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定不会来的。
我威胁可人:“你不管是吧,那我就把他扔楼下了。”
“好吧,你就扔楼下吧,或者报警也行。”可人居然把电话给挂了,她是笃定了我不会做出那么没人性的事,才敢这么嚣张的。
顾泽宇一反常态的安静的看着我打完电话:“安静,你家里还有我的衣服。”
“你放心,我明天就把你的东西都打包好放门口,你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安静,我们真的不能挽回了吗?”顾泽宇问。
“不能。”我肯定的回答。
顾泽宇不再说话,沉默了一会,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两腿交叉的划着s型朝前走去。看他歪歪扭扭的样子,我估计不等出小区,就可能小命不保了。
“你这鬼样子,走去哪啊?”我拉住顾泽宇。
顾泽宇甩开我的手,自己却被惯性带倒在地上:“我也不想让你看到我这副鬼样子啊!”
我还真不想看到他这副鬼样子,那就别来让我看到啊?害我的良心又好一阵斗争,终究还是不忍心让他就这么走掉,也许我更害怕出事后的内疚感,我真是欠他的。
我只能求助王博,希望他不会因为惠珊而拒绝我的求助。
王博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很快就开着他的宝来车来了。顾泽宇已经被我死拽活拽的弄到了懒人凳上,而且他居然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睡着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送他啊,他又不是我男朋友。”王博人还没下车就开始叨叨,嫌弃的指了指顾泽宇,满脸的不乐意。
“他也不是我男朋友。”
“那既然跟咱俩都没关系,就扔路上呗。”王博满不在乎的说。
“你送还是不送?你不送我就去送了。”我作势要把顾泽宇从懒人椅上架起来,我知道王博一定不会放任不管的。
果然王博喷了一句经典国骂以后,抓住顾泽宇的另一只手,动作粗鲁的把他架了起来。
我帮着王博把顾泽宇弄上了车,王博几乎是用了背摔的动作将顾泽宇掼在了车后座上。顾泽宇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这么折腾还能照样呼呼大睡。
我再次重新审视了我的这段感情,再一次发现我身边的人都不怎么待见顾泽宇。
我对王博颇感愧疚,以顾泽宇现在不省人事的状态,王博也只能把他拉回家去了。
王博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临走前瞥见我肩上还背着包,问我:“这么晚了,你上哪去了?”
“没去哪,我刚回来。”我说。
王博重新从车上下来,冲到我前面:“高天睿没送你回来?你们去哪了?”
“去他家了,说了会话。”
王博一脸的不相信,看着我直摇头:“真的只是说了会话?”
“不然你以为呢?”
王博嘀咕了一句:“这小子动作挺快。”
王博一脸沉思的再次上了车,突然伸出脑袋吼道:“好事都找别人了,这种破事也让他做啊,找我干嘛!”
王博的突然一声吼,吓了我一跳,等我回过神来,他的宝来已经开出去很远。
王博说的确实是事实,只要一有破事我就会想到王博,我好像已经习惯每次都是王博帮我排忧解难。
就算现在高天睿站在我的面前,我想我也不会让他帮我这个忙。在高天睿面前我只想展示最好的一面,扳回我那丢失的脸面。
而跟王博,我好像没有任何的顾忌,就像王博说的,从小到大,我在他面前的糗事多得都可以当饭吃了,我早已经没脸没皮了。
这以后,我兑现着和高天睿的承诺,经常性的和高天睿王博混在一起,非常热乎的重温了三人帮的年代。高天睿也兑现了他的允诺,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在买单。我和王博打定了主义劫富济贫,心安理得的接受高天睿的请客。
在这段日子里,我把顾泽宇留在我家的东西全部打包扔到了门口,出于人道主义,我打过电话让顾泽宇来取回去。顾泽宇曾经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他不来取,我自会收回家里去,没想到这次我是下足了八年的决心,于是他的衣服和其他物品都被清洁阿姨收进了垃圾桶。
“原来女人下定决心是这么的恨。”这是顾泽宇得知他的东西进了垃圾处理场跟我说的一句话。
也有一次,高天睿送我回家,被顾泽宇堵在门口,他说:“你那么狠心就是因为他吧?”
我挽起高天睿的手回敬道:“怎么?不行吗?你从上到下看看,哪点不比你强?”
顾泽宇没有我期望的暴跳如雷或是很受打击,他只是淡淡的说:“看吧,安静,你碰上优秀的男人,也会产生本能的欣赏,这很正常。”
我一时语塞,我说过了,我总是关键的时刻嘴拙,而且常爱反思自己。倒是高天睿在旁边说了一句,简单又明确:“欣赏跟劈腿是两个概念,就好像你喜欢橱窗里的漂亮衣服,你美美的看着那是欣赏,你把他拿出来又不付钱那就是偷,这两者有本质的区别。”
我在心里热烈的给高天睿鼓了鼓掌,说的真好,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顾泽宇一时气结,终觉得寡不敌众,现在不是辩白的时候,临走的时候扔下一句誓言:“好吧,安静,不管你是哪一种,反正我有错在先,我会一直等你。”
顾泽宇一走,高天睿立刻甩开我的手,他说我利用了他,虽然我主动亲亲热热的挽起了他的手,这点他本应该很高兴,但是动机却不纯,因此他高兴不起来。
不管他高兴还是不高兴,我跟高天睿还是亲密了起来,我渐渐的有点欣赏高天睿,又或者是有点喜欢他,我不知道是不是顾泽宇说的性荷尔蒙的作用,但应该还不至于产生血清胺。要不是发生后来的事,我预料不到血清胺已经在我的身体里恣意生长了。
在和高天睿厮混的这段日子,顾泽宇带给我的伤痛渐渐的在我脑海里渐行渐远,我就要把他给忘了。
(十)花未开就落了
我跟高天睿就这么渐渐的亲密起来,有时候也撇开王博单独约个会,正如高天睿所提的条件,我给了他比王博更好的待遇。
我开始喜欢高天睿偶尔自然的用手搭上我的肩,喜欢高天睿宠溺的抚摸我的后脑勺,也喜欢高天睿什么也不干静静的看着我,因为我觉得从眼睛里看到了深情。
然后,高天睿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每次跟我轻微的身体接触都能让我心跳加速,小心脏里扑通通的像爆米花炸开,再掉回心里,化成了水,一波一波的飘荡开来。
再然后日子就快过到了圣诞节,当大街小巷到处飘荡着《jingle bell》的时候,我开始想念高天睿,开始渴望见到他,开始期盼着我们之间那种小亲密。
我这么明显的魂不守舍,让了解我就如x射线般的王博看出了端倪,他说:“安静,你来真的啊?”
我还死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只是找回了儿时的感觉。”心里却点头如捣蒜,可惜王博看不到。
王博咧嘴笑了一下,那个笑还真有点诡异的味道,像是牵线小丑。
我说:“王博,你面瘫啊,笑得怎么这么难看。”
“安静,我还不了解你?”
我不知道王博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相信我呢,还是不相信我,反正王博后来没有再出现过,就算我打电话给他,他也不接,更别说跟我们出来吃饭了。
高天睿也觉出了不对劲:“王博那小子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他在躲着我们?”
“没事,估计是更年期到了,又耍什么小孩子脾气了。”我也不是没碰到过,王博偶尔会对我耍个脾气,玩个失踪,为了我和顾泽宇的事就已经闹过不下十次了,当然每次都是恨我不成钢。
我没有在意王博的消失,大概因为我全副心思都用在了高天睿的身上,所以看不到其他的了。这是不是顾泽宇说的在我和高天睿之间已经弥漫了血清胺?
不过,在圣诞节的那个早上,我确信,所谓的血清胺只有我有,高天睿并没有。
圣诞节的早上,没有期盼的白色圣诞节,在南方的城市几乎不可能见到白色圣诞节,但这并不影响圣诞节的气氛,也不影响年轻人争先恐后出来约会的好心情。
我想到了高天睿,事实上我期望着昨天的平安夜高天睿会来找我,但是他没有。我委婉的打过电话给他,他也没有任何要和我共度平安夜的意思,当然并没有忘记祝我圣诞节快乐,可是现在,没有他对于我来说不可能会是个多快乐的圣诞节。
于是我一早起来,穿了件喜庆的大红色毛衣,套上雪地靴,再披了件长长的黑色毛背心,把自己打扮得很圣诞很圣诞的就去了高天睿的家。
我心情雀跃的按响了他家的门铃,门很快就开了,但出来的不是他。
“天睿,这么快就买好了?”应声开门的是依云,穿着厚厚的白色浴衣,正低着头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我一时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状况才能显得自然,什么样的说辞我都想好了,但绝对没预料到这一着。
我傻傻的看着依云那凌乱的头发透着若有若无的性感,耳朵里听到“轰”的一声轰鸣声,很响亮的划过。
依云低头倒弄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才缓缓的抬起头,脸上焕发着刚洗完热水浴的红晕,头发湿湿的,乱乱的,很性感的贴在脸上:“哦,不好意思,我以为是天睿回来了。”
依云说的很淡然,又继续擦着她的头发,一边擦一边给我让出了一条路:“天睿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昨天我来的匆忙没有带衣服过来,他帮我买去了。你先进来坐坐吧。”
有必要告诉我昨天来的晚没带衣服吗?我不想知道那么详细的细节好不好?
“哦,没事,我不坐了,我就是想来告诉他我们几个朋友晚上约了一起过圣诞节,不过没什么,你告诉他不用来也行,没事的,没事的。”我听到自己惊慌失措的声音,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我是有多心虚,才会逃得连电梯门都来不及开,就撞了上去。
我一度忘了还有个叫依云的女孩存在,或者我潜意识的屏蔽了依云,又或者我抱着幻想依云只是高天睿身边很普通的一个朋友,但所有的幻想都在这天早上破灭了,让我来不及收回,很显然这个依云和高天睿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那这些日子所谓的亲密原来只是我的错觉而已。错觉啊,这个打击来得太迅速,太无情,我不由的腿有些发软。我再次听到了心里花落的声音,一片一片的撕裂开来,沉到了谷底。
“安静!”
我茫然的回过头,高天睿从他的车里下来,手里拎着一个古今的袋子。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仔细的关心过品牌,我想这就是依云让他买的东西吧,原来是内衣,原来是内衣啊。
“在想什么?我一直按喇叭你都听不见。”高天睿伸出手来想拍我的脑袋,我下意识的躲开了。
“……”
“你怎么啦?来找我的?”
“哦,是,……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高天睿问:“你去过我家了?”
“哦,去了。那什么,王博吧,他非要找你一起吃饭,所以,所以我就顺路来通知你。不过,没关系,哎,你知道王博的,只想着自己,不太顾及别人,谁都跟他一样无聊啊,你说是吧?哈哈……你等一下,我,我打个电话给王博,告诉他今天只有我陪他了。哎,他一定高兴坏了,朝思暮想的希望哪天能甩掉你呢,这下,他可如愿了……”我一边唠唠叨叨,还不时爆发出一阵莫名其妙的大笑声,一边低着头在包里找电话。“哦,找到了,你等一下啊。”
我迅速拨通了王博的电话。
“什么事?”王博无精打采的问,声音哑哑的,一听就没有睡醒。
“哦,王博,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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