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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作品:爱慕夺取者[快穿]|作者:寻找山吹|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3 08:41:37|下载:爱慕夺取者[快穿]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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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复杂,却也不是去想这个的时候。多亏这一招,伊文终于意识到自从到达这个世界后心里就不断出现的偏差感到底是怎么回事,而置身其中的宗政缙云为什么会给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就像是从出生时就惯于存在虚拟的世界。周围一切都是虚假,也就不会感觉不对,但是只要有真实的人物混入,即使那看上去和其他虚拟的事物完全一样,却能从直觉就察觉到两种存在是不同的。

  违和感,偏差感,能如此称呼的东西。

  “原来如此……”

  无上天道。名为如此,被修道者终身追寻的真谛。

  不过他能领悟这其中的奥秘也没什么用,现在是需要引导宗政缙云发现一切。伊文望着水池里的人影,思考片刻后,朝着水池里伸出了手。

  他感觉到自己被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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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入v第一章写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和回忆杀都很作死(躺

  ☆、25 登临天道的第十台阶

  天边的云朵被风吹拂, 来回翻卷流动。天空一片纯净湛蓝, 正是初春万物生长的好时节。万里晴空中, 一只鹤凌云飞起,仿佛要唤起人心中的无限诗情。

  天气开始变暖,城外的溪水一天比一天增长,漫过河床上曾在冬季露出的白色石头。

  院落里青松翠柏, 宗政缙云从中走出来。他望望天空,稍觉有些无聊。

  在那日殿试被封为状元后,拜访宗政府的人员就络绎不绝, 有些是父亲熟识的官员, 有些是同样高中榜单的同年。青年才俊、少年英雄、光耀门楣、多多提携,诸如此类的话语, 他从心里厌烦,但从小的文礼教化只能让他带着礼貌的笑容一一回应了对方。

  少年英雄。听到这个称呼,宗政缙云只觉得讽刺, 比起虽然精通骑射, 最终却还是在文礼上成就的他,有个人比他更应该得到这个名号。

  只是所有人都不敢提起那个反贼的名字罢了。

  华东之地战火一日烧盛一日, 旧日统治已经岌岌可危,不知道叛军的铁骑何时会践踏过此岸河山。就算在旧京里, 曾经沉迷于奢华中不闻天下流民的人们脸上也渐渐露出无法掩饰的忧虑。

  今日无事,宗政缙云走过旧京的城门,向着城外走去。那里有片桃花林。母亲素来爱花,如今时局震荡, 他每日用新折的花给她的寝房送去,权做点缀,也使母亲开心。

  其实宗政夫人并不喜桃花,只是这样的季节里桃花开得正艳,又是爱子一片心意,便不说什么。

  于是也就无人知道,折花只是新晋状元有理由前往桃花林去的借口罢了。

  桃花芬芳,千载开谢。入目红粉白相互映照,有如海洋,花朵在雾色中娇嫩姿态可人,却又隐隐有些哀绝意。

  并没有下雨,只是,有雾气萦绕,水雾很重,漫步其中,竟沾湿了他的衣裳。

  “今日好大的雾……”轻轻自言自语一声,宗政缙云提起衣袖,看到了桃花林中那个小屋。

  小屋大概是过去守林人留下的,只是荒废已久了,若不是十几天前宗政缙云在摘花时偶然闯进去,也不知道里面何时住了个人。

  “你在吗?”他敲了敲木门,询问。

  里面一片沉默,许久,“嗯”了一声。

  宗政缙云推门走进去,房屋里采光并不算好,这时候稍微有些阴暗,又因为外面雾气弥漫,充满潮湿的感觉。

  他将带来的糕点放在桌子上,一边说着:“据说叛军已经逼到檩溪了,仿佛如同早看破王军的布局,战局一日坏过一日,”他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我已经得了授命,那朝堂上……以后大概就不能经常来这了。”

  屋里的人并没有说话。直到宗政缙云觉得不安时,对方才用冰冷的嗓音淡淡道:“嗯。”

  没什么表示,也就只是,“我知道”罢了。

  相遇,那已经是十几天前的事情了。

  他为了避雨偶然闯进这以为无人居住的屋子时,屋中人正在熟睡。

  对于闯入者,这被吵醒的人脾气并不好,竟直接将被子扔到他身上。让刚闯进来浑身湿漉漉的宗政缙云满脸茫然,却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既然从小熟读圣贤书又明廉耻,便也内疚地连声道歉。

  但阴暗中,对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竟不再管他,又转过身来,对着墙睡过去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算回想起来也让宗政缙云觉得窘迫。

  他坐在角落里,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只觉得百无聊赖,加之昨晚秉烛夜读,竟然也跟着睡了过去。

  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听见的是琴声。

  睁开眼睛时,屋内暗淡的光线,坐在被打开的窗户旁边,对方拨弄着琴弦。

  这人其实不怎么擅长乐器。宗政缙云听着那琴声,忍不住会心一笑,很轻的笑声后,他自己也知道这么做不对,赶紧闭口。

  但那琴声已经顿住,陌生的声音带着些羞恼,简直是要报复他一样,嘲讽道:“随意登上他人家门,彷若无人,在这湿冷地板上入睡,公子倒是颇能担当。”

  宗政缙云不言,心里暗自好笑这人孩子气。

  对方的声音近乎少年,还带着青涩,他直觉这人的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上好几岁。此时带着些讥讽:“我听闻九天之上,修道者们以身寻道,万法皆能归于本宗,直抵天道,或许公子成了修道之人,也能证个苦难道。”

  宗政缙云说:“我只听闻仙人腾云驾雾,也用修道?”

  “天道之下,人人皆受束缚。”对方的话语似乎在隐喻着什么,“更何况,我听闻地位越发尊显之人,内心越受束缚之感,公子仪表堂堂,岂不如是?”

  束缚?

  宗政缙云一愣,他活着这些年,出身名门,又有双亲相伴,父母举案齐眉,感情融洽。苦心求学,朋友知交众多,也曾有美人给予倾心之爱,只是婉言拒绝。时光恬静,岁月安好,除了不久前国势不稳,从来没有什么受束缚的感觉。

  “公子内心是想做个平凡人吧,父母,亲友,师长……”对方说,“如今可合你的意?”

  这人有些奇怪。

  宗政缙云心里想。这人明明对他一无所知,却仿佛在质疑他的人生。

  可他心里却依旧莫名不安,就像是坦荡完美的人生被人拉开了一个小角,却能够顺着这个角将这脆薄薄的纸张撕裂。

  又仿佛对方的声音明明如此陌生,却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熟悉感,以至于竟让他觉得、觉得……

  觉得内疚。

  真奇怪。

  你不该忘了他。有什么声音说,你不该将他从你的人生抹去,拥有琴瑟和鸣的双亲后,就……

  不等他想出这种不安感来自何处,宗政缙云已经听见对方说道:“我都住在这里,倘若喜欢,下次再来拜访。”

  第二日他任由脚步把自己带出了城外,在桃花林外徘徊很久,只觉得自己被蒙蔽了心神,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按那人说的来到这里。他转身想走,脚步却又停下,最后还是咬咬牙走进桃花林,敲开了门。

  如此便是数日过去。

  如今听着对方冷淡的言语,宗政缙云沉默片刻,还是把一路上心里暗自想了许久的话说出口,道:“既然叛军已将至檩溪,你还要待在此处?”

  琴音停下,对方问:“何出此言?”

  最终还是要说出口。

  “我猜想,你应该就是叛军的探子吧,这地方早就无人居住,更何况最近叛军的动向……”其实本不应该联想,也不一定是确切的结论,但他仿佛直觉一般的这么说了,越说就越肯定自己的猜测。

  而对方也回应了。“嗯。”平静地,“你要找人杀我?”

  沉默。

  “我不知道。”宗政缙云道,“我不愿你死。”他摸着自己的胸膛,有些茫然,“你对我而言意义非凡 ,但是我不知道为何……最初是因为一种感觉,现在却越来越……”

  “你心悦我?”对方扬扬眉,语气带着几分嘲弄。

  宗政缙云却垂下眉眼:“嗯。”

  他也惊讶自己的语气竟然比预想中还要坦荡。

  宗政缙云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同性,何况对方还是敌人。

  除了这十几天,他们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可就是忍不住越发在意,到最后他竟讶异,自己所珍惜的,便是这十几天来,伴随着初春的雨,在这阴暗的房间里,静静听着雨声和对方寡言而笨拙的琴声的时光。

  但这人却突兀地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你喜欢这个世界?”

  “既无修道之人的苦恼、缺失,既追求着遥不可及的天道,告诫自己冷心冷清,却又要胸怀苍生。没有需要承受的东西,平稳的生活,健全的双亲,万丈红尘之中唯有人之寿命如白驹,百年之后黄土一杯,匆匆而过……这就是你的愿望,宗政缙云?”

  他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说出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但是听着这人的话语,宗政缙云却皱起了眉头。

  有什么忘记的东西吗?

  “是,我喜欢这人世。”他将自己内心的话说出口,感觉到对方黑色的眼睛在自己坚定的神情上凝视着,不知为何有些不安,他感觉到这人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忍不住问道,“你要走了?”

  对方只是放下了琴,走到他面前,拉住了宗政缙云的腰带。他楞了一下,反应过来,眼神慌张:“你……”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我明日便启程。”对方这时才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

  依附于肌肤的手稍微有些冰凉,如同在水池中沾湿过。宗政缙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被对方逼得步步后退,被迫倒在身后的床上,只能努力仰头去看这人的样子。

  房间里本来就昏暗,这下更是看不清楚,甚至不知道对方这时是怎样的表情。

  他感觉到奇怪的悲伤起来,忍不住呢喃:“露水情缘……?”

  对方没有回话。

  但是落在面颊边上的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亲吻罢了,伴随着这桃花林里的湿意,而后就已经退去。

  他心头涌出一种极复杂的感觉,明明是舒了口气,却又是失落,就连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在那时,他听见青年恬静的声音:“这是属于你的世界,所有你希望的……”

  希望什么?

  可是他并没有听清。

  第二天宗政缙云再也没有看到那个人在桃花林里出现过,而战局日益焦灼,他不得不临危受命,承担着圣上的信任和万民仰望,以少年资辈排兵布阵,创下累累功绩。

  只是虽然被拖累了脚步,叛军还是一天比一天逼近,眼看就兵临旧京,他再无心思考那些个人的缠绵悱恻了。

  率领这只叛军的正是他们的首领,虽年不及弱冠,却已经纵横于战场,所向披靡,其名声远扬,几乎令遭遇的敌人都闻风丧胆。

  反贼、野种、乱臣的走狗,旧京的人们一边尽力贬低,却又克制不住话语中的恐惧。

  那些曾经被宗政府压下来的流言再也无法遏制,直到那时,宗政缙云才明白父亲的表情为何一天比一天冷,若是有不懂事的仆役敢多说两句,几乎都是被赶出府里再不任用。

  ——他琴瑟和鸣的父母婚姻中唯一的污迹,从始至终不被提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