暗中她已逐渐看清入侵的是个粗壮的黑人,他的身上还传来浓浓的酒臭味……
不!不会的!她绝望地在心底悲鸣,她不会遇到这种事——
她扭动躯体奋力地想挣扎,却只是换来更粗暴的一巴掌。
“安分点!”黑人毫不怜香惜玉地甩了她一巴掌,扯开她的睡衣得意地狞笑着。“别再装模作样的,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我还可以饶你不死,明白吗?”
他的手粗鲁地攫住她的胸……
“不——”瞳瞳奋力地踹开他的钳制滚下床,放声尖叫。“救命!”
“臭婊子、死婊子,你讨打!”黑人又扑上来再度狠狠地甩了她两巴掌,紧抓住她的长发把她往床头撞去。“想逃?你还以为自己可以逃到哪里去?你给我认份点……”紧接着又是一连串不堪入耳的粗话。
这女人太难缠了,他打算干脆把她敲昏后再一逞兽欲。
不……头部传来重击,瞳瞳的眼前也迅速发黑,但她命令自己绝不可倒下!就算要死,她也要死命地护住自己的身子!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晕死之际,房门又被撞开了,她听到最熟悉的怒吼声。
“瞳瞳!该死的!放开她!”
很快的,紧压在身上的男人被迅速拉开,她看到阙翼杰发狂地一拳挥向那黑人,黑人被他打得整个人撞到墙壁上,他暴怒地又抓起他,连续挥下最猛烈致命的拳头!
“啊蔼—”黑人痛苦地哀嚎。“痛……放过我!我不敢了!救命——”
“阙先生!”跟着他进来的保镖菲尔见状,赶紧抓住失控的阙翼杰。“再打下去你真的会把他打死的,请你先跟何小姐离开这里吧,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会赶到,这里就交给我处理。”
如果不是顾虑到瞳瞳,疯狂的阙翼杰真的会当场把黑人打死!
他狠狠地甩开只剩半条命的他,冷峻地命令着菲尔。“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千万别让瞳瞳受到二度伤害!”“是的,我明白。”菲尔恭敬地道。
紧紧抱起因惊吓过度而昏迷的瞳瞳,阙翼杰迅速离开。
阙翼杰立刻把瞳瞳带回家里,为了不再让她害怕,他细心地请来一位女医生为她检查身子。
“医生,她怎么样?”
艾芙医师一走出房间,一直守候在外的阙翼杰立刻趋前,紧张地问着。
“别担心,她没事,不过因为受到太大的惊吓所以情绪很不稳定,我开了一些药,必要时可以给她一颗镇定剂让她好好地睡一觉。至于身体方面,幸好都是皮外伤,没有受到重大的伤害,我帮她做过检查了,应该是没有脑震荡的危险,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过两天可以带她去医院做更详细的检查。”
“那就好,谢谢医生……”阙翼杰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艾芙医师微笑地拍拍他的肩膀。“赶快进去看看她吧,她现在很脆弱,很需要你。”
“谢谢您!刘妈,帮我送医生。”一说完,他已头也不回地奔入房里。
轻轻地关上房门,阙翼杰望着脸色苍白、紧紧地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的瞳瞳,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痛恨自己的无能!!如果当时他开车能再开快一点,早个几分钟到达,那混帐就没有机会侵入她的房间!他更恨自己的是——当时他根本不该答应让她一个人搬出去住,都是他的疏忽!
不过……关于那个闯入者,他的鹰眸锐利地眯起,那一带虽然治安不太好,但大多都是当街行抢或偷窃这类案件较多,敢这样直接登堂入室施暴的……他直觉事情并不单纯,无论如何,他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怕吓到她,他尽量放轻脚步,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丝被轻轻拥住瞳瞳。
虽然他的动作已非常轻柔了,但瞳瞳还是整个人吓得直跳起来!
“不不不——”她连声惊叫着,全身颤抖地往床角缩。“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滚开!”
“瞳瞳!”阙翼杰更心痛地趋前。“别怕,是我!我是翼杰啊!你没事了,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
“不要过来,滚开,滚开,禽兽——”瞳瞳已吓得连嘴唇都失去血色,惊惶得有如惊弓之鸟。
“瞳瞳!”他嘶喊着,张开双臂将她颤抖的身躯紧拥入自己怀里,一遍遍地道:“不要怕,我是翼杰,瞳瞳,看着我!”
在他不断地安慰下,瞳瞳的身体终于不再频频发抖,但她紧紧地抓住阙翼杰,像是即将溺毙的人紧抓住惟一的浮木。
“翼杰……”她呜咽出声,声音残破得令人心疼。“翼杰,你来了,我好怕,好怕……”
他心痛地吻着她的脸颊。“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那个混蛋已经被关进警察局了,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相信我!”
他心疼地拥着她,任她在自己的怀里失声痛哭,把所有的恐惧全部化为泪水发泄出来。
过了许久,当瞳瞳的情绪终于平静后,她轻轻推开翼杰,抽出面纸擦去满脸的泪。
“对不起,把你的衣服都弄湿了……”她羞赧地看着他的衬衫。
“不要紧。”阙翼杰给她一个最温暖的笑容。“你没事就好,哭出来有舒服点了吧?肚子饿不饿,我去帮你冲杯热牛奶。”
“我不饿。”瞳瞳摇着头,好奇地问着。“对了,你怎么会及时赶来救我?又是怎么进入我房间的?”
阙翼杰让她舒服地躺在自己怀里,柔声道:“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你一个人住在外面吗?你一搬出去住,我就找了保镖二十四小时轮流在你的住处外面暗中保护,一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会立刻通知我。还有,为了预防万一,我早就找人打了一副你住处的钥匙。”
“什么?”瞳瞳一听坐直了身子,眼眸里还挂着残留的泪珠。“你……你居然有我房间的钥匙?!”
这真是太令人惊讶了,万一……万一哪天她在洗澡时他突然闯进来怎么办?
“惊讶啊?”阙翼杰好整以暇地勾起浅笑。
瞳瞳气呼呼地嘟起小嘴。“就算你是因为安全的理由,也应该事先知会我一声吧?你这样子让我有很不受尊重的感觉。”
“别气了。”他猿臂一伸,将她再度抓回来。“我承认我的做法是比较霸道,但我的出发点也是为了你着想啊,幸好我够霸道才能在紧要关头救了你。 别生气,看在今天晚上我英雄救美的分上原谅我,笑一个给我看,好不好?”
他执起瞳瞳的手送到唇边摩挲,温柔地吻着。
瞳瞳小嘴不再嘟得半天高,她反握住阙翼杰的手,关怀地问着。“你打那坏人打得好用力,没事吧?手还痛不痛?”
“痛死了!”他故作委屈地瞅着她。“你看我的手肿得这么大,明天一定会痛得无法拿笔,来,亲一下,算是补偿!”
乘机敲竹杠!瞳瞳娇嗔地白了他一眼,羞涩地把红唇印在他的手掌上。
他紧紧盯着她的动作,眼眸转为阒黑……
“还是很痛,不过是别的地方痛……”他的嗓音沙哑低沉,上半身向前倾,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吻住她的菱唇。
两人四唇相贴,舌尖互相纠缠,像是要完全汲取对方气味般,谁也不肯率先停下来。
过了许久,当他终于松开她时,瞳瞳已是娇喘连连了,而小脸也一扫之前的苍白,变得娇艳酡红。
“别再离开我!”他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嵌入自己怀里,珍惜地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发鬓,温柔地吻她,像是深怕她在下一秒会消失。
“答应我,瞳瞳,别再离开我。你不知道当我奔到你住处楼下往楼上冲的那几秒钟我内心有多乱、多恐惧!我好怕你会受到任何伤害,我更怕会失去你!瞳瞳,你不会明白你对我究竟有多重要,留下来,永远留在我身边!”
他曾经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会守着工作孤独到老,他也以为这辈子与“幸福”这两个字是无缘了!但,她的出现让他知道——原来他竟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牵肠挂肚、如此如痴如狂、如此地在意、如此迷恋,她的一颦一笑就可以决定他一整天的心情!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时爱上她的,只知道,他喜欢她那微带着娇憨的唠叨声;他喜欢她坦率单纯的眼神;他喜欢她由背后悄悄拉住他的手……他希望每天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她!
她是个神奇的小女人,如此娇孝如此纤细,却给予他巨大的力量!让他一点一滴地由六年前那场悲剧中慢慢走出来,学习以另一种方式来面对自己、面对往后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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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让他体会到——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两个字:幸福!
“我不走,再也不走……”瞳瞳两手环住他的腰,将脸蛋贴在他的胸膛上,任那温热的气息烘暖了她。经过今晚的事件后,让她彻彻底底地看清了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坚强,在那最危急的一刻,她想的只有他,只有他啊!
她多渴望能、永远栖息在这副她最依恋的怀抱中……
她轻轻地移动螓首,不经意地触及他颈间的项链链坠,霎时,她浑身一僵,仿佛由云端跌落地面——
第八章
“怎么了?”阙翼杰也察觉到怀中人儿的异常,他柔声问着。
“我……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瞳瞳连续深吸好几口气,才断断续续地道:“这条项链对你而言是不是很重要?因为……因为你几乎从不离身……”
闻言,阙翼杰有些错愕,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起这件事?
看到他僵硬的表情,瞳瞳一颗心更是直往下沉,她轻轻挣脱他的怀抱后勉强挤出微笑。“没关系,你不想说就算了,我知道。”
她不想再增加他的困扰了,她更不想再去触及她不该过问的事,只要……只要他的心底仍有她,能珍惜她,那就够了,她再也别无所求!
她怪异的举动让阙翼杰更加困惑。“你知道什么?我都还没讲呢。”
“不,不要说!”瞳瞳哀求般地低喊。“我知道……我知道那是罗诗君跟你的定情戒,你就当我没问,求求你别再说了好吗?”
她从来没妄想能完全取代罗诗君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但她也不愿听到他亲口告诉她——他有多么爱另一个女人,至死不渝!
不!她会受不了的!
“瞳瞳?”阙翼杰的表情更加震惊。“你在胡说什么?谁告诉你这戒指是我跟罗诗君的定情戒?”他拎起链坠上的戒指。翼杰,我不会在意这些的,我更不会要求你拿掉这条项链……她已经完全告诉我了,她跟你一样,也将那枚戒指当成链坠,从不离身地带在身上。”
“她?你是指罗诗君——”阙翼杰将脑中许多疑点迅速拼凑在一起,已大约可以抓住问题的重心了!
“罗诗君找过你对不对?瞳瞳,你回答我,她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翼杰,别问了。”瞳瞳摇摇头。“没关系的,我不会再问你有关戒指或是她的任何事,请你也不要再提起,好吗?”
“不!我要知道她究竟对你说了些什么?瞳瞳,这对于我们之间的感情很重要,快回答我。”他坚持地问着,因为他知道这就是整件事情的症结之处。
看到阙翼杰严肃的表情,瞳瞳知道无法再隐瞒了,便将罗诗君来访的事及所说过的话完全告诉他。
听完后,阙翼杰的表情变为错愕且难以置信。
“老天!我真的不敢相信她居然对你说出这些话,这太荒谬了!难怪你这几天老是躲着我,瞳瞳,你误会大了!”
他摇摇头,认真地解释着。“没有错,当年的我曾经很喜欢过罗诗君,她是个女人味十足的女孩,很少男人能够抵挡她的吸引力。但喜欢并不等于爱情,如果你问那时才二十岁的我爱她吗?那太沉重了,不是当时的我可以回答的。”
“但到了今天,我可以很清楚地回答你——我对她只有好朋友般的关怀,已无任何男女之间的情愫。并不是因为那场意外的关系,如果我真的爱一个人,我不会因为任何外在因素而放弃她!”
说完,他将颈上的项链取下来塞到瞳瞳手中。
“为什么给我?”瞳瞳立刻还给他。“这是你的回忆,你自己收着吧,我不会介意的。”
她可以不在乎他过去的情事,但,她也没有大方到可以对这条项链视若无睹啊!
阙翼杰扬起促狭的笑容,揉揉她的头发笑道:“小醋坛子,我把这项链交给你就是要跟你解释,这根本不是我跟任何女人的定情物。事实上,它是一个意义重大的纪念品,是我已去世的奶妈留给我的惟一纪念品。”说到最后一句,他的表情已转为凝重,语调也掺入浓浓的哀伤。
“什么?”瞳瞳一惊。
“我没有对你说过我的童年吧?!”他握住瞳瞳的手,眸光变为绵远柔和。“在我小时候,我的父母亲就忙碌于商场上,他们虽然也很疼爱我,但却没有太多的时间陪我。所以,从我出生以来,就是奶妈寸步不离地照顾我、陪伴我。
“我唤她梅婶,梅婶一生非常坎坷多舛,她终身未嫁,没有子女。一直在我们家帮佣,非常疼爱我,对我视如己出。事实上,她对我付出的爱绝不亚于亲生母亲所能给我的。
“有一次,我又缠着梅婶带我出去玩,我们搭着家里司机开的车出去,高高兴兴的玩了一天后,却在回家途中出了事!”
阙翼杰语调更低哑,似乎正忍受着最大的哀伤。“一辆逆向行驶的卡车突然朝我们冲撞过来——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刹那间,梅婶把我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用她的躯体完完全全地包住我。”
瞳瞳听得眼眶都红了,她紧握住翼杰的手。
感受到她所传递的温柔,翼杰也反握着她的手,平静地继续道:“那是一场重大车祸,整辆车子都扭曲变形了,但在梅婶舍身地保护下,很幸运地我只受到轻伤,但梅婶她却……
“她在加护病房撑了三天,不论我如何地哭泣哀求,梅婶还是走了……临终前,一直昏迷的她有了短暂的清醒,她像往常一般地对我微笑,安慰我别哭……然后,她以颤抖的手把手上的戒指脱下来交给我,告诉我,她会继续在另一个世界守护我……”
他的嗓音已几近破碎。“梅婶这一生非常节俭,她的帮佣所得全部寄回大陆老家,从来都舍不得给自己买个好一点的衣服或吃的,更遑论是一枚戒指!那戒指还是我过六岁生日时,我母亲特地买来送给梅婶的,母亲想好好地感谢她为我付出的爱。梅婶一直不肯收,到最后我妈几乎是半强迫的才让她收下……那也是她全身上下惟一值钱的东西。
“一直到临终前,她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我,她最舍不得的也是我!所以,她才会把那枚戒指留给我……”
“对不起、对不起……”瞳瞳的泪水夺眶而出,她语不成声地道。“翼杰,对不起,不要说了,我真的不知道是这样,我不该问你这件事的……”
如果她早知事情的真相,她绝不会问他这个问题,害他又陷入痛苦的回忆中……
“没事了。”翼杰以大手擦去她的泪水。“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把这件事告诉你的,这样,你也不会因为这个误会而独自痛苦,甚至差点酿出无可弥补的遗憾。”
“对不起,我真的不该问你这件事……”
“不,我很高兴能把这件事告诉你。”阙翼杰捧起瞳瞳泪湿的脸蛋,一字一句认真地道:“你是我今生今世的伴侣,我不喜欢对你隐瞒任何事,也希望能跟你分享我生命中所有的喜怒哀乐。”
今生今世的伴侣……听到这句话,瞳瞳呼吸一顿。
“吓到你了吗?”阙翼杰漾开更深情的笑容,以指尖爱怜地轻点她的红唇。“或许现在对你说这些太早了,但历经差点失去你的恐惧后,我不想再浪费我们之间的一分一秒。瞳瞳,请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我是个不轻易动心的人,一旦认定了了便是一辈子!”
“翼杰……”如果不是泪水一直流下来,瞳瞳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她从来不敢想象他会对自己做这样的表白,这是真的吗?
“小傻瓜,怎么又哭了呢?”他宠溺地捧起她的脸蛋,轻吻掉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我是个很实际的人,不懂得甜言蜜语,当我喜欢上一个人时,我只希望能永远跟她在一起,而不知道该如何花心思地追求她。瞳瞳,你愿意接受我吗?就像你所说的——我是一个只知道拼命工作却完全不懂得生活情趣的笨蛋,你会不会觉得跟我在一起很无趣?”
“不要说了……”他每说一句,瞳瞳的泪水就掉得更凶!后来,她索性整个人扑到他怀里,喜悦而羞涩地喊着。“不管你是不是笨蛋,这辈子我都跟定你了!”
“瞳瞳!”她被紧拥入怀,听到他狂喜地喊着。“谢谢你!你不会知道这句话对我的意义有多重大,为了要证实我听到的是真的,我要求一个吻!”
“你……”这家伙还真是懂得得寸进尺啊,瞳瞳娇嗔地想推开他,却已被他一把托起下巴,她的唇舌旋即被占据,如火的热吻向她袭来……
抛开了所有的误会与痛苦,两个早已真心相许的人吻得疯狂而难分难舍。
两人身躯紧紧相贴,很快地,这个吻变得有些失控。
察觉到自己勃发的欲望,阙翼杰努力地强迫自己离开她甜美的唇和诱人的娇躯。
他一抽身离开她,温热的气息也随之消失了,瞳瞳不安地拉住他的手。“翼杰,别离开我。”
“甜心,对不起,我真的必须离开。”他在她颊上匆促地一吻,声音变为沙哑。“如果我再留下来,我怕我会控制不了……”他不愿吓到她,毕竟她今晚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瞳瞳却将他的手贴在自己唇边轻吻,羞涩却坚定地道:“我愿意,翼杰,爱我!”
这一瞬间,阙翼杰的呼吸几乎停了!
“不,瞳瞳。”他艰困地压下火热的欲望。“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别再考验我。”他疯狂地想拥有她,但绝不乘人之危!
瞳瞳主动地吻着他的唇,如兰气息喷到他脸上。“我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更清楚你是我这一辈子最想把自己交出去的人……翼杰,除非你不要我。”
他狠狠地倒抽口气0我不要你?该死的!你这个小傻瓜!你现在说后悔也来不及了!”
狂野的吻再度将她卷上云霄,他迅速脱下两人的衣物,以粗糙的手掌完全覆盖她美丽的双ru,掌心很有技巧地在娇艳的红果上来回徘徊,让她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娇吟。
“甜心,你好香、好甜……”他吸吮着她,嘶哑地赞美着。
“翼杰……”瞳瞳朱唇轻启,呼吸也变为急促,裸露的身躯上覆盖了一层玫瑰般的情欲色泽,以及细小的汗珠。
她闭着眼,满心信赖地跟随他,把自己完全交给他……他的唇和他的舌仿佛带着魔法,慢慢地把她带入梦幻天堂!
他的手滑入她的蜜x中,忽进忽出,力道不至于伤了她却又带给她无限的刺激与欢愉,让她体内的chun潮源源不绝的涌出。
察觉到她的蜜汁更加泛滥后,他的手指按压着花苞顶端的小核,又猛地进入——
她紧窒的幽x承受不起这般的刺激,甬道迅速收缩着。
“翼杰……碍…”她的双腿间酥麻得几乎要化为一摊春水……
“怕吗?”他温柔地吻去瞳瞳额上细小的汗珠,手指还是不肯离开她的蜜x。
“不怕。”她将他抱得更紧,轻轻呢喃。“我爱你。”
“我也爱你,永远!”阙翼杰动容地深吻她。
知道她已为自己做好了准备,他缓慢却坚定地将硕大的欲望推入那温热的小径……
两人结合的刹那,他更疯狂地深吻她,爱怜地吻去她的痛楚,以柔情蜜意将她的不适减到最低。
赤裸的两具身躯紧紧地交缠着,是如此地切合、如此地眷恋,仿佛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
他紧扣住她的纤腰,一遍又一遍地撞入她的花苞深处,不停地抽送、不停地律动,带领她登上欢乐的高峰……
“翼杰,我真的好意外你会约我出来。”
咖啡厅里,罗诗君一脸喜悦地落坐,当她接到阙翼杰的电话,并希望约她出来谈一谈时,简直是喜出望外!她刻意盛装出席,希望能再度赢回他的心。
相对于她的喜形于色,阙翼杰的表情却是冷峻中带着凝重。
“请给我一杯咖啡。”他将menu交回给侍者后淡淡地问她。“你想喝点什么?”
“我也喝咖啡好了。”察觉到不寻常的气氛,罗诗君有些心虚……但她随即告诉自己:不!不可能!他绝不会怀疑到她头上的!
她刻意展现一个最妩媚的笑容。“对了,翼杰,你今天找我出来是为了什么事?”
阙翼杰按熄了手上的烟,直直地盯着她,眼神犀利如箭。
在那似乎洞悉一切的目光下,罗诗君更加不安,她局促地扭动身子。“翼杰,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我希望你能坦白回答我一个问题。”他缓缓地开口,语调很轻,却带着无比的压迫感。“前天晚上瞳瞳在她的住处差点被施暴,是不是你安排的?”
闻言,罗诗君脸上闪过一丝细不可见的狼狈!虽然只是一闪即逝,却没有逃过他犀利的双眸。
“瞳瞳?你是指那个看护你的何小姐?”罗诗君努力地装出最无辜的神情。“翼杰,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差点被施暴?这是什么意思?何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阙翼杰却已了然于心地叹了口气!
他疲 惫地摇头。“诗君,不要再演戏了,更不要对我说谎。我毕竟是跟你一起长大的,你是不是说实话我只要一眼就可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瞳瞳?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跟你无冤无仇,我真不敢相信你竟会用这么恶毒的手段来对付她!”
“你——”纵使力持镇定,但在他无比精锐的注视下,罗诗君快要招架不住了,却依然不肯认帐!
“翼杰,我真的听不懂你究竟在说什么?我更不明白那位何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我头上,你觉得对我公平吗?”
“你先问问你自己对瞳瞳公不公平?”阙翼杰冷斥,整个人像是沐在一团怒火中。“我可以原谅你对瞳瞳说的那些谎话,我可以原谅你欺骗她说我们曾经论及婚嫁,但你不该使出这么下流的手段!幸好今天瞳瞳没事,如果她有什么差错,我绝不会放过你!”
他是个讨厌使用暴力的人,也绝不打女人,但如果瞳瞳有事,他会为她破例!
眼见大势已去,罗诗君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羞愤地吼着。“好,就算我真的对她做了什么,你有必要跑来对我大吼大叫吗?难道我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比不上那个才出现没一个月的女人?”
就算这辈子都得不到阙翼杰,她也要毁了那个女人!她现在只痛恨那该死的黑人真是够蠢够笨了!居然没有达成任务!
“我一直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情谊。”阙翼杰神情冷漠,高大的身躯辐射出冰冷的气息。“但是你破坏了这一切,你不该去伤害无辜的人,你更不该利用梅婶的事!你明明知道,她在我心底的地位不亚于我的亲生母亲!”听到梅婶这两个字,罗诗君像是被狠狠刮了一巴掌!
她双拳紧握,试图为自己解释。“翼杰,你不要怪我,我求求你不要怪我!我会这么做都是因为我爱你啊,我真的好爱你,这六年来不曾改变过!”
没错,那枚戒指是她故意去找来一款一模一样的来欺骗瞳瞳,她知道自己很卑鄙,但她就是气疯了!除了她,她不许任何女人得到阙翼杰!
“你并不爱我。”阙翼杰的眼底没有半点温度。“如果真正爱一个人,只会一心一意地想着该如何爱他、保护他、让他快乐,而不会利用他最伤心的往事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诗君,请你醒醒吧,你对我的感情并不是爱情,而我对你也没有半点超出朋友以外的情愫。就算没有瞳瞳的出现,我们之间也绝不可能。今天这件事,看在瞳瞳幸好没受伤害,以及我们多年的情谊分上我可以不再追究,但你最好别再试图伤她一分一毫。再有下一次,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翼杰!”罗诗君完全慌了、乱了0不!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怎能这样对我说话?你曾经那么爱我,现在却为了一个突然冒出的女人这样伤我?不会的,你不会的!”
“我没有爱过你!”他神情冰冷,严厉的脸部线条没有丝毫的软化。“我承认六年前我很喜欢你,但喜欢并不是爱!亚伦的意外并不是阻碍我们在一起的原因,你我都很清楚我们彼此并不适合对方,我们可以当很好的朋友,却绝对无法当终身伴侣!诗君,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言尽于此。”
一说完,阙翼杰便毫不留情地起身想离开。
“等一下!”罗诗君紧抓住他的手,试图以泪水来留住他。
“翼杰,不要走,不要这么残忍地对待我!其实你是爱我的,你根本不喜欢那个女人,你只是把她当成我的替身,对不对?对不对?”
阙翼杰冷漠地摇头。“诗君,别再乱钻牛角尖,你曾经是个可爱的好女孩,但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只怕我们之间连朋友都做不成!你自己保重,再见。”
抽回自己的手,他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咖啡厅。
不!不会的!翼杰不会这样对我的,他不会的……独自留在座位的罗诗君眼神惶乱不已。
“他明明那么爱我,一定是那个贱女人迷惑了他,对!一定是,我要她好看……”
她擦掉泪水站起来,妆容残乱的脸庞浮起最疯狂、最诡异的冷笑!
离开咖啡听后,阙翼杰直接下楼取车。
亚伦、德彦和罗诗君都是他相当珍惜的朋友,感情几乎像家人一般,看到罗诗君方才痛苦的表情,他心里也很不好受,但他不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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