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萌,你这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这个弱点他要是不好好利用,怎么能安然地度过这次危机?
他四下打量一下,抬手取了廖小萌的一支去死皮膏,顺着那巴掌印子给厚厚地涂抹了一层,刷牙之后,才开始用力地搓了一阵。
洗干净了才满意地看着镜子,那白皙的脸颊上红红的巴掌印子,真可爱!
他可不是自恋,而是真的觉得那小巴掌的模样好可爱,真好,再没有比这更好看的攻击途径了。
按照常识,明天他这个脸就会如他所愿地肿起来,那红红的印痕会被他清晰地保留下来的。
看她看到的时候,该是什么反应,他再思忖新的对策。
他轻轻地用手指描画着那个印子,祈祷着蹂躏着它不要那么快就消肿了,他还要靠它来度过劫难哪!
他清洗好,觉得舒服了很多,想想廖小萌哭得惶惑的模样,他心疼地端了盆子热水,把毛巾和卸妆液都拿着,想了想又补上了一瓶保湿营养水,这才小心翼翼地敲敲门:
“小萌,果园画的妆很厚,是要用卸妆液才能洗去的,如果不卸妆就睡下,明天皮肤会很难受的,温水和清洗的东西我这就给你端进去。”
他凝神听听,她没有反应。
当即就拧开了门,轻轻地把水盆放在门内的空地上,黑暗中,他看到她就那样横着爬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生怕自己再做出刺激她惹恼她的举动,当即就叹口气退出来带上了门。
后来,他躺在地上,迷迷糊糊地听到她起身洗脸的声音,这才放了心。
她还把脸面放在心上的,这生气程度应该是气几天就好了。
……
第二天,小正太很早起身,把客厅收拾好,然后就无比殷勤耐心地准备早餐。
一切刚刚就绪,廖小萌蓬头垢面地从卧室里出来,看也不看他一眼,就漠然地往卫生间梳洗。
“小萌萌,有你最喜欢吃的鱼肉汉堡哦,刚刚才从烤箱里拿出来的面包片,又松又软的,我还在另一个上边,给你涂了你最喜欢的进口黄油,黄焦绿翠,卖相很漂亮,看看就想流口水。”
小正太清澈的声音冲着她诱哄。
他今天连油烟机都不开,任那鲜鲜的鱼香和面包香漾开霸占了整个厨房客厅,他得意地暗笑着,一边把橙黄色的果汁给倒入透明的玻璃杯子里。
廖小萌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那摆放得很漂亮的茶几上的早餐,喉咙当即就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
她立刻收了目光,气馁地看着镜子悲叹。
昨晚一夜翻来覆去地睡不好,这眼睛的红肿倒是消了,可是下边的黑眼袋竟然这么大,眼白里竟然还有了血丝!
好在皮肤还是水水的,这都有赖他昨晚给她送进去的卸妆液和保湿水,不然,她今天这脸真的没有办法上班了。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看着这张脸还能看得过去,她忍耐着饭菜的诱惑,直接就走到门口换鞋子。
小正太眼梢扫到她的意图,当即跑过来讨好地笑笑:“小萌萌,准备了这么多的早餐,你就吃点吧!”
“不吃,你这骗子滚远点。”她弯腰换着鞋子,一眼都不甩他。
在她背转身的那一刻,他已经从她的身后深情缱绻地抱住了她的腰。
“小萌,我错了,你要打要罚我都在这里等着,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抵抗;
可是,吃饱了你不是才能有力气打我吗?不是才可能头脑清醒地审判我的罪行吗?如果应该受罚的人精精神神地活着,你这受害人却又累又饿、憔悴得不成模样,不是太没道理了?”
小正太对着她的背这样说着,手臂越收越紧附带着轻轻摇晃她,廖小萌无奈地放弃了换鞋,把脚重新放到了拖鞋里。
小正太缓缓地顺势拉起她的身体,一边体贴地揉揉她的太阳穴,她昨晚翻来覆去睡得像烙饼,肯定是要头痛的。
廖小萌深深地吸了口气,头也不回、义正词严地对他说:
“宋明哲,你不要试图软化我,我不会那么容易就原谅你的。”
小正太没有感觉到她的挣扎,当即就不容分说、得寸进尺地拥着她往回走:“嗯嗯,要打要骂,你吃饱了再说。”
廖小萌这才后知后觉地挣扎了两下,她那点力气哪里是小正太的对手,当即就被连拖带抱地安放在了藤椅上。
她气狠狠地磨牙,张口要骂,小嘴马上被他塞进去的香喷喷的汉堡给堵住了。
她愤然地张口咬下,正要吐出以示坚决,那面包馥郁的香味和嫩嫩的夹在中间的鱼片,让她的口水津津地立刻就把食物融化了。
她愣了一下,嘴巴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了,本能地又嚼了两下,味蕾蹦蹦蹦地弹跳着复苏,齿颊留香,而且咕咚一声,食物就顺着口水无比利落地滑下了喉咙。
这声音太让人尴尬了,她慌乱无措地瞄了他一眼,他恍如未闻,左手汉堡,右手果汁地单膝跪在她身侧的地毯上,而且那果汁已经凑到了她的唇边。
她昨晚就没有吃饭,只顾生气了,变故频然,让她头脑发胀,休息后,这肠胃就恢复了正常的功能。
鲜橙汁的味道让她胃口大开,她终于屈服于味觉,不再无谓地斗气,张口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口果汁。
不服气地又气又恼地抬眼瞪了他一眼,只一眼,她就愣怔地瞪大了眼睛。
她结结巴巴地抬手指着他的右脸颊,连话都说不全了:
“你——你——你的脸!”
“怎么了?”小正太若无其事地放下手中的东西,顺着她的视线抬手摸摸,“嘶——”地一声他痛得吸了口冷气,当即掩饰地笑笑,“没事,没事的,早就不痛了。”
廖小萌眨眨眼,无比悲催地自责——这家伙真的是被家人当做王子一样地养着的吧,一巴掌都能打得他的脸肿得高高的,看来豌豆公主的故事不是安徒生在瞎掰,是这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娇嫩的人儿。
她几乎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手指已经轻轻地抚摸到他的脸上,他的皮肤白皙细腻,她那一巴掌竟然呈现出粉红色的立体模样,丑陋僵硬地遮盖在他那我见犹怜的小脸颊上。
这——这真真是辣手摧花了,想来人生气的时候,那力道绝对是会没轻没重的,看看她那一巴掌,别说让宋明哲没脸见人了,连她都觉得没脸见人,他对她这么好,虽然骗了她不容饶恕,可是,她竟然就下得去手把他打成这个模样。
想到他要是顶着这样的一张脸出去,他的亲人朋友,是不是都有拿把刀把她砍了的渴望?
她的手指犹豫着,终于移到了他的下巴处,微微地勾起了他的脸,左右看看,那两侧的脸竟然大小都有点不对称了。
宋明哲跪在她身边喂她食物,不提防她会有这样的动作。
一愣神之间,凤眸对上她那关切的眼神,当即那小脸就红得发烫起来,带着氤氲雾气水色的眸子含着丝软软的媚意,乖巧地看着她,就像受到主人爱抚的小狗。
他的脸色润泽得如同桃花朵朵开,身上的肌肉竟然就紧绷了起来,心脏无比疯狂地跳动。
她还是爱他的,还是心疼他的,看她那柔情似水的眼神,他感动得眼睛都润润的,当即轻轻地侧了一下脸,让下巴从她的指尖滑过,把左脸轻轻地贴在她的手心里,亲昵地厮磨了两下,压着她的手靠在了她的膝盖上,眼角斜斜地自下而上地睇视她:
“小萌,我好想你——”
某女失神中。
小正太深情地看了她,兀自埋了头,炽热的唇竟然就含住了她的中指指尖,衔在唇齿间轻啮细磨,暧昧地吮吸着,眼睛里是妩媚鲜亮的晶然。
廖小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勾走了魂魄。
寂静的房间里,似乎正在升温,廖小萌被他撩拨得身体敏感地一哆嗦,小正太了然地把她的神色收在眼底,压下自己翻腾的渴望和眷念,忽然用力地对着她的手心打了个响亮的啵儿。
那声音极其响亮而明媚。
廖小萌闻声茫然地回过神,看看他那充满着柔情蜜意的眸子,触电一般,立刻就收回了手。
“小萌萌,吃东西啦,还有二十分钟七点半。”他拿了汉堡送到她嘴边。
廖小萌恼羞成怒地一把夺了过去,狠狠地咬了下去,她怎么就这么的没有骨气呢,一不小心就被这厮给色诱了。
她通红着脸,看也不再看小正太一眼,抓起果汁咕嘟嘟地灌下去,三口两口把手中的汉堡吃光,起身就到门边换鞋。
“我开车送你上班吧?你许久都不曾挤公交车了。”小正太殷勤地掂着她的便当递给她,低头开始换鞋。
“不用。”
“那我把车钥匙给你,你开车上班去吧,我今天就在家里闭门思过,你晚上早点回来,我煮些你喜欢吃的菜色赔罪。”小正太也不坚持,给她提供可以选择的其他方式。
“不用。”还是硬邦邦的三个字,说完,她就拿着包包,提着便当,狼狈地逃出了门去。
小正太有些无奈地靠着门框,目送她慌张逃开的模样,她连回头和他说再见都不曾。
心底没来由的懊恼起来,她那种沉迷的状态,如果刚刚他索性就那么继续下去,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在滚床单了,不是说夫妻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吗?那么激烈地贴身缠绵一会子,说不定这气就消了。
他当时就是担心她迟到,会不会更加的生气,所以本能地就提醒她,这真的是积习难改,他怎么就连她上班迟到都要担心呢?
他叹口气回身,慢条斯理地坐在餐桌边,一口一口地把剩余的早餐吃下肚,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打扫,不过十分钟,一切都归位。
怎么让廖小萌纷纷扰扰的心也顺顺当当地归位呢?
第一零二章
小正太怅然地在房子里踱步,一边伸着懒腰,弯腰抬腿地拉伸着身体的骨节。
这夹着尾巴看人眼色的日子真不爽,不仅让他强悍的心肝儿备受摧残,同时这身子骨似乎都被廖小萌冷漠的气场压制得猫儿一样地蜷缩起来。
他眼角扫到整齐地放在墙角的昨晚睡地板的铺盖卷儿,当即就弯腰抱了到卧室,不赶紧把这些收拾复原到最初的状态,等着她晚上回来,命他重新睡地板吗?
他懊恼地长出口气,耐心地把包里的衣服重新挂好,想了想,顺手把腾空了了的这个大大的旅行袋子,仔仔细细地叠了,装在塑料袋里,开门丢进了垃圾桶。
这下,廖小萌再想让他滚蛋,总不至于太过利索了。
收拾好这些,他懒懒地歪到床上,伸手气恼地抱着廖小萌喜欢的那个跳跳虎的抱枕,一下下又嫉又恨地揪着它的耳朵,最终还气恼地抱着在床上滚了几个圈,他昨晚睡在又硬又凉的地板上,都没有抱到小萌萌,这怀抱现在还空虚得让他抓狂,这样抱着似乎就能沾染上一些廖小萌的气息。
他眼珠儿一转,随手开了廖小萌的电脑,很久都不曾关心过她的兴趣和动向了,这不时时地知彼知己,怎么能有好对策。
一边看,一边在琢磨着,怎么做才能快一些让廖小萌重新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看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这些都是消极的准备状态,远水不解近渴,怎么能从积极的一面来影响她,让她尽快地对这件事情做出明确的良性反应?
他想到了春子,现在只有春子能够探知廖小萌昨晚所经历的事情,她的心里到底对他隐瞒童年身份的事儿,是什么想法,让春子帮他留意着就行了。
而且,这个谎言本身就是可大可小的一件事情。
如果任凭这个喜欢钻牛角尖的小女人,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寻思琢磨,那这件小事完全可能无限放大,直至引发他在她心底最大的信任危机;可是,如果有了合理的引导,那么,他这战战兢兢地苦日子就不会那么漫长了。
他当即就拿出手机翻了翻,拨通了春子的号码。
“春子,你的身体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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