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便也懒得再拐弯抹角。
那丘主一张黑脸僵了僵,笑便也凝在嘴角。
我这奇怪他的反应,却见他的神情突而生动起来,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知仙君是听谁说的,
鄙人这府上,确然没有什么小狐狸。”
皱了皱眉头,“丘主莫要框本君,那小狐狸虽化做人身,便也是只小狐狸,唤作潋滟,听闻土
地说是进了你的府上的。”
这丘主端着杯子的手抖了抖,那茶水堪堪撒了几滴,我这心头禁不住一凛,听得他已然不带笑
意的声音道:“仙君说笑,本丘主这府上从来未曾进过什么唤作潋滟的狐狸,那土地定然是看错了
您此下再去问问他,看他什么说法。”
他这副作态,分明是在下逐客令。
我这心头疑虑更重,不禁有些担心潋滟的境况。
轻笑着与他拱了拱手,“既然丘主这般说,那定然是没有了,本君便再去找那土地问问清楚,
此下不再打扰。”
他答了一声,遣人将我送出了府。
我那握着的拳早已经掐出了血。
这只黑猴子形容猥琐,态度奇怪,定然有猫腻在里面。
怕只怕,潋滟不但在这宅子里,还是个被囚禁的境况。
我一出了门,便又化做一阵风,潜回了那宅子。
这南海的日头不是很烈,沉得却很晚,待得这天色渐渐暗下来,已经又过了两个时辰。
期间,我化了本体,又缩成巴掌大小,一直窝在那只黑猴子书房门外那株大槐树下。这猴子自
我走后便一直沉着一张脸,遣了四五个人,却是让去嘱咐丘上的子民,管住自己嘴巴的。
此下光景,我便是再怎么迟钝,也晓得,那潋滟果然还在这府上,若是猜个□不离十,这黑猴
子自然是觊觎她的美色了。
对着那槐树狠狠磨了磨牙,这只死猴子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直到入了夜,他才终于有了大动静,换了身衣裳,出了书房。
挑了挑眉。
小心翼翼的尾随着他,七弯八拐的进了最后方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
他却不是朝着那些屋子去的,而是绕了半圈进了假山。
这黑猴子倒是谨慎得很。
就在他低声念了几句咒之后,假山内侧的石壁轰然打开。
出手,最重要的便是,快,狠,准!
想来本君几万年历练,便是为着这种时候现一手的。
那猴子才迈了步子打算进去,已经被我一手擒了喉咙,压在了石壁上。
冷笑一声,这只该死的猴子现了一脸的恐慌。
“丘主好兴致,入夜却是来这假山里做甚?”
他被我掐着脖子,还想反抗,却终于在下一刻放弃了手上结印的动作,嘶着嗓子道:“仙君,
仙君饶命。”
左手抵着他右腹内丹上,现了狰狞的笑。
“本君若是饶你的命,你却是要如何报答?”舔了舔唇,果然是要吓唬这只死猴子,才能大快
人心,“本望天犼很久不曾尝过肉的滋味了,如今你这身板虽不爽口,却倒也能凑合。”
手下掐着的喉结迅速的滑动,那黑猴子颤着声音道,“仙,仙君,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啊
”
不知者无罪你个头。
“哦?那本君问你,本君家里那只小宠如今怎样?”
都说近乡情更怯。
想起之前,我与那潋滟分开时,闹着是怎样的不愉快。
她都说出,权当未曾遇到过我,如今我这又巴巴的去找她,会不会太丢面子了?
“好,仙君,您家的宠物好得很,小人,小人一直好好招待着,未曾,未曾敢丝毫冒犯,真的
仙君,您饶了小人吧,”这猴子大约真的被本君吓得狠了,面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起来,“她当
真好得很,小人只是多留了她些日子,仙君您就放过我吧。”
要说这黑猴子未曾丝毫冒犯,我自然是不信的,不然留着那小狐狸做什么?
不过,他到真没什么本事冒犯。
蒙枝将天狐一族的镇族之宝,凝虚镜,都给了潋滟了,若想伤到她,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只是,想要囚禁她,却很是容易的。
“既然如此,”放了掐着他的手,“你便睡一会儿吧。”
小惩大诫。
即便潋滟没有受得什么伤,这该死的猴子总是抱了坏念头的。
放过他?
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
至于这一睡睡多久,便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那猴子瞪着眼,昏厥的前一刻,仍死死盯着我点在他额头上是二指。
阿念说,无缘无故欺负人是不对滴,必须欺负那些能让自己觉着有欺负人快感的家伙。
本吼对于她这种做法不置可否,此时却有些暗爽到内伤。
拍了拍手,略略的整理了下仪表。
方才这番也不晓得有没有弄脏衣裳,再一次见面总归不能太随便的。
趟着步,进了这假山。
这里面果然是别有洞天。
一条暗戳戳的廊道直直的通下地底,行了小半盏茶的功夫,拐过第三个弯,只见面前突而出现
了光亮,再往前过去,便是一张水幕,隔着廊道与光源。
透了水幕往外看。
只见那是一个甚为空旷的洞穴,左边有一汪池子,冒着腾腾的热气,想来是处温泉,右边尽头
却是一张一丈见方的大床,红帐渺渺,蕴气缭缭,期间有个人影惹隐若现,莫名透着股香艳。
这水幕却也是个稀罕物件,若是被炼化了,没有那主人的命令,是很难破开的。
只此下,那主人正在外面不省人事,本君只抬了个手,便听得那水幕脆声而碎。
这水幕一碎,我却有些踌躇起来。
待会儿见着这潋滟,本君却是怎样开口比较好呢?
是温柔点的对她笑道:弟媳,阿姊来接你回去了?
还是冷着脸,酷酷的对她道:小狐狸,此下吃了苦头,还不跟着本君回去?
或而是恭谦有礼做个英雄救美样,对她道:公主,此番是斯生不对,让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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