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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作品:台湾娱乐1971(1-640)|作者:冬恋|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3 20:17:00|下载:台湾娱乐1971(1-640)TXT下载
  翘着二郎tui,王梓钧透过二楼的玻璃,看着下面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突然问道:“老郑,你说人活在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哈哈,”郑振坤大笑道,“你什么时候开始研究哲学了?”

  “没什么,突然一问而已。”王梓钧抿嘴一笑。

  郑振坤道:“你那个梅园呢?好家伙,听说要hua六七十亿台币,你哪来那么多闲钱?”

  王梓钧没提自己钱的事,说道:“设计已经出来了,还在审核,那么高的楼,审也要审好几次,估计得到夏天才能开工。”

  郑振坤开玩笑道:“有时候真想知道你这小子到底有多少钱。”

  王梓钧笑道:“我是半年后我至少有上千亿台币,你信么?”

  “不信。”郑振坤摇头说。

  “就知道你不信。”王梓钧道。

  在八十年代被美国bi着台币升值前,新台币对美元的汇率一直保持在37到40:1之间。几个月后,等期货收割,超过千亿台币那是妥妥的,可是就算王梓钧说实话谁信?

  聊着聊着,郑振坤又聊到歌林唱片公司。

  郑振坤颇有些幸灾乐祸地叹气道:“唉,歌林唱片幕后那位大员公子听说已经撤资了,歌林唱片快到头咯。”

  歌林唱片的东家是一家电器公司,可背后有美国哥伦比亚唱片公司的注资和台湾当局某公子的入股。成立之初,海山唱片公司被其不断挖人,还不得把自己的销售渠道借给歌林使用。

  另一个时空,歌林唱片很快就把自己的销售渠道建立起来,而且利用“歌林之星”歌唱大赛完成了自己的造星机制,摆脱了高价从其他公司挖人的尴尬局面,继而统治了台湾乐坛整整十年。

  可惜,这一世由于王梓钧出来搅局,“歌林之星”大赛早就没了那般号召力,好的歌手苗子都纷纷奔着海山而去。歌林唱片自己只能靠一些二三线的小歌手支撑,重量级的歌手全是从其他公司高价挖来的。

  台湾七十年代最红的四位歌手刘文正、高凌风、邓丽君、凤飞飞(刘家昌更多时候属于音乐制作人),其中刘文正、高凌风、凤飞飞本该都是歌林旗下的歌手,可现在仅仅只有凤飞飞在歌林,刘文正、高凌风和邓丽君全都齐聚在海山唱片。

  如今邓丽君的新专辑宣传如火如荼,更传闻王梓钧也即将出唱片,这压得歌林唱片更加抬不起头。

  歌林唱片公司从海山唱片高价挖来的歌手、也是歌林的顶梁台柱之一甄妮,年初的时候合约期满,已经远赴香港发展了,少了一个重量级歌手的歌林更加窘迫。

  首先是哥伦比亚唱片公司觉得在台湾发展困难,选择了撤资;接着是那位公子甩手走人,他本就是来玩玩nv歌手的,现在玩腻了又赚不到什么钱,当然要chou身。

  两个靠山一走,歌林电器及歌林唱片根本就没资格再和郑振坤玩牌了,衰落是早晚的事。

  王梓钧面带微笑地喝着茶,心里想的却是明年滚石唱片就要成立了,自己是不是该伸把手投资帮助一下呢?

  什么?段氏兄弟你说不用帮忙,你们有钱。哎,我真是诚心来帮助的,你们就不要拒绝了,拒绝也没用,钱我出定了!

  即便是做一下恶人,王梓钧也要拿下滚石,这可是出过罗大佑、潘越云、小虫、周华健、李宗盛、伍佰、张震岳、张信哲、任贤齐、徐怀钰、梁静茹等一大堆红歌星的巨牛唱片公司啊!

  虽然王梓钧可以一直打压它,将它的歌手提前抢过来,可这得hua多少心思?最便宜的,就是与段氏兄弟合作,打造出全亚洲最大的独立唱片公司,他王梓钧只需要在背后数钱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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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2【原乡】

  .492

  王梓钧和郑振坤吃了午饭,下午回到海山唱片的录音棚,一直忙活到晚上,才把那首《天大地大》给完美的录制下来。【bsp;至于《蝶儿蝶儿漫天飞》则是由邓丽君来唱,邓丽君现在正在全岛巡回做新唱片宣传,得还有两天才能回来。

  “爸爸,爸爸!”一回到家里,好几天没看见爸爸的林熠飞奔进王梓钧怀里。

  王梓钧抱起儿子,问道:“在家有没有听妈妈和青霞阿姨的话啊?”

  “我很听话,早上起chuang我还帮妹妹穿衣服呢。”林熠自豪地说。

  “哇,这么厉害,那这几天有没niaochuang?”王梓钧笑着问。

  林熠垂着头,细声细气地说:“niao了两次chuang。”

  王梓钧见儿子情绪低落,安慰道:“呵呵,没关系,爸爸妈妈小时候也niaochuang,等你长大了就不niaochuang了。”

  “真的吗?”林熠问。

  “当然是真的,骗人的是小狗。”王梓钧道。

  林熠伸出小指头道:“拉钩。”

  “好,拉钩。”王梓钧跟儿子拉着钩,小霏雨也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霏雨在两个多月前就已经满了两岁,林熠再过半个月就满四岁了,两个孩子一天天长大,王梓钧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王梓钧一手抱着一个孩子,问道:“小熠,你妈妈和青霞阿姨呢?”

  “妈妈在看,青霞阿姨在写字。”林熠说道。

  刘妈端着菜出来,朝王梓钧笑道:“不知道先生你要回来,幸好多做了一点。”又回头朝厨房喊,“美枝,快去请两位小姐下楼吃饭。”

  美枝是刘妈的小nv儿,十五六岁大,为人老实,来家里帮忙照顾两个孩子的。

  林清霞和林凤娇很快下楼,看到王梓钧时,林凤娇脸se一喜,林清霞却是投了个幽怨的眼神过来。

  刘妈是老人,对一夫二妻的事情,没感到什么不妥,反而觉得像王梓钧这么有能力的男人,只有一个nv人才奇怪。

  美枝年纪轻轻,心底却有些鄙视王梓钧hua心,不过这种想法也是埋在心里,毕竟是王梓钧给她发工资吃饭。吃住在王家,不仅能拿到远比一般工人高的工资,每天的工作也轻松,除了看顾一下小孩子和帮忙做家务外,还有时间看电视和玩游戏机。这种生活,让美枝觉得自己简直活在天堂。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没吃几口men铃就响了。

  美枝努力地表现着自己,飞快地跑去大men,拉开一个小窗口,看到外面站着个四五十岁戴眼镜的男人,斯斯文文的,不像是坏人。便问道:“先生你找谁?”

  “我找林清霞小姐。”男人道。

  “你是谁?找林小姐什么事?”美枝问。

  男人说:“我叫李行,是个导演,找林小姐谈拍电影的事情。”

  美枝说:“你等一下,我去问问小姐。”

  美枝回到饭厅,说道:“青霞小姐,外面有个叫李行的找你,说是谈拍电影的事情,要不要他进来?”

  “人家都上men了,难不成要赶出去?吃个饭也不得清净。”王梓钧苦笑道。

  王梓钧和林清霞拍的第一部戏,就是李行的导演,算是他们的入行引路人之一,这点情分却是不能丢的,不然以后被人戳脊梁骨。

  林清霞道:“李导打了几个电话来了,我说要带小孩没时间,没想到今天居然直接登men了。”

  王梓钧对美枝说:“快去开men吧。”

  林凤娇放下筷子,问道:“我和小熠要不要避一避?”

  王梓钧和林清霞对视一眼,说道:“没必要,反正迟早他们会知道。李导的嘴还是很严的。”

  李行今年49岁,这几年他的文艺片虽然还是ting卖座,不过已经在走下坡路了。走进饭厅,李行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正想说句玩笑话来避开闯人家晚饭的尴尬,结果却看到林清霞和林凤娇坐在王梓钧身边,饭桌上还有两个小孩子。

  李行的脑子当场就当机了,他马上要拍的这部戏叫《原乡人》,心目中的nv主角人选是林凤娇,但无论怎么也联系不到林凤娇本人,才转而来请林清霞。

  却没想到,要找的人居然就在王梓钧家里。看这情形,李行转了个脑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有些无法确定。

  “李导,快坐,还没吃晚饭吧?”王梓钧对刘妈说,“刘妈,快去添一副碗筷。”

  美枝立即说:“我去!”

  “不用,我吃过了。”李行撞破别人的si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说正事。

  王梓钧站起来,走到一个酒柜前,拿出一瓶茅台,笑道:“吃过了就坐下来喝两杯吧。这可是对面解放军飘过来的正宗茅台,我在金men的时候拿回来两瓶。一瓶孝敬了老爷子,一瓶还没舍得喝呢。”

  王梓钧很随意地给李行倒酒,倒是打散了李行的尴尬。

  李行心想人家都不在意,自己还多想什么,与王梓钧碰了下杯,酒杯举到嘴前还没喝,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酱香味,当即喝彩道:“好酒!”

  (bsp;几杯酒下肚,气氛很快就融洽起来,李行也对林清霞和林凤娇两nv与王梓钧的关系选择xing遗忘,而是跟王梓钧聊起了电影。

  李行赞道:“梓钧,你那部《夺面双雄》很有味道,我这个不太喜欢暴力片的老古董都看得很舒服。难得你在暴力戏中间,居然能将情感表现得那么细腻。”

  “多谢夸奖。”王梓钧举杯笑道。

  李行突然问:“票房多少了?”

  王梓钧道:“全球票房3亿多美金了吧,具体多少不清楚。”

  “嘶!”李行吸了口凉气,随即无奈地笑道,“我一部电影平均1000多万台币的票房,要拍上百部加起来才有你这一部的票房那么多。人比人,气死人啊!”

  王梓钧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李导你的全是低成本电影,次次以小博大,一样是赚回好多倍的利润。”

  “不提了,说起来就伤心。”李行终于进入正题,“这次我来,是来请演员的。”

  王梓钧道:“不知道李导要拍什么电影?”

  “《原乡人》。”李行道,“讲的是台湾乡土文学的奠基人钟理和先生。”

  王梓钧点点头,乡土文学这几年在台湾影响很大,李行要拍乡土文学的开山祖师算是不错的选择。

  李行怕王梓钧不了解钟理和这个人,介绍道:“钟理和先生生于日统时期的台湾,十八岁时爱上在钟家农场做工的钟平妹,但因客家规矩,同姓之间不能结婚,钟先生在完成学业后就带着平妹si奔到了沈阳。

  为了生活,钟先生当过计程车司机,随后就辞职不干。出于民族自尊心,又拒绝了酬劳较高的日本翻译工作,只能靠怀孕的妻子为人糊鞋盒子谋生。

  1931年,钟先生带妻子搬到北平,开了一家木柴小店,并他写完平生第一本《夹竹桃》。 抗战胜利后,他率家回到台湾当教员,却因肺病咯血,不得不回老家休养,仍由妻子外出打工挣钱养家。

  1947年冬,钟先生肺病恶化,其妻变卖掉家中仅有的几亩薄田,将丈夫送进医院,作了残肺切除手术。从此钟先生身体异常虚弱,他坚持日夜写作,但收入却还是不多。其妻平妹为了支持丈夫,挑起全家生活重担,后为生活所迫去盗木材,最终不慎跌倒摔伤。祸不单行,钟先生的次子又因病错过治疗期而早早夭折。

  在多重的打击下,钟先生含泪写出一系列吐lu农民心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