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会最后圆满结束,方冲在最后的环节上,呜呜的哭着和宁远相认,失散多年的父子,相拥而泣,狗血而美满的结局。
宁夏望着逐渐散去的会场,嘴边露出得意的微笑,这回看陆香芹还有什么借口让宁远娶她进门。
“姐姐,记得要给我买xxx的玩具哦。”方冲——不,这时候他已经是宁冲了,摇晃着宁夏的胳膊,对宁夏央求着。
宁夏嫌恶的拨开他的手,别说孩子是无辜的,她没那么伟大,面对陆香芹和宁远生的儿子,她的态度比对待垃圾堆边的那些恶心的苍蝇,没什么区别。只是现在宁冲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宁夏还是一脸假笑的说,“你乖乖听话,以后不要认你妈妈,我就给你买下一家玩具店。”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她要让陆香芹尝尝失去嫁入豪门的机会,还要尝尝连儿子也失去的滋味。
“为什么不要我认妈妈了?”九岁的孩子,虽然还没有太独立的思维,但是分辨事物的能力还是有的。此时,宁冲眨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很无辜的望着宁夏。
“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告诉我,你是回你们那破旧的小四合院,每天走路上学,晚上睡觉的时候被老鼠咬,还是住到我们家的大房子,每天由司机接送上学,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暑假的时候还可以到香港和夏威夷玩呢?”宁冲从懂事起,就一直住在宁家,小孩子对环境的依赖性很强,尤其享受着小皇帝般待遇的孩子,想让他重新找回吃苦耐劳的精神,很难,宁夏对宁冲还不了解吗?这是个有奶就是娘的主儿。
“我不问了。”宁冲眨眨眼睛,小脑瓜里不知道在思忖什么。
不得不说,宁冲遗传了陆香芹和宁远两个人的优点,优质小正太一个,尤其那双大眼睛长得似极了陆香芹,不知道他也是否遗传着陆香芹的奸狡?不过,即使遗传到那又有什么关系,就算他是头狼,他现在只不过是头小狼,根本没有和她对抗的能力。
宁远这时候走过来,看到宁夏和宁冲相处的非常好的样子,他很开心。尤其现在宁冲是他光明正大的儿子,他才不管生宁冲的女人,到底是陆香芹还是王静瑜,只要是他的儿子,光明正大的姓宁,其他的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儿子,快叫爸爸!”宁远一把将宁冲抱起来,大力的亲在他的脸颊上,宠爱之情溢于言表。
宁夏的心里涌入瑟瑟的酸楚,她小时候,何曾得到父亲这样的疼爱?在她的记忆里从来都不曾期待,受伤和受委屈的时候,能得到父亲的安慰,因为她的父亲只会对她吼,哭什么哭?要哭等我死了的时候在哭,整天哭哭啼啼的,一脸的克父相,非要将我克死了,你才高兴吗?
“爸爸!”宁冲嘴儿甜甜,声音又脆又亮的喊了宁远一声。
“哎!乖儿子。我们宁家的未来!”宁远喜滋滋的应着,脸上堆满了笑容,似乎这一刻连他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以后我们宁家就全靠你了。”
宁夏听着宁远这些话,心里冷笑,宁氏一半的基业都是她外公含辛茹苦多少年的心血凝结,她岂会眼看着拱手送给别人,让枉死的母亲,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她们母女都是被陆香芹害死的,她岂会让她坐享其成,享受原本属于她母亲和她的东西?
“爸,我大学也毕业了,实习期是在闲姿态,跑到公司的玉石仓库去看那些已经采买来的翡翠毛料。
她一直都想证实自己因为重生而带来的异能,是否能看透翡翠毛料,这样的话,她凭借着自己的异能,借助赌石,发家致富,创造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依附在树身上的藤,离开了大树就只有死路一条,要想在这个世界立足,首先要让自己摆脱藤缠树,而变成被藤缠绕的大树。
唯有独立,才能有掌握自己命运的能量。
公司偌大的仓库里,堆满了采购来的翡翠原石。对于翡翠的知识,宁夏书面上学过,对于翡翠的各类划分,也精通,唯一对毛料经验不足。这翡翠毛料书面知识倒是学过不少,也在课堂实践上辨识过一些毛料,但是那些用来教学的翡翠毛料,基本上都是缅甸新坑出产的毛料原石,无论出翠的概率,还是翠的水头儿品质,都是极低的。
她对于翡翠毛料的认识,目前还局限于图片知识。这次到仓库里,真正的实践一下,也试试自己异能,是否真的能让她看穿裹住翡翠的那一层厚厚的表皮。
领宁夏到这里的小吴,将宁夏的身份给这里管事的人老周介绍清楚,然后就离开了,由老周领着宁夏到处看看。
仓库里本来有几个工人用着解石机在解石,因为宁夏到这里的缘故,就暂时关掉了机器,避免刺耳的噪音,聒噪了宁大小姐的耳朵。
宁夏在仓库里排列的或大或小的翡翠毛料中穿行,她手腕的上的那绿蔓又钻了出来,只是懒洋洋的,像条绿蛇似的翘着头,甚至还有几分左顾右盼的样子,似乎对这些毛料兴致不高。
怎么回事?宁夏皱皱眉,宁氏主要就是生产玉饰的公司,所有毛料都是宁远亲自带着经验丰富的老员工,到缅甸出产翡翠的各个名坑,精挑细选而来的,这一仓库的毛料,怎么会没有一块是宝贝呢?是不是绿蔓根本对这毛料看不穿?都知道的,“神仙难断寸玉”。
宁夏用意念催动绿蔓,它却更显得意兴阑珊,索性缩回去,不肯露面。
“这里的毛料,都是产自缅甸新坑的,绿较浅淡,水与底较差,只能用来做低档手镯料,和大型翡翠摆件。”老周这时候给白夏介绍着。
是这个原因吗?因为这里的毛料出不了高档的翠,所以绿蔓才不感兴趣?要知道若是有好宝贝现世,这绿蔓都能跟疯了一样的,拦都拦不住。
宁夏给自己一个解释,但是真的也没什么底气,她不知道绿蔓是对劣质的玉石不过敏,还是根本就无法看穿翡翠毛料?或者绿蔓只对和田玉过敏?和田玉虽然也是走俏的玉产品之一,但是远不及翡翠的热销,而且采购和田玉,也绝对没有翡翠的“赌涨一玉,一夜暴富”的那种超刺激的暴利。
不能迅速盈利,她这只生存在宁远屋檐下的雏鸟,想要展翅高飞如何容易?
宁夏心中失望,也没兴趣在仓库里呆着了,何况那些工人已经因为她停下手中的工作,一个个大眼瞪小眼,跟看某种稀罕物似的,盯着她,惹得她全身的不自在,宁夏跟那个老周打了招呼,然后离开仓库。
宁夏已经失望,却不肯死心,她始终还是期待那条绿蔓能辨识毛料原石里的翡翠。陆香芹就像是一氧化碳,无色无味,却在你不经意间,就带给你致命的危机。对于陆香芹现在暂时的平静,宁夏的警戒心始终没有放下来。要知道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通常是最平静无波的。暗潮,隐匿在目光无法穿透的深处。她还是要想办法,先让自己独立,经济上独立,才能做到人格上的独立。
回到公司办公楼,却瞧着有人在派发喜帖,谁要结婚?她虽然刚到公司,但是也知道这办公室的份子,该随的一定要随,其实没有什么情分上的事,只有面子上的份儿。
“谁结婚呢?”宁夏喊住那个派发喜帖的女职员。
那女职员看到宁夏愣了一下,不认识她。
“我是今天新来的职员,办公室有人结婚,让我也跟着凑一份热闹啊。”宁夏笑着说,她没介绍自己,以后她们自然会认识,这会儿没必要打出她宁氏大小姐的招牌,居高临下似的。
女职员看着宁夏娴静可人,生面孔却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随即微笑,“是咱们公司的董事长家啊。这可是全公司的大喜事呢?不过,请柬都是按照名单来,所以暂时不能分给你,等我发完了,给你另填一份。”
宁夏的心里“咯噔”一下子,什么?居然这么戏剧化,前几天她才布置了自认为完美的一切,企图阻断陆香芹嫁到宁家的机会,怎么今天喜帖就发下来了?
无论她怎么做,怎么用心破坏,前世注定的事,依旧不能改变吗?如果这样的话,到了她死掉的那一天,她是不是还要照样死掉呢?
宁夏一阵刺骨的心寒。她怎么会甘心接受依旧到来的死亡命运?难道她重生一次,只为了再死一次吗?这样的话,何必这么折磨她,当时为什么不让她死个干脆?
宁夏径直走向董事长办公室,而那个女职员在后面喊她,“等一下,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往请柬上填名字啊。”
宁夏却头也不回。
走到董事长办公室,宁远不在这里,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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