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是平洲最大的毛料经营商,很多极品翡翠都是由何家的手,分散到各个珠宝商,玉石买家的手中的,然而他们想要得到一块无价翡翠,却还是只能舍近求远,想要极品翡翠,只能到珠宝拍卖会上来竞买。
宁夏听到何珊妮给迟瑾风打的电话时,心里就想着何珊妮明天会不会看上她的金翡翠和皇家紫呢?如果她真的看上,并且标到,等知道那价值连城的金翡翠是她自己白送给人,然后她再高价买回去,会不会气的七窍生烟呢?
今天下午的拍卖珠宝都是上午展出过的,或者是何珊妮在那些展品中没找到看上眼的,吵了迟瑾风休息,约他到这里来,但是她自己却迟迟还未出现。
这时候,原本坐在前排的叶兰轩看到他们,离开座位,看到迟瑾风身边的位置,就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来,对迟瑾风低声说,“这次宁氏的拍品里有一套蓝水翡翠首饰,稀世珍品,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迟瑾风淡笑着摇头,他是玉石商人,不是收藏家,不会花高价去购买那些极品翡翠私藏,然后再为了保护这些翡翠费劲心思,考验心脏的承受力。
宁夏听到这叶兰轩的话,却动容了。宁氏的蓝水翡翠首饰?在宁家有一套无价的蓝水翡翠首饰,那是她外公王之山送给她母亲王静瑜的陪嫁首饰。自从她母亲王静瑜去世以后,生前的那些首饰,她这个做女儿的竟然无权继承,全都消失不见。当时她的冷血父亲还对她说,因为那套蓝水翡翠首饰是王静瑜的最爱,所以一起都当了陪葬。原来只是骗人的鬼话!
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吗?本来她和迟瑾风是不打算来拍卖会现场的,因为何珊妮才来的,结果他们来了,何珊妮却没来。
如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宁氏竟然会将她母亲的蓝水翡翠首饰拍卖。那是她母亲唯一的遗物了!
宁夏眼中泛起了泪花,双手静静的回握,说什么她也要夺回那套蓝水翡翠。
“我要那套蓝水翡翠首饰,你帮我举牌,多少钱,我都跟。”宁夏低声对迟瑾风说着,请他帮助她。宁远和陆香芹就在这拍卖会现场的头一排,她暂时还是不想让他们注意到她。若不然,她这个做女儿的,注定要在那个虽然狼性,但在生死不改是她生身父亲的宁远面前吃亏的。
迟瑾风讶异的望了宁夏一眼,但是很快他从宁夏那激动的神情中,洞悉到玄机,伸手握住宁夏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心里一片潮湿。他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给她一个明朗的笑容,低声说,“放心,它会是你的!”
旁边的叶兰轩细耳听到了宁夏和迟瑾风之间的谈话,他不动声色的拿出手机,指尖在键盘上飞快的按动着,很快一条信息就发了出去。之后他才放回手机,好像心无旁骛的看着手中的拍品图册。
等拍卖会终于到了拍卖宁氏的那套蓝水翡翠首饰的时候,会场的一个女工作人员,过来以标准式的微笑,对着宁夏低语了几句什么,宁夏只下意识的看了看迟瑾风,然后才凑近那个女工作人员回应了什么。之后,那个女工作人员离开了。
宁夏才对迟瑾风低声说,“我有点事,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迟瑾风点头,之后专注的望向拍卖台,那边已经开始为那套蓝水翡翠首饰开价了。
叶兰轩这时候一拉迟瑾风的胳膊,低语,“聂氏那边好像也有套名贵的首饰,我倒是挺感兴趣的,想着留着以后送那个会嫁给我的女人。”
迟瑾风斜了叶兰轩一眼,好笑的说,“这倒是稀罕了,你们不是和聂氏死磕的吗?怎么想到买他家的东西?”
叶兰轩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有些感性的说,“一码是一码啊。极品翡翠也跟那个会让你深爱的女人一样,如果错过了,就很难再遇到了。”
迟瑾风对叶兰轩满眼的不屑,根本就不相信他说的话,不过,他到因为叶兰轩的话,下意识的想到了注意一下后面的聂琛,那家伙没资格当他的情敌,可问题是他却该死的是他爱的那个女人的未婚夫——
迟瑾风转头望向右侧后排聂琛的位置,然而他只看到了那边的位置空了,此时只有聂家的那个义子司棠坐在那里。
迟瑾风的心倏然间紧了。因为在他身边的那个位置此时也是空的……
他坐不下去了,宁夏和聂琛同时不见了,这很难让他不将他们的离开联系到一起。昨天晚上宁夏失踪了一个晚上……,想到这里,迟瑾风的脸色阴霾满布,阴沉的吓人。此刻的他,心里只有和聂琛一起离开会场的宁夏身上,忘记了宁夏期望他帮她拍到那套蓝水翡翠首饰。
迟瑾风再也坐不下去了,男人心中的霸道情绪,让他无法第二次容忍宁夏突然的从他身边消失不见。
站起身,迟瑾风离开会场。
走到会场外,他第一眼看到的胡德和青镯这两个在聂琛身边随行的人。
迟瑾风对这两个人自然也没好感,冷漠的扫了他们一眼,继续向展览馆另外的地方走去,刚走出几步,耳尖的他却听到有个女人声音不屑的传过来,说——
第一百二八章 岌岌可危
“贱男!”一声咒骂从青镯的嘴里发出来。
迟瑾风的怒意瞬间膨胀起来,但他也只是停住脚步,从衣袋里摸出一枚硬币,之后,他才嘴角渗出一抹冰寒的冷笑的转下头,望了那个出言不逊的女人一眼。仅是看到他的胳膊微微动了一下,然后那边的青镯惨叫一声,捂着嘴迅速的蹲下身。
胡德根本就没看清发生什么情况,他听到青镯惨叫的时候,迟瑾风已经洒脱的迈着脚步走向外面去了。
“青镯,怎么了?”胡德迅速的走到青镯身边,俯下身时,已经看到鲜血正顺着青镯捂着嘴的手,不停的滴落到地上。
胡德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惨状,心里疼的跟什么似的,可是他根本不知道状况,不知道青镯怎么突然这样。急忙连声追问。
青镯疼的根本就说不出话来,泪水和血水,不断的从她的脸上滴落,好半天,她才痛哭着颤抖着放开捂住嘴的手,胡德这才看清,鲜血是从青镯嘴里流出来,而当青镯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的时候,伴着那口血水,有两颗白牙落到地上。
胡德一下子就惊悚了,冷汗瞬间从他的老脸上流下来。这时候他也大概知道,根本就是青镯的那句废话给她惹来的祸,他从前就反复叮嘱过他这个不听话的女儿,做人要低调点,以防得罪人,但是她就是不听话,现在出言不逊终于惹祸了。
胡德既心疼又生气,更恨那个对他女儿下黑手的人。那张老脸完全扭曲变形了,扶着青镯赶紧往外走去,先去医院处理伤口才是当务之急。也根本就来不及跟聂琛报备一下了。
所以当聂琛从展览馆的另一个方向同宁夏一起走过来的时候,发现不见了胡德父女,下意识的四周找了一下,之后想着他们父女或者去外面等着了,也就不再多想,同宁夏一起走回会场。
果然!他们在一起!迟瑾风在宁夏和聂琛的身后出现,望着他们的背影,嘴角的笑容苦涩的已经无法形容。
淡定的等宁夏和聂琛都进到会场后,迟瑾风多停留了一会儿,才走进去。
走回座位,宁夏看到他也是刚回来,脸上落寞的情绪,彰显无遗。那蓝水翡翠已经拍卖成交了。买家当然不是她,她希望会帮她的迟瑾风。
原来轻易信任一个人,竟然存在这么大的风险!宁夏心中难过的已经用言语无法形容。那蓝水翡翠是她唯一有希望拿回的母亲王静瑜的遗物,然而现在,她带着遗憾和那蓝水翡翠失之交臂!
迟瑾风现在心里则压抑的要命,没有一个男人有那种大度,不介意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其他男人暧昧不清,更别说迟瑾风是天性霸道的人,尤其他和宁夏,以及聂琛,三个之间关系的尴尬难描。
宁夏此时心情不好,迟瑾风的心情更郁闷。反而叶兰轩兴致极好,时不时的向迟瑾风推荐一些拍品。
错过了对自己重要的蓝水翡翠,宁夏也没有心情在拍卖会上呆下去了。尤其她看到前排宁远和陆香芹交头接耳的样子,心里更加恼火仇恨这两个害死她母亲的凶手。怨气在她的眼睛里蔓延出来,低声对迟瑾风说了句,“累了,我想先回去了。”言语间竟也不肯问迟瑾风要不要一起走。
迟瑾风根本不知道宁夏的情绪并不是针对他的,面对此时情绪坏透了的宁夏,他的心头像是被刀子割一样。原来一见钟情的爱情,那种一眼认定彼此的爱情,竟然是如此脆弱……
“我们一起走!”迟瑾风还是按捺情绪,不想将事态扩大,在他的心里还在乎宁夏的时候,他就不想之间有裂痕出现。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宁夏此时想自己静一静,消化一下压抑的心情。
“好。”迟瑾风不再多言,转而目视拍卖台那边。
就这样宁夏自己离开拍卖会,回酒店。
当她刚到了酒店门口,前后脚,聂琛竟然也回来了。
宁夏看看他,眉头微微皱起。她多心了,以为是聂琛见她回来,才回来的。之前在拍卖会上,有个女工作人员对她说聂琛有事找她,然而当她到了那个女工作人员说的地方,看到了聂琛,两个人却问出同样的问题,都说彼此在找对方,让她觉得感觉诡异的要命,可是又说不出什么来。
“怎么了?不舒服吗?”多心是多心,宁夏还是问了聂琛一句,希望他不是因为不舒服才回来的。并且挺奇怪的,宁夏并没有在聂琛身边看到她讨厌的胡德父女。
“累了。”事实上,聂琛的脸上一片精爽,根本不像染了疲倦的人。
“哦。”宁夏不再说别的,等聂琛被他的保镖推进酒店后,她才后面跟上。
此刻的宁夏,根本不知道除了聂琛跟着她后面回到酒店,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人,也跟了回来。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迟瑾风!
多疑真的会让你看到不一样的世界!迟瑾风那深邃如海的眼睛的暗潮汹涌,脸色阴沉的吓人。
单亲家庭成长起来的人,总是有这那些幸福家庭的孩子,永远不懂的敏感和脆弱!没有安全感,缺乏信任,多疑。
当那充满敏感的神经,总能感受到幸福的人所不能感受的东西,曾经他多么讨厌这样的感觉,然而现在他却庆幸他能比别人多这样一根敏感神经线!
一种很想从宁夏身边永远逃离的感觉,浓稠的擒住了迟瑾风。
他落寞的走进酒店,却看到宁夏还在等电梯,而聂琛已经不见了人影。
电梯来了,却仍站在电梯门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对着电梯已经下来,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她怎么了?迟瑾风前一刻还想着躲开宁夏,但是这一刻看到她的样子不太对头,他忍不住了,大步过去。
“宁夏!”迟瑾风低呼宁夏的名字。而宁夏转过脸来的时候,竟然泪水满面。这样的表情,着实的吓到迟瑾风,她怎么了?
“瑾!”宁夏无比脆弱的对着迟瑾风低呼,然后主动靠紧迟瑾风怀里。
这一刻迟瑾风彻底的被宁夏的脆弱打败了,心中除了关心她,什么敏感?什么脆弱?都统统的扫到一边去了。他心里只有她。只希望阳光赶快重新落到她的脸上,他不要看到她伤心的样子!
回到酒店房间,宁夏哭的像个小孩子,紧紧的抱住迟瑾风,两个人依偎在沙发里。迟瑾风不时的说着安慰宁夏的话,问她怎么了?如果有谁敢欺负他喜欢的女人,什么也别多说,他会第一刻的找到那个欺负她的人,然后捏断那个混蛋的脖子。
宁夏始终不肯说话,只是口齿不清的低喃着,“你会爱我很久吗?瑾?”“我以后不会只是一个人,是不是?”
到底怎么了?迟瑾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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