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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作品:京城四少II:玩的就是心跳|作者:淋雨|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3 06:00:37|下载:京城四少II:玩的就是心跳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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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经天脸色不悦了。“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怎么阴阳怪气了?我倒奇了怪了,怎么这会儿,你不想姓许了?你以为乔就那么好姓么?”

  许桡阳笑了一下,靠到沙发上,本能地开始迎战了。

  “大家能不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说会话?一提到可儿,你就全身都长着刺,她是洪水猛兽么?她怎么你了,就让你这么不待见?她没跟过谭东城,谭东城登出这个消息,没想让别人相信,他是想让可儿相信。他敢登,就足以说明这段时间,他们没有在一起。酒店那一次,他们谁都没了印象,我也喝多误过事,大家心知肚明,这篇就算翻过去了。他出来自爆短处,这对男人是个忌讳,已经很难得,我们何苦非要揪着这个事不放?非要钻牛角尖?”

  “你够宽容。”许经天说的不客气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被别人指指点点还可以当做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我必须承认,这个宁可儿身上的问题是一个比一个严重,我真的害怕了。如果说她以前和谭东城的问题,已经够让我忌讳的,这回她和谭东城的关系就不仅仅是让我忌讳,简直是让我不舒服。”

  “你舒不舒服不重要。”许桡阳站了起来,把茶几上的烟盒装进兜里,他没抬头看任何人。“最重要是我舒不舒服,谭东城是不是她哥,对于我来讲没有什么区别。”他顿了一下,再抬头去看许经天。

  远远看过去,他的脸色暗青,眸色幽幽沉沉,“从小,有很多同学都羡慕我有个军区大院的家,可是,谁也不会想到,我有多害怕回到这个家。别人有伤痛了,会回家疗伤,我有伤痛了,我得离家远远的。这件事一出,对我们每个人都是灭顶之灾。可儿从生死门里爬出来,不仅她,我们每个人都是,现在,我们为对方能活着而万幸不已,我们现在来不及去讨论风序良俗,道德规范,她的命比什么都值钱。”他转身往外走了。

  “儿子,”魏敏在后面叫他。他在玄关的地方有条不紊地换鞋。他嘴里的话跟着那换鞋的动作没有停,但是,他始终没有抬头看屋里的那几个人,“我听闻有一句话,男人有多大的心胸就成就多大的事业。别在细枝末节上纠缠不休,那样不仅郁闷了自己,也会害了别人。”他转身把门拉开大踏步出门了。

  魏敏顿了两秒钟,抬脚一边叫人一边跟着追了出去。

  门砰的一声响,室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许经天不自在地坐在那儿。许桡阳慷慨陈词地数落了他一顿,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就没了影子。对方临走的那一句,男人有多大的心胸就成就多大的事业简直让他恼羞成怒。

  四海最近这几个月营业额直线下滑,与英美几个大客户的合作关系遭遇滑铁卢,导致四海的股票跌了不少。这会儿,这么着不落痕迹地被对方拎了出来,而且,拎这个的还是他那乳臭未干的儿子,他心里就又窝火又不自在了。

  庭院门口,汽车的引擎声,远远地漾开。随即,魏敏眼泪汪汪地慢吞吞开门进来。看着那餐桌旁坐着的许家二老,老爷子面无表情,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许经天也一样,脸色比那老爷子更难看。许久以来压抑在心头的委屈这会儿终于绷不住了。

  她站立在那儿,脸色因为激动有些涨红,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微颤,“经天,”她硬哽地喊了一嗓子,“桡阳真的是不姓许的么?这个问题,不止他想问,我也想问了。为什么对他那么苛刻?儿子是回来疗伤的,你没看出来么?他瘦了那么多,憔悴了那么多,为什么不心疼他?”

  她这声音一落,就大声哭了出来,“佳佳的事,我已经觉得够对不起儿子了,何苦还要再逼他?”她扫眼瞥了下那沉着脸的许老爷子,索性哭的更大声了。“我们一定要把自己的意愿加到儿子的身上么?他愿意喜欢什么人是他的自由,我们即使不同意,也没权利反驳!”她转身一边哭,一边往楼上去。

  上楼的功夫,她停在楼梯间,呜咽着没忘激动地抛下一句。“我以后再也不听你的了,还是那句话,只要儿子喜欢,他找个什么人我都接受。你不接受,我接受。”魏敏上了楼。

  偌大的客厅这会儿就剩下了许经天和许老爷子两个人。三月的空气里有份孤寂的冷,魏敏这几句话将房间里的空气敲得有些生硬。两个人坐在那儿,一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小东北从厨房出来,察言观色地看着两个人悄声问:“许叔,还要不要喝茶?”许经天摆摆手。

  小东北转过身,迟疑了一下,挣扎了一下,到底还是把头转了过来,“许叔,”她轻声地吞吞吐吐地说:“即使你不相信那个宁可儿,可是,你,你也应该相信二哥啊!你不相信他有这个眼光么?”她大着胆子匆匆说了一句,“反正我就特别相信二哥,只要他选定的,我就认为错不了。”

  许经天怔了一下,看着小东北的影子匆匆闪进了厨房。厨房的门口空荡了,黄色的灯光洄游在那门口,有几分萧条和冷清。身边,老爷干咳几声,慢慢站起了身,未发一言地抬脚往楼上走。拐杖声凝肃而沉重地在楼梯间逐渐隐退。

  满客厅一下子比刚刚更孤寂,更冷清,更没有人烟了。灯光一室,空气中却是那种少有的萧索。许经天凝定了一会儿,环顾四壁,突然有种从来没有过的孤独滋味就包围了他,那是许经天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的孤独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9 章

  病房里。可儿像片叶子似的干巴巴地躺在那儿,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发着呆。门被推开了,她微微侧过了头,看见是许桡阳进来,她也没有动,脸色有些苍白,眼光有些灰落地望着他,直到近前。

  “吃多少饭?”许桡阳边脱外套边问她。她摇摇头,有些情绪低落地:“不想吃。”雅姨擎着一条湿着的毛巾从卫生间里出来,“我劝了她半天了,她也不吃。再不吃,就凉了。”她把毛巾递给可儿。帮着把床摇高了些。

  可儿擦了擦脸,又敷衍地擦了擦手重新递还给她。毛巾擦过的脸没有如往常般的光洁美好,有份病态的苍白和憔悴,更多的是一份心事重重。

  许桡阳高高站在那儿,脱着衣服,眼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但是,他没有说话,将外套挂到墙角的衣架上。走到茶几上,从那保温壶里,舀出一碗汤,坐下来,试试温度,刚刚好。他舀了一勺,递向她的嘴边,和煦地放柔了声音:“来,你最爱喝的,老鸭菜干汤。”

  可儿直盯着他的脸,任那汤勺在嘴边停着。“我不想喝。”许桡阳神态安然地把汤送回到自己的嘴巴啜了一口,咂咂嘴,“嗯,不错,很好喝,雅姨的汤永远是一流的。不喝了岂不是浪费?”他再把汤勺递向她的嘴边。

  她仍然不为所动地看着他,“我不想喝。”随即,她侧过头,拉了拉被子,盖上了身,“我不想吃饭,也不想说话了,许桡阳,你别理我。”

  雅姨从卫生间里出来,分别看了看两人,轻声说:“我回去了,明早我再过来。”许桡阳点头应了一声,眼光始终没有离开床上的人。他把碗放回到茶几上。听着病房的门一开一合,他把她的脸搬了过来。面对着她的眼光,他轻声问:“怎么了?我出去这么一会儿,情绪就不对了?”

  她被动地看着他,大眼睛灰蒙蒙地睁着,没了以往的光彩,眼光凄楚而茫然,有层雾茫茫的泪光罩在那眼球上,“你别理我了。”她轻声说:“我想,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她的眼泪越涌越多,罩的眼球上都是了,“许桡阳,未来,大家的关系一定会被翻开,你何必非得和我一起丢脸呢?”

  “你这叫什么话?”许桡阳来了脾气了,被邵佳佳挑起的怒火,被许经天挑起的火气还没从他体内散去呢,这么一个瞬间就从他的骨节里窜了出来,将他那努力维持的淡定撕开了一条缝。“我没劝好你么?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你的情绪就反复了?”

  他有些恼火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在地上转圈子。“我现在已经一脑门子官司了,宁可儿,我每天疲于奔命地来往公司和医院,我要揍这个,劝那个,回来,我还要安抚你,一次不行,两次也不行。那么几次行?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谭东成变成你哥了么?有什么区别?非得把自己变成林黛玉?动不动就哭鼻子。”

  她的眼睛大睁着,一瞬不瞬地瞅着他,然后,她的睫毛下垂了。眼泪越积越多,唇角抽动的越来越快。她一把将床褥扯上了头,盖住了脸,有些受伤,哽咽地说:“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了。”

  他僵硬着站在那儿。盯着那簌簌抖动的被褥,和那被褥外面散落出来的头发,他立即心疼了,后悔自己刚刚的语气了。他重新坐下,懊恼地去抓头,恨不得敲自己一棍子。盯着那蒙着头的人,他的声音柔软了。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忌讳,你不会那么容易过去。谭东成挖空心思想了这么一个主意,有多愚蠢,他比谁都清楚,可是,他还是这么做了,他的目的没想骗任何人,只想骗过你,我们大家都希望你能过去,你过不去,你害的就不止是一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风序良俗,我许桡阳从来就不在乎,做我的女人,你在乎,你就不配站在我身边。”

  那被褥下面的抖动放缓了。他的声音也跟着放缓。他将手伸进去,准确地找到了她的手,细细地攥住。“我现在真的恨不得自己能钻进你的脑子里,把属于你这块的想法抠出来。我着急,急于想让你知道,这些都过去了,我没介意,你的心一直在我这,谭东成不是你哥,我没介意,他是你哥,我更不会介意。只要你心在我这,所有发生过的误会都会过去。这段时间,我提过么?你那么敏感,你跟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你有注意到我有过矛盾么?在我心里,你始终白璧无瑕,完美的就是一个天使,没有人可以比得上你,在你面前,我只会觉得自己更脏。”

  那被褥已经彻底不动了。他伸手过去,慢慢将那被子拉下来。被子下面,那张小脸已经哭的惨兮兮的了,满脸的眼泪横流,雨花飞溅。

  “你不知道,”他伸手去擦她脸上的眼泪。“我真希望自己能找到这样一种药,能够让你服下去立即忘掉一部分记忆。你便不会记得这件事,从此以后不会有阴影,不会有负担,心无阴影地和我在一起。可是,”他盯着那张小脸,眼珠发红了,湿透了,语气沁满了感情,“我怕你连我一起都没了记忆,彻底不记得许桡阳是谁了,那我岂不得不偿失?我到时候该怎么办?”

  她瘪了瘪嘴,泪眼模糊地瞅着他,眼泪如过堤水流,狂泻不止地流满了整张脸。有值班护士不合时宜地敲门进来查房,他及时用衣袖擦干了她脸上的眼泪。

  值班护士敬业地量血压,测心跳,在他们身边毫不知情识趣地一通忙活。他们始终互相看着,谁也没多说话。她硬扛住了眼泪,可是,他知道,她没被他说通,她如此大的一个心结,岂能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化开的?

  房间里有份古怪的安静,那小护士看明白了情势,匆匆忙忙简化了那程序,急急地要出门。临出门那功夫,许桡阳突然出口问了一句。“护士小姐,这医院楼顶有露台么?”“有,”值班护士说:“在十二楼。”人随即没了影子。

  他继续看着她,眼睛亮堂堂,脸上掠过一